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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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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是你已经告诉我了这件事和晓峰有关,他依旧不会放过你。”

宁桓说:“他不会的,只要我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即便有杀意,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我。”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宁桓看人透彻如此,竟然能将每个人的心思都揣测的丝毫不差,我于是继续问:“可是这件事和四叔又有什么关系?”

宁桓说:“你四叔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而他被困住的地方和就和晓峰的这个秘密有关,而这件事晓峰是绝对不会和你说的,虽然他对你并没有歹心,但是他守着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你不问他,他自然不会主动和你说,这就是晓峰最原本的身份。所以他日你若遇见晓峰,只需和他说——我要你带我去那个地方!他自然不会反对的,这也是你找到你四叔的唯一办法,你要切记。”

我见宁桓说的十分郑重,于是把他的这句话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而且重复了好几遍,知道认为自己已经彻底不会忘记,这才作罢,宁桓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山涧底下的木屋,说了一句:“你也许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做,但是还是请你记住我之前说的话,这个地方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说完他就要走,这回我没拦着,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我才从这件事中彻底回过神来,然后看了一眼最里面的木屋,拐子的那一声惨叫似乎还回荡在空旷的夜里,我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个究竟。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这里已经重新恢复了深夜的寂静,我走在其中就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不一会儿我已经来到了之前的木屋旁,只是在这样的夜里,只有一个黑色轮廓的木屋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透出一阵阵的恐怖味道。

而这里更是寂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轻轻地走上前去,之前那个人还有拐子的声音都应该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已经去了哪里,而且这里比起外面更加黑暗,我基本上就处于摸黑状态,为了找人,我不得不打开了手电筒。

我用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照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就连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于是我正打算到木屋里去看看的时候,也就是手电筒的光在收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阵反光。反光是从地上忽然划过来的,察觉到这点变故,我赶紧蒋手电筒的光亮照过去,直到再次看见了反光,这才走近看看地上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走到了边上,我才发现这是被摔碎的镜面,大约有半个手掌这么大一块,是圆形的,但是已经摔碎了,成了许多细小的碎片,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我只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镜子,虽然下地我也会随身带着镜子,但是一般会比这大许多,是用来在开棺拿东西的时候才会用的。

我正不解,可是一直盯在镜面上眼睛却看到破碎的镜面里面似乎忽然出现了一张脸,就紧紧地贴着我的肩头,看到这场景我顿时吓了一跳,而且立刻闪电般地回头,可是身边却什么也没有,我立刻站起来,用手电扫视了一遍周围,却什么也没有,我有些紧张起来,遂不敢再去看这块镜面,只是心里一直在犯疑,这块镜面倒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边想着我已经来到了木屋边上,走近了木屋,我只听见原本寂静的周围忽然传出来一声声清脆的滴水声,在听见声音的时候我将手电筒已经打向了声音的来源,却只看见一个人正站在三座木屋围城的空地之中,而它站着的地方,正是被掀开的那口井的边缘。

而从他褴褛的衣裳和形态我立刻判断出,这是木屋里的那个幸存者,他背对着我站着,可是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这清脆的滴水声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我见他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井边缘,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可是对我的询问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一尊雕塑一样,我正不解想要上前去看一个究竟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他朝我转过了头来,他的面部毫无人被表情,而且苍白浮肿得可怕,就像是泡在水里几天几夜之后的样子,那一双眼睛更是半点生气也无,他转过头的同时,我只看见他忽然伸出了手,指着木屋后面的绝壁,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我就看见他的身子忽然按往前一倾,然后他整个人就掉进了井里面。

见此情景,我急忙奔上前去,可是当我到达井边的时候,听到的却是一声“扑通”的声音,这井里面竟然有水?!

白天的时候明明是一口枯井,可是现在里面竟然有水了,而且这个人的掉进去之后,就彻底没了影儿。我用手电打在井里面,只看见满满的一口井水,泛着一阵阵粼光,但是很快,我就看见有一个黑影从水里浮了上来,只是它背朝井口,无法分辨容貌,我想这应该就是刚刚掉下去的那人,而且从我看见他的模样来看,他应该是已经被泡在了水里很长时间,否则容貌上怎么会和我在白天看到的差异如此之大,全身又怎么会彻底湿透?

只是我才这样想着,就看见有一个黑影从水里冒了出来,接着又一具尸体从里面冒了出来,我毫无防备,但是依旧无法辨认尸体的容貌,只是心里有一个很不好的念头,猴子他们三个人不会也是这般掉进了井里面吧?否则这井里面又如何来的这些尸体?

我正惊异于浮上来的尸体,可是接着我还察觉到了一个现象——尸体正被冒起来的井水往井口浮上来,井里的水正在涨!

第二百二十八章尸井

井水涨的速度非常快,我感觉它似乎就像是一股即将喷出的喷泉一样,马上就带着尸体到了井口边缘,见此情景,我往后退开了许多,最后井水终于顺着边缘流了出来,而尸体则飘在了井口上。

我站在一边,只见往上冒的水越来越激烈,浮在最上面的尸体最后终于也被水流冲着落到了外面的地上,我原本以为就只有这两具尸体而已,可是当这两具尸体都已经被水流冲了出来,我才发现下面还有,而且不是一具,还有很多。

不知道这井底倒底藏了多少尸体在里面,总之我觉得尸体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的一具具在往外冒,很快井口边缘就堆了一堆尸体,而且每个都是被泡得苍白浮肿异常,比寻常的尸体分外恐怖。

我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我这时候才意识到除了那个幸存者掉进了井里之外,猴子他们并不在其中,而这么多的尸体,不知道是如何到井里面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白天我们在打开井盖时候木屋里的这个幸存者忽然这样强烈的反应并不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而是他意识到我们正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意识到了危险。

只是后来他认出了我,以为我是爷爷,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而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井的异常,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夜这些古怪事情的发生一半源自这个地方与生俱来的古怪,还有一半的原因则是因为这口井。

尸体和水源源不断地从井里面冒出来,我看着这些不断往外冲出来的尸体,竟然有一种想逃离这里的冲动,我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身子往木屋外退着,一来是因为水流已经朝我站着的地方流淌了过来,二来只是我想在还没有发生任何变故之前离开这里,最起码先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而我身后是悬崖的绝壁,往后面去的话是一条死路,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我根本无处可逃。

我边退边留意着井边的动静,最后终于在井里看到了一双忽然伸出来的手,这双手是忽然伸出来的,其他的尸体都是被水流冲着浮起来的,可是这具尸体却像是挣扎着要爬起来的一样,特别是那一双惨白的手,无声地挣扎着,然后一点点地从井里面爬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样苍白浮肿的脸,就好像水鬼一样,而且即便他的眼睛毫无焦距可言,可是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盯着的却正好是我这个方向。我这才意识到它已经发现我了,我不禁加快了往后退开的步子,只是我加快步子,他也加快速度爬过来,这时候我留意到被水流冲出来的尸体几乎都像是觉醒了一样地在缓缓爬动着,并且都在朝我过来。

我感觉自己已经退到了绝壁边缘,身子也已经靠在了绝壁之上,背上传来岩石的冰冷,我看了看两边,这里是一个死胡同样的地方,唯一的出路就是井前头上来的路,而出口早已经被这些冲出来的尸体给爬满了。

我的身子贴在岩石边上,背上一阵阵地出着冷汗,感觉都已经打湿了衣服,被夜风吹过一阵冰冷,而因为在来的时候号令人偶透支了体力,现在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号令这些尸体,却觉得是根本使不上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这才意识到,这些突变都是计算好的,就像一个步步深入的局,就等着我走进来,我虽然已经有所察觉,可却还是中了圈套,这时候我才想起宁桓隐晦的提醒,他劝我回到木屋里别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实际上就是绕着弯子在告诫我,只是我听出了一些意味却没有完全理解罢了。

关心则乱,看来说的的确不错,我当时一面惦记这个幸存者的安危,另一方面又担心拐子他们,所以才这样冲了进来,现在看来的确是莽撞了一些,现在不但这个幸存者已经彻底死了,我自己也被困在了这里,而我想从他口中探知的消息终于也成了妄想,这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到了这里就算是彻底断了,本来我还想从他口中问一些关于爷爷当时的事和后来孟磊来到这里的事的。

现在这些都随着他的死亡全部没有了,而我下了决心冒险上来的决定终于也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之中。井里的水依旧在突突地冒着,里面就好像藏了数不清的尸体一样跟着往外面冒,我这才意识到它们之所以都朝我过来,只怕是因为我身上死神香的缘故,只怕这也是它们会起尸的缘故,明明早先的尸体浮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的。

又或者不是这个原因,因为这里本来就有着奇异的风水格局,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处在十分紧急的情况当中。我想着自己该如何脱身,忽然却见这些朝我爬过来的尸体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我只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井里再次发出来,而井里的水就像是沸腾了一样地在往外面拼命地喷洒着,这场景大约持续了一两秒钟的时间,我终于看见一双乌黑的手扶上了井的边缘,我只看见这一双乌黑的手就像是动物的爪子一样,虽然是人的手掌形状,却已经完全变形了,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

之后它呼啦啦地就从井里面跃了出来,虽然是人的形状,但是却比寻常人高出很多,而且它的全身都是黝黑的,周身的长相也分外奇怪,只是我却认出了这东西,它和我见过的那个人婴是何等的相似!

何况宁桓也和我说过,人婴是会像人一样生长的,那么从井里面冒出来的这一个就应该是生长之后的人婴了,而就在他跳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和我说:“快关了手电!”

我也来不及去思考这是谁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我立刻关了手电,手电的光没了之后,我的眼睛陷入短暂的致盲状态,只觉得自己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任何东西,而只能听见比之前听过的人婴更加尖细的声音传过来,大约就是这东西的叫声了。

这时候我身边这个声音再次小声出声道:“你之前见过的是人婴,这是人尸,人婴要长大就必须不断地吞食尸体和活人,这里甚少有人会来,所以它基本上都是靠吞食尸体长大的。”

从声音上我大致已经听出了这个人是谁,在这样的时候还能这样冷静而且用这样冰冷的声音说话的不是薛又是谁。意识到是薛在身边,我忐忑不定的心神这才平复下来,而这时我听见前面传来“吱吱喳喳”的声音,好像是人尸在吞食尸体的声音。

薛则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心地跟着我。”

然后我就感到薛在往旁边走,我们的旁边是另两间木屋,这个死胡同一样的山涧边缘建造着两座木屋,而另一座则建在了出口的地方,我跟着薛蹑手蹑脚地转到木屋后面,然后薛对我说:“你先钻进去。”

原来这木屋这里已经被薛开了一个口子,我于是先爬了进去,木屋里面更是一片昏暗,我已经做好了里面一片狼藉的准备,自然也已经准备好了忍受里面散落的遍地都是的尸骸。

可是我进去之后,除了碰到地面,却什么都没有,我虽然心上有疑惑但是却不敢出任何声音,之后我感觉也钻了就进来,然后他用很冰冷的,并且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赶紧脱了衣服。”

我不防他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有些发愣,而他见我没动静就来拉扯我的衣服,我反问:“你要我的衣服拿来做什么?”

薛说:“快把衣服脱下来,没时间了,连衬衣一起全部脱掉。”

我不知道他倒底要干什么,但是他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而且在这样的时候薛不会做无用的事情,于是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将外衣和衬衣都脱掉,然后我感觉薛的手按在了我肩膀上问我:“有感觉没有?”

我觉得很无语,他这么用力怎么会没感觉,我于是回答他说:“当然有感觉,我又不是木头,骨头都快被你捏断了!”

然后薛的手又向下滑了几寸,同样问道:“有感觉没有?”

我在心里嘀咕薛这是要干嘛,但我还是回答说:“你轻些,骨头都快被你卸掉了。”

然后薛的手又向下滑,我感觉很不自在于是就要转身,可是却被他一把按住:“别动!”

再之后我感到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尾骨位置,可是之后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他问我:“有感觉没有?”

我本来想一脚踢开他的,但是这回没了任何感觉让我也是很奇怪,我于是说道:“奇怪,这回倒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然后我听见薛说了一声:“就是这里了!”

然后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从尾骨处传出来,我毫无防备正好要呼喊出声,可是却被他一把捂住嘴叮嘱道:“会很疼,你忍着些!”

说完我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同从尾骨往整个脊背蔓延开来,火辣辣地就像是有火在燃烧一样,而这种感觉最终席卷了整个脊背,我拼命地忍着不敢出任何声音,最后这痛感蔓延到脖根,我才听见薛说:“幸好发现的早,你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第二百二十九章实情

我只觉得整个后背都像是火烧火燎一般地疼痛,但是又出于忌讳外面的人尸所以连哼都不敢哼出声,最后只能无奈地咬紧了自己的衣服,我只感觉薛就像是从我身上直接撕掉了一张皮一样,整个脊背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而实际上他的确是从我身上撕掉了一张皮,只是这张皮不是我的罢了,我的几倍虽然有些出血和渗血的状况,但是自己原本的皮还在,没有像想象的这般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将撕下来的这张人皮在我眼前一晃悠,我这才反应过来当时我记得有一个人偶贴在了我身上,我虽然将它一把扯下来摔在了地上,但是当时很可能并不只有这一个人偶附到了我身上,由于惯性思维,我扯下来一个就没有注意已经有一个暗度陈仓,已经与我的肌肤暗自合为一体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人皮附在我身上会带来什么具体的影响,但是总归逃不了变成它们这稀奇古怪的样子,又或者最后自己的一张皮就这样被剥下来了也说不一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人皮的来源,这些人皮是如何剥下来的?

然后薛将什么东西擦在了我背上,擦了这东西之后我感觉火辣的同感有些缓轻,背上传来清凉的感觉,薛说:“你在里面别出去,先把衣服穿起来,我得出去看看。”

薛亲自去,即便是骇人听闻的人尸估计也奈何不得他,但我还是叮嘱他说:“你自己小心一些。”

然后薛就出去了,我在里面只能听见外面的响动,自从薛出去之后,我就彻底失去了他的踪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而外面则依旧是人尸在撕扯吞食尸体的声音,以及不断在往外面涌的水声。

这声音这样持续了十来秒,忽然外面变成了一片寂静,就像是所有东西在倏忽之间就全部消失了一样,而紧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凄厉而尖细异常的惨叫声从人尸的口中发出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得就像是受尽了难以想象的苦楚一样,在这寂静的夜空里久久回荡不绝。

惨叫声之后,外面就再没了半点声响,就连不断往外冒着水的声音也消失殆尽,然后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木屋边上响起,我有些警觉起来,然后听见薛的声音说道:“可以出来了。”

这前后甚至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如果换做是我,只怕要和这东西有一场生死搏斗,而且即便拼了命甚至可能都拼不过它,薛只是轻松地就搞定了它。

我将衣服穿好,但是移动起来还是牵扯到全身,疼痛感传来,幸好这只不过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忍着也就过去了。我从木屋里钻出来将手电重新打开,只见这里满地都是狼藉的尸体,有些已经被人尸撕扯得不成样子,简直不堪入目,而井里暴涨的水已经彻底退了下去,只有整个地面还是潮湿一片。

即便知道薛很强,但是见到他转瞬之间就搞定了这一切还是让我分外惊讶,我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然后他就示意我下去,我想到上来这里的目的,于是说道:“可是猴子他们……”

薛打断我说:“他们会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他们。”

我听见他这样说悬着的心才松了一些,只是依旧有许多谜团在脑海里打转,我说:“十三告诉我你在队伍中,你假扮成了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是不是?”

薛说:“没有,我先你们一步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和薛来到了之前休息的木屋里,也是这第一组木屋唯一还算完好的木屋里,只是在经过被烧掉的那一间木屋的时候我忽然问薛:“这间木屋是你烧掉的是不是?”

薛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我说:“不是。”

我惊讶道:“不是你的话会是谁呢,总不会这木屋自己会烧起来吧。”

薛却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我看他的样子对这件事并不关心,好似他知道答案但是不会告诉我一样,我见他这样子于是又问道:“你知道是谁是不是?”

薛点头说:“是。”

我接着问:“是谁?”

他说:“你现在知道对你没有多少好处。”

我便哑然无语,薛不会说那么就是不会说了,我便不再问他,而他似乎有什么事在思考,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这是我的经验,我于是问他:“你在想什么?”

薛回答说:“我在想你得到的那把锁是从哪里来的。”

我随口说道:“你曾经不是到过这里吗,应该对这里十分熟悉才是,怎么也会对这把锁的来历好奇。”

只是我这句话才刚脱口而出就感到一道足以杀死人的凌厉目光聚集在了我身上,我只看见薛呐冰冷到极点的目光正聚集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强说道:“我在你们的合影上看见你了。”

薛的眼神变得更冷,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谁给你看的照片?”

我只觉得这样的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最起码他对我从来没有过这般狠戾的表情,我说:“是那个假冒的孟磊给我看的,我不但看到了你,就连我也在上面,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民国二十一年,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薛听了狠戾的表情更加像是蒙了一层冰霜,我只听见他说:“原来是他!”

然后我就觉得他眼睛的神情缓和下来,逐渐变成平时我见惯的这般表情,他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准确地说那应该是民国二十年,离你知道民国二十一年的那件事整整早了一年。”

我反倒被他说得糊涂了,只是重复了一句:“民国二十年?”

然后我才忽然听出了薛在话语里潜在的意思,几乎是腾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薛说:“照片里的那个人真的是你,民国二十年,这么说来你……”

我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面对如此激动的我薛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只是说道:“我从来没有衰老。”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乎忘了如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震惊,我只是语无伦次地说道:“那你岂不是已经有上百岁。”

薛却抬眼看着我,依旧用毫无表情的话语问我:“这很奇怪吗?”

我觉得我所有的惊讶都瞬间被他的这句话给问成了石化,我反问他:“难道不奇怪吗?”

薛摇摇头说:“最起码我并不觉得奇怪,你虽然去了长生墓,可是并没有见到长生墓的本质所在,这样惊讶也是自然的,只是见怪不怪,等你见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我一直觉得长生墓中的“长生”二字不过是个唬头罢了,现在听薛这么说,似乎还真是名副其实,而这时候薛又重新说道:“可是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

我不解起来,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是为什么又否定长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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