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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一爱成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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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耳闻开门声,回头看见是她,同时喊出了她的名字,可那样的声音,好像武侠片中快速射出来的毒针,戳进高申冉的心口,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迅速的倒地,就快要死了。

高申冉同样不理她们,从门口到床边大约十步的距离,她花了整整三分钟,一边走,她像往常一样和母亲闲话家常。

“妈,我来了,你今天想吃点儿什么,要是医院餐厅的饭菜不合口味,我回家做怎么样?

嗯,蔬菜粥和凉拌紫甘蓝,配上鲜榨的苹果汁,都是您平常最喜欢的呀,早晨您才告诉我晚上要和表姐好好的吃一顿饭,我觉的这提议很好啊,我们三个都说好了,要一直都在一起,哪怕日子并不富裕,过的很辛苦,只要我们彼此照应,一定不会比别人过的差多少…。

妈,我现在工作越来越顺手了,同事们都对我很好,而且我居然不知道,主管的工资竟比普通员工的高出来大概一千块,怪不得大家做梦都想往上爬,妈妈,这个月拿到工资后,我们和表姐一块儿逛商场好不好嗯?

妈,您不说话是不想去吗,那好吧,我知道您嫌累,那我做主买回来的东西,您一定说很喜欢好不好嗯?”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乱七八糟的内容都是平常闲聊时喜欢和母亲说起的,若是平常听了,大家一笑了之,还会觉得她性子温和,可现在的场景,这样的话听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好像一曲魔音,刺挠着耳骨生裂,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激烈跳动。

孟清焯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的心仿佛置身于深海湛蓝中,忧郁海洋的一片蓝,大面积的腐蚀他的身心,他伸手拉住高申冉,眼前的状况对她而言太过残忍,他不想他面对的太直白,太撕裂。

“阿姨她无心的,她也许真的很累了,我们让她好好的休息,好吗?”

高申冉转过身,眸底有淡淡的泪花闪烁,眼眶通红通红的仿佛一只将要发怒的小兽。

“对,我妈只是睡着了,她太累了,这倒霉的病痛,折磨的她最近都无法好好的睡觉,我们不吵她了,我们都出去好不好?”

她像是要缩回自己竖起的高高的屏障里,孟清焯英俊的眉心闪过苦恼,双手沉沉落在她的双肩上。

“高申冉,”他郑重的叫她的名字,想说林婷菲已经死了,她应该更坚强,好好的活着,因为那才是逝者真正的遗愿。

可双眼中,她的绝望,她的忧伤和害怕,让他没有办法说出这种客套诚心,却没有真情的话。

他于是忽的展臂,只是紧紧地将她护在胸口,声调沉沉,份量却足以撑起她头顶坍塌掉的半边天。

“别怕,有我在,我在!”

高申冉用整张小脸贴着他坚实的胸口,那里稳稳地心跳声,似乎可以让她短暂的安宁,她双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他有力的后腰上,暂时的停靠,得以片刻的休憩。

“孟清焯,你别这样说话,好像我妈妈已经死了,抛弃我了一样,她听了会不高兴的,我也不开心听!”

真的只有短短的十秒钟,原本孟清焯已经淡淡的松了口气,以为高申冉已经接受了现实,可她却突然开口,还反手推开了他。

“高申冉,阿姨她真的…。”

在高申冉一瞬间转沉阴戾的目光下,即便是事实,林婷菲已经死了这样的话,孟清焯也没法再坦然的说出口。

有些痛,不是切身体会没法儿感同身受,有些伤,它一定要在时间的长河下流淌清洗,方可以愈合。

之于他,他更加不能拨苗助长似的迫使她尽快的振作!

“小冉!”

王悦欢从楼下跑着上来的,脑门的汗液在阳光下闪着透明的光泽,在这样的环境下,显现阴气森森的凉气。

她一步步坚如磐石的走向高申冉,一开始吴森给她打电话,她怎么都不肯相信,还骂他神经病变态,这种诅咒别人的话乱说,不怕遭雷劈?

惯常冷漠从容的吴森,他一反常态听起来有些幼稚,破罐子破摔似的说:“爱信不信,我话说到,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王悦欢骂吴森只是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她不相信三姨会死,脑海当中突然闪现之前三姨发给她的短信息,一双漂亮的柳眉紧拧,双手成拳,排斥听到,排斥相见,可如果连她都要缩着脑袋当鸵鸟,假装听不到就是没有发生过,小冉呢?她怎么办?

王悦欢不敢再多想,丢下给花浇水的喷头,温棚门口换上鞋子就往门外跑。

她不常开车,宁家距离公交站台又很远,她不得不再次折身跑到客厅求助宁天诺。

这一天宁天诺刚好没去公司在家休息,看她着急的脑门冒汗,掌控所有的淡定让他多看了她一眼,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她人已经跑过来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

“快走快走,把我送到医院,快点快点!”

所以王悦欢身后,一起来的还有宁天诺,许是王悦欢近来变的越来越顺眼,他心情不错,温和中和了他眉眼间的冷厉,看见病床上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林婷菲,平整的脸,眼尾略微动了一动。

“小冉,我来了!”

王悦欢伸手抱住高申冉,轻轻的拍拍她紧绷僵直的后背,“我在,你还有我在!”

藏在眼眶深处莹莹润润的泪花,晨雨一样倾吐,高申冉将一张苍白的俏脸压进王悦欢的肩头上,默默地只是掉着眼泪,隐忍而压抑。

这样的她,愈发让王悦欢难过,这一刻,她真的有些怪罪林婷菲了,多年前她见死不救,她可以体谅她有自己的苦处,可这次呢,就这样撒手丢下孤苦无依,爱她胜过爱自己,因为她生病付出如此之多的女儿,她能对得起谁呢?!

把自己的感受看的过分高,对男人过于执着,即便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的她,不适合做母亲,更不应该生孩子,而且还是小冉这样懂事的女儿!

高申冉抹过眼泪,心里的酸楚却并没有减少太大,所以直到很久,她还是不能相信母亲再一次抛下了她,真真正正的已经离开了这五彩斑斓的人世间。

“请节哀,按规矩我们要把病人送走了!”

本来车祸之后,林婷菲当场咽气已经没有了任何抢救的机会,按理是应该直接被送到太平间的,可柳菁菁拦着说什么也不肯,她说直接让高申冉去那里看母亲最后一眼太过残忍,所以即便是护士长下了狠话,她也执意让林婷菲再次回到这间住了几个月的病房。

高申冉即便已经缓过了神,可生离死别的这种事,并不是现实摆在眼前,一两下说接受,很快就能接受的。

她虚软的落在地板上,咬着唇瓣,两只手紧紧地扣住病床的边缘,虽无话,可舍不得的情谊任谁看了都会不舍,难过。

王悦欢告诉自己,拉起高申冉,不能让她继续沉浸于伤怀之中,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身为渺小的人类,事实上我们除了接受,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怎么办,她没有办法,眼泪就这样汹涌如暴雨般跌落下来,猝不及防,她几乎连自己的情绪也无法控制。

宁天诺平常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多年前他见过王悦欢伤悲,她母亲离世的时候,或许因为体谅母亲被病痛折磨的太痛苦,觉得她去到另一个世界少有病痛的折磨,或许长时间相依相偎的陪伴于母亲病床前,她内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那年,她的伤悲远不如此刻来的猛烈。

宁天诺冷硬的心,就这么在她汩汩滑下的泪水中,软化,柔韧。

他伸手压着她的脑袋贴着自己的肩膀,笨拙的轻抚,安慰的话,他无从说出口,不过这样的时候,一个臂弯,一个能让自己停靠的港湾,对王悦欢而言已经满足,任眼泪濡湿他的衣裳,她真的很心疼小冉,她的遭遇,她的所有经历。

有时候王悦欢想,和自己的生活相比,高申冉的付出和努力,远比自己来的精彩,可等来的结果,却并不比她好多少。

这样坚强付出,善良美好的高申冉,让她怎能不心疼,如何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她真的没有办法!

算时间,吴森推测着王悦欢该来了,没想好该说什么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外。

而他亲眼所见,除了王悦欢靠在宁天诺肩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事物。

苍白干净的大手成拳,指甲扣入掌心,冷漠的眼眸淌过许多不可名状的戾气,他毅然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高申冉虚软的落在地上,夏末余温尚高的天儿,地板砖却出奇的冰凉,合计内心的虚无和阴凉,让她整个人宛如置身于冰窖,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场,渗出一些,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口。

柳菁菁也难过,她是医院里惟一一个打从查出林婷菲的病,就和高申冉一起经历了整个过程的医护人员,期间高申冉的付出,担忧,恐惧,艰难,以及面对林婷菲检查单上每一个好转的喜悦,太多太多,她亲眼所见,切身感受,可她的痛,她想,在这一刻应该远不如高申冉的千分之一。

她和王悦欢一样,一样经历着死别,可除了对林婷菲生死的遗憾,其实更多的是,满心对高申冉的心疼。

她伸手要把他扶起来,地上凉,她不忍心看着他心受折磨,身体如果再病了,更痛更难熬。

不过,她最终没有碰到高申冉的衣角,因为有一个人比她的动作更快,是孟清焯,他用自己有力的臂膀,牢牢地箍住高申冉瘦小的身体,给她力量,让她在未来单薄而辛苦的四年中,每每想起,回味中总是带着香甜。

“别怕,还有我!”他柔声地说。

柳菁菁收回手臂,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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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婷菲被送到太平间,因为太突然,高申冉深受打击和挫折,脑筋几乎不能正常的运转,直到孟清焯提起公墓和火化的事,还最后问起高申乐,毕竟是与亲妈的最后一面,如果不通知他,是不是合适。

高申冉在停尸间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全身的精气神儿悉数被抽空,她蜷着膝盖缩成一团,直到孟清焯提醒她,她应该通知高申乐,她才似乎晃过神,可她的手机不见了,脑子里又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她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联络到高申乐。

孟清焯心底划过浓浓的心疼,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掌心落在她的脑门上,怜惜的拢了拢她的发丝,替她顺好散乱的衣领。

“如果你对我还算放心,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办,好不好?!”

高申冉的人一直都是懵懵的,两只无神的漂亮眼睛看了看孟清焯认真而肃穆的脸,半晌似乎才真正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成拳的双手,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儿的形状,她忽的抬起来紧扣住他的手腕,说:“孟清焯,谢谢你!”

声音嘶哑,轻如柳絮,好像透过窗户漏进走廊的微风,如果不是细细的感受,一定不能捕捉到它的存在和善意。

孟清焯的心于是很满足,仿佛人生的前二十八年所有的心满意足全体汇总在一块儿,在她这样孤立无援的时刻能够帮到她,给她足量的支持,心间没有遗憾,他心甚慰!

“高申冉!”孟清焯轻唤,有的话他说来不是想要明确什么,只是想要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阿姨给我发信息,让我照顾你,所以高申冉,不用再对我说谢,事实上你选择信任我,实在是太正确的选择了!”

空洞的眼神对上焦,高申冉再看向孟清焯的视线,专注而玄妙,她理解母亲的心意,可他呢,没有疑虑,没有什么想找她确定的?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如果他问,她想无论现在的场景多么不合适,她一定对他和盘托出。

孟清焯却摇头,“没有!”

不是没有疑惑,为什么让他照顾他,高妈妈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但不问,直到他愿意完全的交付信任之前,他不会主动的开口询问。

似有若无的,高申冉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无论给自己多少心理暗示,多少提前的准备,现实就是,有的时候有的事情,想要开口真的很难。

她目光殷切的看着他,掬着他手腕的双手紧了紧,无数声谢谢化作亲昵的力量,他不想听这两个字,她便不说,可她会牢牢地记在心里,记他的好,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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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申乐来的很快,及时的汽车票和火车票买不到,他就打车,从G市到D市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又是午后的光阴,他求了好久的出租车司机,太远了,他们都不愿意外出,后来,还是尹程俊亲自送的他。

尹成俊尚不清楚高申冉这边的状况,是孟清焯主动联系了他,给了他高申乐的电话号码,拜托他派车送高申乐到D市的一间医院。

尹程俊很重视孟清焯的要求,所以他亲自送高申乐,平常很稳的那么一人,因为和孟清焯接触过,他的着急情绪感染了他,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三个小时。

高申乐直到这时候仍然无法接受现实,太突然了,他甚至才与母亲通过话,他还高兴的告诉她,姐姐说要带他到D市和她们团聚,他甚至才决定要彻底的原谅她抛弃过他,她怎么能,说走就走?

高申乐想不通,十七岁的少年挺拔的身姿,弱弱的靠在停尸间外面的墙边,再一次被珍视的人抛弃,心间的凄迷反衬到脸上,少年明朗英俊的脸苍白无血色,有怨,有恨,更多是浓浓的不舍和遗憾。

高申冉脚步沉重,走过去细细的望着少年的脸,他高出她多半个头,她需要仰着脸,才不至于心酸汇集成泪水坠落,这种时刻,看见亲人同病相怜的感觉,是比其他所有的情绪都更加心酸的存在。

她双手翟平他因焦急而不平的衣领,掌间沉甸甸的重量落在他的肩膀两侧,缓慢却坚定的说:“我陪你进去!”

少年飘向天花板的视线归拢,眸底姐姐痛苦而凝重的脸,化解了内心不少的埋怨和痛苦,他反手拢了拢姐姐的身体,凑在她耳边的声音细小却有满满的份量。

“不用了姐,请你相信我!”

这一次的事情,要说痛苦难过,和母亲相依为命多年的姐姐,绝对不比他少。

就像奶奶去世之后,因为家产,父亲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多年的阿姨,他们善良的形象在他心尖轰然倒塌的感觉一样,只有切身最亲近的人,对我们自己的创伤才是最大的。

“姐,她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已经原谅她了,还说我很高兴只要肯努力,你会带我来D市,姐,她应该是没有遗憾了,你别太难过了,你还有我!”

细弱蚊蝇的声音,别人谁都可以听不见,不在意,却传递给高申冉偌大的力量,足够支撑她振作起来的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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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婷菲的葬礼定在三天之后,葬礼的前一天晚上,在要不要通知高柏谦的问题上,孟清焯问过高申冉的意见,高申冉拿不定主意,照她说,坚决不容许那个人再来给母亲添晦气的,可母亲真的是爱惨了那个人,她内心矛盾,不知道应该怎么拿主意。

“乐乐,只有我们俩送母亲最后一程的话,你的意见呢?”

高申乐想了想,少年单薄的嘴唇抿了抿,母亲的亲朋好友这些年所剩无几,这几天来的都是姐姐的朋友和同事,人不多,可尽管这样,他也要一一还礼致谢,顾不上喝一口水,嗓子干涩,喉咙很痛,明显两天过后,体力越来越跟不上趟。

“他们人,不在D市?”

提起高柏谦,高申乐似乎才终于想起来这个人似的,“他们没有在老家!”

高申冉闻言浑身一震,若不是孟清焯时时关注着她,在非常关键的时候扶了她一把,她也许真的会被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某个念头给击垮。

“李阿姨,”叫了一声护工的名字,高申冉一手扶着孟清焯,一只手九十度成拳僵在半空,最终重重的压在前额,“把李阿姨叫过来,我有事要问她!”

李阿姨和柳菁菁,她们虽然知道高柏谦来过的事实,可这些天看高申冉忙的后脚跟不打前脚尖,情绪着实不好,想着高柏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们于是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这个人。

“小高,你找我?”

李阿姨来的很快,因为林婷菲是在她的看护下出事故没了的,若细致的追究起来,她有一分照顾不周的责任,她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虽然穷苦,家庭困难,可如果高申冉事情办完之后,一定要埋怨她,追究她的责任,要打要骂,她都得受着不是吗?!

“李阿姨,你老实告诉我,我妈没的那天,都有谁去过她的病房?”

李阿姨楞了一下,仔细的回想,不让自己有任何遗漏,不过,那天除了那一对男女和孩子,也没有别人来过病房里了。

“一位先生和他太太,还带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林姐看见他们好像挺开心的,对了,那女的让小孩管林姐叫大妈妈!”

相关的话题,李阿姨只有听到这些就关好门出去了,她一五一十的如数告诉高申冉。

心底最不愿意的推测被活色生香的现实验证,高申冉眼前一花,心像正在被刀子剜一样,痛的,连口腔里都泛起了腥甜。

“这么说来,林阿姨…。”

柳菁菁就在旁边,听到了李阿姨和高申冉的对话,她双手遮住唇瓣,不敢往下想,她以为只是一场事故,因为林婷菲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可能因为不小心才会被车子刮倒,发生这样严重的悲剧,可现在,高申冉居然追求起那天病房里来过的人,那么…。

怎么会有那样心狠的亲人,林婷菲生了病已经很痛苦了,他们居然把她往死路上逼?

高申冉用了足足三分钟才让自己缓过神,不至于因为这残酷的现实打垮,却浑身都在颤抖。

她松开孟清焯的手,告诉高申乐,“乐乐,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一下!”

说完转身就走,孟清焯担心,想要跟上来,她转身眸色深沉,“都别跟过来!”

其他人于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殡仪馆门口时,孟清焯打了电话给门外办事的人,让他们跟着高申冉,不要靠近,确保她安全就行。

高申冉走出医院之后,先回了趟家,正是傍晚,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可因为租住的是老旧的单元楼,屋里如果不开灯的话,除了大概可见房间的布局,连沙发和电视摆放在什么位置,不熟悉的人尚且不可见其中之一二。

高申冉熟门熟路,三步并作两步从自己卧室的电脑桌下抽出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房间里的光线暗,电脑开机的白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眸底深深的恨意和紧抿的唇瓣,无一不在彰显着此刻内心滚滚上涌的仇恨。

她抬手在电脑桌的上层抽出两张空白的光盘,将电脑上多年前无意得到的视频全部刻录在上面。

然后收好电脑,这台破旧的电脑上有太多珍藏版的东西,以前留着不放出来,现在回想起来完全是妇人之仁,造成今天这样的悲剧,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高申冉转身下楼,空荡荡的楼梯间内,古旧的白炽灯泡在脚步声中散发出幽暗的橙黄色光芒,她拨通了一个这辈子再也不想有联系的男人的电话。

“高申冉,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明显肚量和沉着远不如一个小辈,也说不定,用他习惯指鹿为马的思路来讲,都是这个小辈太过份,逼的他没有办法,他才会这样不冷静的。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你在哪儿?”

唇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在橙黄色不够明亮的灯光下,愈发显得残酷无情。

无情,也许她早该对这个人放下所有的情绪,无情,没有诸多的考量,兴许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搭上了母亲的一条命。

都怪她,所以高柏谦,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高柏谦愣过之后喜色满面,旁边陈雨馨侧着耳朵一样在听,她着急忙慌的拉扯身边男人的衣袖,老公快点同意,快点同意,那坏丫头一定是良心发现,听了林婷菲的话,要把继承权还给我们的。

高柏谦得意,面儿上保持高冷,不屑的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继而快速精准的告诉高申冉酒店的位置不在话下。

高申冉唇边的冷意更重,良心,你他妈还有脸跟我提良心?!

我再最后给你一次可以得意的机会,因为接下来将要送你的这份大礼,是让你们再也回不到最初的豪华套餐,你们且看好了,你现在越是想的好,接下来我会让你们哭的爹妈不识。

“柏谦,我没有听错吧?”

撂了电话,陈雨馨满脸的兴奋,眸底对金钱的贪欲那么浅显清晰的可见,可只有像高柏谦这种被**和温润软玉的小心计所迷惑的人,才会认为陈雨馨单纯、无害。

高柏谦侧身给了陈雨馨一个大大的拥抱,吃了两层她脸上的粉底,星点的口水吐在她脸上,也不管高晓宇在地上追着小火车玩,人被贪婪的**蒙蔽双眼的时候,面目变的特别可憎。

“是的,你没有听错,那该死的丫头终于幡然悔悟了!”

陈雨馨贪心的眸光射向窗外,心里的如意算盘啪啪的想,有钱可以随便挥霍的日子,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她不能变成一个担惊受怕的穷光蛋。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她却心口不一的假惺惺的问高柏谦:“这样会不会让她们恨你,毕竟…。”

难为情的低头,好像后面的半句话利索的说出口是对她而言是伤害似的。

但不可否认,有的男人就吃这一套,像高柏谦,他这辈子觉得陈雨馨比林婷菲强了几百倍,甚至还曾说,如果高申冉继续捏着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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