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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内81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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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想渴死我们吧!我们这不来了吗?”

“哥几个,你们绝没觉得我们是在往下走,虽然没楼梯啊,但我感觉走的特别轻松,你们觉得呢?”

“没觉得,我就觉得想尿尿,这他妈厕所在哪啊!”

没人体会这份心境,老玉米低头盘算到底怎么办,能怎么办!认命吧!

打头的吴宝突然高声说:

“我靠王八蛋,死胡同!”所有人的心都仿佛掉进了冰窖。

走廊没路了,前面出来一堵一样的墙壁挡住了去路,那墙根下,一个黑色的矮粗蜡烛跳动着小小的火苗,矮矮的如鼠标大小,估计只有智能手机的厚度,那火苗中的黑捻仿佛随时都要倒掉,只那么倔强地着着。

吴宝敲敲堵路的那堵墙,真材实料的承重墙,左右上下拍拍,还是一样。吴宝回身看看发呆沮丧到极点这群人,老玉米在人群里什么也没说,吴宝飞起一脚将脚下的那个即将熄灭的蜡烛踢飞,黑黑的烛液溅到旁边的墙角好像甩了几笔墨汁一样。

“怎么办!你不说两边都一样吗?看在这头不是。”

老玉米第一个转身往回走,众人默默跟随,吴宝走了两步猛地一转身,飞起一脚在那面堵路的墙上踹了一个鞋印,头也不回地追赶大部队去了。

继续转。

继续感觉在往下走。

“不对啊老玉米!你说刚才往那头走的时候感觉是下坡,怎么往回走还是感觉是下坡?”

老玉米在前头越走越快,后面的人简直要小跑才能跟上,

看见了!

远远的看见了,还是那个倒霉的黑蜡烛,老玉米俯身小心翼翼地把它拾起,好像捡到一锭马蹄金一样,在腰还没直起来的时候,吴宝赶到: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阵仗啊你们这群王八蛋!”吴宝飞起一脚踢在老玉米手背上,飞跃的黑烛在即将打到顶棚的时候又下来,滚在角落里,四溅的烛液抛洒在空中,落在老玉米、吴宝和旁边几个人的头上、手上、脸上,虽然不是硫酸,但也烫的要死。

“你丫疯啦!”

“操你妈你看把我脸烫的!”

吴宝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老玉米揉着手背没说吴宝一句,突然他眼睛一亮拔腿就向另一头跑去。

24、阴阳路

几个人不知道老玉米什么意思,还以为这边要怎么着了呢,紧随着也跑,跑到那头的老玉米在即将撞线的刹那收慢脚步,俯身轻轻地将那又还原为开始情形的黑蜡烛拾起,在保持蜡液不洒落的情况下快速的直起腰,在蜡烛微弱的火光在眼前的照耀下,老玉米感受到了心灵温暖的召唤,他幸福的走向那爱的彼岸,那自由、平等、博爱、纯洁、放纵的幸福港湾,港湾还是那个通道,好多人都举着黑蜡烛在前进,走道就有点挤了,人们默默的听任双腿向前,向前,再向着,向着前方那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缓缓地移动。

跟在老玉米后面的几个人此时的人生经验和视网膜传达出来的都让他们吃惊的图像——

他们眼瞧着老玉米举着那黑蜡烛走,是用走,走进了墙里。

他端着蜡烛的右手先进去那个墙里头,接着是胳膊、腿、头、肚子、胸,一眨眼老玉米不见了,在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穿墙而进了。

没有人说话,大家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刚才吴宝明明把蜡烛踢的满世界都是蜡液,怎么?怎么又出来个黑蜡烛能让老玉米端啊?墙上什么都没有,那墙不是刚刚查过就是墙吗?这么一会改纸糊的了吗?

有人已经害怕地蹲下来,头嗡嗡的想一个问题:

我会死吗?

几个男的慢慢靠近那堵墙,轻轻把耳朵贴在墙壁上静静倾听,连自己心跳的声音都没有,他们的主心骨老玉米就这么抛弃他们走了。

“这怎么办啊?”

“我要回家!”

“我、我们会死吗?”

不知过了多久,大家缓了缓神开始疯狂的在这死胡同里寻找起来。

踢!踹!摸!推!砸!

可惜大家从房间出来基本没带什么,在经过很久的徒劳之后有人开始感觉空气稀薄起来。

“不能在这待着了,我们沿着路走走,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希望吧!”

“不会像上次那样又要等我们快死了才来人救我们吧?”

“上次你怎么知道来的就是人啊!”

“要是她晚来一会我们不就憋死在这了吗?”

“吴宝呢?”

大家沿着路一直找到还在那坐着的吴宝,不说话,用脚踢踢也没反应,几个女的蹲下看吴宝哭的跟个泪人一样,鼻涕眼泪流了一胸,几个女的被传染的也开始哭了起来,好一会桑一第一个打破沉默:

“别嚎了!留点力气想想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原来老玉米在还有点指望,现在这孙子自己逃了,真他妈不仗义!等姑奶奶出去的一定找人把丫废了。”

“你出的去吗?你知道这是哪吗?北戴河?固安?承德?”

绝望至极的几个人全都坐在地上:

没有水。

没有希望。

连厕所都没有。

“我实在憋不住了,姐们帮我看着点,别让人过去啊!”

谋杀糖小熙站起来就往那头跑,没人理会她,也没人帮着看着,大家都低头在看着自己双脚之间的那块地。

不知过了多久,天尽头缓缓地抬头问了句:

“那个谁呢?就是刚去厕所的那个?”

“谋杀糖小熙!”

“她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哪有厕所啊?”

几个女的打头往通道的那头走,远远的就看见那个诡异的黑蜡烛又出现了,谋杀糖小熙人间蒸发了!

大家像见了鬼一样远远的就停下来就这么看着,没人动也没人说话,眼瞧着那小火苗蜡炬成灰泪始干,灭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近只有一圈黑蜡烛边的地上,几个脑袋凑近了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是我鼻炎吗?我怎么闻不到有蜡烟的味道,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停电要是点一会蜡那可挺呛的!”

“不是你鼻子有问题,就是没味,不香不臭的,这他妈是什么鬼玩意啊!”

“都躲开我看看,这有什么密道机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宝过这头来了,脸上眼泪留下的痕迹跟只没洗脸的猫一样。

人们并不屑跟一个没骨气的男的计较什么,几个人木木地闪开了,看看这个娘娘腔能捣鼓出什么来。

吴宝把那堆剩下的黑蜡烛边用指甲抠下来,拿在手里掂了掂,闻了闻,又小心翼翼地把没有完全燃烧尽的蜡烛捻剥离开来,并且神奇般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他把那黑蜡烛又点着了!!!!!!!!!

身边的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吴宝手里拿的是一枚已经点燃的手雷一样。

吴宝拿着那个蜡烛上下左右地照着,有限的一点光亮并没有把原本也不怎么暗的死胡同照出什么名堂来,吴宝就这么找着,一直等到,一直等到蜡烛捻彻底燃烧完全了为止,手里只剩下一点点的柔软的黑蜡烛,仿佛手里捏着一小块煤。

25、争先恐后赴死

吴宝还在偏执地寻找着,看着的几个人都看累了,席地而坐等着,等着什么?他们满怀希望能像上次一样。

吴宝手里拿着那块煤嘟嘟囔囔的向另一头走去,鸡觅食前妻捅捅鸡觅食,鸡觅食心领神会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走廊的另一端,同时发现了那诡异的黑蜡烛,它竟然又出现了,走在前面的吴宝俯身拾起蜡烛走进墙壁,鸡觅食转身就往回跑:

“哥几个,有救了,这破走廊只要哪头没人,那蜡就出来,拿着就能出去,不信跟我回去看看,吴宝已经进去了。”

几个人兴奋地跟着鸡觅食走回另一端,果然又看见了,反复几次,还是鸡觅食断后,大家都端着黑蜡烛走进了墙里。

老玉米第一个,谋杀糖小熙第二个,吴宝第三个,大家依次前后脚走在那拥挤的走廊里,当缓慢的人群移动到前面的时候,老玉米才看见一个祭台之类的东西,上宽下窄,后面墙上隔着一个什么图,圆圆的、中间有几条线,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动物的头,可就是看不清,按说距离已经很近了,光线也正常,祭台上一个银盘子里浅浅的盛了点红颜料,一个黑衣、黑帽、黑衫的人,在两个同样打扮的高帽子陪同下,正用右手的袖子里握着的一个什么动物的角沾着银盘里的红颜料给每个人的额头画上一道,嘴里还小声的说着什么?不知道是高帽子的太深还是光线角度的问题,老玉米几个人怎么也没看清楚这三个人的脸长什么样,就看见袖子里握着的那只角上下挥舞着。

到老玉米了,还是在额头划了一下,感觉凉凉的,却还有点疼,不会是划坏了吧,我老玉米这回略微听清点那个帽子里说的什么了。

英语?法语?德语?

到底什么话?短短的十几秒钟一闪而过,老玉米几个人随着蠕动的人群继续往前走,看见前面的人到一个地方就俯身,然后起身快步向前,等到自己这才看见——

原来是有几个黑衣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银盘在回收黑蜡烛,银盘上已经有好几个蜡烛了,前面的那个人就那么随便一放,黑蜡烛就像被粘住一样就立在盘子里,好像火苗不那么大了,老玉米也将蜡烛放上去,收手的瞬间老玉米感觉什么地方那么怪异。

我交回去的蜡烛是细长的螺纹的!

我一直端着的蜡烛是这个样的吗?

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没有蜡烛的走廊顿时黑暗了许多,也许是人眼前一直有一团跳动的火焰,突然没有了很不适应,老玉米等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在耳边的一阵嘈杂的音响当中,老玉米听见了如下的几段对话,只让人胆寒不到几秒的时间,一切仿佛都结束了:

“不是要义结金兰歃血为盟吗?咱高级点,全歃这酒里!”

“谁说咱今天要结拜来着,我就是剖腹也不跟你金兰啊。”

“我老公说的,你丫怎么还变卦了,那今天干什么?嗑瓜子比赛啊?”

“我求大家一个事,自愿啊!自愿!我先说说我那天用手机上QQ的事,那天……”

“那天你被人偷窥了是吗?”

“不是!”

“我觉得我的头上有一把剑,达摩斯魔什么剑,不对,确切地说是有一个眼睛,它知道我的一切,我拉屎它都能看见。”

“有人在你家安摄像头了吗?谁口味这么重啊!你一个傻老爷们谁稀得看啊!”

“大家是不是都接到邀请了?”

“嗯!”

“只是方法不同,但都通知我们了!”

“对!管我们叫教友!谁入丫教了!洗礼?要是洗脚我都考虑考虑下!”

“甭理丫挺的!就他妈不去你丫有能耐放马归来,这可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丫再骚扰我就给丫报警。”

“你有没有文化,宗教自由知道吗?受保护的!人没说别的吧!你不信!不入教!你就等着下地狱呗!”

“我四舅妈就信,见天的去,通县好像有个什么教堂,人多了去了!”

“我老婆的妈就是我老丈母娘,那也是,见到我啊!那个说起来没完,好像我怎么罪大恶极了似的,我最大的罪就是娶她姑娘了!”

“这我都懂,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关键是这到底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啊?”

“这你还用问,当然是天主……”

“再说!再说!!!”

26、鹿死谁手?谁是鹿啊?

几个人坐在包间的圆桌周围,没有人说话,好像老玉米这次召集大家来就是来练静默瑜伽的,突然不知道是谁用喉音嘶哑的说了一句:

“教友你好啊!”

所有人激灵打个冷战,这才抬头互相瞄一眼,接下来,凡是抬眼看的人全都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抬起右手或者左手摸了下额头:

“我靠我脑门怎么出血了啊!你闻闻就是血啊!”

“我也是,你帮我看看破了没有?”

“老公,我不会得艾滋病离你而去吧!我下辈子还做你老婆哦!来!帮我擦擦,好心碎啊!”

“你丫闭嘴吧!老玉米,我们怎么都跟印度人一样被抹了一个红道啊?我记得人印度好像是竖着抹的。”

“老公你知识好丰富哦!真不想你就这么死了。”

老玉米没有抬头也没有摸额头,他一直在努力回忆,回忆支离破碎的记忆。

开车

蜡烛

火苗

圆形图案



银盘子

“对了!今天握雨心怎么没来?”

“我通知了啊!她说一定到啊!”

“不对啊!她车停外面了啊!和我的车在一起,她不是京ZC1N81吗?”

“不知道!我反正没记住!”

“我老公一定记得,他记性特好,老公你说我上次大姨妈来是几号?”

“你丫不能消停会!”

“不用找了,她来过,她现在在乐亭的海边,鸡觅食你是说她去散步了吧?”

“我没说过吧!我怎么不记得。”

“老公!我生气了,你怎么还惦记她啊!那胸一看就是假的,我生气要是滚远了可就回不来了!”

“老玉米,你为什么说她在乐亭?她自己去乐亭怎么把车停这门口?你开来的吗?你的车不是也在外面吗?”

“我记得我们刚从几个不同地方回来,怎么去的?为什么去的想不起来了!但我们的确去过,并且……并且还被人洗礼了!”

“洗礼?你是说额头的这个红印吗?我刚才看见大家头上都有就觉得奇怪,第一感觉就是什么仪式吧我们参加的,哎!鸡觅食你老婆怎么没有啊?”

“我擦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鸡觅食前妻,她委屈地看着鸡觅食:“我是擦了啊!”

“那你拿什么擦的?”

“手啊!”

“你伸手让大家看看,没有吧!用纸吗?扔哪了?”

鸡觅食前妻委屈的左右上下地找,还让鸡觅食仔细查看额头。

老玉米说这都不重要,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怎么把握雨心救回来:

“我刚给她打电话了,不在服务区,如果真像你说的在海边那也能收到信号啊!乐亭怎么也算挺现代化的,首钢搬过去后我去过一次挺不错的,海鲜便宜!”

“要是你打的电话的对方不是在一个同步时间里你怎么能打通啊!”

大家被老玉米古怪的叫法吓了一跳:

“那你的意思,握雨心现在在哪?过去还是未来?”

“未来!她在未来!我记得不多,简单点说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动作在很久之前已经发生了,只不过,只不过我们又被送回到了过去。”

“老玉米你别瞎说了我害怕,怎么就你一个人记得我们都不记得了,你记得吗?你呢?”

纷纷摇头的几个人吃惊地看着老玉米。

“因为你们不想记得,我是有意识地不想忘记,有人不让我们记住这一切。”

大家被老玉米说糊涂了,可谁都解释不清楚额头的红印和握雨心的去向。

老玉米仰天长叹:“这事看来我们解决不了了,我们报警吧!毕竟人命关天,我不想出现第二个古佳!”

刑警队的人记录完几个人的报警内容,扔下笔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

“你们说她在未来的乐亭?你们几个,尤其是你,没喝酒嗑药什么的吧!美国大片看多了吧!盗梦空间记忆碎片啊!留下联系方式吧!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你带身份证了吗拿出来!”

经过排查,消除了对老玉米的有过犯罪前科的怀疑。

乐亭的警方几天后返回了信息:没有你们要找的那个女孩,他们还会在以后的检查中留意这个人的。

“她会不会用网名登记的啊?”

“你用网名登记住宾馆试试!神经!”

警方给的最后答复是还会密切关注这一人口走失事件。

握雨心的甲壳虫敞篷也被拖走做技术鉴定,没有任何遇害的痕迹,老玉米和鸡觅食、吴宝3个人把车领回来暂时搁老玉米家楼下:

“哥哥!咱怎么办啊?就这么等握雨心被在哪打捞出来还是怎么着啊?”

“谁说她死了!我们只要能回到那个时间的乐亭就行,开车或坐火车就回来了。”

“哥哥!您说的这个回来是回到现在吗????????”

27、没有A、B只有√的选择

当天晚上半夜一点多鸡觅食给老玉米打电话:

“哥哥!你还没睡啊!我回家就睡了,刚醒,我刚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真跟你说握雨心在乐亭海边说要自己走走,我是在一个走廊里跟你说的,那个走廊全是蜡,就那种、那种,哎?刚我还记得什么样来着?”

老玉米嘴里叼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把手机挂断放在洗衣机上,那洗衣机里放着今天脱下来的脏衣服,那衣服充满血腥和莫名的味道。

第二天下午,老玉米醒来简单吃点东西就要开车出去了,他坐进自己车的时候又瞄了右边一眼那辆银色的甲壳虫敞篷:

开它的那个人到底怎么能找回来?

白天朝内81号也是大门紧锁,好多好奇的中学生放学路过都会从大铁门上的窟窿往里瞄两眼,间或有新加入各种城市探险小组的新组员站在门前合影传自己微博里博全国同道的羡慕。

“师傅开下门,我是天主教资产部的,我来清点下东西做个登记,您是刘队长吧,哦!柳队长,办公室没通知我们要来吗?”

老玉米还是第一次白天进入朝内81号,他看着那些跟夜晚迥然不同的建筑有些怅然若失。

这老宅子到底闹什么邪啊?不来不来还是不得不来,就这么个濒临坍塌的危房怎么那么诡异!

老玉米从一楼到三楼,一切还是那么破败,古佳吊死的那个地方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地下室那个通向地底暗沟的口已经被一些垃圾给掩盖了,老玉米蹲下来一点点把东西清走,渐渐显露出那个入口,拿手电照照看不见那头拐弯的地方有什么,老玉米抬头看看地下室的入口没人看着,俯身钻进了那个洞穴,他倒要看看,这神秘的地下暗沟到底通向哪!既然这里是通向那该死的狗屁教的唯一通道,营救握雨心的唯一希望就在那幽暗闪烁的走廊尽头,整个城市探险小组就他没有负担,是他让大家参与进来的就该他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

老玉米从那头一探头就闻到那熟悉的腥臭味道,手电照耀下的暗河还是幽暗的反射着手电的光芒,老玉米顺着绳索慢慢降到沟底:

充好微型单人皮筏子;

拉开树脂折叠运动桨;

穿好全身防水服,拉上拉链把外面的防渗漏封口封上,整个人就与外界隔绝了,透过塑料窗口,能清晰的看见眼前的一切,只要叼着里面的过滤呼吸嘴就行,这样即使水面没过头顶也没问题,过滤呼吸器的出口在头上距地面2米的地方;

老玉米今天带的这些护具都是对付这深沟难闻的味道和无处不在的老鼠和虫子的,他知道,这沟那头的那些黑衣人他对付不了,只能祈祷他们没什么太邪恶的手段。

防水服头顶的强光防水灯仿佛探照灯一样,把老玉米扭头的任何前方清晰地呈现出来,还是那些腐烂的只剩下骸骨、毛发和衣服的莫名死者,老鼠在灯光的照耀下四散逃窜,那些硕大的虫子倒是只要一照到就不动了,这个地下,这个在朝内81号和地铁2号线的地下,它的死气和肮脏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

他们来了。

老玉米的小皮筏子快速地向前滑动着,经过那个分叉老玉米选择的是右手水道,还没等到达下一个两条水道的汇集口,老玉米清楚地看见前方水面上站着4个人:

黑衣、黑帽、黑色长袍,低头,两个袖子交叉在肚子的部位,那个应该露出两只手的地方。

老玉米没犹豫直接冲着他们划去,要不是有头顶的灯,真不会发现这四个已经快和周边环境融为一体的人了。

人吗?

四个人看见老玉米滑近了,也不说话转身就走,黑色的军勾皮鞋踩在水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脚后跟随着迈步带起的小水珠,欢快向上跳跃着,要不是老玉米一直划着船在后面跟着,真以为他们是踩在积水的水泥地上在走。

水道越往前越窄,最后两边的峭壁都渐渐变成了墙壁,头顶也低了下来;那熟悉的黑灯绳、暗灯泡又隔一段就出现一个,四个黑衣人在前方已经排成了一个纵队,带领着老玉米,老玉米的桨在这狭小的走廊已经施展不开了,只能靠双手推着墙壁使自己的皮筏子前进,老玉米快他们就快,老玉米手打滑慢了半拍他们就等一下,在两个黑灯绳之间的左手闪出一个门,那四个黑衣人最后一个一越过门口就加快了脚步,没几步就把老玉米甩在了后面,老玉米用头灯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凝视了一会,喘口气抬头看了看门上的那个铜把手,小心翼翼地在皮筏子上站起身来,他打开了那个,那个熟悉又让人心生畏惧的门,门的那头通向呢?????

28、我知道只有我们两个回得去

“哎?老玉米?你怎么来乐亭了?还是海边好玩吧!吴宝和鸡觅食他们呢?你看我买的贝壳项链,好看吧,人说这种贝只有深海里才有,要150,我一直砍到70,厉害吧!在这买东西,你要不照着对半砍肯定大头,你吃了吗?我买了好多吃的,要不咱喝点,我去叫鸡觅食她老婆去。”

老玉米拦住了握雨心,他不知道打开这个门是不是他那个皮筏子,是不是都不好,他现在找到了握雨心,却比没找到更纠结,他心里很清楚,他是怎么找到她的、是谁帮助他找到她的,望着眼前玩心正重的小丫头,老玉米只好恍惚地跟着喝酒,还别说,这山东的姑娘都比一般人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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