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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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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身为一介女子天天困在魏家,就是知后事也暂且无法施展手脚,而尽知后事的魏瑾泓所做就颇多了。
赖云烟一想这些,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现今连套话句,都得看魏瑾泓表面其态度才敢问。
“有一点。”魏瑾泓淡道。
“妾还只知七姑娘闺名明芙,是我娘亲小时跟她娘亲为我兄长订的这门亲,妾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她一次呢。”
“苏大人在淮南几地当了十几年的官,在京中没留过多久。”魏瑾泓漫不经心地回道。
“不知这次一来,苏大人会留多久?”赖云烟笑道,拿眼看他。
魏瑾泓半垂着眼,神情温和沉静,坐在那真是如俊雅拔挺的松柏那般有着超然之姿,赖云烟看着他这唬人的样子,心中真是好笑又好气。
他太能装,一装就是装一世,没几人不道他君子,害她兄长在他的相比下,再加有了她这么一个被魏家休出门的妹妹,不知被多少人戳着脊梁骨说了多少风凉话。
不过,他再能装又如何?就让他装,她也乐得看他打落牙齿和血吞,一点苦也不能说。
“接了皇上的调任,即会走。”
“哦。”那便是,苏旦远这次没提前留在京中。
赖云烟敛了眼,垂下头看着手中帕子。
“会留一段时日罢?”赖云烟看着帕子淡道,嘴边有浅浅笑意。
“嗯,半年罢。”
现下四月,苏姑娘是六月及笄,那么,苏大人是能看过小女成婚后再走了?
“真是多谢魏大人了。”赖云烟抬脸朝魏瑾泓笑,这次笑得还有了点真意。
魏瑾泓颔首,继而不语。
赖云烟见他又垂下了眼静坐,便把刚想问及苏明芙的事搁了下去。
罢了,见面就知晓她是什么人了,到时再见机行事罢,能从魏瑾泓嘴里得知这么多话,也是不容易了。
回头魏大人,不定要怎么讨还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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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与魏瑾泓见过苏旦远,又见过苏家的老太太和夫人后,便被丫环请到了内院苏七姑娘的院子说话。
一见那苏姑娘,赖云烟觉得她真是个漂亮人儿,小嘴,挺翘的小鼻子,眼睛也甚是灵动,就是身子单薄,显得孱弱了些,就算是穿了一袭粉嫩的春衫,那脸也显得太过苍白。
是个病姑娘,赖云烟心里叹道。
“可是明芙姑娘?”未来的嫂子,也不好叫妹妹,赖云烟上前便握了她的手,轻声地道。
“是。”苏明芙轻福了腰,见赖云烟握着她的手不放,她便轻声地道,“我手甚是冰凉,魏少夫人松开罢,莫凉着了。”
她细声细气地说着,赖云烟听着她娇弱的声音,忙拉了她到椅前坐下,道,“是我唐突了。”
扶了她坐下,她这才坐下,倾身关心地道,“听闻你来了几日了,这膳食可用得习惯?”
“嗯。”苏明芙半垂着头,轻点了一下首。
“你们退下,我与明芙姑娘说几句话。”赖云烟朝自己的丫环挥了下帕。
“是。”杏雨,梨花忙答道。
“你们也退下罢。”苏明芙道了一声,她身后的两个丫环便也答了“是”,就且退了下去。
等丫环一退下,赖云烟便叹道,“听闻你来,我便是在家中坐不下了,央了夫君带我来见你,望你不要嫌我唐突。”
苏明芙听言抬头,细细地看向了赖云烟。
见她瞧得甚是仔细,赖云烟便迎上了她的目光,嘴角含着温和的笑,眼睛温柔。
只要这姑娘是个好的,对她兄长好,她便一辈子都对她好。
“我听闻,你与你兄长感情甚好。”苏明芙小小声地道。
赖云烟尖起耳朵才听清楚了她的话,这时便笑着道,“我娘过逝得早,是兄长护我疼我长大,我嫁出去后,怕是家中无人天冷提醒他穿衣,水凉了莫有人提醒他喝热的,虽也说这些也有奴才们看着,但心底到底还是担心着的。”
“听出来了。”苏明芙抿嘴一笑,看她一眼后又低下头道,“我身子骨不好,不知……你知晓与否?”
“未曾听过,可请过大夫看过?”赖云烟忙道。
苏明芙点头,“瞧是瞧过,但药一日都断不得。”
“真是苦了你,且也莫怕,”赖云烟闻言叹道,“日后去了赖府,兄长会为你寻遍名医的,这身子只要精心养着,养得久了便会好。”
“你们不嫌弃就好。”苏明芙淡淡地道。
“这话从何说起?”赖云烟微惊。
“我这是……”苏明芙抬头朝赖云烟抿嘴一笑,轻轻地说,“少夫人莫嫌我话直,我这是丑话说在前头。”
赖云烟见她这一言一笑,甚是像有点脾气的人,她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朝她笑道,“我说得再好听,也是无用的,待你嫁进去后,你就知我兄长会有多好了。”
苏明芙抿嘴一笑,脸颊微微有点红了起来,“你不嫌我说话直白,这便即好。”
说罢,低下了头,就不再出声了。
赖云烟又说了好些话,得了她几字的回复,待她欲要走时,苏明芙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话了句话,惊得赖云烟拿帕挡了嘴,过后就笑出了声。
随即她回握住了苏明芙的手,也在她耳边道,“你会是我的好嫂子,你便放心好了,哥哥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掏出怀中准备好的荷包,悄悄地送到苏明芙的袖中,又在她耳边轻道,“这是我送你的,你莫给别人看。”
苏明芙也便抿嘴轻颔了下首,送了她到门边。
赖云烟走后,苏明芙进了后院,见了她的祖母,请过安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是怎生说的?”苏老太太慈爱地抚了下她的头,道。
苏明芙闻言脸红了红,摇了摇头未语。
“是个好的?”苏老太太问。
苏明芙点头,暗中咬了咬牙,未把袖中赖云烟给她的玉佩拿出来。
那是只乌凤墨佩,她只在传闻中听过,价值何止千金,她却给了她。
如若前一月,老祖宗问,她便也拿出来了,可自知自己的药中被下毒后,苏明芙便也不想相信何一个人了。
老祖宗也好,继母也罢,她便都不信了。
她得在这些人身边活到她出嫁那天。
“你是个有福气的,善悟国师为你作的保,算的时辰,咱们宣朝上下,也就公主能有这等荣光了。”苏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慈祥的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苏明芙便羞红了脸,头垂得低低的。
**
见过苏明芙,赖云烟脸上甚是神采飞扬,让人一看就知她高兴得很。
午间回去,用过午膳,她又叽叽喳喳地围着魏母说了一下午的话,这内府的上下都知今个儿大少夫人见了兄长订亲的苏家姑娘,喜得见人说话都带笑。
等魏母午休后,她回了院,下人来报,舅大人来了。
魏瑾泓不在,赖云烟便让人请他到外院的正厅入坐。
她则回了内屋,急写了一封信,藏于袖中。
临走前,又让杏雨把她用过的笔墨放于箱中。
等到了外院的厅屋,挥退了下人,让杏雨在外看着,赖云烟笑着跟兄长道,“您又来看我,可又给我捎好吃的来了?”
“怎地还这般贪嘴?”赖震严不快道,手中接过了赖云烟递过来的信,看罢,他的脸便阴沉了下来。
他沾了茶渍,在桌上龙飞凤舞地写了“我自会处办”这几个字。
“今日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这便即走,改明天再顺路了,再给你捎些庄上的果子来罢。”赖震严阴着脸说道,写罢字,忍不住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头,眼睛里有着欣慰。
他这放在掌心疼爱着长大的妹子,也终是长大了,知晓为他操心了。
“谢谢哥哥。”赖云烟拉了拉他的袖,依赖地看着他。
这时,她看了看屋外,见杏雨板着身体背着门看着院中,院子里也无甚动静,她这才用小得只有靠近得极近才能听得清的声音道,“哥哥要好好的,你好了,我在这魏家才能好。”
赖震严闻言抿了下嘴,轻颔了下首,拿袍起身,淡然道,“我就这走了,瑾泓要是回了,帮我跟他说一下我来过。”
“是。”赖云烟轻福一礼,送了他到门口。
赖震严走了几步,回首见她站在廊下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他又朝她颔了首,这才大步离去。
不知不觉中,他的妹子终是长大了。
**
赖家与苏家的婚事订下来后,赖云烟也甚是操心赖府中的事,但好在这时她兄长还是赖家名声在外的嫡长子,而那庶子因在道途中生病,现还没被接入京中,还没过继到宋姨娘的膝下,宋姨娘便是有那天大的胆子,也得在府中把她兄长的婚事办得妥妥贴贴。
但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宋姨娘要是底下暗渡陈仓,她也是鞭长莫及,管是管不到了,这时候,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了这几天,赖云烟这才知就算是再世为人,重来一次,有些事变了,接而要迎对的困难竟比过去竟少不了多少。
苏明芙暗中被人下毒的事,而她兄长终与苏家成婚,改变了她所知的轨迹,往后,形势会怎么变,目前她也是觑不破全貌的。
而她在魏家,面对着魏瑾泓,这也真是日日在与虎谋皮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赖云烟早晚围着魏母团团转,连珠宝,也是送去了一套,送之前,心疼得她在屋中直抽气,但到底还是把那套金面镶七宝的挂饰送给了魏母。
如此,她便也能打发小厮丫环出门去给苏明芙送封信,魏母看在眼中,便也不会多语。
赖云烟暗中所动的,不止是明面上与苏明芙写信亲近那般简单,她还要从人手里买入的消息中所知一些人事。
不如此的话,还真是只能被魏大人牵着鼻子往前走了,于她很是不利。
赖云烟这几日心中所思之事甚多,这几日晚上往往魏瑾泓回来,都要丫环推几下她才醒得过来。
这日,魏瑾泓一进内屋,丫环退下后,赖云烟赖在榻上都懒得起来了,只是朝魏瑾泓看去。
魏瑾泓未朝她看来,又再坐于案桌前,自行倒了杯水。
水从瓷孔流出,还带了点热气,与这些日子以来的冷水不同。
“多谢。”喝过一口,魏瑾泓放下杯子淡道了一句。
“魏大人严重了,这是您的地方,我只是吩咐了丫环一句。”赖云烟拿帕挡了嘴间的哈欠,懒懒地道。
魏瑾泓未再接话,喝罢一杯水,才接而不紧不慢地道,“这几日闷在府中也是闷坏了罢?”
“嗯?”赖云烟微愣,顿时睡意全失。
她眨了下眼,还是扶了榻面,拿过外袍披到身上,才对魏瑾泓笑道,“魏大人可有何事?”
“过几日,娘就会替舅父大人去看宅子了。”魏瑾泓看向她温和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赖云烟很上道地接道,她就寻思了,魏瑾泓什么时候从她身上讨那好处去,这不,这就来了。
“城南的那处府宅不错。”
“是,”赖云烟顿时哑然失笑,“是不错。”
想让崔平林住在城南?离魏府一北一南,隔得远点?不仅如此罢?
赖云烟一时半会也想不透魏瑾泓的意思,但嘴上还是允了诺,“妾定会尽力而为。”
说罢,嘴角笑意更深,她看向魏瑾泓,笑道,“只是这银子,不知是妾出,还是……”
“到时我会给你。”魏瑾泓垂下眼,翻过书册,止了嘴中的话。
赖云烟掩嘴笑,得知自己不用当冤大头,她便畅快地躺下了下去,不得多时,就带着笑浅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喜欢本文的同学的支持,多谢你们的喜爱。还有,想对不喜此文的读者说一下,作者写文只是一已之见,也只是在写自己的故事,本文的雷点,我已在文案中清楚注明,实在是有话不吐不快的话,也望您吐槽几句,说道作者几句,舒服了之后能点X出文,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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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隔日魏母仿似漫不经心地提出要带赖云烟要出府看屋的事,赖云烟笑着答应,待看到城南那处宅子,赖云烟心中不禁失笑。
这处宅府,住一个崔平林家是绰绰有余了。
房子也不是太贵,比起北面靠近宫墙寸土寸金,平民百姓也未必买得着的房子,这边的宅府也就值那邊一个半數的价钱,不过,也不便宜就是,要三万两银去了。
这基本就是赖云烟嫁妆单子上银票的一半去了。
看到这处明显比前两处要大不少,精致不少的院子,魏母看得稍稍仔细了些,但也未置片语。
赖云烟笑看着她装得什么都仿似不是太经心的样子,真觉得她们这对婆媳也真是绝配,一个一个的,全都没句真话,只要出现在对方视线里,无时无刻不在装。
“娘,我看那处宅子,算来也是好的了。”回去的马车上,赖云烟朝魏母笑道。
“嗯。”魏母淡笑了一下,只应了一声。
“您看?”赖云烟试探地问。
“再看看罢。”魏母未下决定。
什么再看看,不就是崔平林拿不出银钱,而魏母一时之间拿不出三万两之多么?
赖云烟好笑,面上也笑着与魏母作状小女儿娇态地耳语道,“说来,过两月就是您的生辰了……”
魏母笑看着她,扫她一眼,疼爱地道,“你这顽孩子,又要做甚了?”
“孩儿只是想提前孝敬你。”赖云烟其实觉得她这说法很是漏洞百出。
但抵不住魏母鬼迷心窍,赖云烟这么一提,她大概也明了赖云烟的意思,她先是讶异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笑道,“莫顽皮。”
赖云烟笑着娇道了一声,“娘。”
魏母便笑了起来。
赖云烟顿时在心里好笑得很,魏母啊,还真是占她便宜不手软,要了她的银子,还要装云淡风轻。
两世都一样,占了她的便宜,还要卖乖。
所幸这次,就用不着她大出血了,总算是轮到她占便宜了,她也就在魏母面前卖娇卖得格外欢畅。
第二日,赖云烟早间给魏母请安时,上缴了她的三万两银,魏母还发了一顿脾气,皱着眉头说赖云烟这手指太松,太乱花钱了。
赖云烟拿帕掩嘴咯咯乱笑,生怕自己不这样,就会翻白眼。
这位魏夫人,实在是太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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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母的事办妥后,魏母对赖云烟真是好得紧,便是往日一天只一次的点心,这些时日,一天三顿地送。
魏母好得太过,赖云烟心中细究了一翻后,便自个儿在房中乐了一会。
说来,她是为着利益留在魏府的,可真不是来与魏母当那好婆媳的。
她不知魏瑾泓背后是不是还有那另一层用意,想让魏母更欢喜她一些。
而她进门刚到一个月,魏母就搜刮了她这么多嫁妆,想必以后的手会歇停一下罢?
这不,魏母与她的关系为此以后便会改善一些罢,而她免了当那冤大头,也就不会对魏母太计较了不是。
魏瑾泓这种一箭三雕的手段,赖云烟真是好生佩服。
想来如此下去,有他在背后塞她银子,崔家那,他再施以手腕,这魏大公子啊,也就会保全了他的母亲喽。
这魏瑾泓,果真是小看不得,这不,她这还没轻忽呢,他就不动声色地干了这么大一票,赖云烟都想上三柱香给他表示佩服了!
对手太可怕,赖云烟是又乐又惊骇,有时恨极了,在梦中她都磨牙,警告自己要克制,生怕自己一个没留神,就干脆一刀了断了魏瑾泓,从此无需面对这可怕的男人。
这夜夕间,父子三人都回了府,魏家几个主子便共用了一顿晚膳。
膳后赖云烟随魏瑾泓回了院,见他进入内屋没打算去书房后,赖云烟拿了书去了丫环们的榻处,卧在那看书。
她这几日有些看魏瑾泓不顺眼,可兄长又成亲在际,这种当口她是不能得罪魏瑾泓的,所以这两日,只要魏瑾泓回房歇息,她便移到了外屋。
要不然,她怕她真会梦游,一把咬断了魏瑾泓的喉咙。
看了几页,赖云烟就困了,打了个哈欠。
“小姐,您就睡罢。”梨花轻声地道,看着赖云烟的眼睛里有着水雾。
她这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才新婚不到一月,连内屋都歇不得了。
“也好。”赖云烟让她拿走了书,好笑地看了伤心不已的梨花一眼。
这时杏雨拿水过来与她净脸。
洗漱好,丫环刚把她的脚轻轻抬到榻面上,刚盖上被没得多时,赖云烟已然睡了过去。
两个丫环相视了一眼,梨花伸袖擦了刚掉出的泪,帮着杏雨取了另外的被面,在赖云烟的榻下打了地铺,守在了她的身边入眠。
那厢在急写公函的魏瑾泓看外屋的灯熄了,他无情绪地翘了翘嘴角,手中笔势未停。
子夜,待公册写完,他打开了窗户,把册子交给了人,便吹熄了灯,上榻入眠。
听到有轻微响动时,赖云烟睁开了眼,看着圆门处那道昏黄的光迹,不待多时,那屋内的灯便歇了。
赖云烟的眼冷了下来,魏瑾泓那么大的前院书房不去,处理事情时偏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处理,她可不觉得他这是在信任她,而是大概在警告她,在外面,他支手遮天,她想要动作,最好是想想后果。
“完全是劣势啊。”赖云烟闭着眼睛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现在确是处在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不由在心中感慨道。
感慨了一声,嘴角却是翘了起来。
挨打又如何,跟苏家结了亲,按苏旦远那种重情重义的性子,她兄长就不会再得像户部尚书那样的岳家。
更别提元辰帝对苏旦远的敬重之情了,她怎么算,都觉得这事有利于她兄长以后的路。
只要有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便是被算计着,又如何?
她不怕跟人斗,哪怕对手太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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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药方。”隔夜,在赖云烟他在案桌前坐下,便要起身往外时,魏瑾泓开口道。
“啊?”她拿帕挡嘴,明亮的眼睛眨啊眨。
“苏七的。”魏瑾泓看着她,嘴间淡淡地道。
她眼波一转,就放下帕笑了起来,那笑明艳中还稍带有一丝惊讶,“竟是如此?”
说罢,她就急走了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药方。
只有这时,她走向他的脚步毫不迟缓,要不然,就是避他如避毒蛇。
“这药方,可是有用?”她看过后,便抬眼微笑看他,如若不细究,就可以从她的眼中轻易看到对他的敬仰,钦佩。
她还是那样会迷惑人。
魏瑾泓忍住了闭眼,不看她脸的冲动,他只有在她万般迷惑人的时候看清了她,看透了她,才能找到办法不重蹈覆辙。
“嗯。”他点了头。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她朝他福礼,身姿轻盈又欢快,笑容灿烂。
魏瑾泓再看过她两眼,才转过了脸,垂首手中书册,不再言语。
他已然明了了,无论是处在何种境地,她总是能让她自己过得欢喜。
而他已经离她的欢喜很久,也很远了。
见她拿着药方轻快地走了出去,魏瑾泓的眼睛便暗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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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看看?”得了药方,赖云烟坐到外屋的椅上是看了又看,就小心翼翼地收到了贴身的荷包里,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语道。
“小姐,这是啥物?”梨花给她拭好脚,抬头看着今个儿晚上明显显得高兴的大小姐。
“好东西。”赖云烟笑着眨眨眼道。
“想来是好东西,要不然小姐怎会欢喜?”杏雨淡淡地道,给赖云烟递过来一杯茶。
赖云烟小抿了一口,笑着眨了眨眼。
“好了,今天就不让抢你们的床榻了,你们自己好生歇着。”得了银票,又得了药方子,赖云烟觉得自己是势必要与蛇共处一室一翻不可了。
怎么说,她也得释放点诚意出来才成。
“小姐。”梨花惊喜地叫道。
“嗯?”
“你和大公子合好了?”梨花轻声地欢呼道。
“我还歇在榻上。”赖云烟好笑。
“那也总比住在外屋强。”梨花道。
“我们铺了两层软被,不比里屋的差。”杏雨张口,瞪了梨花一眼。
梨花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了。
“好了,你别吓唬这丫头了。”赖云烟笑着拉了拉杏雨的手,又把梨花的手拉过来合在一起,笑道,“我就你们这两个贴心的,平时莫给我吵架,你们家中底子薄,谁也帮衬不了你们一把,你们就得亲如那姐妹,以后也好有个依靠,可知?”
“奴婢知晓了。”赖云烟只平平淡淡这么一说,梨花却掉下了泪。
杏雨紧紧地抿住了嘴,轻点了下头。
等赖云烟进了里屋后,她伸手把不敢大哭,只敢默默掉泪的梨花抱入怀中,对她轻轻地说,“我把你当你亲妹子,有些事说你,也只是想你做得好,你莫恼我。”
梨花在她怀中哭着点头,最后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让杏雨刚伸出,欲要拍她背安慰她的手顿时僵住了,可怀中的梨花这时哭得太厉害,她不好在这时责备她,只好担忧地朝里屋看了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里屋内,在自己案桌前的赖云烟刚坐下就听到了梨花的哭声,她不由叹气摇头,自语道,“还是跟以前那般爱哭,早知就不说了。”
魏瑾泓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得了她一个大笑脸,不由就垂下了头,不去看她。
她太知道她的日子要怎么过,也太明白,她要用的是什么人。
他就是太不对她所说的所做的认真,才曾有一段时间被他们兄妹逼得节节败退,差一点,就真如了这对兄妹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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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魏瑾泓的药方子,这方子能不能用,能用了要怎么给出去,赖云烟着实好生寻思了一翻。
但到底还是担心着苏明芙的身体,未做多虑,她还是把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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