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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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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探手把她额上的冰帕拿了下来,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之后道,“小左性情不错,为人也有担当,在族中颇为出类拔萃。”

赖云烟不禁失笑。

这世真是活得太不清楚,总是忘,忘十娘子不是她,忘这宣朝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是她,怎么会像她那样想事做事。

这等俊秀弟子,就是公主怕都是想嫁。

“不过,”这时她的丫环端了药碗进来,魏瑾泓止了话,拿过了盘中的药碗,等丫环退下后接道,“小左已有三妾二子,妾是家妾,他们那一系,生了子的家妾不得随意发卖遗弃。”

赖云烟对魏家那一支的家规不是很清楚,对他们的了解也是因他们在丧事的这段期间出没多了才多了解了一些,但这条她是早前就从魏二婶的嘴里听闻过的,听后便点了下头。

说来,魏家强盛,也是因魏族对待庶子与其母的态度要较其它家族重视些,这也是当年她在魏家落败的原因之一。

见她不惊不炸,魏瑾泓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过后道,“明日我叫瑾允带瑾澂来见你。”

“嗯。”赖云烟点了头,过了一会又笑道,“说是让我保媒,先前还道要躲个干净,什么事都不管,这下用得着我了,就又得陷进去了,装聪明没用,装笨也没用,总归要动。”

她也是个木偶,上面的人扯到她的线了,要让她动了,她必须得动,愿不愿意都没用。

“既然要动,那就动得好看点,”魏瑾泓喂她喝了口药,神色淡漠,“很多事也得你点了头才算,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赖云烟听得呆了呆。

“你是魏氏族母,”魏瑾泓又喂她喝了口药,淡淡道,“前去西海虽路途凶险莫测,但你要带谁去我都会依你,你看瑾荣家的,十年都没给你请过几次安,如今不也得日日围着你转。”

这京中这几年再如何风起云涌,她也会随他站于他如今的位置看人争斗,伤不到她。

闻言,赖云烟完全沉默了下来。

赖云烟不语,魏瑾泓便也不语,安静地喂着她吃药。

他应该有那时间让他这世的妻子明白,能给她的,他都会给。

135

“我妹妹这几日身子如何?”仁和殿里;与魏瑾泓一道等皇帝来的赖震严在与人下棋的间隙问道。

“尚好。”魏瑾泓笑了笑,执棋退了一步。

赖震严捏棋想了想,没吃他的子,而是把棋放到了防守之位。

魏瑾泓看了他那着棋微微一笑,执棋时接道;“她心重,一时半会也松懈不下来;跟着我走的事也没几年了,很多事她都得拿主意,这心也放不下来。”

“她嫁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点用也没有。”赖震严闻言扔了手中的子;语带厌恶地道。

赖震严向来偏心于她,魏瑾泓两世都领教了他对其妹的偏袒之情,早见怪不怪,见他扔子脸色也未变,脸色依然淡然。

“皇上驾到。”门边传来到了唱喝声,赖震严闻言立马从坑上下来,恭身站立。

魏瑾泓也在其后恭敬站好。

没几下,元辰帝大步进了殿中,没等太监动手,他就把身上的狐披一扯,扔到了太监手里,不耐烦地道,“出去出去。”

赖震严一听皇帝带着火气的口气,脸上神色不变,心中暗猜从皇后宫中出来的皇帝怕是与皇后动气了。

他心道不好,等皇帝让他们平身后,他的脚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与魏瑾泓站平。

要是要倒霉,拉着魏瑾泓一起,可不能让他一人顶着。

赖震严之举魏瑾泓当没看见,平身后脸色平静朝元辰帝看去。

刚与皇后斗过气的元辰帝一看魏瑾泓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更来气,执了一枚桌上的棋就往魏瑾泓的脸上砸去,骂他道,“你这不尊不孝的东西,就生了一个儿子,你也不怕下了地,你魏家祖宗剐你的皮。”

魏瑾泓闻言弯腰长揖,一揖到底,那腰也不抬起就躬在那了。

元辰帝看了气得更狠,连砸了他几着棋,见他不动,就朝赖震严狠狠看去。

赖震严一看临到了他,心中想着皇帝与皇后动气肯定有他赖家女有孕的事脱不了干系,遂连忙跪下长喝道,“臣有罪……”

见他还没开口向他说话,赖震严就跪下说有罪了,元辰帝被气得笑了,往前倾身问他这狡赖成性的臣子道,“你有什么罪,来,说给朕听听。”

“您看着我就不高兴,想来定是臣有了错,您才不高兴的吧?如此,臣真是罪该万死!”赖震严板着他那张刚硬的脸,甚是严肃地说。

元辰帝听了更是窝火,拿着手连指了他数下,才重重地收回了手,与他道,“要是太平之年你跟朕这般狡赖,朕定会拖出去把你宰了。”

“皇上英明。”赖震严板着脸道,两手相握作揖道。

“起来,起来,都起来。”身上火气不断的元辰帝不想跟他们磨嘴皮子了,不耐烦地让他们平了身。

“你们两家的事定了?”

“定了。”这话魏瑾泓先说出了口,这让赖震严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

“哪日文定?”

“尚只定了婚约,三年后再行婚嫁之约。”

“嗯。”元辰帝按了按手指,也知这事操急不得,现在魏家还在丧期。

说罢,他看向魏瑾泓又问,“你家夫人那身子好了点没有?”

“尚未,”魏瑾泓这时皱眉,“喝的药,还是喝一半吐一半。”

元辰帝听了拍桌,“这是要死了?要死就早点死,死不透就给朕滚进宫来见皇后!朕的皇后,想见一个臣子的妇人都不能见了?岂有此理!”

元辰帝思及刚皇后在宫中跟他哭喊的话,明知她见赖氏另有别的意思,但他把皇后说过的这话复述喊完后,心中也对魏瑾泓家中那个病鬼夫人不满到了极点。

什么样的混帐,连皇后想见,她都可不来!

还不如真死了得了。

见元辰帝火冒三丈,魏瑾泓那向来淡泊的表情也冷了,作揖淡淡回道,“禀皇上,臣的病妻还不能有事,她要去了,臣在无父之后无妻,怕真应了国师之言,臣是那孤煞短命之人。”

见魏瑾泓提起那奄奄一息躺在宗庙中的国师,元辰帝的火气顿时熄了一半,良久后,他抚着额头疲惫地对面前这两个又朝他跪着的臣子怅然道,“走吧,让朕静静。”

“是。”

“是。”

两人退下,在他们走到门边时,元辰帝突然叫住了魏瑾泓,“魏卿,你留下,朕问你几句话。”

“是。”魏瑾泓便转过了身。

等赖震严出去,门重新关上,无辰帝无奈地问魏瑾泓,“跟朕说实话,为何不让她进宫?就是说几句话而已,朕不信震严的亲妹妹应付不过来。”

“她怕,”魏瑾泓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他辅佐了两辈子的皇帝,“她怕皇后,怕您,还怕我,怕我们随便几句话就可以让她死。”

“怎会如此?她是震严的妹妹,以往她做的那些事可没瞧得出来她有多怕。”他的话让元辰帝哑然失笑了起来。

赖氏胆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别以为他不知道任家的那些买卖有些是出自她手,也别以为她跟祝慧芳来往的事他不知大概。

她要是胆小,这天下就没没胆大的妇人了。

“在臣眼里,她就是一只惊弓之鸟,”魏瑾泓抬着深遂的黑眼看着皇帝,“要是吓得她连飞都飞不动了,她就会真的咽上最后一口气,皇上,到时,臣心中那个人就会彻底没了,不像您的皇后,还能跟您吵还能跟您闹,要是不快了,左右您事后还能帮着出气,臣的妻子要是没了,臣就是到时想对她好点,也找不到活人了。”

“荒唐。”魏瑾泓的话让元辰帝冷了脸,可眼前的这清瘦之人站得甚是挺拔,再想着他举全族之力铺路之事,训斥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罢了,他想留着她就留着吧,留着她也方便,毕竟她姓赖,要是真死了,几方都不好权衡。

**

“怎么又清瘦了些?”赖震严一见到眼前那似一阵风就可吹跑的妹妹,眉头就拢了起来。

“没瘦,”赖云烟摇头,笑道,“这两日歇得好,精神可比前几日好得多了。”

说着从他的对面起身站到赖震严面前,笑道,“您再瞧仔细些。”

她还这般轻率,赖震严眉头皱得更深,往对面坐着的魏瑾泓看去,见他笑而不语,便朝她训道,“谁让你过来的?没规矩,还不赶紧回去坐着。”

“诶。”赖云烟遭到训斥也不以为忤,回了原位坐着。

“最近在忙什么?”

“什么也未忙。”赖云烟摇头道。

“府中的事管得过来?”

“管得过。”

“那就好,好好当你的家,不可轻率。”当着魏瑾泓的面训过妹妹,赖震严也当给了魏瑾泓面子,前来找魏家人谈事完了的他随即就向魏瑾泓告辞。

赖云烟随着魏瑾泓送了兄长到了门边,再随了魏瑾泓回了院。

等魏瑾泓坐下,她把赖三儿带回来已整理成册的消息给了魏瑾泓,又再拿出刚刚兄长塞给她的看了看,看完之后交给了魏瑾泓,“这是舅父帮我探的,你看看。”

她那兄长也是好玩,就是如今当着魏大人也非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绝不坦言。

魏瑾泓接过她手中的册子,看头一页时速度还很快,过后就越来越慢了。

一册只有六面字,等他看过后却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已去到亘源了?”魏瑾泓放下册后朝她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只在你给的册中见过地名。”那么远的地方,数万之里,真是只能在书中见见了。

“回来过的探子说,那里是密林之处,多见虫蛇,与你舅父的册中所说出入不大。”魏瑾泓道。

“族中有能制伏虫蛇之人?”

“有。”

赖云烟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笑得有些漫不经心,魏瑾泓扫了她一眼,这时见她起身往内屋走去,他便转头跟随侍之人吩咐起了府中的事,当没有发现。

等膳后回了书房,她去沐浴之时,他传来人一问她今日之事,跪在下面,头碰着地的丫环说过上午之事后接道,“中午荣公子来要钱,七太祖说今年族中的银钱已支出了一大半了,还有一点要留着过年不能动,让夫人自己去想想办法。”

魏瑾泓没有出声。

丫环见他没说话,静了静便又接道,“下午,夫人令静观园靠墙那边的门打开了半晌,抬进了几箱子铜钱,后来让荣公子取了钱去,再后来,赖老爷来了,您也回来了。”

“钱是取自哪里?”魏瑾泓抬头看着空中的某点,脸色疲惫。

头上还有七老祖啊,她确是动弹不得。

“是从京郊夫人的庄子里抬来的,赖家老爷来了之后,这事夫人没有与他提起,先前听冬雨姐姐与夫人说话的口气,这事夫人想瞒了赖老爷,刚刚冬雨姐姐还传令下来让我们封嘴,一字都不许往外说。”

136

魏瑾荣再次带了魏瑾澂来请安,这次上午来见过赖云烟后,下人有事叫了他出门,留下小名为小左的魏瑾澂盘腿坐在下座静默不语。

赖云烟记得他上次来;答应婚事之时,也只说了“娶得”两字;往后两次请安也是安安静静,她倒不见怪;魏家人面相好;就算不说话,光坐在那也很是赏心悦目得很。

她知道魏瑾澂已见过十娘子,而他喜不喜欢十娘子,她也是管不到也无心过问,只要都不碍着她的眼就好。

魏瑾澂盘腿垂眼看着茶杯一会,就见族兄大步走来,随即掀袍在那位笑意吟吟的夫人身边坐下,动作如行风流水般飘逸。

“几时来的?”

“刚刚,不到半柱香时辰。”魏瑾澂双手相握作揖沉声回答。

“所来何事?”魏瑾泓淡然问道。

“随荣兄长过来与长嫂请安。”魏瑾澂再次恭敬回答。

魏瑾泓轻颔了下首,随即转头对那始终微笑不变的女人说道,“瑾荣也来了?”

“嗯。”赖云烟微笑着点头。

“哪去了?”

“说是有事;下人叫去了。”赖云烟嘴角翘得更深;心道莫不是再是跟她来要银钱的好。

她声音一落;魏瑾荣就进了门,见到魏瑾泓来了,他此时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并朝族弟使了个眼色,魏瑾澂相继心领神会,直身作揖再拱身告退。

待他一退下,看着魏瑾荣突然扬起的笑脸,赖云烟的眼睛忍不住跳了跳,看他眼冒精光朝她看来,不待他开口,她就转身对着魏瑾泓叹道,“您这些个弟弟啊,那是一个比一个让妾身刮目相看。”

这荣公子,脱去了上世的一些怪毛病,现在是越发厉害得紧了。

魏瑾荣闻言笑了起来,笑望向了兄长。

魏瑾泓轻瞥了赖云烟一眼,即转眼看向魏瑾荣对上他的视线平静地问,“什么事?”

“银子的事,”魏瑾荣坦陈地道,自动忽视了此时他家嫂子嘴边眼里挂着的讽刺,“刚卫探来报,北方程候公爷已应我等要求,今年出来的米粮给我府四成,只是……”

说着,他迟疑了一下。

“只是如何?”魏瑾泓不紧不慢接话道。

“只是这银子,程候公说,能不能先交点定金。”

“要多少?”

“一万两白银。”

“不多。”魏瑾泓依旧淡然答道,却让赖云烟嘴边的笑意更是加深。

一万两不多?真当宣朝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有银子捡了不成!

“那……”魏瑾荣看向魏瑾泓征徇问道。

“拿笔墨印章。”魏瑾泓朝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

赖云烟不由抬了眼皮扫了他一眼,过了一会,等魏瑾泓写了银数盖了印让魏瑾荣去库房拿时,她就又笑了起来。

不过,嘴间讽意这时也已是减少七分。

不用她的银钱就好。

魏瑾荣把他这小心眼的族嫂的势态看了个清楚,不禁轻摇了一下头,但转头间正好对上族嫂的视线,正想有所掩饰的时候,就看到她笑着撇过了头,低头去收他们族兄的私印去了。

“让丫环来收就好。”族嫂收了印,手指沾了一点印泥,他那族兄见状竟如此说道。

“不碍事。”赖云烟把印给了他身后的翠柏。

翠柏弯腰捧印而下,她迎头对上了魏瑾荣惊奇至极的眼睛,嘴角笑容不变,眼睛却是平静无波。

族兄的私印是交给她管了?魏瑾荣飞快看向了兄长,见族兄眼睛不偏不倚正与他对上,脸色从容平静,那一刻心中就全然了然于心了。

待他再看向赖云烟时,见她低头喝茶,长袖已掩了半边面孔,不知神情如何,他这时也无心再探问过多了,施礼退了下去。

出了门口,他走向等着他的魏瑾澂,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等出了修青院,他与魏瑾澂轻道,“小左,往后嫂子之意,不许当面违逆。”

魏瑾澂闻言微眯了眯眼,随后点了一下头,道,“弟弟知道了,兄长且放心。”

别当面?那就是背着就成了。

**

赖云烟靠椅看书不到半柱香,下人就来门前来报,说是赖家来了贴子,她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让人把贴子送了过来,打开没看内容,直接看往后面,看到落笔之处是赖十娘之母吕氏,随后才从头看到尾。

这是吕氏的拜贴,娘家婶娘的面子,赖云烟是需给的,她让下人带了话给赖家的仆人,让吕氏哪天闲了挑一天日子过来就是,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太多讲究。

吕氏得了讯,过了三天就带了赖十娘来了,说不到几句,赖十娘就又下地陪了罪,赖云烟也都受了。

吕氏见她真没放在心上,再谈得半会,见赖云烟一直笑意吟吟,也就真松了口气,带了十娘子回去。

路上,在魏府给赖云烟下跪了好几次的十娘子咬着嘴唇,没让眼中的眼泪掉下,这直看得吕氏心中发疼,把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她比你年长,兄长也好,夫君也好,都是一族之长,你要想开点。”

赖十娘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才红着眼睛答道,“娘,那小郎真真是良君,女儿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吕氏听了,脸上那忧虑的神情更凝重了,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良久才答道,“你切莫跟她说你见过魏家小郎,她这人重规矩得很,要是知道了,少不得有所发作。”

赖十娘听了又咬了咬嘴唇,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道,“要是姐姐把龙子生下来就好了。”

到时,想必皇上也会对他们家有格外的恩典的吧,她有所倚仗,也就不必事事都要顾及那一位的心思了。

**

岑南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岑南老王妃驾鹤西去,而赖云烟这边接到祝慧芳的来信,说过得两年,她欲要带子来京。

赖云烟知她话意,到那个时候,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皇帝的身边,依岑南王的性子,恐怕是皇帝有条活路,势必也得有他们一家的活路才成。

她提笔写了回信,信中未提大事,句句提的都是琐碎之事,问的都是可须她在京中为他们在京中的岑南王府打理些什么,可有什么是她帮得上忙的。

这一厢魏府尚在守孝,那厢树王府喜得贵孙,开喜宴之日魏府去的是魏二叔魏二婶,魏瑾泓与赖云烟都没有去,但到下午,赖云烟却是接了树王府来的贴子,她收拾了一翻,着了素衣头戴了白花,去了善悟曾呆过的大庙。

赖云烟拜完神佛去了后院,随后在后面的松树院里见到了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的树王妃。

“魏赖氏见过树王妃,王妃玉体金安。”

脸色平静的树王妃看向她,待她说过话朝她招了招手,待她走近,就伸出了手握住了赖云烟的手。

与此同时,似被寒冰包围了的赖云烟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微拢了眉看向了面前那尚还显几分年轻的树王妃。

见她只拢眉不语,树王妃仔细地看过她的脸之后轻启了朱唇,“这是我们第几次见了?”

“第五次。”

“你还记得清楚。”树王妃笑了一笑,她并不是一个笑起来好看的人,这时的笑也并没有让她显得有一分和善,反和她冰冷如蛇皮一样的手相得益彰。

“嗯。”赖云烟点了头,这时树王妃拉了她一把,她就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等她坐定,院子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树王妃也松开了她的手,脸色淡淡地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

没过一会,树王妃就又开了口,淡然道,“想来,你是最懂得此一时彼一时这句话的意思的的吧。”

“嗯,您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从不找她的树王妃找她,想来不是什么大好事。

“不问?”树王妃伸出手打量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嘴角似笑非笑,完全与和蔼可亲无关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已是为人祖母的人。

“无需过问,”赖云烟摇摇头,“您说就是。”

他们夫妇虽然坑过她,但也足实给了他们赖家不少好处。

这都是需要偿还的,有来有往才是利益的根本。

“我那孙儿,长得甚是像我,”树王妃说到这真心地笑了笑,随后又接而淡道,“我还不大的时候,我家中祖父就说依我阴毒凉薄的性子,最后会落个无子送终的下场,十年前,我还跟我家王爷说,儿子不肖,不像你不像我,欢喜不起来,倒不如不要,谁料现在儿子那样子还有几分像王爷了,生下的孙子也像我,很多打算就又得重头再来了。”

树王妃说的话甚是私密至极,赖云烟无话可接,只能间或点一下头,表示有在听。

“我需要你在我死后,在有需之时帮子伯一把,用你之力护他几次。”树王妃突然出其不意地抛出了一句。

赖云烟沉默了一下,问道,“您还有几年?”

“三五年吧,多了没有。”树王妃轻描淡写。

“我过两年就得走,不知回程之日。”

“无碍,须用到你时自会有人告知你,旁的,就无须你费心了。”树王妃说到这,转脸看向了赖云烟,“答应了?”

她这时的脸被阳光直面应照着添了几许红光,让她看起来甚是美丽非凡,连带还让她嘴边那冰冷的笑都带有了几分鲜艳夺目,赖云烟看着她的脸点了一下头,淡道,“妾身知道了。”

“那就说定了,”树王妃这时扶着面前的椅子站了起来,稍后她整理了一下长袖,淡语道,“你舅父在江南的事你就无须担心了,王爷不才,但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的能力还是有的。”

跟赖氏合作了这么多年,算起来,笔笔买卖都算划得来。

“是。”赖云烟轻福了下腰,看着出现的侍女扶了她走。

等她回到府里,这时已是晚膳,魏瑾泓正在外屋等着她,她落坐用了膳,又等下人抬了茶上来全退下去后,她张口问魏瑾泓道,“你知不知道树王妃的身子怎么了?”

魏瑾泓未出一声,这时抬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太后”两字。

137

赖云烟看后抬杯抿茶;没有再问下去。

那皇殿宫阙;满地的琼楼玉宇中;是非事只会比他们更甚。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贫穷;也没有凭空就可以享尽的荣华富贵。

“明日……”魏瑾泓说到这沉吟了一下;再道;“我要进宫;前院之事如有问到你这来的,你到时看着办即可。”

赖云烟抬眼;“会是何事?”

说罢;哑然一笑;点了头;“知道了。”

她老是忘,忘了自己已经是魏家族长夫人了,与魏瑾泓同一条船不算,还是同一个舱。

魏瑾泓嘴角微动,对此未置一词,过了一会又另道,“世朝过得三日会从书院回府住上两日。”

“知道了。”赖云烟这时脸上的笑显得稍有些真心,“也不知他近来清瘦了没有。”

“嗯。”魏瑾泓轻颔了下首,“回来就知晓了。”

赖云烟看向他的脸,顿了一下道,“他跟司家那小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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