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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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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鼻子里嗯了一声。伸手拿钱倒是挺快,不过依旧头也没抬。装模作样翻着名册,嘴里嘀咕着:“哎呀,最近犯人太多,号子都快满了,也就四十八号牢房还有空地方,我说你们几个,赶紧的,把督军的贵客安排到四十八号,要好生伺候着。着实用心的伺候着,出了事儿我要你脑袋!”
六个人一听就不干了,都是老家贼,你甭玩儿着里根儿楞!前面那一拨儿人一看就不对劲儿,弄不好就是靳云鹏叫来对付牛二柱等人的,你把大少和这些人安排到一块儿,那不明摆着是羊入虎口么?监狱里的道道儿那可多了去了。随便儿玩儿点儿花样都能弄死人,没什么靠山的,狱卒可以压麻袋、糊窗户,不好下手的,就吩咐一个号子里的犯人下手,这些人膘肥体壮。一看就会两下子,人数又多,等三更半夜一顿暴打,再报一个暴病身亡,保管大少比窦娥还冤,还没地方诉苦去!
六个人里脾气最暴的是韩复榘,这也和他官阶高有关系。警卫营营长那可是主子身边儿的人,不是最亲近的心腹绝对得不到这个职位。冯玉祥又是个封建家长作风,自己的手下自己千刀万剐都行,可别人动一手指头,他都能干拉出队伍来跟你干!韩复矩这几年也没少闯祸,可除非是把天捅一个窟窿,否则也就挨一顿训而已。这位未来的山东省主席当时就翻了,一个箭步上来,一把揪住典狱长的脖领子:“啥玩意儿?你他妈放的什么狗臭屁?你当俺们都是初来乍到的空子?告诉你,别玩儿这一套,我们都明白,你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弄死我四个兄弟?打错了你的算盘,赶紧给俺换地方,出个一差二错,我领着全营弟兄灭了你的兔子窝!”
那时候有枪就是草头王,典狱长虽然也算是手握大权,可跟军人一叫板,立刻也就蔫了,你还别不当真,这事儿还真就不一定!典狱长脸色发白,赶紧用手去扒拉韩复榘的手指,无奈她养尊处忧惯了,又怎么拗得过这位有名的悍将?典狱长一看韩复榘眼睛都红了,心里不禁有些发虚,立刻矮了半截儿:“我说营长,哎呦,您松手,您松手哇!也不是我不给面子,不信您了看看,我们实在没有空的牢房了,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这册子上可写得明明白白!”
韩复榘一瞪眼珠子,看意思都能把典狱长生吞活剥:“别来这一套,大爷以前也混过,监狱就跟姥姥家一样!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还他妈好生伺候着,着实用心的伺候着!,你当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监狱里的黑话,意思就是留心别管,出了事儿有人顶着,打死也不用你们操心对不对?奶奶个熊!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韩复榘这还真不是冤枉他们,当时的监狱里的确有这种黑话,据说这种暗语传自于明代,当时流行一种廷杖,也就是大棍子打屁股,挨打的还不是一般老百姓,都是达官显贵,少的有十下,最多的是一百,不过这里边儿可有学问,十下能打死人,一百下下去,兴许就只是皮外伤,一点儿都不伤骨头,轻重缓急,全看掌刑官的话,和行刑者的手头儿,当官儿的说一句“打”,那你就得分析语气,如果不紧不慢,那打的就轻,要是咬牙切齿,那下手就重,如果话里有“着实、用心”等词儿,那完了,你就下死手吧,打死了也没你的事儿!
这种东西流传到民国,还被继续采用,那典狱长刚才那番话说出来,明显就是要牛二柱等人的命,韩复榘没当兵的时候不定在监狱里蹲过多长时间,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手里用力,把典狱长弄的气儿都喘不过来,这小子现在是两头儿害怕,段祺瑞他惹不起,冯玉祥更不好对付,尤其是这俩军官,看意思拿杀人不当回事儿,就更招惹不得了,在韩复榘的逼视下,不敢反驳,只是嘟嘟囔囔的求饶:“军爷,您了可别难为我,这真是没别的房间了,您了总不能让我们腾房给他们住吧?”
“啥玩意儿?”韩复榘阴阴一笑,“我看这个主意不错,你们就收拾收拾,给我四个弟兄腾个地方吧?你放心,伺候好了,我们督军不会亏待你,你在这地方当个破典狱长有什么油水可捞?回头督军高兴,给你个师长旅长的干干,你不也就抖起来了么?”
典狱长都快哭了,看守给犯人腾房,这事儿可真是天下奇闻。不过你不这么干也不行,韩复榘已经把枪掏出来了,就顶在自己的下巴上,这帮当兵的可没什么顾忌,你要惹恼了他真就敢开枪!老小子哭丧着一张脸,叫狱卒们赶紧收拾东西,把自己的办公室给拾掇出来,好让几位大爷下榻,至于他自己,那好办,监狱里有的是地方,和犯人们挤一挤,也就过去了。
韩复榘到了此时才算满意,拍了拍典狱长的肩膀:“行,你小子会办事儿,等我回去跟督军一说,回头叫他送你一份厚礼!”典狱长都快哭了,啥玩意儿厚礼,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一边儿是冯玉祥,一边儿是段祺瑞,那边儿都得罪不起,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一档子破事儿?典狱长心如死灰,他知道这两天肯定得出事儿,不过出事儿也好,不出事儿也罢,老子不伺候了,你一走,老子就辞职!
安顿好了大少等人,韩复榘和石友三要回去复命,临走的时候,俩人一个劲儿的嘱咐,万事小心,这牢坐不长,也就几天,可千万不能再这几天里出了事儿,大少四个人自然心知肚明,暗暗点头。嘱咐完了牛二柱,韩复榘和石友三又来“安慰”典狱长,俩人一左一右,把老小子夹在中间,嬉皮笑脸的说:“老兄,这几天多辛苦,好生照顾着,我们一会儿还来,这期间要是出了事儿,兄弟们不好交代,老兄你的日子可也就不好过了!”
典狱长唯唯诺诺,半个屁不敢放,俩人见已经把他吓得麻了爪儿,也就不再多说,掉头要走。牛二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出来老半天,家里还不知道,得找个人给五姑娘送个信儿,好让她四处打点,双管齐下,也好早点儿出去,石友三和韩复榘自然是连声答应,又细细的嘱咐了一番,这才打道回府,去给冯玉祥送信儿。
俩人去的时间不长,马凤仪就来了,看来这俩人还真给办事儿,风是风火是火,一点儿都不给耽误!不过马凤仪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进来问明了情况和原由,眉头紧皱,一语不发。大少一问,心里凉了半截儿,自己还真猜错了,你别看马凤山势力大,可这事儿却不好办,因为里头掺杂着段祺瑞,光棍不斗势力,马凤山哪儿会触这个霉头?这位大舅哥比鬼都精,只怕是不会做这亏本的买卖,要想救四个人出去,还得另想办法。
牛二柱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这都十几年了,还不了解马四爷是个什么人?不过这样也好,马凤山不肯出力,也省得欠他一个人情,这种人的人情是欠不得的,你欠他一厘,他能要你一升,日后指不定还要怎么折腾自己,反正有石友三在那儿盯着,想必冯玉祥比马四爷说话好使的多!。
三十二、监狱风云(十二)
牛二柱这人心细,他发现马凤仪气色不正,可能和马凤山绊过几句嘴,不过这也不啥大事儿,到底是亲兄妹,也不至于能怎么样。…… 不过马凤仪粉面含怒,似乎并不是仅仅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大少也不敢直问,旁敲侧击,拐弯儿抹角儿一套,立刻把肺都给气炸了。事儿还是出在韩复榘身上,这小子虽然是个汉子,也够意思,可毕竟是个兵痞,骨子里也不啥好人,给马凤仪送信的时候,看人家五姑娘长得漂亮,竟然疯言疯语,动手动脚的调戏,五爷哪儿受过这个,上来一脚把那家伙踢得半天起不来,俩人几乎当场闹翻,要没有石友三拦着,都能拼命!
也不光大少,剩下仨人一听,也都是义愤填膺,韩复榘看着人模狗样的,谁想到是个衣冠禽兽,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这老小子倒他妈真够意思!大伙儿跟着骂了半天,不过现在还得指望人家,这事儿还不能做绝,反正五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韩复榘要是动歪心思,只怕也只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别看马凤山现在不管,可妹妹要出了事儿,那就不会袖手旁观了,而且韩复榘这人方才表现不错,也帮了不少忙,虽然这事儿干得不地道,可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就把他这个全盘否定了,毕竟当兵多年,那时候的军营,就跟土匪窝差不了多少,相比之下,韩复榘为人勉强还算可以。
几个人一商量,现在也不能光靠石友三,你知道人家有没有难处?马凤仪混迹江湖多年,也颇有人脉,哥哥不管,她出头也是一样,这事儿还得抓点儿紧,毕竟段祺瑞威望巨大,随便儿变点儿戏法儿,弄死四个人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五姑娘也是个急脾气。说打就落,叮嘱了几句,动身就去四处打点,牛二柱心里也不大安稳,反复叮嘱马凤仪事事小心,俩人当这仨人的面儿,也不好说别的。只好彼此对望一样,匆匆分别。
马凤仪一走。大少百无聊赖,找了块干净地方一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三个人聊天儿。这要是无事可做,时间就过得特别慢,四个人没滋没味儿的说了会儿话,就提不起兴头儿来了。各自找了个地方,半躺半卧的坐着休息,就这么干熬了一下午,到了黄昏。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儿,几个人听见走廊里传来稀里哗啦,碗筷撞击的声音,这四个人都坐过牢,也知道这是送饭的来了,刚才没怎么注意,如今这声音一响。大概是条件反射,肚子里咕咕乱叫,顿时饥肠辘辘起来,卜发财一捅牛二柱:“傻柱子,你说今儿中午咱吃点儿啥?不知道这监狱伙食怎么样,有没有肉?”
“你快拉倒吧!”牛二柱翻了个白眼儿。“你当这是饭馆儿?还肉呢,你小子没吃过牢饭?馊米饭外加几块臭萝卜干儿,还不管饱。你还爱吃不吃,不吃只能等下一顿,死刑犯倒是有肉吃,要不你尝尝?”卜发财赶紧摇头,为了几口肉。送命似乎有点儿不划算,到还是臭饭烂菜心里舒服点儿。可俩人正在墨迹,那送饭的已经到了眼前,这人手里提着两个篮子,一大一小,普通凡人的饭都是从大篮子里拿出来的,牛二柱几个人的却是从小篮子里一碗一碗的摆出来,哥儿四个一看,嘿,好家伙,真不错嘿,一大碗红烧肉,外加海蜇皮,荤素搭配,花花绿绿,看着就让人眼馋!
那送饭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几位,快吃,这是冯督军叫人送来的!”说罢,收拾篮子,迈步往别的地方送饭去了。几个人兴高采烈,这冯玉祥还真够意思,居然还知道给大伙儿预备好酒好菜,这简直就是有求必应的土地爷呀!人是铁饭是钢,这四个都正当壮年,见了好东西哪儿有不馋的?当时端起碗筷就要开造!
就在此时,走廊上又来了一个人,这人风风火火,似乎有啥急事儿,不但走得快,还横冲直撞,把两边儿的铁门撞的空哐乱响,大少等人听的稀奇,也不知知道出了啥事儿,纷纷伸出脑袋来细看,这一看可就吓了一跳,来人穿着制服,像是个狱卒,不过两眼无神,表情呆滞,就跟个二傻子一样,前边儿有刺刀都不带躲的,就只么一路冲撞过来,地上那些饭菜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往里拿,这人一路飞奔,眼看就到了眼前,吓得卜发财紧喊:“哎我说,您了看着点儿,别把我们的饭给弄洒了,三大爷从今天早上就水米没打牙了!”
话也说出去了,再想往里拿东西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人就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瞪着俩眼往上撞,不但走得快,走路还不抬脚,两条腿一个劲儿地在地上瞎划拉,那些碗盘饭菜,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全让他给踢翻了!这人还不解气,似乎就是为了不让四个人吃饭来的,踢翻了碗盘不算,还咬着牙的跺脚,把大好的肉块儿饭菜踩了一个稀巴烂,这才住手,而且也不走了,瞪着空洞洞的俩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四个人。
这哥儿四个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不知所错。别人倒还差点儿,这里边儿卜发财不单是个财迷,还是个老抠,平时吃馒头都怕掉渣儿,走道儿不捡钱就算家里的钱被别人拿走了,如今看着好饭好菜都成了烂泥,尤其是饥肠辘辘,一个劲儿的打鼓,当时这火气就上来了,扑过去破口大骂:“你******有病是咋的?你嫌我们吃的好,你自己抢过去吃也行,可你妈的都给踩烂了,这么多好东西,这得多少钱?你个王八羔子是不是败家子儿养的?“
牛二柱赶紧把卜发财嘴给堵上了,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儿,虽然有冯玉祥撑腰,可也不能太过分,万一得罪了人,人家三更半夜一刀捅了你,就算冯玉祥能给你报仇,你人都死了,还有啥用?大不了就是饿一顿饭,一顿不吃死不了人!可你把人家骂急了,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卜发财自知语失,也就闭了嘴,不过仍有点儿不服气儿,瞪着两个耗子眼儿气呼呼的看着那人。
那人倒也不生气,不过这人傻乎乎的,一看就不正常,俩眼无神呆滞,看得人心里发毛,似乎也失去了生气的意识。这人呆立了半天,忽然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几乎和牛二柱来了一个脸对脸,大少出其不意,被吓了一跳,刚要后退躲避,那人忽然伸出一只手,砰的一声把牛二柱的脖子抓住,声音嘶哑,怪腔怪调的说:“这饭不能吃,里边儿有毒!“
说完这句话,这人扑通一声,仰面栽倒,浑身抽搐,看来已经抽过去了,不过牛二柱的震惊并不来自于这人的话,而是这人说话的声音,这语调嗓音十分熟悉,都不用多想,大少立刻就分辨出来了,这是牛老太太,自己老祖母的声音!。
三十三、监狱风云(十三)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牛老太太来救自己的孙子?要真是这样,那饭菜有毒这句话就必然是真的,老太太暗中也救了几次大少,更没有理由出卖自己的孙子,这一次只怕也是用了什么法术,借着看守的嘴,前来送信。 ''…… 这也就罢了,不过有毒没毒,不吃也就心安理得了,可是这事儿又没有那么简单,谁也不知道几个人要在这里呆几天,一天两天还挺得住,这要是时间一长,饿也得饿死!
那送饭饭菜的人在地上抽了一阵风,不大一会儿功夫就醒了,爬起来满怀疑惑的看看四周,直眉楞眼的走了。四个人看着满地油汁和踩成烂泥的饭菜,虽说明知道不能吃,可饿了半天,刚刚看见了食物又化成了画饼,肠胃里一阵翻腾,觉得更饿了。卜发财舔舔嘴唇:“我说傻柱子,不能够吧?他们真敢下毒?就不怕冯玉祥找他们麻烦?我看这人八成是抽风,借着疯劲儿把咱们的好东西都给糟蹋了,这地方又冷又潮,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儿,不吃点儿东西可不行,依我看,还是再叫点儿东西吃吧,就是死,饱死鬼也比饿死鬼强!”
“你快拉倒吧!”牛二柱差点儿没给他一个嘴巴,“你还能有点儿出息不?几盘儿菜,一碗饭就把你馋成这样儿,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还他妈做饱死鬼,你愿意你做,老子还想多话几天儿呢!再说了,这刚刚饿了一顿,你至于么?看这个意思,石友三和韩复榘还得来,当然,韩复榘可能没那个脸了,不过石友三却不能不来,到时候跟他一商量,说不定就有了办法,你小子难道就这么急。一会儿都等不了?”
卜发财被一顿抢白,立刻就没了脾气,嘟嘟囔囔,缩到一边儿生闷气去了。牛二柱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可惜自己也是饥肠辘辘,饿的几乎前心贴后腔,几乎能吃下一头牛。大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回头再看那两位。脸色青黄,估计也差不多少。大少为了分散注意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两人聊天儿,一来二去,就把俩人的底儿给摸透了。
不出牛二柱所料,这俩人突然出现在棺材铺,就是奔着栽赃陷害来的,至于究竟为了什么,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也根本不知道,只不过后来看见那么多金子,见财起意,这才倒了霉,跟着大少成了阶下囚。' 超多好看'这也在牛二柱意料之中,不过这俩人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你不管咋说。自己是给黄三儿没命的,出了事儿,你他娘的面儿都不见,愣装不知道,这你妈也太不够意思了,看来当老大的都差不多。不管是黄三儿还是马凤山,都他娘的是卸磨杀驴的货!
这俩人愤愤不平,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据说这几天黄三儿家里来了不少人,五行八作,那条路上的都有。有那么几个神头鬼脑,怪模怪样,好像是走江湖变戏法儿的,听说还会点儿歪们邪道儿的东西,另有几个军人进进出出,关上门就和老家伙聊半天,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不过听和朱把头相好的丫鬟说,这些人大有来头,似乎和段祺瑞有点儿联系。
这俩人说的颠三倒四,一般人都琢磨不到里头的联系,不过牛二柱何等聪明?把前前后后的事儿串联到一块儿,忽然就察觉出了里面的关联。想来这黄三不甘心屈居人后,为了和马凤山抗衡,已经和段祺瑞勾结到一块儿了,老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黄三儿手底下有几桥儿人,俩人正可以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过以段祺瑞的身份地位,结交一个大混混,似乎是另有企图。
几个人正说着的时候,那送饭的竟然去而复返,大老远看见四个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儿,迈步走近牢门,装模作样的收拾碗筷,不停的那眼瞄着几个人,似乎对他们的表现有些惊讶,牛二柱愣装不知道,继续和俩人聊天,那人等了半天,见四个人毫无反应,也只好走了,不过似乎十分失望,一边儿走,一边儿回头观察众人的脸色,像是心有不甘。
这回牛二柱算是彻底打消了疑虑,看来那人说的是真的,这饭菜里要是没毒,这送饭的也不会是这种表现,这事儿倒是解决了,可以后吃饭的事儿咋办?难道真就水米不沾?那样倒是毒不死,可要是饿上一两天,四个人都能直接晕菜,到时候人家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拿着刀挨个儿捅,哥儿几个也是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四个人正在愁眉不展,到了掌灯时分,外边儿来了探监的人,大家也不用看,一听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知道是石友三,果不其然,屁大点儿功夫,这小子一步三晃,满嘴酒气的走了过来,不过这一回可只有他,韩复榘并没有跟来,大概这韩复榘也知道要脸,刚调戏完人家媳妇,不大好意思跟人家爷们儿称兄道第!这石友三满脸红光,大概这一天过得挺滋润,见了面儿就喊:“哎,我说哥儿几个,今天过得咋样?可还舒心?那帮杂碎没难为你们吧?”
“石大哥,你还说呢,还舒心?我们四个没死就不错了!”牛二柱见韩复榘没来,也不好发作,只得就事论事,把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叙述了一遍,重点把那送饭的反常举动描述得详详细细,当然,事儿没有暴露,只说是一时疑心,发现了些疑点而已。石友三一听就翻儿了,一蹦三尺高,要狱长叫来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谁知道典狱长一来,五个人都傻了,就他娘半天的功夫,典狱长居然换人了,一打听,原来的典狱长是个猴儿精,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写了辞职信,带着老婆孩子奔了北京,新典狱长上任才不过半天!
不过即便如此,石友三也没饶了他,连比划带骂,就跟训儿子一样,看的这四个人都于心不忍,石友三耍完疯,叫典狱长把那送饭的叫来。典狱长虽然不归军队管,可人家手里有枪,这年头儿有枪的是大爷,要命就得听话,满监狱的看守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发了疯的一顿找,还真就在厨房里找着了,不过也晚了,这人已经死了,七窍流血,显然也中了毒。
石友三更急眼了,你们这是土匪窝是咋的,随随便便就死人?这他妈又是谁下的手?这小子暴跳如雷,看意思真能掏出枪来弄死几个。大少一看不是事儿,反过来赶紧解劝他,这可不是牛二柱窝囊,事儿已经出了,死无对证,你又查无实据,闹翻天也没办法,况且这监狱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儿,你闹的太凶也不行,你咋咋呼呼,倒是出气了,可这里头要有心眼儿小的,记恨在心,回头给点儿小鞋儿穿,那这情况可就更统复杂了,眼下最主要的事儿可不是查出真相,这世界上稀里糊涂的事儿多了去了,关键是解决吃饭的问题,随便儿吃不行,一口不吃更不行!
四个人把石友三劝住,打发了典狱长和狱卒,凑到一块儿商量对策。这石友三酒劲儿还没醒,把胸脯子拍得啪啪山响,说这事儿根本不用发愁,也不用尿兴那帮孙子,以后送饭的事儿就归他了,军营里啥好东西都有,每天开了饭叫自己的士兵给送过来!牛二柱哼哈的答应着,其实心里明白,这他妈就是满嘴喷粪,你当军队是你们家的?你一个小连长有这个权力?再说了你能保证半道儿不出事儿?
商量来商量去,到底是牛二柱有办法,这事儿不能靠官面儿,还得靠帮派。石友三起不了多大作用,也就来回送个信儿罢了。关键得看马凤仪,最好找几个弟兄,混进监狱里,或者当厨房的大师傅,或者就扮成送饭的,每天的饭食不用监狱里的,就从外边儿买,混在牢饭里一块送过来,这样吃着心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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