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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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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
  “嘟……”对方干脆的挂线。

  ISSUE 03 【剔骨刀】

  四十五分钟,分秒不差的白纯乖乖站到马路边,虽然在心里差点没把自己骂死,但一看到霍梓渐就条件反射的笑得极其甜美。
  “你还好意思跟我笑?”霍梓渐哼出的字句混着冰渣子。
  刻意的讨好被人兜头摔回来,白纯咧开的嘴来不及合拢,眼底的笑意已收得一干二净,表情略显扭曲,衬着病态的苍白小脸带了几分滑稽,垂落的手臂慢慢环抱在一起,委屈的搓。
  他懒得管她是不是很委屈,正眼也不瞧她一眼,沉沉深眸凝视前方,径自说道:“还杵着发什么楞?上车!”
  “上车去哪儿?”她明知故问,抗拒这无法改变的事实。
  霍梓渐这会儿变得好脾气,和蔼的笑道:“难道你想直接回老家?那我这就给蒋妈打电话。”
  “等等!”白纯飞快的把手探入车窗,揪住霍梓渐的衣袖,“哥……你不要每次都这样行不行?我只是小感冒,过两天就又生龙活虎的了。”
  霍梓渐勾人的眉眼微微一斜,淡然讥诮道:“对于一个刮风就感冒,感冒就发烧,发烧就转肺炎的人来说,用‘生龙活虎’这词儿,不觉得特别没有说服力,特别可笑么?”
  白纯挫败的闭闭眼,放软身段央求:“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对不起,我又生病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谁愿意当个药罐子成天泡在汤汤药药里呢?对吧?哥,我是大人了,你真的不需要看小孩似的看着我,我保证按时吃药,早早睡觉,今后好好锻炼身体,争取重新做人!”
  霍梓渐瞪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知道她在装,想方设法推诿,不经意间那小女孩儿的娇态自然而然流露,一如记忆中那个成天追着他到处跑的丫头片子,天真娇蛮还有点倔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私下暗暗发笑,表面上沉声道:“重新做人?你当我那儿是劳改农场么?”
  白纯想咬断舌头,瞧她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为了摆脱老哥的“魔爪”,她简直“口不择言”。好歹她也是靠磨嘴皮吃饭的人,居然从没说赢过老哥一回。
  “上车。”这次的语气是坚定没有转圜余地的。
  白纯明白自己气数已尽,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全身跟抽走了骨头似的磨磨唧唧爬上车,当即闻道一股浓烈的药膳味道,侧目看去,后座上端端正正摆着两只印有“镇前”字样的白纸袋,未落坐气先叹了三四口,叹得霍梓渐眉头高高挑起,等她坐好,长臂忽而伸来,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扳过面对他。
  “让你去我家养病就那么难受?”
  白纯不相信自己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丝……哀怨?黑白分明的水亮双眼好奇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个独裁霸道几乎控制了她大半生的男人会……呃,哀怨?!
  “看什么看?”霍梓渐眼底唰的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狼狈,眼皮眨动,粗着嗓门开口:“说啊,去我家让你很难受么?”
  白纯借助摇头的动作摆脱他的钳制,老实不客气的坦诚道:“不是难受,而是很难受,一来没有自由,二来没有自由,三来还是没有自由!”
  霍梓渐拳头一握一紧,随即发动车子,一边催油门上路一边漠然道:“哦?是吗?那真对不起你白小姐了,谁让你爱生病,活该。”
  白纯讽道:“哎哟,你和小漪不愧是兄弟,连欺负人的话都说得一模一样,可怜我被你们欺压这么多年,怎么还没熬出头?”
  “关心被人当做‘欺压’,冤枉了这么多年何时才算到头?”霍梓渐不疾不徐反讽回去。
  白纯轻嗤:“怪我冤枉了你?行啊,麻烦大哥赶紧换个人去‘关心’,我谢谢你。”
  “拉倒吧,冤枉习惯了,不想换。”
  不懂白纯哪儿来的灵光一闪,说:“哥,别再那么花心了,正经找个嫂子结婚吧。”
  此时前路红灯高悬,本已减速的霍梓渐差点误踩油门,车身一阵颠簸,手柄一压,他转头横眉,“我的婚姻大事原来连你都操心上了?”
  白纯莫名的浑身战栗,他凌厉的眼神似锋利无比的剔骨刀,狠剜她;说话的声音似沾了盐水的鞭子,鞭挞她。
  尽管认为自己没说错什么,她仍旧吓得大气不敢出。“结婚”二字在霍家,在他霍大少爷这里,很早的时候起便是个禁忌,也是个戳不得的死穴,谁提谁倒霉!饶是她那呼风唤雨的小姑丈也不得不慎之又慎,她小姑更是每每绕道。
  青梅竹马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她倒是从未仗着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和他谈论过婚姻问题。毕竟年纪尚轻,她自身也从没考虑过结婚这事儿,怎会去鸡婆别人?再者,家中长辈无人拜托她多嘴,只巴不得她这外姓“拖油瓶”快点出去独立,别找借口回来叨扰。
  今天真的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无意间捋到虎须,霍梓渐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这边病怏怏的白,他那边乌泱泱的黑,两个黑白无常一言不发端坐在车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大有方圆五里内无一生物苟活之势。
  白纯不理解老哥为何如此“恨婚”?因为风流成性?因为不婚主义?因为曾经受过感情的伤?总之他身边不乏莺莺燕燕热闹来去,快三十而立的人了一点成家的念头都没有,霍家上下一筹莫展。
  沉默中车子开出拥堵路段,不刻驶入一座宏伟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这是霍梓渐临近办公室的一处单身公寓,同时是白纯的“养病行宫”。
  公寓配的金钥匙管家见到白纯以及她拎在手里的纸袋,心下当即一片雪亮,他礼貌的笑笑,欠身道:“霍先生,上次的食补方子我还留着,往后几天照上面的提供餐点可以吗?”
  霍梓渐点头,“可以,谢谢。”
  “不客气,霍先生,白小姐走好。”管家周到的护送他们进电梯,然后优雅离去。
  白纯翻眼看电梯上方跳动的楼层数字,心里堵得慌。她讨厌那个管家,虽然他无可挑剔,但他“助纣为虐”。
  “或者你想换蒋妈来?”霍梓渐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轻而易举参透她所有思想。
  “哥!”白纯切齿,“不带这么威胁人的。”
  “不想受威胁就乖乖听话。”霍梓渐弯腰接过纸袋,这点重量于她还是吃力。
  “我哪有不听话?”人都来了。
  霍梓渐略提高纸袋,“好,待会儿统统吃光,不许剩。”
  中计!
  ……
  霍梓渐的公寓整齐漂亮得犹如样板屋,恰到好处的精致戳中你“爱家”的萌点。当然这种“精致”绝对有别于季湉兮家,那全是由真金白银大把大把钞票堆砌出来的高品质和高享受。
  大概每次生病便被逮来灌药吃补,白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儿,哪怕这儿相当舒适、豪华,一切尽善尽美。
  霍梓渐进门第一件事儿,瞪直虎眼盯着她一口口把药膳吃了,然后再吃药,然后赶她去睡觉,还掐表,扬言她没有睡够四小时,仔细自己的小屁屁……
  “哥。”
  “嗯?”
  “你工作不忙吗?”
  霍梓渐占据卧房的单人沙发,膝上放着笔记本,神情专注的敲打键盘。努力培养睡意的白纯侧躺床头看他,刚吃下那么多东西,撑得肚子涨涨好难过,又不是猪怎么马上睡得着?于是没事找事聊天咯。
  “忙。”
  “那干嘛不去上班?你又把工作丢给闵航了吧?哎,他跟了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老板,真够可怜的。”
  霍梓渐的注意力终于从笔记本上挪开,“可怜他,以后就少生病。”
  “霍老先生,麻烦你别又来了……”白纯小声哀嚎。
  “霍、老、先、生?”霍梓渐一个字一个字磨着后牙槽。
  “可不是嘛,所谓‘老生常谈’,你老了所有才那么唠叨,霍老先生。”药效渐起,白纯打了个哈欠。
  听似无心的话却在男人心里起了涟漪,他放下活计走到床边,垂头注视她。娇巧细嫩的脸蛋;纤细无骨的身子;单纯无垢的心思……感觉好像时光于她是静止的一般,共同生活了二十余年,除开长高的个头她堪堪比儿时多了分女人的娇媚罢了,其他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忆起昨日从头上拔除的白头发,霍梓渐问:“你嫌弃了?”
  白纯困顿的半眯着眼,一时半会儿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嫌弃什么?”
  “我,老了。”
  她扑哧一笑,“哥,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老什么老?号称‘霍氏传媒’史上最年轻的掌门人,拜托,你都不上网的么?把你的名字丢进搜索栏试试看,你走红的程度不亚于电影明星好不好。”
  他也笑,俯身替她掖被角,又细心拨开额前碎发,那对乌黑如墨的杏眼和淡色的唇,脆弱得好似镜花水月,下一秒便再也摸不着。
  轻轻的叹,在心头喃喃:你何时长大?我怕老,我怕等不到……

  ISSUE 04 【温柔手】

  估计被子掖得紧实,白纯竟出得一身大汗,体内惹的风寒散去泰半,虽还是懒懒的提不起劲儿,可精神好了许多。爬起床两脚挨地,脚脖子一崴打个踉跄,摸摸肚子,好饿,中午吃下的药膳这么快消耗光了?真神奇。
  被单上搁了一套睡衣裤,淡淡的绿,很雅致。白纯心想,这么懂得体贴的男人怎么会不想找个媳妇儿来疼呢?
  洗得香喷喷的出来,白纯擦着湿发到处不见电吹风,开门本要叫人,怎知偌大的客厅弥漫着一股中药味道,顿时跨下脸,“霍老道”又在“炼丹”了……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厨房里一条颀长的身影正围在灶台边。黑色的线衫垂坠贴身,挺阔的肩膀撑开一个弧度,往下依次是结实的背、细窄的腰,两条长腿裹着宽松的灰白休闲裤。寻寻常常的居家打扮,于他楞是带出几分都市雅痞的慵懒落拓。
  霍家兄弟俩都长得极周正,俊俏文雅却不娘气,男人的硬朗蕴藏在骨子里,举手投足间尽显浑然天成的倜傥,向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年少尚同住一处时,那些认识不认识的女性同学、朋友、邻居总找各种借口过来跟她套近乎,希望通过她结识梓渐梓漪两大帅哥,获得他们的注意与青睐。
  大概三人一起长大的缘故,她实在感觉不出他们帅在哪里迷人在哪里?霍梓渐脾性稍显乖张且有些跋扈,待人苛刻,倾慕者多半不敢亲近只敢远观;反观笑容灿烂的霍梓漪则比较受追捧,不过她见过他包尿布、挂着鼻涕眼泪满地乱爬的样子,若要想象他和谁谁谁花前月下,绝对笑场,所以没帮任何人牵红线,曾一度被指责有“恋弟情结”,她不恼,仍是一笑置之。
  话归正题。这边厢炉上砂锅煲了汤,文火细炖的汤汁咕嘟咕嘟响,揭盖,蒸腾的白烟漫开氤氲视线,男人手拈汤勺,小心翼翼试吃了一口,嘴唇轻砸,神色满意。
  他后脑勺似是长了眼睛,没回头便问:“睡醒了,洗了没?”
  蹑手蹑脚准备偷袭一把的白纯爪子还举在两耳边,闻言无趣的甩甩手,“洗过了,问你电吹风在哪儿呢?”
  霍梓渐转身,瞥见她肩头披散的长发甚至还滴着水珠,立刻丢下汤勺,夺过毛巾罩住她的脑袋,大手用力的揉搓,气急败坏的低吼:“你个笨蛋,感冒刚好一点洗什么头?你当真不怕死是不是?口口声声说会照顾自己,不要我管,结果怎么样?在我眼皮子底下还犯傻,你没救了你!”
  白纯挣扎着说:“捂出汗了嘛,黏黏腻腻的不舒服,反正找到电吹风马上吹干,不碍事儿,你别一惊一乍的。”
  “我一惊一乍!?”他抓着毛巾的两头,兜着她拉近自己,鹰眼一般的细长深眸居高临下直勾勾俯视她,像在分析吃掉她的话该打哪儿下手。
  白纯瑟缩一下,赔笑,“哎哟,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哥……”
  运用她独特的嗓音将“哥”字的尾音故意拖长,甜而不腻、酥入骨髓,最让男人心软没辙,即使是对付铁石心肠的霍梓渐也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勒在脖子上的劲道小了,眼前铁青的黑脸缓了缓,之前那股巨大的压力土崩瓦解,霍梓渐说:“吹风在我房里,我去帮你拿。”
  轻拥她推到客厅坐下,再快步取来电吹风,躲开她伸出的手接通电源,风筒隆隆转动,就着暖风吹送修长的指节梳入发间,撩拨开一缕缕潮湿厚重的长发,细心整理。
  在大多数人眼里霍梓渐为人甚是冷漠寡淡。年纪轻轻便登上高位,除却完全继承其父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手腕更青出于蓝的诡诈,于他有利尚且笑里藏刀,于他不利定当六亲不认。可谁又料到褪去坚硬外壳的他拥有一双温柔手,给予一位小女人温暖,呵护备至?
  所谓“铁汉柔情”吧,即使是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亦有他真情归属的对象。其实,不正因为她的弱质,而迫使他不得不愈发强大?否则怎么保护他视若生命的人呢?
  每逢白纯身体抱恙,大小琐事霍梓渐总要一手包办,她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也不觉得受他照顾有何不妥,心安理得的阖上眼皮享受老哥的温柔,时不时发出小猫似的呼噜声。
  “哥,你再这么宠我下去,以后怎么得了哟。”她勾着嘴角陶醉的笑。
  霍梓渐微侧头俯看她,不解的问:“什么事儿不得了了?”
  “想找个像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本就非常困难了,何况还要像你这样对我好,真怕我将来嫁不掉,变成老姑娘。”
  话音一落电吹风的噪音也戛然而止,白纯只觉头皮一紧,长发叫他扯得绷起,她拍他,“哥,放手,痛!”
  吹风摔到一边,霍梓渐冷声道:“你平时都干什么去了?也不上美容院打理打理,头发乱七八糟的,自己梳,赶紧弄好了过来喝汤!”
  白纯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平白无故的发什么火?居然气得眉毛都拧成了麻花,她说:“哥,我不是你那些红颜知己,成天没事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男人风花雪月,我可是有事业有抱负有理想的。”
  他一哧,“有事业有抱负有理想?就你?”
  受到嘲笑,小丫头不服气了,站直身子刚到他肩膀,也要强的仰起头,“别瞧不起人, CC说等上次配完的那支CF播出后反响不错的话,那家广告公司会固定用我们,而且我们的工作室正在筹备扩建,队伍也准备壮大,到时候就有能力接大case了。”
  工作室扩建壮大那也得看他这个幕后投资人高不高兴。霍梓渐隐去眼底的诡光,他试探道:“与其跟着季湉兮朝不保夕的混,不如我介绍你些正经活儿,以你的实力随便在一部电影里献献声,包管崭露头角,名气大振。”
  “我才不要你帮忙。”
  “为什么不要?”摆着捷径不走,偏要历经坎坷,何苦?
  “因为这样一来,当我做出成绩的那一天,大家永远看不到我付出的辛苦和努力,只会说我攀关系走后门。”有骨气的挺胸叉腰,小丫头相当不屑。
  霍梓渐顿感好笑,“能攀得上我这条关系,走得进我家的后门,也不是一般二般人办得到的。”
  这话并非他妄自尊大,论“霍氏”在业界的地位、口碑,岂是随随便便哪个阿猫阿狗通往成功之路的踏板?如果没有让他霍梓渐信服的真本事,就算有天大的面子他恐怕都不见得愿意举荐。
  白纯之所以走上配音这条路,说是老天爷赏饭吃一点不为过。天生一副好嗓子,音质醇美清脆,口气细致,咬字清晰,调整不同的共鸣区域便可变幻出多种独特的腔调。打小时候起就喜爱跟随动画片、影视剧念诵台词,将各类角色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早早显露才华。后来在他的支持下考取播音专业,接受系统正规的训练深造,她也不负期望学有所成,现在的她只差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罢了。
  白纯知道他等于变相的肯定了自己的能力,心里自然很自豪,不过人言可畏,特别他们霍家树大招风,平常都能无事生非,身边落下粒灰尘跟陨石撞地球似的折腾,她哪里担待得起?从她毕业出社会工作,除了彼此熟识知根知底的季湉兮,没有任何人晓得她和霍家的渊源。
  “哥,你只手遮天也难掩悠悠之口,放心吧,假以时日借你的创业基金我一定连本带利还上,我有信心!”
  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单纯。满脑子浪漫主义以及满腔文青的热血,全然不知现实险恶,前路难行,亏得季湉兮还有些城府,把持局面,免她受俗世烦扰,不然这会儿指定躲在哪个角落哭鼻子呢。
  “有信心是好事,继续保持。”霍梓渐不再为此多加赘言,指指厨房,“去,把汤喝了,然后上床睡觉。”
  “啊……不是吧,亲爱的大哥,睡了吃,吃了睡,你这样和蒋妈有什么区别呀?”白纯苦着脸,抱头喊冤。
  他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发带,趁着她唉唉叫的当口快速束了个马尾,顺手又捏捏她的小鼻子,打趣道:“原来你这么想念蒋妈,嘴里时时刻刻挂着她,不如请她老人家来陪你算了。”
  “哎,我怕了你了,喝汤喝汤。”白纯摇头叹气,乖乖走向厨房。
  霍梓渐低低浅笑,转身进卧室开窗通气,接着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务必给病人一个良好的修养环境。
  当晚,闵航接到老板的电话,言语简短有力,“解除对AOR的投资禁令。”
  闵航看了眼日历,跟上次差不多,没坚持几天老板就妥协了。心说挺佩服季湉兮的毅力,这般反复注资又撤资,撤资又注资,换人早八百年退出游戏另觅伯乐了,再苦再难谁也不愿白白受这份罪。但仔细回头想想,她必然笃定老板不会真的一分钱不给,无非过程中损失点尊严,而这个社会尊严多少钱一斤?反正不偷不抢都是为了实现理想。
  去电通知季湉兮,听着她用淡然自若的女中音道谢,闵航突发奇想,她不和白纯一起弄录音工作室,进“霍氏”上班,也是块不可多得的材料。

  ISSUE 05 【相见欢】

  白纯在霍梓渐的监督下扎扎实实“静养”三天,感冒虽彻底好了,浑身却睡得生锈,走出公寓那天恍如隔世,活像久经牢狱之灾刑满释放的犯人,情绪既激动又感慨万千,当即脚跺大地,手指蓝天赌誓再也不要回来了。
  身后的男人不予置评,同样的誓言这丫头隔三差五发一回,不过每次都没有达成。换个角度想,真的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她再来了,他要她一直健健康康的。
  应白纯不断的哀求送她去工作室,车刚停稳,一秒钟不肯耽搁,她迫不及待冲下车,仿佛慢一步就被鬼抓了似的,连说声“再见”的工夫也没有,搞得霍梓渐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忿忿不平。
  几天没上班,工作室扩建工程已然如火如荼的展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响彻整层楼。白纯瞧见季湉兮身穿卡其色工装裤,头上扣着一顶用报纸折的四方帽,手拿图纸正与工程人员商量着什么。
  “CC我来了!”气运丹田,白纯兴奋大叫。
  季湉兮闻声回头,笑容满面的问:“嗨,亲爱的,身体怎么样?”
  “身体倍儿棒,可以徒手扳倒一大汉。”白纯握拳在空中挥舞。
  “那太好了,我这里刚巧有一壮士需要你去应付。”季湉兮抽出一张做工极为精细的名片递给她。
  白纯接过来看了看,“轩辕国际……亚太区行政总裁……邢景弘……?”
  “主动找上门的金主一枚。”季湉兮笑呵呵的解释,“这个‘轩辕国际’是最近准备进军内地市场的软体公司,也不清楚他们通过什么途径听了咱们之前录制的一段广告配音,对你的声音惊为天人,进而找到咱们这家芝麻点儿大的录音室,说是有意向请你给他们的广告宣传片配普通话解说词,纯,你红了哟!”
  “真的假的?”天外飞来的喜讯砸得白纯眼晕,没半点真实感。
  “是真是假马上见分晓,中午邢总设了饭局,邀你赴宴。”季湉兮单指弹了弹名片。
  “……这么快?”
  “不快了,因为你请病假才推到今天。”
  白纯默念了一遍邢景弘的名字,内心忽然期待、害怕各种滋味交织,她怯怯的问:“你们见过了?”
  “嗯,没真正见过,前天刑总的特助上来坐了会儿,拿走了你的一些资料和作品。”
  “那今天中午算是双方第一次正式碰头咯?”说到后面白纯声音都虚了。
  季湉兮歪头看看她,“别慌,我和刑总通了几次电话,他是一个很nice的人,一点架子没有,非常亲切。”
  白纯深呼吸一口,“nice的人……他多大年纪啦?”
  季湉兮想了想,“听声音大概四十多快五十岁了吧?能爬到今时今日的位子,应该不年轻了。”
  “噢。”白纯刚要点头,突然又不太确定,“CC,你不觉得奇怪吗?像这种国际性的大公司,邀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配音演员,犯得着行政总裁亲自出马?”
  季湉兮好像这才意识到其中蹊跷,一脸恍然。这段日子一边忙于巩固原有业务,一边忙于开疆拓土,投资方面又频频出问题,所以很多细节来不及注意,这要放在过去她马上就能觉察出来,怎会需要别人来提醒?
  “大概他们公司初来乍到,刑总为了早点熟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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