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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手记之异案侦缉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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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看到两个人影。就在那里。”许之昂指了指前面。
“那里是墙壁啊!”林刚疑惑地看了看他。
“是啊,可能看错了吧。”许之昂没有再说话,他低头看了看地面,地面上有一些陈旧性染色,似乎是血和什么东西掺和在一起。
“那是上次勘察现场时鲁米诺药剂留下的痕迹,这是李笑被害的第一现场,当时凶手就是在这里杀死李笑,致命的伤口是心口一刀,除此之外,死者的胳膊上还有一刀,从痕迹学推论,死者可能和凶手有过争执,但是还是被凶手杀害了。后来,凶手把血迹清理干净,把李笑的尸体拖到门口。”林刚说道。
“走吧。”许之昂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他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看见有人影的地方,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沙沙作响。
“怎么了?”林刚问。
“不知道。”许之昂摇了摇头,走出了房子。
重新回到天平山风景区正门的时候,许之昂看见那里围满了群众,除了之前的商铺外,还多了很多穿着奇怪衣服的人,那些人的衣服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白色,他们聚集在一起,有的拿着唢呐,有的拿着铜锣,仿佛在等人。
“这是做什么的?”许之昂看着林刚问。
“哦,这是S市的风俗,名叫娶鬼亲,这个风俗很早就有了。大户人家没有成年的儿女如果夭折了,父母害怕他在阴间太过孤单,便会找人寻找同样夭折的人家,两家进行联亲。这种风俗很多地方都有,有的叫结阴亲,有的叫嫁鬼。”林刚解释道。
“这不是迷信吗?死人怎么可以结亲?”许之昂对于这样的风俗一脸迷惑,他从小在国外,根本没有听过这样的事。
“也就是一个心愿而已,要是有兴趣过去看看。”林刚笑了笑,带着他向前走去。
看到有警察过来,那些娶亲的人慌忙站了起来。许之昂走到跟前才看见,那些人中间有一个华丽的轿子,轿子全身通红,上面挂满了流苏吊坠,看起来如同古代大户人家女儿出阁的喜轿。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看见林刚,为首的一个人慌忙递过来一根烟。
“没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林刚接过烟问道。
“马上,马上就开始了,现在在等主家。”那个人诺诺地说。
林刚和那些人聊天的时候,许之昂则围着那个轿子看了起来,回国后,许之昂见过不少中国风的东西,但是这种轿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是听说是用来娶鬼亲的。他在想,这个轿子里难道是要坐尸体吗?
好奇心虫子般挠着他的心,他不禁伸手拉开了轿帘,然后他看到一个人头静静地矗立在轿子里,阴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诡异万分。
“啊!”许之昂吓了一跳,叫了起来。
“怎么了?”听到喊声的林刚慌忙走了过来。
“里面有个人头。”许之昂说。
“哈哈,那是假的,你以为现在这个社会还真的准许他们抬着尸体满街跑啊,那是根据要娶的阴亲人的样子做的石膏模型,当然看起来和人头很逼真啊!”林刚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前面响起一个清脆的爆竹声,旁边歇息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林刚拉着许之昂走到了旁边。
唢呐和铜锣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吹了起来,那个喜轿也被人抬起来,随着吹吹打打的声音一起向天平山风景区里面走去。
许之昂目送着那些人离开,他的心依然在跳个不停。
那个人头真的是石膏做的吗?
4
开门的是陆玲华,她大约二十四五岁,头发简单地束在一起,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眼神警惕地看着门外的陈池和乔梦梦。
“我们可以进去吗?”陈池礼貌地问了一句。
陆玲华拉开了门,同时打开了房间的灯,歉意地说:“屋子里乱,你们随便坐。”
陈池这才发现,整个屋子的窗帘都是拉着的,如果不开灯,里面简直和晚上没区别。这样一个阴暗的环境,应该是为了适应某种性格吧。
房子不大,大约四十多平方米,客厅很小,除了一张沙发,一个茶几,便是前面放了一个柜子,上面有一台二十一英寸的电视。
“我给你们警察说过很多次,还有什么好问的。”陆玲华从厨房拎着一个装满热水的茶壶走到他们面前。
“不用麻烦了。”乔梦梦慌忙站了起来,接过茶壶。
“阴阳客栈又死人了,我们刚接手这个案子,所以麻烦你们了。杜德在吗?”陈池笑了笑说。
“他……在,不过可能不方便。”陆玲华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卧室,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房间里,一片黑暗,杜德蜷缩在床上,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半年了,不能开灯,就像是一个僵尸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他不咬人吸血。”陆玲华苦笑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乔梦梦和陈池对视了一眼。
“我们的故事,你们也许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和你们一样,爱得那么汹涌,那么激烈……”陆玲华的眼泪落了下来。
当年,杜德和陆玲华被学校开除后,两人没有和家人说。他们无法想象当家人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学校开除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最开始,两人觉得离开了学校也好,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找工作,可以提早为以后的生活打下基础。
现实社会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两个人很快知道了什么叫生活。最开始他们做的工作是最简单的普工行业,每天累死累活,月底却拿不了几个钱。后来,他们转向了服务行业,杜德去了一家保险公司,陆玲华去了一个酒店做迎宾。
也许是他们都为了同一个目标,生活开始慢慢好转,两个人开始有了积蓄。他们渐渐觉得当初离开学校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直到有一天,杜德偶尔经过陆玲华工作的酒店去找她,却发现陆玲华和一个男人在纠缠,于是他便冲了上去。
那个男人是酒店的一个大客户,每次来到酒店他总会骚扰酒店的女性员工,杜德的冲动不但让陆玲华失去了工作,还让他们赔了一大笔钱。
杜德和陆玲华又一次陷入了失落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天平山风景区招标的广告,于是决定最后赌一把,他们把剩余的钱全部投了进去,没想到最后竟然又出了阴阳客栈的事。
拼尽力气的赌注失败后,杜德便彻底沦陷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不敢开灯,不敢和人说话,每天噩梦连连。
“典型的受挫后遗症,不过我觉得杜德的这种受伤不是简单的创业失败产生的,他的心里应该有更大的压力。是不是出于你们离开学校的那个原因?”陈池问。
“是啊,你还没说你们为什么被学校开除了呀!”乔梦梦跟着说道。
“我们,我们是在学校天台上约会,被学校抓住了。”陆玲华努了努嘴说出了原因。
“大学生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也不至于开除吧。”乔梦梦愣住了。
“我们是在亲密的时候被抓住的,所以,唉……”陆玲华不知道该怎么说。
“谈恋爱亲密很正常啊,你们学校怎么这样?”
乔梦梦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池拉住,三个人同时沉默了,房间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疑问。陈池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杜德之所以崩溃的最大原因除了事业的失败,更主要的是身体的压力,他犹豫着是不是该对陆玲华说一下,其实杜德的情况只是因为受到惊吓,是心理缘故,但是这话是对一个女人说,实在不好意思。
突然,卧室里传来了杜德的惊叫声,陈池慌忙站起来,冲了进去。
杜德站在窗边,身体哆嗦着,目光惊恐地看着外面。
“那里有鬼……有鬼,有个人头。”杜德指着窗外说。
“好了,好了,没事了。”陆玲华走过去抱住了他。
“真的有鬼,有个人头在飞。”杜德转过头看着陆玲华说。
“什么人头?”陈池问。
“是黄老板的人头,那个人头怎么会飞呢?我早就把他砍下来了,他还会飞,他还不甘心?他要抢我媳妇,我砍死他,砍死他。”杜德的情绪陡然激烈起来,歇斯底里地喊着。
“杜德,你听话,听话,别激动。”陆玲华紧紧抱着杜德,眼泪落了下来。
“玲华,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杜德孩子般哭了起来。
乔梦梦四处看了看,她看见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竟然有一叠厚厚的照片,上面全部是一些穿着红白相间衣服的人,不禁拿起来一张一张翻起来。
杜德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陆玲华擦了擦脸上的泪,站了起来。
“黄老板,就是那个客户吧。”陈池问。
“是的,杜德总是说要杀了他,有时候,有时候我真担心那个黄老板死了,会被人误会是杜德杀的。”陆玲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能问下,你和黄老板的事情吗?”陈池顿了顿说道。
“我们,我们出去说吧。”陆玲华看了看床上的杜德,叹了口气。
5
苍黄的河水翻滚,冷风凄凄,吹得河岸两边的垂柳已经不那样翠碧喜人,一群人站在河沿上忙忙碌碌。女的哭天抢地,男的心急火燎来回奔走,拿绳索、竹筏、木梯在水里打捞着。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许之昂也不禁环住双肩,在冷风里瑟瑟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终于,那个在河里摸索的男人上来了,三个人拖着一团红色的东西从河里走到了岸上,那是一种被水浸过的深红,像是血凝固的颜色。
女人们突然不哭了,男人们也不急了,默默地看着那团红色的东西慢慢舒展开,平放在岸边。
那是一个女人,此刻,她一头漆黑的长发,被水凝结成一条条贴在脑后,了无声息。黑与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僵硬得可怖。再往下看,一只白森森的手,被水浸泡得惨白,五指狰狞地弯曲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许之昂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两步,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头要炸开了一样晕眩。那青白的脸、乌紫的唇、头发的黑、猩红的衣裳、手指的狰狞混合到一起,如同一个鬼魅的幽灵,在他眼前慢慢复活了。
朦胧中,眼前的河畔变成了荒凉的坟地,那些哭泣的女人,奔走的男人变成了穿着红白相间的人,他们吹着唢呐,敲着铜锣,抬着一顶轿子摇摇晃晃向前走着,里面隐约有一个人头在晃动,那个人头睁着眼,目光直直地看着许之昂。
许之昂仔细辨认着,他觉得那个人头似乎有些熟悉,终于,那个轿子停了下来,他看到那个人头的样子,那赫然是他自己。
许之昂睁开了眼,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开车的林刚慌忙刹住了车。
“没事,做了一个噩梦。”许之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会是梦到娶鬼亲了吧?”林刚笑了笑,重新发动了车子。
“是啊,你怎么知道?”许之昂点点头。
“这是人们的正常反应,一个婴儿对于死亡和鬼魂之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带着恐惧的影像。同样,随着婴儿长大,经历一些事情后,恐惧的影像会储存在他的脑子里,等到人们提到那些东西,他们脑子里的恐怖影像会释放出来,于是便会产生噩梦和恐惧。你之前从未接触过这类东西,我想你做的噩梦一定是你曾经恐惧的场景,然后融合了刚才看到的娶鬼亲。”林刚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的确,是这样子的。”许之昂的语言有些僵硬,他又想起了那个河畔,那些奔走的人,那个被打捞上来的女人。
也许,那是他一生的噩梦。如果不是那一场噩梦,可能许之昂现在永远不会身着这身警服。当年虽然在明城破解了蔡德的案子,但是他的资历并不能成为一名刑警,他也并不愿意做一名警察。在夏安的一再要求下,他做了一名刑警队的资料员,只有到案情需要的时候,他会和夏安一起出主意,平常的工作和内勤没什么区别。
这种平静的生活是许之昂喜欢的,但是很快因为一个女孩的到来彻底颠覆了。女孩叫周晶晶,是从下面一个派出所调过来的,她的工作是协助刑警队和110之间的案情交流。久而久之,两个人产生了感情,他们恋爱了。
本来,他们以为可以这样相爱和结婚,成为幸福的夫妻。可是,明城刑警队的一次任务让他们彻底分开了。为了吸引一个罪犯,刑警队让周晶晶当做诱饵,可惜在抓捕的时候,对方挟持了周晶晶,然后把她推到了河里。
许之昂清晰地记得周晶晶被打捞上来的情景,整个天空一片阴霾,人们奔走着,周晶晶的脸色惨白,头发漆黑,衣服鲜红,如同凝固的血。
那次以后,他发誓要做一名警察,在夏安的帮助下,他成功成为一名刑警,并且根据自己的特长,屡破奇案,最终成为明城的骄傲,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隐私,他所有的荣誉都是建立在痛苦的基础上。
车子很快回到了市区,但是林刚并没有向刑警队开去,而是开往了S市职业技术学院。
“上次民警给我的走访报告很粗糙,对于李笑,我始终觉得是一个突破口。首先那个约他的人一定不是郑亚飞。”林刚停下车子说道。
“是的,的确很奇怪,报告上说,李笑的舍友张欣欣曾经证实他见过李笑和郑亚飞视频。”许之昂疑惑地说。
“这点确实奇怪,最初我怀疑那个视频是造假的,但是走访的民警说那绝对不可能,因为他自己就是学习计算机的,如果是造假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林刚说着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会不会郑亚飞根本就没死?”许之昂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不会,她的尸体最初是抬回局里,后来被家属拉走火化了的,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林刚摇了摇头。
两个人走到学校门口,亮出证件,保安离开带着他们来到了学校的教导处。在教导处领导的安排下,他们来到了李笑生前的宿舍。
这是一栋七楼的宿舍楼,李笑生前宿舍在三楼308。
“现在308只有三个人,李笑死后,有的同学不愿意待在这里,有的是搬到了其他宿舍,有的甚至直接退学了。”宿舍值班老师边说边推开了门。
“是吗?张欣欣还在吗?”林刚走进宿舍一边打量着里面的情况一边问。
“哦,就是他,他退学了。简直不可思议。”
“他退学了?”林刚愣住了。
许之昂则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而是走了过去,愣愣地看着其中的一个床铺,那个床铺上面已经没有任何被褥,不过墙壁上贴着一些海报。
忽然,许之昂一把撕开了那个海报,在海报的下面有一张七寸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孩,冲着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怎么这里还有一张照片。哎呀。”老师叫了起来。
照片上的男孩正是李笑。
许之昂盯着那张照片,他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快变成一股冷气,从他的后背悄无声息地爬上来,继而弥漫到全身各个角落。他的脑子里闪过两个字。
纸人。
第三章凶灵诅咒
1
黄老板名叫黄德胜,是一个暴发户。黄德胜老家是陕西的,他从小胆大心细,十五岁的时候便跟着父亲去周边的山地里盗墓,后来他的父亲在一次盗墓中出了意外,他便离开了家乡。
陆玲华所在的酒店是一个商业性酒店,经常组织各种商业聚会。作为迎宾小姐,陆玲华总会遇到一些客户的骚扰,整个酒店一共四个迎宾小姐,除了陆玲华,大都和一些老板有过关系。
对于陆玲华来说,迎宾只是她的工作,她可不会因为一点钱便沦陷自己的身体。但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黄德胜自从见到陆玲华后,便彻底迷上了她,几乎每次来酒店都会给她带很多东西,当然对于这些东西,她都一一拒绝了。
有人说过,女人对于男人的诱惑便是越得不到,越想得到。陆玲华对于黄德胜来说就是这样一个诱惑,在他用尽各种解数都无法得到的时候,黄德胜用了阴招。
那天,陆玲华像往常一样和同事在酒店餐厅吃饭,黄德胜走了过来,其他人看到他,纷纷知趣地离开了。
餐桌上,黄德胜客客气气地拿出一瓶酒,希望陆玲华可以陪她喝一杯。
本来陆玲华是想拒绝的,但是黄德胜说,只要喝了这杯酒,以后保证不再纠缠她。于是,陆玲华接过了那杯酒。
那杯酒下肚后,陆玲华感觉眼前一片眩晕,然后黄德胜走了过来扶住了她,跟着带着她离开了酒店。
等到陆玲华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自己全身赤裸躺在黄德胜的身边,顿时明白了整个事情,于是她疯了一样和他纠打在一起。
黄德胜对于她的疯狂举动并没有反抗,只是任凭她发泄。等到陆玲华停下来的时候,黄德胜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她手里。
“你需要男人。”黄德胜走的时候,留下了这句话。
陆玲华在床上待到了晚上,直到杜德打电话,她才默默地穿上衣服离开了。
从那以后,黄德胜真的没有再来找过她。她甚至觉得那一幕只是一场噩梦,然后,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种变化,尤其是在和杜德亲密的时候,她甚至会想到黄德胜。这种想法让她很羞愧,她越是想克制就越无法控制。终于有一次在和杜德的亲密过程中,她竟然喊出了黄德胜的名字。
隐藏已久的秘密顿时被牵连出来。
杜德在第二天一早去找了黄德胜,并且打了黄德胜一顿,因为这个他们陷入了一场官司,最后不但没有出气,还赔了人家一大笔钱。
也就是那天起,杜德开始变了,他觉得没有钱什么都不是。于是他辞职,然后准备创业。最开始他并没有想去天平山,而是选择了股票。然而股票并没有带给他好运,让他投进去的钱全部套牢。
讲到这里,陆玲华停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后来你把黄德胜给你的那笔钱给杜德了,然后你们去开了客栈吧?”陈池猜出了后面的事情。
“是的,但是杜德一直不知道这件事。”陆玲华点点头。
“那个黄德胜后来找过你们吗?”陈池想了想问道。
“没有。”陆玲华不假思索地说。
“他那么坏,死了最好。”乔梦梦插了一句话。
“我看合适的话,你最好带杜德去看下医生,再发展下去,病情恐怕会更严重。”陈池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可是,他根本不愿意离开房间。过几天,杜德的父母就过来了,到时候我们会送他去医院的。”陆玲华说。
陈池没有再说话,他和乔梦梦告辞而去。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淡淡的夕阳笼罩在大地,整个世界一片温和,但是乔梦梦和陈池的心里却是一片阴郁。
“杜德真可怜,他们两个太可怜了。”乔梦梦看着陈池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池若有所指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怎么这样说?”乔梦梦惊叫了起来。
“陆玲华在说谎,黄德胜找过他们。”陈池正色说道。
“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问陆玲华,黄德胜找过他们没,她不假思索地说没有,并且还重复了一遍。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会重复自己所说的内容,因为他要先让自己确信自己说的是对的,不是在撒谎。”陈池讲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刚才在杜德的房间看到一些相片,感觉很奇怪。”乔梦梦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相片?”
“说不清楚,我偷偷拿了一张,你看看。”乔梦梦说着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一群人站在一起,他们穿着红白相间的衣服,有的手里拿着唢呐,有的拿着铜锣,杜德也在中间。
“这似乎是这里的一个风俗,名叫娶鬼亲。”陈池看着照片想起之前看到对S市娶鬼亲的介绍。
“不是风俗奇怪,而是这个人。”乔梦梦指了指人群里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衣服,“那些照片里,除了每张有杜德外,还有他。并且每次他的样子都很奇怪,仿佛是偷偷站在那里似的。”
陈池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人,从照片上并不能看出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的样子再普通不过,浓眉大眼,国字脸,这种样子扔到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什么特点。
“你觉不觉得他像王坤?”
“他?”陈池一愣,看着照片上的人,提到王坤,想起之前王坤的照片,如此比对,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像。
“还有,杜德刚才在梦里喊了两个字。”
“什么字?”
“纸人。”乔梦梦说。
“纸人?”陈池愣住了。看来这个案子的确很奇怪,杜德和陆玲华的背后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呢?
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过来了,他们拦住车,钻进了车子。陈池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陆玲华和杜德的故事里有哪个地方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陆玲华被黄德胜侮辱+股票套牢+杜德的性无能=杜德的崩溃,这个等式似乎还缺少一些东西,他惊恐的纸人是什么呢?
陆玲华讲述的故事里似乎有些东西被隐瞒,她在隐瞒什么?她和黄德胜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从她的讲述里可以看出来,当初黄德胜迷奸她的时候,在抗拒的过程中,她又带着期盼。因为杜德的性无能,让她精神方面饥渴不已,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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