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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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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改变了,她不再是他一个月的“短命”情人,她将是他的妻。他们会共享很多东西,“家”成了最最基础的基础。
对于她听不懂他的暗示,霍梓渐两手叉腰叹气,“嘿,我说你看够了没?给你点面子,你还上房揭瓦真来劲儿了是不是?”
严静闻言瞪他,“讲话还是这么刻薄,霍梓渐,你得改改这个毛病。”
这次换霍梓渐“哈哈”假笑两声,声音不高不低却特别严厉无情的说:“严静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发消息说咱俩结婚的是我家老头儿,不是我,别在这儿用我老婆的语气和我说话,你他妈的还没那资格!”
霍梓渐脾气不好不是秘密,和他来往过的女人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尽量摸他顺毛,甜言蜜语的哄,他大少爷高兴了,大家也就都高兴了。严静过去一直遵照这样的“传统”一路“哄”过来,当然也遇过不幸没哄住,他生气上火的时候,但这么直言不讳冲着她爆粗口却绝无仅有,她不知所措的全傻了,甚至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委屈和羞辱。
“我没有资格?”她抚着小腹,“我是你孩子的妈!”
霍梓渐被她这个动作弄得眼睛一热,狂笑爆发在眨眼间,滚滚笑声飞出胸膛,他受不了的捶墙壁,这女人肥皂剧看多了吧。
“你……你是我孩子的妈?哈哈哈……那行,你生……生下来……到时咱爷儿俩可以来个滴血认亲,哈哈哈……”
“你不相信?”严静向他确认自己的猜测。
“我凭什么相信?”霍梓渐掐去眼角笑出的泪,他发现原来笑太多也是会死人的,他快接不上气儿了。
严静一步步走到霍梓渐面前,看着拼命调整呼吸的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除了你,我没跟过其他人。”
“哦,圣母玛利亚。”霍梓渐又想笑,他咬住下嘴唇生生的憋。
严静被他轻浮戏谑的表情所伤,含着热泪对他说:“不想和我结婚你可以不结,但麻烦你别否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儿!”
霍梓渐俯低身子,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我记得你说你想考电影学院,嗯,去考吧,演技简直一流,保证高分录取。”
“霍梓渐!”严静张开嘴尖叫,“我没演戏,我说的都千真万确,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你的!”
高分贝的噪音让霍梓渐抠抠耳朵,“拜托,你嚷嚷什么呀?没聋也给你吵聋了,OK,既然你一口咬定这是我的种,而我也说了,你尽管生,生下来验DNA,是我的我不会不认。”
见他如此笃定不像是为了悔婚故意气她,严静不解的问:“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肯定这孩子不是你的?”
霍梓渐看了她一眼,用鞋尖勾开大门,单手指着门外表示送客。
严静不动,“告诉我。”
“滚。”
“告诉我。”
他望天冷笑,当初看上她就因她倔强起来特像某人,他放软口气,“请。”
“告诉我!”她急切的跺脚。
“好,你不滚,我滚。”说着他甩头就走,身姿落拓而洒脱。
“霍梓渐!”严静两三步扑上去,八爪章鱼一般手脚并用箍着他。
身上多挂了一大活人,霍梓渐不得不停下,他侧头柔得像水似的问:“严静,我是不是变得好欺负了?”
严静顿时浑身一激灵,她慢慢放松两手,双腿落地,可望着他渴求真相的目光迥然,水润的眼儿黑白分明,恍惚中霍梓渐似乎看到另一个女孩儿天真且信赖的眼神,撅着小嘴对他撒娇,“哥,告诉我为什么嘛,哥……”
他赶紧闭眼摇摇头,严静担心的想问他怎么了?他马上“嘘”了一声,严静屏息不语有点紧张的注视他,大概过了几秒,霍梓渐重新睁开眼并且压低脑袋,凑在她耳畔,轻得不能再轻的说:“因为我结扎了。”
严静如遭雷击,整个人霎时静止——心跳、呼吸、感官统统静止。霍梓渐直起身,斜瞥她嗤道:“还演?”
“叮”电梯到,他不再理会僵成“雕像”的她阔步走进去,冷漠的摁上关门键,电梯门阖闭的刹那兜里的手机响起,霍梓渐掏出来一看来电更加心烦,二话不说拔掉电池,世界清静了。
ISSUE 18 【没事了】
霍梓渐一走出公寓大门就见霍梓漪迎面冲来,他机警的比着制止的手势,低声冷道:“不想上明天头条的话到车上再说。”
霍梓漪讥讽的瞄瞄在角落探头探脑的狗仔,“干嘛?敢做不敢当啊?”
“OK,那你说啊!”霍梓渐无所谓的耸肩。
霍梓漪怨毒的盯视他,须臾一甩头,“你车呢?”
“请二少爷稍等。”他语气谦恭,但表情却大相径庭,相当混蛋。
不多时公寓配给的司机把车开到前庭,霍梓渐潇洒利落的滑进驾驶座,霍梓漪愤愤的坐进副驾座,两人分别扣着安全带,做哥哥的率先友善的问:“学校有课吗?送你一程。”
霍梓漪侧头望他,“你还有闲心管我的闲事?”
“我从来没把你的学业当成闲事在管。”
“哈!”霍梓漪仰天嗤笑,“我真是无比感谢亲爱的哥哥。”
“不客气。”霍梓渐一踏油门,名贵的跑车应声射出去。
已过早高峰时段,路况比较畅通,霍梓渐扭开音乐随着激烈的鼓点驾车飞驰,霍梓漪瞪着前方说:“我知道你不在乎,但麻烦你考虑一下纯的感受,她还躺在医院,弄出那么大的新闻,你叫她情何以堪?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一痞天下无难事。”
昨天才口口声声要求娶人家,结果一夜过后铺天盖地全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消息。虽然他也反对他们的婚事,可问题不是这么解决的,如果没想好万全之策,为何那么草率的做决定?伤害容易,抚平伤害却困难重重,他不想看到纯痛苦。
“谁说我不在乎?”霍梓渐摸出香烟点上,菲薄的唇叼着烟头吞云吐雾,微蓝的烟雾袅绕俊脸,带出一丝隐约的烦躁。
“你要怎么办?爸妈不会轻易妥协。”霍梓漪就为问这个而来,他暗自希望他见好就收,不过他也十分明白,这几乎天方夜谭。
“惟一可以当我老婆的只有白纯。”他淡淡却坚定的吐语。
“老头不会无缘无故拱出个严静来。”
不愧为精明的霍家人,一下就抓住要害。霍梓渐激赏的看了霍梓漪一眼,他们都太了解老头子的行事作风,想要他霍梓渐乖乖就范,什么家世啦什么企业利益啦都是狗屎,强大的霍氏完全不需要妻家锦上添花的帮衬,重点在于找出的女人要有一举降服他的资本,严静“怀孕”便是霍老头看中的“杀手锏”。
那个严静……霍梓渐翻白眼,若不是闵航临时报上她的资料,他把她忘得一干二净,看了她的照片好久依稀想起他们两月前就分手了。
“不用你操心,我已经搞定了。”
霍梓漪怔然,“搞定了?”
“嗯哼。”他弹掉烟头,“今天这事儿不过不足挂齿的一个小插曲,纯我是娶定了。”
对于他的自信满满霍梓漪不置可否,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过去,无论是老头还是老哥,这爷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斗得两败俱伤,不晓得将来怎么收场?夹在父子间的纯又该如何自处?他忧心忡忡的都不敢往下想。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漂亮的刹停在大学门口,霍梓渐努下巴,“滚吧。”
“霍梓渐,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人?”霍梓漪一阵恼火,“撇开老头不说,纯根本不愿嫁给你,一切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为什么非要搞得家里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霍梓渐笑看他,“那个你所谓的‘家’早八百年前就乌烟瘴气浑浊不堪了,而我正用我的方式获得安宁罢了。”
“自私鬼!”
“谢谢夸奖。”霍梓渐皮笑肉不笑的抻长手臂推开副驾那边的门,“下车。”
“强迫得来的不是真的幸福!”霍梓漪扒着车门警告。
“我不必从你那儿得到祝福。”
“你的霸道和独占欲让纯不幸福呢?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霍梓渐用力关上车门,咬牙切齿的捏紧方向盘,眼尾余光扫到霍梓漪固执不肯离开的身影,他降下车窗,冷冷的飘出一句,“听说过‘产前阵痛’吗?历经风雨得来不易的幸福最叫人珍惜。”
说完他发动车子,转弯,甩尾,引擎怒吼轰的绝尘而去。霍梓漪楞在原地咀嚼着“产前阵痛”四个字,半晌回过神,朝望不见车影子的方向吼:“见鬼的,你个大男人懂什么‘产前阵痛’?”
……
闵航接到楼下接待员的电话,顿然一个头两个大,抛下和公关部进行到一半的会议匆匆跑到电梯口,看着上方跳动的红色数字,他不禁一手支墙,长吁短叹。
转眼电梯门开,季湉兮一脚跨出来,动听的女中音仿似大提琴,她道:“劳烦闵先生亲自迎接,在下受宠若惊。”
闵航苦笑不迭,“季小姐别挖苦我了。”
季湉兮手里正攥着今晨的早报,微微歪着头眼神冷凝,“要我去买面鼓给你么?”
“啊?”
“击鼓鸣冤。”
闵航无力的放下手臂,“季小姐,我真是无辜的,你要转告老板的话我都转告了,他……”
季湉兮摇头,“你老板是什么人我自然很清楚,所以我这次上门来当面问他。”
“老板不在。”
“他是这会儿不在?还是今天、明天、后天都不在?”季湉兮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没关系,我等,他总有在的时候。”
“嘿,季小姐你听我说,你其实不用担心白小姐,我保证她现在很好,她没事儿。”闵航撒腿追。
季湉兮充耳不闻,径自冷静的从她肩上超级大包包里拽出一袋干粮和饮料,“食物自备,你不用管我,谢谢。”
敢情她当这里是公园,露营来了?闵航好言相劝:“季小姐,我是为你好,千万别跟老板硬来,他想和你说明的时候自会说明。”
“闵先生,你有朋友吗?有姐妹吗?有兄弟吗?”
“有……”
“那太好了,你一定能理解当最要好的朋友、姐妹失去联络,杳无音信超过三十六小时的心情该有多焦虑多不安,特别是……”季湉兮把早报塞到他手里,“你又莫名其妙的看到声称要娶你朋友的人另娶他人了,请问你还会坐视不理吗?”
一向淡漠平静的声音说出一连串激昂如倒豆子似的话语,表情有怒有忧活像冰层下湍急的暗流,普通的中性五官此刻明亮夺目,季湉兮不淡定了。
发现他一直定定的注视,她问:“看什么看?”
闵航垂目佯咳两声,“那个……”
“你来啦。”另一个磁哑男声从后面传来,两人同时望去,永远帅气逼人的霍梓渐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夹翻看,再往办公室走。日理万机的模样跟平时上班的状态毫无二致,仿佛没察觉她的兴师问罪。
季湉兮磨着后牙槽嘀咕:“真理直气壮。”
尽管音量很低,闵航还是听见了,他忍不住撇嘴笑,季湉兮斜睨他,“请问闵先生,我可以去觐见你老板了吧?”
闵航赶紧让道,“请。”
办公室里成堆的文件压桌,霍梓渐一坐下几乎淹没,季湉兮象征性的敲敲门,他说:“进来。”
季湉兮走几步便有节奏的唤道:“霍先生,霍老板,霍大哥……”
霍梓渐阖上一份文件,两只手抚过面,“OK,你先坐。”
今天早上简直精彩纷呈各色人物挨个粉墨登场,铁人也吃不消,他拉开抽屉找胃药,季湉兮怜悯的看他,“何必呢?”
吞下药片霍梓渐笑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
季湉兮接口道:“这么多年了,还防我跟防贼似的。”
“我不是防你。”
“防刑景弘嘛,I know。”小心眼的男人,季湉兮翘二郎腿,“我敢来见你证明我是正义忠贞的007,不是卖主求荣的双料间谍。说吧,纯在哪儿?你和这个严氏集团联姻又是怎么回事儿?”
她是他安插在纯身边的奸细。他笑,“纯住院……”
季湉兮马上抢白:“又住院?生什么病?”
霍梓渐抬手示意她冷静,“手臂脱臼,明天就出院了。”
“真有你的,都使用起暴力来了!”季湉兮拍椅子扶手。
“这是意外。”
“开始总是‘意外’,往后就成了惯性。”
“季湉兮!”
两人互瞪眼,最后季湉兮落败,暗恨自己窝囊,没好气的问:“那联姻呢?”
“没事了。”
“哈~”她明显不信。
霍梓渐说:“你的反应怎么跟霍梓漪一样?”
“看来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就我蒙在鼓里。”
“说了没事儿。”这些人既然不信他干嘛又都跑来问他?
季湉兮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他一遍,“霍大哥,我之所以站你一边,背着纯帮你忙是因为你让我相信人间尚有真爱存在,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霍梓渐坦然迎视她,什么也没说,良久,他竖起右手小拇指,季湉兮一见就乐了,大二那年的秋末,他们曾拉钩,他承诺一辈子爱纯守护纯,她则承诺“暗度陈仓”。
“哥哥。”她起立,“胜利就在眼前,还请继续努把力,拜啦。”
他目送她走到门口,然后说:“见到纯帮我盯着她点,别让她偷偷倒了蒋妈的补汤。”
“噢……蒋妈!”季湉兮抖了抖,可怜的纯。
ISSUE 19 【不相信】
季湉兮推开虚掩的病房门,满室的阳光绚烂却有种空洞洞的感觉,难道白纯不在?病床上果然是空的,被褥掀开滑落一半在地,拖鞋丢得东一只西一只。凌乱的景象让季湉兮一愕,纯不是这么邋遢的人,她一向整洁,莫非……下意识搜寻有没有今早的报纸,但桌上除了鲜花和保温瓶别无他物。
“纯,你在吗?纯!”放下包包,季湉兮转身去敲厕所门。
厕所里一阵哗啦水响,接着听见白纯细柔的声音,“等我一下,CC。”
“你没事儿吧?”季湉兮先松了口气又担心的问。
“没……”她似乎用力深呼吸一下,“没事儿。”
“哦。”季湉兮莫名的紧张,稍稍退离半步等在门外。
一会儿白纯走出来,头发半湿,一脸水珠扑簌扑簌往下掉,两眼通红而嘴唇煞白,季湉兮赶紧上前,“你怎么啦?”
“我在洗脸。”她带着点鼻音说。
洗脸?季湉兮狐疑的盯着她看,绑带吊着右臂,病号服前襟几乎湿透,一双白皙的赤足站在地板上,她孱弱的模样像是快要昏厥,不由得一把伸手扶住她却立刻惊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冰!”
白纯扯着唇瓣浅笑,“因为我在冰敷。”
“啊?”季湉兮侧头往里看,厕所水槽的水漂着大量冰块,“干嘛冰敷?”
“早上起来眼睛好肿,黑眼圈好深。”
“哎哟,我服了你了,你说你一个病人在意这些做什么?而且冰敷就好好冰敷,竟然急得连鞋都不穿。”季湉兮叹气,回头把她的鞋子拎来让她穿上,“去,上床躺着。”
白纯听话的走向床铺,季湉兮取了毛巾,“来,擦把脸,免得感冒。”
“谢谢。”白纯不怎么好意思的低头擦脸。
瞧她那仿佛做错事腼腆娇羞的样儿,季湉兮无奈的拿遥控器把空调关了,倒了杯热水递给她,然后又替她拉好被子,忍不住数落,“女人爱美的天性有时候也会害死人的。”
白纯眼神微微闪烁,始终耷拉着眼皮不敢看她,热水入口,冷热相遇她不可遏制的一抖,“别告诉蒋妈,不然被她会唠叨一天。”
季湉兮抓过毛巾帮她擦头发,“你哟,身体不好也不知道爱惜,总让人操心。”
“对不起。”她很诚恳的道歉。
季湉兮听着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她的个性温驯平时说话也就这个调调,只是……她太敏感了吗?疑惑的挑挑眉,停下手长发垂肩将她面容半遮,表情恬淡实在也没什么不对劲儿。
“你不问我怎么会来?”
白纯一哂,吸吸鼻子说:“还用问?你肯定去找过我哥了。”
“哼,别提那个霸道鬼!”季湉兮说,“你手机一直没开,我找不着你差点急死。”
“手机我哥拿了。”白纯说着抽了张面纸按住鼻子。
“流鼻水了吧,瞧你,主意真大,居然用冰水洗脸。”
“网上说的嘛,冰水敷脸黑眼圈消得快。”
“傻子。”季湉兮轻轻戳她脑门。
白纯还是没正眼看她,别脸望着窗外,“CC今天天气真好,陪我去晒晒太阳吧。”
九月底正是秋老虎横行的时候,谁吃饱了没事儿去晒太阳?季湉兮眨眨眼,“大小姐,你想中暑啊?”
“不是,就想下去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天天躺着不动闷得发慌。”
“也好,你呀的确缺乏运动。”
白纯一边挪着屁股下床,一边问说:“CC你带墨镜了么?”
“带了,怎么啦?”
“借我戴。”白纯说,“我怕阳光刺眼,不舒服。”
季湉兮真的觉得她今天处处古怪,瞪着她不说话也没动。
白纯这次终于抬起脸蛋对着她,肿起的眼眶内眼白的地方泛着明显的红丝,“看到了没?”
“你是不是哭了?”她抿嘴保持沉默,季湉兮接着问:“你都知道了?”
“……嗯。”
“纯,听我说……”
“我不相信。”她打断她,一朵笑花悠然绽放嘴角,“我完全不相信。”
季湉兮一时失语,白纯的心思极细腻,宛转迂回考虑这儿考虑那儿,常给人迟钝之感,其实她并不迟钝,她,只是“懂事”。不过,今次她的反应却迅速,没有任何抵抗,没有任何迟疑。
“对,报上的千万别信,也别担心这些阻力,一切交给霍梓渐。”
“嗯!”她坚定的点头。
大概习惯了她的犹豫再三,踯躅不前,这么干脆倒叫人不知所措。季湉兮翻出墨镜交给她,“走吧,我们去晒太阳。”
“好啊。”
……
白纯出院这天提出回自己家休养,霍梓渐一开始想反对,但又想这几天公寓楼下布满了狗仔队,她跟他回去必然引来麻烦,事情尚未平息前,他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于是表示同意,但条件是这几天他过去住。
“方便照顾你。”怕她反对他又补充,“或者你要叫蒋妈过去。”
白纯连忙摆手,“你来,你来就好。”
霍梓渐见她急得小脸红扑扑,笑着调侃:“亏蒋妈天天精心照顾你却不知感恩,哎,真替她伤心。”
“换你连续一礼拜早中晚各喝一大碗补汤试试,看你还会不会这样幸灾乐祸。”白纯冲他撇嘴,拉开车门上车。
霍梓渐稀奇的差点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打哪边升起的,她有多久没像这样毫无芥蒂,做出孩子气的可爱表情了?他感动的楞了一会儿才在她的催促下上车。
“季湉兮跟你说了什么?”他直觉应该是她们姐妹淘之间通了气吹了风,让她突然改变态度。
白纯好笑的反问:“你什么时候起当起包打听来了?”
顽皮因子活泼的跳跃在黑白分明的眼中,现在的她轻松惬意,由骨子里散发出暌违已久属于阳光的那部分属性,整个人显得尤为明媚耀眼,他不由自主随之着迷。
一走进209小区的套房,两人均不约而同尴尬起来,因为他们都想到当日在这里发生的争执,一个负气摔门离开,一个包袱一卷逃家。
“哥,你坐,我……我去放东西。”白纯拽了包就往卧室钻。
“等等!”霍梓渐指指她还吊着的手臂,“你休息,我来放。”
“不用,东西不多一会儿就好。”
“听话。”简单的两个字一样彰显霸气,他不容置疑的抓过她手里的包直接进房。
白纯挫败的唉声叹气,尾随他身后,“哥,你不要总当我是小孩子。”
“我没当你是小孩儿,我当你是病人。”
他拉开衣柜门,把衣服一件件挂好,仔细的样子仿佛正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事情,白纯坐在床头默默的看,眼神缓缓流露一片哀伤。
霍梓渐整理完行李,随口问:“厨房冰箱还有吃的吗?”
白纯飞快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别看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估计都过期不能吃了,重新买吧。”霍梓渐看看腕表,“我去趟超市,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你要去买菜?”养尊处优的霍家大少爷什么时候进过超市?过去在他公寓吃喝用度都由能干的金钥匙管家负责处理,他至多把现成的食物煮熟或加热。
霍梓渐叉腰,“看不起人是吧?”
白纯哪敢承认,她说:“我还是和你一块儿去好了。”
“你看不起我。”他笃定。
白纯翻眼望天,然后走到他身边,揽过他的手臂,“我是想陪着你。”
面对她的主动靠近说惊吓夸张了些,霍梓渐只是有几秒钟的恍惚,接着巨大的疑惑盘踞心头,黑眸染上一抹阴沉,细细逡巡她瓷白的脸,希望觅见些微蛛丝马迹,然而她表现自然得看出什么破绽,径自眨着水汪汪无辜的眼睛,不解的问:“怎么啦?”
他不动声色的摇头,携她一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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