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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绝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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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柳照眉此刻所唱的,竟是一曲《霸王别姬》,且是里头虞姬死别霸王之前舞剑而唱的一段,词说的是: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柳照眉唱到末句,双眸有意无意地便扫向继鸾,继鸾面上寻常,心中却跳个不休。

“赢秦无道把江山破”,暗指是什么,在场有点儿见识的都知道,更不用提“成败兴旺一刹那”咒的是什么了,柳照眉竟敢当着日本人的面唱这几句……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忒也大胆了。

柳照眉唱完,向在座的点头示意之后便落了座,自始至终他都是大大方方地,但在座的锦城名流中有几个已经忍不住偷偷擦汗。

坂本虽听了个热闹,却也察觉不对,他看看密斯李,又看看在座众人,锐利的目光在柳照眉身上逡巡一遭,生硬问道:“他……唱的什么!”

密斯李闻言便皱了眉,坂本身旁的翻译早捏了一把汗,见问便忙堆了一脸笑,呜里哇啦比划着说了一番。

密斯李先是惊讶,而后便也笑着点头,坂本听的也连连点头,露出笑容道:“哟西哟西。”

又过了会儿,柳照眉起身告退,坂本兴致正好,也没拦他。

柳照眉便往外走,密斯李见状也起身出外。

继鸾心头一动,正要跟上,却见坐在密斯李身边的那个日本青年也跟着起身,继鸾看两人都出去了,便俯身在楚归耳畔低声道:“我出去看看。”

楚归手在桌子底下探过来,将她的手握住:“小心些。”

继鸾心头一热,等楚归松了手,便往外而去。

继鸾出了门,见那青年顺着走廊往前而去,继鸾踱步跟了几步,却见他停了下来。

继鸾心中担忧柳照眉,怕密斯李出来是对他不利,此刻见这人也像是冲着密斯李来的,她便不忙,凝神细听,果真听到前头密斯李的声音传来。

“不要再有下次,不然的话……”声音十分严厉,大概也放了声出来,所以隔了一段距离继鸾也能听到。

继鸾心知密斯李是因为“霸王别姬”跟柳照眉对上,急忙细听,谁知密斯李却不吱声了,继鸾正有些着急,却见前方人影一晃,密斯李竟回来了。

而前头那个日本青年上前一步,居然把密斯李拦住。

继鸾往柱子后一闪,听得那日本青年开口,居然说的是日本话……两人你问我答似的,说的都是继鸾听不懂的,继鸾正皱眉,忽地听密斯李喝道:“谁在哪里!”

继鸾吃了一惊,以为她看到自己了,但是没有道理,她躲得极为隐秘,继鸾便按捺不动,果真就听到院子里有个沉闷的声音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太君,我正躲这儿抽烟呢。”

继鸾认得这个声音,竟是那个翻译,手中果真夹着根香烟,点头哈腰地上前来。

那日本青年一见,恶声恶气地呵斥了几句,继鸾虽听不懂,却知道他是在喝令那翻译滚。

果真,那翻译躬身行了几个礼,转身要走,密斯李却将他叫住:“站住,你听到的话,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那翻译忙道:“是是是。”

继鸾看到这里,便抽身回来,仍旧站在楚归身后,楚归见她回来了,暗中也松了口气。

继鸾才回来一会儿,密斯李跟那青年一前一后地也回来了,坂本少将多喝了几杯,此刻转头,跟密斯李说了几句日本话,密斯李面露惊讶之色,坂本皱着眉,又呜里哇啦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生气,楚归冷眼旁观,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却有点不妙的感觉。

而坂本身后那翻译听了两人的对话,便也看向继鸾,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

顷刻坂本一拍桌子,转头跟翻译说了几句,抬手又指楚归。

翻译哈着腰,便道:“三爷,坂本少将说,昨日您身边儿是不是有人伤了水原少校?”

楚归面不改色:“是吗,这话怎么说?”

楚归说着,就看密斯李,坂本指指自己的脖子,又指继鸾:“是不是……她,会……功夫!”

灯光下,依稀可见密斯李脖子上的印记,正是昨日被继鸾捏出来的。

楚归却只笑道:“少将别介意,那不过是女人之间急了,闹着玩儿的,谈什么功夫啊。”

“女……人?”坂本大着舌头,神色又疑惑又暴戾。

楚归看继鸾一眼,漫不经心似地说:“她是我的女人,花拳绣腿是会两招,不过都是上不了台面儿的,没什么稀奇。”

那翻译将这话说了,坂本瞪着一双眼,看看楚归,又看看密斯李,便对密斯李说了几句,密斯李垂着头回了几声,坂本便又高声说了几句,那翻译面露苦色,最终转向楚归道:“三爷,坂本少将的意思,是想看水原少将跟您这位……当场比一比。”

第 95 章

现场一片静默;都在等楚归反应。坂本斜看楚归:“怎么,楚先生……不答应?”

楚归闻言不以为然似地一笑:“既然少将有这个兴趣,我怎么能扫兴呢。”他看着坂本说了这句,便一抬手,掌心朝上往后招了招,“鸾鸾;你过来。”

继鸾本站在他的身后,见状一怔之下便迈步上前;将手搭了过去。

当着众人的面儿,楚归握住她的手;半是轻薄半是情真意切似地,淡淡说道:“鸾鸾,方才少将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继鸾垂着头;静静回答:“回三爷,都听到了。”

楚归道:“那么,你就跟密斯李……哦不,是水原少校切磋切磋吧……只不过记得,今儿这么多人在场,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别丢了三爷的脸面。”

楚归这边儿说着,那边翻译便给坂本说着,坂本听到最后一句,脸上便露出几分狞笑来。

这边楚归说到最后一句,便转头看向继鸾,慢慢又问:“鸾鸾,懂吗?”

他的手翻上来,在继鸾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继鸾对上他的双眸,仍旧安静沉稳地:“是,三爷。”

女人之间打斗,比男人间对打更加好看,但凶险却也加倍。

密斯李早就恨上了继鸾,何况现在是当着坂本跟一干日本人的面儿,她更是半点也不能松懈,从一开始就迫不及待地步步紧逼。

继鸾依旧不急不躁,见密斯李来势凶猛,她便并不急着接招,多半是退让,偶尔见缝插针地反攻两招。

于是在开始的三分钟内,两人基本是打了个平手。

交手中,密斯李心中渐渐急躁,知道坂本怕是看得不耐烦了,当下断喝一声,攻势更如暴风骤雨一般。

继鸾脚下踏着八卦步,连连闪避,一刹那竟有点儿险象环生的意思。

密斯李大喜,耳畔似乎能听到一句日语的夸奖。

战势从此生变,继鸾步步后退,密斯李紧追不放,坂本跟几个日本军官忍不住鼓噪起来,像是给密斯李助威叫好一般,反观楚归这方,却无有一人出声。

楚归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直到继鸾退无可退脚下居然踉跄了一下,密斯李见时机大好,猛地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继鸾躲闪不及,正被踢中胸腹之间,顿时整个人倒飞出去,而后重重地跌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

说时迟那时却快如闪电,楚归大叫一声,猛地起身,快步跑到继鸾身边儿,挽住她手臂将她扶起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继鸾哑声道:“我给……三爷丢脸……了……”手在胸口一捂,嘴角竟显出血迹!

密斯李站得近,当下一惊。

楚归急切地低头看着问着,望着继鸾吃痛的神情,以及唇边一丝血迹,更似胆战心惊:“血!”

他抱着继鸾,回头瞪向密斯李大声喝道,“不过就是比试比试,有必要这么把人往死里打吗?就算是她以前得罪过你,也不用这么下狠手吧!”

密斯李有些惊愕似地站在旁边:“我……”

楚归不等她说,又看向坂本:“少将,说好了是切磋切磋,瞧这都吐血了!你先前还说什么共荣共荣,我们也是抱着这个念头来吃这顿饭的,不是当面就给人这下马威吧!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怎么着!”

那翻译劈里啪啦地翻了,坂本先前正也得意密斯李得手,听了楚归这番“抗议”,看着继鸾嘴角带血的模样,便晴转多云地干笑了两声,冲楚归道:“这个……”

他转头看向密斯李:“八嘎!太过分了,快向楚先生……道歉!”

密斯李双脚一顿,向着楚归一点头:“对不住楚三爷,是我有些急躁了!”

楚归看着两人这一番惺惺作态,低头看看继鸾,继鸾咳嗽了声,道:“三爷……是我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楚归咬牙,便露出恼怒的表情,扭头扫了密斯李一眼,说道:“算了!也是我们技不如人,早知道这样儿就不让她跟你们打了,少将……这饭也吃完了,我得带人回去疗伤了,请少将允许我告辞!”

坂本见继鸾捂着胸口,嘴角带血精神萎靡一副无力颓败之态,又看楚归含怒带悔,便乐得做大度状。

当下楚归便拥着继鸾往外走,其他的士绅名流见状,也跟着告退,三下五除二作鸟兽散,坂本见在场没了中国人,便对密斯李用日本话说道:“那个三爷,你说他很大的本事,又是楚去非的弟弟,原来不过只是一个懦夫而已!还有他身边的,居然只有个不中用的女人!”

密斯李垂着头,不敢反驳,只能答应着。

坂本又冷哼道:“东亚病夫,东亚病夫,要不是看在他能帮我们暂时管理锦城安抚人心的份上,干脆就杀了!”

密斯李忙道:“少将说的是!”

坂本发了两句牢骚,又说:“听龟田说,你最近跟那个唱戏的中国男人在一起?”

密斯李面色一变:“是!因为他也是能接近楚三爷的人……所以我才……”

坂本打断她的话:“龟田说,你对中国男人很着迷!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耽误了帝国的大事!”

密斯李垂着头,脸上掠过一丝愠怒之色,却只回答:“是!少将!”

密斯李从坂本处出来,低着头转到后院,那叫龟田的日本青年军官一路默默跟着,两人走到僻静处,密斯李站住脚,回身抬手一巴掌挥过去:“混蛋!竟然跟少将打我的报告!”

龟田捂着脸,皱眉说:“难道我说的是错的吗?我劝过你,你为什么不听?”

密斯李望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心烦,喝道:“闭嘴!你要是再敢对少将胡说,我就说你缠着我!”她说完之后,迈步往外就走,龟田追上去:“你要去哪里?”密斯李道:“你管不着,有本事再去告状!”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提密斯李一怒之下离开,只说楚归抱着继鸾出了市政府,将出门口的时候,继鸾见他着实紧张,便抬手在他的手心里悄悄一勾。

楚归这才稍微心安,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往回赶,一路上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头,丝毫不放。

一直到了府门口,楚归下地,便又想抱着继鸾下来,继鸾将他的手一握:“三爷……你刚病好,我撑得住。”只是握着他的手下了地。

楚归立刻拥着她,进了门后便叫人熬补药,又脚步不停地半扶半抱带了继鸾回房。

进了门后,继鸾才将楚归的手松开:“三爷……”

楚归掩了门,让她坐回床上:“让我看看伤的如何!”忙不迭地去掀她的衣裳。

继鸾有些窘然:“三爷,我没事……”急忙按住他的双手。

“我不信!都吐血了!”楚归拧着眉,“快些给我看看!”

继鸾伤到的是胸腹之间,这个地方怎么好给人看,然而楚归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继鸾皱着眉,无奈道:“三爷我真没事……那多是做出来给他们看的。”

楚归怔了怔:“真的是装的?”

继鸾一点头。楚归心头一紧:“那血呢?”

继鸾道:“是我咬破了舌头尖儿。”

楚归心头一疼:“给我看看。”便捏住继鸾的下巴,皱着眉喃喃地又说道,“让我的鸾鸾受苦了。”

继鸾恁般大方的一个人,被他这样缠着,也忍不住有些脸红:“三爷……”

“给我看看。”楚归叫着,又道:“我就叫你输而已,没叫你输得这么惊天动地……不成,给我看看!”

他不依不饶地又缠上来,捏捏继鸾的下巴想看舌头,又去扯她的衣裳想看身上的伤,上下其手,极其之忙。

你道为何楚归跟继鸾说什么“装的”,“叫你输而已”?原来当时坂本要两人比,分明就是要给密斯李找场子,倘若继鸾赢了,他必然越发不依不饶,逼急了这些凶残成性的鬼子指不定作出什么来。

楚归当然知道,他心中自有打算,明着把继鸾拉过来,手指却在她手心里飞快地写了个“输”字。

继鸾起初虽然有些不懂他为何让自己这么做,但是她知道楚归的心机是一等的,因此便一直在找机会。

继鸾被楚归环抱着,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来转去地找扣子要解,继鸾被他缠的不行,摸到痒痒处忍不住便笑了声。

楚归气恼着:“还笑,还笑……当时虽然知道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可是看你那样……把三爷吓死了!下回可不带这样的了。”

继鸾听着他碎碎念,面上微笑:“好,三爷。”这会儿的楚归,像是个活人了……自从楚去非出了事,在继鸾的眼里,三爷成了一具空壳子,她嘴里不说,心里担忧又难受。

但是继鸾也没跟楚归说:这输哪里是会那么容易的?竟比赢更难些,因为要输的不露痕迹,顺其自然……

偏对方又是个高手,一不留神被看出来那就糟了,因此继鸾才拼了受密斯李那一脚,把败相做了个十足十。

因继鸾说了声“好,三爷”,让楚归有些心动,端详着她便问:“是好三爷,还是三爷好?”

继鸾一怔,楚归趁机将她按倒,手大概是碰到了继鸾伤处,继鸾“哎吆”叫了声,楚归吓得急忙缩手,继而又怒道:“还说没伤着?快给我看看!”

继鸾叹了口气:“那三爷你别动,我给你看就是了。”

楚归闻言,果真没再动,只是斜躺在旁边,却仍盯着她虎视眈眈。

继鸾看他一眼,缓缓地把长衫解开,迟疑了会儿,终于撩起里头的衫子,楚归探头一瞧,心头发凉,丝丝地痛。

原来在继鸾的腰腹上,有一个清晰地青紫印子,显然就是密斯李那一脚留下的了。

继鸾虽然轻描淡写说是装的,但时机哪能把握的那么准确?

高手过招,生死刹那,当然也顾不得许多了。

楚归看着,那眼睛就有些不好,手指发抖,想要摸一摸,又不敢似地。

继鸾本正提防着他摸过来,见他没有动作,正有些惊奇,低头一看楚归那神情,心中一动。

继鸾便赶紧把衣裳放下,轻声安慰道:“三爷……真没事,就是看着有些吓人。”

楚归不言语,默默地探臂过来,顺势就将继鸾的腰轻轻搂住,将脸极温柔地贴在她的腹上:“鸾鸾……”

“嗯……三爷。”

楚归感觉脸颊下的身体透出缕缕暖意,轻声说道:“你放心,今儿你受的苦,很快三爷就给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三爷……”继鸾的眼睛忍不住也有些异样,大概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了些。

楚归手上略微用力将她抱了抱,又怕弄得她伤口疼。

他将脸在她腰间蹭了蹭,说:“鸾鸾,我……只有你了。”

继鸾怔了怔,楚归叹了声:“你不许有事,三爷不许你有事。”

继鸾望着缠在腰间的这个男人,心中感觉很是奇妙,有种类似暖流般的东西淌过心尖儿似的,并不难受,反而很是……熨帖。继鸾看着他新剪的那短短的头发,忍不住抬手在上面摸了一摸,发丝在掌心里,有些痒痒,继鸾便说:“三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楚归的身子颤了颤,然后他便起了身,两人都在床上,面对面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鸾有些不好意思,便垂了眸,正想要下去,楚归却抬手在她肩头一按。

继鸾抬头看他,楚归望着她,将继鸾垂在额前的头发缓缓往耳后一抿,目光从她的眉眼往下,一直落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

“好鸾鸾……”楚归轻叹,手指捏着继鸾的下巴,头略一偏,轻轻地吻了下去。

继鸾心头一震,本想避开的,不知为何竟没有动。

第 96 章

楚归亲下去的时候;察觉继鸾小小地躲了一躲,却居然没有一拳打过来或者直接翻身下地,这便是一个明显的进步、或者说妥协了。

三爷心头砰然而动,就好像是一只手搅乱了春水,柔柔地,带一丝痒;鼻端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不知不觉地就把人的腰给揽住了。

继鸾武功底子好;一把腰也练得柔韧弹性十足,握在手中似乎能感觉到身子里头那股极惹人的活力;勾得三爷口干舌燥,欲罢不能。

他的舌尖探入,索取;想要更多,气息咻咻之间,已经把人压到了床上。

“三爷!”继鸾脸红耳赤,舌头也不似是自己的了,已经被他吃了去,仓促里发出一点儿声响,沙哑而含糊。

楚归半张着唇抬头,一手压在继鸾腰间,一手抚过她的脸,凝眸看底下的眉、眼,他的心在胸膛里头,跳的极不安分,双耳似乎能听到那鼓点似的声响,催人似的。

目光相对刹那,继鸾挽回了些神智,满心只觉得这不对,可是身子却像是被麻痹了一样,手指头都有些酥软,她闭了闭眼睛,本能地想要逃避,似乎不看就万事太平。

“鸾鸾……”楚归觉得手底下的脸颊润泽,是一种令他迷醉的温度跟触感,他像是干涸的禾苗渴水一样盼她。

自从战事吃紧,楚去非殉国之后,三爷整个人就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有件事楚归没对任何人说过,在得知楚去非出事的时候,他脑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即刻冲去战场,就算是死,也要跟哥哥死在一起,总之让一切有个结束就行。

与其留下来承受那些无休止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宁肯就轰轰烈烈一了百了地跟他同去。

有几次他几乎冲出了厅门口,喉咙里那句喝令老九召集剩下人手跟鬼子同归于尽的话几次即将脱口而出,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死不是最可怕的。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支撑他到现在的是他想要复仇的熊熊信念,让他忍辱负重的是骨子里的那股决烈永不服输,但让他觉得感激的是,幸好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在木讷空洞之余,他有一种还在活着的感觉,于是就算是面临最险恶的局面,身陷最不堪的环境,因为身边这个人还在,他仍旧得感谢上苍,并未将他置于至绝望的境地,就像是在寒冷的深渊与无边的黑暗里,仍能见到一缕暖意,一点星光。

楚归望着继鸾,一眼不眨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他爱她,先前是一种男女之爱,但到现在,又更不同。

楚归也知道,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清楚的知道,继鸾原本是不爱他的,就算是在现在,她心里未必也是像是他爱她一样地感觉……

自从大变之后,楚归整个人似乎也比之前更清醒了许多,在这种境遇里,他知道继鸾之所以留下,或许一方面是感激他送了祁凤走,一方面是因为当初的誓言……要跟着他。

到现在,或许还有楚去非的原因。

绝不是因为她爱他之故。

楚归都想的很清楚。

或许……她心里是有些喜欢他的,但却不似他爱她那么多。

他渴望,却不奢望。

楚归知足。

因为她仍旧留下来了,在这个兵荒马乱人人自危的时候,在他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她还在。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却比男人更加一言九鼎,她说留下来陪着他,那便一定会留到最后。

何况她这么信任着他。

不管是不是关乎一种男女之间的“爱”,楚归是感激的。

因为这份清醒而喜悦的感激欣慰,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欺她迫她。

楚归看着她,眼睛却一点一点红起来,有泪不知不觉地,薄薄地笼着,随着他目光转动而闪烁,看来竟有几分惊心动魄。

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滑到她的鬓边,低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却没有再做其他。

他只是极尽温柔地将她抱住,在她耳畔低低地:“你要记住……三爷喜欢你,你答应永远陪着我,我也希望永远都跟你在一起,鸾鸾,你要记住这句话。”

继鸾被他拥在怀里,却有种奇异的安稳感,她怔了怔,隐约明白了三爷心里想什么:“我知道的,三爷。”她低低地回答。

楚归闭了双眸,在她鬓边轻轻地蹭了蹭:“睡吧……放心,我不会……趁机欺负鸾鸾的。”

继鸾听着他柔肠百结略带叹息的那一句,没来由地红了脸。

她待他一片赤诚,他不会玷污这片心。

有那么一句老话: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目前他报不了更多,只也以一片真心相报而已。

果真如楚归所料,很快锦城的百姓便传遍了楚三爷当了汉奸的消息。事实上从日军进驻后,密斯李来见楚归的时候,流言已经散了出去,传闻楚三爷要降给日本人了,但毕竟只是传说而已,于是相信的人也只一半一半,但那日楚归去赴那鸿门宴,众目睽睽下大家看了个清楚,又加上杨茴峰那一场大骂,于是这罪名跟骂名算是落实了。

何况在此后一连数日,楚三爷同日军首领坂本少将一块儿参加了几次公开活动,貌似狼狈为奸相谈甚欢,令人侧目……

现如今人人提及楚归,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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