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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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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大二,她和季湉兮因缘际会接了单私活,替一条30秒的小广告配音,挣到有生以来第一笔收入,不多却也足够让她们欢欣鼓舞,然后断断续续的接活一直到毕业成立录音工作室。按季湉兮的说法,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配音是她认为最理想的工作,其一兴趣所致兼具一定的挑战性,再者契合她内向的性格,关在录音棚动动嘴,无需与外界接触,看似与世无争。这些都是她前期的美好想法,但时至今日融入社会远比校园复杂,尽管她极度厌恶改变,现实却是不断在改变,人活于世除了理想还要生活。
当然,霍梓渐不可能让她饿肚子,估计她永远也不用为了生活发愁。那么合伙创业的死党季湉兮呢?说实话整个工作室全靠她撑着才撑到今天,因为十分清楚她有必须成功的理由和压力,并且痛惜她的那些理由和压力所以无法视而不见,所以当季湉兮提出扩大工作室规模,她马上投了赞成票。
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即使有兄长和好友的保驾护航,“现实”还是教会了她什么叫“责任”。 她有责任完成好每次的工作让客户满意;她有责任带领同事们更上一层楼;她有责任不让工作室在市场竞争中垮掉……如果她仍旧原地踏步坐享其成,她这辈子只能是一条依附别人生存的寄生虫,一无是处的累赘。
昨晚,她忍不住把她当前想适应“改变”,又害怕“改变”的矛盾心理跟刑景弘讨论。不知道为什么,见一次刑景弘对他便敬重一分,总自觉不自觉的当他是一座指引方向的明灯,他的话很受用,即使他很少说教。
听过她的叙述,刑景弘沉吟片刻,他说:“你不需要这么妄自菲薄,你有你存在的价值,你责怪自己这些那些的不足其实只因为你不够自信。”
“我不是没有自信,我是缺乏自立,独当一面的本领。大概从小被人宠着溺爱着,在家有哥哥在外有CC,大事小情他们全部包办了,脱离他们的照顾,我几乎是个废人。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让我点菜的情景吗?我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白纯咽去后半截丢脸的话,羞愧的低头。
“你的家人……你的哥哥……对你很好,是吗?”
“我哥对我好到我都有负担了。”白纯撇嘴,“我希望他快点结婚,生小孩,然后没精力再管我。”
刑景弘呵呵笑,“你也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也不能老是这样,将来我也要谈恋爱,和别人结婚成家……可是一想到我这不会那不会,我怀疑我怎么嫁得掉?”
看她委屈无奈的皱着小脸,刑景弘朗笑出声,“这么漂亮能干的小姑娘居然担心嫁不掉,还说自己有自信,请问你的自信在哪里?”
白纯油然叹口闷气,“好吧,这样看来我的确没有什么自信……”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也是个很没有自信的人,当然那是曾经。”刑景弘目光深远,仿佛陷入回忆,他说:“我十九岁出国,只身一人初到异乡人生地不熟,不提其他单就日常生活也举步维艰。要知道出国前我各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学习成绩优异,跟你现在一样家人、朋友、师长对我宠爱有加,我觉得自己简直无所不能,突然一觉醒来不会开口说话,不会煮饭,连路差点不会走,整日茫然无措,却找不到半个人来商量,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二十多年前的社会背景与现在截然不同,因为彼此不了解,西方人对一个来自东方神秘国家的小留学生,说不上友善也不存在敌意,试探和疏远的态度够叫人难受的了。
“后来呢?你怎么办?”白纯问。
“不怎么办,反正出来是读书的,那我就消极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劲儿埋头苦读,一年下来,除了知道教授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坐我隔壁的是谁。每天的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这么运转着,教授幽默的封我为‘没有灵魂的木头人’,然后不晓得什么原因这个封号不胫而走,我做梦也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因此全系闻名。”说到这里刑景弘讪笑两声,心里万般感慨。
“啊?”白纯想笑不好意思本书来自【炫|书|网】笑,原来开朗豁达的刑景弘也有这么一段艰涩自闭的青葱岁月。
刑景弘抿口茶,接着道:“国外的教育方式和国内截然不同,学习气氛是非常活泼自由的,我只会死读书读死书,作业完成得最漂亮但拿到的分数总是最低,有一次我又拿了全班最低分,忍无可忍的我气得忘了理智,跑去找教授理论,教授说,年轻人,我终于把你等来了。我听了当场热泪盈眶。”
“为什么哭?”白纯不解。
“那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情绪,像是突然读懂了教授的用心良苦,像是突然找到了接纳自己的人,总之精神一松,马上全线崩溃了。”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备受冷眼的日子,尽管表面装作无所谓,内心也做不到真的百毒不侵。
白纯由衷道:“你很有运气,那位教授是个好人。”
刑景弘深表赞同,“对,能遇到教授是我人生中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之一。他说我之所以没有灵魂是缺乏自信的结果,他算是个中国通,认识一些汉字,他告诉我‘自信’二字拆开来看就是自己相信自己,做人就得先相信自己,别人才会相信你。”
自信就是相信自己。这个道理说出来没人不明白,可是有时候面对有些事儿却实难做到。
刑景弘一眼看穿了她的腹诽,坦言道:“做不到只是暂时性的问题,既然你已经知道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那么需要想通的地方是如何试着敞开心胸,相信自己,走出一步下一步就好走了,我的例子你尽管拿去借鉴。”
告别刑景弘回到家,白纯反复琢磨他的话直至入睡。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内向害羞的个性就是首要障碍,恰似温室里呆久了的植物,想挪到野外接受风吹雨打的考验,并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就可以达成。将来的路势必艰辛难行,她得做足准备,从身到心,里里外外。
……
此刻白纯考虑的“改变”是事业上的,而即将临头的却是另一种她压根没意料到的感情上的“改变”。
宁静得仿佛凝固的空气忽地泛起一丝波动,微微的似有阵风吹来,脑子尚糊成一团,思绪不太明朗的白纯还挣扎着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冷不防“嘭”的闷响,有什么东西被丢到床上,她猛的惊跳起来,一眼看见霍梓渐正弯腰,大喇喇坐在了身边。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对上,同样黑如浓墨的眼里映入彼此的影像,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白纯眨动眼皮,睡意没退干净的嗓音略略有点哑,她问:“哥,你怎么进来的?”
霍梓渐说:“我有备用钥匙。”
“……”白纯顿住,半晌才又问:“你有我家的备用钥匙?”
这次霍梓渐没有有问必答,他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鹅黄色小礼服,她的肤色一向娇嫩瓷白,这件礼服肯定将她衬托得出众迷人,而她昨晚就这般招摇的挽着刑景弘出双入对。
见霍梓渐不答话,白纯聪明的换了个问题,“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应该在公司里么?”
“你什么时候在乎起我的工作了?”他反问。
白纯霎时无语,她不过顺着常理随口问问,反应干嘛那么尖刻?缓了口气,一如既往的调侃道:“你又把工作抛给可怜的闵航了?”
“我是老板,想把工作抛给谁还做不了主吗?”他好像专门来找茬儿似的,说一句顶一句。
白纯蹙起柳眉,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掀被下床打算进浴室漱洗,不经意瞄到床头上竟多出一个硕大的黑色旅行袋,回想刚刚那记闷响,不由得问:“这个旅行袋是你带来的?”
“是啊。”霍梓渐说着起身,直接拉开她的衣柜门,然后取出一叠衣服,随意折了折塞进旅行袋。
“你在干嘛?”他的举动搅得白纯完全糊涂了。
“收拾行李。”
“可这是我的衣服……”到底是他在梦游还是自己没睡醒?
霍梓渐回头斜她一眼,好像她是个大白痴,“我们去旅行。”
“噢……我们去旅行。”白纯傻乎乎的重复一遍,等“行”字音落地她才恍然大悟,两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我们为什么去旅行?”
霍梓渐无可奈何的叹道:“我到香港出差一礼拜,你跟着去玩儿,这不要换季了嘛,顺便采买些衣服鞋子。”
“你出你的差就行了,我不去,再说衣服鞋子够穿不用买新的。”
“你去,我们一起去。”他斩钉截铁的说。
白纯歪头上下打量他,“哥,今天你怪怪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虽然霍梓渐作风一贯专横霸道不讲理,但仅止于她生病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往常鲜少像这样对她颐指气使,全然不顾她的意愿。
“我不怪,怪的是你。”霍梓渐显然懒得和她啰嗦,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接着往旅行袋塞衣服。
白纯突生反感,她使劲推他一把,“还说不怪呢?你出差是为了工作,干嘛非要抓我一起?”
“我认为你想去迪斯尼。”
白纯好气又好笑,“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一天到晚只想着玩儿。最近工作室接了不少活,我很忙,反正迪斯尼开在那儿跑不掉,下次有空再去。”
霍梓渐垂眸凝视,“你真的是在忙工作吗?或者,你忙着陪刑景弘吃喝玩乐。”
此言一出白纯讶异的瞪大眼,她总算摸出霍梓渐不对劲的地方了,“我们没有吃喝玩乐,作为他的朋友偶尔受邀参加一些应酬罢了。”
“朋友?”霍梓渐说这两个字的语调很诡异,尾音刻意挑高,带出一丝轻蔑的意味,“和一个快可以做你爸爸的老男人做朋友?”
“他一点不老,他不过才四十三岁!”白纯完全出于下意识的辩护。
然而听在霍梓渐耳里就不是一回事儿了,长眸一凛,周遭的气温陡降,两片薄唇一抿一勾,讥诮道:“哦?你是想告诉我年龄不是问题,你们做了朋友还要做情人咯?你有没有这么缺爱啊?”
当下坊间小报的确不怀好意的臆测她和刑景弘关系暧昧,白纯从来一笑置之,因为那些人无关紧要,爱怎么议论怎么议论。但霍梓渐不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彼此知之甚深,他应该是最懂她的人,想当然尔他的曲意误解杀伤力有多巨大。
白纯顿时血冷,对他的失望超过愤怒,未经思考像只受到攻击的小动物,凭着本能马上反击回去,“你说对了,我就是缺爱,独独缺老男人来爱,碍你什么事儿了?”
一道血口骤然划开在心头,霍梓渐闪电出手一把扣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一径朝后面的墙壁推去。他的突然爆发吓得白纯毫无反抗力的一路踉跄倒退,细瘦的肩头狠狠撞上,钝痛立刻在背部蔓延进而变得尖锐,她张嘴呼痛:“啊……”
不待声音散开,泰山压顶似的力量瞬间罩下,嘴唇被人蛮横的吞咬,她难以置信的眼睁睁看着他霍然放大的脸,一对泛着邪恶光芒的细长眸子死死盯住她,冷漠决绝又陌生恐怖,一再强调出她的弱小和不堪一击!
惨遭啮咬的上唇破了皮,两人都尝到一股铁锈味,他终于满意,稍微松了一分,接着狡猾的舌尖强势抵进柔软的口腔,使劲往下顶,牙关不得不大开,她喉咙里持续震动的痛苦呻吟这才有机会绵绵传出,却也只是一下下。他扳着她的下巴调整一个适合接吻的角度,眨眼间她的呼吸、她孱弱的呼喊统统让他疯狂夺取了……
ISSUE 08 【爱无常】
突如其来的一切震慑心魂,不,应该差点魂飞天外!有那么一秒半秒的片刻,白纯好像听见有人问自己,这个男人是谁?他干嘛要吻你?
她茫然无措的拼命想答案,然而周围太嘈杂,砰砰的心跳声,粗重的喘息声,隐忍的呜咽声,甚至还有衣料之间的摩擦声……这样或那样奇怪的声音乱作一团,钻进耳朵又乱了神智。呆若木鸡神经短路了许久才重新接通,大脑迅疾发出尖啸急迫的指令:推开他!反抗他!
活动自由的双手,她敲打他的背,他无动于衷,她再接再厉撕扯他,他似是不耐烦,单手握紧她的手腕压在腰后,顺势拱高她更贴合曲线,密不透风。
唇让他吮得疼,他贪婪的发了狠毫不怜香惜玉,暴虐且肆无忌惮蹂躏自己的禁脔,严重缺氧的肺叶钻心眼儿的灼烧,逼迫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恐惧和屈辱达到顶点之后她变得麻木不仁,继而逐渐放弃挣扎,绝望的无神的瞪着失去生气的大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身前的男人……
霍梓渐感受到她的乖顺,放缓了进攻的节奏,反复亲昵的含吻微微肿起的唇瓣,大手热情的抚弄纤柔的背脊,野心勃勃的沿着衣衫边缘徘徊,寻找机会进一步侵袭……晨起灌下的酒液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开始愈发的激动已至有些不满这种程度的接触。他想要更多。
此刻,她几乎被他半抱着挂在身上,他猛的箍紧她脱离坚硬的墙壁,慢慢退回床铺。当他将她揽上大腿坐下,床垫的弹性带动两人震颤起伏,她的臀部挤压到某个热硬物体,偏离轨道的理智回笼,她再蠢笨也知道那代表什么。
大概过于急切或者是陶醉,他不防她倏地一下奋力一把撑开他,白纯抓住时机,一星半点情面不留跟着反手一抽,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甩上他的右脸,直将他打得侧过头去,白纯的手顿然又辣又痛,可想而知只怕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你敢……竟敢打我!?”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下老子是第一”的霍梓渐吼出满腹的惊诧。
还以为敢跟自己动手的人没生下来,岂料都长这么大了,而且一直呵护在手掌心,《农夫与蛇》的寓言故事可悲的应验在他身上。
白纯手脚并用爬出他的势力范围,她也一样又惊又悔,刚才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总之头脑发热,不管不顾一巴掌就给他打了下去,现在该怎么办?她后怕的滚到床底,蜷缩着趴在床头一边捂着嘴一边慌张的盯着火冒三丈的男人。
霍梓渐的脸颊隐约有几根红色的指印浮现,他小心翼翼舔了舔嘴角,立刻“嘶”的抽口气,死女人真够狠!
白纯张嘴欲言,开开阖阖试了几次才结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该……你是我哥啊……”
霍梓渐仰头嗤笑,“谁是你哥?你哥是谁?”
白纯讶然,“你……”
“我姓霍你姓白,我他妈怎么是你哥!”霍梓渐先是轻柔如呢喃,后半句突然嘶声吼叫。
白纯吓得浑身一抖,接着难以置信的摇头,这个从四岁起便像哥哥般陪伴左右,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男人居然翻脸否认存在了二十多年的兄妹情分。
霍梓渐放下探摸伤口的手,回头看天真得凭借一张床隔出安全距离的小女人,可却瞬间怒火重炙,她防备的姿态,畏惧的神色无不让他颇感受伤。他始终不相信她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根本不是兄妹之情!这么多年了,除非她真是个白痴,不然不会一点看不出!
“你当我是傻瓜,还是你是傻瓜?”他问得极端委屈。
白纯还是摇头,变化实在来得太快太迅猛,她没有招架的能力,如果可以她会以为这是在做梦……
霍梓渐再也受不了她的沉默,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她,强大的力道差点扭断她的腕子,但她感觉不到痛,空前的恐慌携获了她,她发狂似的又跳又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那些替你暖床的女人,我是你妹,你是我哥!”
“你不是!你知道的,你从来就不是我妹!”霍梓渐比她更执拗,在所有拒绝他的理由里面,他最最忍受不了这个!
“我是,我就是!”豆大的泪珠在争执中砸向地面,本就特别黑白分明的眼睛让泪水洗涤得清澈无比,同时也折射出隐藏在深深处的苦痛,那儿仿佛有个必须誓死坚守的秘密,永远不许公开,不许被挖掘……
霍梓渐眯缝眼,到底叫他逼出了些线索,他一直想不通所以一直猜测,果然他的直觉没有欺骗他,十六岁那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她龟缩起来,恪尽兄妹本分不再逾矩半步。
“白纯,不要以为你吃了二十年霍家的饭就真是我妹,即使你想也是浪费表情,不要忘记你只不过跟着后妈进门的拖油瓶,没有人施舍就饿死街头的小孤女!”霍梓渐恶狠狠甩开她,语出轻蔑,“我高兴你自然过得像个公主,我不高兴……就算替我暖床也不配,所以,在我还有耐心跟你啰嗦的时候,最好,认清事实!”
白纯倒在床榻上,他的话如锥子一下下戳入心脏,曾经受的伤再度血肉模糊,冒出汩汩恶臭的腥味……他说得没错,她无父无母、无根无据,向来需要依附他人才能生存,估计日子过得太顺遂舒服,她终是忘了本,每次都得提醒才记得。
“呵呵……”她笑,翻身仰天,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前襟,“大少爷要这身子是吗?对不起,刚刚我闹着玩得过了分,现在,尽管享用吧。”
霍梓渐惊怒的望着她剥得曲线毕露的身体,耀眼的白嫩肌肤不着痕迹的颤栗,晶莹的泪无声无息自眼角涌落,淡色的唇倔强的抿直,仿似视死如归般附议他说的“认清事实”!
他用力咒骂,抓着手边任意能碰到的物品,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然后拉门离开,震天价响的关门声震得房子都动摇,而床上的白纯只是笑,并着泪笑得无可遏制,笑得张狂。
……
从白纯家落荒而逃出来霍梓渐漫无目的开着车,高品质音响播放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激烈的鼓点、扣人心弦的贝斯伴随主唱声嘶力竭的飙着高音,车窗玻璃快震碎却无法助他发泄一丝半缕浮躁的情绪。
无所不能的霍梓渐,哈!无坚不摧的霍梓渐,哈!到头来如何?活像丧家之犬,眼前大路万万条,却不知何去何从!
凡是他想要的,不惜用尽手段,哪怕被指巧取豪夺也要据为己有,可面对她,他心软了。宁愿她在他的纵容下无止境的挥霍,也见不得她勉强的泪……
“霍梓渐,你没种!你窝囊!”他挥臂拍打方向盘,喇叭尖锐的响,一辆辆超过阻挡在前的车,风驰电掣。
轰隆隆的音乐蓦然更换,一个沧桑的男音句句沉重肺腑——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他之所以看不开,之所以自找伤害,还不都是那一个“爱”字惹的祸?!然而怎能不爱?怎能放得下?真真是他活该!
与此同时出逃的还有白纯。她将就霍梓渐收拾的行李,拎着急匆匆奔出门。她了解他,一时自尊受损而退离不等于从此放弃,等他恢复元气必定再度出现。然一向越挫越勇的他,若还想像今天这样成功击溃恐怕是天方夜谭。
她打赌,他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端倪,因为他曾迟疑了一秒,精明的头脑,洞悉一切的敏锐,无论是敌是友都让人无所适从。
狼狈落跑,可供避难的地点CC家当然不做首选,太具目标性;霍梓漪更是个火药桶,他绝对要百般追问她逃家的理由,一旦知晓便会替她强出头,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忽然之间天大地大找不到她立锥之地,正如他说,她只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拖油瓶,全天下最多余的人。
出租车司机第N次问她:“小姐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她无意识抠紧手里的手机,脑海中不期然滑过一个人名。
当司机不耐烦的催促:“小姐,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要去哪儿呀?”
她脱口答:“麻烦你,我去‘轩辕国际’。”
司机气闷的推档换道,沿途风景呼啸而过,这时白纯蹦跳不安的心稍稍平息下来,但且片刻,此一去问题依然很大。
邢景弘,一见如故,待她亲切友善的长者,他是否愿意无辜卷入这场感情纠结,给予她支持,做她的庇护?霍梓渐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ISSUE 09 【傍大款】
刑景弘从会议室踱出,看到段明后刻意慢下脚步,等其他与会人员全部散离,段明上前在耳边低语几句,他“噢”了声,问:“现在人在哪里?”
“小会客室。她看起来很疲惫,样子很沮丧……”段明一脸担忧。
刑景弘微蹙浓眉,昨晚分手时还好好的,怎么刚过一夜情况却反其道而行之,难道他的劝诫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呃,白小姐她还带着行李。”
“行李?”刑景弘大感不妙,马上脚跟一转,匆忙往小会客室走。
总裁办公室附设两个会客室,一大一小,大的接待有生意往来的客户,小的主要私用。鉴于“轩辕国际”刚刚扎根内地,小会客室基本没使用过,今次为白纯开启,除段明外几个服务刑景弘的机要秘书均为之侧目,邢总待白纯的特别一直被小道消息当绯闻在流传,大抵并非空穴来风,眼前这段忘年恋已愈发显山露水了。
本来男未婚女未嫁,两人在一起也无可厚非,只是年龄上的巨大差距;身份上的云泥之别……当灰姑娘遇见的不是王子而是太上皇,跳脱常理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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