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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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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呢?”霍梓漪跳起来装弱小,抱着手臂缩到白纯床头,可怜兮兮的指控,“好坏哦,毁人家清白。”
蒋妈二话不说上前拧他耳朵,“你小子从光屁股起就我伺候洗澡,全身哪里没让我摸遍?还清白呢?”
“喂!喂!喂!这位大妈请注意,素质,素质!”霍梓漪哇哇惨叫。
蒋妈不管,一下掐他腰,一下拍他屁股,“十三岁还尿床的臭小子跟我说素质啊?”
“哎哟,纯,救命,蒋妈性骚扰我!”霍梓漪围着蒋妈团团转。
白纯被他们逗得哈哈欢笑,不时还朝霍梓漪扮鬼脸。霍梓漪假意哀叫着,视线一直不离白纯笑得绯红的脸,还是健健康康的纯最美最好看,希望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因他开怀,无忧无虑。只是……这个“永远”到底有多远?
ISSUE 16 【犯糊涂】
为了能和纯一起吃晚饭,霍梓漪不得已被蒋妈抓了壮丁到超市帮忙提菜篮子。他内心自然十二万个不愿意,但是想到晚点霍梓渐会来,他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有留下的理由,所以……虎落平阳被犬欺。
垂头丧气推着推车跟在蒋妈后面慢慢晃悠,周围一堆和蒋妈一样来买菜的中青年妇女,为了减价的土豆拼得你死我活,他百无聊赖的翻眼看天花板。
蒋妈细心挑选食材,终于选中一副适合炖汤的筒骨回头放到推车里,瞟见霍梓漪生不如死的模样,好气又好笑的说:“干嘛这么不甘愿干?我天天如此过了快四十年,要嫌烦也是我烦。”
“蒋妈……”霍梓漪撇嘴,“你伟大啦。”
“我不伟大,我就是盘算着怎么伺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吃好喝好。”
霍梓漪想到离开医院时蒋妈带走的几个保温瓶,他说:“我真搞不懂,你明知道纯喝补汤喝得都怕了你了,你干嘛还非逼她不可?依我看那些东西的确也怪恶心的。”
蒋妈闻言低低浅叹,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说:“纯小时候体质就差,大病小病不断,如果那会儿给好好补补,打牢基础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但你一出月子你妈立马决定断奶,我能不成天顾着你么?所以根本抽不出多余的空闲管纯,幸亏有你哥帮忙拉拔,哎,这都我欠纯的,她再恨再讨厌,我也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霍梓漪听了沉默片刻,然后冷道:“既然不愿养,当初又何必生呢?”
“你别乱说话啊,怎么说没你妈你能来到这世上,长那么大么?”
霍梓漪讽笑一声,“对,我谢谢她。”
买完菜,霍梓漪把车往自己公寓开,蒋妈说:“你那儿能开伙呀?还是回老家吧。”
“不想回去,我那儿有锅有碗,放心没事儿。”
“你们这些个孩子咋都那么不爱着家呢?那屋里又没有狮子老虎。”
霍梓漪笑笑,“狮子老虎我倒不怕,我怕的是两条有鳞片的爬行动物。”
蒋妈一开始不明白,接着拍了他一掌,“去,你个不孝子,有这么说自己爸妈的么?行了,别犟了,回老家,我的家伙什都在老家厨房呢。”
“……”霍梓漪顿顿,“蒋妈,您老忍一忍,今儿就上我那儿将就一次吧。”
蒋妈看他,“什么意思?”
他视线平行盯着路面,“昨天……哥回去说要和纯结婚,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不想这个时候见到爸妈。”
“噢……”蒋妈下意识揉了揉眉心。
“也不知道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儿,突然要娶纯。”霍梓漪气恼的拍拍方向盘,“简直乱七八糟。”
蒋妈说:“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屁啦,世界上青梅竹马的海了去了,不见得谁谁都结婚。”
“他们感情好呗。”
“嗯,我怎么没看出来?纯见我哥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昨晚为了反抗我哥还把手弄脱臼了呢。”霍梓漪嗤之以鼻。
蒋妈摇头,“又苦了纯了。”
霍梓漪越说越火大,“做兄妹不好么?大家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不就行了么?为什么一定要破坏掉?别说爸妈,我也不同意他们结婚!”
蒋妈瞠目扭头瞪他,她或许年纪大了但眼没瞎心没盲,三个孩子她一手带大,他们心里想什么她总猜到个七七八八……霍梓漪感受到她灼灼的凝视,奇怪的问:“老看着我干嘛?”
“小漪,你可别犯糊涂呀。”
霍梓漪莫名其妙道:“蒋妈,你说什么呢?我犯什么糊涂?”
蒋妈拍拍他的肩,“有时候血缘这东西是和道德连为一体并存的。”
霍梓漪脸猛的一白,没头没脑的吼了一句,“她们根本水火不容!”
蒋妈涩涩的笑,语重心长道:“小漪,人生在世父母没得选,而感情却可以选。”
……
傍晚倦鸟归巢。霍梓渐拎着承诺买给白纯的小点心走进病房,打眼便瞧见霍梓漪和蒋妈正摆得满桌三大碗四大盘,浓郁的菜香随着热气蒸腾,闻者不禁食指大动。
白纯躺靠在床上无奈的说:“太多了,赶上满汉全席了。”
“一点不多,待会儿阿渐一来,四个人吃呢。”蒋妈舀了一大碗鱼粥,哄小孩儿似的说,“来,蒋妈喂,乖。”
白纯伤的是右手,不方便进食,蒋妈递出汤匙,张着嘴“啊”,白纯见状哭笑不得,“蒋妈,我可以自己吃。”
霍梓漪搓搓手跃跃欲试道:“蒋妈,蒋妈,我来喂,我来喂。”
白纯凉凉的瞥他,“一边去,跟这儿凑什么热闹?”
“哎呀,别看不起人,本少爷我干护理也是很在行的。”霍梓漪硬插到蒋妈面前,打算抢粥碗。
这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五指大张直接扣着碗口夺了过去,霍梓漪和蒋妈双双回眸,只见霍梓渐沉着张脸,伸手问蒋妈要汤匙。
“下班啦?”蒋妈毫不迟疑交出汤匙,还把霍梓漪推开点给他让道。
“嗯。”霍梓渐点头,一屁股坐到床头与白纯并肩,舀了一匙热粥搁嘴边吹了吹,然后喂进白纯淡色的唇内。
霍梓漪气呼呼的走到另一头也坐上床,夹了一筷子菜,“纯,吃点这个,蒋妈做的肉骨茶,可香了。”
白纯吞下满口的粥,刚要吃菜,霍梓渐第二匙粥已然杵到了面前,他冷厉的哼:“吃。”
霍梓漪瞪他,“干嘛不让吃菜?”
“不想被我赶出去就闭嘴。”霍梓渐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凭什么呀?”
这次他总算看了过来,眼神戏谑语气讥诮:“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经济命脉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悲哀,霍梓漪恼羞成怒的把筷子往桌上一丢,“不吃了!”
蒋妈见他抓外套抓包,“怎么这就走?饭还没吃呢。”
“饱了。”气饱的,他吼完扭头往外冲。
“小漪……”白纯想喊住他,谁知霍梓渐一汤匙粥堵进她嘴里,她愤愤的盯着他,独裁!
轰走了闲杂人等,霍梓渐的脸色稍稍缓和,喂饭的动作温柔了许多,还招呼蒋妈,“坐啊,一起吃。”
蒋妈哑然,暗自揣测这当哥哥的拿什么要挟弟弟,弟弟即使气得半死也只能屈服?
三人平静的吃着晚餐,霍梓渐周到的布菜,一老一小两个女人谁也没被忽略,态度堪称绅士。可白纯却从中看出了端倪,她忍不住问:“小漪碰过的菜你真不打算给我吃了是不是?”
他没吱声,答案却昭然若揭。男人基因里存在的最原始的动物性叫他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地盘他做主。
白纯蓦地一阵无语,霸道成这样,无人望其项背。蒋妈握着筷子遮住脸偷偷窃笑,霍梓渐则不着痕迹的耳根慢慢染红。
“我喜欢肉骨茶,我要吃肉骨茶。”她别开脑袋,拒吃他喂来的粥。
“别任性。”
“谁任性?”
大眼瞪小眼,火气节节攀升。蒋妈赶紧扒完最后一口饭,“你们慢吃,我出去散散步。”
病房霎时剩他俩对峙,过了一会儿听见男人的声音,“乖,还有几口就吃完了。”
女人继续坚持,“我、要、吃、肉、骨、茶!”
“砰!”霍梓渐用力放下碗,恶声恶气,“不吃拉倒!”
白纯挑眉,抬起能动的左手,不顾卫生抓了一块肉就往嘴里塞,霍梓渐一巴掌拍掉,她“哇”的轻叫,雪白的手背立时火红一片,刺啦啦的烧疼。
“野人!疯子!神经病!你干脆把我两只手全部打断好了!”白纯气极,侧身抬腿蹬他。
霍梓渐任她绵软无力的踹,随后倏地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不断咒骂的小嘴。其实他刚出手就已懊悔得要命,特别看了她红肿起来的皮肉,心如刀绞。他又伤害了她,他怎么老是不自觉的伤害她呢?
“唔唔……”白纯没料到这男人这么无耻恶劣,才打了她又侵犯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霍梓渐疯狂的吮弄,似要把所能尝到的甜一口吞干净,然她之于他如何要都不够。热情如烈火焚烧过后脉脉温情流入心田,他几近卑微乞怜的缱绻……对不起让你哭;对不起让你痛;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交给我承担,只求你别不要不爱,我。
她在他唇舌间幽幽叹息,一路像叹进了他心底,泛起极细微的颤抖,接着又犹如蝴蝶效应,巨大的不安、空洞感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遏制不住的愈演愈烈。惟有紧紧的拥抱,感受她的呼吸与心跳,他才无恙。
……
冷战避无可避,越是柔细的女子脾气越是刚烈。一记强吻她便不再同他说话,不让他碰她,甚至不看他,视他于无形。蒋妈也惧于病房里那几乎凝固的空气,找了借口早早逃之夭夭。
夜半。高大的身材无比艰难的缩在短沙发上,不能转身不能伸直,肌肉麻痹,他的骨头明天早上起来一定酸痛难当。果然岁月不饶人呐,想当年趴货车车厢三天三夜出来依然生龙活虎,霍梓渐自嘲的笑,目光执着的注视离自己不到三米躺着的小女人。
昏黄的夜灯氤了她一层毛茸茸的光晕,暖暖的,那么安详恬静,吸引孤寂的灵魂痴痴驻守。他想如果硬要为他们这段纠葛找出罪魁祸首,难道单单只有强取豪夺的他该负责么?她烙印在他生命中的那些喜怒哀乐、噌怨爱恨,厚厚的一笔仿似虫茧层层将他包裹,半刻也无法或忘、无法让他弃之哪怕分毫。由此他信了命,听起来荒唐却找不出理由推翻。
无意识转着项链上的指圈,腕表时钟指向数字2,再过几小时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她是他的了!一波激动的热潮席卷,驱赶困意,他翻身起来,无声走到她身边,俯低头,鼻端嗅到温软的香,迷醉的阖上眼帘,勾着唇往下想偷个吻……
“你敢,我就喊人了。”女人死死攥着呼叫器,无情的冷声冷语。
狭长的眼睁开,怔怔的盯着她颤动不止的睫毛,好像逆风的蝶翼,脆弱、不堪一击,但她紧绷的神情又显得强硬,似乎不惜玉石俱焚。
“纯……”
“要不回去睡觉,要不直接回家。”她命令他。
天可明鉴,他若不是那个爱着她的傻瓜,她白皙漂亮的脖子已经折断。
“你喊人吧。”他说,并且踢掉鞋子,躺上床,连人带被一起搂住,一条腿还很嚣张的搭过她的大腿。
“霍梓渐!”
“他睡着了,小声点。”
白纯差点咬到舌头,这男人耍起无赖就是天字一号痞子!郁闷的憋了片刻,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她扭着腰一点一点往外蹭,伤手成了最大的阻碍,须臾便累得满头大汗。
“我只是睡着了,你当我死啦?”鬼魅的声音响起,吓得她马上定住不动。
千辛万苦挪出两厘米的距离一下子叫他扯回,她冰凉的背脊即使隔着棉被仍感受到他胸膛火烫的温度,流连耳畔的喘息声也开始浓重,脑袋瓜呼啦嗡嗡作乱,心脏猛的收缩,接着擂鼓般砰然震撼,咚咚的声音她想十里外的人都听得见!气血当即沸腾,她甚似闻到了焦味儿……
“反应别那么大,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想怎么样也会等你痊愈出院。”他隐含笑声的话语像毒蛇钻入耳朵。
忍无可忍的女人终于心一横,按下呼叫器,不一会儿房门被紧急赶来的护士拍开,前一秒还昏暗静谧的病房瞬间灯火辉煌,然后——“这位家属,你干嘛和病人挤一张床?弄伤了病人你负责啊?我说你不知道护理站有折叠床租借么?一晚上才十块。要是你实在不想陪护可以回家,这里不是旅馆!”
“急救铃”事件过后,霍梓渐向护理站租借了一张折叠床,那位值夜班的年轻护士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确认他铺好床躺好才悻悻的熄灯走开。他敢打赌她不认识他是谁,不然她一定不会对他大呼小叫,而且他还肯定当她知道了他是谁,一定会用后半生来后悔曾这么对待他。
清晨,闵航匆匆奔入医院,像上次那样把老板叫出病房,霍梓渐虽然还有些睡意惺忪,但是心情显然不错,他慵懒的问说:“登出来了?”
闵航的表情却活像吞了大便,“老板……登是登出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霍梓渐掩嘴打呵欠。
闵航拿着早报的手几经犹豫还是递了过去,“您和白小姐的订婚报道被掉包了,换成与严氏集团千金严静小姐联姻的公告。”
霍梓渐以为自己没睡醒,听力出了问题,怔忪好半晌,眼睛狐疑的滑向报纸,头版头条硕大的黑体字证实闵航所言不假。
他一把抢过报纸,摊平了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顿时几根青筋在额际抽跳,他切齿道:“有办法补救吗?”
闵航很想说“有”,可霍氏传媒是干什么吃饭的?报纸、杂志、电台、电视、网络所有媒体现在全部都在刊登、播报霍严两家这场门当户对的盛大联姻!
霍梓渐狠啐了一口,扬手将报纸甩到闵航身上,闷吼:“给我滚,滚远点!”
“是。”闵航灰溜溜的捡起早报,准备夹起尾巴逃跑。
霍梓渐怒火冲天的起脚踹墙,“回来!”
“是。”闵航弓着背,眼观鼻鼻观心。
霍梓渐拼命的耙着头发,原地踱步徘徊,“有那个什么严静的资料吗?”
“应该有。”严静是社交名媛,资料随便一查就有。
“很好,给我。”霍梓渐咬咬牙,转身推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尚在梦乡的白纯,然后倏然冷脸掉头疾走。
闵航追上问:“老板,你去哪儿?”
“回老家!”
ISSUE 17 【谁的种】
霍晟和白惠正在吃早餐,餐桌上一如既往没人交谈,气氛冷淡,偶尔有一两下翻报纸或餐具碰撞杯盘的声音。霍晟退休交棒给长子霍梓渐后搬去远郊山上的别墅深居简出,这是他最向往的晚年生活,远离尘世,安静怡然;至于白惠,只要有足够的钱予她挥霍,她乐意在丈夫回来小住的日子里,牺牲点睡眠时间像一个温婉的妻子陪衬在侧,一起吃一顿无聊乏味的早饭。
蒋妈拎着几只装好补汤粥品的保温瓶从厨房出来,刚要跟男女主人告退去医院,门外突然闪进的人让她脱口道:“你怎么跑回来了?”
霍梓渐没说话,直直的盯着一边看报纸喝茶的父亲。白惠放下筷子,视线在父子间游离了一会儿,然后用餐巾按按嘴角,“我吃饱了,先回房。”
白惠走后蒋妈又问霍梓渐,“你跑回来干嘛?”
“蒋妈。”霍梓渐说,“你去医院照顾纯,这会儿估计她醒了。”
“哦。”蒋妈隐约觉出父子俩暗藏的火药味儿,虽然从头到尾霍晟面色未改,依旧悠闲的看着报纸,但霍梓渐瞧他的眼神充满了憎恶,深深的。
蒋妈担心的伸手握了握霍梓渐的手,挨近他耳语道:“有话好好说,别乱发脾气,他始终是你爸爸。”
霍梓渐长出一口气,然后佯装出一脸的温柔,“蒋妈,闵航还在外面的车上,你让他送你好不好?”
蒋妈知道多说无益,最后看了这对父子一眼,心里叨念着“阿弥陀佛”迈步离开。
这时,餐厅里只剩下两个男人,霍梓渐走到餐桌前,拉椅子坐下,轻声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霍晟似乎楞了楞,从老花镜后抬高目光看他,“你在和我说话么?”
霍梓渐讽刺的哼笑两声,“少来,敢作敢当,痛快点。”
霍晟把报纸折好放到手边,再摘下眼镜,“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应有的态度?”
“我说话的态度通常取决于对方是什么人而不是谁。”
霍晟甚是稀奇的问:“那可以请你说说看我是什么人吗?”
霍梓渐顺着他的语气,依照他想要的态度,和蔼的告诉他,“拆散他人姻缘,阻挠他人获得幸福的无耻混蛋。”
霍晟看着他,“严静曾经是你的女朋友。”
“更正,是曾经的床伴。”
“你们交往过。”
“我和很多女人交往过。”
“你们在一起一个多月。”
“我所有床伴的使用期都是一个月。”
“她怀了你的孩子。”
“……”霍梓渐一顿,蹙眉,“不好意思本书来自【炫|书|网】,你再说一次。”
霍晟抽出一张化验单,义正词严,“她怀孕了。”
霍梓渐没去拿化验单,他只是蓦然大笑,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霍晟还算反应镇定,他收起化验单,说:“我也不怎么满意严静,那姑娘太闹腾,但老天爷赐给她的绝好家世弥补了一切不足。严家的意思是她肚子大起来之前披上婚纱。”
霍梓渐揉了揉潮湿的眼窝,恣意的笑让他面色潮红,他呼了几口气,笑吟吟的说:“这是本年度我见过的手法最不高明的诬陷。”
“诬陷……你不想承认那个孩子?”霍晟满是失望,他说:“你是男人,这是你的责任。”
“谢谢您的教导,我知道什么是‘男人的责任’,可惜……”霍梓渐又忍不住发笑,最后喉管都痛了,他捂着脖子按摩,艰难的吐了四个字,“我,结扎了。”
霍晟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眼睛一眨不眨瞪着儿子,良久才道:“你结扎了?怎么可能?”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霍梓渐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补充刚才快速流失的水分。
“你疯了么?”霍晟握拳重重捶到桌面上。
霍梓渐懒洋洋的睇他,“看起来我继承老妈的基因比较多,没错,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神经病!”
“霍梓渐!”霍晟连名带姓的低吼。
“霍家出了两个疯子已经够了,不用再延续到第三代去,在我这儿断了根吧,反正纯的身体不好,承受不了生育的辛苦,而我也讨厌有第三个人插到我们中间,OK,皆大欢喜。”
“霍梓渐!”霍晟仍是吼,不过比上一回音量大了一倍。
霍梓渐得意的望着他笑,施施然起身,掸掸衣领,“所以,我还是纯的,强强联合、企业联姻什么的……见鬼去吧!”
在父亲怒火狂炙的视线中霍梓渐潇洒离去,院落里很快响起汽车引擎声,白惠就踩着这声音下楼来,她淡淡的说:“现在,你该知道小漪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等她说完,餐厅霍然哗啦一片狼藉,霍晟将整张餐桌掀翻,然后一脸木然的越过吓得瞠目结舌的妻子上楼。片刻,传来女人惊天动地的哭号。
……
霍梓渐回公寓洗澡换衣服。他打开电视电脑检查,关于联姻的新闻停播了,网络上的消息也进行了清理,这些管道倒容易处理,真正恐怖的是报纸,它发行量大,波及面广,一旦散播出去很难补救,总不能挨家挨户往回收吧?而且还有一个隐患便是嗜血的狗仔!
霍氏传媒和严氏集团的八卦呀,谁不闻之疯狂!?刚刚在公寓大门口就发现了一两个形迹可疑的人,这意味着有日子得言行谨慎,不再随心所欲。如果不是为了想保护的人他懒得费心搭理,他的名声在圈内早就坏得罄竹难书了。
随便泡了碗面,霍梓渐一边跟闵航通电话下指示一边扣衣扣,门铃又不巧叮咚叮咚的响,他不耐烦的说:“暂时按兵不动,看老头怎么做……行了,晚点我进办公室,见面再说。”
大门一打开,眼前一花,一股香风扑鼻接着怀里扎入一具柔软的女体,霍梓渐张着长臂低头看,“你谁啊?”
“霍梓渐!”女人娇嗔。
“OK,你看我知道我叫什么,我问的是你叫什么?”一早上谁谁都在吼他的名字,他有这么炙手可热么?
女人终于抬起面庞,一张精致得无懈可击的面庞,同时也唤起了霍梓渐记忆的面庞,“严静。”
“嗯,不错,没忘了我。”严静垫起脚想吻他,被他灵巧的躲开,女性柔媚的眼眸有一瞬的黯淡,随即若无其事的问:“什么味道?”
霍梓渐推开她一点,吸吸鼻子,“Givenchy?Secret Wish?Chanel No。5?”
“哈!哈!”严静俏皮的仰头假笑两声,扭着小腰走进房间,寻着味儿找到摆在茶几上的泡面,她惊呼:“不会吧,你吃这个当早餐?”
霍梓渐虚掩上家门,立在门背没动地方,“我要去公司了。”
严静第一次来霍梓渐的公寓,当初两人交往他从没带她回过家。她好奇的东张西望,心情雀跃异常,因此这刻开始他们的关系改变了,她不再是他一个月的“短命”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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