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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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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母后不喜她,他父皇也觉她心思过多,太子来的一路上,有几次想魏赖氏要是死了,后事会有点棘手,也有点可惜,但也仅仅只是有一点棘手,有一点可惜。

但现在魏赖氏把该交出的都交出来了,她笑的样子跟他印象中的样子有些不同,但让他记得住的三分柔美还在,所以对着这个擅长暗里藏刀的妇人,也还是有点乐意想起赖煦阳他们说过的她的种种好,也愿意回想起她曾对他有过的那次和善。

走到临时搭建起的祭台,吉时还未到,他们被迎进了帐中躲风。

“魏夫人也进来。”太子在弯腰进帐前说了一句。

站于帐门边的赖云烟闻言从魏瑾泓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笑道,“多谢太子。”

说罢,等魏瑾泓一动,她就跟着魏瑾泓,先于后面的祝伯昆与裘将军进了帐内。

见她进去,祝伯昆脚步一顿。

兵部的统领裘将军一见,转过头去看他身后的罗英豪。

罗英豪对着他就是一挑眉。

“着实让人费解。”祝伯昆走了过去,裘将军等了后面的人一步,在罗英豪耳边轻抛了一句。

罗英豪勾起嘴角笑,未答裘将军的话。

跟在他身边的魏瑾荣恰好看到他的笑,眼睛微缩了一下。

他们一进门,就听太子在讲,“这身子大夫说什么时候好?”

“老病,得靠药养着。”赖云烟答了一声。

“你坐着。”太子已经坐下,跟她说完这句见魏瑾泓还站着,又连忙道,“魏大人赶紧坐。”

魏瑾泓坐下来后,赖云烟笑看了太子一眼。

“魏夫人也坐。”太子微笑,可能年轻,气势看起来还不像他父皇那样有威压,笑起来还有个梨涡,实在可亲。

赖云烟被他们家占了那么大的便宜,想来也有点坐坐的资格,道了声“谢太子”就坐了下来。

太子见后面进来的人都站着,又笑道,“你们也坐。”

这日风大天境,蓬内挂了众多夜明珠又点了无数烛火,太子主座旁边更是明珠众多,烛火明亮,坐于太子左下手的魏大人这时正低头与坐下来的魏夫人摆弄她的长披风与裙摆,魏大人摆弄得甚是专注,众人坐下后看着他们,又一时无话,连太子都看直了眼。

众人眼睛都往他们这边看,看着魏大人头顶的魏夫人一抬头,见到他们也没妇人的矜持,还微微一笑。

“咳。”太子轻咳了一声,把众人眼睛引到了他身上。

“你好生养着,缺什么跟我说。”太子又看向赖氏说了话,话中有着两分真意。

帐内人都当这是赖氏识趣的结果,但太子对她和颜悦色,到底还是给她撑了几分脸,于是打量赖氏的眼睛都纷纷收敛了些,眼皮往下垂了一点。

赖云烟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乐得与人表面和睦,笑容便越发地柔,“多谢太子。”

说罢便垂下了头,把主战场交给了替她收拾好衣裙的魏瑾泓。

“多谢太子。”魏瑾泓朝主位的太子作揖,神情甚是柔和。

见他们夫妻俩都一样柔得似水,太子点点头,又轻咳了一声,往跪坐于最下首的伴读看去。

赖煦阳垂着头,太子料不准他在想什么,就别过了脸,与祝伯昆谈起了一路来的经历。

不多时,礼官进来请驾,太子带着众三品以上的官员去了祭台,赖云烟这次带着内妇跪在了下面的一角,听站礼官朗声念拜词。

拜词甚长,过半时,魏瑾泓微侧了下头,往下扫了赖云烟一眼,见跪于她前面的赖煦阳与魏家子弟替她挡住了前面的风,就收回了眼睛。

拜词过后就是繁琐的跪拜,祭礼一直维持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色完全大黑,四周篝火大起,太子向东洒了三杯酒才告终结。

这时赖云烟已昏了过去,祭礼一毕,就被偷偷爬于前的冬雨背了回去。

太子这边得了赖煦阳的话,顿了一会,半信半疑地道,“真有这么严重?”

他这话一出,身边皆老奸巨滑的人哪个不知他在疑,尤其祝伯昆,在太子话后虎目直逼赖煦阳……

“是。”赖煦阳简答了一字,又磕了头。

“魏大人……”太子看向了魏瑾泓,“你先回去看看。”

“多谢太子。”

太子这一天,从他们夫妻两人口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多谢太子”,一时之间不禁宛尔,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魏瑾泓走后,太子沉吟半会,当着众官的面对赖照阳说,“你姑父姑母着实伉俪情深。”

赖煦阳淡淡一笑,太子自小见惯他这伴读宠辱不惊的样子,叫了他起来,就和祝伯昆等说话去了。

等到酒宴一散,太子回了帐内歇息,听内侍说赖大人去他姑母处时眉头紧锁,而魏大人的帐内大夫自一进去就没出来,他不由叹了口气,对身边老长侍说,“她一介妇人,偏生要做男人的事,这又何必?”

长侍,也就是大太监犹豫了一下,看太子朝他看过来,他回了一句,“许是身不由已,就如皇后娘娘为了您,也什么事都能做。”

太子顿了一顿,身子往榻后一躺,深思了半会,道,“如若只是在吊着气,就……”

说到这,他为自己难得的的心慈手软笑了起来,还对内侍说,“你不知,她年轻时有多美,江先生每次见过她好几天都会魂不守舍,如果可行,他连命都想给她。”

想起那位在临行之前跪于皇上面前为赖氏求情的江大人,大太监也叹了口气。

太子想起他的两位先生,魏先生与他父皇说过她是惊弓之鸟,江先生曾在大醉后说过“她害怕又如何”,再想起她今天白得像纸还笑得温柔似水的脸,一时颇有些感慨,“也是个弱女子。”

**

赖云烟半夜才醒过来,没料睁开眼,看到了赖煦阳。

“你怎在这?”

“您这样太伤身了。”赖煦阳答非所问。

“姑姑心里有数。”赖云烟想拍拍他的手,但发现自己手不能动,只好朝他道,“去歇息罢。”

这时坐于案前的魏瑾泓走了过来,见他过来,赖煦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安退了下去。

他走后,魏瑾泓便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在看公文?”赖云烟刚张嘴,嘴里就被塞了颗还生丸。

“不能吃太多。”一没注意药丸就咽在了喉咙口,这时候吐出来也是浪费,赖云烟吞下后无奈地说了一句。

装死也得有装死的态度,身边的这些个人里,没一个好糊弄的。

想来她醒得这么快,昏迷时也是被灌了药了,再补,精神就会好起来,到时就难装了。

“一天两颗,再好的药也是毒。”见魏瑾泓闭目不语,赖云烟补道了一句。

“天师说过几天有场冬雪,过后应是要启程了。”魏瑾泓手抚弄着她的长发,淡淡道,“春时山间潮湿,你这些日子还是多养些精力。”

要不按她现在的底气,到时在山间出事,到时吃再多的还生丸也怕是无济于事。

不装死,太子那边就不会软手,装死,到了山里也怕这真有病的身体出差池,这左右都讨不了好,赖云烟想着就好笑,笑道,“也不知为何,到这穷途末路了,反倒觉得有意思得很。”

难处都不是什么难处了,就想着活到最后,出完最后一着棋,看看大家的脸色,尤其是皇帝的,这世才好闭眼。

164

魏家的内务交给了赖十娘;魏瑾荣先前紧跟魏瑾泓,年后就原地驻守;掌管原本归他管的内务。

太子又连赐了两次宫内秘药给赖云烟补身;那药确是好药,赖云烟身子不得不好一些起来。

赖十娘逮着时机来请安,来得次数太多;赖云烟不好不见。

这日让赖十娘进了帐内,赖十娘进前看着干净的暗金色的地毯;再闻到帐内驱虫散毒的薰香;抬目一看;主座上的堂姐脸毫无血色,但笑容格外刺眼。

“十娘给姐姐请安。”赖十娘往前一跪;施了大礼。

“起。”

赖云烟转头;“给澂夫人搬个凳子。”

冬雨冷冷点头,去搬来了给白氏祝氏她们坐的圆凳。

“谢姐姐。”

“无需多礼。”赖云烟淡淡地道。

“姐姐身边可好些了?”帐内太过安静,丫环走动的脚步都仿若无声,赖十娘清脆的声音一起,划破了这股带着威压的宁静。

赖云烟抬眼,看着神色如常的赖十娘,她曾有意亲近娘家来的妹子,但到底不是同路人。

说来赖十娘是个能干的,但还是太年轻,还不懂得有些资历是用年纪和世事熬出来的,不是用锐气就可以对付的。

“尚好。”赖云烟不冷不淡。

“姐姐可是对十娘不满?”赖十娘眼蓦地红了,眼睛里有了泪花,“可十娘也只是忠君之事。”

“别到我面前哭哭啼啼,给我惹晦气。”赖云烟靠着椅背淡淡地说,“有什么话就直话罢,别当着我耍心眼,我还没死,脑袋也还清醒。”

“姐姐是不信我?”赖十娘见她脸色冷淡,缓了一下,缓缓地问出了口。

赖云烟看她,“何出此言?”

“交由我统管内务,为何米粮之事荣爷却插了一手。”赖十娘脸也冷了下来。

赖云烟看着跟她扛上的小妹妹,轻描淡写,“因我不喜你。”

赖十娘呆住。

“既然知道了,那就出去罢。”

赖十娘没料到太子在此,赖云烟敢如此大胆放话,惊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被冷硬的冬雨拉着从帐内扔了出去。

“大胆……”赖十娘大叫,但挣脱不了力大如牛的冬雨。

赖十娘出帐后,又发出了几声叫声,带着些惊慌失措。

冬雨进来后,赖云烟握拳抵嘴打了个哈欠,懒懒问冬雨,“太子在哪?”

“先前看时,还在主帐。”

“跟太子报一声,说我等会去与他请安,让秋虹去做两样点心。”

“是。”

**

“这雪茶样子甚是新奇。”

“雪茶偏凉,冬日还是少喝为好,妾身今日带来也只是与您喝个新鲜。”赖云烟煮好茶,提壶倒了杯,放到了太子面前。

金冠玉脸的太子握杯饮了一口,与赖云烟微微一笑。

“这茶点也是我平日吃惯的,您尝一口,看吃不吃得惯。”赖云烟看着面嫩的太子,眼中有着那么些许慈爱。

太子点头,捏了块桂花糕尝了一块,“新做的?”

尝到嘴里还有着几许温软,太子吃完一块又重捏了一块。

“刚让丫环做的。”

“你还是爱吃这个。”太子笑了起来。

赖云烟浅浅一笑,没谈旧事,也捏了糕点慢慢吃了起来。

两人说着些野外天气的话,喝完半壶茶,帐外有人叫太子,赖云烟扶桌而起,朝太子福了福,“您忙着罢,臣妇先退下。”

“去吧。”太子挥挥手,朝她微笑。

下人进帐,说了要事退下后,近身的武卫又进来报了赖十娘见驾之事。

太子笑着摇摇头,大太监喝退了人之后,太子对跪坐在下首的赖煦阳说,“你们家,难有第二个像你姑姑的女子。”

赖煦阳跪拜,起身后浅笑道,“我父亲说过,家中有一个像姑姑一样的就够了。”

太子哑然,“倒也是。”

再来一个这般精于算计的,可真是得大动干戈才能休止了。

太子与赖煦阳聊得几句令其退下后,小太监跟了大太监也退出了帐内,让太子在帐内静思公务。

一出帐门,小太监跟大太监轻声唠磕,“干爹,太子就这么被魏夫人一壶茶两碟点心收买了?”

太太监未语,横眼往他身上刺了一下,小太监习惯性弯着的腰便更佝偻了。

“蠢货。”等走到无人看见的地方,大太监狠狠地拍了下小太监的脑袋。

“还请干爹明示……”小太监一手被大太监养大,尚还不懂太多弯弯曲曲,只能抓紧时机能问就问。

“就是没茶没点心,太子也不会帮赖十娘。”大太监冷冷地说着,手加重了力道狠狠往蠢货的脑袋上刮。

“是,是,是……”小太监扶着脑袋不敢逃,还傻傻问,“为什么不帮啊,十娘子不是咱们的人吗?”

大太监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他千挑万选,以为选个性情忠厚一点的好掌握,哪料这脑子是石头做的,一点弯也不会转,所以他一边提点,打人的力道更是凶狠,“这点小事都要用上太子,用上皇上,这样的人用来何用?”

“干爹……”小太监被打得疼得哭了出来,哭哭啼啼继续问,为自己增强领悟力,“那魏夫人为啥来么?她好生厉害,见着太子都不怕,太子也不生气。”

太太监打得手发疼,干脆用踢的,一脚狠狠踹他腿弯,把人踹到地上跪着,居高临下用那种白得像僵尸的脸冷冰冰地道,“她来干什么?谁知道她要干什么?你还瞧得出太子不生气,算你还没蠢到死,自个儿想去,午饭不许吃,想明白了来跟我讲才有饭吃。”

说罢,冷哼一声,挥袖离去,留下小太监捧着脑袋想太子大人夫人这些人之间的勾勾缠缠,半晌哭丧着脸道,“这些人是吃啥长大的,为啥他们的事,我一件都想不明白。”

**

午后魏瑾泓回来后,身后跟了一个魏瑾澂。

赖云烟看到他,就笑着朝他招手,“小左来了,坐嫂嫂旁边。”

“可用过午膳?”她问向魏瑾泓。

“用了一些。”

“可是未饱?”

魏瑾泓点头。

“快去抬上一些过来。”赖云烟朝丫环吩咐完,朝身边安静坐下的魏瑾澂笑道,“嫂嫂这里只剩些甜点心,你不喜,再捱捱,等会就上菜了。”

魏瑾澂摇了下头,“我不饿。”

赖云烟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他道,“今日你来了也好,正想问问你家中的事。”

“家中一切都好。”

“你那小侄孙呢?”

魏瑾澂迟疑了一下,“也好。”

说罢,看看兄长,见他面无凝色,才轻声与赖云烟道,“我一直在南边,要来西边才赶回京,未有去见过小侄孙。”

他日夜练兵选兵,甚少有时日回府。

“你啊……”赖云烟摸摸他的头发。

魏瑾澂甚有愧意,脸色不太好地道,“十娘子见过,知道长啥样。”

“是么。”赖云烟淡淡地回了一句。

“嫂嫂。”

“嗯?”

“你不喜她就别理她。”魏瑾澂非常干脆地说。

赖云烟心里叹息了一声,面上笑着点了点头。

皇帝家要是让她死,就会对赖十娘好一点,现在皇帝家对她没那么狠了,就不会因一个赖十娘折她的颜面。

十娘子还是年轻了,审时度势不及时,总是要吃亏才懂教训。

十娘子在魏家本来就站不住脚,魏家不喜她,现在当主母的也明言斥了话,心下再觉得委屈难堪,明个儿还得学白氏那般来向她告罪。

没有足够的底气,却想跟主母叫板,不知该赞她勇气可嘉,还是道她后生可畏。

“不谈这些了。”赖云烟转过了话。

“小左是来向您告罪的。”魏瑾澂还揖了礼。

见他一点也不把十娘子放在心上,赖云烟摇了摇头,嘴边挂着宽容的微笑,“不碍事,你是你,她是她,嫂嫂分得清。”

十娘子这么汲汲于生,赖云烟多少也能知晓她的意图,无非是出人头地,夫君敬爱之类。

要是她这位小堂妹不踩着她的头往上爬,赖云烟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她是那具十娘子必须踏过去才能功成的尸体,那丁点姐妹情份也就不够用了。

“嫂嫂知道就好。”魏瑾澂点了头,他与赖十娘不亲不近的关系本家全知道,但她到底是他嫡妻,得罪了主母,他也得来请来告罪一番,所以才跟了族兄过来。

魏瑾澂在他们这用过膳后就被人叫走了,这时太子那边又送了东西过来,是京中带来的暖味的茶叶。

“太子,对你甚是和善。”魏瑾泓在沉思了一会后与赖云烟开了口。

赖云烟笑,“他是个聪明孩子。”

听到她称太子为孩子,魏瑾泓紧皱了眉,非常明显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休得乱语。”

赖云烟不以为忤,“赖家现全在皇上手中,我意图靠近讨好那是在情理之中,太子给我情面不下我的脸,如你所说对我甚是和善,依你之意,难不成还不许我讨好了不成?”

魏瑾泓先是未语,过了一会,轻声缓道,“你心中想什么,我多少能猜中一二,太子哪是那么容易讨好的。”

到时翻起脸来,只会比她快。

“多说几句话而已,你就别多想了。”看魏瑾泓一脸紧张,赖云烟不禁宛尔,“再则说了,太子心软了,我能轻松多活几日,你就不为我高兴?”

魏瑾泓没理会她脸上的笑,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淡语道,“你要是不喜与人勾心斗角,那就别去了,我说过这次我定能护住你,你就信我一次,可行?”

赖云烟敛了脸上的笑,良久后,她回抱了他,闭眼道,“难。”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她很难把她的命运交到这个男人手上,她早就什么人都不信了,只信自己。

165

正月十五;山月一直都在下雨;太子下令再过半月就要拔营往西;于是各家比之先前更是忙碌。

这时再次进山的罗将军回来;带回了两头死去的猛虎;还有一身重伤。

魏瑾泓带了创伤药前去探望,回来后与赖云烟说,“罗将军天生神力,两只虎都是成年的大老虎。”

赖云烟笑看着淡然陈述的魏大人;道;“祝王手下第一猛将;那应是有真本事。”

她含笑看着魏瑾泓,魏瑾泓淡定地点了头;说起了粮草之事。

魏瑾泓第一天就去看过了罗将军;送了药,还常派身边小厮去探问,什么事都做了,魏家主母便无用武之地,连派个丫环去过问一声也没有。

这种忙碌当口,别人无所察觉,可赖云烟身边的两个丫环哪能不知晓,这日上午秋虹便当着赖云烟的面笑着说,“老爷可真是用心良苦。”

连让夫人说个安慰话的机会也不给。

赖云烟笑而不语,捏着针线在秋虹制的雨披上缝了最后一针。

秋虹画在披风内沿的小龙活灵活现,她照着模样绣出来也甚是生动,赖云烟把针给了秋虹,让她打结,最后把内缝也缝上。

“冬雨。”秋虹一缝好,赖云烟往外叫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请冬雨姑姑。”候在门外听候吩咐的武使丫环应了一声。

不多时冬雨进来了,赖云烟让她们俩把披风展开让她看,仔细打量了一翻,见没什么瑕疵,便对两丫环说,“给太子送去。”

“是。”

“要是问起,就说里面的小龙才是我缝的。”她不爱动针钱,想来宫中的人也是清楚的,她在披风上添几针确也是为了博功劳,不过可不敢把功劳全占了。

**

等拔营进乌山,雨披的好处就显露了出来,宣京带来的蓑衣尽管也防水,但长时间用的话就防不住太久,一行披着蓑衣的兵侍赶路又热又潮,身上便冒出了烟气,与冒着雾气的山林甚是匹配,个个看起来都带着仙气。

士兵与侍卫都是精挑细逃来的,过了天山的这些更是千里挑一的好身体,但长时间置于潮湿下,多好的身体也会垮。

魏家这边每天夜晚扎营,易高景都会带着药奴煎祛湿之药与魏家人喝,太子那边因赖家人太多,也是由魏家这边煎了药,让他们过来每日喝上一碗。

现在赖家的三百人都是太子之人了,他们喝了,也不能免了太子底下的其它人,而魏家更是大贵之家,也不能只包着赖氏家里的那些个人,于是太子那边所有人的祛湿药便由魏家这边煎。

因此,魏瑾荣便把采药煎药之事派给了赖十娘管。

这能施好与太子的人,赖十娘甚是高兴,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落了早晚跟赖云烟问安。

山间行路只能用马,歇息时都是居住打探好的山洞居多,没什么屏障,赖云烟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想不见就不见谁,一行之人的女眷都呆在一块,做什么都明露在人眼里,她是魏家主母,表面上的那点面子功夫还是得做足。

赖云烟的病自进山后吃药也是次次不落,在外人眼里,她睡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倒也省了不少事。

赶路时,她多数与冬雨一马,路况险恶时,魏瑾泓便会过来带她。

这日行到一处蛇谷,前行之人派人来报,说先前放的药被雨水冲走了,怕是要到天晴把药布好,他们才能绕过蛇谷往前进。

山中行路已有半月,太子左右一看,见他向来神武,便连过天山也面不改色的护卫都面有菜色,便下令找地方休整等雨停。

派出去的精兵找了一天多,才找到了一个能容纳几十人的山洞,等收拾好,能搬进去时,这日都已入夜。

但山洞确要比搭在潮湿地面上的帐蓬要舒适得多,这次每家都带了不少能人,尤其太子身边的那几个人更是让赖云烟为之侧目,他们来回进出山间几趟,搬来一些土,在其不知放了什么燃料,不得多时,山洞里的潮湿褪去了大半。

因这次只找到了一个山洞,太子让女眷也跟着他进了此洞。

两家女眷这次有不少人着了病,祝夫人也着了风寒,一进山洞,领着祝家人对着太子跪了又跪。

先她一步进山洞的赖云烟见了,咳嗽了几声,虚弱地朝白氏招了招手。

白氏忙靠近,赖云烟便道,“带着丫头们去给太子跪恩。”

“是。”白氏忙道,这便才有了魏家一族内眷的谢恩。

太子免了她们的礼,朗声笑着与靠在一角的赖云烟道,“魏夫人还是好生养着身子,这等闲事就莫操心了。”

魏夫人让丫环扶着起来给太子施了礼,苦笑道,“妾有失礼之处,还望太子谅解。”

“魏夫人此言差矣,承太医,去给魏夫人探探脉。”太子一挥袖,太医就从太子阵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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