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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渗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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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所也许是怕刺激人群情绪，也许是理亏，也许是心虚，或者干脆是心知肚明。路南所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所有警员都缩在大楼里，没有一人肯出来面对群众，有的干脆从后窗户跳出去，偷偷的跑掉。
？？？？？？
事态最初不是这样的，早上刚来的时候，这些年轻人还能保持基本的克制，他们拥簇着金石峰与尹丽娟母亲进警局交涉，就散在外面等结果，同时也给两人助威撑场面，免得再次被踢皮球。
俩人走进警局，估计是前面来过，接待的人都认知他们，见他们进来，立马有人一溜小跑进去，不大会功夫，一个刑警出来接待。
“你们是死者家属？”
“是的，这是尹丽娟母亲，我是她未婚夫。”金石峰答道。
“什么事？”
“我们怀疑尹丽娟的死亡另有原因，我们请求按照凶杀案立案侦查！”
“你们怀疑？为什么？”
“尹丽娟没有自杀动机，我们正在筹备婚礼，不可能一点迹象也没有，突然就跳楼了。”
“这个不算理由吧，我们接触过的自杀案件里，很多自杀者也都是事前毫无征兆的突然寻死，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很多时候一时没想开，情绪一激动，就自杀了，就跟激情杀人一个道理，谁都知道不该杀人，但是突然的剧烈情绪控制了人的思维，就不管不顾了。前一阵不还有人摔婴儿嘛，正常状态下谁会干啊，都是突然情绪变化造成的，这都是有原因的，这个请你们理解。”
金石峰听了刑警的这种论调心里不由得往外冒火，他按捺住愤怒的情绪，“尹丽娟到莱德宾馆不是自己去的，是被人迷昏了绑架过去的。”
“是吗？”刑警顿了顿，继续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有，我们有好几个人证可以证明，在尹丽娟死亡的前一天傍晚，有一个昏迷的女孩被人架着进了莱德宾馆。”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也许那并不是死者。”
“尹丽娟死亡前一天傍晚，是和她的同事一起下班的，她在医院门口等同事下楼的那几分钟时间里，就突然失踪了，事后电话没人接听，人找不到，后来我们报警，但是不够48小时，没有立案，这个你们都可查到的。”
“也许尹丽娟当时就有了轻生的念头，所以你们找不到她，电话也不接。”
“在尹丽娟等同事的那几分钟里，有证人可以证明，当时有一辆面包车突然冲到医院门口绑架了尹丽娟。”
“……”刑警头顶开始冒汗，但他仍然不依不饶的追问，“你们怎么证明被绑架的女孩是死者，又怎么证明人家不是刚好来接人，而是绑架？”
“当时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
“你知道，我们要依法办事，法律是讲究严谨的，所有的证据链条都要严丝合缝的对上，才能判定某人有罪，在采信证据的时候，人证只能作为旁证使用，是无法作为直接证据的。总不能有人说你杀人，你就杀人了吧，需要切实的证据来证明。”
“好几个证人，好几个互相不认识的证人，这还不够？”
“是，他们也许互相不认识，可是你肯定都和他们有联系，你无法证明这些证人讲的都是事实，并且你是利害关系人。”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串供？”
“我有这么说吗？说话要讲证据。”
金石峰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接待的这个刑警是专门来刁难人的，根本一点正常办案的心思都没有，就是打算让这个案子定成自杀案，几乎可以肯定的，这人就是黄强的狗腿子。
这个刑警跟他谈话的逻辑就是无限举证，你拿出证据或者证人，证明某件事，那他要求你提供证明这个证据或者证人有效的证据，你再拿出下一层证据，他还要你继续举证这个证据也是有效的，然后无穷举证下去。总有你无法举证的时候。
就比如，你说今天出太阳了，是个晴天，他要你证明自己的话。你说确实是晴天啊，他说不对，做事要讲法律，讲证据，你得有证据才能证明是晴天。
然后你说，我家邻居小王也出去遛弯了，他也看到是个晴天了。他会要你证明，你怎么证明小王的话是对的？不是撒谎？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和小王串供骗人？
你说地上有影子，有各种影子，这是晴天的证据，他会说，你怎么证明这个影子是太阳留下的影子，而不是探照灯或者什么人工照明工具留下的影子。
你说附近没有灯具，他会问，你怎么证明附近没有灯具，没有其他光源？
你说太阳在头上挂着呢，你出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他又会说，你怎么证明那个太阳是真的，不是人造的？不是自己的幻觉？不是哪个魔导师搞的大型幻术魔法？
总之，按照这个逻辑推衍下去，只要无限举证，质疑一切怀疑一切，那么你永远也证明不了任何事情。
第49章 阿米巴的数量级
金石峰强压着怒火，“我要见你们所长！”
“如果随便来个人就说要见我们所长，我们所长就不用干别的事了。”
“我这个是人命案，见你们所长都不行？”
“我们所长很忙，如果你要见他去那边预约吧。”刑警一指咨询台。
“那如果预约的话，什么时候能见到？”
“我也不知道，我们所长很忙，回家等通知吧，排到你了自然会通知你。”
金石峰明白了，走正常渠道别想了，人家就说是自杀，你说什么他都当废话，你能怎么办？
正所谓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上访？找上级机关？
上访是别想了，这是凶杀案，等你花几个月的时间，被各部门踢皮球，等上访回来，所有证据都灭失了。就算到时立案又能怎样，人家黄强是书记的公子，稍微说几句话，所有证据都会消失，你完全控制不了，证据说没就没。
找上级机关？无非是市局，那和这里的状况不会有任何区别，省厅呢？跟上访一个性质，打回原籍相应机关办理，还得走市局。
现在这个状态很像《红楼梦》里《葫芦僧判断葫芦案》，没准人家正主完全没放在心上，该怎么玩乐还怎么玩乐，都是底下人为了拍马屁，主动帮着人家书记公子擦屁股。
后来刑警被说烦了，干脆直接把俩人轰出来，并且直接放言，再敢来无理取闹，就按照扰乱公共秩序罪拘留他们。
一群年青人陪着等了一个上午就等来这么个结果，立时群情激奋，闹腾起来，警局门口的景象逐渐吸引看热闹的人群，于是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
“四天了吧？”黄书记问黄强。
“嗯，正好四天，爸，你说是不是那吴辉干脆就是个瘪三？根本没啥后台？”
“不像啊，范国强又不是傻子。”
“可为啥吴辉的后台一点反应都没有？”
俩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黄强在地上转悠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该不会吴辉就是个棋子或者过度，范国强或者其他人，想要做什么动作，把股份从吴辉这过一手，然后他就没价值了？”
“嗯？”黄书记琢磨半天，缓缓点头，“有这个可能。”
他又想了想，“再等两天，给他一周时间，如果还没反应那就是有问题了，说明吴辉对于某些人已经没用了。”
“那成，再让那瘪三舒服几天，要是再没反应，让他好好尝尝咱的手段。”
“你注意点，别玩坏了，这个吴辉也许还有大用。”
“爸你什么意思？”
“你别管，照做就是。”
“行！”黄强一想到可以报夺妻之恨，立刻心头火热的答应了。
？？？？？？
吴辉在拘留所里待得优哉游哉的，虽然被莫名其妙的抓来，至今没人管他，但是他并不太担心。
吴辉并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范国强有信心，他相信，凭着自己的救命之恩，按照范国强以往的表现，他不会容忍自己受到什么伤害。
再说范国强那么有钱，肯定有门路捞自己出去。
至于这次抓捕，吴辉心头也有些疑惑，可他从前就是个小市民，既没见识过现在身处这个圈子的各种手段，也对这个圈子没有直观认识，他还是按照自己以前的生活经验来判断这件事。
他感觉，这次抓捕有点奇怪，但是可用信息实在太少，无从判断，也许真的是警察搞错了？网上可是有不少类似新闻，有人仅仅因为丢失的身份证，就被全国通缉，成了网上逃犯。
有的干脆被人冒名顶替上大学，有的被罪犯故意错误举证跨省抓捕，类似的新闻很是不少。
吴辉估计，他可能比较倒霉的也碰到了这种状况。
相信只要有人提审，把事情说清楚了，自然就没事了。如果范国强再从中出点力，使点劲，相信很容易就可以出去。
所以吴辉不是很担心，悠然的享受独特的假期生活，进拘留所也算是一个独特的经历，借机长长见识也不错。
吴辉的淡定表现曾经给黄家父子带来很大迷惑，迟迟不敢上手段，一直以稳妥为先。
吴辉并不知道他的好日子也许就要到头了，他还在指挥阿米巴玩占地盘游戏。
借着这次机会，阿米巴的种群数量暴涨，比起留在湖南的种群，在总量上几乎翻了两番。这让吴辉的控制半径急剧增长，现在已经达到800公里。
以不引起人注意为前提，阿米巴快速替换着控制半径内的各种野生物种，从真菌、藻类，到植物、动物、昆虫，阿米巴慢慢弥散在天地各处，充满了各个角落。
种群繁殖和控制半径增长是相互促进的，如果腾出大块的时间专门控制一下，吴辉有信心在半年到一年之内让阿米巴布满整个地球。
这种发展趋势让吴辉理解了什么叫做‘以几何级数增长’。
当阿米巴只有一个细胞的时候，从一只阿米巴变成一千万只阿米巴可能很慢，但是当阿米巴的种群规模起来之后，从一千万只变成一万亿只可是很快的。前者增长了一千万倍，后者只增长了十万倍。
一个正常人，他的身体大概由120万亿个细胞构成，无论这个人高点、矮点、胖点、瘦点，其实细胞总量上区别并不大，只不过是胖人的细胞个头更大些，瘦人更小些的问题。
现在阿米巴的具体种群总量吴辉没算过，不过按照目前的分布范围，以及演化的生物数量来看，吴辉估计，阿米巴总数量所处的数量级区间，应该在人体细胞总量的十万倍到百万倍附近。相当于说，目前阿米巴细胞总量估计在10的19…20次方附近。
虽然看着很多，如果仔细计算的话，换算成重量，大概相当于七千到七万吨。也就是一艘大点的散装货轮的载重量。
细胞的密度多数与水相差不大，近似于一吨重量相当于一立方米体积。奥运会标准泳池，应该是50米长，25米宽，水深2米左右。如果把所有阿米巴集合起来，大概可以填满3个奥运会标准泳池，或者最多填满30个。
第50章 哥们！你还嫩！
时间过得飞快，吴辉已经被抓来七天了，这天他正在拘留所里神游天外，操控阿米巴开疆拓土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门响了。
终于有人要审讯自己了吗？吴辉几乎以喜悦的心情迎接这一切，终于要出去了，出去以后一定要狠狠的玩上一整天的游戏！
从宅男的角度来看，拘留所几乎是个完美的地方，不但有人管饭，还没人打扰，可惜就是没有电脑，不能玩游戏，也不能上网，如果满足了上面两条，这里对于宅男来说简直是天堂般存在。
抬头望去的时候，吴辉突然愣住了。
只见黄强踱着方步，得意非常的晃悠进来。
“呦！我们吴大公子怎么在拘留所里待着呢？这个地方住着还舒服吗？”
吴辉并不笨，他瞬间反应过来，“是你捣的鬼？”
“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让你这个罪恶的毒贩子终于落入人民手中。”
吴辉感觉要糟，紧急从外面调进一批蚊虫，小心的控制它们侵入黄强体内。
一边控制着阿米巴吴辉心里一边琢磨，看来这个千里抓捕是黄强操纵的，根本不是什么偶然和巧合，人家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范国强都没捞他出去。
“呦，怎么没话说了？是不是吓得说不出来了？知道吗？人民民主专政就是为你这种犯罪分子准备的。”
黄强绕着吴辉缓缓的转圈，一边转圈一边在吴辉身上指指点点。
“呵，牌子还不错，要多少钱？”黄强拎拎吴辉衬衫的领角，“让我猜猜，一万五？一万七？”
见吴辉没反应，黄强继续自说自话，“啧啧啧！范国强真舍得花钱啊，瞅瞅你这一身行头，恐怕得二十万吧，你个瘪三居然身价比我还高，真是天理难容啊！”
“你说你有什么？长得歪瓜裂枣跟月球似的，满脸都是坑，自己就配读个野鸡大学，毕业了每月就挣那么两三千块钱，你一年挣的钱都不够买你身上这一件衣服的，自己还没投个好胎，就有一土里刨食的穷老爸，你说你有什么啊。”
“范国强脑袋被驴踢过吧，居然又送家产，又送女儿，我说，要不你给我讲讲？我特好奇，至今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吴辉把阿米巴送到黄强身上的关键位置，心里稍稍安定。
“当然！我现在是非常非常想知道。”
“你认为可能是什么原因呢？”
黄强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吴辉对面，他翘起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
“能有什么原因，别人我不了解，范国强我还不了解吗？那就是个奸猾的商人，无利不起早，如果不能让他挣够十块钱，别指望他手里拿到一块钱。所有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交易，都是买卖。他能往你身上投一半的家产，那他肯定可以从你身上挣出至少二十个现在的家产来。”
“你说，他从你这能挣到什么？”黄强探出身子，盯着吴辉的眼睛问道。
“你不是自认为很了解他吗？自己想不出来？”
“切，不用跟我装深沉，我不敢说比你爸还了解你，但是绝对比范晓静更了解你。你有啥，你啥也没有，你既不能给范国强带来关系、权势，又不能给范国强带来生意、财富，你啊，不过就是个一次性用品，就是张手纸，人家范国强用完就会把你扔了。”
“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兴师动众，不远千里的派人来抓我。”
“这都需要我告诉你？”黄强杵杵他的脑门，“你这里都是浆糊吗？”
“你知不知道，范国强本来打算将范晓静嫁给我的，他的家产本来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如果没有你这个瘪三跳出来，明年的这个时候，没准范晓静都把我儿子生出来了。”
吴辉听了一皱眉，“你们订过婚？”
“没有也差不多！这事是范国强主动搭搁的，刚开始我老爷子还没同意，谁知道等老爷子同意了，范国强反而放我们家鸽子，弄出你这号人物。”
“可我看范晓静对你的态度并不好！”
“她就那样，没见她跟谁脾气好过，好不好有什么用，上了床还不是一样叫得山响。”
“你俩上过床？”
黄强斜了他一眼，“呦，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操心那个臭婊子呢。”
“你还以为那婊子真爱你呢？别臭美了，范晓静跟他老爸一个德行，都是他玛德一副势力像。”
黄强突然一拍脑袋，“喔，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吴辉非常疑惑。
“这孙子是拿你过桥呢。”
“什么意思？”
“笨，真笨，怪不得你一直是个瘪三。你想啊，他范国强为啥突然想把范晓静推销进黄家，不就是因为他得了癌症嘛，还是晚期，他着急啊，得赶紧给自己女儿找个靠山，免得哪天自己两腿一蹬，自己女儿受欺负啊。”
“这明山市里，能给他女儿遮风挡雨，能罩住他那么大家业的，数来数去，估计也就我们黄家了，他能干嘛，即便那孙子看不上我，也得乖乖的把她女儿送上门来。”
“现在他病突然好了，自然不用着急把女儿往外送了，可以慢慢等着，待价而沽，仔细选个势力更大的人家。”
“至于你！你就是他用来临时顶缸，金蝉脱壳的道具。”黄强自觉终于想明白范国强的用意，非常自得。
“你们谈婚论嫁都是这样？各种利益权衡和交换？”
“哈！哈！哈！哈！”黄强笑了个前仰后合。
“怪不得你是个瘪三，一直是个瘪三。真幼稚！真幼稚！都多大了，你还信书上那一套呢？”黄强指着吴辉的鼻子教育他。
“你还指望发生点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别傻了，俩人能否结婚，关键看俩人背后的家庭能不能互补，能不能互相提供利益。”
“俩家谈妥了，就是那俩人谈妥了，有不少人，婚前就见过一面，或者干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吵，一直吵，一直吵到结婚生娃。”
“呵呵，涨见识了吧，”黄强拍拍吴辉的肩膀，“哥们！你还嫩！”
第51章 跪下！
黄强的话对吴辉冲击非常大，让他可以从另一个角度了解范家父女。这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双方的关系，在其中寻找可能的利益交换的脉络。
按照正常思路，他那所谓的救命之恩，人家给你个三五百万就足够表达谢意了，完全犯不着送你一半家产，最后还有美貌女儿倒贴。
这明显就不是正常的价值反馈比例，如果一个医生治好了你的病，你犯得又送家产又送女儿吗？私下多送点红包，也就差不多了。就是送红包都不能送得太多，太过分，不然人家心里该犯嘀咕了，没准收都不敢收。
所以范国强的投入明显是偏离正常尺度的，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范国强在进行一次投资，把自己当做一个重大机遇，提前进行金钱和感情投资，而感情……自然就是范晓静了。
吴辉觉得，站在范国强来看，他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治疗癌症。如果纯粹从功利角度，从利益交换角度来看，范国强对他的那些投资，必然也是冲着他这个能力来的。
可能在范国强看来，他这个治疗癌症的能力，值得投入一半家产，以及……如花似玉的女儿。
范国强的投入不可谓不大，至少换做吴辉处在他那个状况，恐怕绝对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投入如此巨大的成本。
那么范国强收获的利益在哪？他既然投入如此巨大，那么可能收益必然更加庞大，很可能会庞大到让人吃惊的地步。
从范国强随后的举动里就可以获知一二，范国强可能是借着他治疗能力，想要搭上各种高官的关系。似乎他做到了，比如那个杜老，退休前就是公安大学的副校长。
权利和财富从来都是共生关系，范国强通过自己获得接触前者的机会，然后他通过自己的运作，很轻易就可以从中寻找机会获得后者。权利的层级越高，背后蕴藏的财富数量就越庞大。
而自己可以源源不断的给范国强带来各种权利关系，这就意味着，范国强可以源源不断的获得各种巨大的财富机会。
那么很清楚了，范国强是把这事当做一个生意来做，把吴辉当做一个重大的投资机会来看，甚至不惜投入重金和女儿的幸福。
想到这里，吴辉不由得开始反省与范晓静的关系，他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自己长得一点也不帅，气质更谈不上，一个野鸡大学毕业，内涵更别提了。
要说范晓静看上他哪了？仔细一想，除了所谓的救命之恩，以及他治疗癌症的能力，似乎完全没有能够吸引范晓静这个级数美女的资本。
并且居然是人家美女主动的，他半推半就，很快就扛不住诱惑，顺势就从了。
想起来都有些啼笑皆非，他傻乎乎的，还以为人家真的是在替父报恩。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在那娇笑殷殷，情话绵绵的背后，是一颗时刻在计算和衡量利益得失的厌恶的心。
黄强的话打断了吴辉的沉思，“告诉你吧，范晓静绝对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上床。”
吴辉心里一沉，也许黄强说得都是对的，虽然不堪，但可能恰恰是事实。
黄强看到吴辉的脸色变化，他乐了，“入戏了，入戏了，哥们你还真入戏了？！”
“你就是个被人用过就扔的道具，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啊！你就认命吧，就凭你这个智商，这辈子就是被人利用的命。”
“虽然我很可怜你，但是！”黄强站起身来。
“这无法改变你搅了我的好事这个事实，居然还敢搂着我的晓静逛街！就算那是个出来卖的婊子，也是我黄强的婊子，就算要卖也得事先跟我谈好价钱，如果没我允许谁也不能碰，花钱也不行！”黄强张牙舞爪的咆哮着。
“现在！”黄强把自己的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准备接受你冒犯我的惩罚吧！”
“是吗？”吴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
看到吴辉那奇怪的笑容，黄强心里打了一个突，“死鸭子嘴硬，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黄强抡起拳头就要开始揍人。
“跪下！”吴辉突然一声暴喝。
黄强被吓了一跳，还没当他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的视角突然降低了，这时双膝砸在地上的剧痛才穿到大脑，黄强忍不住惨叫起来。
听到有人惨叫，站在外面的几个警察一拥而入，他们被看到的景象惊呆了，本来耀武扬威来找茬的黄强跪在地上惨叫，而被关押在这的犯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笑吟吟的瞅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警察们非常迷糊，那犯人的笑容怎么瞅着有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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