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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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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拉链下面的,只是因为我在提起背包的时候用力不当让它滑落进了缝隙之间,这可以推测出有人在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拿走了我身上的纸条,而将它放在了这里,而且是想要让打开背包的人一眼就看到。

可是是谁会这么做,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看见这张纸条,他这样聪明的人单是从我的举动和表情中就已经推测出了一个大概,他说:“计谋败露,那个假的孟磊估计已经被灭口了,他猜到我会到这里来,这张纸条不是留给你的,而是给我看的,告诉我假的孟磊已死,其实是告诉我不用再费力追查下去了。”

我想不通会是谁在暗中做着这一切,我问:“这个人是谁?”

薛说:“在暗处一直按兵不动的人。”

我又翻看了背包里的其他东西,除了这张纸条就没了别的特殊东西,其他的大致都是我们会在山里用到的,我于是重新拉上拉链然后背上,只是让我很不解的是,这些人拿走我的背包又有何用,我的背包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而且我也不可能将贵重的东西放在背包里,一定是贴身收着的。

可以说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而这点功夫里薛已经走到了前面的平地上,他站在那里回头说:“你们挖开的就是这里?”

虽然他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就是这里,而这里被挖开的坑已经彻底被埋上,甚至都看不出任何被挖开过的痕迹,我说:“就是这里了,只是我们现在没有工具……”

我才说着的时候,只看见薛已经弯身,然后他用手在地上扒着什么,我走过去,却正好看见薛将地下松软的泥土扒开一些,同时土下面也呈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来。

“孟磊!”我看见的时候失声喊道,薛则一声不响地顺着尸体将土继续扒开,从土的松软程度和干潮混合的土色上可以辨别这些土都是后来被填上的,我也弯下身子帮薛挖,可是薛却说:“你不要动,往后站开一些,万一是个陷阱。”

我一愣,随即往后展开了数步,只是看着薛小心翼翼地扒开尸体周围的泥土,然后毫无征兆地,我忽然看见薛猛地起身就往后退,与此同时我只看见原本平常的尸体忽然膨胀,在薛起身的同时,黑色的烟雾从它的嘴巴、鼻子、耳朵、眼睛以及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急速地喷出来,而薛则一把拉过我就往后退开了十来步。

第二百三十五章探寻线索

只见一团黑烟忽然从尸体上一扑而起,其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等我定下神来再看的时候黑烟已经消散殆尽,只剩下土里面像是烧焦一样的尸体,全身看似是烧焦,其实是瞬间腐烂成这样子的。

我说了一声:“好险!”

薛看着如同烧焦一般的尸体说:“还有!”

然后我和他往后面更远离了一些,只见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然后我忽然听见很突然的塌陷声,只见尸体所在的这一片平地很快就彻底往下塌陷,立刻一个深坑就将尸体吞噬殆尽,而在泥土塌陷的同时,只见从深坑里面“突突”地射出一圈弩箭来,如果有人站在边上,即便不被尸体冒起来的黑烟给偷袭到,塌陷的地面和同时射出来的弩箭也会将人射成一个刺猬。

只见一圈弩箭之后又是另一组弩箭,若不是我们离得足够远,只怕也无法避免毫发无损,这样强劲的弩箭射程已经完全考虑到了周围的所在,三连的陷阱如果是常人肯定已经彻底着了道了,就连薛若不是反应的早估计也已经着了道了。

只见弩箭足足往外射了数分钟之久,基本整片平地都彻底插满了这些弩箭,在这样强烈的攻势稍有不慎就是命丧当场,那么设计这个机关的人也已经够歹毒的了,看来是想在这里彻底置我们于死地了。

直到再无动静了,薛才说:“已经结束了。”

我们这才从密密麻麻的弩箭之间穿过来到塌陷的深坑边上,只见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完全已经不见了之前的青铜壁,我不禁惊奇道:“咦,那两扇像门一样的青铜壁呢?”

薛却说:“就是这里应该不会错了。”

说着他自己从背包里拿出一根荧光棒,然后用手来回掰了直到里面的过氧化物和酯化合物混合均匀了这才将它顺着洞口扔了进去。荧光棒的光虽然微弱,但是在这黑暗中已经足够让我们看清一个大致的样子,这一路下去都是土洞,但是看得出很结实,基本上没有任何坍塌腐蚀的痕迹,最后荧光棒落到底,我们可以看见荧光棒就落在下面,大约有三四米深的样子,然后薛说:“我先下去看看,你小心一些。”

我说:“你自己也小心。”

然后薛很灵活地就跳了下去,我看见他落在洞口下方,捡起了荧光棒,他环顾了一遍四周,然后抬头看着洞口说:“没有问题!”

我于是就准备也这样跳下去,可是在我做好准备的时候,却忽然看见薛的头猛地转向了另一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然后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从他的眼神来看,似乎是在盯着什么看,这样过了十来秒,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刚打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开口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他又是那样的表情,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盯着看的这个动作,实在听里面的人说话,在洞口里面也就是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人,而且正在和薛交谈。

我在上面听不见那人究竟在和薛说什么,但是马上我就看见薛往洞口里面走了进去,而且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我意识到不对劲,于是立刻跳下去,可是跳下去之后我立刻置身于一片昏暗之中,我只看见荧光棒就扔在里面一些的地上,勉强能够照亮里面的一小圈,而里面早已经没有了薛的半点踪迹。

这里是一个斜坡状的不大地方,往下则继续是一个洞口的模样一直蜿蜒下去,似乎从上面跳下来之后还并没有到达最底部,我于是顺着洞口继续走下去,大约走了十来步,终于又看见了一个洞口,我从洞口里往外看,这是一个开在壁上的洞口,距离下面的地方又有三四米高,我将荧光棒扔下去,确定下面是坚实的地面这才跳了下来。

到了这里之后,我环视一圈,依旧没有薛的踪迹,心里盘算着薛应该已经被那个不知身份的人给引着进去了,我为了快速判断这里的环境,还是从背包里摸出了手电筒,直到手电筒被打亮,将这里彻底照亮了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和我梦中来的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现在我就在那一晚被推进的入口当中,想到这里我立刻将手电往身后照过去,果然和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只见一只大到不可思议的巨大蟾蜍就立在我身后的位置,虽然在梦里就已经见过,但是和现实中见到真的很不一样,所以见到这样巨大的一只蟾蜍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我用手电筒照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梦中的蟾蜍卵,整个地下完全没有,而其他的场景则是一模一样的,满地的人骨和一个往更深的里面眼神进去的入口,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梦里出现的场景应该就是我失去那一部分记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上次我来的时候蟾蜍卵还在,现在怎么就不见了,而且我记得那是很大的一滩,就在洞口下面的地方。

我又用手电将这里照了一边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于是也不想再在这里就留,就往同往里面的入口走进来。

只是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一种别样的感觉忽然划过心头,好似我忽然间又回到昨晚的梦魇之中一般,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和一些无法描述的感觉一波波地从心底升腾而起,而且与梦中一模一样的感觉再一次清晰地浮现了出来——有人在最里面的某个地方等着我!

我惊讶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像是受到了一种指引一般地,情不自禁地想往里面走,想要立刻找到那个人,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到身边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立刻转头,却被一个力道摁住肩膀,然后我浑身猛地一抖,已经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看见梦中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出现在我身旁,而在我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开口说道:“你回头看!”

等等,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我记得梦中的时候是在我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巨大蟾蜍所在,所以才有了他这样的一句话,可是现在我已经看到这巨大的蟾蜍了,他为什么还要重复同样的话,难道这不过是一种固定的模式?

我于是回头去看,身后还是那只已经死去的巨大蟾蜍不错,可是这时候它的嘴巴却是张开着的,而且张开到了不能再张开的程度,而在它的嘴巴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与此同时,我猛地感到摁在我肩头的这个力道忽然消失,等我转头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一模一样的情景。

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只见那些消失的蟾蜍卵正从巨大蟾蜍的嘴巴里不断流出来,就像是从它嘴巴里流出来的唾液一样,又像是它的呕吐物。

这些卵源源不断地从蟾蜍的嘴巴里流出来,蟾蜍的卵是条状的黏状物,如果用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从碗里面倒出来的面条一样。这样的情景的确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更多的则是意外,不是说这蟾蜍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还能产卵,虽然这产卵的方式极不正常,但的确是从它的肚子里跑出来的错不了。

最后这些卵彻底从它的嘴巴里流了出来,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洞口的正下方,也就是说我在梦里的情景没有错,洞口下来的地方的确是有蟾蜍卵的,只是与现在的相比,其黏液要更少更干而已。

我只是看着这古怪的一幕,有些想不透其中的究竟,而再之后巨大蟾蜍的嘴巴就像是受控制一般地合起来了,往后就再无半异常可言,所以我看了半天可以说是一头雾水,最后我终于放弃,于是折身往里面的入口走进去。

往里面不过走了四五步,我看见这里竟然扔着一把工兵铲,联系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我已经知道这把工兵铲来自于何处,不是我和孟磊挖入口时候用的还会是哪来的,而且我和薛来到这里的时候两把工兵铲都已经不见了,想必就是被带到里面来了。

这把工兵铲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我被推下来之后失忆的那段时间,还有人也下来了,工兵铲可以用作武器来用,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里会丢着一把工兵铲了,之后一定还有人下来了,这个人也许是假的孟磊,也可能是推我的那个人,又或者并不只是一个人。

我用手电筒将工兵铲照了一个遍,这时候的工兵铲铲身已经被折叠了起来,看来的确是当做武器来使用过了,因为我看见在末端位置有许多血,而且再一照地上,的确有血迹,只是已经干了,我用手摸了摸,的确是最近的,也就是说跟着下来的人在这里有过搏斗!

而且这是活人血,的确在我之后有人来过这里!

第二百三十六章引路

我将工兵铲拣起来,也算是用作防身之物,既然有人会在这里遭遇不测,那我也应该当心着一些才行。除了在这里发现了工兵铲和一些血迹之外,再无其它,我往里更走深进去,只不过这条通道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这样深。

在通道的尽头,我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站着,站得很笔直,而在手电打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我心中忽然猛地一个咯噔,之前那种在梦中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一句话已经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就是在这里等我的人?”

那人头也不回,但是声音却传过来:“灭了灯,跟着我走。”

他的话是强制性的,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我于是灭了灯,然后只感觉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与那个梦再次一模一样,而他和我说的那句话依旧记不起来,但是我能肯定不是他先前的说的这一句,因为这句话给我的感觉很重要,并且是十分重要,似乎是涉及到了一个谜团,或者一个秘密,总之不是指让我灭掉手电的话。

我站在黑暗中,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是我知道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虽然没有他的任何气息,但是我知道他在,而且他还要领着我去到另一个地方,并且见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我大气也不敢出地等着他的这一句话,完全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相反有些紧张。

终于,他张口说道:“你必须记住,你跟着我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都不能告知第三个人,否则会招致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也不用给我做任何保证,因为我不需要听到这些,而现在我只需要你仔细聆听我说的每一句话,记住每一个字。而当你知道这件事之后,无论你如何做都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记住,无论你选择如何去做,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在带你进去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民国二十一年这里发生的事的所有经过,当然涉及到许多核心的秘密我暂时还不能对你说,也不会说,但是即便是我说的这些也足够你钻研好一阵子,甚至是受用无穷。

“你已经看过那张照片了,也已经看过了上面的那二十多个人,相信你能辨认出来的有薛和你自己,但是有一个人你一定没有认出来,当然你并没有见过他的真实模样,或者你即便见过或许也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更是无法辨认。

“我要说的这个人,和你有着直接的关系,你在洛阳也已经见过了,而且他给你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当然这些都是他应当做的,相信你一定很疑惑,也已经在脑海里开始搜寻这个人,但是他的身份你绝对想不到,他是何家的姑奶奶,你的亲奶奶何仙姑。

“你一定非常惊讶,你也并未发现照片上面会有一个女子,但是这就是真相,你的奶奶曾经是这支队伍的一员,也许听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开始怀疑既然这样,那么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只能告诉你,那不是你,但是他是谁我却不能说。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这是绝对不争的事实,所以在这一点上你永远不用怀疑,你的奶奶也就还是你的奶奶,这是你必须确认的事。

“而这一支队伍的乘员极其复杂,他们是由当时的军阀自行组建起来的,虽然都穿着军装,但却是一支土夫子、摸金校尉、搬山卸岭能人、发丘将军与崂山道士所组建起来的混合队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家世,其中自然也包括你的奶奶,而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地下的墓群。

“也许薛已经和你提起过一些,但是他一定没有和你说起这是什么时候的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墓群是以母墓为本体,然后兴建子墓而起的,母墓建于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因为迄今为止没有人进去过,即便进去过的,也没有再出来过,没有人可以回答你。子墓比起母墓来说就没有这般神秘莫测,但也只仅限于一部分罢了,多数依旧如同母墓一般无从探究,子墓年代比起母墓来说就要往后许多,而且许多都是可以从建筑格局和一些壁画等等的地方看得出来的,能辨别出来的子墓最早可以追溯到夏朝,最晚的则到西晋,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这里的唯一入口,也就是说这一个墓群只有这一条来往的通道,从这里进去就必须从这里出来,否则就算凭你有多大本事也插翅难飞。

“从现在的情形,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那时候他们的行动失败了,他们找到了入口,但是却找不到进去的办法,最后差点弄得全军覆没,你也是一样,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擅自进去。好了,你跟我进去吧,有一个人想见你,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这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住了口,的确他说的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秘密,而且都是我所不知道的,虽然对于所有的谜团来说他所告知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如果将每一句话细细推敲,再和之前这些凌乱的线索整合起来,就是一条条清晰的线索和思路,而且在我看来,但是奶奶身份的这一条线索,只怕就已经足够庞大了,更别提后面的了。

我问:“这个墓群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他没有在回答我,接着我听见了他走路的脚步声,我只能跟上,果然是一个十分吝啬自己话语的人啊,连多回答一句都舍不得,我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跟着他走进去。他的速度很均匀,以确保我能跟得上,于是之后的情景就是梦里那无休止地行走,一直走都走不到尽头的走,而我知道现在我即将破解梦里没有出现的内容,因为在行走中我已经醒了,后面的就没有了。

后面的行走甚至比梦里的还要枯燥和无休无止,我甚至都不知道跟着这个脚步声走了多久,以至于最后我的脑海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一直回响着,我只是木然地跟着这个脚步声在走,似乎在我身边的早已经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声音罢了。

这种感觉直到他的脚步声的突然消失才宣布终结,我这才从长时间的麻木中回过神来,他只说:“到了。”

然后就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我在心里暗自抱怨道:“我又看不见,怎么知道这是到哪儿了,而且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明显就是在说他的职责已经完成了,后面的自便的意味。”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于是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但是他没有回答我,我甚至不知道他这时候还在不在了,我于是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正在我觉得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吱呀”一声,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沉重而清脆。在声音传过来的同时,还有光亮也穿了过来,而且马上就扑了我一身。

我只看见眼前的一扇门正在缓缓被打开,但是门边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任何的风,光亮则是从门缓缓打开的门缝里逐渐洒出来的,我可以看见里面跳动的灯芯,竟然是一盏老道不能再老的油灯。

因为门的打开,灯芯在急剧地跳动着,我借着这微弱的光总算看到了这里的一个大概,我站在一间木屋前,而这木屋的结构和我在外面的见到的一模一样,从打开的门缝可以看见油灯安静地放在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桌子上除了这盏油灯什么也没有,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如我所想,我身边的确已经彻底没有了那个人的踪迹,而他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甚至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来。我走上前将打开了一条缝的木门给推开,随着木门的打开,木屋里面的情景也逐渐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间如同我在外面见过的一样简单的木屋,里面除了一张木桌和一把木椅之外再无其他。木椅上则坐着一个人,就坐在木作旁边,头低垂着,下巴抵在心口的位置,头发乱蓬蓬的,我只能到他的一个侧面,好像正在打盹一样,可又像是早已经死去了一般的安静。

我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这一幕,这个人应该就是我要见的那个人不会错了。

可是还不等我开口,我就听见一个老迈而沙哑的声音从丝毫未动的这个人方向传过来:“你来了。”

他的声音每个字都拖得很长,这种老迈的感觉好像让他说话都已经极其费力,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说:“是。”

然后我看见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我感觉光是抬头的这个动作就做了很长时间,但是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我连他的侧脸也看不到,只能从声音里判断这应该是一个老人。

可是尽管他的头发蓬乱,身上却一点也没有脏乱的味道,似乎这样蓬乱的头发是刻意弄出来的一样。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些隐秘

他抬起头来却并没有转过来,我只看见桌子上的油灯的火焰跳动了一两下,他那枯老的声音再一次传过来:“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

我这才忐忑地走进来,眼睛则一直盯在他身上,可是自始至终他就是这样一个模样,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也从来不会动一样,直到我走到了离他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方站住的时候才停住,他缓缓地朝我转过头来,逐渐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干枯到不能再干枯的面庞,就好像干尸一般,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将我从头到尾扫了一个遍,然后他问道:“你叫何远?”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只觉得他浑身都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来,而面对他的提问只能回答说:“是的。”

他又接着问道:“我听说你的这个名字是你爷爷给你起的,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在想应该告诉他爷爷的哪个名字,因为这个人既然会住在这里,那么一定也和民国二十一年的那场行动有关,而且看他的年纪似乎也配得上这么久远的时代,但是最后想了想,他既然知道我的存在,那么对我们整个家族想必也是了如指掌了,否则又怎么连我的名字是爷爷起的这样的细节都会知道,于是我说道:“我爷爷叫周不成。”

老头用它那极具代表性的枯老声音重复了一遍:“周不成,他后来用的是这个名字吗?”

果然,他是知道的,我只是中规中矩地回答说:“是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对这个老头了解并不多,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谨慎些少说一些为妙,老头见我这样回答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倒老成。”

对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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