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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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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的表情,一边思忖怎么参与其中充当和事佬。
“霍先生,请你放开她好吗?你这样会弄伤白纯的。”邢景弘站在白纯身后,目光坚定的望着霍梓渐。
白纯听到他温润亲切的嗓音,顿时感激的回眸注视,刑景弘释出一抹暗含鼓励的微笑。
类似“眉目传情”的一幕深深刺伤霍梓渐,他一抿唇,发力一扯,白纯“啊呀”惊呼,身子倒向他,他扬臂顺势一圈,将人牢牢箍在胸前,接着挑衅的对邢景弘说:“刑总宅心仁厚,谢谢提点,不过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
邢景弘笑笑,慢条斯理的说:“霍先生说的是,我自然也没打算插手管你们的家务事,我只是保护我的朋友免受伤害罢了。”
“保护你的朋友?!”霍梓渐哧了声,盯着邢景弘吃吃怪笑,“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不可能存在友谊,所谓的‘朋友’不过就是个幌子,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任何企图,不想得到点什么才懒得浪费力气打交道,拜托刑总,请收起你伪善的嘴脸,省得恶心。”
白纯忿忿不平的捶打他的胸膛,“别以你的标准来衡量所有人,邢总可不像你是个花花公子。”
大手包住不老实的爪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喝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刑景弘看看他再看看白纯,淡道:“诚如霍先生刚才所说,我确实抱着目的与白纯交往,但我以人格保证这个‘目的’单纯正当,至少比起霍先生打着‘兄妹’的幌子强迫女人来得光明正大得多。”
刑景弘说这话的语气很轻柔很坦然,其表达的内容却像重磅炸弹分别在白纯和霍梓渐心里炸开了花!
白纯直到情况发展这儿才明白过来,她从没跟刑景弘提过她哥哥姓甚名谁,他怎么知道称呼“霍先生”?显然事前他就调查了解过了,加上他说的对她确抱有目的……这,跟她以为的想象的完完全全两码事儿!她只当他是一位个性随和,聪明睿智的前辈,喜欢他带给她倍感温馨的包容感而已;她也只当他与自己投缘,特别愿意提携的一个后辈罢了。所以她几乎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难道真给霍梓渐言中,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不可能存在友谊?!
霍梓渐虽然早料到刑景弘存的什么心思,毕竟同为男人,很多东西心照不宣,可惜他没料到他居然敢当面承认,他不怕适得其反吗?他对白纯就那么有把握?不过不管他怎么想的,今天所有一切痴心妄想全都到此为止,因为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女孩!
“邢总,我怕你被人无心的误导了,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是未婚夫妻。”霍梓渐拍拍尚在震惊中的白纯的发顶。
刑景弘立目觑他,“你在开玩笑。”
霍梓渐似是同情的笑睨他,然后从衣领里拉出一条项链,摘下项链上挂的银环,戴入左手中指,接着抬高白纯的左手,霎时夕阳下一对一模一样的指圈在他们指间闪闪发亮。
“信了么?”他问。
刑景弘将信将疑不答话。而始终慢半拍的白纯抽回手,急切否认:“不是……”
“就是!”霍梓渐五指倏地一收,紧紧与之交握,俯身凑到她耳边咬着牙根说:“早在十年前我就定下你,你也心系于我,否则这枚戒指你不会一直戴着。”
白纯不由得怔忪,她囔道:“这是你送的生日礼物,我才一直戴着……”
“呵~随你怎么狡辩,事实是事实,骗不了人。”说完他直起腰,冷睇了面无表情的刑景弘一眼,“今天内子多有打扰,请邢总包涵,告辞。”
“等等……”白纯慌忙推打挣扎,霍梓渐却不再啰嗦,攥紧她拖离,然后一鼓作气塞进自己车里,迅速发动,绝尘而去。
段明慢慢上前走到立于原地的刑景弘身边,“邢总……”
刑景弘马上抬手打断他,“不忙。看看再说。”
“哦……”
……
霍梓渐熟练的掌着方向盘,车身流畅的在车道上穿行,路边的景物扑簌簌拉成无数道速度线飞一般往后倒退,强自压抑的怒气通过脚下的油门体现,仪表盘的指针一路攀爬、攀爬……白日他便这样在城市各条道路上不停奔袭,耗光最后一滴油之后,他懦弱的发现他还是离不开她,他又灰溜溜的回头找她。
原来心已被囚禁,怎么也逃不开。
心乱如麻的白纯让高车速弄得坐立难安,手指扭着安全带大气不敢出,偷偷侧头看看身边的男人,彻底暗下的天色模糊了他的影像,偶尔撒进窗口的路灯雕琢一圈冰冷的轮廓让人不寒而栗……
白纯闭上眼睛,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正襟危坐了一段时间,感知车速缓下来,听见外面有些微喧嚣,睁眼瞥去,原来已经进入城市闹区,车流汇集开始拥挤。
“你这是往哪里开?你要去哪儿?”愈渐熟悉的街景引起白纯的警惕。
“回老家。”霍梓渐“叭叭”摁喇叭催前方的车。
“为什么要回老家?”白纯几欲从座位上弹起。
霍梓渐哼了哼,“回去商量我们的婚事。”
“哥,你到底想怎么样?人犯浑也要有个限度。”白纯难得高分贝叫嚷着,平时她很爱惜和保护嗓子,工作外甚少长时间高强度的损耗,可事到如今她无法再沉默。
“谁犯浑谁清楚。”与她相反,霍梓渐显得沉静,波澜不兴。
白纯松开安全带,一手按到他的臂上,“把车停下来,我要下车。”
“你觉得可能吗?”
“哥!”白纯拨拨头发,过度的焦虑、烦躁让头皮牵扯着后脑勺一抽抽的撕痛,她深吸口气,“你我早就过了任意妄为的年纪,拜托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呵呵~请问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他虽嘴角噙笑,眉目间却冷酷异常,尤其那双浩然黑眸,仿似晴朗夜空上的星辰,炫目迷人但相距几亿光年之遥,不可企及。
他没说错,在他的观念里他的道理才是道理。专横的家伙一向霸道惯了,跟他“讲道理”?怕是她真被气糊涂了。
“你受了什么刺激?无端端发神经说什么结婚?如果是因为邢景弘那大可不必,我对他没那个意思。”
“谁对谁有意思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要个了断。”纠纠缠缠二十年,他累得不愿继续跟她装傻周旋下去,让她正式归他所有,让他真正安心。
见他犹如吃了秤砣铁了心,白纯愤愤的拍了一掌车窗,“我们不会结婚,不会有婚事,这事儿是无稽之谈,没人同意包括我本人,所以停止好吗?在闹出更大的笑话之前。”
“无稽之谈……”霍梓渐沉沉低语,“纯,我们的爱情不该冠上这个形容词。”
白纯狠狠顿住,心脏如遭电击整个麻痹停跳两拍,眼泪有自我意识般顺着脸颊滑下,她瞪着他出神,蓦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探来轻轻抚过这片潮湿,空气中传来悠悠的喟叹:“谎言说久了,说谎的人自己也相信了……”
ISSUE 12 【回老家】
城市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后方,一段颇具历史厚重感的老城墙隔出一片仿佛世外桃源的园林绿地。据说这里曾是旧时某王行宫林苑,自然风水风景堪称一流,后来这一区为工商政要宅邸集中所在,绿荫扶疏中影影绰绰坐落着好些别具一格的别墅小楼。
一辆墨黑的车拐离车水马龙的街道,开行数分钟通过一座石拱桥,再转进一条小道,像过了时光隧道似的,姹紫嫣红现代繁华的一切被安宁的小桥流水人家替代,时间于此变得缓慢,似是停止,一草一木幽幽静静,车过带起的噪音很快就平息消弭。
车减速慢行又辗转开了十来分钟,最后停在一处偌大庭院的围墙外,透过雕花铁门入眼的是郁郁葱葱、枝叶茂密的高大树木。方条石块铺设的小径,还用鹅卵石拼了圆形或菱形的图案镶嵌其中;柳条垂落的池塘边,几盏晕黄地灯映射出由一眼喷泉制造的粼粼波光,一两朵粉嫩睡莲恣意的随波荡漾;隐在深处的白色建筑从层层叠叠苍翠碧绿间微微露了半边橘红瓦顶。
这便是霍家的老宅。白纯年少时曾无数次进进出出这扇大门,在树丛草地奔跑嬉戏;在小径上闲庭漫步;在池边投鱼饵恶作剧……或欢乐或羞赧或委屈或眷恋或伤怀,这里印记下了她从小到大各个时期各种各样的心情和表情。
霍梓渐摁下遥控,铁门自动开启,驱车入内,年前新盖的车棚里已停了一红一白两辆车,他一哂:“不错,大家都在呢。”
白纯不等车停稳,开了门跳下地,转头就往外走,霍梓渐弃车大步赶上她,“面对现实吧,人不能永远活在谎言里。”
“哥,别逼我。”白纯哭腔犹在鼻音甚浓,惹人怜惜。
“我逼你?怎么不说是你一直在逼我?”霍梓渐揽过她,掐起她的下颌,对上视线,目露凶光。
白纯楸着他的臂膀,极力鼓励自己不要害怕,大胆迎视他,浸过泪的黑眸泛着细细的红丝,她恳切道:“我们放过彼此,好不好?”
怒极反笑的霍梓渐面目扭曲狰狞,“那你不要生下来啊,不要让我见到你啊,我也想放过你放过自己,但是……白纯,这都是命,认命吧。”
说完他冷硬的撇开头,拖着她往屋里走,白纯不合作的挣扎,“这不是命,只是你的执念,哥,理智点,我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
霍梓渐一悚,立时瞪向她,连珠炮似的质问:“谁告诉你的?是谁?谁说我们两个绝对不可能有结果?!”
白纯哑然,眨了眨眼,“没谁……霍家谁都这样认为不是吗?”
他深深注视她良久,蓦地嗤笑两声,“霍家谁都这样认为,还是霍家的谁这样认为?白纯,你真人如其名,白痴加单纯,早几年开始霍家就由我说了算,我要娶你,谁敢反对?恐怕连那个‘谁’也不敢,你就不能稍微信任我一次么?”
暗暗苦笑,这根本不是信不信任就能解决的问题……白纯焦躁的望门外,她快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你看什么?你等谁?”霍梓渐敏锐而犀利,一眼瞧出她的心不在焉。
白纯摇头,“没什么。”
她话音未落,铁门再次嘎吱响动,夜色下另一辆车驶入,白纯提高的心总算降下一半。
车子随意一停,霍梓漪跨下来,朝白纯喊了声,“纯!”
霍梓渐眯细长眸瞪瞪他,再瞪白纯,“你什么时候联系上他的?”
白纯胆怯的欠了欠身子,下意识捂紧衣兜里的手机,来的路上她偷偷给霍梓漪发了条短信,简洁的“回老家”三个字,以他的聪明应该知道她出状况了,肯定会放下手头上的一切跑来帮忙。
也许把凡事喜欢和霍梓渐对着干的弟弟找来不是什么上上之选,但起码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免得孤掌难鸣,反正当前的重点目标是反抗霍梓渐,那就行了。
霍梓漪跟哥哥个头差不离,他往他面前一站,气场上平分秋色,血气方刚又青春无敌,直接拎了白纯就往怀里带。
白纯一只手还被霍梓渐握着,一拉一扯她顿觉手臂刺刺麻麻的痛,张开嘴“好痛”没发出声,他们身后传来一道严厉低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兄弟俩双双回头,霍梓漪意外的挑眉,“爸?你怎么在家?”
霍梓渐则淡哼:“爸。”
“小漪,你怎么回家了?”随后出现的女声和霍梓漪一样惊讶。
“哟,老妈也在啊?呵呵……我说,今儿人到得可够齐的嘛。”霍梓漪一边说话一边趁机推开霍梓渐的手,把白纯整个箍进臂弯。
霍家两位大家长马上凝眉冷目,男主人霍晟说:“行了别打岔,问你们呢,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干嘛?”
“没干嘛,闹着玩儿。”霍梓漪耍滑头、打哈哈最厉害,笑得一脸无害的拍着白纯的肩。
霍梓渐两手插兜,特风轻云淡的说:“我倒是有事要宣布。”
霍晟低头和老婆白惠对视一眼,真新鲜,向来与家人不亲的大儿子怎么突然跑家里宣布起事情了?
“你要宣布什么?”霍梓漪有不太好的预感。
“我要和纯结婚了。”
一句话说完所有人定格,气氛诡异古怪,安静了片刻,离他最近也年纪最轻最沉不住气的霍梓漪干笑道:“哈、哈、哈!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
霍梓渐耸耸肩,“你们知道我是认真的,而且我是知会你们并不是征求意见。我会尽快举行婚礼,大日子你们想选就你们来选,不然我叫闵航去办也OK。”
“去,我听你放屁,你说结婚就结婚啊?纯她同意了么?她一定不会答应。”怪不得纯无缘无故发短信召他来,究其原因就是变态老哥想强娶吧?霍梓漪赶紧询问怀中人,“纯,你说是不是?”
岂料他刚一松手,白纯便像个断了线的牵线木偶,无声无息向地上倒去,霍梓漪大惊失色,“纯!”
霍梓渐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拽起,已然晕厥且脸色苍白如纸的白纯惊痛的一喘,一串冷汗滚下前额,霍晟看出她肢体的异样,出声喊:“别动她的手,好像脱臼了。”
回想刚才三人拉扯时貌似听到她痛苦的闷哼,但谁也未曾想她竟受伤了。这下两兄弟均吓得不轻,尤其霍梓渐几乎手足无措,紧张的看着昏迷的白纯,而霍梓漪抱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其实也很慌乱,凭直觉喊道:“发什么呆?送医院啊!”
霍梓渐如梦方醒,转身要往车棚跑,霍梓漪又嚷:“笨,开我的车!”
“够了,你小声点,真吵。”霍梓渐终于冷静了些,“我去开门,你小心别碰到纯的手。”
“知道,知道。”霍梓漪抱起白纯,霍梓渐去帮他们开车门。
白惠见两兄弟为了白纯忙得团团转,忍不住上前两步低喃:“慌什么慌?手臂脱臼又死不了人。”
一脚踏进驾驶座的霍梓渐闻言侧头斜目,森然噬骨的利芒削来,白惠当即闭上嘴,不自在的佯咳。
后座上的霍梓漪没听见,他急着催人,“哥,你快点呐!”
三人火速上路,车子冲出静谧的社区直奔医院,途中霍梓渐便电话通知了岑大夫,要他们做好万全准备等着接应病患。
白纯一入院,经过检查,除了手臂脱臼,手腕和脚踝等多处也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岑大夫推推老花镜,问霍梓渐,“文斗嫌不过瘾,最近换上武斗了?”
霍梓渐冷颜以对,霍梓漪大吼:“家暴,这明显是家暴!谁管这事儿的?公检法哪一个部门?”
“闭嘴!”
“安静!”
霍梓渐和岑大夫异口同声。
不刻大门推开,护士长探头进来,凶悍的责骂:“在医院大呼小叫的像话吗?注意素质。”
“对不起。”霍梓漪敬礼道歉。
护士长砰然关门,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闹过一阵,岑大夫说:“外伤不严重,养几天也就好了,目前问题在于小白纯纯同学体制太弱,你们小青年又喜欢打是亲骂是爱那套,难免你拉拉我呀我拽拽你,一不注意搞成习惯性脱臼那才麻烦大。”
霍梓渐皮糙肉厚,任岑大夫真假掺半的奚落,目光依旧迥然,霍梓漪却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纯是为了跟恶势力抗争受伤的,关那些情情爱爱什么事儿?!
“听到没?看你把纯害得多惨,往后你离她远点,别再去骚扰她!”
霍梓渐抬眼睇他,“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告诉我该怎么做。”
“屁,什么夫妻?纯若是想嫁你,会弄得进医院么?你别痴心妄想了,纯绝对不会跟你结婚的!”
又一个人说了“绝对”,一股煞气霎时从霍梓渐体内腾起,他豁然起立,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说:“我去病房陪纯。”
霍梓漪跟着跳起,还没说话,霍梓渐不回头只回手,准确无误的指着他的鼻尖,“滚,立刻。”
“为……”
“否则收房收车收卡。”
“喂!”
“警告到此为止,不送。”语毕迈腿离开,风起划过他,气温骤降,好不阴森。
“那个……小漪,要不喝杯咖啡再走?”岑大夫很有爱的问身边石化的某人。
“……”
ISSUE 13 【忆曾经】
缓步行走在住院部的长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熟悉的一景一物,让霍梓渐心潮难平。拜白纯身体羸弱所赐,他比常人进出医院的次数多得许多。记忆尤为深刻的一次是白纯8岁患病住院。那会儿她的母亲刚刚准备改嫁,家里的大人无暇分心管她,所以交由他一肩承担起照顾妹妹的任务。
故事发生的时间距今虽稍显遥远,然而每个细节他仍旧觉得恍如隔日……
医院住院部一楼长长的走廊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黑暗,但是看在白纯的眼里,今天一切都显得很好。她像只灵巧的小鹿似的跳出了住院部的大门,屋外突来的阳光灿烂了她的双眼,不觉地仰起头看着天,湛蓝得像大海般的天空像刚被水清洗过一样透彻、明亮,简直美极了!
远方点缀着的细细云丝温柔得就如少女的发,鸟儿打头顶上啁啾着欢快地掠过,小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这真是一个令人浮想连翩的初夏的午后……
白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这一整个世界。放松的情绪带来身体的兴奋,她一边小跑着一边向朝她走来的护士长愉快地打了个招呼,毕竟这是她入院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了,她不介意和别人一块分享自己的喜悦。
“快跟我回去,16床的小鬼!等你妈妈来我一定要告诉她,你的针是不是还没有挨够,谁准你乱跑的?给我慢慢走回去,听到没有!”
白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护士长要骂自己?她楞在那里,直到护士长抓起她的手,才不得不跟着她的脚步蹒跚地往病房的方向走去,护士长的手就像是钢爪似的死死地箍着她,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细小的手臂上传来的冷硬感觉让她一方面觉得害怕另一方面觉得难过,难过的感觉强烈到胜过手臂传来的痛感。
当被命令爬上病床的时候,白纯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了下来,当然哭泣不是为了引来护士长的同情心,她也没有因为病人的眼泪而和颜悦色,只是更为严厉地说:“躺好,未来的日子你休想再下地跑,听到没有!”
看着护士长离开病房,白纯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觉得委屈极了,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为什么护士长要骂她呢?她怎么可以这么坏?就像《灰姑娘》里黑心眼的后妈!她以前和蔼可亲的笑脸都是骗人的!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数落护士长的罪状累了,总之白纯睡着了,傍晚时分被放学后来给她送饭的霍梓渐摇醒。
乍见亲人,白纯马上迫不及待地要把今天下午发生的委屈事告诉哥哥,想要让他知道那个护士长有多坏,可还没有她开口的机会,梓渐先把她骂了一顿,“身体才舒服一点就往外跑,你不想好了啊?要不是护士长发现得早把你带回来,现在你在什么地方等死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
“哥,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出去,我只是想去晒晒太阳。” 白纯紧紧地缩在床的最里面怯生生地说。
“你知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这种病就是富贵病,只能躺着睡躺着吃,别说晒什么劳什子的太阳了,多走几步路都要你的命,今天护士长差点没给你吓死,还连累我被骂了一通!”霍梓渐气呼呼地把刚刚受的鸟气全数发到妹妹身上,等他意识到自己不该和病中的妹妹计较的时候,白纯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见状他无言的将妹妹抱到胸前,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
“哥……”
“干嘛?”
白纯吸吸鼻子,声音哽咽:“为什么总是你一个人来看我,我妈呢?”
霍梓渐推开她,拿起带来的饭盒说:“吃饭。”
“妈呢?”
“上班。”
霍梓渐显然不想谈到这个话题,他舀起一匙饭送到妹妹嘴边,“多吃点饭病好得快,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
“明天妈妈会来吗?”
“不知道。”
“哥……”她撇唇。
“又怎么啦?”他不耐烦地低吼。
白纯马上流下眼泪,“我想见妈妈!”
霍梓渐突然把握在手里的汤匙扔到地上,凶狠地瞪着哭泣的妹妹,“你爱吃不吃,管你去死!”
说完还用力一拳砸在病榻上,巨大的力量将瘦小的白纯震得弹起来,同时也将她还来不及滚出眼眶的泪珠震了出来。
整个病室内瞬间寂静下来,所有病患和家属通通望向这对兄妹,他们是住院部里众所周知的两个小孩,因为他们的父母在女儿入院后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妹妹的日常起居都由同样年幼的哥哥负责打理。也许从没遇过这么不关心自己子女的家长,很快的这个消息不径而走,虽然他们很少和别人交流,但还是得到了所有人发自内心的关怀。
20床的老太太脱口劝道:“小哥哥,给妹妹喂饭要有点耐心,她还小不懂事,你怎么能跟病人计较呢?”
好心人帮霍梓渐捡起汤匙放到他手里,并温柔地对白纯说:“妹妹要听哥哥的话,不吃饭生的病好不了,乖乖的才能早点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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