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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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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有定,但世朝之意,亲事需司笑点头才文定。”

“世朝之意?”

魏瑾泓点了头。

“呵。”赖云烟轻笑了一声。

魏瑾泓见她没有面露不快,一时之间也料不准她心中在想什么,过了一会道,“就依他之意罢。”

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魏司两字结亲,上面也是正有此意。

就算司家不愿,还能违抗皇命不成。

“嗯。”这事世朝未与她提起,她当然也不会提。

“司小姐也是个有才的,”赖云烟想了想见过的那位得礼大方的小闺女,这两年她也是长开了,性情也温柔敦厚,摸着良心说来,也是配得上世朝的,“要是两情相悦,也确是再好不过了。”

魏瑾泓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答应世朝之意的意思。

他希望儿子倾心之人,也倾心于他。

第二日魏世朝清晨与赖云烟来请安时,轻声与赖云烟说了昨晚司仁夫妇来的原因,原来是司周氏有在辅佐司仁办事,夫妻俩昨晚也是因急事才登门造访,有些事需她一旁解说才能解惑。

“这么说来,这位夫人也是极有本事的人了?”

“应是。”

“真是了不起。”赖云烟笑着夸道。

见着母亲的笑脸,魏世朝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娘最喜的就是有本事的人,无论男子女子。

送走用完膳的父子,赖云烟绕着屋子走了两圈消了消食,她未说什么,倒是一直扶着她的冬雨开口淡道,“司夫人也是颇具傲气的人。”

“多才之人皆如此,没有什么不妥。”赖云烟拍了拍她的手。

“那小姐,前来拜见的次数也不多。”

“有傲骨是好事。”见冬雨的口气比她还要像挑剔的婆婆,赖云烟只得再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道,“你只要想着,往后陪世朝的不是你我,代替我们的是她这位妻子,她还会为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想想这些你就会心平了。”

冬雨听着抿了抿唇,又扶着她走一圈,才有些冷淡地道,“或许吧。”

赖云烟笑着摇了摇头,抬眼往院里阴沉沉的天空看去。

深冬了啊,不知来年开春,那光景会不会好起来。

得有几年好收成才成。

世俗爱恨情仇,这种种纠葛,都得吃饱了肚子才在意得起啊。

**

元辰十二年,南方大雨三月,六月江南任家拖家带口进京投奔赖家,与此同时,岑南王携家眷奉旨进京侍君。

七月,各地候伯纷纷派人进京,打探京中局势。

这时的七月炎热无比,即便是井里刚打上来的凉水都能把皮肤烫得起泡,众达官贵人私藏于室的冰窖也是藏不住冰了,即便是打到最深处的冰窖,往往刚把冰块拿出来,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即会化成一滩水,这时市井中的平民也不再顾忌有碍风化,纷纷打起了赤膊,便是往日那轻易露不得手臂的女子,也摘起衣袖,露出手肘以下的位置。

天实在太热,京中时不时也有人因热疾过逝的人。

这一天一大早,冬雨起来见风吹得有些凉,还小小惊喜了一下,急步走去修青院的路中,还想着要叫他们小姐趁这天凉快出去走走,散散步,可不得多时,刚伺候好主子们用完膳,这天就下起了大雨,间带还有一些冰茬子落了下来。

这天,刹那间从酷热的夏天变到了深秋那般冷,冬雨急忙去了内屋把箱笼里的披风拿出来给他们家小姐披上后,这才走到窗边看了看雨势。

站在墙边欢跃的小丫环见到她,忙捡起冰茬子放到手里朝她说,“快看,冬雨姐姐,这冰茬子可冰可舒服了。”

冬雨把那圆圆滚滚的冰坨子握到手里转了转,随即出了门挑了几个用布拭了拭,回屋放到了盘中给赖云烟看,“您瞧瞧。”

赖云烟搁了手中喝着的茶,伸手碰了碰冰坨子,朝门外的大雨看了看,转身对身边闭目打坐的魏瑾泓道,“这要下多久?”

“下午就停了。”

“嗯,”赖云烟转了头,对冬雨道,“差几个人收些冰茬子,搁到地窖里去。”

“下午还会热回来?”

见她点了头,冬雨立马转身差了人,跟她办事去了。

“都叫去。”见她只叫唤外面的丫头,赖云烟笑着挥了挥手,让站在屋内的那几个小丫环都跟着退下。

这时的外边比平日凉爽的屋内可凉快多了,小丫环们也愿意出去,不多时,都一起跟着冬雨出去了。

一会赖云烟在屋内就见她们抬着木盆打着雨伞在拾冰茬子,她不由笑了笑。

这时快到辰时,魏瑾泓打坐完了要去前院,见她靠着椅背看着窗外的那一大群丫环,开口说了一句,“让人搬了椅子到门廊下,你去坐着吹会风。”

这样比坐在窗边还是会凉快一些。

“不了,省得搬来搬去的。”

“等会你来前院?”

“嗯,再过得一两个时辰吧。”赖云烟漫不经心地回道,转头见魏瑾泓还在,便朝他笑笑,“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140

“大嫂。”赖云烟一进前院的门;站在廊下跟人说话的魏瑾允停了说话;朝她行了礼。

赖云烟微笑点头;朝正堂走去;上了阶梯即将对上他时;笑着问他道,“你兄长可在屋内?”

“在。”

“忙去罢。”赖云烟朝他摆了一下手,微一提裙进了大堂。

刚下的冰雨没多久,就又炎热起来了,她的装束也还是与前几年无异,不像他人的夏装;经过不少巧手改得透气透风,好看又凉爽。

连最重礼的荣夫人,现今穿得都要比她更贴进现今宣朝妇人清凉的装扮些。

赖云烟依旧高领襟衣,长裙拖地,却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所幸,这家子人里,跟她一样穿得严密的不仅是她,还有一个魏瑾泓,有着他跟着她一起,这种不合时宜也就成了族长与族长夫人的威严。

位高权重的,总是要与旁人有些不一样的,哪怕这种不一样不见得有多好,但权威带来的作用总能堵得住太多的嘴巴。

这时她身边的丫环都留在了门前,只她一人进门,她先越过摆了两把椅子小间厅,随即越过一道门坎,走入了小厅,再越过一道门,且才是魏瑾泓所坐的大堂。

三厅大堂,是平日魏瑾泓办公的地方。

这两年来,赖云烟跟着他办事,对这地方也熟了不少,只是平日她在隔壁的那偏厅呆的时日长,很少一来就来大堂。

这时机会也不多,今日是跟魏家一大家子讨论出征前的第二回和,她得在场。

“来了。”

赖云烟轻颔了下首,在他身侧坐下。

魏瑾泓抬首朝她面前的一叠案卷示意,“瑾荣刚送上来的,你看看。”

“嗯。”赖云烟垂首,翻阅案卷。

一路行路所需什物,其间应对方案,这两年来魏家上下都已经弄齐,现在离出征之日没有多长时日了,在这短短时日内,全程上下,依魏瑾泓的意思,还须演练几个回和。

等巳时快过,魏瑾荣领着魏瑾瑜,魏瑾勇走了进来,站于前轻声道,“大哥,大嫂,午时快到了。”

“摆膳。”魏瑾泓握笔急挥时,嘴间沉道。

“是。”

赖云烟这时掩了卷,把看过的案卷再翻了翻,撇首朝魏瑾泓看去,等着他停笔。

魏瑾泓急挥完了手中一笔停了手势,上下再看了一眼,起身出了椅子。

赖云烟这才站了起来,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时魏瑾泓停了半步,待她跟上,提步与她并肩。

午时太阳正挂当中,他走在了有阳光的那头挡了太阳,不得几步,就到了用膳的偏厅。

“族长,族长夫人。”他们一进去,站于厅内的众人齐齐行礼。

“坐。”魏瑾泓跟赖云烟上了主位。

午膳一过,就要议正事了。

一桌共八人,除开他们,坐在左下首的是魏瑾荣与魏瑾瑜,坐在右下首的魏瑾勇与魏瑾允,坐在最下首的是魏家的两个年轻人,与魏世朝一辈的魏世宇,魏世齐。

魏瑾荣统管内外务,魏瑾瑜主管内务,魏瑾勇负责礼法与对外的交往,魏瑾允则统管刑法与护卫,其中魏世齐,他的长子是他的左右手,而文武兼备的魏世宇则是魏家队伍的领头之人。

用膳时甚是安静,等喝过半杯茶,魏瑾泓领头带人进了大厅后,一干人等就急促了起来。

这次第二回事由魏世宇先发声,他半月后就要带队先行离开,现如今魏家最紧着的就是他的事。

“如遇强险,侄儿在请示允叔勇叔不到时,要如何行事才好?”

“先斩后奏。”魏瑾泓淡淡道,直视着侄儿的眼。

魏世宇垂下了眼,恭声答了声“是”,就此道,“侄儿没问题了。”

“别急着走,听听长辈的事。”魏瑾泓发了话,没让急于去整顿手下的魏世宇先行离开。

“是。”魏世宇犹豫了一下,退到了最后站着。

接下来是魏瑾荣跟魏瑾泓说他与祝家谈后的问题,一路行路都是两家人在一块,所面对的问题都是共同,而在共同之处又因他们是两家人有了不同之处,到时具体针对的问题就繁不胜数。

“伯昆叔说这几日需您过去议事。”

“后天。”

“明日肖姨娘与佟姨娘会登门造访,这是拜贴。”魏瑾荣递到了赖云烟面前。

赖云烟打开贴子看了一眼,搁下点了头。

魏瑾荣继续报事,他所说的问题最多,等他说过后已是一个多时辰后,等到他说完又把所有人提出的细节处提出商讨,等到赖云烟能出大堂时,这时已是戌时。

她一出门,冬雨就候在门边,先递来水让她喝了两口,随即与她道,“荣夫人在大门口等着您。”

“等多时了?”

“一柱香的时辰罢,她刚从乡下的庄子回来不久。”

这时她们一行人走过大院,到了大门边,候在门边的护卫大打开了门,躬身候了她出去。

“清铃见过嫂子。”白氏在门边朝赖云烟福了礼。

这两年白氏往外跑得多了一些,晒黑了不少,不再像以往的那翻娇弱美人样,但却增添了不少朝气,整个人的精神反倒要比之前好了不少,那勃勃生机的样子怪惹人喜爱的。

不过她要是跟着她走,孩子是不能带的,赖云烟看着她眼下掩饰不住的红肿,也知她这几日为了离开孩子的事哭了不少次,但她见着了一次也没有温言劝抚。

许是她老了,心肠硬得很,不喜欢白氏带着这么明显的痕迹来见她。

要是真合她意,来见她,最好是把这脸上的痕迹给她掩得一干二净。

要么要儿子,要么跟着走,带着这么明显的迹象来,难不成她还能允了她带着孩子走不成。

让她带着一个丫环走,已是魏瑾荣的面子了。

“见过夫人,荣夫人。”她们走不到几步,秋虹就领着丫环匆匆来了,见过人行过礼后,她朝赖云烟道,“司夫人来了。”

“请她到堂屋。”

“是。”

赖云烟猜司夫人来之意是文定之事来的,他们就要走了,两个小的婚约可还没定。

现如今,魏家可真是香饽饽,且不说司家找不到更好的,就是上面的那位也是把这两家看做是亲家了,这几年她一直不急提亲之事,提也未曾跟司家提过,现在怕是临到司家着急了。

“你也忙一天了,回去歇着吧。”路上赖云烟朝白氏笑说了一句,即转道回了修青院。

她现如今这身子被药物调养了过来,但许是这心真是静如死水,这么炎热的天穿得严密也不觉得热,只是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少不得沐浴一翻才清爽。

她洗好,自行穿了衣,花了不到一柱香的时辰,只是头发沾了水,得让冬雨拭干了才能扎发。

“还在等着?”

“是。”

“让厨房准备几个小菜吧。”

“是。”

“让老爷先自己用膳。”

“是。”

过了一会,冬雨在她身边轻声地道,“小姐,头发弄好了。”

赖云烟睁开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眼,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眼就起了身。

到了堂屋,司周氏忙起身,笑道,“您来了。”

她看着一身紫衣拖地的赖云烟,那上面绣着的蓝色蝴蝶都像是停在她身上许多了年似的,再看看她背后快要落暮的夕阳,想起来,这位魏夫人这不紧不慢的作派,似乎经年都未变过。

似乎没什么可以改变她一样,哪怕严寒酷暑,她总是一成不变,时光就像在她身上静止了一般。

“等久了吧?”

“没有。”司周氏摇头,面对这万年不变的女人,她也少了以前那些刻意的沉默,反倒有了些实话实说,“这个时候来打扰您,还请您见谅。”

她知道这小半年她早间午间都不见客,只有听说这黄昏时,她心情好点,才会见个把人。

有时,都不一定能见着她。

她这也是这一年来她头一次主动来见她,听着传闻,心里本是忐忑,如今见了,没想成,一时之间心里也涌现了这么多感慨。

这魏夫人太沉得住气了,看来,她确是要来这一趟的,她不提,想来她也不会有慌手脚的一天。

魏大人那边也明确跟他家大人提过,魏家人的婚约之事,无论老少,有需者,都需过问她。

尤其是她自己儿子的事,更是如此。

“没有事的,坐吧。”赖云烟微笑道。

“今早下了一阵冰茬子,怪吓人的。”司周氏笑笑道,“您也看到了吧?”

“嗯,凉爽了一阵,可把我身边的那群小丫环乐得,拾了一阵的冰茬子。”

“我那也令人拾了,只是想起晚些,好几个人动手,也只拾了半盆。”

“有就好。”

“可不是。”司周氏附和。

这时冬雨端了食盘进来,司周氏忙站起来,道,“这可使不得。”

“坐着吃几口吧,都是凉爽的小菜。”赖云烟也不打算薄待她,再行招呼她坐在她的案桌对面。

“劳烦您了。”

赖云烟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什么,只是招呼着她用膳。

过了一会,见司周氏跟她又聊得几句京中的事,也不说出来意,她也没问。

等天色沉暮,已入黑夜,小菜已吃得尽半,司周氏笑了一笑,对着一直嘴边含笑,看似温和的赖云烟道,“我家笑儿也有好些日子没来给您请过安了。”

“怕是,有一段了吧?”赖云烟侧头问身边的冬雨。

冬雨淡淡道,“怕是,奴婢也记不清。”

她们不冷不淡,司周氏一时之间也不好接话。

想来,笑儿确也是傲气了一些,虽每次见面对她都不失恭敬,但来请安的次数确实过少,去年也就带着她拜年的时候来见过一次。

虽说她有些不情愿,但就人情这方面,她确是做得不够的。

她还能嫁给旁人,避着这位夫人一辈子不成?

司周氏在心里为着女儿叹了口气,面上依然平静,等过了一会又继续道,“也不知您哪日得空,妾想带她过来与您道个安。”

赖云烟笑着看着司周氏不语,看得司周氏的眼睛连眨了好几下,最后低了下来。

冬雨这时嘲讽地挑了挑嘴角,这家子人也怪有趣的,不想见的时候一次都不来见,想见的时候,来说个话,就好像人就得见他们似的。

小公子喜欢他们家女儿,就像他们家有了天大的资本了一样。

“改日吧。”赖云烟笑着回了话。

司周氏低声答了“是”,“待您有空的时候吧。”

“嗯。”赖云烟应了一声。

不得多时,司府来人,司周氏告辞而去。

她走后,冬雨的脸色一直不好,赖云烟拍了她的手臂,让她扶着起来。

“别想了,我们日后就要走了,管不到的事,就不用多想。”赖云烟起身朝冬雨摇了下头,“别老气沉沉的,显得比我这个当主子的还心事重。”

冬雨点了一下头,长吁了一口气,看着她往男主子的那头走,也没跟过去,待她进了屋,这才转头去办她的事去了。

年纪越大,就越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

进了魏瑾泓的书房,赖云烟煮了花茶。

她身边现在跟着的丫环多,也大多都是忙着些粗使活,除了冬雨秋虹近身,她也是少让人伺候了,能自己来的都自己来。

她这么做后,魏瑾泓这边也是少了些伺候的人,这段时日,说是衣物也是自已穿的了。

“明日要去看车马之事,你一道去?”她把杯子放在他面前时,魏瑾泓抬头问了她一句。

赖云烟把烛灯挑明亮了一些,转身去拿另一盏放在一起,“明日祝家的姨娘们要来。”

魏瑾泓这才想起还有这事,“那晚些时候过来。”

“你要在石屋呆一天?”赖云烟抬来了烛光,在案桌边坐下。

此时案桌灯火大旺,明亮亦是明亮,但也因此案桌边的温度高了不少。

“是。”魏瑾泓点头,抬手解了外衣,只着白色的内衬。

赖云烟伸手拿了桌上的案册,对他道,“今日司夫人来了,应是想着文定之事,这事你跟世朝说一声,看什么日子最好。”

“这事……”魏瑾泓顿了一下,清目看向她,“你也让他定?”

“不让他定让谁定?”赖云烟淡淡道,“他看上的人,我还能阻他不成?”

“他甚是喜欢那姑娘。”魏瑾泓沉默了些许,说了这话。

赖云烟垂首书案,默而不语。

如果不是看在他喜欢的份上,她还会三翻五次地见司周氏不成。

“你真不管?”下马威也不给了?

“不管。”赖云烟抬了头,看向他,“他大了,再说儿女私情之事,也不是我这个为母之人能管的,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就别再问我管不管了,至于司小姐能不能堪当魏家主母这个位置,那就是你和世朝,和司大人所烦之事了。”

魏家的天下,魏家的未来,不会是她的天下,不会是她的未来,她只管得了她现在她所能管的。

“这事我会与世朝说。”

赖云烟点了头,这时魏瑾泓抬手把她头上的三根银簪取了下,让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赖云烟抬头看他,魏瑾泓面色不变淡道,“往日你都是披着来的。”

赖云烟微怔,她没料想,时至如今,魏瑾泓还是没死心。

141

世朝回来;跟母亲说文定之事尚不急。

他不急;赖云烟也就不急了。

此事倒是魏瑾勇前来与赖云烟说,“这事世朝年龄尚小,不懂规矩,若是趁你们在的时候这文定不下;日后恐会于女方名声有碍。”

他们回来之日不定,到时他们成婚;没这双方家长都在的文定;这婚事也就不那么说得过去了。

“这事;想来司家也是想过的。”赖云烟微笑看着魏瑾勇道。

司家那边,若是司家小姐有看上别的人想嫁予,这文定最好是别下的好。

这事,谁能心里不清楚。

“您……”魏瑾勇也有些讶异,没料赖云烟竟允许司家……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然,选择了什么,就得承担什么。

就是世朝是她儿,也还是如此。

假若此举,让他能赢得芳心,这算来也是美事。

不能,也好。

“您说的是。”魏瑾勇与赖云烟相处良久,自也知她的性子的,不再多说就告辞而去。

他也只是尽礼师之责,前来提醒一句。

但若女方日后不是魏家妇,管她是什么名声,若是,自然这也是以后的当家人与夫人选择的,他已尽职。

想来,他这族嫂怎么样也不会怪到他的头上来。

这一月,推迟半年才到达京城的祝王爷与王妃到达京城,久不出门的赖云烟在她回来的第二日去了祝王府。

她的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府,刚下马车,就见祝慧芳缓步而来……

看着略施粉黛,依旧能艳绝天下的祝慧芳,赖云烟笑了,往前伸出手,摸上了向她伸来的手,竟忍不住笑得颇有些忍俊不禁:“怎地还是这般漂亮?”

祝慧芳听了捏了下她的手,道,“这口舌怎地还是这般不稳重?”

“我是不是未变?”

祝慧芳上下仔细扫了她一眼,最后视线在她挑起的嘴角边定下,“未变多少。”

笑得还是那般的轻扬,嘴角老含着的讽刺似乎也没褪尽多少。

“那我就放心了。”赖云烟舒了口长气。

祝慧芳瞥她一眼,当着下人的面没有说什么,当把她迎进了屋,等下人悉数退下后,她摸了摸赖云烟的眼角,“还是老了一些。”

说着,偏头看着她的头发,慢慢寻找着她发间那丝缕的银发。

“操心之事避免不了,能不堵着气,已是我等之人天大的福份了。”赖云烟微笑道。

“现在还有人给你受气?”祝慧芳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她有细纹的眼角,嘴间淡淡地道。

“谁能?”赖云烟哑然,“以前都未有。”

祝慧芳笑了笑,点了下头。

她自来稳重,什么话都能藏在心中不与别人说,赖云烟自来都比不得她,这时忍不住握了一下祝慧芳温暖的手,轻声地说,“怎么这么多年未见,如今一见着,就跟我们没分开过似的。”

总是这样,一见面,就好似她们从来没变过。

她最知她,也总是懂她的心思。

“这是我们的福份,”祝慧芳依旧淡然,“也是你我有心。”

这么多年,她们都刻意保持了利益一致,没中途变卦,这才让她们一直都交往了下来。

假若中途王爷或者魏大人都变上一变,如今的她们,也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人心变得太快,这世上,哪有真不去维持就能不变的东西。

祝慧芳简言箭指中心,引得赖云烟不由发笑,目光更加柔和了起来,“平日你也是这样跟王爷说话的?”

祝慧芳听得顿了一下,随后没忍住白了赖云烟一眼,引得赖云烟更加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把祝慧芳都带得好笑又好气,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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