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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室齐三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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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子,便有那又肥又美的鱼儿上钩。

油盐酱醋,各色调料都叫我们打包带好,跑到后山上小河边烧起一堆火,便开始烤起鱼来,阿梅是个中高手,肥美的鱼肉在她涂过两回调料,再在火上烤上一阵子之,便吱吱细响,散发出阵阵诱人香味,直引得小姐我口水横流。

我暗暗吞了两回口水,眼睛直勾勾盯住那两条肥鱼,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闷笑来,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突,有种被人当场抓包的羞涩感。

“原来是你哇,这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知道哥哥今天要来,特意做来给我吃的?”

钱江微笑着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阿梅赶紧护好那两条小鱼,一副生怕被别个占有的模样,更是换来钱江一通毫不掩饰的大笑。

依着阿梅的性子,怎么可能将即将到嘴的美味让给人家?便是这个“人家”是我们俩个从小玩乐的伙伴也是不成的,于是阿梅当即立断,将其中一尾鱼迅速递来给我,便朝着那鱼腹轻轻咬下一口。

“小姐,你吃,我偿过了,熟了熟了。”

我接过,细偿一口,转向钱江问:“江哥哥要不要吃?”

原本这不过是小姐我意思意思客套一下罢了,我吃过的东西,就是再诱人,想来也是有些嫌弃的。

没成想那人似笑非笑的接过,一口咬下说:“还是夭夭心疼我,小梅子,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只知道吃!”

我呆呆的瞧着那条鱼,在他慢条斯理之下变成一具完整的鱼骨。

“江哥哥,来这天行山不会是来拜佛的吧?”

“哥哥我来特意来看你俩的。”钱江丢掉手中的骨头,蹲在小溪边细细洗了手,这时阿梅手里那条鱼也已经被她解决掉。

“别这么瞧我成么?吃你一条鱼,也不至于跟瞧杀父仇人一般看我吧?”

我眼珠子转了几转,原来这么明显么?

“这就赔你!你个没良心的,哥哥我从小到大给你吃多少好东西?还顶不了这条鱼么?”

钱江说着便起来从石头后面将那洗净的山鸡、野兔拿出来,穿在木枝上慢慢的烤了起来,阿梅见此,连忙自告奋勇的烧起来火来。

“小梅子这么乖,一会哥哥给你吃个大鸡腿腿。”

阿梅闻言,眉开眼笑,好像先前那个一心护鱼的小气鬼根本同她无关。

吃饱喝足,我揉着肚子懒懒的靠着大石头上,阿梅捧着一包黑蓝的果子来,喂一颗到我嘴里,酸酸甜甜,很好的解了口中的油腻。

“陆庆之还真狠得下心来,将你们俩个娇滴滴的姑娘阁这深山老林里吃苦。”

“哪里吃苦了?刚才不还饱餐一顿么?”我懒懒说道,眼角瞧见阿梅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是是是,没有吃苦,你俩就是来享乐的!”钱江从石头上跳起来,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又轻轻推了推阿梅。

“起来了小胖子,哥哥带你们去那边的林子里享乐去!”

“干嘛啊?人家好困!”阿梅老大不愿意,我是知道她的,吃饱了总想寻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不来啊?可别后悔啊,那头我才做好两副秋千。”

钱江这么一说,阿梅玩心四起,困意立时便叫她压了下去。

树林里微风徐徐吹来,斑驳的光点稀稀拉拉的洒在厚厚的落叶上,钱江在一棵大树枝上套了两个秋千,粗绳挂着木板,随着微风轻轻的晃动着。

我坐在秋千上,微风温柔的拂在脸上,秋千高高的荡起,叫我有了一种冲入云宵的不真实感。

“高点,还可以再高点,呵呵······再高一点儿!”

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在林子里回荡,钱江一面时不时推我们一把,时不时提醒着我们坐坐稳,莫要掉落下来。

“不行,再晃下去,回头一下来你就得吐了,慢慢停下来,好玩的还有呢。”

秋千慢慢停了下来,钱江又领我们去了了建在树上的一个小木屋里。

“哟,这地方,很适合偷情啊!”阿梅四处打量了下,便拿着小几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死丫头,瞎说什么呢?”

我有些窘迫,抬眼看了眼钱江,说:“别听她瞎扯,这孩子越来越离谱了。”

钱江又是一阵闷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小梅子最懂我了,这地方,本就是准备用来偷情的。”

“呵呵,那我和阿梅岂不是扰了江哥哥的好事?真是罪过啊罪过。”我嘴上说着罪过,面上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无,抓了把瓜子吃了起来。

“夭夭,就不好奇,我是想要和谁来这里偷情吗?”

这货忒不要脸,这种事情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如,江哥哥说来我听听?”

“哈哈,小丫头,你变了!”

“我也变了。”阿梅说。

“你变胖了!”钱江在阿梅额轻敲了一下。

“当心再胖下去,嫁不出去!”

看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我目光不由得瞥向窗外那葱葱郁郁的树林,林子里不时传来几声好听的鸟鸣声,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我起初觉得当初陆府便犹如牢笼,自己能离得那牢笼,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如今想来,这短暂的自由,似乎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我······似乎还有些想念······想念那个怀抱······真是越发搞不懂自己。

“夭夭,你说好不好?”那两人齐齐转过头来问我。

“啊?什么好不好?”我一时走神,压根就没听见他俩个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

“江哥哥说,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逃走,去过那种海阔天空的生活。”

“怎么······怎么这么说?”

“夭夭,你在陆庆之身边并不快乐,那就跟我走啊。”

“走去哪里?”

“自从再次遇到你,我就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家里几次三番催我回去成亲,我只想着逃离,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再次遇到你,你才是我这辈子想要一起共渡一生的人。”钱江将我双手捉在胸口,目光灼灼。

“你俩在玩什么·······玩大了啊!”我挣扎着要从那双手里逃离,他越发用力收紧了力道。

“夭夭,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越说越离谱了,你们别再开玩笑了,呵呵,我如今可是有夫之妇啊哥哥,拐带有夫之妇可是要浸猪笼的。”

陆庆之不可能放了我,如果我就这么跟他逃了,一来有损他的名声,一个男人如果有了这种名声,便是一生无法洗却的污点,除非他离开原来生活的圈子,放弃已有的一切,另外造就身份从新开始,否则到哪里都会人人喊打,也许他只是看不惯我寄人篱下,不忍心叫我给人做小,可是,这段经历,在我心底就犹如魔咒,画地为牢的是我自己,深锁其中逃脱不了的枷锁也是自己亲手添了上去的,到哪里都逃脱不了,逃脱不了心魔······就便是要走,我也不能将钱江拉下水。

“夭夭,别再自己骗自己了,我知道你不快乐,你想要新的生活。”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挺好,或许一开始,是有些反感这样的生活,这和我小时候对于未来的设想完全背道而驰,可是慢慢相处下来,我发现,陆庆之并不是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个纨绔子弟,他善良,仁慈,聪明······他长得也还算俊美,最主要是,是他爱我,而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所谓日久生情,我想大约便是如此。”

不等钱江有所反应,我又说:“所以,今天谢谢你。”

☆、十六:捉奸

“傻瓜,哥哥逗你玩儿呢,瞧把你给吓得,开个小玩笑而已,谁要带你走啊,小梅子,你说的得,你家小姐真挺傻的······哈哈······”

“哈哈······”我尴尬笑笑,钱江和阿梅则是笑得前俯后仰。

后来钱江便在普天寺对门山头上住了下来,那里住了个猎户,也不知道钱江是如何跟那猎户搭上线的,那人竟是对他十分敬重的模样,如此,我便伙同阿梅时不时过去他那里打打牙祭,顺便再蹉跎一把无情的岁月。

这天我将将从那放生池里偷出两尾鱼来,正打算逃离现场,便叫那个专做扫洒的小沙弥给逮个正着。

“女施主,你在做什么?”小和尚气冲冲的将我手里的肥鱼又倒进水池,我只得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美味就这样溜走。

“我······看风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我的强项,故而有些磕磕巴巴。

小和尚十分鄙视的指着我说:“你怎么可以去谋夺它们的生命!”

“我······”

“在寺庙里杀生,真是罪过,施主,万不可如此!阿弥陀佛!”

在小和尚愤恨的目光中,我深感自己罪孽深重,为着化解小鱼儿的这场无妄之灾,老主持特意叫我去抄了三天经文,所以,太重口腹之欲实在是要不得。

陆庆之来的那天,我正叫老和尚逮去抄经文,陆庆之捐了许多香油钱才叫老和尚勉强同意将我放过。

“叫你来这里抄经,你也不用这般勤奋天天抄个没完吧?依我看,三娘实在不用这么拼命,心意到就好。”陆庆之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在我脸上香了一记说。

“我偷鱼叫人发现,这才罚我去抄经书。”

陆庆之闻言,脸上尽是心疼之色,将我紧紧揽在怀里。

“呃···这山中的岁月确是苦寒,屈委了我的三娘,叫为夫好生过意不去·····为夫一定想办法,早点叫你回家!”

“还好,还好,不急,不急!”

“我好想你。”那人将我搂在怀里闷闷说道。

我一时无语,只是抱着他劲瘦的身子,心里安定不少。

“三娘,无论将来你看到什么,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

呃,这个着实有些为难呐!

将来要发生什么,我相信于否,其实并无太大的关系才对。

阿梅做了一道水煮白菜,再配盘伴豆腐,便来叫我吃饭,一看陆庆之在里,吓得一跳,差点将手里那碗装得冒尖的白米饭给洒了。

“你就吃这个······?”陆庆之脸色立时不好看起来。

若非日日就吃这个,我也犯不着去偷鱼不是?

“对不起,三娘,都是我的错,我以为他们会好好照顾你。”陆庆之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看着我说。

“寺里的日子就是这样的,苦就苦一点,只希望,今日清苦的日子能换来老夫人身体康健,往后大家顺顺当当才好。”

我这话确是真心,如果说普天寺里的苦日子能换来老夫人往后对我相护一二,那将来陆庆之大婚也好,抬妾也好,想来我也不至于被人随意踩踏罢?

陆庆之但笑不语,只将我横抱起来朝那床上走去······

敢情他辛苦爬几十里天阶,就为这事···???

第二日陆庆之便风风火火的下了山,目送那抹身影消失在阶梯之上,我心里有些沉重,便坐在那山门台阶上发呆。

“怎么,舍不得啊?”

钱江这些日子一直混迹山林,行踪不定,却时常能给我们弄来些山野美味,也不再提及儿女情长,倒真是做回了从前那个上山下河四处撤野尹江,快乐、纯粹,我反而有些游离在状态之外。

“我是在想,其实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建个山林小居,喂两只鸡鸭,养一塘肥鱼,再种点小菜,远离喧嚣,清苦一点,可内心大约是平静的。”

“你想过这样的生活?”

“不想。”

“那你还说?”

“说说而已,怎么?不行啊!!”

“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都学会顶嘴了!”

钱江追来,我飞快的逃走,一路上欢声笑语,那双俊美的眼里,犹如春天盛开的花朵,叫人夺目。

陆庆之离去的第二日开始,便有人日日不停的往山上挑来肉食蔬菜,伙食水平直线上升,那塘子肥鱼从此以后又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七七四十九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那天天气阴沉,天空飘着朦朦细雨,好似一层薄纱笼罩着群山,轻烟似的白雾环绕山间,犹如仙境。

听说老太太率一家老小前来接我,我正在采那山间的野菊,小沙弥跟我通报一声便速速离去了,我闻言,便拾起花篮子往回走,想来我这些日子抄写的经文十分有效用,前阵子还病得下不来床的老夫人,这会子竟能攀爬这几十里天阶了。

哪知我一路奔来,到院外拐角处突然颈后叫人一闷棍砍来,我来不及多瞧一眼那罪魁祸首长什么模样,便软软倒在地上。

待我睁开双眼醒来,只觉四肢麻软,动弹不得,眼睛转了转,这才发现身侧竟还有一人赤身果体同我睡在一处,只见他容貌清俊、美得惊心动魄,不是钱江又是谁人?

事到如今,我就是再笨也晓得,今天有份大礼在送于在下,只怕天行山之行的目的也在于此。

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却连压在我身上的被子也无法掀开,我试图叫醒身侧这个睡死过去的男人,却只发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呻呤声来。

“三妹妹,三妹妹在吗?老夫人来接你回家了,快快出来,同我们回去罢!”屋外祝新月声音软软糯糯,见我久不回应,便轻轻推门进来。

“啊!”一时抽气声四起,我虽是动弹不得,只闻其声,便足以想象他们惊呃的场面是何等壮观。

“浑账东西!竟然做出这等不知羞燥的事情来!还不快给我滚出来!阿弥陀佛,佛主恕罪!”老夫人一声怒吼,不断的拔动着手里的佛珠手窜,转身就出了房间,立刻便有人轻声细语的上前安慰。

“这······这·····妹妹还是快些出来解释一二才好,大家随我出去罢。”祝新月振惊之余又最大程度的为我保留了些许颜面,叫那些个依旧倒抽气的姐妹们退了出去,

屋外传来众人七嘴八舌细声交谈,无一不是对我勾搭野男人的羞耻行径表示痛恨,阿梅这时战战兢兢进来,给我穿起衣裳,又啪啪给了钱江两个耳刮子,他那张俊脸立时便现出几个左右对称着的发白指印。

“小姐,完蛋了,我们肯定是叫人给害了,江哥哥这都醒不过来,会不会······”阿梅手指抖发抖发,探到他鼻间,又说:“没断气。”

“废话,他要断气了,她们这戏还怎么唱下去?”我身上没有丝毫力气,想到钱江是钱少枫的大哥,钱少枫混得风生水起,想来钱家也是个有来头的,如此,那么钱江兴许不会受到太多牵连。

“阿梅,一会下山以后,你想办法去把我爹爹找回来。”

“可是老爷在哪里?”

“你去问问管家,他兴许知道。”

“那你呢?”

“我?不守妇德,大约是要沉塘的,所以我才叫你去找爹爹回来,由他来说项,能救我一命也未可知。”

阿梅低头想了想便道:“那小姐你想办法多拖些时日,我想到时候就算老爷赶不回来救你,江哥哥也会来救你的!”

待我穿戴整齐,阿梅便将门打开,我垂眸去看,便见陆庆之定定站在门口,痛心疾首的瞪着我。

“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声音里带着点颤抖,悲凉。

如今我叫人捉奸在床,说得越多便错得越多,承不承认,其实并不重要,大家只会相信眼睛看到的,所以,我只僻开他的眼神,挺直腰杆站在他面前说:“你想要如何?”

陆庆之忽然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将我打趴在地上,我那半边脸便麻木了,耳朵立时嗡嗡作响。

“表哥,快消消气,三妹妹,她也不想的。”祝新月上前将陆庆之拉住,温柔说着为我求情的话,只是那眼里,却有着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兴奋。

陆庆之甩开她的手,大步进了房间,对准床上那个睡死过去的果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像是小兽似的发出轻吼。

“相公你想清楚,打死了他,于你有什么好处?这事如果闹大了,就不单单是捉奸这么简单了,他钱府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这话便像是打开了陆庆之身体内狂爆开关,他突然腥红了着双眼,阴澈澈的走到我面前,双手绕在我脖子上使力掐住。

阿梅想要过来将我拉出来,陆庆之狠狠瞪她一眼,小妮子又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你在威胁我?你凭什么!!!”

我被他嘞住脖子,便喘不上气来,脸上憋得通红,脑中慢慢变得空白起来,眼前似乎殷红一片,我挣了几挣,他手上的力道又收了收,我心底冰凉凉阵阵刺痛。

若是小姐我真的是出墙被他捉住,那也就算了,也算是完成毕生一大遗愿,可我连墙头还未爬上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折在这上头,也太亏了。

就在我意识慢慢游离之时,他突然将我松开,嫌恶的一把将我推到墙角,朝外头说道:“陆二宝,将三姨娘绑了,押回府里关起来!那边那个混账,也给我绑起来送去钱府!”

说完大步走了,阿梅见他离去,连忙过来将我扶起,眼中犹带惊恐。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胸口一片刺痛,脖子上定然给他掐出一道深印出来,没能忍住眼中那股酸涩,泪水滴滴落下,晕在衣裳上,湿湿的一片。

比起身上的疼痛,更叫我痛心的是陆庆之那狠绝的眼神,我相信,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彼时,他还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保护我、疼爱我,可转眼就想要杀了我,可见,男人的心比那六月天变得更快。

我被五花大绑回去陆府那天,正碰巧文德县令的长子成亲,新嫁娘远嫁而来,嫁妆相当丰厚,故而引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来围观,所以,当我叫人绑住招摇过市,片刻便人尽皆知。

☆、十七:荡妇

家丁抓住绑在我身后的绳结将我推进柴房,老夫人迎风便扔过一个什么物件砸在我头顶上,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烧蛇肉那回老四回赠给我的簪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老夫人那嫌弃的眼神射来,就如同我是看上一眼便会叫人眼睛生疮的毒物。

“庆之,我原来以为这丫头是个好的,本还想着提拔提拔她,没成想却是个这么不脸的,这要传出去,叫我们陆家的脸面何存?不如沉了塘,也好全了脸面。”老夫人望向陆庆之说。

陆庆之盯住我手腕看了许久,那里叫绳子嘞出了斑驳的血迹,染在衣裳上如同待放的红梅。

“先关着,我自有打算,天晚了,散了吧,要是叫我听到外头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就不要怪爷伸手无情,希望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陆庆之说完便转头走了,看戏的大家伙儿看正主跑了,也依次散去。

柴房里蚊虫甚多,身上被咬起好多大包,红红的肿起,又是痛又是痒,我坐在一捆干柴上,手指甲一刻不停的用力抠着那些肿块,屋外负责看守我的小丫头聊得正欢。

“香儿,你不知道吧?屋里那位这回算是闻名左右了!你没瞧见那天爷的脸都快绿了!”

“我看爷不光脸绿,头顶上那帽子也绿得很!”

“嘿嘿······”

“就是啊,也不知道咱们爷是怎么忍下来的,听说是两人正床上干事,叫咱们老夫人给捉个正着。”

“哎哟,佛门净土都叫他们给污了,啧啧······你说咱们爷长得这么俊,出手又大方,这三姨娘还要去外头寻男人,她这是怎么想的啊?”

“谁知道啊?那时二姨娘不也······”

“那怎么一样,那时候裴知府财大气粗的,咱们府里哪里敢得罪他,这回这个不过就是钱家的庶长子,那天叫爷连着被头一块绑回去的,听说里头光溜溜的可什么也没穿,面子里子丢得干干净净,看他往后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混!”

“这个怕也不好办,这外头传得风风火火的,我瞧着爷这几日连书房都没有踏出过半步!”

“要是我,也没脸出门的,非把她沉塘不可!”

诸如此类的谈话,自我被关进这里开始,便不曾停歇过,看来陆庆之那句警告的话也未发生多大效用。

想来自那日被五花大绑着招摇过市起,我便成为这文德县里人人得而诛之的荡妇,传言,外头已经有人开始下注,赌的是我会被浸猪笼,还是会被生病死,据说大部人都选择将赌注下在浸猪笼,因为既符合常理,又大快人心!

“住嘴!再叫我看到你们在这里碎嘴,便叫人牙子过来通通打出府去!”

没想到素来温柔的祝新月还有这么严厉的一面,听到她发火,那两丫头连声告饶,只听门吱呀一声便开了,一束阳光直打到我眼睛上,叫我这个好些天不见天日的荡妇霎时便眯起了眼。

“妹妹,这几天你受苦了!”

祝新月伸出素白的双手要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淡淡的移了移,躲了开来。

说实话,要说今天我落到这步下场跟眼前这个漂亮的表小姐没有一丝关系,打死我,我也不信的,只是我搞不懂,我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荡妇即将沉塘,那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今日作番作态又是为哪般?

“我·····手上脏。”瞧着她那眼中要落不落的泪光,我都快相信这人实在是伤心的紧。

“妹妹,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再等等,我一定想办法放你出来!老夫人那里你不用担心,看在你为她祈福的份上,想来她也不会真的怪罪于你,只是表哥那里恐怕······不过你放心,一切有我!”祝新月不顾我的扭捏,硬是将我的双手握在手心,眼中闪现泪光,却有一丝坚决。

这个表小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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