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灵人-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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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造就了这一切，对吗？”樊狸问道。

“没错。”秦子扬高昂着头。每次看到她，樊狸总有一种疑惑，秦子扬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她总是那一副自信的样子，好似身后总站着一支军团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渴望着离开吗？我明白你对蓝帕的看法，但是你并不恨他。”

“谁说我不恨！”一股浓浓的黑烟从秦子扬的鼻孔里面喷出来。“我当然恨他，他不仅侮辱了我的智商，也侮辱了我的荣耀。腾格里一战，明明是我胜利了。可是他却带走了魔能，而我选择离开，他继续对魔能进行研究，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好像胜利者是他一样，这不是一个战败者该干的事情，所以我不甘心，我想这个世界也不会甘心。”

“那么你就联合桑德莱特，杀死蓝帕吗？”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抱怨和仇恨只不过是我的个人因素。我们都有能力去忍辱负重，可是对于自然，蓝帕就是一个威胁。你知道我反对针对魔能的研究，我更反对投资商控制下的‘蚁巢’，正巧桑德莱特也反对蓝帕的研究，而投资商对他不过是一些蝼蚁，我何不利用桑德莱特杀死投资商，比起我们，投资商更加相信桑德莱特。不会想到桑德莱德会逾越人类之间的规则，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一石二鸟的事情人人都喜欢，我想当蓝帕接受死亡之前。也会认同我的做法。”

“蓝帕的确相信了，他亲口对我说，希望你能够成为‘蚁巢’的首领。他研究魔能就是为了抵抗投资商，如今投资商消失了。他的目的达到了，魔能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大半意义，所以他欣然接受桑德莱特的审判。可是一个古老而恐怖的神明告诉我。桑德莱特并没有审判的权力，他不过是个神明的使者，他要的，不过是用蓝帕的死亡捍卫自己的尊严以及对‘蚁巢’的控制。他是一个伪神，你就放任这个伪神杀死你最初的伙伴吗？”

“伙伴？”秦子扬嘲笑着看着一边的巨石，转过身背对着樊狸。“我不过是他夺取政权的一枚棋子，只不过我的日益膨胀正符合他的计划，他才让我活到能够反抗他的那一天。如果我生来就是一个威胁，我还会站在你面前吗？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是人，最简单的也是人，个体是复杂的，没人可以真正揣摩人心，大脑算是宇宙里最复杂的物质之一了，而当人作为一个群体的时候，那就是野生动物，其行为极其简单，我们不过都是活在野性的呼唤中，到了最后，适者生存罢了。”

“那么蓝帕的手下呢？你的战友呢？”樊狸绕到秦子扬的面前。“在这场战争中，我见到了无数甘于为了蓝帕而奉献的人，贾斯丁、沙克。格瑞、金克。基德、‘狩魔’的战士等等，他们都希望能够和蓝帕同生共死，不畏惧桑德莱特的大军和他本人。叶雨凝可以说是‘蚁巢’最具威胁的战士之一，可是看着她和她的女警大军在桑德莱特面前倒下，这群人仍然抱有希望，或许他们只求一死。”

“雨凝死了？”比起前面的话，秦子扬更在乎这句话。

“没有，她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她不会死，但是沙克。格瑞他们都是肉躯，禁不住桑德莱特的攻击，你希望看着他们死吗？”

“我当然不希望！”秦子扬突然对着樊狸吼道。“如果可以，我宁愿牺牲自己让世界没有战争，没有魔能，可是现实是什么，是我无法左右的命运驱动着我必将接受残酷，也许在别人眼中，我将成为十恶不赦的魔头，可是我却对得起自己的心。”

“如果你拯救了蓝帕，他可能不会再对魔能进行研究，因为投资商已经死了，他没必要去研究魔能了。”

“你真的相信他不会吗？你是摄灵的主人，摄灵代表人类的**，我想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经历了这一场战争，如果蓝帕能够活下来，他不仅不会放弃魔能，反而会大力研究魔能，到时候，我就再也无法阻止他了。因为我真的不想用毁灭来换取重生，桑德莱特只想让蓝帕死，你们就纵容一次这样的邪恶，一次就好……”

“可是仅仅一次，我们就和正义再无瓜葛，我们的心中就会产生迂腐，曾经那个充满情怀的‘蚁巢’就会消失。”

秦子扬死死地盯着樊狸，这么近的距离，樊狸能够看到她全身微微颤抖着，他不知晓秦子扬的所想，只知道她很愤怒，如果能够杀死自己，她估计会不择手段的。

“子扬，你知道我和雨凝一定会帮助蓝帕。就没有告诉我们这个计划，对吗？而你将褚行风献给我，就是为了弥补这个，对吗？”坐在旁边的倪梓琼说道。

“没错，你和雨凝都是聪明人，我不想让你们破坏了这一切，但是我又不想亏待你们。”

“没错，你没有亏待我们，但是你却亏待了她们！”倪梓琼一扬胳膊，一道血红色出现在眼前。这团红色飘到了秦子扬的身后，红色的烟雾褪去，人形出现在秦子扬的背后，很快，舞媚焱、玛莎、谢凌、潘明月出现在她的背后。

“我们都知道自己对‘蚁巢’的感情，也许潘明月忌讳你和她之间的感情，不会说出来，但是我总是那个讨厌的直言不讳的人。我告诉你，倘若你杀死了蓝帕。不仅仅‘蚁巢’的内心世界会崩塌，就连我们的内心世界都会崩塌。没有人希望看着你和蓝帕最后斗个两败俱伤，大家都希望你们都能重归于好，重现‘蚁巢’当年的辉煌。如果你杀了蓝帕，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地狱。”

倪梓琼说完后，秦子扬回头看着她的家人。最终把视线落在了舞媚焱的身上，这个大眼睛美妞尴尬地饶了饶头。

“媚娘，你有什么意见？”

“我……没啥意见……”舞媚焱低着头瞧着地上的血红石头。其他人都朝着她看过来。“我就是觉得，让干爹一个人对抗桑德莱特……有些不厚道，毕竟当初是我把干爹骗入全套的。”

“明月，你呢？”秦子扬将目光转向潘明月。

“我选择你所选择的。”潘明月干脆地回答，面无表情，恐怕这回答在她最近的煎熬生活中安慰了她无数次吧。

“子星呢？”

“我觉得我们不讲义气，但是出于一个更好的结果，我还是跟随你的脚步。”谢凌回答道。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活得很不像个人。”秦子扬还没有开口问，玛莎就已经开口。“你也知道，我们在本该感受爱情的时候投身到了战场，在享受青春的时候看到了地狱。我杀人如麻，扣下扳机，一条生命就要被带走，我用冷酷面对死亡，可是并不是铁石心肠，长久以来，我一直用‘蚁巢’来捍卫我的底线，我知道，我所杀的人，都是违背‘蚁巢’保护原则的人，他们的死会带来更多人的幸福，每一个‘蚁巢’人，说白了就是将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换取别人的清新，我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所以就义无返顾投身于战场。可是现在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会不会拿起狙击枪，会不会成为一个军人，或是有没有勇气活在这个世上，我想当‘蚁巢’毁灭的时候，我内心的那份净土也就消失了，不过为了阻止魔能的扩大，我依然会义无返顾，即使是毁灭。”

“你还想听听叶雨凝的发言吗？你的家人一个个都发话了。”倪梓琼问道。

“不用了，叶雨凝的话早让樊狸说过很多遍了。”秦子扬转向樊狸。“你并没有一个当首领的资质，因为你的仁慈，但是你会比这些首领都要伟大，也是因为你的仁慈。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学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精华，我想你的思路会很独特。但是现在，我和我的姐妹都已经表明了立场，对不起，樊狸，我让你失望了，我曾带起信仰，也曾毁灭信仰，如果这一切都要我来承担的话，我希望让我的牺牲，换来你对纯洁的坚守。”

秦子扬转过身，黑烟窜上她的身体。

“子扬，你不该多加考虑一下吗？毕竟……毕竟……你别走啊！”看着秦子扬在眼前消失，最终化为一缕黑色的烟云，樊狸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绝望。

“她真的……放弃了吗？”樊狸转头看着倪梓琼，倪梓琼面色平静，微微一点头。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放弃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天启骑士团

三个小时后，外面已经能够听到激烈的交战声，即使是在落败期间，蓝帕的部署依然强悍无比，看到一排排足以将桑德莱特的闪电军团轰成渣子的武器，樊狸开始明白为何桑德莱特明明已经确定了蓝帕的位置，依然徘徊在周边，原来他也惧怕“蚁巢”的科技。

现在，沙克。格瑞走出指挥所后，告知樊狸，蓝帕要单独见他一面。带着几分忐忑和期待，樊狸走进蓝帕的房间，上一次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们之间正式决裂，这一次，他们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对不起，蓝帕大人，我……没能完成任务。”樊狸站在蓝帕面前，蓝帕将桌上的茶水推到樊狸面前，然后示意他坐下来。

“你没有错，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吧。”蓝帕一脸平静，樊狸算是在蓝帕身上亲眼看到了几分指挥官的样子。说实话，以前总是从秦子扬、沙克。格瑞和倪梓琼这类人的口中得知蓝帕的灼见和神勇，但是和他面对面时，他总觉得蓝帕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是这次，他却一改之前的看法，在秦子扬拒绝加入拯救队伍的时候，他却表现的如此轻松，难道真的如同秦子扬所说，投资商已死，蓝帕的目的也达到了，他释然了一切，也就不再惧怕死亡。

“那么大人您……有什么打算吗？”樊狸坐下来问道。

蓝帕一歪脑袋瞅了瞅手表。

“我想不出四个小时，桑德莱特的军团就会冲进来，无论是用钻机打通我们的顶棚，或是派遣敢死队炸开一个缺口，或是通过潜行者破坏我们的高科技武器，总之，他的到来毋庸置疑，而我们的覆灭。也是板上钉钉了。”

“那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您为‘蚁巢’奉献了这么多，看着它出生，看着它繁荣，看着‘蚁巢’成为世界先进科技基地，成为世界的保护伞，您就一点都不痛心吗？”

“我何尝不痛心啊。”蓝帕轻叹一声。“我的生命即将抵达终点，但我的人民却希望和我一同战死，这是我唯一痛心的地方。我当然希望‘蚁巢’的繁荣能够长存，可是等我的手下都死光了，何来繁荣之说。正如你说的，秦子扬不会愿意接下‘蚁巢’的重担，她要的不过是自由，而我，的确在最初就犯下了一个错误。我想我们都有罪过，我们也终将为了自己的罪过而付出代价，现在是时间之神想要收走我的时候了，我欣然接受这样的死亡。”

“可是……”

“倒是你，让我感到意外。”蓝帕打断了樊狸的话。

“我有一个问题。蓝帕大人，你是樊家人，为何改名换姓。”

“哈哈，兵荒马乱的。如果不是希望苟活，就是想图个清静而已。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的确是樊家人，可是我的身世要复杂的多。而且对你而言，这玩意只能用古老来形容。”

“古老？”

“没错，其中一个古老的原因来自我第一次看到九尾咒灵的时候。那是我正式为樊家人效力的时候，之前我一直在盗墓生涯里不能自拔，寻找机会创造一个像‘蚁巢’一样的保护伞，可是那个时代的人太过于莽撞和残忍，所以我等了很久很久。”

“您是如何看到九尾咒灵的？”蓝帕的话勾起了樊狸的兴趣。

“当然是在一个墓穴里，当时诸侯王要求用重金打造军队，就派我下墓。于是我看到了九尾咒灵，后人便称为群蝎护主。”

“难不成……您就是樊蛟？”看着蓝帕点了点头，樊狸瞪大双眼，不由地站起身来。

“怎么？你为何如此震惊？”

“你是九尾咒灵的发现人，算是樊家的先驱了，我当然感觉肃然起敬。可是我听说，你也是魔能的发现人，难不成……”樊狸盯着蓝帕，他突然微微一笑。

“小东西，你还挺聪明的，没错，我之所以在后来选择诈死，就是因为我发现了魔能，那时我知道还有比金子更宝贵的东西，就像现在的秦子扬一样，我不希望那玩意能够问世，否则之后也就不会有什么工业时代和信息时代的来临了，魔能早就吞噬了人类，演化出更加强大的物种。”

“于是您隐居，活到了……现在？”

“关于我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我想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也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其实对于我而言，万物更替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毁灭，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后来，您利用这些魔能创造了‘蚁巢’，也用这些魔能创造了‘天启骑士团’，无论是老天启骑士团还是新的，都是您创造的？”

“不，沙克。格瑞他们是和我并肩作战的朋友，他们为了我，牺牲了很多东西，是非常伟大的行为，而‘新骑士团’，才真正被称为‘天启骑士团’，她们的出现，才是魔能的杰作。”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何你会选择一些女人成为‘蚁巢’的中流砥柱，为何是她们？”

“你的问题很好。在人类从受精卵趋向成熟这个过程里，每个人的起点都是一样的，都是雌性。尤其是脑，人类的脑最初是女性的脑，那时候的脑，都会在雌性激素的刺激下发育，然后遇到雄性激素的刺激，才会称为雄性的脑，所以未经过雄性激素沐浴的脑，就会成为女性的脑。贾斯丁和布拉德研究发现，必须让魔能在初态就适应人类的基因序列，才能够让魔能最好的发挥长效，毕竟，人类的成长也是一个自我适应的过程，魔能需要适应人类机体内环境，需要这样的过程。可是后来，我们实验发现，如果利用这样的方式让魔能和人类更好的结合，魔能会在某个过程阻碍雄性激素和脑的结合，这处于一种保护，所以我只能用女性机体来完成这个实验。其实我也想利用男性机体，只是后来布拉德离开，贾斯丁从事军事研究，这个项目就停滞不前，后来希望秦子扬能够攻克这个难题，结果她却成了终结者。”

“你后悔吗？”樊狸问道。

“不后悔，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我从没想过要欺骗桑德莱特，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没想到秦子扬会利用这一点一来排除魔能的忧患，二来铲除了投资商，也算是个成功之举吧。”

“成功？可是我觉得，比起桑德莱特，投资商更好对付一点吧，而且没有了您，谁又来限制桑德莱特，当时候，‘蚁巢’就全归他了，他本来就不是神明，只是一个使者，他与日俱增的野心会毁了你一切成果。”

蓝帕盯着樊狸，没有回答，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他就这么一直瞧着樊狸，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了？”樊狸很不解蓝帕的凝视，问道。

“我已经无话可说，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还希望谁能够救我呢。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我，曾经的我很强大，摄灵在我手中就是一把改造世界的神兵，可是后来，我的野心渐渐让它失望，让它迷失了方向。你要知道，摄灵为何被称为‘摄灵’，就是因为它具有吞噬灵魂的能力，它就是一把可以成长的神兵，可是却是一把双刃剑。”

“它可以吞噬罪恶的灵魂，心奴的愤怒，马乔的高傲，袁一菲的复仇热焰，还有无数被腐化的怪物？”

“不只是这些，摄灵不是吸取灵魂，更多的是模拟，它是魔能的鼻祖，秦子扬的黑色魔能是由它产生的。不仅仅是这些人，秦子扬、叶雨凝、倪梓琼等等，她们都为摄灵的成长做出了榜样。还有你，樊狸。你的盗灵原则是摄灵存活的根本，你要时时刻刻维持这样的状态，才能保持对摄灵的控制，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成果，那也许不会让你一统千军，也不会让你称霸一方，那是比暴力和权力更加珍贵的东西。”

这时，大门突然被倪梓琼推开，她带着几分焦急，看到蓝帕和樊狸谈得正起色，虽不好意思打扰，但是已经无可选择了。

“他们破除了第一道防线，快要攻进来了。”倪梓琼严肃地说道。“沙克。格瑞已经带人朝着前线去了，他万一有个闪失，这对‘蚁巢’而言都是一个损失。”

“告诉玛莎和秦子扬，说沙克。格瑞危在旦夕，我就不信她们可以冷血到最后！”樊狸不顾蓝帕的存在，一拍桌子对着倪梓琼说道，倪梓琼朝着蓝帕看了一眼，寻求认可，蓝帕点头表示同意。

“子扬如果能来，我愿意把‘蚁巢’的一切秘密告诉她，对了，雨凝可以战斗吗？”蓝帕问道，后面这部分，也是樊狸很想知道的事情，自从雨凝为了拯救自己受伤，他还没有抽出空闲去看望她。

“她没大碍，已经跟着沙克。格瑞去前线了，我现在就去援助他们。”

“等等。”看到倪梓琼转身要走，蓝帕叫住她。

“你用梦境告诉所有正在奋力抵抗闪电军团的士兵，告诉他们，我和他们并肩作战，同仇敌忾，誓死守卫‘蚁巢’。”

“是！指挥官！”

蓝帕转向樊狸，看到蓝色的火焰已经窜上他的手背，便微微一笑。

“走吧，樊狸，我们去前线拯救你的女神。”蓝火同样漫上蓝帕的手背，汇集成一枚打火机，点燃了他刚刚塞进嘴里的雪茄。（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丧钟为谁而鸣

其实从内部到前线的距离并不远，只是经历一条一百多米的隧道，然后左转过一个弯，就到了。可是对于樊狸，这点时间像是过了一个多世纪，自己就好像坐在王城里的老人物，考虑蓝帕那点弹指一瞬间的事情。

前方的枪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人们的惨叫声和土层的崩裂声。面前的一股强风吹得他和蓝帕差点跌倒在地，过后又是一阵炽热的呼啸，其中夹杂着闪电军团投掷而来的闪电球。

墙被打穿了，但那只是泥土被掀翻的感觉，这里再也没有了“蚁巢”的特有的银色的天花板和墙板。地面都是死尸，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两个“蚁巢”的士兵，还有一些到死都扭打在一起的敌我士兵，以及被摧毁的炮台，可能闪电军团中真的派出了刺客，潜行到了前线内部。

“报告队长，二队三队都没了，四队就剩下我一个了！”樊狸捡起一枚无线电耳机，里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后退！全体后退！”童战的声音传来，然后蓝帕和樊狸就看到了面前涌过来一群自己人，这群人边走边退，路过拐弯处的时候，冲过来一道闪电，将最后面没能跑掉的士兵统统烧成了灰。

樊狸看到焦阳就混在其中，左胳膊的衣服破了，露出鲜血淋漓的肩膀，但是她好似感觉不到疼，转身对着缺口发射火焰喷射器，将刚刚突击上来的士兵变成了烧鸡。

“我们撑不住了！”沙克。格瑞走到蓝帕面前，将已经没有子弹的加特林机枪往地上一扔。他那顶破旧的贝雷帽已经不见了，身上虽然没有焦阳那么惨的伤口，却也是土灰一片，像只灰老鼠一样。

“撤到基地去，把它们引过来，烧死它们！”蓝帕下令道。

“烧？难道是秦子扬那招？”樊狸问道。

“没错，秦子扬那招可是和我学的。来！我们为他们掩护。”蓝帕说完用摄灵汇集成一枚反坦克导弹，对前方的隧道，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和他擦肩而过，朝着基地的方向跑过去，樊狸汇成一面盾牌为蓝帕提供掩护。

越来越多熟悉的人和自己擦肩而过，叶雨凝甚至在自己身边停下来，被倪梓琼拽走，她很想和樊狸并肩作战，可惜她还有活要干。

等到士兵都撤离之后，蓝帕一炮弹打过去。直接将面前的隧道炸塌，那边刚刚冲上来一批敌军，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压到土渣里去了。

“走！快走！”蓝帕和樊狸朝着基地跑过去，迎面已经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他们撤出隧道，这时叶雨凝朝着隧道里面扔出两三个类似于铁球的东西，那些铁球被风推着，顺着隧道的方向走，她的身边。扈朋玥手握一枚手雷待命。

樊狸粗略地瞅了一眼，面前的这群人，大约有十多名属于女警军团，其他的都是“蚁巢”人。叶雨凝也是够拼的。从“灭绝”岛出来的二百多人的女警大军，打得只剩下这点。

“狩魔”950的士兵开始往基地的各个角落跑去，一会，桑德莱特的军队可不会一个个从隧道里面冒出来。当他尝到苦头之后，肯定会选择其他方向。可是樊狸开始奇怪，自己也见过他的军队。没有见过像“剥夺者”这样变态的武器，为何可以穿破土层呢？

叶雨凝将脑袋贴在墙壁上，周围安静下来，面前阵阵风声呼啸着，杂乱无章。

“我什么都听不见。”叶雨凝转向樊狸。“你过来，如果听到那些闪电军团足够近的时候就说出来，引燃里面的气体。”

“我懂了！”樊狸接过扈朋玥递过来的手雷，为了能够在如此混乱的环境里准确定位，他不禁闭上双眼，摄灵的蓝色光芒从手背冒出，朝着耳朵飘过去。

“你丧失对摄灵的控制，就是少了这点能力吧。”沙克。格瑞站在蓝帕身边悄悄说道。

“没错，这一点太重要了。”蓝帕点头回答道。

一阵阵嘶嘶声传进樊狸的耳朵里面，他好像听到了一种低语，这和褚行风身边充满谩骂的低语不一样，这样的低语很清晰，很有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