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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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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也有些意外,她压根没想到她和他原来不是一家人,看来他们只是偶遇,那么他会不会也有什么龌蹉的心思呢?要知道,身边这是一个醉得根本忘乎所以的女人,恐怕即使做过了什么,第二天一觉醒来,她也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吧?

或者,他就是那种伪善恶毒的罪犯,专门在路上徘徊寻找机会来下手?

那么,又会有人和自己一样,遭遇到同样的下场了?

不!

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不!

怨灵很果断的坐进了后座位,并且那对烁烁发光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沐清扬的后背,她要杜绝这种恶事的发生,只为了不再发生同样的悲剧……

长长吐了口气,沐清扬知道自己总算是没有白来,要知道他并不在乎怨灵的实力。反正按照正常情况,这种冤鬼晋级而生的恶鬼或是煞鬼不过是多了些鸡肋一样的能力,对于已经踏入妖王门槛的沐清扬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就像是钓鱼的过程,关键是在鱼儿是否咬饵上钩的那一刹那,这才是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刻,之后却只是在于放线和收线的时机而已了……

轻轻把一张符纸抖了一下,啪得扬起了一道火光,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用来超度的往生超度符,他其实并没有想要彻底把这个怨灵打得魂飞魄散,毕竟不过是个怨气冲天的可怜人而已,但有一分奈何,他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随着符箓被点燃烧成灰烬,怨灵立刻被一道白光牢牢包裹了起来,而同车的醉女人这时候也早就被沐清扬一掌击昏,他叹了口气,把车上的cd机打开,一段木然的救苦往生神咒传了出来:“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伤生害命,我现在只要求你痛痛快快给我去地府投胎,你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改过自新,我可以帮你在阎君面前讨个人情,不至于再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的。”

“别再念了!”

怨灵用尽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喊。

她就像是被困在网中的鱼一样拼命想要挣脱束缚,然而冷冰冰的往生咒却是像一记记重拳无情的捶打着她的身体,她无力地蜷缩在后座一角,承受着咒言无情地鞭挞,这是直接对魂体的伤害,她毫无反抗之力。

“求求……求你,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而已,那些人他们该死……该死啊!为什么……为什么对付我?我只是杀了那些无耻下流的东西,为什么就要让我受这种痛苦?”

沐清扬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幻觉,龌鹾的声音从房间里传过来,这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痛苦而又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只见一个小个男人正提着裤子对前面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淫笑着。此时帘子里正伸出了一双女人修长裸露的腿,而另一个已经把裤子褪到膝盖处的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体上……

洁白如凝脂般的身体上有一块块触目惊心的红紫色淤血,双手双脚都已经被皮带束缚住而且应该有些时候了,被绑住的皮肤处都勒出了血痕。

张开的双腿无力的耷拉在了那里,她的身体仍然在不自然的抽搐,而那张苍白的挂满泪水的脸,还有空洞麻木的眼神,这就是她遭遇过的噩梦吗?那时的她象是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了那里,一股无比的悲哀和愤怒让沐清扬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些禽兽竟然可以如此对待一个美丽而又清雅的女人。

奄奄一息昏迷中的女人被扔到了路边,三个心满意足的杂碎们在不远的旅馆楼上静静看着,她就这样默无声息只看着一辆辆车经过,几乎每一架车里的眼睛都看到了她,但是那里面除了疑惑和畏惧,更多的则是赤裸裸的****,唯独只少了怜悯和同情。冰冷的寒风中,她的体温逐渐变得冰冷,她已经放弃了生的欲望,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她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的身边终于停下了一辆巨大的罐车,粗鲁放肆的大笑声里,更加肮脏丑陋的男人来到了女人的面前,她裸露的身体让他有了反映,从小腹处升腾起来的欲望从没有过的强烈,身体里的各条血脉都沸腾起来,好象要爆炸一样的汇向身体的下部位。他口干舌燥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睛里的女人分外妖娆娇艳起来。原本的淤血和束缚现在都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她那空洞的眼神也变的格外妖媚****,好象在勾引他一般,整个人都迷惑在她如妖魔般躯体和天使般容颜里。他迫不及待地把她拖进了路边的树丛,阴暗中他已经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身上,柔软的身体就在他的身下,他的身体用力压了下去。女人耳中充斥着他不堪入耳的话语,就这样渐渐失去意识,直到完全的黑暗笼罩……

沐清扬的头头痛欲裂,他用力把往生咒碟片从cd机里抠出来一把捏得粉碎,他的愤怒让他不可遏制的大叫了起来:“渣子!杂碎!他们都应该去死……”

苍白的脸发青的脸孔,黑青的嘴唇,突出泛黄的双眼,瑟瑟发抖的怨灵微微向他这里侧了一下头,然后无比凄惨的看了沐清扬一眼,然后倏得便立刻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那一眼中传递过来了悲哀、愤恨、凄惨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试图稳定情绪,沐清扬感觉到浑身都在不住的颤抖,连身后的座椅都被带动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

厉鬼哭泣的声音也在周围空气中回荡,悠然而凄厉,她虽然逃开了一劫,但是她根本无法感受到喜悦,只有无尽酸楚和痛苦在挤压着她,让她发疯地嘶喊着。而那声音让沐清扬也陷入了异常沉重的情绪里,那一个眼神一直在他眼前不停闪过,他只感觉自己无时无刻都身处在这个眼神里,身体还在遏止不住的发抖,发自内心的愤怒让他暴躁,让他有了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

“杀掉她!”

嘶哑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丛林里脚步蹒跚地走来了黑色的身影,他的面色青黑,可是眼睛里的光芒却异常明亮,皮肤已经发干变成了褐色,干巴巴的贴在了骨架上。

他的眼神像狼一样,正在贪婪地盯着沐清扬和身边的醉女人,用那种干涩的嗓音向来回飘荡的怨灵命令道:“杀了他们,我需要他们的鲜血来慰籍我的身体……立刻!马上!现在!”

沐清扬现在反倒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也许他的怒火即将有了发泄的渠道,看起来这是怨灵的操纵者,沐清扬甚至感觉得到眼前这个身体胸膛还在起伏,他……他还活着?

“你是活人?你是要用活人的血肉来维持你的活力,是你……是你对吧?真正的杀人凶手,指使怨灵引诱杀人的幕后指使者,你究竟是谁?”沐清扬指着那个僵尸一样的躯壳大声喊道。

“我当然是这里的老板,这个旅店就是我的……你瞧!虽然有些残旧了,但是它依然是我的财产,包括这个被仇恨蒙蔽了的怨灵,它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伙计,有了她我真的省了不少事情啊!”神秘人从怀里掏出了小小的铜铃,摇动着,怨灵根本无法抗拒铜铃的威力,再一次扑了上来!

“把她的灵魂之火关在这里,我要让她永永远远都没有重新投胎转世的机会,我要让她的灵魂被悲哀、寂寞、恐惧和不甘折磨!永远!!!”听了神秘人的话,沐清扬不禁一阵寒意爬上了背脊。

被人奸污致死,死后又得不到超生,被生生的关押在没有天日的法宝里,逃不出,死不了,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这样的痛苦如果加到任何人身上的话,恐怕那个人早已经疯狂了,甚至情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这个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坚强到这个地步?看得出来,她在试着和操纵她的法宝作斗争,她试图要反抗那个东西的命令……

“他是好人!他们都是好人……”

怨灵努力把自己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痛苦的不断抽搐,她的身体甚至在时隐时现,铜铃的威力让她灵体受伤严重,再这么下去,恐怕她迟早都可能被消灭掉!

“杀啊!”

沐清扬一拳挥出,前车窗玻璃一花,碎成了无数细小的晶体向着那僵尸一样的家伙飞射。

“啊!”神秘人大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而他的手臂上已经插进了几片玻璃碎片,比正常人要浓稠许多的暗红色液体从裂开的皮肤表面慢慢滴了出来,红色的血液已经变成了黑红色,一股死人的恶臭弥漫开来。不过看上去他好象并没有感到疼痛的样子,只是恶毒的瞪了沐清扬一眼,然后又扑了过来。

他的一双手上满是鲜血,而他的指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好长一段,就象是野兽的爪子一样。

宋天那双长满尖爪的手已经伸到了沐清扬的眼前,还有那个无辜的醉女人在一边,沐清扬在车里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和这双足可匹敌锋利尖刀的手相互争斗,急急的让过来势。

嘭!

他整个人已经靠在了铁门上,前胸火辣辣的疼痛象在被万针穿过一样的刺痛,他禁不住浑身颤抖着,因为愤怒,更因为那个家伙的卑鄙……

神秘人伸了伸手,原本就尖锐的指甲顿时又爆长了好十几厘米的样子,此刻他的指甲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五把尖细的刀,闪着冷冷的光。

“锵!”

千钧一发之际,鹿卢剑突然从胸前爆射而出,淋漓的热血泼洒在剑身,金光大放!

光芒象是剧烈的辐射线一样照到了神秘人的身上,他整个人开始熔化,长长的指甲就象是蜡烛一样的溶解。他的脸尤为可恐,整个脸皮都被烧熔了,露出了里面暗红色肌肉层,鼻子已经歪到了一边,眼珠耷拉在了眼眶里。然后是他剧烈的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而金光消失不见时,却是鹿卢剑已经割下了他丑陋的头颅,让那难听的噪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走吧!”

沐清扬捂着伤口从车里出来,把那个小铜铃一把捏开,然后将里面一点绿火弹回到了怨灵身上。

“可以送我一程吗?”

怨灵这时已经是个若隐若现的虚影,她消耗了太多灵力,而太阳已经快要升起,她只能选择到冥界去了,带着那些不甘和痛苦一起,不管她放不放得下,这是所有灵体最终的归宿。

但是也许她更是幸运的,在她面前的是可以送她安全前往冥界的存在,或者,有那么一天,她可以放下一切,去迎接自己的未来……

“开!”

鹿卢剑横空斩过,沐清扬手一挥,数条拘魂锁链直入冥界,穿过阴阳路,直达鬼门关。

“到了那里找阴阳司的人帮忙,就说是沐清扬让你来的,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他这样笑着说道。

看着她飘飘而过消失不见,他收回了法宝长出了一口气:“总是这样做好人,看来我还真不适合做这行呢?”

“怎么回事?天亮了吗……”

醉女人终于醒了过来,她看着破烂的车窗,完全摸不着头脑。

沐清扬微笑不语,他不禁这样想到:“或许有时候……像这种人这样,什么也不去管,什么也不去想,那样才是最幸福的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木箱(一)

Q市,黄昏。

沐清扬信步走到广场,那儿正在举行着露天音乐会演。广场挤满了人,有衣着华丽的中产阶级,也有很多普普通通的普通市民,还有些提篮挎包的乡下人也加入到行列之中,这个活动是无所谓阶层差距和贫富,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沐清扬扣好大衣,走出灯火通明的广场,踱进老城狭窄而黑呼呼的街道。碎石铺成的路面坑坑洼洼,走在上面得十分小心。街道两旁是古老的土砖房,苔痕斑驳的红瓦房顶几乎覆盖住整条街,走在街上就像走在地道里。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人,赤着脚,幽灵似地悄悄溜过。

沐清扬感觉得到,一双穿鞋子的脚正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开头,他没有在意,但从大街向右拐进巷子后,他仍然听得到这穿鞋的脚步声,这才开始警觉。他向左拐了一个弯,脚步声依然跟着,于是,绕着那一带转了一圈。那双鞋的主人也跟着绕了一圈,离沐清扬越发近了。

这可就不那么好玩了。沐清扬加快了步伐。他尽量放轻脚步,把跟在后边的人甩得远远的,然后,一步跨进一幢房子门廊的阴影里,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等着。一直在跟踪他的那个陌生人走过来了。他有点儿举步不定,在每一家人家的门廊前都驻足片刻,最后,他来到沐清扬藏匿的门廊。

沐清扬摁亮手电,直往那穿鞋人的脸照去。他不是本地人。他是个身材魁伟的大块头,本地人比较瘦小纤弱,藏人虽然粗犷,个头却不大。

这家伙看上去则会叫人联想起职业拳击手或者大街上的歹徒。在强烈的灯光下,他的脸扭曲变形,凶残阴险得难以形容,他的双眼像一头受惊老虎的眼睛闪着寒光。

沐清扬差一点就忍不住要举手去拍碎他的脑门,但他抑制着这一欲望说:“你在跟踪我。”

那人眨眨眼,“什么?我只不过在散步呀。”

“可笑,你散步怎么老跟我走一样的路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穿的鞋,我认得你的脚步声。”

“穿着鞋?这里谁不穿鞋?”

“对,但你的鞋有点特别,我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甚至跟着我在街上绕圈。”

那人的脸色忽然缓和下来,脸上露出温顺的笑容:“对不起,我是本地的警长贺正勋,欢迎来到Q市!”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沐清扬淡淡一笑,把宝剑轻轻收了起来。

“真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会带着宝剑上街,而且……你居然把它藏的如此隐蔽,几乎是像它根本就没有在你身上?”贺正勋诧异的看着沐清扬,喃喃说道。

“可以让我看看那个箱子了吗?”沐清扬对于言不由衷的恭维并没有兴趣,他这次过来其实就是为了电话里所说的那个神秘木箱,这个箱子是在一个后巷里被发现的,据说每到夜晚都会发出诡异的哭声,所以他也被辗转通知到,因而赶了过来。

“和我走吧?”贺正勋眼神有些慌乱,他是这个木箱的发现者,同时也是一个受害者,所以他在谨慎考察了来者之后,似乎感到自己可能摆脱掉这个神秘木箱的诅咒了!

他们开车到了警局,直接到了地下室里。

在面前的大木箱是很古老的扣箱式样,在过去六七十年代这个属于很流行的家具,但是现在却是个稀罕物,铜扣件上被磨得锃亮,箱盖扣下被封条封着没有打开……

“打开看看!”沐清扬指着它说道。

“不……不行!已经是到了晚上了……会……会有冤魂出来的!”贺正勋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他的脸色苍白,当初意外接到报案,说是冤魂作祟时,他还当成笑话,但当他亲眼见过幽魂以后,他却是成了这种说法的坚定支持者。

“那我来开好了!”

刷的一声,封条揭去,箱盖随之掀开……

啪啪啪啪!

所有的灯泡立刻炸裂了,整个房间中,变成了一片漆黑,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陡然之间也静了下来,静得连呼吸声也没有,贺正勋由于惊骇而屏住了气息靠在了一幅墙上,他几乎瘫软了下去——他的胆子和外表明显不很相称。

一黑下来之后,就现出一团绿幽幽的光团,光团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接近圆形的,接着,就变成了一张人的脸,也不是特别恐怖,却是那么诡异,一张脸是那么令人心悸的暗绿色,发着幽幽的光,尤其是双眼,发出来的那种光芒,使得这里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样。人脸在浮动着,看起来不像是可以离开那箱子的样子,但是这情景,已足以令得贺正勋惊骇得几乎窒息了。

不过对于沐清扬来说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他盯着对面的幽魂,沉声慢慢说道:“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吧?”

“我……冤啊!”

凄厉的吼声传彻整个地下室,这时候外面立刻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连带急促的脚步声——看起来还是有不少人在关注着这件事情。

“把经过说说……你这样下去只会把这些警察给吓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沐清扬干脆靠着贺正勋坐了下来,那个大块头现在已经彻底晕了过去,自然他不会有什么异议了。

“我是真的很冤啊……”幽魂用哀怨的声音慢慢讲述到……

那天,患肺病的唐宇又被老婆撇下了,他不得不一个人孤单地留在家里。

最初的时候,不论是脾气怎么好的他都感到激愤,甚至打算以此为由与她离婚。但是,孱弱的病体使他渐渐放弃了。想到来日不多的自己和可爱的孩子,终于没能采取过激的行动。在这点上,他家人的想法很干脆。他们看不惯他的软弱,常常说些不满的话。

“你为什么那样?要是我的话,早就跟她离婚了。你还有什么可怜她的?”

可是,对唐宇来说,不仅是单纯的可怜。的确他知道,要是马上同杜鹃离婚的话,她立刻就会陷入无法生活的窘境。他可怜的同时,还有其他的理由。孩子的下场当然可以想像,此外,还有些事情他不好意思对家人挑明。即使被这样对待,可他还是难以离开杜鹃。因此,他害怕她从他身边离开,他甚至顾忌着尽量不去斥责她的不忠。

杜鹃牢牢掌握着唐宇的这种心理。夸张地说,有些近似于默然的妥协。她在与野男人鬼混之余,没有忘记安抚唐宇。对唐宇来说,只能窝窝囊囊地满足她那微薄的感情施舍。

“可是,一想到孩子,唉!不能盲目行事啊!我还能维持一两年,我的寿命已经定了,到时候连母亲也没有的话,孩子多可怜呢!我想再忍一阵儿吧!而且,这其间,杜鹃也会重新回头的!”唐宇这样的回答,经常使家里人尤其是姐姐更加不耐烦。

但是,与唐宇的善心相反,杜鹃不仅没有回心转意,而是一天天地更加沉迷于私混当中。她还打着探望父亲的幌子。她佯称去探望父亲,每隔三天就离开家一次。调查她是否果真返回故乡,当然轻而易举,可是,唐宇连这些都没有做过。真是种奇怪的心理。他甚至连自己都对杜鹃采取了庇护的态度。

今天也是,杜鹃从一大早起就精心打扮,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回家不需要化妆吧!”

唐宇忍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挖苦话。这时候,他被自己所感动了。他同情想

要说出口但又一直没说出来的自己。

老婆一走,他也无所事事,开始摆弄自己感兴趣的盆栽。光着脚来到院子里,虽然浑身是土,可是心情会好些。而且,装作对自己的兴趣很着迷,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必要的。到了中午,保姆来告诉他饭好了。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再等一会儿吗?”

连保姆都客气地、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唐宇也真不好过。

“啊,都到这时候了。那就吃饭吧!把孩子叫回来!”

他虚张声势、快活地回答道。最近,他养成了干什么都虚张声势的习惯。只有这一天,或许是保姆的好意,摆在饭桌上的好菜比平时多。唐宇这一个多月都没好好吃过饭了。孩子也感受到了家里冰冷的气氛,全没了在外面当孩子王的精神。

“妈妈去哪儿了?”

他虽然知道会是什么回答,可是不问仍不放心。

“去外公那儿了!”保姆回答后,他露出与七岁的孩子不相称的冷笑,只说了声“嗯”,便吃起饭来。虽然是孩子,可看上去好像是为了避讳父亲而没有继续问下去。而且,他也有他的虚张声势。

“爸爸,可以叫朋友来玩吗?”

吃完饭,孩子撒娇地盯着父亲的脸。唐宇觉得这是年幼可爱的孩子在竭力地讨好他,可是,他脱口而出的回答,除了同往常一样的虚张声势以外,没有别的。

“噢,可以叫来。好好玩!”

得到父亲的允许,这或许是孩子的虚荣,他高兴地朝外面跑去。不一会儿,就叫来了三四个玩伴。唐宇在饭桌前剔牙的时候,从孩子的房间里已经传来了扑通扑通的声音。

孩子们不能总呆在房间里,好像是开始玩捉迷藏。唐宇在房间里听到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的声音和保姆制止的声音。其中,甚至有的孩子惊慌失措打开了他房间的拉门。

“啊!叔叔在家呀!”

他们看见唐宇,害羞地叫着,朝对面跑开了。最后,连孩子都闯进他的房间,说着“我藏在这!”就躲进了父亲的桌子下面。

看到这种情景,唐宇感到心里很安稳。突然他想,今天不摆弄盆栽了,跟孩子们一起玩玩吧!

“儿子,别胡闹了!我给你们讲有趣的故事,把他们叫过来!”

“啊,太好了!”

听到这些,孩子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跑了出去。

“我爸爸特别会讲故事!”

一会儿,孩子一边老道地介绍,一边把他们吸引进来,进了唐宇的房间。

“给我们讲个故事吧!恐怖的也行!”

孩子们一个挨一个地坐在那里,瞪着好奇的眼睛。有的孩子害羞地、怯生生地望着唐宇。他们不知道唐宇的病,即使知道,因为还是孩子,不会像来访的大人一样特别小心翼翼。因此,唐宇非常高兴。他打起近来所没有的精神,想出孩子感兴趣的故事,讲完了一段故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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