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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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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只有15秒的时间带上氧气面罩,不然就会由于供氧不足而晕死过去。如果你没有系上安全带,那直接就悲剧了,一秒钟便会被吸出舱外。

要知道氧气面罩也不是万能的,它的供氧时间有限。这时飞行员会紧急让飞机下降,大概到一万英尺的空中,人类便可自由呼吸。

看吧,如果在飞行中擅自开了舱门,飞机分分钟就可以上演一出灾难大片。而且开门者可不就是被刑拘那么简单了,蹲监狱吃牢饭肯定是免不了,还会面临各种质控,说不定还能背认为是恐怖分子,最后赔得倾家荡产那是必须的。

所以说,此刻的沐清扬完全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壮举,毕竟这场悲剧没有按照剧本演绎出来,都是因为他的出现。

“还有气!”小田此时已经帮助那几个小年青暂时控制了冤孽蚀体,她飞奔过来用手在苏阳鼻端一探,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便宜它了……怎么样可以让它离开这人的躯体吗?”沐清扬握了握拳头,然后皱着眉头问道。当然,关于这些幽魂厉鬼的道道,小田要比他熟悉得多。这时候小田已经扣住了苏阳的中指,用力一夹……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中,一个绿光带着黑烟滚滚慌里慌张地从他嘴里冲了出来,沐清扬手疾眼快,双手做剑指状一左一右比在了眉心,那里红光闪烁,一团光幕里似乎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哈哈大笑着把那绿光黑烟攥在了手里,然后恭恭谨谨地冲着沐清扬一拱手,便消失不见了。

但是此刻更让他挠头的事情发生了,所有人都已经停止了慌乱,他们像是看到了天方夜谭的一幕,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全部89个旅客和空乘人员们死死盯着这三个异类。

沐清扬知道,自己的大麻烦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血手掌

x市立三中,门卫值班室,午夜。

老汤面前的电视机屏幕里已经在闪动着雪花点,但呲啦呲啦的噪音也无法打扰到老汤的好梦。躺倒的酒瓶里犹自滴滴答答淌落下一地酒渍,呛人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让刚刚巡逻回来的小罗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随即就是一通怒骂:“混蛋!难道这夜班是我包下了?每天来了就只会喝酒……真他娘的……起来!该你去巡逻了……”

“呃……我的脑袋!呵呵……真是……已经后半夜了吗?”昏暗灯光下,老汤的脸颊塌陷,肤色白如鱼腹,看不见一点血色。寿眉低垂,眼边的纹路多如皱纸,目光昏浊而迟钝。弓腰驼背,蜷缩在软椅中,活像一只虾米似的。拜那些高度酒所赐,他原本不过是才五十几岁,却已经有着六七十的精神面貌,就仿佛现在,他挣扎起身的样子浑然是竭尽了全力,看起来桌上的酒几乎没有浪费,全部进了他的肚子了。

“巡逻,巡逻……”他念叨着,一边挣扎起身,对于小罗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景象,他冷冷看着这个醉猫一样的老家伙,淡淡说道:“不用想我替你,自从这个礼拜和你搭伴,我已经三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你的班必须你自己来值,我是绝对不会再管你了。”

话说他以前确实上过这种恶当,按他的理解,这个老汤根本就是在装样,如果你对这种货去使好心,纯粹是浪费感情,还不如却救济救济那些流浪狗,起码它们还懂得替你看看家门,见到你也能摇摇尾巴。

可能是感觉老套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老汤还是一鼓作气站了起来,随手关了电视,对小贾笑了笑,便晃晃悠悠往主楼走过去……

“靠!又是一地的垃圾。”小贾看到这满屋子酒气和垃圾,恨恨啐了口吐沫。这种情况,他是根本没办法在屋子里待的,所以虽然不情愿,也只能替这个老邋遢鬼打扫善后了。

晚上的校园里十分冷清,这种公立中学大多数都是只注重了功能性建设,对于所谓绿化和生态人文之类并不考虑,所以这里除了三座六层教学楼之外,也就只剩下前后操场和后面那几个堆放杂物的仓库了。

对于保安员来讲,那些教学楼基本上是用不着去管的,只要锁好了门户,没有什么人吃饱了撑的会去到那里,反倒是仓库里的杂物需要时时注意,不是防人,而是防野猫野狗把那里当做了安乐窝,尤其是堆放着体育器材的那个房间和生物化学器械的房间,更是重中之重,要知道这两个地方可是断不了要打开取东西的,可不能让人在这上面有所诟病。

踢踢踏踏地走到后操场,先到厕所里解决了一下,老汤一步三摇地往仓库那里走了过去。被3号楼挡住了月光,那一溜平房前面只有一个昏暗的灯泡在忽闪忽闪,把老汤的脸上也照的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路过了窗户前,看着里面的倒影,似乎老汤也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连同一身醉意都被吓作冷汗透了出来,叨叨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一路向最后两个房间走了过去。

作为这个学校里看了十几年门房的老校工,他可不像小罗那些小保安一样什么都不清楚——后边这些仓库可是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早在五六十年代,那几幢平房就盖在那里。听人讲过,这个学校曾经在七十年代被用作了革命小将们的根据地,在这里批林批孔,破四旧,立四新,大搞打砸抢运动。当革命运动愈演愈烈,终于被中央勒令中止以后,对于从很多人人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突然惊醒了一样,他们感到无所适从迷失了生活方向。所以,在这里很多人做出了异乎寻常的举动,最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就是曾经的革委会文书罗红梅自杀案。

这个平时不言不语的年青女孩子,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这么狠,硬是用碎玻璃茬子扎烂自己的手腕,而就在她死的那个晚上,鲜血染红了整个房间,尤其是墙上面,被她的血手涂满了无数殷红的掌印,简直看不到原本的面目了……

有人说她是因为所谓的革命运动被否定而丧失了生的勇气;也有人说她是和人有了暧昧羞于见人;还有人说她是中了邪,那些因为十年浩劫而受辱含冤故去的老教师们,他们在一个个向那些革命小将们索命;更离谱是有人说革委会的造反派们触怒了本地的仙灵鬼怪,是那些家伙在借势报复,罗红梅的死不过是开始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里死过人的确是事实,老汤看着面前的一溜平房最后两间,心里免不了总是毛毛的,他一步步挪到了附近,远远看了看门上被锁得牢牢的,就急忙退回到了灯光下面。

“喂!”后边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老汤一激灵,差一点坐到了地上,他哆嗦着不敢回头,只结结巴巴问道:“是……是……是谁?”

“该死,你怎么回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你……你是小罗吗?”虽然声音很像是小罗的口气,但是老汤仍然不敢回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后边的那个人手掌阴冷阴冷的。他整个后背都沁出了一层白毛汗,像是中了电似的麻嗖嗖一直从脚后跟直冲上脑顶门,他借着灯光,斜着眼从脚下向后看去,只有一个佝偻的黑影左右晃动着,在他身后根本什么都没有……

手……那只手……

想着肩膀还被紧紧抓着,老汤小心翼翼地稍稍侧过了头……是一只血红的手掌!

老头子立刻“呃”了一声,晕倒在地,就在那个时候,原本闪动的灯泡也啪地灭了……

……

……

沐清扬刚刚回到了x市的驻地,就接到了李默柳打来的电话,他和李晴两个人正在从市三中,电话里说的有些含糊,说是他们遇到了一些很麻烦的事情,需要沐清扬快点过来,共同帮忙调查。

沐清扬从门口车站登上开往城南的公车时,已是傍晚六点左右。不知是偶然还是一贯如此,他乘坐的那车厢里空荡荡的,除他之外,只有一位先来的乘客。

这个老人独自坐在对面角落的椅子上。公车发出单调的声响,一个劲儿地向前飞驰,寂静的树丛,无数高楼和灯火辉煌的门店飞快地从眼前掠过。在如沼般雾蒙蒙的街上,隐隐约约悬浮着一抹残血似的晚霞。车内亮起的灯光和窗外渐渐暗淡的光线,明白无误地表示,夜幕即将来临了。

就在这时,角落里那位先来的乘客突然站了起来,他坐到了沐清扬身边。

这是个老派的人,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窄领、垫肩的老式西服。这种样式如今只能在我们父辈年轻时的老照片中才得一见了。不过,这种西服穿在身高腿长的他的身上却别有一番神韵。他的脸长长的,两只眼睛也很有神,而且黑黑密密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所以给人的总体感觉颇为潇洒,乍一看似乎只有四十岁左右。可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深深的、纵横交错的皱纹,少说也有六十岁了。

满头乌发与满脸的皱纹,两者的对比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沐清扬刚发现时很是吃了一惊,感觉非常不好受。

他小心翼翼地朝那边看了一眼,正巧遇上对方好奇张望的眼神。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了。

对方害羞似地,冲沐清扬咧嘴微笑了一下,他也不由自主地冲他点了点头。之后,他们又依旧远远地分开,坐在各自的角落里。在此之间,公车经过了两三个小站。他们的视线也不时地再次交汇在空中,随即又迅速地、不自然地避开了。

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即使把脸贴在玻璃上,也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灯影,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这个小小的车厢似乎成了惟一存在的世界。仿佛全世界的生物都被毁灭了,仅留下他们两个人。

一路上,他们乘坐的这辆车一直没有上过乘客,就连列车服务员和列车长也没露过一次面,如今回想起来,这点确实有些令人费解。

渐渐地,沐清扬觉得这个搞不清是四十岁还是六十岁的男人变得可怕起来。恐惧感混杂着其他不着边际的幻想,顷刻之间就扩散到了全身的每一个部位。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汗毛倒竖的恐惧,索性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向那个乘客走去。

他越是怕他,反越要逼自己靠近他。沐清扬大大咧咧地坐到他对面的座位上。坐定之后,才越发觉得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凝神屏息,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他。

但是从沐清扬离开座位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迎着。他见沐清扬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便像早有准备似的,冲沐清扬招呼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那口气就像这件事是理所当然要发生的样子。

沐清扬这边反倒愣住了。

“可以吧?”对方见没说话,又重新问了一遍。

“什么事?”由于受到他的影响,沐清扬说出了令自己都感到吃惊的话。要知道他可决不是为了要帮他的忙才离开座位的。

“我很乐意让你看一看。我从刚才起,一直在考虑着这件事。我想你一定会来的。”男人——或许称他为老人更合适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动手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画布,挂到了车窗上。

沐清扬只匆匆地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没能搞清楚为什么会那样,可是感觉非如此不可。几秒钟之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奇妙东西。

虽然沐清扬实在说不清它究竟“奇妙”在何处。那幅画的背景,就像是黑白片里一样。三座高楼之间错落有致;两个操场简单明了,层次分明;整个背景尤其在角落几间平房分外醒目;左前方用粗糙的手笔勾勒出黑色的窗楞,以及半掩的屋门。

这样的背景衬托着两个长约一尺左右的人像,一个身穿宽大便装夹克的男人正在隔着窗户窥探,另一个人物是位二十七八岁的美少女,她正警惕地伏在那男人的背后。简而言之,这幅画描绘的就像是戏剧的场面。两个人的组合确实让人感到有几分异样,然而这并不是让我感到“奇妙”的原因。

与粗糙的背景截然不同,人物的构图很有立体感;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清晰可辨;男人衣服上的缝线历历在目,连一颗纽扣也不少;少女的****高耸,腿部曲线柔和,黑发飘逸,白嫩的肌肤隐约可见;玉葱般的手指,贝壳般晶莹剔透的指甲。假如借助放大镜的话,估计还能找出毛孔和汗毛来。

可以看的出来这幅画已经相当有年头了,背景的颜料剥落了不少,尽管如此,整幅画依旧非常醒目,生机勃勃,闪耀在观者的眼中。

这点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令他感到“奇妙”的原因也不在此。非说不可的话,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在于,可以认为画中人是活的。这幅画中的人物太过于熟悉,是李默柳和李晴,她们构造的各个细节都精细异常。

老人看到沐清扬惊异的表情,如遇知音般急切地说道:“啊!看样子你好像能明白的。”

“这里面是我的恋人和同伴,我正要去找他们……”沐清扬迟疑的回答。他不确定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所以说话也在吞吞吐吐的。

“让我一起和你去好吗?”老人听到这么说更加激动,他一边迅速地收起了画卷,一边在沐清扬耳边嚷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沐清扬的表情非常严肃,他明显感觉到一切并不符合常理,这个老人态度上看的出来,他似乎已经掌握了所有细节和过程,连同那些表情和说话都像是可以做作出来的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有预言能力的画家

看着沐清扬严肃的模样,老人不禁也有些惶恐了起来:“不要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是……是这画……”

老人脸上露出了一副局促不安的尴尬。

“你是什么人?看起来你很清楚我们的事情,我才和画里的两个人通过电话,他们根本就在一所中学里办案,我这刚要过去,怎么这么巧……你就会在路上截住我?”沐清扬越说越感觉这面前的老者可疑,说话间也不由愈加激烈了起来!

“你不要误会……唉!好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武智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画家。”

按照老画家所说,他是天生的放荡不羁之人。幸运的是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拖累,可谓是真正的单身贵族。他的父母、两个哥哥相继逝去,留下来的是令他一生尽情享用的财产。

幸运儿说的就是他这类人。

虽说是画家,武智渊从未真正完成过一幅绘画。他的工作与其是画油画,看上去倒更像是鉴赏、赞叹各种名画、古画。他醉心于古代名画,并致力于收集。说到他自己的绘画,那刚动笔便搁置下来的画板最终总被丢弃在杂货间内,堆积如山。

对于身体的整体美,他具有独特的爱好。而就物色该对象而言,没有比画家这一职业更加适合、便利的了。他之所以醉心于名画、雕刻,其中之一便是以上原由。

某一天,通过朋友的介绍,一个不久前退出舞台,名叫红梅的女子来到了他的画室。

当她脱掉微脏的丝绸夹衣,站立在模特台上时,武智渊的喜悦、兴奋难以言表。她整个脸的轮廓是充满肉感,稍稍下凹。惟一的亮点是她那眼角细长、可爱的单眼皮眼睛。她的皮肤虽谈不上白皙,但也决不像印度人那样黝黑,而是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打个比方说,就是那种未烧焦的豆馅年糕的浅咖啡色,或是略带褐色的奶油色,这种色彩健康光亮地迸发出来。理所当然的,武智渊将一切抛于脑后,以她为原形进行绘画一事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他只考虑如何赢得她的芳心。她的过去,她的家庭都无所谓。他像发烧一般狂热地追求着眼前的这位大美人。他的求爱很容易就被接受了。

另外,红梅还是武智渊怪癖的理解者,这对于他而言可谓是双重的喜悦。

转瞬间,红梅来到武智渊的画室已有数周。刚开始时,她每天来往于自己家中与武智渊的画室,但不知何时起,她便不再回家,而是留宿于武智渊处。

每当武智渊间“家里人不担心吗?”,她总是甩出一句“没事”。而且两人的话题一旦触及她的家庭便不再深入下去。一方面是每当话题即将继续下去时,她便巧妙地岔开,另一方面武智渊也不想追问下去。仿佛是与二人的生活同步一样,他们的春天悄然而至,而此刻红梅却失踪了……

就像是她出现时那么突然,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了半点消息。而与此同时,武智渊本人也开始觉醒了绘画的天赋,在他的笔下众多的人物风景一篇篇被创作了出来,但是可怕的事情也发生了——虽然他在画画的时候都是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但是这些人物景观却真有其事,而且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件场景。假如是普通的预知还好一些,但要命的是那都是些无头官司中现场发生过的事态细节,从偶然发现这个事实开始,他本人就开始了惶恐不安了……

“就像是我所说的,今天你和我的会见也是早有了预兆,而且这次我的感觉愈加强烈,这一定是有所预示,我想我一定是可以帮上忙的……”说着话,他掏出了另外的几副画,上面也确实勾勒了他们见面的场景,甚至连沐清扬上车的地点都十分清楚,而画中在不远处报亭的公告栏里,更是标明了时间。

“你瞧,这基本上就是让我不用费力就可以找到你,这次的细节标志实在太清楚了!”

“你这……”沐清扬突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这样的事情远比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的鬼怪更让人胆战心惊,要知道那些有形无质或是无形无质的家伙总算还有痕迹可循,但是这种无时无刻偏又防不胜防的监控,是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的。

他几乎在犹豫,是不是直接把面前的老家伙送进冥界更加妥当?或许通过那些大佬们可以找出问题来……

但与此同时,沐清扬的电话再一次响了:“喂!你到了没有……别磨蹭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发现了接连三起命案,都是被人活活掐死的……两只血手印!”

“什么?血手印……你确定?”沐清扬有些气急败坏,他感到十分荒唐,不过这也提醒了他现在不可以再耽搁下去。

他瞟了武智渊一眼:“老头,跟得上我就来吧!”

说着他一下子从车里跳了出来,像是旋风一样往市立三中跑了过去。这种速度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沐清扬压根就是刻意要甩开那个古怪的老头子,不管怎么说,这个老画家实在让人感觉太不舒服了。

因为原本就已经走了很大一段路,所以他很快就到了学校,毫无意外,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已经是晚上9点这个时间了。

后面仓库平房那里就像是在坟场之中,变得死一样的寂静,和漆一样地黑。沐清扬身子早已被汗水湿透了,一方面是紧张,另一方面则是累的——刚刚他实在是跑得有些快了。

他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像是带着千万根刺针一样地利入体内,不及多想,他已经到了其中一间小屋子中。小屋子中是有电灯的,直到他自己置身在光亮下面,才略为松了一口气。我向前一眨也不眨眼地望着,前面除了雨点在黑暗之中闪着神秘的光芒之外,甚么也没有。

约莫过了几分钟,在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先生,究竟是甚么事情?“

那声音突如其来,将沐清扬吓了老大一跳,他陡地转过身来,只见在面前站着一个灰衣老者,满面皱纹。他当然不是甚么怪物,而只是这学校里的临时夜班管理人,只不过他一直不出声,忽然讲了一句话,所以才令得前者突然吃了一大惊而已。

他望着沐清扬,善意地笑了一笑,说道:“你不必害怕,我在这里执勤已经十多天了,夜晚只有我一个人睡在这里,刚开始几晚,只觉得到处都是怪声,时间一久,也就根本不害怕了!“

沐清扬一直自认为一个十分胆大的人,但这时他的面色和面上的神情,一定也显得十分异样,要不然那老者也不会这样安慰他的了。

沐清扬勉强笑了一下,道:“我倒不是害怕,只不过觉得如今的情形……“,他讲到这里,便决定不再讲下去,因为刚刚是实在有些丢人。所以,他话只讲到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那老者又笑了笑,道:“喝一杯热茶吧,你会觉得好一点的。“他一面说,一面已准备转过身去,在他身后,一只小小的电炉上,正有一壶水在沸腾。可是也就在此际,突然间,他的身子变得僵硬了。

而在那一刹间,沐清扬的身子也变得难以动弹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眼前那位管理人是看到了甚么而突然之间身子僵硬的,而他之所以在那一瞬间呆住了不能动,那全是因为他面上神情的缘故。

他从来未曾看到过一个人的面上,现出过如此恐怖的神情来的。那老者的脸上,本来是满面皱纹的,但倏忽之间,皱纹完全不见了,代之以一根一根的青筋,而他的眼眶,像是想将他的眼珠硬生生地挤出来一样,他的口张得那么大,使他的口唇完全不见了,而他的手指,却奇怪地蜷曲着,不知是甚么用意。

沐清扬被对方那种骇然欲绝的神情所镇慑而发呆,至多也不会超过二十秒钟的时间,便立即转过头去。可是当他转过头来,面对着窗子之际,却已经甚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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