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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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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他们公司初来乍到,刑总为了早点熟悉工作所以事事亲力亲为吧,而且乐观点看,说明他相当赏识你。”
  “是吗?”白纯是典型行为乐天、思想悲观,两厢极端的A型血人,每当行动前总是想得很多。好比眼下,虽是赞成季湉兮的说法,但心里依然惴惴不安。
  季湉兮见状安抚道:“哎哟,你担心个什么劲儿,人家那么大的公司不会专程跑来骗我们钱的啦,了不起骗骗色。”
  “我有什么色好让人骗?”白纯微哂。
  季湉兮痞痞的上下打量她一眼,“说得也是,除了长得还算清秀,你呀是前不凸后不翘,干干瘪瘪的纸片人,摸起来嫌膈手。”
  白纯听了眉尾一吊,“那倒是,谁比得上您季大小姐,波涛汹涌、波澜壮阔?”
  “滚。”
  两人嬉闹了一阵,精力转入工作室扩建上。待到中午,白纯只身一人前往赴约。许是有了几个钟头的缓冲,精神上没开始那么紧张,从容了不少。
  邢景弘约见的地点是一家位于繁华地段的广式酒楼,打着“深井烧鹅”的巨幅招牌,百米开外便可窥见,至于确有其事还是徒有虚名尚有待商榷,不过酒楼整体格局装潢倒是像模像样,因此来这里消费的属讲究排场的洽商人士居多。
  白纯来前曾电话联络过邢景弘的特助段明,该人语气谦和、礼貌周到,素未谋面却已留下良好印象,令白纯又减几分忐忑。
  踏入酒楼大门,报出包厢名,身着火红锦缎旗袍的咨客小姐立马笑盈盈的领她上二楼。楼上一条走廊到底左右两边各八扇对开的木门,十六间包房上嵌着含有诸如“梅兰竹菊”、“亭台轩榭阁”之类的雅号。
  敲开“竹逸轩”的门,白纯吞吞口水,略微僵笑着越过咨客小姐走进去,打眼瞧见坐于首位的中年男子,熨烫平整的黑衬衣,脖子上系条暗花丝质领带,显得尤为儒雅大气,而他充沛的发量,光洁英挺的面孔竟是意外的年轻,约莫不过四十挂零的岁数。
  他身边坐着另一个斯文男人,见她到来施施然起立,有礼的询问:“白小姐?”
  “您好,我是白纯。”白纯腼腆的自我介绍,声音不高,淬染女性的柔细。
  斯文男人颔首,“白小姐好,我是段明,这位是我们刑总。”
  哪怕猜到那人就是邢景弘,白纯依旧忍不住暗暗吃惊,好帅的总裁大叔!
  “白小姐很守时。”邢景弘先是微笑赞许,接着起身跟她握手,保持良好的身材不见分毫臃肿,高挑且风度翩翩。
  “哪里哪里,久仰刑总大名,还请多多关照。”相握的手片刻松开,淡淡暖意绵绵长长存于掌心。
  邢景弘道:“白小姐不用客气,请坐。”
  段明拉开椅子,白纯道谢,落坐,邢景弘也坐下,“今天约白小姐见面,主要想彼此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千万不要拘谨。”
  “是。”白纯无异议,乖巧的应答。
  段明将菜单递给白纯,邢景弘又道:“白小姐想吃什么尽管点。”
  “谢谢刑总。”白纯借翻看菜单垂下视线,规规矩矩的避于自认安全的范围内。
  陌生人前她实难放得开手脚,即使他人并未给予任何压力。一时间包厢一片静悄悄,空气稍稍有些紧绷凝滞。
  白纯向来胃口小,点了几样开胃的轻食便合上菜单,邢景弘问道:“菜色清淡,主食选配白粥行吗?”
  即便鲜少出来应酬,个中门道白纯还是略知一二,但凡此类商务餐叙几杯薄酒是躲不掉的,现下为了迁就她这个女流,自然免除了酒水,她也看出邢景弘不是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粗犷之人,可总归要有能填肚子的饭菜吧?单单几样小菜再搭上白粥……太委屈了。
  于是白纯赶紧补充:“听说这里的榴莲酥做得不错,我们不妨点来试试味道。”
  一旁接受点餐的服务生接口道:“对不起小姐,榴莲酥早茶时段才提供,现在没有了。”
  闻言白纯耳根发烧,这就是疏于交际的后果,点个菜都漏洞百出,之前就不该太随性只顾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忽略了对方。
  “那么午餐你们有些什么点心?”邢景弘不疾不徐的问,似是没留意白纯的窘迫。
  服务生说:“小笼包、香葱煎饼、玉米窝头。”
  邢景弘笑笑,问白纯:“白小姐喜欢面食吗?”
  白纯连忙点头,“喜欢的,刑总您做主好了。”
  邢景弘转而问特助,“小段,你呢?”
  段明喝着茶,不假思索道:“尝尝玉米窝头吧,小时候老吃粗面窝头,如今忆苦思甜。”
  邢景弘立刻发出爽朗的笑声,“说得你好像出生在万恶的旧社会似的,好吧,就来一份窝头,咱们一起忆忆苦。”
  段明绝对是位冷面笑匠,只听他冷静无比的说:“刑总不介意的话,我比较想啃烧鹅腿思思甜。”
  这次怕生的白纯也经不住笑出声,气氛在他们的带动下调节得轻松自在,原来生疏的距离不觉间拉近。上菜后邢景弘给白纯夹了个窝头,名曰:忆苦;然后给段明夹了个烧鹅腿,名曰:思甜;他则将两样全部纳入盘中,名曰:忆苦顺便思甜。
  邢景弘果真跟CC说的一样,态度亲和,没有架子,不像大权在握的领导者反倒像体恤后生晚辈的长者,端看他与段明的相处模式便可见一斑。一顿饭下来,他只字不提工作的事儿,如他开头所说,见个面交个朋友,别无其他。
  邢景弘早年出国求学,然后一直在外闯荡,博学多闻若算恭维了他,那么起码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加上他为人健谈,聊天内容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包罗万象,并且言辞幽默风趣,和白纯这样的年轻女孩之间基本没有隔阂,不存在什么代沟的问题,相谈甚欢到最后白纯竟有点意犹未尽。
  白纯非常庆幸能结识待人友善的邢景弘,使她贫乏的与客户打交道的经验中增添一抹亮色,让她树立起自信,自己不止局限在录音室那座“象牙塔”里,对着枯燥的机器设备发挥专长,也可以尝试走到幕前与人沟通。
  他们离开包厢的时候早就过了饭点,一楼大厅空空的没几桌客人,白纯还沉浸在先前热烈探讨的话题上,没注意侧门里突然倒退出一个拖着一大箱碗筷的服务生,眼看两人就要擦撞到一块儿,邢景弘快速伸手握住白纯的手臂,轻轻往旁边一带,错开了那名粗心大意的服务生。
  白纯惊魂未定,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心脏咚咚狂跳,邢景弘低头关切:“没事吧?”
  她楞了半秒才摇头表示没事儿,段明拦下闯祸的服务生进行交涉,不久酒楼经理被惊动了来,估计从邢景弘不俗的谈吐和优越的气质猜出他身份不低,经理除了致歉还承诺奉送几百元折价券当赔礼。
  邢景弘淡笑拒绝,他说:“贵酒楼诚意十足,够了。”接着看向白纯,貌似在征询她的意见,白纯当然附议,无论遭遇何事,诚意最重要。
  默契瞬间养成,老少二人不经意发掘出某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故相视而笑,尽在不言中。
  驱车送白纯返回工作室,遥望她纤细身影渐行渐远,段明瞥着邢景弘目光专注的样子,等了一会儿问道:“刑总,怎么样?”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是个好姑娘。”邢景弘边说边移开视线,缓缓靠进椅背,眉头舒展,眼皮轻阖,唇边挂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ISSUE 06 【烫冷心】

  为防万一季湉兮还是决定找人帮忙查查“轩辕国际”的底,“小心能使万年船”这句老话自有它广为流传的道理。
  拜“轩辕国际”名头大所赐,不出两小时消息回传,“轩辕国际”没问题,而邢景弘的底子干净得接近“圣人”。从他在商界打响名气以来,没有一则负面新闻,连超速罚单也没收过一张;至今已过不惑之年仍然孤家寡人一个,洁身自好到博得“刑和尚”的称号;不乏有人猜度他的性取向……但,所谓有图有真相,空口无凭,讲得天花乱坠也难取信于人。总之,人们只晓得邢景弘身家千万又日进斗金,简直就是一部会赚钱的机器。他,是不会招惹风花雪月的“机器”。
  “劫财劫色”的可能性都被否了,季湉兮心安理得的看着银行账户新拨进的款项。人要出运的时候果然挡也挡不住啊!嘴角不由自主咧开,抱着笔记本躲角落里一边窃喜不已,一边感叹在催命阎王手下讨生活不容易。
  莫敢得意太久,担心乐极生悲,故谨慎敛去外放的情绪。砸砸嘴,哎,中午的红烧带鱼盒饭吃咸了点,季湉兮端着杯子准备去泡杯茶,走没两步见到仿佛漫步云端似的从外面“漂移”进来的白纯,微微垂着脑袋,弯着一只手频频搓着另一边手臂。
  她好奇的看了她半晌,结果她毫无所觉,根本魂飞天外了嘛。
  “嘿,我说你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
  白纯略一顿,接着惊得猛然挺直上半身,抬头看清说话的是季湉兮,马上拍胸口说:“吓死我了!”
  季湉兮眯眯眼,“我站这里少说有一分多钟,长眼没长眼的都该看见了,到底谁吓谁?”
  白纯吐吐气,调侃道:“美人儿,我只能说你最近清减了,形容消瘦以致使人视而不见。”
  出去时还紧张兮兮,回来却语调活泼。季湉兮问:“饭局吃得如何?”
  白纯浅浅一笑,文绉绉的说:“宾主尽兴,甚有点相见恨晚。”
  “相见恨晚”这词儿听着就觉得惊悚,季湉兮凝下神全力紧盯白纯,后者叫她盯得发毛,问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刚刚“查底”见了邢景弘的照片,的确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没错,可白纯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再者她以为照他的年纪若长上几岁便做得爸爸了,应该不会是个危险……难道“机器人”和“纸片人”磁场契合,从不知情为何物的白姑娘居然敌不过大叔的魅力?
  “邢景弘究竟有什么优点?”
  白纯没去想她干嘛这么问,憨憨的答:“亲切,莫名的亲切;安全,无比的安全。”
  “就这样?”一包“安枕夜用”也能带给女人亲切与安全,理由简单得不足以证明任何问题。
  “不然还能怎么样?”其实这一路白纯一直在思考,今天在邢景弘那儿受了些启发,为人处事不可过于狭隘,画地自限。这次幸运遇见的是邢景弘,下次呢?工作室壮大后工作量跟着多起来,到时候光靠季湉兮一人奔忙不太实际,身为合伙人她势必得时常出面社交应酬,她那畏首畏尾的毛病再不改怕是不行了。
  季湉兮不禁满腹狐疑,别怨她疑神疑鬼,重点是某人容易神经质,草木皆兵老觉得他的女人下一秒就会不知去向。如果相安无事当然求之不得,世界和平;但如果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意外,又让他知道那个邢景弘是由她引荐给白纯的……她纵有一百个头也不够他砍!
  “OK,刑总说了什么时候签约吗?”
  白纯老实交代:“今天我们纯粹朋友见面,没有谈工作。”
  季湉兮蓦然一阵头疼,脖后颈麻麻的泛凉。
  ……
  事隔两日,白纯突然提出由她全权承揽“轩辕国际”的业务,由头至尾不假他人之手,她想试试看自己能力极限到底在哪儿?这个愿望是积极而正面的,可惜累及旁人受尽折磨,敢“怒”不敢言。
  季湉兮几乎每次都提心吊胆的看着段明将白纯接走。虽然她曾找借口跟着去会过邢景弘,他们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话题多半围绕工作展开,偶尔提及生活方面也不过皮毛,一老一少两个亦师亦友,既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清高,又存在某种微妙的精神上的共鸣。
  季湉兮敏锐的发现白纯有点依赖邢景弘的倾向,这令她简直如临大敌。惟一幸运的一点,邢景弘似乎对白纯并无特别的意思。季湉兮不得不时刻祈祷上帝只是她杞人忧天,等这趟合作圆满结束,她再也不自作主张放白纯一人出去接洽客户了,经验实在恐怖。
  经过双方仔细商讨,合约最终签订,配音工作提上日程。由于这版解说词是配在“轩辕国际”第一支普通话宣传片里面的,大家都非常重视,解说稿一改再改,精益求精。
  定稿到手,别看篇幅不长却颇有些难度。所谓隔行如隔山,生僻的词汇解说起来很容易“吃螺丝”。对自己专业较执拗的白纯不但希望做到得心应手,还要尽善尽美,因此决定先从他们公司的基本概况开始深入了解,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借阅相关背景资料,兢兢业业的做足功课。
  来来往往频繁接触之下,邢景弘看在眼里,莫不被小姑娘认真负责的态度打动。不顾本身公务繁忙,硬是从中抽空亲自带领白纯参观学习,甚至请她旁听会议。配合度这么高的客户对初出茅庐的白纯来说犹如天上掉馅饼,开开心心跟在大老板身边充当“小秘书”,没几天便在“轩辕国际”混了个脸熟。
  也许刑景弘给的特殊待遇奏效,其后录音过程相当顺利,没费什么周折,试听效果一次通过,继而马上压制成片,在“轩辕国际”推广会上播出,赢得各方好评。
  白纯大受鼓舞,拉季湉兮办了个双人庆功会。她们的“AOR”工作室眼看也快扩建完成,正值这“双喜临门”之际,平时比猫儿的饭量大不了多少的白纯也敞开了肚皮吃喝,带着“苦尽甘来”感慨,两个女生不禁一起畅想未来,豪言壮语描绘美好蓝图,接着体己又肝胆相照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
  季湉兮虽是“男人婆”,私底下感性起来泪点奇低,被啤酒熏得酡红的腮帮子上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白纯懂她的苦衷,功成名就对她来说太不易也太重要了,为此她做牛做马,付出的努力远远胜过自己。
  “CC不哭,”劝人的人吸吸鼻子,哭音浓重,“梅花香自苦寒来,等明天你荣归故里,任谁还敢看低你。”
  季湉兮眨去眼角的泪花,悠悠叹道:“管他们看高看低,踏上这条路走到现在,我不再为了谁,全为了我自己。”
  白纯鼓掌,“说得好,你这样想最好!”
  见她弯腰倒酒,季湉兮赶紧探手抓开酒瓶,“你身子弱,别喝了。”
  “没关系,今儿我高兴,喝点没事儿。”
  “行了,合适点,生了病你又呜呼哀哉叫苦不迭,何必呢?”
  白纯转动略显迟钝的眼球,往椅背一倒,径自吃吃的笑,“谢谢提醒,差点忘了我家那个霸王。”
  “他关心你。”季湉兮中肯的评价。
  “我知道他关心我,但是能不能别那么关心?我真的承受不起。”
  那是因为他太喜欢你。季湉兮中肯的在心里说。
  沉默的间隙,白纯盯着嫩白的手背发呆,突然说:“有时候我试着去想象他娶妻的样子,可无论怎么幻想就是想不出他当新郎官那天是怎样的光景。”
  季湉兮侧目瞥她,哭笑不得。白纯自顾自比手画脚,“盛大的婚礼上,高朋满座,有一个女孩身披白纱走过红毯一步步靠近他,笑得很甜,美得倾国倾城,所有人都在赞叹‘佳偶天成’、‘郎才女貌’……但我哥呢?”
  到此白纯挫败垂下双手,落寞的嘟囔:“每次做梦就到此结束,连我哥一个朦胧的背影都看不清,失败。”
  季湉兮狠狠翻个白眼,“我拜托你,这个白日梦只许和我说说,你千万别哪天兴起跑去跟你哥说,知道不?”
  “为什么?!”
  季湉兮神色严肃的望着她,“因为他会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为什么?!”
  “……”季湉兮彻底无语。
  酒足饭饱,姑娘们准备结账,服务生告知有位姓邢的先生已经付过了。两人闻言面面相觑,神人呐,他怎么知道她们在这儿?
  电话拨去询问,段明接的,他朗笑道:“本来今晚邢总想请二位吃顿便饭,没想到晚了一步,你们的助理告诉我帮你们定的餐厅,邢总就知会了声,算是热身,过两天再郑重宴请二位,希望二位赏光。”
  原来如此,刑景弘事事做得周到,让人不感激不行。季湉兮默默看向白纯,如预期,巧笑倩兮的她,黑眸溢满柔光,恬静宜人。
  ……
  大张旗鼓进军内地市场的“轩辕国际”宣传攻势强劲,一连数日占据各大媒体头版头条。刑景弘作为主要负责人一改往昔低调姿态频频露面造势。一些需要携伴的场合,他邀了白纯作陪,二人的合影无可避免附在版面之上,小小一方图片中成功男人风雅卓然,古典美人娉婷袅娜,虽不至于亲密得引起话题,但两张新鲜陌生的面孔,别于一般商人的神秘气质还是聚焦了不少关注。
  一天清晨,尚在熟睡的季湉兮让阵阵尖锐铃声惊醒,她看着来电显示闪烁的“阎王”二字,太阳穴突突抽跳,纸终究包不住火,该来的总会来。
  “喂……”
  “现在什么情况?”
  没有事件,没有人物,没有头也没有尾却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抛来,季湉兮不禁喟叹时不予我。
  “没事儿,我一直盯着呢。”怕他怪罪她又举证,“之前已经请闵先生调查清楚了,他们纯粹只为工作。”
  话筒的那边,城市另一头的高尚单身公寓里,霍梓渐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指尖密集点敲着当天的早报,语意肃冷道:“最好像你说的这样。”
  “我不说谎。”季湉兮冷静回话。
  霍梓渐无声的哼,摁掉电话,随手一丢,再抓起早报,目光凛冽凝视报上那张黑白照片,相偎的男女笑容轻浅,交汇的眼神透着无法形容的情绪。
  “啪”报纸被扔到脚下,淡不可闻的叹息后隐于墨黑睡袍的伟岸身躯迎风站立,一条长臂撑着栏杆,一手摇晃水晶杯,剔透的冰块撞击杯壁发出叮咚脆响,琥珀色的酒液细腻流转,带出醇美的香,菲薄的唇抿了一口,辛辣混着酸涩滑下食道,烫入冷心,刺刺的灼痛。
  他从她的眼里看见了崇拜,属于女人向往男人的崇拜。十六岁前这种“崇拜”完全归他拥有,他若是光,她就是影,片刻不分。然而曾几何时,他蓦然回首,那个以为永远伫立身后的人儿远离了。他去追,她告诉他,她需要自由,她要独立。于是她成了他的光,他甘愿变作默默无闻的影,只要继续相随,一切均无所谓。
  白驹过隙,匆匆十载,青涩少年和懵懂少女各自长成,花开了总要结果,他等,果实熟透,采撷的却另有其人,叫他情何以堪?
  喝下最后一口烈酒,血液缓缓沸腾,严酷的面容也快遮盖不住。他从来不是善类,蛰伏多年,放手纵容已到极致,既然命中注定必须强取才能获得,他就不会在意伤害。她哭,她痛,也要为了他!
  内线里管家敬业的问:“早安霍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叫司机备车。”
  简洁明了的说完,睡袍褪去,细软的晨曦金芒落于光裸的背部,平滑的铜色肌肉随动作贲张起伏,深蕴阳刚之美,原始的野性“文明”难以磨灭,何况他决定不再做困兽。
  须臾,整理停当,霍梓渐步履沉稳的离开公寓。走廊尽头如镜面的电梯门倒映一枚磊落身影,寒峭凌厉的五官充满霸气,即使穿着平凡的白衣黑裤,也一样不怒而威。
  大厦门口,管家送走自己尊贵的主顾,短短几分钟之内感受到与季节不符的阴冷,下意识抬头看看天,艳阳当空,奇怪这冷从何来?

  ISSUE 07 【求改变】

  当初白纯大学毕业的时候,霍梓渐坚持送她一层小巧的套房做毕业礼物。本来她觉得无功不受禄不想要,但他非常介怀她和季湉兮分租的房子地段偏僻,见一次骂一次,唠叨个没完,渐渐也受到影响,越住越不舒服。碰巧季湉兮家人突然慷慨解囊替她解决首付买了房,“同居人”都搬走了,孤零零的她一下动了心,遂了霍梓渐的愿,铺盖一卷,搬。
  霍梓渐买的房子在幸福里209小区。话说这个小区的建成还牵涉到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小区建商在发迹前与妻子就住在这条叫幸福里的街上,后来两人因误会分手,多年后建商功成名就又重新追回旧爱,夫妻破镜重圆,为纪念此事便在原来的地段建了209小区。209顾名思义“爱你久”,在幸福里“爱你久”,相信所有女人都无法抵挡这份深爱。
  霍梓渐挑中这里的房子,到底是冲着这个故事而来,还是单纯冲着地段好而来,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这厢天光大亮,天气晴好。白纯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明明已经醒了却不愿睁开眼。昨晚陪刑景弘应酬,没趣的宴会弄得他们都很无聊,所以出来两人又去茶苑小叙了一会儿,回家已过午夜,她没有熬夜的习惯,累得沾枕就着,现在懒懒的不想动。幸好她工作时间弹性大,不必朝九晚五的连轴转,否则哪能在工作日里这般散漫?
  以白纯所学的专业而言,凭声音条件或长相进电台电视台谋职都不是问题,甚至搞不好勤奋努力几年当上主播也不一定,可惜她就是懒得。懒得被人管,懒得跟人竞争,懒得为了名利四处奔波。
  读到大二,她和季湉兮因缘际会接了单私活,替一条30秒的小广告配音,挣到有生以来第一笔收入,不多却也足够让她们欢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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