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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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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欢喜她,曾也还是一刀一刀地往她身上捅,他后来再对她有所怀念,就是一边写着信给她,另一边也没阻拦他凶狠地攻击她,便是现在,他对过往有所眷恋,可这里面,何尝不是透着算计?
他想让她再为了他,当那白工罢?助他清理魏府,辅他官路,还有许多许多更离谱的罢?
她为了情爱,昏头昏脑一次就足够了,再来一次,便是那圣人,怕也是消受不起。
魏大人那些所谓对她的感情,也太过于廉价,有时廉价到,她都后悔曾爱过他。
他道她的任性不识大体是他的耻辱,魏大人大概永远也不会知晓,在她没释怀之前,她也因曾因喜爱过这样的男人而觉得耻辱过。
他什么也没给她,连这个世道给嫡妻的那点尊重体面,他也未曾给过。
“天道五年,不是我派的探子刺杀你。”魏瑾泓捏紧着袖中拳头,看着地上积的雨水道。
“我知晓。”赖云烟坐起身,远离了那些雨水一些,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是么?”魏瑾泓抬头看她,那场风雨,连辰远帝都知,是他要让她随马车坠入深渊。
“魏大人,我不是靠着无知站于赖家后的,”魏瑾泓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赖云烟镇定地回视着他的眼神,“那时想让我死的,不止您一人,谁动我马车的手脚,我要查不出来,您道我能活着等到您死的那天?”
“我还当你是。”魏瑾泓抬过脸,看着她的黑发在风中狂舞,神情温和地看着她,“说来,是我误杀了江大人。”
赖云烟闻言笑了一声,“您太客气了。”
她本可回得恶毒一些,但她突然不想说了,她伸手拭过脸边的水渍,闭上了眼,静躺在背面,想让如被毒蛇咬了一口的心好受点。
魏瑾泓看着她拭过眼泪,眼睛猛地往内一缩,心中顿时一片刺疼。
江镇远,果然与她情投意合。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你们:十冬腊月扔了一个地雷久蓝扔了一个地雷deer扔了一个地雷550922扔了一个地雷文泷扔了一个地雷萧肖扔了一个地雷阿倒扔了一个地雷阿猫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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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事到如今,赖云烟依旧清晰记得那天上午,他们在京郊的那张茶亭饮过茶,江镇远文质彬彬地朝她一拱手,与她笑道,“阿烟,就此一别了。”
赖云烟那时只当他要去江南查案,就与他轻福一礼,笑道,“君且前去,待来年,阿烟再与你煮茶品茗。”
江镇远看着她潇洒一笑,就此离去。
隔了两日,他的书童送来一封信,信笺上写道:士为知己者死。
他就这么捍卫她的生死与尊严去了,赖云烟坐于茶亭半月,往后的每年,除了他离去到死亡的那三天她会在茶亭煮茶,静等他来品茗,其它时日,她就当作自己遗忘了那个地方。
世人都当他们暗通款曲,那种失去挚友的疼痛,她也只有跟兄长说过两次,但兄长都道他们互生爱慕,碍于世俗不能结合,更是怨憎魏瑾泓的卑鄙。
便是最敬爱的兄长,也不能完全理解她与江镇远那种不逊于情爱的情谊,自此,赖云烟也就不再为此解释什么了。
而他,江镇远三字,时间长了,她也不怎么再想起了。
一想起,心就疼得无法呼吸。
**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的头发,脸上,全沾上了冷雨。
赖云烟觉得分外的冷,她张开眼,赤足下了地,拖着长被去了箱笼,拿出长袍披上。
她未去看隐于一角静坐的魏瑾泓,她哼着江镇远所作的那首曲子,赤着足去了外屋。
梨花正端着水盆进屋,看到拖着湿发长袍,赤足走着的大小姐,她受惊般地“啊”了一声,手中水盆跌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砰啪”响。
赖云烟瞧地上看去,见地上的水不是热水,落地的水只是湿了梨花的鞋面,便抬起头,笑意吟吟地看着她,“去换了鞋罢。”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对随之进门来,呆在原地的杏雨笑道,“你去把我的乌木筝拿来。”
“小姐。”杏雨担心地看着她。
“去罢。”赖云烟坐于案前,把上面摆着一些诗经挪到了一旁,呆会放筝。
杏雨拿来了筝,梨花拿了鞋与她穿上。
她们跪于她身后与她拭发,赖云烟弹弄起了筝。
那拨弄的几根弦,一下响得比一下怆然。
许是外面狂风大作,冷雨劈啪,凭添了几分萧瑟沧桑,善感的梨花边擦湿发边哭,到后头竟哭到无法自抑。
赖云烟停了手,往后看去,好笑地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梨花。
“小姐,梨花不知为何心里难受。”弄不懂自己心中究竟为何难受的梨花哭着道。
赖云烟闻言闷笑了几声,杏雨这时放下手中干布,去拿了伤药与布过来,给赖云烟包扎冒出血的手指。
十根手指头,竟伤了六根。
赖云烟看着自己只一曲就伤了六成的柔弱手指,温和笑着与丫环们叹道,“我还真是不中用,弄不了太风雅的事,回头还是找乐师弹奏一段罢。”
梨花又哭,这时,圆门边,有了轻微的脚步声。
一身湿衣的魏瑾泓站在门口,淡道,“都出去。”
他声音乍一听,跟平时无甚区别,但言毕,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要比刚刚现冷了一点。
梨花抬眼看向他,看着大公子跟平时完全两异的眼神,竟就么打了个冷颤。
“下去罢。”待杏雨给她包好最后一根手指,赖云烟朝她们笑着道。
“大小姐。”杏雨轻叫了她一声。
赖云烟继续温和地与她说,“带梨花下去,重打温水过来罢。”
“是。”杏雨拉了欲要开始说话的梨花的手,带了她下去。
她们走到门边,魏瑾泓头也不回地稍扬高了一声调叫了一声,“苍松。”
“小的在。”
“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奴才遵令。”
苍松的声音响过,魏瑾泓大力一掀袍,盘腿坐在了赖云烟的案前,袍子弄湿了地上暗红的毯子。
赖云烟笑看着他。
他不语,冷然地回视着她。
良久,赖云烟轻叹了口气,“您找到他了?”
魏瑾泓闭眼,轻颔了下首。
“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赖云烟轻轻地问。
他三十而立之年,才来京中赶考,赖云烟听他说过,他十六岁离家游历大山,纵情山水十余载,经历无常世事,才来了这京中。
他想当刑部尚书,因他曾受人之托,想查几桩冤案,他对人许了诺,便就来了京中实现他的诺言。
他是个好官,更是一个真正品德高尚的君子。
他这时,恰好十六岁,正是他出家门纵情山水的年龄。
“恰是年少。”魏瑾泓抬眼,看着她面前的筝。
“想来,很是意气风华罢。”想像着还是少年的江镇远嘴角含笑,便是对那老翁稚子都要弯腰作揖的有礼模样,赖云烟不禁笑了起来。
魏瑾泓死死盯着那筝的一角,抿着嘴,没有言语。
“您要什么?”笑罢,赖云烟主动开了口。
这个时候提起他,能有什么好事。
他捏了她那么多七寸,困在这后宅院落的她,哪是他的对手。
赖云烟苦笑地看着她问了话,还是抿嘴不语的魏瑾泓,道,“您说罢,做得到的,做不到的,妾都会去做。”
她欠他的,她不能乱了他这世的路。
等到他三十岁再进京赶考,到时,她就远远地看着他,让他好好地当他的刑部尚书罢。
这一世,她是不想他为她死了。
他那般真正遗世独立,世间少有的君子,不该再遇上她这等背负太多负面的人。
他为她做的,那世已经足够了,她不能再拖他下水。
“你就这般喜爱他?”魏瑾泓抬起头,拿过搁置在她面前的温茶,饮了半口看着她道。
喜爱他,喜爱到为他主动示弱的程度?她不是最有骨气的么?
他语中难得地带了刺,赖云烟却是笑而不语。
她微笑地看着重魏瑾泓,等着他提要求。
“要是,让他一生都纵于山水之间,如何?”
“还是让他原本是什么样的,便是何样的就好,您看如何?”
“若不?”
“若不,您不死,我不休。”赖云烟朝冰冷的手哈了口气,仔细地看着那包了布的六指,漫不经心地道,“他若是原本是何样,以后也会是那样,那么,他进京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便不帮他就是。”
“你不会与他见面?从此一面都不见?”魏瑾泓从她的话间听出了重点。
“嗯。”赖云烟点头,平静地看向他。
魏瑾泓看向她的脸,只一眼,他就撇过视线,放在了她胸前的长发上。
“那就如此。”
“您的要求?”
“没有别的要求。”
魏瑾泓起身,打开门,走进了雨中站在那淋着大雨,待熄了胸中的怒火,才平静地走回了里屋,自己寻衣更衣。
她是有多喜爱他,才委曲求全得这般丝毫不犹豫。
当年,只要有一次,她能像这般为他忍一次,委屈一次,他们就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
等雨一停,前去请安时,魏母诧异赖云烟手上的伤,赖云烟便羞红着脸,不要脸地说,“今日清晨意境甚好,孩儿便想为夫君弹奏一曲,哪料技艺生疏,就……”
说至此,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引得魏母失笑,道,“你这是为何?便是不弹,泓儿也不会少你一分的好。”
“孩儿,孩儿……”赖云烟摸了摸自己涂了红胭脂的脸,咬着嘴,纠着手中帕子,娇羞不已。
与她一道前来请安的魏瑾泓这时淡淡开了口,“娘,我今天带云烟出去逛逛。”
“去哪?”魏母朝他温和地问。
事先完全不知情的赖云烟瞥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轻皱了下眉头。
“去老夫子的书斋寻些书。”
“哦。”魏母拿帕拭了拭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这去书斋,带女眷前去,可不是什么守礼法的好事。
她眼睛一转,见赖云烟拧着手中手帕,不敢抬头的样子,她不禁对自己于她的威严有些满意,便笑道,“那就去罢,早去早回。”
“多谢娘亲。”赖云烟细如蚊吟地回道了一声。
“好了,莫红脸了,且去罢,记得及时回来用午膳。”
“孩儿知晓了。”
“孩儿这即带她去了。”魏瑾泓朝魏母拱了手。
等上了马车,马车前往魏瑾泓的恩师——秦老夫子的书斋,赖云烟轻掀了窗布两下,见真是那条路,便收好手,不再探看。
真是去寻书?
赖云烟哑然,一路安静无语,等进了书斋,被侍女带到女眷选书的地方后,这才知魏瑾泓是真有那个意思让她选书。
不管背后是何意,赖云烟都不想拒绝这份意思。
她陪嫁的那些书,都是她曾看过的。
前世她还有一些书没看透,有些搁置在那甚至没动,现下趁这个机会,正好把未看过的全部拿走。
按魏母的意思,是不许她在外呆太长时辰,赖云烟一站到书架前,只等看到封面,大致翻过内容,就把书放到了杏雨她们的手中。
半时辰下来,她选的书,已有二十册之多。
陪侍的侍女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以前来过书斋,可没这么选过书的赖家大小姐。
等过了一时辰,赖云烟选的书便有五十册之多,这厢待女有些犹豫地看着选在大书桌上的书,那厢就有小厮搬来了精致木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赖云烟见到搬来的箱子,轻笑了一声。
书被列数过装入箱子,赖云烟算了算,这五十册书,大概值一千两银子。
皇朝纸贵,读书更是士族子弟才读得起的事,便是士族里身份较低下的,有些书籍他们一生都碰不到手。
士族上层控书严格,尤其是秦老夫子的这书斋卖的书,有不少都是孤本的手抄本,还有文人学士托卖之物,价格昂贵不说,这买家的人也必是身份尊贵者才能一时得多本。
她选了五十册之多,打的是来了一次就无第二次的准备,另外,确也是有为难魏瑾泓的意思。
但看样子,她还是没有为难到。
**
这次前来书斋,赖云烟道魏瑾泓另有他意,但她这次没有见到秦老夫子,也没见到魏瑾泓的大师兄秦岭。
秦岭乃秦老夫子的大弟子,同姓秦,但无亲缘关系。
他甚是嫉恨魏瑾泓深得圣恩,在一次世家子弟携家眷的踏春中,当时科举失意的秦岭刺了魏瑾泓一刀。
那时她正与魏瑾泓你浓我浓,正是恩爱之际,便扑身为他挡了一刀。
这一刀落在了腹中,许是伤及子宫,待过了两年,她假孕过一次,自己惊喜万分,但肚子还是没有大起来,愿望落空。
等再过一年,用珍宝都满足不了的魏母终是脸色难看地请来了宫中的大夫,她就此被烙下了终生不孕的烙印。
她忐忑不安之时,他就拉了她的丫环上榻。
这其实没有大碍,只是他行动太快了,她还未在此自己终生不孕的恐怖中缓过气,他就已经跟丫环搞上了。
她那时气得每日每夜鼻间扑出来的气都带着火气,他还道她胡闹,她慢慢地冷了心,静了下来,从此恩爱皆无,只想好好地当她的魏少夫人,随他要纳多少的妾。
可他非要胡闹到她的面前,挑战她的神经,这才有了她誓死都要爬出魏家的后来。
说起来,前世秦岭的下场很惨,死于车裂。
这世,不知魏瑾泓做何打算,不过想来,秦岭是伤他不着了,于魏瑾泓真正无法排除的危险是来自暗中相对的世家。
不过,这对知晓了他们会如何动作的魏瑾泓,只要不疏忽大意,可能头一会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碍。
只有等他们见用过的办法无用,才会另想前世没用过的他法,怕是才会对魏瑾泓构成危险。
赖云烟思来想去,觉得现在魏瑾泓真正的患忧是内患,只有内患解决了,他才能先立于不败之地。
回去的路上,赖云烟一路思虑,静坐不语。
回了府,魏瑾泓让小厮把书抬进后院,一吩咐完,就对赖云烟说,“先去娘那。”
“您在家中用膳?”
“嗯。”
赖云烟拿帕轻掩了下翘起的嘴角。
“日后待娘问起,你就说那些书是我让你为我选的。”
“多谢魏大人。”赖云烟笑笑道。
“过两日,我带你去苏府。”
“见七姑娘?”
“嗯。”
“魏大人,今日怎地就这般大方了?”赖云烟不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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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撇脸不语。
魏母见他们正好回来,脸上满是笑意。
入席前,她问赖云烟挑了些什么书,赖云烟摇头答,“孩儿什么都没挑,都是为夫君挑的。”
魏瑾泓给竿子,她顺着爬就是。
哪怕他是在打主意,但现下在魏府过日子的确实是她,她得顺势而为,让自己好过点。
“去上一趟,怎地不为自己挑上一些?”魏母关心道。
“孩儿只顾着夫君了。”赖云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道。
听着她们一个虚情,一个假意,魏瑾泓静坐微笑不语。
赖云烟的脸垂得很低,他看不清她的脸。
想来,现下定是满眼的讥讽罢?
**
不日,赖云烟在前去给魏母的回路中堵住了。
“大嫂。”魏瑾瑜给她拱了手,笑道。
“小叔。”
“大嫂叫我瑾瑜即好。”魏瑾瑜忙道。
赖云烟笑而不语。
“瑾瑜有件事想问问大嫂。”
“哦。”
“大嫂……”
赖云烟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丫环,再看看魏瑾瑜,见远处有路过的婆子往这边看来,她笑道,“此处说话不便,去娘那坐着说罢。”
说着,就欲要抬脚,却被魏瑾瑜阻拦了下来,“就几句话,不长谈,在此就好。”
“是何话?”赖云烟讶异道。
“瑾瑜想问问,你跟祝家的五姑娘,是不是交情甚好?”
这世他是看上慧芳了?
被魏家的人一个个盯上,祝家是倒了什么大霉了。
思及魏瑾泓让她说的不知,赖云烟半信半疑地腹诽了一翻,什么人都没看上,偏生看上了祝家最好的小姐?魏瑾瑜眼光就提高了这么多?
“我与五姑娘啊,这交情还算不错。”赖云烟没撒这个谎,她确实与祝慧芳交情很好,众所皆知的事不好瞎说。
“如此,”魏瑾瑜精神一振,“大嫂可知那五姑娘最喜何物?”
这情圣,又要出手了?
赖云烟这时就明了魏瑾泓为何让她说不知了。
魏瑾瑜要是就这么出手,也许青楼女子欢喜有这么个冤大头,但要是换到祝家的祝五姑娘身上,她肯定这礼还尚在下人手中,就让人把私礼抬到族长面前,到时候,魏家可有得是跟祝家解释得了。
赖云烟轻易不对人生心佩服之感,可魏瑾瑜总是能轻易打破她的这种坚持。
她实在太佩服魏瑾瑜这种顾前不顾尾的作风了。
“这个我就不知了。”她好笑地看着回道魏瑾瑜的话,看着眼前这个跟其兄有三分肖似的少年。
她是真要看看,魏瑾泓力挽狂澜,能把魏瑾瑜挽回成个什么人。
有得是好戏看了。
“真不知?”魏瑾瑜刹那有些失望,眼睛狐疑地看着赖云烟。
“是不知。”赖云烟不紧不慢地颔首。
见她毫无张口之意,魏瑾瑜皱了皱眉,随即拱手淡道,“如此便罢。”
说罢,不待赖云烟有什么话,转身就走。
走到回廊转弯那处,他顿了下脚步,破口就对着身后的小厮大骂,“着急去作死啊?你踩着本公子的脚了!”
小厮连连告罪,跪下给他跪了头。
魏瑾瑜哼了一声,不耐烦地甩了甩袖,提脚大步离去。
赖云烟笑看着魏二公子离去,像是浑然不觉魏二公子的那场火是发给她看的。
等人走后,她回过头,带着丫环往魏母的屋子走,“我还有点事,想跟娘说说,不知现下她可是忙上了?”
赖云烟一进厅屋,魏母讶异,“怎地折回来了?”
“孩儿有事想跟娘说。”
“你们先下去。”
站于堂下的管事婆子应了“是”。
她们退下去后,赖云烟在魏母的示意下挨着她坐了下去。
“是什么事?”魏母温和地问。
“刚才,小叔找我问了两句话,孩儿觉着,应要来告诉您。”
“是何话?”魏母笑笑道,嘴角却无意识地抿起。
魏家的二公子,读书是比不上其兄长了,但这玩乐,先头倒是领先于其兄不少,还只十五岁的年龄,就已经是众多妓馆的坐上贵客了。
魏母紧张得很呐。
“问我可是与祝五姑娘交情可好,问她最喜何物。”赖云烟在她耳边轻轻地道。
“荒唐!”魏母脸色陡变。
赖云烟垂首不语。
“云烟。”
“娘。”赖云烟抬头,看着魏母道。
“这事,你暂且不用告诉瑾泓,由我来说。”魏母看着她淡淡地道。
“孩儿知晓了。”
“话要听到心里头。”魏母看着她的恭敬,稍有些满意。
赖云烟闻言起身,更是恭敬地垂首,对她福了一礼道,“孩儿定能听从娘的意思,请娘放心。”
见九大家三首之一的赖家大小姐也必须对她毕恭毕敬,不敢违抗一分,魏母乍闻不孝子看上祝家姑娘而陡怒的心情便好受了两分。
祝家嫡长孙娶了时家的嫡长女,而时家恰是把崔家挤下去的那家,是踩在了崔家的身上才进了御赐的九大家之列。
而魏家与崔家是姻亲,与祝,时两家的关系向来说不上坏,但也说不上好。
她那不孝子,真是糊涂,什么人不看上,偏看上祝家的姑娘,这礼物一送到祝家,依祝家人的性子,定会捅到家中老爷面前,到时这逆子肯定会被他的父亲打死。
魏母心中是又气又怒,但面上神情不变,对赖云烟笑道,“如此便好,下去歇息着去罢。”
“那孩儿就此退下了。”赖云烟又轻福一礼,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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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回到屋中,魏母那就差人送来了点心。
她先赏了送点心的婆子一点,待她离去,让丫环试了毒,留到下午再吃。
她赏给婆子那点只够一两口的点心,东西少,但意思多,于魏母那,是她看重她的人,于自己,也是找了魏母身边的试试毒。
以魏大人对家人的仁心,定是舍不得伤他母亲身边的老人。
赖云烟不怕魏瑾泓让她暴毙,但还是有些怕她下慢性毒,要是到时待魏大人利用得她差不多了,肯定会一脚踢开她,到时候他前路扫净,又铲除了她这个眼中钉心中刺,那日子可就是过得太好了。
她荒唐的重来一世,可不是牺牲自己,让他来过好日子的。
这日夕间,魏母差人来告知赖云烟不必前去请安了,晚膳也在屋中用就好。
又另道她要好生歇着。
这种贴心的婆母,赖云烟决定新婚三月一过,可以接各家内眷的贴子到处走动了,她就替她这婆婆吹嘘一翻去。
五月的天已然黑得晚了,厨房送来的饭菜赖云烟轻尝了几口,丫环都道她胃口不好,拿了茶具给她让她泡茶,她们把菜端下去,便把剩菜吃了。
梨花食量大,一人能顶平常丫环两三人的份量,赖云烟也舍不得短她的吃的,只是看她什么都吃,心中也是有些担心。
这魏府,没她什么人,太不安全。
她得往厨房里插人了。
赖云烟思忖了一翻,着手写了信,写到一半,院中有了声响,很快杏雨就在圆门前报,道大公子回来了。
闻言,她不紧不慢地把写了一半,墨汁未干的信涂了满纸的墨汁,折好,放入了案下叠放的书中夹上,这才又提笔,慢慢作起了画。
“大公子。”
“大公子。”
丫环们请过安后,传来了他的小厮们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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