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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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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起走吧!”

“沐大哥,那你一个人……”一男二女有些犹豫……终归是过年,他们哪可能把沐清扬一个人撇到这里,自己走呢?

“好了!我累了,你们都走吧……别来烦我。”

“可是……”

“赶紧走!”沐清扬眼睛一瞪,眉毛高高扬起——看起来是真有些不耐烦了!

赶走了三个碍眼的,沐清扬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闭上眼细细品味着苦涩在舌尖回荡;然而心里面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了原本曾在身边环绕的那些伙伴、兄弟、恋人……

大眼睛眨呀眨的,娇嫩的面庞上俏皮地带着一个小酒窝,露出甜甜的微笑,那是晴晴;康月儿正仰着粉白的小脸蛋,仿佛那张永不停歇的小嘴里正还在埋怨着他没有带零食回来……

小田永远都是那么娴静的样子,两只手不停地忙里忙外,那时候,家里总是很整洁干净的。

还有李默柳这个总是一脸忧郁的妹控,在不远处也露出了笑容;他的身边正是表哥魍影,穿着熟悉的滑稽礼服,帽沿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

沐清扬身体飘飘荡荡似乎又回到了古洞山前,大大小小的妖族兄弟们嬉笑欢闹,文狸小猫一样用爪子梳理着腮边胡须,赤豹仍是伏在岩石上,一对明亮的眸子烁烁生辉……

正在欣喜地看着它们,地上一张血淋淋的巨口突然张开,一口叼住了赤豹,嚼也不嚼地吞了下去!

沐清扬立刻大惊失色,伸手想要抓过去,却一头栽倒……

“啊!不……”

猛地从沙发上坐起,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沐清扬脸上犹自余悸未消。

“是梦吗?”

喃喃自语,他手指摸过额头,才发现原来满头大汗,连后背也是湿漉漉的,衣服和皮肉紧紧粘在了一起,紧绷绷的……

他的心立刻抽紧了起来,难言的苦涩把沐清扬重重包裹,胸膛里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向外边稀稀落落已经开始响起了鞭炮,五彩斑斓的烟花也开始把街道上照得忽明忽暗,愈发感觉这个屋子像是笼子一样,让他不禁兴起了到外边走走的念头……

第八十九章黑山老妖

年三十午夜,沐清扬孤独地在街道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大多数放炮的人都已经回家去了,看着家家户户渐渐熄灭的灯火,他不禁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悲凉。

很久以前的时候也曾经这样过,不过太久了,久到几乎快忘掉的那么长,所以当这种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他非常地不适应。

“小子,这种日子居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路上闲逛?不回家吗……”

一个汉子突然发话,倒是把路过的沐清扬吓了一跳。

“谁?”

“和你一样……一个无聊闲人。年轻人,相逢即是有缘,过来喝一杯?”

一部短髯,赤红脸膛,细长细长的丹凤眼半眯着,浓眉舒展处显出了几分懒散,身着厚厚的貂绒皮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地往墙角半靠半躺了下去。离着他不远就是一个炭火炉,一只铁架上插着一只烧鸡,围着炉边摆着下酒的牛肉花生,陶盆里热气腾腾酒壶发出了咕嘟嘟的响声,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

“老兄,好兴致啊!”沐清扬一撩衣服也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伸手拿起酒杯滋喽就是一口。

“小子,够豪气!”那汉子眼睛一亮,电光火石般扫过对面的年轻人,伸手拽下一只鸡腿丢了过去,自己也扯下一块鸡脯大嚼,一举手里的酒壶大声道:“干!”

“哈!好酒……”

仰头喝下酒,暖暖一股热流涌入心肺,沐清扬只觉心怀大放,不由赞了一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勿使金樽空对月!小子,再来!”

“好!”

酒到杯干处,两个人同时亮亮杯底,不由得哈哈大笑。

“痛快……再来!”两个醉鬼却是极有默契,不断举杯痛饮,更不时癫狂地或歌或舞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哦……侠客行!好句好句,当可佐酒……我也来!”听到沐清扬一曲歌罢,汉子也不甘示弱,筷子敲打着炉边,金铁声声里举杯而起:“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好!果然是英雄迟暮可怜白发生……”沐清扬大笑,竟也学着把炉子敲得山响!

“老兄何必慨叹?岂不闻辛幼安尚有一阕好词也曾言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汉子大笑,突然大声喝道:“可知杀人歌否?”

“莫不是那位仇圣的作品?”

“不错,既然你也晓得,来、来、来……随我而歌!”两人击炉,炉火砰地冒起,不知不觉,竟同时把妖力运出,熊熊烈火登时窜出了几尺高的红焰,把四周照得通明透亮……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血,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东京城内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立班超志,守苏武节,歌武穆词,做易水别。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且纵快马过天山,又挽长弓扫库页。铁舰直下悉尼湾;一枪惊破北海夜。

西夷运已绝;大汉如中天。拼将十万英雄胆,誓画环球同为华夏色,到其时,共酌洛阳酒,醉明月。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素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百年复几许?慷慨一何多!

子当为我击筑,我为子高歌。

招手海边鸥鸟,看我胸中云梦,蒂芥近如何?

楚越等闲耳,肝胆有风波。

生平事,天付与,且婆娑。几人尘外相视,一笑醉颜酡。看到浮云过了,又恐堂堂岁月,一掷去如梭。劝子且秉烛,为驻好春过……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错不错……想不到我们萍水相逢倒成了知音?”两个人同时举杯轻轻一撞,又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场酒喝得十分畅快淋漓,沐清扬只觉得胸中愤闷被完全释放了出来,竟然随着酒意升腾,一扫而空……

“老兄,天亮了!”

指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沐清扬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天亮了?原来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小子,亏得有你陪我饮酒作乐,才没有虚度这一夜大好时光……”汉子也是醉眼惺忪地站了起来,一挥袖子把早已熄灭的炉子和空酒壶以及鸡骨头扫到了一边,冲着沐清扬抱抱拳:“兄弟,有缘再见!”

“再见再见!”

两个人歪歪扭扭各自拱手作别,直到走出了老远,沐清扬突然想了起来一件事,忙高声向汉子去处问道:“还没请问老兄怎么称呼?”

早已没了影子的远处,朗朗传来一声回答:“白起!”

“黑……黑山老妖?”前者顿时酒便醒了一半。

“哎……你……”沐清扬抬手欲把对方叫住,却又犹豫了起来。

“算了……唉,真是无缘对面不相识啊!”沐清扬苦笑着摇摇头,其实就算是刚才知道这就是一直追寻的目标,恐怕也不一定下的了手?

看来自己也实在是小觑了天下英雄了!

谁说魔道非豪杰?

这白起倒是吾辈中人,可惜注定了是下次见面要你死我活的对头,只希望到时可以狠下心出手吧……

……

西山顶上无垢峰,榕黛斜倚着一棵歪脖子老树,翘着脚问白起:“黑山哥哥,你看这个大少爷怎么样?”

“是条汉子……倒是比当年更多了些豪气!不过,就是可惜不是我们一路人……不然这泱泱乱世里,不免又多一个浊男子大丈夫矣!”白起一仰脖又是一壶烈酒下肚,然后抚掌大笑道。

“臭男人,只管请人喝酒,却也不说教训教训这小子,替人家出口气?”如瞋似怨地白了树下那个兀自痛饮的白起一眼,榕黛不甘心地撅起了嘴巴。

“榕黛,你也是徒子徒孙一大把的人了……不要这么小心眼好不好?看看……看看,你那个嘴巴都可以挂上我的酒壶了!”白起倒是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调侃了一句说道。

“哼!”

索性一扭头,榕黛干脆给了白起一个后脑勺,再也不肯说话了。

山脚下,密密麻麻满是身着铁甲的卫士,一个个面沉似水手持长戈,方阵里阴风阵阵、游骑四出马蹄萧萧带起尘烟,众星捧月一杆黑色大旗高高扬起,血红幡带随风飘摆,月光里上书四个斗大古篆,正是——“黑山白起”!

“报……主公,我部已经整装完毕!”一个瘦小精悍的小卒飞奔过来单膝跪倒,高声禀报。

“好!那么阴阳界的屏障是否打开了?”

“报,已经就要开启,前后投入阴魂三十五具,现正在投入最后的祭品!”

“好,榕黛……跟我下山看看!”

一马当先,白起带着榕黛大步流星来到山下,无数军卒立刻下马施礼,单膝跪地:“见过主公!见过姥姥!”

白起一脸肃穆地取过了手下递过来的金冠戴在头上,脚下顿时狂风卷起,飞沙走石里,凄厉的冤魂呼啸着缠绕上来,那宽大的黑袍随风扬起,那个看起来壮硕的身躯上竟是无数的怪脸浮现,它们一个个似乎一刻不停地在努力向体外挣扎,但是也不过略微把脸上凸浮得清楚一点,就像游动的点缀,在白起身上此起彼伏不断荡漾。

高大的黑色战车,被四五十个强壮的大汉喊着号子一起拉动过来,它基座的形状像是一只背生双翅的猛虎,虎背上是一张黄金王座,几百把尖利雪亮的宝剑,被精心在靠背上方镶嵌围绕成了一圈圈放射的环形,脚下却是虎头一对长长獠牙向前支出,虎爪四肢弯曲,不显眼藏着左右两排车轮,足足也有十几对!

“榕黛,上车!”

白起首先大马金刀地登上战车横坐在王座上,榕黛这时也懒懒地靠坐在扶手,一只手轻轻环住了他的右臂,两个人一起看向了对面……

山下这里是一块足有数十亩的荒废空地,周围被栅栏围墙和残垣断壁环绕着,这里是旅游区规划为待开发的区域,早已拆除了原建筑并平整过地面三四年之久,后续工程却是因为资金不到位迟迟没有动工,然而现在这里已然成了白起练兵的校场。这里原本是过去的战场,脚下土地深处不知累积了多少尸骨,那些历代战死沙场的英魂驻留不散,经过白起和榕黛两个苦心经营,竟也召集了万把千的军卒……

不远处,一座高大的祭台上一对黑色旗幡招展,分左右组成了一个宽宽的旗门。旗门里黑雾弥漫,脚下一条黑白分明的道路正延伸了进去,只见一个小校手执利刃,利落地把身前最后一个黑色人影脑袋削下,抖手将头颅和残骸甩进了旗门当中,那黑色阴魂立刻散成丝丝缕缕融了进去,而那些黑雾也愈加浓烈起来。终于,旗门里咯嘣嘣一阵炸响,仿佛洪水出闸,浓浓的黑雾瞬间将这里连同白起等三军队列一起笼罩了起来,黑云惨雾弥漫,朦朦胧胧数十亩方圆黑压压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着时间流逝,这时地平线上初升朝阳的金色光线已渐渐攀爬了过来,沿着边界一点点靠近,眼看着阳光过处宛如滚汤泼雪般,那无边黑雾立刻飞快消融下去,空空如也的场地渐渐露出,被吞噬其中的白起等人却是不翼而飞,甚至于就连那战车、旗门什么的,也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压根从来都没出现过,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到了?

第九十章小月?小雪?

再说说沐清扬一路歪歪斜斜回到侦探社,现在已经是初一的早晨,初一的规矩一般都是在家不出门的,所以他也就有了在家睡大觉的理由,以至于当宁昭成三个带人兴冲冲回来时,这个侦探社的大当家还在沙发上呼噜打得震天响。

“社长……沐……沐大哥?醒醒……生意上门了!”云姬看看那对还在你侬我侬的小情侣以及瞠目结舌的客人,只好自己上前仗着胆子去叫醒沐清扬。

“呃……呼!”长长出了一口冲人口鼻的酒气,沐清扬总算是醒了过来:“几点了?”

“九点多了……社长,有……有客人……”云姬指了指旁边一个素白狐領皮裘大衣的小姑娘,轻轻说道。

“哦……你是有什么……小……小月?”沐清扬突然猛地一惊,居然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对面那个个子不高的萝莉卷发披散,粉腮琼鼻,樱口微张露出一对调皮的小虎牙,冰肌雪骨透着红润,勾魂夺魄细长媚眼正不错神地盯着他发愣……

吧嗒!

被沐清扬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小萝莉倒退几步,手里的糖葫芦也失手掉在了地上,一屋子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沐清扬急忙走过来拾起那串红灿灿的果子,看看已然沾上了不少灰,不由眉头一皱!

“啊……我去……我去再买几支回来,过年嘛。”宁昭成不由捏了把冷汗,连忙过来圆场,随后轻轻一拉莫馨,接着两个人便借机溜了出门去了。

“你……你贵姓?没别的意思……就……就是循例问问……问问……呵呵!”

沐清扬邀请对方坐下,他赫然发现对方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妖气,尤其头发也是那种金黄金黄的颜色,于是立刻反应到是自己认错了人,不过面对着和当初那个身边一模一样的稚嫩面孔,他还是不免有些紧张,禁不住按耐着忐忑的心情结结巴巴问道。

看着老板一副紧张,云姬不由自主面色古怪地瞅了一眼身边这个男人,她也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社长这人一向都是云淡风轻的,通常对任何事情都是不温不火,现在这个模样可是太反常了?

说他急色,看上了那个客人?

应该不至于吧……

这么一个小姑娘站在面前,按说给人也只会有很可爱的感觉,除了眼睛在看人时,偶尔会露出些媚态,她的外表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难道社长居然是个特殊爱好者?

云姬不由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看着两个人的目光也逐渐怪异了起来……

“我姓江,叫江小雪,是……是我哥哥让我来找你的……”顿了顿,江小雪怯生生地问了一句:“叔叔……您……您是不是见过我,为什么会叫我小月?”

“叔……叔叔?”尴尬地摸摸胡子拉茬的下巴,沐清扬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对面的小姑娘:“我已经那么老了吗?”

这时候宁昭成和莫馨却已经跑了进来:“沐大哥,这是我表妹江小雪,她家里最近出了一件怪事,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哦?讲讲看!”一听有怪事发生,沐清扬眼睛发亮,也顾不上什么称呼问题,连忙从小宁手里拿过糖葫芦递给小雪,笑眯眯问道……

宁母是江家的长女,下面还有年纪相差不少的一个弟弟,也就是宁昭成的舅舅、小雪的父亲江永年。

江永年是个接受农村传统教育长大的男人,对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尤其奉行如若经纶,所以他老婆在小雪之后又连续有了几次身孕,谁知总是莫名其妙地滑胎流产,甚至有一次差点就一尸两命,为了老婆的身体,所以江永年也就慢慢打消了再要个儿子的念头。

不过就在今年年底,他们夫妻却又因为不慎而再次怀孕了!

“小雪,是不是你妈又流产了?”沐清扬听到这里急忙问道,同时心里却是有些失望,这个充其量是女人的体质问题,要说也是应该要找大夫才对。

“那倒是没有,不过……”小雪眼睛一飘,露出了丝丝惧色。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听……听我妈说,她总是看到门口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路过,她也是个大肚子,每次见到都会用手指着我妈的肚子阴森森的笑,每笑一次我妈都会肚子疼,而且……而且……”

“怎么了?你干嘛总是吞吞吐吐的!”

“而且,之前我妈那几次流产也是见到了她……就是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就……”说着江小雪突然浑身开始发抖,整个人也蜷缩着蹲了下来!

“小雪?你怎么样……”宁昭成赶忙走了过去,拍拍她的后背关心的问道。

“别碰她!”

沐清扬突然厉声喝道。

不光是他,连莫馨和云姬也脸上变色了!

“怎么了?”宁昭成吓了一跳,赶紧退了两步问道。

“你表妹身上怎么忽然有了妖气?你确定她……和你一样是人类?”沐清扬有些疑惑地看看宁昭成。

“没错呀……”看看小雪,宁昭成挠挠头发纳闷的自言自语。

“小雪是我舅舅的大女儿,也是我舅妈十月怀胎的亲生姑娘,除了她好像变得比以前漂亮了以外,没什么不同嘛?”

“少……少爷!”

娇弱的一声低低呼唤,让沐清扬浑身一抖,双目立刻盯住了小雪,眼中居然流出了泪来……

“你……”

“我是小月,少爷不认识我了吗?”江小雪头顶一片金色的纸片来回飘荡,一只指头肚大的白色小狐狸露出了身形,站在纸片上焦急地说道。

“你……小月你是怎么……不……我是说你怎么这副样子?”

沐清扬被这场面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纳闷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脚下这正就是少爷您的宝贝其中一页,我想假如不是它,恐怕我大概也就见不着您了!”说着那金色书页轻轻一合,把小月的元神护在了里面,仿佛小月可以随意使用这页魍魉录的意思?

“原本这是它带我来到这个小女孩附在她身上的,不过我听到少爷说话,就再也忍不住了……”小月张开书页,在上面来回跳了两步,然后用欢快的声音叫道。

“难道……你要夺舍?”沐清扬猛地想起了什么,顿时眼眉一立。

“不不不!我这不是夺舍……我不过是借她身体暂时栖身而已……等我好些,我自会离开自行修炼,我有一种感觉……我似乎不需要肉身了,只要坚持下去,我就可以固化元神,以灵体成圣……所以,我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你……真的是小月?”沐清扬不可置信又一次问道。

“少爷……”熟悉的撒娇声又一次响起来,沐清扬终于不再怀疑了。就是这个声音……

是的……

就是这个声音!

这种熟悉的感觉别人是学不来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曾几何时,他身边已经习惯了一个狡猾的小可爱转来转去,她不只是一个侍婢,更多地像是自己的小妹妹,一个贪嘴的小家伙,一个让人生不起气来的小捣蛋……

“千万不要伤害人类的性命,你知道的,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沐清扬忍不住轻轻用手指去摸这个稚嫩的小小元神,但当就要挨住时,他又硬生生忍住了——他不敢冒险……这个元神太脆弱了,如果仅仅是无意间的一个动作让它有了伤害,他恐怕是再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沐清扬没有看到,在他背后,云姬和莫馨羡慕之余也是同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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