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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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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招魂幡这一类的道教术法区别开来,就将它命名为聚魂咒,而不是招魂咒。”
我稍稍有些惊讶地看着拐子,不禁赞叹道:“拐子你知道的挺多的嘛。”
拐子则说:“我祖上有人做过道士,所以符咒这些多少懂一些。”
猴子才听完拐子的这一个解释,接着就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地来到他挖着的坑坑边上,迅速地拿出了工兵铲,我当即霍然明朗,开口说道:“这下面肯定埋着尸体!”
猴子没说一句话,似乎是默认了我的猜测,他将工兵铲组合好,然后就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开了,大约又往下挖了半米来深,终于有了东西,只是猴子挖到的并不是尸体,而是一只罐子。
当然这只是起初我想法,因为我们看到埋在土里的一端,以为只是一个酒瓶一样的罐子,可是当他沿着罐子边缘开始挖的时候,才意外地察觉到这个罐子竟然有些出乎意料的巨大,甚至已经不是罐子了,而是一个坛子。
只是它与一般坛子的区别在于开口很细,大约只有一般的啤酒瓶口这样粗细,可是下面的坛身却有一个酒坛子这么大。
所以当把它完全挖出来的时候,这完全就是一个畸形的酒坛子。
我们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个长相怪异的坛子,纷纷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而对于之前的关于下面有尸体的猜测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虽然坛子是足够大了,可是这样细小的开口,怎么装得进一具尸体进去!
猴子仔细将坛身上的泥土挂掉,只见坛身上竟然也有许多符文,大约是在烧制之前就直接就刻上去的了,而且这些符咒和人皮上的这些大同小异,都是拐子所说的聚魂咒。
正因为这样,就更加让人不解了,我不禁质疑道:“难道封在里面的是一坛子冤魂?”
谁想我话音才刚落瘌痢头就不赞同道:“三爷怎么也会这般见识,你还真相信鬼神之说。”
说实话这话我自己都说的心虚,我被瘌痢头这么一抢白,尴尬地抓了抓头,这时候猴子说:“我倒还真情缘这里面真是一坛子冤魂,这样我们也可以少担心些,怕就怕这里头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去!”
拐子做事谨慎小心,胆子也小,他说:“我们不如还是将它埋回去吧,这里头铁定不是金砖银砖,也不会是值钱的古玩,遭人命的东西还是当没看过吧!”
虽然拐子的话听着很胆小,但是却并不错,虽然我很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也想解开为什么这些假人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是涉及到性命攸关的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在没有十足的把我之前,这东西是断断不能打开的。
猴子是老手,自然也是明白人,但是他却也同我一样带着意思不甘心,我只听见他问瘌痢头:“瘌痢头,你说呢?”
瘌痢头说:“我同意拐子的说法,我们找到要找的东西就快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很不安全,我可不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做买卖。”
既然大家都这样说,猴子也不得不听从大家的意愿,于是他重新拿起工兵铲,将土一点点重新盖上去,最后填满,我看见坛子被重新埋起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东西还真是让所有人都紧张了一回。
既然这一个假人下面埋着这样一个坛子,那么其他假人自然也都是一样了,而这略带诡异的地方的确让人有些遍体生寒的味道,所以猴子才做好这一切,拐子和瘌痢头已经嚷嚷着要离开。
反正都是一样的,即便将其他的假人身子剥开了看到里面的人皮,大约是一样的情景,挖开下面的泥土,大约也是同样的坛子,所以我也同猴子说:“这地方的确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找要找的东西吧。”
猴子点点头,可是我这话才刚说完,忽然一阵急剧的不安瞬间就笼罩了我,而且马上就变成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似乎察觉到了转瞬之间整个木屋的不对劲,但是在这短暂的功夫里,我却意识不到什么不同。
于是我对猴子补充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木屋似乎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样子变得不一样了?”
猴子听我这么一说眼神猛地一紧,似乎是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我只看见他环视了一遍屋子,而我也细细地观察着屋子,力图找出这种不安的异样来,似乎只是在一瞬间,我察觉到了屋子里面忽然迎面扑来的诡异气息,他似乎在提示着我只是短短功夫里木屋里的变化。
可就当我的视线在这些假人的身上一一扫过的时候,却猛然失声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有六个假人,可是现在怎么只有五个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危机四伏
第六个假人出现在木屋外面,当我们从木屋里出来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因为我们都坚信它已经凭空不见了。可是它就这样挂在木屋的屋檐上,就像一具木偶一样这样凌空地悬着,用油彩画出来的面容看着有种莫名的恐怖。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却谁都没有说话,虽说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反倒让人从心底升腾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来。最后还是猴子说:“先找到三爷说的尸体要紧。”
然后我们就离开了这座木屋,当然是带着深深的不安和困惑。
接下来的两间木屋和这一间基本就是一个场景,里面也尽是这样的人偶,每间屋子不多不少,正好六个,而且模样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简直就是照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回我们学乖了,只是站在门口看了里面的这架势就没有再走进去,而是小心地把门给拉紧了,生怕再像第一间木屋一样有人偶就这样莫名地跑到屋檐下吊了起来。
既然这两组木屋都没有所谓的尸体,那么就应该在最后一组上了,最后这一组木屋建在了这个山涧的尽头,后面依靠的则是一道笔直的悬崖,而这山涧本来就是一个刀口型的,九座木屋建在了刀口尖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地儿是不是这里风水聚集最为富裕的地方的缘故。
只是到了边上的时候,我们却发现在远处看着并无两样的木屋却有些怪异——这三座木屋没有门!而且它们的样子更接近一个圆,与之前的那两组木屋似乎并不是一个类型的,而且这样看上去,似乎也不是一同建造出来的。
如果说之前的那两组木屋看起来是破败,那么这一组三间木屋就是一种陈旧古朴的感觉,虽然历经风雨,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破败。只是看它的这样子,我倒是觉得尽管它是木屋,可是却像极了一种东西——坟墓!即便这三间木屋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坟墓,但是我觉得与这一方面的东西也脱不开干系,总之它们这样的模样让我觉得很不正常。
然后我听见拐子说:“这一组木屋看似有三间,似乎只是一间而已,它们比起前两组挨着的更紧密,而且你们发现没有,它们的屋顶向上有些微微的往外倾斜,并不是笔直的。”
猴子说的是真的,这种模样有些像往这边坍塌了的模样,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远远看见之后也会觉得它显得衰败的原因,看来这只不过是我们的错觉罢了,这只不过是建造者故意而为之罢了,可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没有门,也没有入口,我们要如何进去看,还是说这是一个压根就不能进去的地方?
只是,木屋还是木屋,这木屋的木板之间还是有不到一指宽的间隙,只是从这些间隙之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而也就在我看向这些间隙的时候,却在上面看到了有别余黑暗的另一种东西。
而且这样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有一个人正趴在这些缝隙之中往外看着我们一样,我看到的则是趴在缝隙上的手掌,还有一双眼睛!
我说:“这木屋里有人!”
我便说边指着那双眼睛的地方,可是就在我开口并将手指向那里的时候,只见缝隙里面的这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其他缝隙一样的黑暗,可正是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已经被我吸引到了手指着的地方。
自然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也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就往木屋边上走,边走边说道:“里面有人,我们要进去!”
说着我已经来到了木屋边上,只是来到这里面之后,我隐约看见在三间木屋围起来的地方似乎有修建起了什么,不禁写着身子多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口井。
在我停顿的这点功夫里,猴子他们已经跟了上来,他们本来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可是好像也看到了中间的那一口井,于是便都没了声音,还是良久才听到拐子说道:“奇怪,这荒山野岭的打井做什么?”
在这样的山涧里自然是不用打井的,因为在下面就有一条小溪,下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上面有水在流淌,像这样的山里即便是冬天也不会断流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打井的必要,我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却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于是我暂且不去管屋子里究竟有没有人,而是走到了井边。
整口井被井盖给盖住了,井盖是一块圆形的石块雕磨而成的,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工雕的,但是他那光滑的程度却更像鹅卵石,只是唯一能确定的是井盖上的花纹一定是人工的痕迹了,上面却是一条盘旋的龙。
上面雕一条龙这是很正常的事,因为一般人都相信井里面是会有龙栖息的,所以水井还有另一个称呼叫龙眼,更正式一些的,每年会在水井前供奉龙神。所以这样说来的话这井盖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这口井被开在了这里,不古怪都不行,因为它本身就处在这样古怪的地方,我们想认为它是一口正常的水井都不可能。
我看了这样子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偏过头问猴子:“猴子,你怎么看?”
猴子沉吟着说:“看不出有什么蹊跷之处。”
而这时候瘌痢头则跃跃欲试地说道:“不如把井盖掀开看看。”
其实我心里面也是这样想的,掀开看看总能让心里落个实称,不用担心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否则一颗心老是这么悬着,总归是疑神疑鬼的。
这回反常的猴子竟然没有反对,就连拐子都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心里面也是和瘌痢头有着同样的想法,大家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听见猴子说:“那就打开看看吧。”
于是我们几个人围在井边,然后一起用力蒋井盖给掀开,井盖虽然沉,但是我们有四个人,所以并不怎么费力地就将井盖挪开了,等掀开了井盖往井里面看进去的时候,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唯一可见的就是干涸的井壁,从这模样上看似乎这是一口枯井。
“枯井?”我已经惊讶出声,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这里是山林里,而且树木和水源有这么充足,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一口枯井的。
所以在我惊呼出声的时候,我看见猴子也是惊讶地看着井里面,接着瘌痢头捡了一颗石子扔下去,我们屏气听着,最后听见了“砰”的一声落地声。
的确是枯井,而且从落地的声音和时间上来看,这井大概有七、八米深,算中规中矩的深度。
而也就是在我们判断出它的深度时候,却听到身旁的木屋猛地传来了剧烈的声响,而且这声响就像是有人在里面拼命地拍打一样。
我们纷纷转过头,在我转头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之前的那样一双眼睛,而且这回他丝毫也不回避,依旧用力地敲打着木屋,发出沉闷而略带清脆的响声,我甚至可以略略清楚地看见他拍打这木壁的手掌。
还不等我开口,拐子已经率先开口:“里面果然有人!”
而在拐子话音刚落,猴子已经迅速转身,然后朝木屋里面喊道:“你是谁?”
可是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在拍打着木屋,并且力度和速度在渐渐加快,看样子似乎是使尽了全社你的力气,可是这看似简陋的木屋却纹丝不动,我不禁感叹这木屋结构的结实,可是同时也有些怀疑,这样简陋的木屋真的困住一个人在里面?
猴子地一声没有得到回答,于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瘌痢头又朝里面喊了一声:“倒底是谁在里面?”
这回敲击声才渐渐消停了,然后我听见一个分外奇怪的声音,好似是有人在拼尽了全力在张口说话一样,可是却毫无话语可言,像是急促的呼吸,又像是垂死的挣扎,直到最后我们才听见几乎不成音节的几个字伴着沙哑和歇斯底里传到我们的耳朵里:“救救我,救命……”
我说:“是个人!”
这是生命最本能的反应,但是他为什么会被困在里面,又会是什么人,我却一点概念也没有,因为这木屋分明就是封闭的,也没有丝毫被损坏过的痕迹,要将一个人困在里面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在建造木屋的时候就一并将人困在里面了,可是按照我们的推断,这木屋最起码都是建于民国二十一年,困在里面的人到现在还活着,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很蹊跷。
正因为如此,因此我们明明听见了里面的呼喊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动身靠近木屋,因为这样的时候不得不小心一些,只是在我听见他下一句挣扎着说出来的话的时候,却马上义无反顾地上前,而且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去。
因为我听见他用拖着很长的呼吸声说出了三个完整而清晰的字——周墨雨!
第二百二十四章提醒
也就是在这三个字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来之后,这个人的所有声音似乎在刹那间被冻结,然后所有的声响也在瞬间归于虚无。
我正打算一脚将木壁踹开,可是却被猴子一把拉住,他一脸严肃地问我:“三爷,你要做什么!”
我却并不是因为鲁莽才这样做的,相反我的心里冷静的很,而且可以说是一点波澜也无,虽然刚听到爷爷的名字时候我很惊讶,但是这种惊讶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我知道我必须马上做出判断,进去还是丧失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因为从这个人的语气中,我似乎能听出一种危在旦夕的感觉,特别是此时再无他的半点气息之后,我更加确定,他是拼死引来起我们的注意的。
我转过头,脸色阴沉地看着猴子,冷静地说道:“猴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看着他拉着我胳膊的手,我并没有挣脱,因为我知道他自己会松开,如果猴子是一个聪明人,那么他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看见猴子的眼神有些犹豫,但同时又有些害怕,大约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子和他说话,因为一路上我都拼命地在抑制自己,让自己不要显得锋芒毕露,这样能引起的注意力也少一些,自然一些想对我不利活着别有用心在暗暗观察我的人也会放松警惕,我所需要的只是致命一击,在他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而我知道,从一开始就有人在暗处,即便到了这里,依旧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是和猴子他们是一伙的,又或者猴子他们也并不知情,但是我知道,从有人将我推进山林里的青铜入口开始,这些人就已经按耐不住,而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是想置我于死地的!
最后猴子还是松开了手,只是他眼睛里的疑惑却更深了,我听见他喃喃地开口说着什么,似乎是对我说的,又似乎是自己的自言自语耳语,他说:“我不懂……”
然而我却并没有去管他说了什么,而是用尽了权利一脚就揣在了木壁上,这一脚的力道不足以将木壁踹开一个口子来,但是却让整间木屋摇晃了这么一下,我于是往后退开,又是用尽全力的一脚,这样几脚下去,木壁终于被踹开一个口子来,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客气,反客为主地同猴子说道:“手电!”
猴子这回倒没有犹豫,而是很快就将手电递给了我,我打开手电照向里面,同时身子也猫着钻了进去。这封闭的木屋里面是许多棺材,一口摞着一口,很多很密集,只是曾经它们是很整齐地被排列在里面的,而现在里面却已经是一片狼藉,因为所有的棺木只有大致的一个模样还在,而最顶部的已经倒塌了下来,甚至连棺盖都已经摔倒了老远的地方,里面的尸体更是胡乱地散乱了一地,可是这些尸体不是变成了一具具的骷髅就是惨不忍睹,我眉头皱了皱,强忍住这里面给我带来的不适,同时用手电照着整个屋子,希望能够找到刚刚在木壁边上的那个人。
屋子本来就小,又因为堆放了这么多棺木的关系就更显得狭窄,我一个大活人在里面只觉得憋闷的慌,而且转身什么的也不是很容易,只能活动着手腕用手电一处处照了,可是却并没有什么踪迹。
我只能弯着身子尽量往里面挤进去,手电在照过一些尸体的时候却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场景,这里面的尸体身上到处都是被撕咬过的痕迹,就连那些已经是骷髅的骨架子都满是被啃咬过的印记,我这才恍然大悟,这里面的骷髅不是自然腐坏而成的,而是被吃成这样的!
难道这里面有吃人的怪兽不成?!
我立刻警觉地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就在手电划过这些横倒着的棺材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黑影蜷缩在棺材里头,于是我将手电照过去,然后看见一个比尸体还要可怖一百倍的人就蜷缩在里面,与此同时,那种熟悉的剧烈呼吸声再次传来,但是他却更加害怕地贴紧了棺材。
我当真想不到在这里头还会有活人,而且看这里满是狼藉的样子,这些地上散乱的尸体就应该是他的杰作了,只怕这些尸体都已经成了他果腹的食物。
我看见了他,于是从这些缝隙之间退出来,他见我朝他过来似乎更加害怕了,整个人恨不得要和棺材合为一体,身子瑟瑟地发抖,就像筛糠一样。
我觉得自己在这样过去只怕他就会逃跑了,于是我站在原地,而且他对光似乎极为惧怕,我又灭了手电,然后朝他说道:“你刚刚说的周墨雨是谁?”
灭了手电里面顿时是一片昏暗,我只能看见他大致的一个轮廓和棺材贴合在一起,而在他听见“周墨雨”三个字的时候忽然直起了身来,然后我感觉他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我。
也就是在同时,我看见猴子忽然从缺口里伸了头进来喊道:“三爷,你没事吧?”
听到猴子的这个声音这个人又缩回了棺材里面,我朝猴子小声说:“我没事,我已经找到这个人了,似乎被关在里面的,只是吓坏了。”
猴子“哦”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我重新看向这个人的方向,然后再次小心翼翼地说:“你认识周墨雨这个人是不是?”
他没有回应,可是我却听见一阵阵低哑的嘶鸣,竟然都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的,这声音听起来分外古怪,可是一两秒钟之后,我就听见清晰的音节从他的嘴里发出来:“周墨雨!周墨雨!”
他一连重复了这个名字两次,可是其他的却什么也没说,而就在我正打算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忽然再次开口说道:“周墨雨,救我,救我!”
我顿时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地浑身猛地一抖,他这话的意思是分明已经将我当成了爷爷!难道我和爷爷真有这么像吗?
我从来没有看过爷爷的相片,也从来没有听家里人描述过爷爷年轻时候的容貌,而且家里人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与爷爷相像的话,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将我当成了爷爷,那么岂不是说我的确余爷爷是相像的?
见他这样,如果和他解释我不是他口中的人只怕也说不清楚,而他显然是惊吓过度,已经有些疯愣了,于是我将计就计问道:“我就是周墨雨,我要怎么救你?”
他见我开口承认自己就是“周墨雨”,于是一下子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一些,我听见他喘着粗气说道,似乎对他来说说话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情一样,我只听见他说:“带我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
我于是回答他:“那我带你离开这里。”
可是我这句话才刚出口,他就忽然又缩回了棺材里,良久都没有声响,只是喘气声依旧很剧烈,我问道:“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快要天黑了,它又要来了!它又要来了!”
外面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正午了,可还不到天黑的时候,于是我对他说:“现在时候还早,还没有天黑。”
可是这回我却觉得他说话很有条理,我听见他说:“可是我们在天黑之前是走不出林子的,走不出林子还是会抓回来,到时候再想逃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听见他说到了关键处,于是问道:“是谁要抓我们回来?”
可是这回他的声音却带了哭腔,我只听见他似乎真的哭了,他说:“我说了就会死掉的!我说了会死掉的!”
我意识到他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惧,之后他就一直蜷缩在棺材里面一动不敢动,我则继续耐性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更多更有用的信息来,可是之后不管我怎么诱导,他都不再说一个字,就这样贴在棺材里。
最后我无法,只能先出去和猴子他们商量了再说,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他开口说道:“最外面的木屋是可以住人的,那里是晚上唯一安全的地方,但是你们不能到后面的木屋里来,特别是这里,还有前面挂满了人偶的屋子!”
我听这人的话语时而清明时而疯癫,一时间也无法判断他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从他能认出我和喊出爷爷的名字来看,他不会是那时候和爷爷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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