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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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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刘管事的头也垂的更低了。
  陈生赔笑道:“老爷,确实才七岁。”
  牛继宗不满道:“一个七岁娃娃折腾出的东西,连你们都惊动了?”
  在外面自持身份,矜持不已的刘管事,听到牛继宗不满的话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却不敢自辩什么。
  因为他知道,牛继宗以军法治家,不辩驳什么还好,要是敢狡辩,下场更惨。
  管家陈生却好一些,他沉声道:“老爷,在贾府里打听了番后,小的原也是不信,以为刘管事被糊弄了,就亲自到城南走了一遭,贾家庄子口的路,确实有一些名堂,刘管事没有说谎。”
  牛继宗闻言,眉尖一挑,道:“哦?真有名堂?那贾家老三怎么会被赶到庄子上去?”
  陈生想了想,欲言又止,不过看到牛继宗不善的眼神后,苦笑道:“贾家明面上给出的理由是,这个贾三爷想要从武,城里位置太小,容不下他,就让他去庄子上折腾吧。”
  牛继宗听闻“从武”二字时,瞳孔明显收缩了下,而后微微呼了口气,讥笑道:“那贾府内实际流传的原因是什么?”
  陈生道:“是那位贾三爷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贾家老太君不愿让这样的人玷污了贾府的门风,所以就打发到了庄子上了。相比于明面上给出的说法,贾府里的人更相信这个。”
  牛继宗闻言,脸色极为复杂,道:“有没有消息说,贾家那位老三是不是真的想要当个武人?”
  陈生道:“他在府上时好像折腾过两遭,不过具体怎样也没人清楚。出府后,就不大清楚了。不过贾府里还有一个传闻,说的很有些怪异。”
  “什么?”
  “他们都说,贾老三几个月前曾经遭了晦气,险些被阎王派出的黑白无常给勾去。可后来荣国公忽然显灵,将黑白无常打跑后,才救下了贾家三爷,而且还要求贾家三爷,日后不要进学,要从武。”
  陈生恭谨地回道。
  “啪!”
  一声脆响,牛继宗座下实木太师椅的把柄被他生生捏断,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生,道:“你说什么?”


第九十八章 挨打
  “老焦,你这是……”
  贾环咽了口唾沫,看着焦大手里拿着的大棒,不解的问道。
  焦大淡漠道:“你刚开完筋,所以接下来的训练就是挨打。想要能打倒敌人,首先得学会挨打。”
  贾环面色一变,干笑道:“焦太爷,您不是在生昨天的气吧?是,昨天我是骂了您几句,可您自己说说,昨天您的疏忽该不该骂?再说了,打你一拳的是李万机,又不是我,要不,我去帮你把李万机喊来,你俩单练单练?”
  焦大没有理会贾环的话,自顾自的道:“战场杀敌,与江湖卖把式之间的争斗不同。江湖卖把式之间的争斗,可以逃跑,可以挪移,可以闪避。可战阵中成千上万的战卒之间厮杀,没有逃跑的后路,后退者斩。没有挪移闪避的空间,因为你的左右都是人。你往旁边闪,不仅会打断兄弟的攻击节奏,而且,你避开了你正面的枪矛,迎向的却是旁边刺来的枪矛,更凶险。
  所以,从武之人要谨记的第一点就是,武卒向前,有我无敌!狭路相逢勇者胜,怕死的人必然第一个死。”
  焦大说的很有气势,可贾环听的却冷汗淋漓,这他娘的不就是炮灰吗?打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同归于尽啊!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道:“老焦,你开玩笑的吧?这战阵之中人挤人,又练不成金刚不坏神功,一杆杆长矛刺过来,谁扛的过?练不练武有什么区别?”
  焦大哼了声,眼神变的有些悠忽,放佛穿越了无尽的时光,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杀场,良久后,他目光陡然一凝,道:“区别大了,要想不同归于尽或者不先被敌人刺死,你就要更快,更强,忍耐力更足,你要先一步让敌人倒下。习武能让你更快、更强,而练习挨打,能让你对疼痛的忍耐力更足。”
  贾环闻言,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焦大手中小儿手臂粗的木棍,还是觉得怕,便笑道:“太爷,您说笑了。如今咱大秦承平安泰,哪里还有什么战事。再说了,就算有战事,也轮不到我冲到第一线去当炮灰不是?这个……我看这个训练挨打,还是算了吧?太爷您先忙,我再去跑两圈,热热身!”
  焦大冷笑道:“小子,你可知,要想承袭亲贵之爵,就要参加宗人府的考封。考封一共三项,第一项是开筋,第二项就是锻身。所谓锻身,说白了也就是挨打。你要是只是想练几招把式,日后在外面逞强,那你就不用练了。你若是想……”
  “停!好了好了,不就是挨打吗,有什么了不起?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不相干的车轱辘子话干吗?小爷我正觉得骨头酥痒,想要挠挠的,老焦,你尽管召唤就是。人老了就是糊涂,什么乱七八糟的浑话都敢往外说……”
  贾环一副没法子的模样,看向焦大的眼神却凝了一凝。
  别看焦大寻常对贾环都是淡漠高冷的姿态,可此刻却被贾环的这一眼看的头皮一紧。
  再联想到贾环话里的意思,焦大默然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起木棍,不轻不重的朝贾环身上招呼了去。
  “砰!”
  “砰!”
  “砰!”
  ……
  晌午,贾环扶着墙根儿,一步步的往家挪移着。
  路上遇见给他行礼请安的庄户妇人,他还得强撑出一副笑脸,点个头回应一下。
  这一路,走的真艰难。
  等回到屋里后,贾环没有像往常那样,将自己甩到炕上,大呼小叫着让白荷或者小吉祥来给他按摩。
  他迈着机械步,一步步的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但腰不敢松,脊背挺的笔直。
  因为他不能让重心全部集中在屁股部位,太疼……
  颤抖着手,贾环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盅里倒了一杯茶后,又颤抖着手,送到了嘴边,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等喝完了一杯后,贾环又倒了一杯,这一杯没有再一口一口的喝,而是一饮而尽。
  第二杯喝尽后,贾环伸手准备去倒第三杯,可茶壶刚拿起来,眼泪就掉了下来。
  焦大,CNMB,你真是往死里打你老子啊……
  贾环敢保证,如果他现在脱干净衣服,身上绝对没有一处是好的,没有一处是白的,不是青就是紫,要不就是红肿的。
  可是,路是自己选的,怪谁?
  焦大不敢说谎,想要承袭亲贵爵位,考封的时候就一定要经历这一遭,考封……
  擦干净眼泪,笑了笑。
  哭怕什么?哭不丢人,擦干净眼泪继续走下去,咱还是爷们儿!
  缓缓的站起身,想出去找个嘴巴严实的人给他擦一下药酒,要是被赵姨娘她们发现就糟了,到时候还不知怎么聒噪呢。然而贾环刚一回头,就看见赵姨娘不知何时起就直直的站在门口那里,满脸泪水的看着他。
  ……
  “娘,别哭了……”
  贾环趴在炕上,身后赵姨娘正拿着一壶药酒,一边给他擦拭着伤处,一边流泪,一边还不停的咒骂着焦大。
  “别叫我娘,老娘没你这么不孝的孽障儿子。临出府时你爹说的话你都忘了,身体毛发,都是爹娘给的,不敢毁伤,这才是大孝。可你看看你,三天两头弄的不是死就是伤,你是想要吓死娘啊?真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才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孽障。”
  赵姨娘手下不停,嘴里也不停,碎碎叨叨的念叨着。
  贾环脸上一抽一抽的,道:“娘,你要哭也成,就是能不能别把眼泪滴到我身上。那泪里面都是盐分,蛰死我了诶!”
  “啪!”
  往贾环脑门儿上抽了下后,见他那副鬼脸皱巴着,赵姨娘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帕子擦干净眼泪后,骂道:“蛰死你活该!好好的贵门公子,不好好读书识字,整日价在外面疯,晒的跟黑碳球一样不说,还成天把自己弄个半死不活。那焦大也不知是什么来路的老杂毛,他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贾环用下巴支着脸,笑道:“娘,这话真解气。那老杂毛的来历还真说不清楚,不过八成是老宁国公留下的后手。要是一般的仆役,再给他十八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折腾小爷。哎哟哟……嘶!娘你轻点……不过娘,话又说回来,有这么一个老家伙在也是咱的运气。不然的话,儿子还真找不着比他更放心的人来当师父。就这,估计也当不了几年了。”
  赵姨娘眼睛一闪,道:“怎么说,他还想回宁国府去?他的身契不是在咱手里吗?”
  贾环摇摇头道:“不是,老焦也就这两招散手了,开了筋骨,练完挨打后,他的能耐也就用完了。对了,还没学跑路……总之,都学完之后,你儿子我就该头疼找谁去继续学喽。不过还早,至少还要学两年呢,这还得是你儿子天赋异禀,骨骼清奇……”
  赵姨娘将最后一点药酒倒在手里,然后在贾环的小腿上不停的揉搓均匀后,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和肩膀,看着贾环光溜溜的屁股蛋,道:“环哥儿,老娘最后再劝你一次,府里那两个爵,你最好不要再想了,先不说大老爷和东府的珍大哥儿能活多少年,就算他们现下就死了,那也没你的事。大老爷下面有链二排着,珍大哥儿下面还有蓉哥儿等着呢。连宝玉都未必能挨的上,又何况是你?”
  贾环拉开被子盖在身上后,才翻过身来,得了赵姨娘几个讥笑的白眼后,笑道:“娘,这些事不用娘来操心,都是儿子的事。总之,你现在就安安心心的在庄子上当你的管家太太就是。”
  “呸!”
  赵姨娘啐了贾环一口,不屑道:“还管家太太,老娘我管谁的家?统共也就三个丫鬟两个婆子。庄户里的那些婆子们又轮不到我来管。”
  贾环无语道:“娘,那些婆子都在给儿子赚银子呢,你管她们干什么?”
  赵姨娘闻言,顿时来精神了,试探道:“环哥儿,你最近赚了多少银子?娘看你买卖好的不得了啊。每天一大早,庄子里就开始不停的轰轰隆隆的往外运东西。你大舅……钱启说,那些东西都是银子!给娘说说,你是不是发大财了?”
  贾环闻言,皱眉看向赵姨娘,有些不满道:“娘,不是说了嘛,你离钱启远一点,你不嫌他臭啊?”
  赵姨娘哼了声,不过看到儿子的脸色确实不大好,就讪讪一笑,道:“开始的时候确实不愿搭理他,臭倒是不臭,就是膈应的慌。不过后来他隔三岔五的就给娘送礼,看着也就不那么恶心了。环哥儿你放心,娘可是什么都没应承过他,他也没让娘像你求情,就是絮叨絮叨,说说话。”
  贾环眼睛微微眯起,叹服道:“还真是一个人精啊,知道打感情牌,目光还放的长远。这王八羔子到底想……”
  “啪!”
  贾环还没来得及深思,脑门上就挨了赵姨娘一巴掌,抬头看去,只见赵姨娘满脸不善,道:“环哥儿,钱启是王八羔子,那你姥姥是什么?你娘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贾环闻言自知失言,苦笑着想辩解几句。
  就见赵姨娘认真道:“环哥儿,娘不知你想干什么大事,唯恐钱启坏了你的事。可你想想,说到底他和娘也一样,不过一个奴几辈的,就算有点小聪明,有点花花肠子,可就他这个身份,又能真干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就是想靠在你这个外甥名头下,赚一份家业罢了。你要是信不过他,就不要大用他好了。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他和娘毕竟都是同胞兄妹,你这般作践他,又将娘的颜面放在何地啊?”


第九十九章 史家
  “三爷,三爷,我们回来了!”
  李万机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贾环眉尖轻挑,他可是愈发少见李万机有这般激动失态的时候了。
  “进来吧。”
  随口应了句,贾环就继续低头临摹起字帖来。
  这是半个月前贾政来庄子上,看过他们母子后,留给他的作业。
  想起贾政看着如今庄子的脸色,贾环嘴角就忍不住弯了起来。
  不过,随即他又笑不出了。
  贾政临走前,贾环提议,将出府时以及上次回府时贾府众人赠他的银两还回,因为他如今已经不缺银子了。
  却不想,本来已经为儿子骄傲了一天一夜的贾政却陡然变色,厉声问他,欲自绝自外于贾家耶?
  啧啧!那怒火……
  其实贾环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老头子这般敏感。
  不过话又说回来,贾环也不是真的想要彻底和贾家断开关系。
  且不说贾府上还有太多让他牵挂不舍的人,单说离开贾府后,离开荣国府头顶那朵黑云的庇佑后,他手里的买卖能不能支撑过一天都是一个问号。
  自从一个月前李万机等人用了十天的时间就替镇国公府的庄子上铺完路,并且得到了整整一千两银子的赏钱后,贾环这短短月余时间内,当真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庄子上组成了两支工程队,四处出击,而后白银滚滚而来。
  当那日李万机拿着一张一千两银子的大龙银票回来时,贾环都有些怀疑,这张银票是不是伪造的。
  不过自他亲往镇国公庄子上拜会了牛继宗后,就明白了原因。
  虽然牛继宗没有和他说几句话就把他打发出来了,可还是给他说明,这一千两银子不是为了那几条路,而是为了资助他从武之用,也算是帮他的买卖开个好头。
  当然,这一切都是看在已故荣国公的面子上。
  不然的话,区区一个贾老三,人家恐怕眼皮子都不会夹一下。
  而且,如果贾环不姓贾,那么就算他能造出水泥,像镇国公府这样的门第,顶多派一队家丁上门,扔下几两碎银子,也就取回来了。
  镇国公府的确开了一个好头。
  镇国公府的一等伯都亲自开出了一千两银子的价码,那之后的那些府第,尤其是和镇国公府门第差不多的府第,开出的价码好意思低于这个数?
  至于比镇国公府第低的门户,就更不会了。
  人家贵为一等伯,都干不出仗势欺人的事来,你们不如人家,难道就能干出这样的事?
  再说了,人家贾家庄子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欺负的不是?
  想动歪脑筋前,总要考虑考虑自家的大门,能不能扛住贾府的那朵黑云。
  于是,就有了李万机一日比一日高兴的局面。
  因为贾环将两支工程队的管理权交给了他。
  看着每隔几天就收回来一张大额的银票,李万机心里别提有多熨帖。
  “三爷,我回来了!”
  李万机的声音打断了贾环的畅思,回过神的贾环,低头看了眼桌面纸张上滴成一团的墨污,郁闷的扔下毛笔,将纸张抓起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里,然后才看向李万机,道:“保龄侯府上的庄子也铺完了?”
  经过刚才一遭,李万机冷静了下来,道:“回三爷的话,铺完了。”
  贾环皱眉道:“你收他们银子了?”
  李万机很少见贾环对他皱眉,此刻一见,骤然有些发慌,连忙解释道:“三爷,我给他们管事的说了,说您交待过,咱们两家是世交至亲,不收银子。可那管事的也说,他们侯爷亲自吩咐了,正是因为是世交至亲,才不能厚着面皮占三爷您这个后辈的便宜。所以……”
  说着,李万机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贾环。
  贾环眉尖一挑,奇道:“他还给了两千两?”
  李万机苦笑道:“不是,三爷,是两张五百两的。”
  贾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接过银票后看了看后,冷笑道:“真是佩服这些人的做派,嘿!”
  李万机纵然最近接触了不少高门大户的管事,也摸透了一些贵族之间的礼仪,可此刻还是不解的看着贾环。
  贾环将两张银票往桌上一丢,有些厌恶道:“你当他为什么给两张银票?他们这是在给我哭穷呢。而且,他明知看在老太太的面上,我绝不可能收他的银子,最后还是要转交回去。他却偏偏非要给你银子,为什么?”
  李万机脸上一阵惭愧之色,若非已经熟知贾环不喜请罪那一套,说不得此刻他就要跪下请罪了。
  收拾了内疚的心情后,李万机开始思考,蓦然,他猛然抬头,惊道:“三爷,他是看上了咱们的水泥了?”
  “很惊奇吗?”
  贾环不屑的嗤笑了声,道:“最近不知有多少人拐弯抹角的来打探咱们烧水泥的方子,多他们史家一个不多。”
  李万机脸色有些发白道:“三爷,这史家可不一般呐,他们可是一门双侯,显赫非常啊。”
  史家如今不仅有承袭先祖保龄侯爵位的史鼐,更有一位亲自开辟出另一支侯爵之位的大佬,忠靖侯史鼎。
  在如今朝堂勋贵里,史家按理说应该是最拔尖儿的第一流人家。
  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原因很简单,史家兄弟不和。
  想要承袭亲贵之爵,就必然要从武。
  然而想要练武,根骨什么的自然是首要的,可还有一样和根骨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那就是银子。
  贾环如今一个月光药材耗费就要上千两,而且在未来的一年半十八个月里,每个月的消耗都要比前一个月多一成。
  这还只是药材的耗费,除此之外,他如今真正成了一个大饭桶了,还是肉食饭桶……
  这银子进的快,花的更快,当真如流水一般。
  若非有砖窑和水泥撑着,而最开始镇国公府又开了一个很高价位的开门红。
  贾环估计连半年都支撑不了。
  贾环如此生财有道,才勉强支撑,史家兄弟却没有这个生财的能耐。
  原本一个保龄侯就已经将史家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就此打住,史家就真是隆正朝一等一的豪门了。
  可偏偏史家不止史鼐一人有习武的根骨,他弟弟史鼎的根骨更甚于他。
  再加上史家上一代当家人偏爱幼子,不顾家底已经快被史鼐耗尽的事实,只是逼着史鼐想办法,或贱卖祖业,或与同僚亲友借贷。
  总之,史家费尽力气,终于又造就出了一个忠靖侯,史鼎。
  然而,史鼎在老子的帮助下,耗尽了史家的人脉,成就了忠靖侯后,上一代保龄侯也终于瞑目而终了,留给了承袭保龄侯的史鼐一个又臭又烂的摊子。
  最让史鼐恨的牙疼的是,上一代保龄侯在临终前,将最后一点家底都给了忠靖侯。
  于是就出现了本朝最大的一个笑话。
  堂堂侯府,超品亲贵,却出现了侯府一品诰命夫人和侯府的小姐们亲自动手做针线活以维持府内生活的滑稽局面……
  若不是真的困顿到了非常地步,但凡有一点余地,史家的侯夫人们也不会不要面皮的让史湘云去做针线活……
  那忠靖侯自幼受宠,性格自然难免嚣张,占尽便宜不说,还常常讥讽保龄侯无能,不能维持祖业。
  至此,二人之间的矛盾渐渐明朗公开化,最终有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趋势。
  而外人自然乐得见到这一幕,若非如此,史家岂不是太过强大?
  于是,推波助澜者不在少数,史家兄弟俩也就愈发成了仇寇……
  对于这两个不争气的侄子,连贾母史老太君都已经恨铁不成钢的放弃了。
  所以,史家远没有想象中的强大。
  只看保龄侯今天的这般手段,就知道他的格局有多大。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保龄侯史鼐,还是忠靖侯史鼎,他们能够承袭或者获封贵爵,都是走的忠顺亲王的路子。
  他们的确都是武人,可他们的武道和军功,都远远还没有达到能获得侯爵之位的地步。
  因此,史家虽然贵为一门双侯,但在勋贵之族内部,名声并不好。
  就算史家一门两侯爵,可真论起来,在众人眼里,他们远不如只承袭了一等伯的镇国公府有威望。
  就连至亲贾家对他们都没什么好感……
  所以,如果保龄侯若是想打着贾母史老太君的牌子来问他要水泥的配方,却是打错主意了。
  简单的将内中缘由告诉了李万机后,很有头脑的李万机没用多长时间就领悟出了内中情形,也就揭过不提了。不过,他还是禀报给贾环一个令贾环瞠目的消息:“三爷,我回来时,有一个史家的婆子跟着一起来了……”
  贾环无语道:“不是吧?老李,你口味那么重?去干个活把人家管家婆子给……”
  李万机哭笑不得道:“三爷哪里话,我……我真是……是史家的大小姐,让那婆子来给三爷带个话。”
  “谁?”
  贾环闻言一怔,疑惑道。
  李万机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那婆子说了,是史家大小姐。”
  “啪!”
  拍了一下脑门儿,贾环道:“想起来了,去,把那婆子叫进来。我倒要听听……”
  待李万机出去后,贾环嘿嘿笑了起来。
  前两月又回府了两遭,他也听贾迎春、贾宝玉和林黛玉们提过,每次他回去,都刚好和史家大妹子岔开,这令史大妹子很不爽,让他们给贾环放了好几次话了。
  红楼一书中,贾环对这个史家大妹子史湘云,可是很有好感呢。
  读红楼让贾环最心痛的女子只有两人,一个自然就是“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的贾迎春。另一个,则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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