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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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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兄弟,最起码你救过我的命,我十三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听了十三的话我不禁哑然,但却依旧没说话,十三接着继续说:“我的确不知道疯子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到这里面,但是他和我说了一番话,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我问:“什么话?”

十三说:“何远,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下地的?”

我想了想说:“是来到洛阳跟了明老之后。”

十三又问:“可是疯子和我说你还只有六岁的时候,你爷爷就给你请了一个老资格的土夫子做师傅。”

我说:“那个师傅并没有教给我什么特别的东西,而且多数都是他下地的一些经历,况且纸上谈兵的东西根本做不得数,真正的下地还是我说的到了洛阳之后。”

十三并没有对我的话做什么评论,他只说:“那在这之前,你就一次都没下过地,或者说,你的那位师傅就没有带着你试过?”

我说:“绝对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

十三说:“何远,古怪的地方就在这里,这也是疯子和我说的,我虽然和你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疯子说的话我也深有体会,就是你,你很古怪。”

我不解:“古怪?”

十三说:“是的,就是古怪,疯子和你合作的时间很长,说他一直在观察你也不为过,其实我在与你的相处之中也发现了这一点,就是在地下有时候你显得很老成,可有时候连一个新手都不如,这让你看起来很矛盾。你应该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一个人在地下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的,有时候你给我的感觉是你能解决一切,万事都了然于心;可有时候却截然相反,在危机面前你根本拿不出自己的主意,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前后的差异让你看起来根本就是两个人,一个经验娴熟,一个则是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听了疯子的话,我顿时惊得呆在了原地,十三说的这些我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他只是和我共同在玄鸟墓中一次就看出来、感受到了,那么疯子晓峰他们与我合作这么久,岂不是早已经看在眼里,只是谁都没说而已?

可是十三这又是想要说明什么,又和我们要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队伍的后面那人说了一声:“就是这里了。”

就在他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原本漆黑一片的地下猛地腾起了光,这光是从我的身后腾起来的,突然的光亮让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我眨了眨眼睛,然后眼睛就定格在了眼前的画面上。

在看到眼前的这幅画面的时候,我感到我的心就像被大锤猛地敲了一记,震撼得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震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颤抖,我的心里更是充满了五味陈杂的复杂感受,恐惧,熟悉还有狂喜。

我本能地开口:“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现在正站在一面墙壁的尽头,我们现在就正面对着一面墙壁,而墙壁上有一幅壁画,整幅壁画只画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翡翠人俑,而且是一个完整的翡翠人俑。

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样被画在了墙壁上,栩栩如生,与爷爷和我描述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且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真实,在看到的第一瞬间我不禁感叹,我在内心中联想了它的千百种模样,现在终于见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接着我的脑海里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划过,就像一道闪电,顿时照亮了我一片混沌的大脑。

我转头朝十三说:“不对,十三,我好像来过这里!”

说着我本能地转头去看身侧,在看到这幅壁画的那一瞬间,我脑海里除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念头之外,另一幅画面已经浮现了出来,而我转头就是在证实这个画面是否与这里一致。

当我看到身子左侧立着的东西的时候,我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测,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和我看见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在我的身子左侧立着一尊雕塑,大约有一丈来高,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上拿着一方玉印,虽然这个玉印是用石头雕塑出来的,但是那血红的颜色,一眼就让我认出来这是蒋的玉印。

而且这一方玉印就被他举着面朝我们,我能清楚看见上面用古篆体雕刻而成的那个清晰的“蒋”字。

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顿时感到大脑突然一片混乱,无数纷杂繁乱的念头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头,可这些念头我却一个也抓不住,它们就像疯长的杂草,瞬间就迷糊了我的大脑。

我看着这一个雕塑,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朝十三说道:“十三,我想离开这里。”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的身子在突然之间打着颤,甚至说出的话都是颤抖的,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但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而且还不等十三回答我,我已经再次开口:“十三,我要离开这里。”

这时候的我已经彻底没了主意,甚至是已经彻底乱了方阵,我觉得自己突然就像是处在了一个漩涡当中一样,而且正被它的血盆大口给吞噬掉。

我感到十三已经扶住了我,在我的耳边一遍遍地问我:“何远,你怎么了,你冷静一些。”

但是我这时候已经完全顾不上,或者说来不及分辨他和我说的究竟都是一些什么,我只是听到我自己语无伦次的声音:“我不能再回来的,我不可以……”

我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就感到世界又重新归于了黑暗,所有的声音和画面都消失在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第八十九章哑谜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是躺在一张床上。

也就是在我睁开眼睛的同时,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你醒了。”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床边,当然,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老人。

我环顾一遍四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一阵阵地在疼,我用手按了按,有些乏力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老人却是慈祥地一笑,然后说道:“这是我的住处,是十三那小子送你过来的,我是布多。”

听到“布多”两个字我顿时从床上弹跳起来,我像是看到了怪兽一样地看着眼前的老头,确认道:“你真是布多?”

老头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我点点头,可是马上我就意识到现在见到布多却最不是时候,因为现在我的大脑一片乱,原本计划好要问布多的问题一个都问不上来,也可以说是压根就想不起来。

我只是愣愣地看着布多,布多笑的很慈祥,说实话,他是一个和蔼的老人,他的笑容让人很有亲近感。

他见我只看着他却不说话,于是微微一笑说:“如果想不起来的话就慢慢想。”

我看着布多,可是自醒过来之后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在地下见到的那一幅壁画和那尊雕像,即便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但那里给我的恐惧感觉还是萦绕在心头,而且我一直认定那就是死亡的信号。

布多见我依旧在发呆,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该记起来的还是要记起来,记忆总是抹不掉的,即便忘记了,也潜伏在脑海深处,当再次想起的时候会将已经经历的恐惧放大无数倍。”

听到布多的这番话,我眼中一亮,看着布多,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布多说:“那我就当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们就从这里说起,何远我问你,你昨晚在萨迦寺地宫里看见了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看见了死亡。”

布多微笑依旧,继续问我:“谁的死亡?”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那个地方让我觉得很恐惧,我觉得死亡包围着我。”

布多定定地看着我,大约十来秒的样子,然后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你在那里看见了什么?”

我依旧摇头,而且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一阵阵地疼痛感从头部传来,就像是整颗头颅就要这样裂掉一样,而那里的所有景象都变成了蒋的那一方玉印,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盘旋在我眼前。

我说:“蒋的玉印。”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然后抬头望着布多,我觉得布多看到的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混杂着震惊和不可思议的复杂表情。

我只听到他再次问我:“何远,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布多继续问我:“那人是谁?”

我再次摇摇头,而且这一次头疼得更加厉害,我说:“我看不清,他很模糊,我看不到。”

我的双手抱着头,我感觉如果不这样抱着,下一个瞬间它就会自己裂开。

这时候布多起身,我只听见他说:“已经开始起效了。”

然后他蒋桌子上的香炉盖子掀开,点了火绒放进去,他再将盖子合上,我只看见一股白眼从香炉里袅袅升起,不一会儿整间屋子里就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布多重新坐回到床边,他说:“何远,你不要着急,慢慢想。”

而我这时候已经彻底丢失了这个影像,我茫然地看着布多:“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记忆,我明明没有去过那里。”

布多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庞,他和蔼地说道:“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勉强,我们换一个问题,我问你何远,你为什么来日喀则?”

为什么来日喀则?

我说:“我看见了晓峰的日记,他要来杀你,不,是十三要我来的,他说要我来这里找一个布多的人,不,也不是这个原因,我……”

我喃喃自语地说着,这些纷乱的念头充斥着我的脑海,让我显得语无伦次。

而布多则笑盈盈地看着我,并不插话,他的眼睛澄清而明亮,我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再次问我:“何远,你为什么来日喀则?”

我梳理着所有的原因,这些似乎都是我来日喀则的全部理由,可是我就是觉得它们都不是,我在脑海里搜索着我自认为是正确答案的那一个,最后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的这一个画面,竟然又回到了刚刚的那一个景象,在青面獠牙的夜叉雕塑下,站着一个人,正摩挲着雕塑手里的玉印,可那个人的面庞就是模糊的,我想看清他,但都是徒劳无功。

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日喀则,好像这里有东西在召唤我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在雕塑下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那一张模糊的脸庞逐渐清晰,清晰,但是另一个场景正在将这个画面给取代,只见薛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就像是遥远的隔音,一字一句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只听见他在说:“小远,你要到日喀则去找一具尸体,它葬在太阳照不见的地方,你能从那里得到许多秘密。”

所有的场景又回到了在玄鸟墓的大殿中,这是我即将昏迷之前薛和我说的话,我看着布多,我说:“我要找到一具尸体!”

布多微笑地看着我,并没有说话,我只闻到屋子里的香味越来越浓,我的头疼似乎因为这香气的缘故而减缓了许多。

我问:“这是什么香,我的头疼似乎好了许多。”

布多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我:“那你打算好如何去找了吗?”

我摇摇头,现在我还没有半点思绪,布多接着说:“或许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说:“蒋?”

布多说:“他的玉印在你手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蒋的玉印,的确,这是晓峰交给我的,现在他就在我手上。

我看着玉印,突然脑海里有了一个之前我一直都不敢承认的事实,我于是试着问布多:“布多,我是不是就是蒋?”

布多依旧微笑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你不是他。”

然后我几乎是与他异口同声地问道:“那蒋是谁?”

接着布多“哈哈”笑起来,他说:“看来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我心中一动,再次问道:“莫非你就是蒋?”

布多只是看着我,却并没有回答,见他没有否认,我的心中确认了七八分,正在我这样认定的时候,他却摇头说道:“我不是他。”

然后布多站起来,他说:“你应该可以起来了,你跟我来。”

说着他已经往另一间房间里走进去,我从床上下来,跟着他走进去。这一间房间是套着我刚刚在的那一间房间的,可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却被里面的摆设给惊了下。

这一间房间和我的房间就只有一墙之隔,可是摆设却是天差地别,说实话,这间房间根本没有任何布置,但是除了一件东西。

就是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口黑沉沉的木棺。

布多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说完他转过头走到木棺旁边,我问他:“棺材里面的人是谁?”

布多却说:“这需要你自己去看,但我必须警告你,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告诉任何人,这里面是你必须保守的秘密,而且是穷其一生都必须保存的秘密。”

我点头说:“我一定保密。”

然后布多蒋木棺缓缓推开,木棺里面的情景徐徐展现在我眼前,但是当我看到里面的所有情景的时候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我看向布多,惊呼道:“这是什么?”

布多却很镇静地看着我,除了微笑的表情变成严肃之外,他没有丝毫变化,我只听见他说:“何远,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人,相信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所牵连的面已经远超乎你的预计,但我还是想叮嘱你,这件事你四叔完全不知情,你无论如何都要瞒着他。”

我犹豫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布多说:“我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相信你也意识到了其中繁杂的关系,但现在蒋就在外面等你,他会帮你找到那具尸体。”

我问:“那你呢?”

布多知道这么多的谜团,我不相信他没有被牵连进来,而且在这件事里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很显然布多也不能。

布多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何远,在你和蒋去找那具尸体之前,我觉得你至少应该去一趟羊八井。”

第九十章蒋

我曾经设想过千百般蒋的模样,在我的眼里,像他这样一个厉害而危险的人物,应该是一个极神秘的人才对,可当我真正看到他的时候,除了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我没料到他会以这样的一个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以至于在我看见他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的恍神,好似这只是我凭空的臆想一般。

但是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知道他就是蒋,因为他看我的神情变化已经不再是我熟识的那个人,而是真正地变成了蒋。

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我对蒋的印象一直局限于一个非人的状态,就像薛和历,他们看上去都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觉得蒋也应该是这样。

可是我错了,蒋是一个很正常不过的人,最起码在我目前的认知里,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疯子。

我曾经怀疑过疯子,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个身份,甚至他早在薛之前就已经潜伏在我身边,无论是我还是薛都没有发觉。

所以当我从布多的屋子里出来看到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布多告诉我蒋就在院子里等着我,而我看见的是疯子。

但是从疯子冷漠而深邃的表情上,我已经看不到之前那个疯子的半点身影,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疯子了。

而还不等我开口,他已经朝我说道:“何远,我是蒋。”

我只记得我木然地回答他说:“我知道,布多已经和我说了。”

边说着我回头看向身后的屋子,这一看却让我非同小可,因为布多住的地方,怎么和我在洛阳醒来之处的义庄如此相似!

而且乍一看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套出来的,那么很显然,布多的住处也是义庄的布置。

当然,包括阳光。

我正在发愣,十三突然冒了出来,他一脸阳光的笑容看着我,我和蒋沉闷的气氛顿时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轻松了起来,他好似一缕清风一样吹走了我们之间的阴霾。

见到十三如此阳光的笑容,我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同时说道:“十三,你瞒得我好苦。”

十三狡黠地一笑,然后说:“蒋是我师傅,他不让我随便乱说,他整人厉害你是知道的。”

后面这句话十三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十三表面上似乎十分惧怕蒋,但是从他的说话语气里,显然是被蒋给惯坏了,一点也不是师徒的样子。

所以,在十三说出这些的时候,一些疑问顿时有了答案。

比如为什么十三会如此惧怕薛,可是却和薛却又走得如此之近,薛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出十三和蒋的关系;比如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玄鸟墓中,为什么会对里面的构造如此了解,这些只怕都是蒋教给他的。

而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蒋都在我们身边,我们却只看到他的玉印而看不到他的人,而且从没有人怀疑过他,不得不说蒋的算计能力的确如薛所说,他都有所不及。

下一刻,已经变身为蒋的疯子又变成了原样,疯子平时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说话,现在和蒋的脾性倒是也配,所以在看到熟悉的疯子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三个人还是来到日喀则时候的三个人,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有些东西改变了就是改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在看到蒋以熟悉的样子出现的时候,却让我觉得我身边就像随时有个定时炸弹一样,一种危机感随即而至。

然后我听见蒋说:“何远,我的玉印你也应该还给我了,这么长时间,还多亏你替我保管。”

我这才意识到他的玉印还在我手上,玉印对于他来说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我于是拿出来给他,他摩挲了一阵,然后才将它收起来。

同时他说道:“布多应该和你说了,我们要去羊八井,何远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既然布多说让我最好去一趟羊八井,那么那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可是在回答蒋的问题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无他,只是因为临走时四叔的叮嘱,而且他反复地跟我强调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羊八井。

可是一想到四叔,我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我无法形容这时候我的心情,洛阳四叔的那一张脸和布多屋里木棺里的四叔的脸就重合在一起,这两个人,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我一时间竟然也丝毫无法分辨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四叔。

而布多也没说,他只说洛阳的四叔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在棺材里看到的,是活生生的四叔的脸,显然他已经死去很久了,但是用了特殊的贮藏手段所以尸身并未腐烂,而只是出现了轻微的干枯。所以从年头上判断,四叔死了最起码有一些时候了,只是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布多却一个字都没说。

我将思绪收了收,回答蒋说:“没问题。”

我觉得,也许羊八井有这件事的答案也说不一定,至于四叔为什么不让我去羊八井,只怕也只有我亲自去一趟才能弄明白了。

之后我们又回到了来时住的酒店里,十三和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一样,可是在我看来,这已经很不同了。

回到酒店之后,我疲惫地躺在床上,十三和蒋住在隔壁,期间十三来敲过一次门,他看出我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于是就过来问问,我告诉他说我没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理一理这一路上发生的这些事情。

他于是便没再说什么,临走时扔给我一句话:“你有任何想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我。”

我看得出十三这句话说的是真心的,而且在弄明白这件事之后,最起码我已经不再怀疑十三了。

送走了十三,我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可刚躺下,就听到从屋子里传出来一个脚步声,我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我只看见在床边上已经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叔。

我脸上的惊讶丝毫没有经过掩饰,脱口就问:“四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四叔则显得很平静,和他的一贯作风很像,他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跟在你后面来了。”

四叔关心我无可厚非,可是此时我心中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因为我已经知道此四叔非彼四叔,至于谁真谁假暂且不乱,单单是这里面的隐情,只怕就应该有许多纠葛在里面,所以,四叔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我无法琢磨的人。

四叔说:“小远,你在害怕。”

我强笑道:“没有,在四叔面前我怎么会怕。”

四叔面色不变:“正因为我站在你面前你才害怕,我最了解你,你一旦害怕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而自己丝毫不觉。”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四叔,我说:“四叔,我的确在害怕,我害怕你……”

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叔已经打断我,他接着我的话说:“你怕木棺里面的那个人是你真正的四叔,而我只是一个冒牌货是不是?”

我惊讶地看着四叔,他竟然知道了,按照布多的说法,他应该不知道的才对。

我说:“四叔,你知道了?”

四叔点点头,又变成了那个对我和蔼的四叔,他说:“坐下说吧。”

四叔也在床边坐下,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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