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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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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小镇的生活,红菱对各家各户的情况熟悉得很。她知道江家老二那户新房离得并不远,就在拐过田边的老街那里。
前文说过,这个镇子里现在人口不到百十户,所以知道他们到了江老二家的时候,压根没有引起任何人地注意,只见那三间瓦房里灯光闪烁,可见人都没有睡觉的。当然这也属于正常,这种情况下还可以睡得着的人估计也是绝无仅有了。
哗啦!
“谁!”
江四海浑身一抖,紧紧抓住了身边一只柴刀。这是他唯一可以找到的一把武器,不管有没有用,有这个在身边总是可以壮壮胆子的。
“嘶……”
听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江四海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滴冷汗顺着脖颈流进后背,在汗水轨迹周围暴起一颗颗小小的颗粒,他感到全身一阵发麻。
手执柴刀一步步走向房门口,不知道门外的情况,他的心脏已开始加速跳动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到外边来……”
像是被瞬间操纵了身体,江四海不由自主地拉开了房门,一步步走了出去。
面前是一条巨大无比的怪蟒,一对蛇眼烁烁生辉地盯着他,那张大嘴张开了一半,一丝涎水掉在他的头上,如同亮晶晶的挂着一条银线……
“小心!”
沐清扬恰在此时闯进了门,见状大声喊道。
“嘶……”
红菱愤怒地把头扭向了沐清扬,尾巴轻轻把江四海一卷说道:“又是你!”
“放开他!”
沐清扬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脑子不正常的蟒妖,这种情况下还要玩些猫捉耗子的游戏,只能说她是个变态了。
“别来碍事!你是妖怪干嘛总是向着人类?”红菱把江四海往空中甩了起来,又轻巧地接住,像是玩一个新玩具一样兴致勃勃的,但她的这种恶劣做法无疑是在挑战面前沐清扬的耐心。
“这和我是什么身份无关,你的所作所为我看不惯,所以我就要管管……”
“你有病!”
翻了个白眼,红菱继续把江四海拋上抛下,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只要柳金蝉不插手,这么个实力弱小的对手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趣,哪怕他是魍魉也是一样。
红菱不认为这个魍魉族的贵族子弟会真心帮助一个人类,她以己度人,妖怪会把人命当回事儿在她看来就是天大一个笑话,但是她似乎忘了这个对面的妖族是在人间用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以至于现在还在为天生血脉而苦恼不已的事情。沐清扬对于人命的执着远远大于他对妖怪的自觉,所以,当一个人面临着妖怪的威胁,他最终选择的是……
“红菱,这是你自己找死!”一声暴吼,沐清扬的手指稳稳放在眉心,一道黑影闪电般地飘了出来,在他身上来回环绕,久违的六芒星阵在脚下流光溢彩,耀眼的光芒中一只战靴跨了出来,接着是黑色的魍魉战甲右肩上那只狰狞的巨兽装饰率先撕破了光幕,那凸起的关节上依然是镶嵌着锋利的尖刺,带着摄人魂魄的风声厉啸着向对面的庞然大物狠狠撞了上来!
砰的一声巨响,久违了的魍魉战甲再次出现在世间,头盔下一张护脸面具,黑沉沉的铁青色,浑然找不出一丝感情,只是用冰冷的眼神一瞬不动地死死盯着那只在地上不断扭动得巨蟒。
一招!
只是简单地一撞,就足以让这个狂妄的巨蟒毫无反抗之力,这就是魍魉之威,继承了上古九黎妖王莫大实力的表现……
也不知什么时候,沐清扬居然可以再次召唤出魍魉战甲?
当刚刚进门的柳金蝉见到此景不由惊诧万分,心里暗暗打鼓:“难道少主已经恢复了妖王的实力了?那我刚刚的表现……”妖族永远是强者为尊,当看到已然恢复实力的沐清扬,柳金蝉不禁也为刚才的任性深深后悔了起来。
红菱现在却是浑身发冷痛苦不堪,看似简单一撞之力,那铠甲上的尖刺深深扎进了她的身体里,一种冻彻人肺腑的阴寒力量顺着伤口慢慢侵蚀着她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那个早已昏迷的江四海被她丢到了一边,她自己也慢慢萎顿了下来,转眼就成了一条几尺长的大蛇模样……就在她身边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趴着一动不动,毫无一点生息。
“收!”
大手一张,一个黑洞在手心里形成,缓缓把那条蛇吸了进去,然后说道:“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你妈妈需要你们照顾!”他是扭头对房间里躲着的江家儿女说的。
“柳金蝉!”他压低了声音喝道:“如果你在干涉我的事情,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魍魉之威、不可轻侮!”
柳金蝉浑身发冷,牙齿居然开始打起了战?她哆嗦着点点头,乖巧地跟着江家一对儿女把江四海夫妇扶进了屋里……
光华一闪而逝,沐清扬已恢复了人身模样,虽然显露了真身,但他依旧闭着眼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一下……
他的脑子里还在回味刚刚地那一击之力以及师父在他脑海里留下的那段话:“记住这种感觉……我这次例外帮你一次,没有下一回了。要知道,你可是上古魍魉后裔,而且是天生的真魍魉血脉,能有着如此之强的天赋你居然不去善加利用……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别忘了,你注定是咱们妖族中的王者,什么是你的力量!”
第五十六章赶尸杂谈
回到T市,沐清扬是带着一份忐忑回家的。果然,家里已经聚齐了大部分人,像是没有法官的陪审席一样只是嗡嗡的议论,却不见一个出来和他打招呼的。他自知做下了没道理的事情,便乖乖坐在一边听大家讲话。话题都是围绕着他在转着,都是在讨伐他的错误,其中不乏慷慨激昂的言论,让沐清扬有了一种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虽然心里实在也想辩解两句,但根本没有人理他,就像是刚刚路过大家面前的只是空气一样。
终于醒悟过来,他站到所有人的前面轻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你们一定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对不起,关于这个问题涉及到很重要的一些隐私,所以我除了对之前任性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歉意之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对不起!”接着他深深鞠了一躬,便迈着飘逸的步伐走出了大门……
“哎?他……”
“你给我站住!”
“臭小子!你皮痒了?”
“你这个孩子……等等……”
“少爷!”
“碌哥……”
其实根本就是一出闹剧,所有人纷纷追了出门,七手八脚把这个恶劣的小子又拽了回来——犯了错居然还如此的趾高气扬?当然不会如此轻易饶过这个家伙。
“哈哈哈!我……啊!我不敢了……”
这个晚上,某个人的笑声和惨叫整整持续了一夜没停……
……
……
花垣古城西长街上有一家很残旧的旅店,店的地址是在市场深处,不太好找,加之许久都没有翻新过,以至于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极不显眼,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待拆的建筑般残旧得很,而且那个斑驳发霉的矮门边上总是一片狼藉更是让人望而却步。
好在这里的费用不高,很适合一些低收入的客人来打尖住宿,所以本身的生意并不是很差,起码房间基本没有空过就是个实证。这里是只租房不卖饭的,饭菜需要到门外的小铺里去叫,尽管没有什么味道,却也胜在便宜,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安慰了。
开店的主人姓龙,有熟悉的朋友都管他叫龙叔。不过也有些叫他夸叶比降的,据说这是他的苗族名字,通常这样称呼他的人都会被他悄悄叫上楼私下里招待,有些有见识的老人见过并且认得出那些访客是苗区寨子里地位很高的巴代,也就是所谓祭祀长老一样的人物。
龙叔的年纪很大了,据说有七十多,不过他的身体好得很,只是天生渺目眼睛总是眯着,看人也不正眼看,偶尔睁开也是眼白居多,所以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太好,认为这是个没有礼貌的老头子。实际上他并不是这样的脾气,不过这是他的个人习惯改不过来,时间一长也就懒得解释,只是熟人都清楚事实而已。
“这里……咱们今天就住在这儿?”门口有人敲门,同时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不满地腔调在嘟囔着。
“来了来了!”龙叔赶忙收拾收拾,挪着步子往外间门厅里走过去。一到晚上天黑,店里是要关大门的,假如不是熟客绝不会来打扰,这也是这里的惯例。旅店上上下下只有三个人,一老两小,除了龙叔还有就是后院干杂活的方卞和负责收拾房间的隋义,这两个是孤儿大约五岁上被龙叔收养的,长得身强体壮的,不过都略微带着些残疾。方卞是个跛脚拐子,平时话不多却很吃苦,为人比较憨厚。隋义则是有小儿麻痹的毛病,左手很细,干活吃不上力,平时都是用右手做事,但是性格脾气要开朗得多,假如龙叔不在,就是他来照料这个旧旅馆了。
“住店?还是找人?”
门口地方黑洞洞的,一向眯着眼的龙叔更是仔细盯着才发现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大概不到三十岁,是个细高挑白净面皮,穿着黑色夹克和牛仔裤,模样不算出众,不过架势倒是稳稳当当,一言不发站在当地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旁边小姑娘要更小一些,看模样个头和个初中生一样,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龙叔?”男人试探着问了一句。
“啊……我是……你是哪个?”
“我姓沐,沐清扬,她是康月儿,我们是胡三爷介绍过来的。”
“老胡?那不是外人,来……先进来再说。”龙叔眼睛立刻睁大了,仔细看看笑着把他们让了进来。
“客人请先上楼,我随后就过来。”指着楼里一道窄窄的楼梯,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男女上了楼,他立刻把门落了锁,今天店里其实压根没有客人,之所以他在门厅也是因为等这两个人,如今既然正主来了,自然也就没必要看着了。
这道楼梯直直通到一个外延的隔间,和主楼梯不同,它的功能只是为了联通隔间和楼下,所以沐清扬和小月压根就只能在这个地方乖乖等着人来,而不用担心他们会走错房间。
龙叔很快就跟了上来,又开了几盏灯,整个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而沐清扬也趁这个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胡三嘴里的奇人。老爷子个子高大肩膀很宽,国字脸、鹰钩鼻子、短发,最特殊是两道浓眉像被人刷了两笔在额头上一样极其显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他的眼睛更显得小,灯光下眯着成了两条线一样。他的穿着也有些特殊,身上是对襟的青布衫子长长大大垂到膝盖,下身阔腿的青布裤子、黑布鞋;腰上掖着一支旱烟袋锅子,尺寸要比一般常见的长出去不少,大概将近有成年人胳膊长短,黄铜的烟锅被磨的铮明瓦亮,看来这个家伙式可不止是抽烟用的那么简单。
看见小伙子盯着自己的装束在那里出神,龙叔不由笑了笑:“不用怀疑,我就是干这个的。”他手里比了个敲锣的手势。
噢了一声,沐清扬点点头。
果然这个老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依照这个就可以知道他应该就是那种阿普老司一类的身份,所从事的职业也不仅仅是旅店这么简单,极有可能就是如他所比划那种——赶尸匠。
赶尸是传说中可以驱动尸体行走的法术,一说是道术一种,属于茅山术的一种。有时也用祝由科指代赶尸,也有人认为和苗族巫术有联系,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赶尸即让一连串客死他乡的尸体,尾随在赶尸者身后,穿州过省地返回故乡。但赶尸不是把尸体一直赶回故乡的,只是带领死尸穿过荒凉崎岖的山区,回到平原地,交给来接运的乡中亲人,让他们把尸骸放进棺木内,用其它的交通工具,把棺木运回乡间入土安葬。
赶尸时间白天和晚上都可以,但是为了避免惊吓到路人,所以赶尸多是在夜晚进行,这也给赶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想象着密林山路之中,成队的死人游走于惨白月光之下,这诡异的情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赶尸匠通常是两个身穿道袍的法师,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师傅和徒弟赶。师傅和徒弟,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一面走一面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即用草绳把他们联系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夜里行走时,尸体都带着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路上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为了尽量避免惊世骇俗,所以法师便敲着铜锣在前开路,当沿路的居民听到这些扣人心弦的铜锣声后,便立即纷纷关门闭户,避之唯恐不速。
……
给沐清扬和小月到了两杯水,龙叔坐了下来和声问道:“贵客也是有来历的人物,怕是咱们还有些渊源哩……”
接过水,沐清扬恭敬地点头表示谢意,随之问道:“龙叔您是指……”
“少年家是魍魉族的吧?”
“你……”
沐清扬和小月对视了一眼,立刻警惕起来。
这次到访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在山区有关于旱魃出现的传闻。胡三介绍过,在这个地方有这么个人是他的相识,这事情可以找他帮忙;但是如果一个普通人可以看出来沐清扬的身份,那这件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少年家不要这么着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就明白了。”龙叔乐呵呵看看两个人纳闷的样子,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却是开始讲起了自己这一行的来历……
中国人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湘西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龙叔这一支学习的是苗家一位巴代雄(苗祭司)口口相传下来的秘法,与之相似的还有巴代扎(汉祭司)的一些术士和所谓茅山祝由科的道士们所使用的驱魂摄灵法术。所以一般为了和那些人有所区别,龙叔这一支往往自称为赶尸匠人或是赶尸手艺人,而那些术士、道士则被恭称为先生。
据龙叔师父所说,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语:公公)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对身边的阿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师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立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迷魂阵里。因是阿普军师所“司”(实施、操作意)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阿普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
讲述了自己这一支来历,龙叔又说道:“少年家,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其实凡是我们苗裔蚩尤一脉的传人又有哪个会和你们魑魅魍魉四大家族做对呢?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上古大神的使者,蚩尤指定群山大荒的统治者;换句话说,你们才是九黎一族真正的主人……”
第五十七章赶尸匠
龙叔的言辞愈加激烈起来,看样子这个苗裔族人对于远古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沐清扬知道有些九黎遗民对于蚩尤炎黄之争的看法,这属于上古传承的矛盾,也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所以他摆了摆手说道:“龙叔,其它的先放到一边,我倒是对莲花山里那个所谓旱魃有兴趣的很,怎么样?您老看看是不是陪我们走一趟?”
看了看笑眯眯的沐清扬,龙叔暗自懊悔自己的嘴太快了一点。先不先就确定了对面这个魍魉小子的身份和话语权,这下可是把自己搞得被动了。
“说实话,我也对这个有些兴趣,关于旱魃之类也有说法是僵尸所化,当然有机会能见识的话是再好不过,可惜如今年纪太大了,转眼就八十的人还厚着脸皮给你们年轻人拖后腿,未免也就说不过去了……这样吧!我让方卞和隋义两个徒弟带你们过去,你看怎么样?”
沐清扬当然是一百个愿意,说实话,所谓请龙叔出山不过是借口,他原本就是希望这个老人可以派徒弟之类的做个向导,如今安排可不正合心意。要说带两个年轻人上路当然要方便的多,尤其又是行家里手,这样查起来那件事也自然省事多了!
“那自然是好,只是也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不用了,我这里什么都是现成的,贵客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你们一起上山!”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和那两个赶尸匠学徒见面时,却是因为小月一句无心的话让双方都不免尴尬了起来。
“少爷,这两个人好怪!”在这个丽质天生的小狐狸面前,兄弟俩一个残手一个跛脚确实是有些自惭形秽,但骂人不揭短,小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实在是让沐清扬也下不了台了。
“你在这样没有规矩那就回去!”
见少爷真的发火,小月马上就闭上了嘴巴,她虽然口没遮拦也只是天性纯真却不是没有脑子,刚刚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了,所以眼下这少爷给自己留了个台阶,她立刻就不敢在言语了。
毕竟是请人家帮自己的忙,沐清扬连连给兄弟俩道歉,坦陈自己平时对家里人疏于管教,以至于冒犯朋友云云。
隋义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对方不是故意的,连忙热心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龙叔和两个徒弟会是这种情况……
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必须拜师。
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学徒由家长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看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
赶尸匠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
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
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人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学徒的可能。
赶尸匠的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照样“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只有接到赶尸业务时,他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他们虽赶尸,却忌讳赶尸这个名词。因而,内行人请他们赶尸,都说:“师傅,请你去走脚”或“走一回脚”。赶尸匠若答应,他便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让你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等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赶尸匠的穿着也十分特别:他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
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
同时徒弟必须学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
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
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
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
另外,还有“下坡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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