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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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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诧异,卧室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而且窗子全都是关着的,既没有人,也没有风,方门怎么会这样兀自砸上?
我悬着的心不禁更加悬了起来,于是握着枪缓缓地推开了房门,随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我感到猛烈的风正从里面吹过来,而且窗子边上的窗帘被吹得胡乱摇摆,同时我更看见一个人就这样背对着我坐在床上。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即便是我开门也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反应,甚至他的身子都不曾动一下,就这样笔挺地坐在床边上,迎着从窗子里面“呼呼”吹进来的风。
我用枪指着他,然后问道:“你是谁?”
第二百零八章乱
风依旧在呼呼地吹着,这人的衣角被吹得翻飞起来,甚至就连不长的头发都在随风摇曳,可是他全身的衣物都在动,却唯独只有他的人不动。
我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这人好深沉的耐力!
我握着枪的手有些冒汗,然后再次喊一声:“你是谁?”
依旧毫无反应,我将枪瞄准了他缓缓走近,只觉得从窗子里吹来的风让全身都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冷,可是这些冷意却远远比不上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模样时候的那种彻冷。
因为坐在我床上的,是一个死人。
而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过来,也只有死人才会这样纹丝不动地坐着,面对周围的所有事毫无反应。
他的头低垂着,双手都覆在肚子上,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而在看到他这模样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那深沉的死亡气息,而心里却对眼下发生的这些诡异事件更加疑惑起来,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光碟又是死人的,倒底是何用意?
而这时候,我却看到在他的双手之之间似乎是护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了一角,但是乍看到那种东西的感觉却让我全身顿时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而也就是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这人究竟是谁,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我不得不低下头去以看清他的容貌,虽然身形与容貌都有些差异,但是却是那个人不假。
这个人竟然是余!
我伸出手将他护在手心的东西拿下来,这东西我见过,是薛给我见过的玉片,呈扇形的模样,初看的时候我诧异为什么薛得到的玉片会到了他手上,可是再细细一想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这玉片虽然看上去毫无差异,但是这一片却不是薛的那一片,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丰镐古董行的那一片才对。
当时正是因为这一片玉片牵连到了疯子晓峰还有余,当然那时候他的身份还是明老。
我拿着玉片有些短暂的失神,脑海里不住地在晃动着许多念头,余是洛阳的大佬,可是自从我从魏大梁城回来之后,这个大佬和他的产业却随之莫名失踪,如今他的尸体又出现在了我住着的房间了,这又说明了什么?
一时间我还真的无法想透这么多事情中的原委来,而且这些诡异的事件之间似乎从无任何联系,他的出现究竟在说明着什么?
我看看玉片,又看看余的尸体,却发现在他的手中似乎还有另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却藏在他的手掌深处,看来是特地藏在那里的,我于是将它拿出来,却是一张纸条,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之间上面写着:何远并未发现长生墓的秘密,但是薛已洞悉,迟早会告知何远,“他”已经对你起了疑心,速速离开洛阳,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身子顿时像是石化了一样地看着余的尸体,长生墓的秘密?其实从那里回来之后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我去了魏大梁城,却没有去到传说中的长生墓,而按照这纸条里的说法,我应该是去过的,只是自己分辨不清,我曾经听疯子说,长生墓在魏王宫底下,难道是那个金尸墓?
还是说是鬼鼎所在的那个祭坛?
可是想到这里,我马上摇了摇头,放着鬼鼎的祭坛绝对不是长生墓,因为如果说长生墓的终极秘密就是鬼鼎的话,我如何会没有洞悉?思来想去,我只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满是镜面的密室,而这时候我却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我自己并未进入到长生墓分毫,所以上面才说我还不知晓,可是薛进去了,薛在里面一定知道了什么,只是出来之后没有和我说,看来这一趟魏大梁城之行,我只不过是一个陪衬的人而已。
可是想到这里,我再次犯起了疑惑,既然余收到了这张字条,应该火速离开了洛阳才对,可是现在的情形是,他非但没有离开,还如同字条里所说的已经死了,更夸张的是,杀他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他的尸体放在连我这里,就连这张字条都没有拿走,他的目的分明就是要我看见这张字条,可是杀余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字条上面用了“他”来形容,而据我所知“他”说的似乎是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按照历的说法,何是何,远是远,何远是两个人,那么这个“他”应该就是远?
而我是何?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咚咚咚”的敲门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我不禁警觉起来,将玉片和纸条收起来,然后往客厅走来,在这过程中,门外的敲门声从未断绝过,似乎很急。我从猫眼往外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站在门后深呼吸几口,然后缓缓打开门锁,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
我另一只手握着枪背在身后,可是当我将门打开的时候,外面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我奇怪地看了个仔细,的确什么人也没有。
刚刚的敲门声不是幻觉,正在我打算关上门的时候,才看到门上贴着什么东西,我将它取下来,是一张A4纸大小的彩绘,上面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王。
如果说得具体些,这彩绘的四周能看见昏暗的墙壁,应该是一张彩印,而这样的东西,我只记得在羊八井的那个石洞里见过。
于是我将彩绘拿了将门合上,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会莫名地给我送这东西,而也正当我转身的时候,却猛地看见余就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头低垂着,正背对着我。
乍一看吓了我一大跳,我环顾一遍四周,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可是余的尸体是怎么出现在客厅当中的,难道起尸了不成?
正在我思考着这问题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背对着我的余忽然朝我转过头来,我只看见他毫无生气的脸,以及那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再紧接着,它的身子忽然就像是从内而外地崩塌了一样地忽地落在了地上。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仔细看的时候,地上只有一滩衣服,而至于余这个人,却已经莫名地不见了。
我来到他站着的地方,翻着他的衣服,的确如我所见,他的身体忽然就这样不见了,而只剩下了身上穿着的衣裳,不是腐烂,也没有化成飞灰,就是这样真真实实地不见了。
经过这一连番的折腾,我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睡意,我打开了客厅的灯,蒋这一张打印出来的彩印放在茶几上,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图样,可是翻来覆去上面也就是这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王,如果真说能看出什么,在羊八井真正看见的时候就应该看出什么,既然那时候都没有察觉出来,现在就更别提了。
我于是倒在沙发上,用手揉着太阳穴,想不透今晚发生的这些事究竟是为何,为什么这些诡异的现象接二连三地出现了,看似余的出现和光盘彩印毫无干系,可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于是重新看向这张彩印,却始终看不出什么,最后以至于我烦躁地用手按着它转着,眼睛虽然在图上,可是心思却想到了别处。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了图上的异样,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可是总算发现了什么。
我将彩印倒过来,仔细看了之后才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个石洞的壁顶上,倒挂着一个人!
我只能看到他肩部到头的部分,其他的都隐没在了黑暗之中,看不分明,我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照出来的,其实彩印和相片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说得笼统些,这张彩印就是一张照片。
可至于它是什么时候照的,什么人照的,我却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当时壁顶上挂着一个人,那么这个地方就绝不是简单的地方,兴许说不定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依旧有同样的事发生,只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留意罢了。
而也正是由于当时的疏忽,才以致于我并没有仔细留意这一尊鬼王雕像,当时虽也觉得怪异,却没深究,现在想起了不禁有些暗暗责怪自己的大意起来。
后半夜里,这里便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再没有发生什么,我昏昏然地睡了一些时候,第二天一大早猴子就赶了来,说是要立刻出发,我惊讶怎么会变得这样早,自己都没有准备,可是他却说计划有变,我们得提前动身。
至于里面的究竟我自然没有多问,因为对于夹喇嘛来说,有些事问不得,说白了,其实很多时候夹喇嘛就和被雇佣的杀手差不多,只需要完成任务,却不必知道隐情。
只是虽然没有问,我却一路都留意着,总觉得我们的这一支队伍充满了怪异之处。
第二百零九章表露身份
在洛阳的这几天恍如梦境,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也是在我想这些事入神的时候,感觉有谁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这才从之前的那些日子中回过神来。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云南边境,正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小憩。
拍我的这人也是猴子夹的喇嘛,我只听见猴子喊他三爷,周遭的也是这样喊,他人看着有四十来岁的光景,似乎来头不小,我见是他,脸上堆起笑掩饰心事,喊道:“三爷。”
他也一笑在我身边坐下,然后说道:“我听猴子说你叫何远?”
我点点头说:“是的。”
三爷说:“你从进了这队伍就没怎么见你说过话,闲暇的时候本想和你打声招呼,可是却见你每次都想什么事想得入神,怕打扰了你就忍住了。”
我说:“能想什么事,发发呆而已。”
三爷也笑笑,然后说:“说起来,还得我喊你一声三爷才对,你可才是名副其实的三爷。”
我不知他想说什么,于是装糊涂道:“我有些听不懂。”
他却神秘地一笑,然后换了一种语气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明白的。”
说完还不等我有所反应,我见他忽地站了起来,然后朝一旁招了招手,我看见一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般地朝我们过来,而且竟然如此眼熟。
等我看清的时候,这才惊讶地看着身边的这人,而只是这短短的功夫,被招呼的那人已经来到了跟前,甚至都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就喊道:“三哥哥!”
我仔细看了,的确是烟儿,然后才惊奇道:“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上次在檀花苑见烟儿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女打扮,可是现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女盗贼范儿,一开始没认出来还真不怪我眼拙,她这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而那个所谓的三爷则对烟儿笑着说:“你三哥哥被你搞懵了,都回不过神来了。”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我再次转头看向了这个所谓的三爷,因为刚刚他的声音分明就是另一个人,他见我这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竟然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可是依旧是用那熟悉的声音说道:“何远,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说:“十三,还真是你!”
我这声音一出,十三立刻嬉皮笑脸起来,只是他这痞气的笑容出现在另一张脸上反倒让我觉得很别扭的感觉,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说:“何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谁?”
我还不及回答,烟儿已经抱住了他的胳膊喊道:“三哥哥!”
我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们,可是又说道:“我什么时候变这么老了?”
烟儿说:“奶奶说了,何家的三爷要多老可以有多老,要多年轻就可以多年轻,更何况见过这三爷的人整个洛阳也找不出几个来,谁会认得?”
我总算像是明白了什么地看着他们,然后说:“这支队伍是何家建起来的是不是?”
我这话一出,烟儿和十三却同时朝我摇了摇头,十三告诉我说:“我和烟儿一样,都是猴子夹的喇嘛,只是我和烟儿是以何家的身份夹进来的,至于是谁组建的这支队伍,我们也在查。”
说着十三警觉地看了一眼周边的人,然后又对我说道:“猴子估计知道一些你的身份,这人你得防着些。”
我点点头,但是心里面的疑问却不少,而烟儿说:“我们还有一支队伍,是跟着这支队伍进来的,估计行程差了一两天,奶奶怕出万一,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我看着十三,却有些不懂,什么时候十三竟然和何家也扯上关系了,这是我从来不知道的。
但是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来得及问出口,十三就给了我另一个重磅炸弹,他说:“薛也在队伍里,你可瞧见他了?”
这我还真没留意,十三说:“他的易容比我做的好,我看不出是哪一个,如果你也找不出,那就是没辙了。”
我说:“他不露面自然有他的理由,你总不会认为他会害我们吧。”
十三说:“自然不会,只是我搞不懂薛的目的是什么,凭他的能耐,实在不用花这些功夫。”
我问:“那我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完十三看了看烟儿,然后烟儿掏出一张纸来,等她打开我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候我才发现这竟然是和我看到的那张彩印一模一样。
我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烟儿说:“听你的口气,那么就是了,估计来这里的这些人都收到了这张彩印,猴子夹喇嘛的人选很可能和这有关。”
我望了一眼周边的这些人,然后说道:“你是说几乎这支队伍里的人都收到了这张彩印?”
我看到烟儿和十三都点了点头,烟儿说:“奶奶说这事肯定牵扯上你,所以才派了一支队伍跟在后面,一来是确保我们能无事,二来则是也想弄清楚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还是奶奶思虑周全。”
之后烟儿将彩印收起来,她说:“猴子夹喇嘛的时候奶奶跟他要了半边的指挥权,所以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我说:“看不出你这丫头还挺有能耐的,竟然可以指挥这一众人,只是既然你们俩都是何家的人,为什么不让十三来指挥?”
烟儿听了也不忌讳十三,直接说道:“因为他是一个冒牌货。”
十三听了却也不恼,只说道:“就是,万一我指挥错了,何家还不要了我脑袋去。”
烟儿听了只一笑,然后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和猴子商量,你们先聊着。”
我点点头,烟儿就过去了,等烟儿走了,十三这才和我说:“你也没想到吧,何家可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这样一个丫头片子可不简单着呢。”
我说:“烟儿是奶奶一手调教的,必定不会差。”
这时候只剩下了我和十三两个人,十三才又问我:“你真的没认出薛来?”
我摇头说:“若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他也在队伍里。”
十三说:“这样说那么他就是有意要瞒着我们所有人了。”
我听了不禁问道:“既然你没认出他来,那又是怎么知道他在的?”
十三说:“你奶奶说的,她不至于骗我们吧?”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错不了了。”
然后十三又对我说:“何远,你有没有想过这支队伍本来就是何家组建起来的,两支都是,一支打前锋,一支备用,以确保万无一失。”
我看着十三,然后问道:“你是说烟儿有事瞒着我们?”
十三点点头,补充道:“或许是认为有些事我们暂时还不能知道。”
与十三重新碰面我还是有些莫名的高兴的,虽然在魏大梁城的时候对他有过诸多怀疑,可是看到他重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那些疑虑却统统消了,甚至对于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敢去问他,生怕因此得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来,让我重新对他怀疑起来。
可是我不问,他却自己说了,而且这让我意识到,这又是一桩无头悬案。
他告诉我说那一日在尖碑石林里,他被人打晕了,但是说到打晕他又改口说是迷晕的,可是他却又不确定,总之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地晕了过去,至于怎么晕过去的,他自己也不清楚,而且他说他所有的记忆都在那时候戛然而止,后来究竟发生过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他说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后来才得知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洛阳,而且出现的地方,竟然是何家。
我问他是不是檀花苑,可是他却摇了摇头,他说不是檀花苑,是一所大宅子,但是具体的光景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烟儿和他一起见了猴子,后来就住在了旅馆里,再没有回过那个地方,到了现在,那个地方只剩下了一个影儿一般的影像,就连外貌轮廓都已经记不清了。
我听着十三的描述,心里面竟然有些莫名地发冷,这事怎么莫名其妙地和何家就扯上关系了,魏大梁城之行明明没有何家的参与,难道是我想错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十三忽然对我说:“何远,有件事我可一个人都没说过,而且现在想来这究竟有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敢肯定,但是心里面就是存了这样的一个疑影儿。”
我问:“什么事?”
十三说:“我醒过来的时候,似乎有人一直在床边看着我。”
我说:“兴许是何家的人在照看你,这有什么的。”
十三听了却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在床边盯着我,一动不动的那种,你能想象吗,就好像你睡着了,有人在一直几乎贴着你的脸在盯着你看的那样。”
我听了心里面也是一悚,这诡异的景儿还真是让人有些恐惧,我说:“会不会是你看岔了?”
十三说:“非但没有看岔,我还真真切切地记住了那样貌,只是那时候我神志不清晰,不知道这是梦里的还是真实发生的,但是这事却是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何远,我从没有这般怕过,由此,我想到了一个十分荒唐而且不可思议的猜测。”
我问:“什么猜测?”
十三说:“在你睡觉不自觉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然后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你,或许你猛然睁开眼睛就会看见!”
第二百一十章意外
我被十三说得猛吸一口凉气,心虚道:“十三,你别胡思乱想。”
尽管我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面却并不这样想,因为这样的事我不是没有经历过,或者具体地说不是我没有怀疑过,因为有时候在刚睡醒的时候我的确感到似乎有人就在我身边盯着我,就如同十三说的那样,只是因为长久不去想这些事的缘故,所以现在有些淡忘了,但是现在听十三这么一说,这些模糊的记忆忽地就从脑海深处窜了出来,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好几个冷战。
因为自从我童年开始就睡得很不安稳,连父亲也说过,小时候正是因为我经常在睡眠中惊醒从而啼哭不止才和爷爷一起住,而我内心深处历来都知道自己最怕的是什么,从没有改变过,那是一个暗黑的影子,就在床边,甚至到了我很大的时候,我依旧会因此而忽然惊醒过来,只是没有十三说的那么夸张,会有人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但是那种忽然醒来的感觉的确像是房间里有人一样。
我问十三:“那你看见的那人长什么模样?”
十三想了想说:“好像不是一个人,我觉得倒有些像陶俑或者雕塑什么的,那种质感很清晰,我能确定。”
我问:“这事你有多少把握确信无疑?”
我却看见十三摇了摇头,他说:“何远,若不是我相信你,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敢确定我是否真的见过。”
连十三自己都不敢确定,那么这件事就更显得蹊跷了,其实蹊跷的地方还不在此,更大的蹊跷之处是十三醒过来之后为什么会在何家?似乎这件事绕来绕去最后又绕到了这点疑问上,似乎也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我们的魏大梁城之行中,何家扮演了什么样的身份?
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原本静谧的林子里传来一阵骚乱,然后我看见有一个人从树林里忽然钻了出来,尽管是在这深山野岭的,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奔跑到极致的速度,我也只是在树林之间恍惚地看到了他的一点身影,但是只是一眼,我就觉得这个奔跑的人影很是怪异。
而无疑的是,整个队伍的骚动就和这个人影的出现有关。
我们进来的这座山叫哀牢山,确切地说是哀牢山的一部分,据说在深山里面有一个寨子,穿过寨子就是失落已久的哀牢国,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这些都是猴子事先和我说的,他说那个寨子曾经是哀牢国的后花园,叫七里堆,而七里堆背靠一座大山,那座山属于哀牢山的一部分,被当地人称之为阎王山。
而无疑,七里堆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而阎王山则就是终究目的地。
只是按照形成来讲,这里距离七里堆还有很远的距离,因为我们休息的时候猴子和我说过,我们还需要走一天才能到七里堆,我大致算了下,这里是山里,一天的路程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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