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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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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是铁铮铮的男儿,即便受伤也顶多就闷哼一声,发出这样的惨叫说明他所经历的痛楚完全是我无法体会到的。

我只看见他拼命地甩着双手,伴随着他双手的摇摆,有蛪虫被簌簌地甩落下来,同时还有纷纷扬扬的血。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疯子的双手竟然已经被蛪虫啃咬得血肉模糊,甚至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

然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的功夫里,等我回过神来赶上前帮他的时候,只见这些蛪虫已经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身体里。

而木棺里的这条蛇身里究竟养育了多少蛪虫只有蒋知道,我只知道这时候这些蛪虫就像是浪潮一样地涌过来,可是它们纷纷避开了我朝疯子在涌过去,我知道它们是忌惮我体内的死神香,而很显然疯子没有死神香的庇护,蒋深知这一点。

面对如此庞大数量的蛪虫,不需一分钟疯子就会被吃成一具白骨,我立刻走到疯子身边,涌过来的蛪虫纷纷避让,我毫不犹豫地抽出伞兵刀,划破自己的手腕,然后凑到疯子嘴边说道:“喝下去。”

疯子就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吮吸着我的血液,我不知道有多少蛪虫钻进了疯子的体内,但是这时候的疯子我可以看出的确已经处在了意识模糊的边缘。

他吸食了一些我的血之后,周围的蛪虫终于开始散去,我无暇顾及它们是重新回到了蛇的体内还是四下散了,我所想的是也许疯子就是下一个要离我们而去的人。

也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真的是太天真了,我们以为我们会给蒋一个出其不意,却不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蒋的掌握之中,反而被他一招将军。

而这时我该庆幸薛给我的死神香救了我一命,否则现在我和疯子都应该已经变成了两具白骨。

疯子悠悠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是:“我还没死?”

我点点头说:“疯子,你不会死的。”

疯子笑了笑,然后说:“何远,是你救了我是不是?”

我觉得他的笑有一种莫名的悲戚,心中更加五味陈杂,我说:“你先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

可是疯子却摇了摇头,他说:“没有杀死蒋,即便离开了这里又如何,只要他活着,我就是任他操控的傀儡,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没了多大的意义。更何况,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我只怕是熬不过这一次了。”

我安慰他说:“疯子,你别说丧气话,只要活着你就有能与蒋斗争的资本,你不会死的,我们可以去找薛,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这一次我再次看见疯子摇了摇头,他说:“没用的。”

我试着扶起疯子带他离开,疯子说:“何远,不用白费功夫了,我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这段功夫,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说:“你说。”

疯子说:“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有一件事我却认为是最正确的,就是将你引见给薛。你或许不知道,我在你之前认识薛,他与明老一直有一种很微妙的联系,或许回到洛阳你可以从这条线索里追查出什么来。但是我要说的是,自我看到薛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他在找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的思维在作祟,我觉得他要找的那个人就是你,事实证明,那个人的确是你。”

我想说什么,可是疯子却制止了,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些至关重要的事,这关系到你的生死,或许你吉人自有天相,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说:“你说。”

疯子说:“第一,是关于蒋的,我坚信蒋的藏身之处是在这里没错,但是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了,唯一的解释只能说明他已经苏醒,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宋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他,何远,这是大事,蒋苏醒说明有很不好的事在发生,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绝对是对你和对薛都很不利的事。”

我说:“我记住了,我会提醒薛的。”

蒋说:“第二件,是我对你的忠告,虽然可能不会起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因为你还没有陷进去,离开这里回到洛阳,再不要管与之前所有有关的事,做一个普通人,所有的阴谋和争端都将和你无关。”

我说:“我办不到。”

疯子说:“我知道你办不到,我告诉你是想提醒你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可走,一旦你决定走下去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要不你是最后的胜者,要不就如同我今天这般下场。”

我悲戚道:“疯子,你不会死的。”

疯子则继续说下去:“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羊八井是在去魏王长生墓之前的必经之地,究竟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蒋并没有将所有的思维都传承给我,这些都是我通过冥想得到的,而这件事,我还没有想透,所以我只能给你提一个醒。”

疯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疯子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十分熟悉而强烈的腐尸味。

而且下一个瞬间,我看见疯子的脸上在出现腐烂的迹象。

我说:“疯子……”

疯子则很淡然地说道:“我早就已经想到,蒋既然要置一个人于死地,那么就绝不会给他任何可以生还的机会,木棺里的尸香既然不是用来驱虫的,那么就是用来杀人的,所以何远,我以自己的生死给你这样一个教训,杀人于无形的人往往更可怕。”

看到蒋这样子,我知道他已经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而这次刺杀蒋的失败,不单单只是疯子的死亡这么简单,还有十三。

因为这里也没有蒋的玉印。

疯子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他用微弱的声音和我说:“何远,我对不起十三,如果他侥幸可以活下来,你代我向他说一声对不起,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他,因为我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说完疯子用力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当然现在还有你。”

我说:“十三不会怪你的,我也一定会拼尽全力把他救出来的。”

疯子笑了笑,但是对于他此时的模样却显得异常狰狞而恐怖,因为他这时候已经和腐尸没有丝毫的区别。

可就在这弥留之际,我以为疯子就此死去的时候,他却突然猛地抓住了我手,然后身子像是起尸一般地直立了起来,我听见他用模糊的声音说道:“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疯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次倒下,而这回,倒在地上的他只溅起了一地的烟尘。

最后疯子连任何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彻底消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是因为疯子的死,二是因为他的最后这句话。

因为在父亲临终前,他也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这句话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隐喻,为什么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句话?

我思索良久,总觉得不得要领,正要站起来打算离开这里,可是却只听“轰隆”一声响彻整个石室,我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这里唯一的入口已经被落下的巨石给挡住了。

我惟一划过脑海的念头是,我被困在里面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环视一遍整个石室,这里都是巨石,根本无路可走,最后我的视线还是集中在了阴沉木木棺之内,而且是那一条蟒蛇的身上。

疯子只是划开了它的身体就有蛪虫涌了出来要了他的命,而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却一无所知,蛪虫不敢奈何我何,于是我打算看看里面是否真的只有蛪虫这么简单。

我俯下身子将蟒蛇的身体再次撕开,蛪虫再次涌出来,可是它们却没敢攀附到我身上来,而是纷纷择路而逃,我将看向蟒蛇的体内,里面的确是经过处理的,内脏之类的已经完全被掏空,只剩下一张皮和骨架,但是因为阴沉木的关系还保持着完好。

看到这些我却觉得奇怪,这些蛪虫寄养在里面却没有将它吃得只剩一张皮,只怕这和石人俑的构造是一样的吧,这些蛪虫本处于冬眠状态,但是蛇身的划开使它们感受到了外面的温差所以被唤醒,看来这是蒋精心为疯子设下的陷阱了,或许他并不知道被算计的这个人是疯子,而是某一个他早已经料到会有叛逆之心的傀儡吧,而这个人叛逆的人恰好就是疯子而已,仅此而已。

里面除了蛪虫之外的确再无其他,但是我还是将里面看了个遍,丝毫都没有放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正的猎物

最后大约是在它的七寸部位,我终于看到了其它的东西,我用手摸了摸很凉,似乎是被嵌在蛇的肉里面的。

我用力将它抠出来,等拿出来才吃了一惊,这竟然是一块血红的玉印,而且无疑就是蒋的玉印。

在得到玉印的时候,我的确无法形容自己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我最先想到的是十三有救了,可是接着我又陷入了深沉的失望当中,因为我被困在了石室里面,根本无路可走。

我把弄着蒋的玉印,虽然这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石头而已。

可能是失去了玉印的力量,我看见这具不腐的蟒蛇在迅速地枯萎下去,就如同我见过的用来养育蒋的假玉印的尸体一样,很快它就开始化成飞灰。

最后如此巨大的一条蟒蛇彻底变成了一堆灰尘,也就是在同时,我听到了隆隆的闷响从脚下传来,接着我看见整口石棺往旁边移开了一块石块的位置,而一个黑洞洞的、一眼看不到底的石阶出现在我脚边。

我想这里反正也已经没有出路,也许这是出去的路也说不一定,于是提起矿灯走了进去。

在我走下去之后,头顶的入口再次被合拢,我想要是下面也是一条死路,那我就算是要彻底死在这里了。

下面的石阶很长,而且一直都是螺旋梯,两边是坚硬的石壁,所以我不知道这是要通往哪里,直到走了很久,我才看到了有豁然开朗的迹象。

而我一路走下来的惟一感觉就是寒冷,越往下越冷,直到到了石阶的最底部,我才知道这些冰冷来自何处,因为我现在就站在巨大的冰面上,地面反射着刺眼的光亮。

我好奇地看向脚下,冰层很厚,根本看不到底,我又用矿灯照了照周边,这里是一个圆柱形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一个字——井。

只是这里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你无法相信这会是一口井,而且还是一口完全封闭起来的井。

我在整个井面上都找寻了一阵,这里已经完全被冰冻住,丝毫没有出路,我这时才知道,我走进了彻底的绝路之中。

我不是轻易容易绝望的人,但是对于此情此景,的确有一些无路可走的味道。

我将矿灯放在冰面上,这不放还好,一放吓了我一跳,在矿灯下不知何时竟然突然多出了一张脸!

这张脸和我在梦中看见的那张脸一模一样,就和冰面只有一线之隔,好似立马它就会从中跳出来一样。

发现了这点我才注意去看冰面之下,只见在冰面下有许多隐隐绰绰的身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是被冻在里面的尸体。

最重要的是,它们会动。

我可以确保我下来的时候冰面上是绝不可能有尸体的,因为这么明显的一张脸我不可能会漏看,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们可以在里面移动。

似乎在回应着我的猜想,我才想到这里,果真听见了“吱吱”的声音,这是冰面在裂开的声音。

我立刻看向矿灯,只见那张脸已经彻底从冰面下钻了出来,一只手正打扶着冰面打算让整个身子都直起来。

它那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看得我莫名地汗毛倒竖。

而且很快,他就像一条蛇一样地从冰面里抽身而出,我接着看见在冰面下有更多的脸庞在浮现出来,或清晰,或模糊,但是的的确确是在移动的尸体。

我在心里咒骂一句,蒋竟然将我引到这里来钓僵尸!

但是骂归骂,最起码刚刚拿到的玉印现在可以发挥功效,来证明它不是一块无用的石头。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拿出玉印的时候,这具尸体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朝着我不住地磕头。

就连冰下正蠢蠢欲动的尸体都在刹那间停止了动静,我这才意识到这是真正的蒋的玉印,是和薛的金印有着一样功效的玉印。

这时候我似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于是我举着玉印,用很威严的声音命令道:“替我找到出去的路!”

我看见这尸体朝我连连磕头,然后猛地站起来,接着就从它爬起来的这条通道重新滑了进去,我趴下身子往下面看下去,这才发现在这冰层里竟然有一条冰道,只是因为冰完全透明的缘故,从上往下不怎么看得清。

它能容下一人,这具尸体滑下去一些之后回头看看我,似乎是在告诉我这就是我要找的路,我想蒋号令阴兵靠的完全是玉印,这具尸体应该不会耍花样,于是我提起矿灯,跟着滑落下去。

进入里面之后,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置身冰窖之中,这种冷的确不是语言所能描述的,我觉得我的身体就像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遍体生寒,只是因为这通道自然的坡度而让我在往下滑动着。

一路上我不知道身边划过了多少尸体的影子,这冰面之下不知道冻结了多少尸体,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尸体冷藏库了,我想这应该就是蒋的尸体近卫军了吧。

看这具僵尸的身手就可以确定。

最后我感觉自己落在了地上,但是全身却丝毫没有感觉,我试着爬起来,可是全身没有任何知觉,矿灯砸在地上,虽然亮着,但是玻璃已经碎了。

玉印也滚落在一边,我看见这尸体朝着玉印的地方又磕了几个头,却不是朝着我,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重新从这个入口钻了进去。

透过矿灯,我能大致看到这里的情形,这里是一条通道,不知道通往何处,因为矿灯的光亮照不到这么远。

等我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了,我才挣扎着爬起来,虽然走路还不是很利索,但是总算可以移动,而且如果长久躺在这里迟早要冻死。我顺着通道走进去,发现后面没有我想象中的另一间石室,或者暗门什么的,这完全就是一条通道。

走了不远,我在石壁上挂着一张纸,我一眼就看到了它,觉得奇怪之余还是将它拿了下来,我用手捻了捻,纸张很脆,丝毫没有这里的潮绵和被腐蚀的味道,这让我确信它是刚刚才被贴在这里的,而且还是处在这样一个十分醒目的位置,为的就是能让我一眼看到。

等我看了上面的内容时候,基本上已经确定就是这样了,因为上面写道——沿着这条通道你就可以出去,十三已得救,薛也会在出口处等你,作为交易,将吾玉印留于此处,否则十三性命不保,一印换一命。

这应该是蒋留下的了,如果疯子没有说错,真正的蒋就应该是宋无疑,而且这里也只有他的身份最可疑。

说实话,虽然我们此行的确是有些为蒋的玉印而来的味道,但是它与十三的性命比起来,我自认为它还没有与之相比的分量。

于是我将玉印拿出来放在地上,放下玉印的时候,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像放下了一个包袱一样,知道十三没事那就是最大的安慰,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来不及去救十三,而会让他死去。

最后在出口处我的确见到了等在外面的薛,只是却不见十三,我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薛见到我什么也没说却是给了我一个罕见的拥抱,即便还是冰冷到毫无感情的声音,但是我却听得出他的担忧,他说:“你应该庆幸蒋最终没有选择杀你。”

然后他松开我,我说:“他给我留了字条。”

说着我将蒋留下的字条给薛,薛看了之后说:“我已经见过他了,我竟然没有想到宋就是蒋,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说:“蒋工于心计,论心计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现在十三还在他手上,我不免担心。”

薛说:“十三不死已经是万幸,但我只怕接下来他会活得生不如死。”

我心中猛地一惊,问道:“为什么?”

薛说:“他会成为下一个‘蒋’!”

我当下出声:“不可能!”

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却猛地感到双臂突然一阵无力,而且就像瞬间失去了双臂一样,我竟突然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薛发现我的异常,他问我:“何远你怎么了?”

我说:“我的手臂完全没有知觉了。”

薛抓起的我的手臂,迅速掀起袖子,我只看见我的双手臂上遍布着就像是树根一样纵横交错的血红纹路,满满的一手臂都是,就像纹身一样。

薛问我:“蒋放置身体的棺木是阴沉木树窨?”

我点头说:“是的。”

然后薛说道:“这就是了,你被活尸抓过的乌黑痕迹已经彻底没有了,看来它是故意将玉印留在那里的,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甚至还在你未到羊八井之前。”

我问:“这究竟是什么?”

薛说:“只有死神香、活尸毒与阴沉木的香气以及贡觉玛之歌的阴气混在一起才会有的尸纹,何远,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杀你了。”

我问:“为什么?”

薛说:“因为你是他的下一个替身!”

第二卷终

第三卷魏陵死城

第一百一十九章义庄

我是一个人回到洛阳的。

薛没有和我回洛阳,他还在日喀则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问及原因,他只说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立刻去办。

至于我双臂上的尸纹,在雪山里发作过一次之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之后的时间里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最后来送我离开日喀则的是加干,对于加干我没有多少具体的印象,只是一面之缘罢了,所以当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很惊讶,他却什么也没说,似乎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事一样,他说他只是受人之托来送我离开,我问这个人是谁,他毫不隐瞒地告诉我这个人是布多。

再一次听到布多这个名字,我才猛然想起我来日喀则的最初意图,而现在直到离开,我不但没有找到任何答案,反而是得到了更多的谜团,我想知道的真相一个都没有解开。

当我说及此的时候加干却笑了,他说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有答案,而且重要的也不是答案,而是寻找答案的过程,有些事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只有过程。

他说的这句话我似懂非懂,所以当时也并没有想明白,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或许这是要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才会恍然大悟的心境吧,我自认为现在还没有到达那样的境界。

总之加干在送别的时候做足了一个长者能做的一切,而且他绝口不提此次日喀则之行的任何事,包括疯子和十三的踪迹。

所以我觉得加干或许是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只是他不说而已,当然这个想法仅仅出于我的一种直觉。

后来的日喀则就再没有了特别的记忆,所以当我回想起加干和我说的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几乎要回到了洛阳。

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今夜本来我应该已经出现在四叔的住处了,可是当车子到达洛阳郊外的时候我却想起了那个义庄,然后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要到那里去看一看。

所以在下了车,站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时候,我自己对自己说——何远,你真的是疯了。

那个荒弃的义庄,是我记忆中永远挥之不去的一幅画面之一,仅仅只是那一夜的光景,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我却根本想不出一个具体的由头来。

所以在另一个傍晚的时候,我终于站在了这座义庄的门口。

与上次离开的时候一样,它那黑漆的木门依旧是半敞开着,看上去破败异常,而且在这快要黄昏的天气里还显得有一些阴森的味道。

我推开木门走进去,一阵阴风顿时迎面扑来,跟着阴风一起卷过来的还有一张张纸钱。

所以接下来我看见了木门之后的情景,这里飞着漫天的纸钱,白色的纸钱就像是雪花一样弥漫在空中,满地满墙满眼都是。

我皱起了眉头,上次离开的时候这里除了破败根本什么都没有,现在又是哪里来的纸钱?

就算这里是义庄,可是也早已经荒废了好几十年,况且我一路走来也并没有遇见任何出殡的人。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走到了正屋的客堂,迎面就只见一口黑沉沉的棺材正正地放在客堂里,棺身上落满了纸钱,而整个客堂也用白布白纸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似乎果真有人在这里出丧。

可是我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这才是最值得揣摩的地方,按理说出丧应该有人在棺材前守丧才对,可是这里虽然有出丧的样子,却并没有出丧的人。

我在客堂里转了一圈,终于确定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在这功夫里,可能是出于职业病的关系,我细细地打量了这口棺材,棺盖早已经被封死了,用的最常见的八根棺钉将棺材钉起来的样式,棺材的材质也很普通,只是一般的榆木板,说明死者的身份很一般。

尽管我对这口棺材很感兴趣,但是我也知道尊重死者,虽然我就是干发死人财的行当的,但是摸金校尉这一行对死者的敬重尤甚其他,从本质上来说,我们还是以死者为重。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冒犯,我在走到棺材前跪下,正正地磕了三个头,口中念道:“无意打扰,莫怪莫怪!”

起身后我快速离开了这里,然后往那一日四叔他们发现我的地方走进去,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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