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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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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毫不提林黛玉之前那种眼神,其实已经突破了底线……
  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这般看人,自然是失礼之极。
  可放在贾环和他妻子身上,却成了佳话!
  只是为了林黛玉的脸面,她们到底没再提……
  一番介绍后,林黛玉敏锐的发现,这些姑娘的出身,最低的门槛,都是五品人家。
  但千万不要以为随便五品都能入门。
  京城官多,许多衙门口的品级都很高,太常寺喂养牲口的少卿都有从三品。
  而能在这里出现的姑娘,门第最低也是出身翰林院。
  翰林院,在历朝历代,都是储相之地。
  非进士无以进翰林,非翰林无以进内阁。
  所以,这些姑娘的出身人家,要么是当朝学士府第,要么,是未来学士府第。
  能将这些人聚在一起,却也了不得呢……
  林黛玉惊叹不已的同时,也隐约猜测到赢杏儿为何只带她一人前来的原因。
  她的父亲,当初是一甲探花郎,入过翰林院,而后才入得兰台寺升为大夫。
  算起来,与这些人倒是“同根同源”。
  而史湘云就……
  林黛玉悄然向赢杏儿看去,却见她正笑盈盈的看着她,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终是好心。
  “好了,都不要挤在门前了,到里面说话吧,我警告你们这群小蹄子,平日里总是嘲笑我无诗才,如今我带了一个真正的大才来,一定要你们好看!”
  赢杏儿拍手笑道。
  “赢兄,莫要逞口舌之能,林兄出身名门,家学渊源,自然了得。可那也是林兄的能为,与你何干?莫非,这回你还要再做个录事?”
  杜真奚笑道。
  赢杏儿岂会惧她,不屑道:“那是我的诗你们欣赏不得,瞧你们作的那些小家子气的酸诗!”
  一行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拌嘴。
  赢杏儿地图炮一出,顿时惹了众怒,一群人口诛笔伐。
  杜真笑道:“赢兄,你倒是说说,可有人说过你的诗好?”
  赢杏儿傲然一挺胸,果然傲视群雄,她道:“驸马就说过,我的诗极好!”
  “宁侯也懂……”
  杜真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有些尴尬歉意的看着林黛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黛玉好笑道:“没关系的,他是不懂嘛,他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只此一言,众人对林黛玉的感观大好。
  不过林黛玉转口却又道:“他虽不懂诗词,偏生却写过两首极好极好的诗词,让人着实无法相信。”
  杜真等人闻言一怔,正巧前方到了一处亭轩,亭子上方有一匾额,书写“听风水榭”四字。
  水榭内宽敞,有十来个小几,几上自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杜真让了赢杏儿和林黛玉的座位后,笑道:“还请林兄赐教吾等知之,宁侯所作极好诗词之真面目。林兄莫要多心,我等是真心想拜读一番。”
  “正是正是……”
  其她人纷纷附和,面上带笑。
  关于贾环大文盲的笑话,是这些闺中女子为数不多,可以调笑贾环之处。
  她们宁愿相信,贾环此次出征会再立大功,饮马天山,使得可汗夜逃奔,也不敢相信,闹出了无数笑话的贾环,能作出绝世诗词。
  林黛玉看出她们不信,抿了抿口,笑道:“其实我也不大信是他所作,但之后查询了无数典籍,都查不出出处。在座诸位仁兄必定都博览群书,不如由我写出那两首词作,烦请大家帮忙,寻出出处,待他出征归来后,我也好揭穿他的真面目。”
  说罢,也不等微微有些尴尬的杜真等人反对,便执起小毫,在文姬笺纸上落笔,赢杏儿站于其身侧,诵读出声:
  “人生……若只……如初见……”
  “嗯?”
  夏风微拂,听风水榭外,池中水波轻荡。
  荷花朵朵,碧叶涩卷。
  赢杏儿郎朗之声,从水榭中溢出,传出好远……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
  皇城西城,掖庭宫南,广运门外的一座抱厦内,中车府主事森然而立。
  拿着手中的信笺看了数遍,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寒声道:“这么说来,翰林学士杜伦,长安知府郭聪,万年县令张无涯,还有一群翰林院的小喽啰,他们在阴谋造反了?”
  下面一身着大红蟒袍的太监忙道:“公公,正是这样。他们每次集会,都借杜伦之女杜真所起锦瑟社起社为机,趁机相聚。”
  朱正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轻轻抚了抚右脸,那里有些坑坑洼洼的伤痕……
  他冷笑一声,渗人骨髓,道:“却不是以那锦瑟社为由,而是,他们分明就是一伙儿的!”
  底下那太监闻言大惊,失声道:“公公,那里可是有……可是有……”
  朱正杰闻言,狠狠的瞪了太监一眼,厉声道:“有什么?你以为,现在还和从前一样吗?没出息的东西,等着,咱家去主子那里请旨!”
  太监虽然跪下应了,却不大相信,朱正杰能请来圣旨。
  毕竟,那位可是货真价实的明珠公主啊!
  然而,没过一炷香的功夫,朱正杰就一脸得意的大步归来,手持圣旨,大手一挥,厉声道:“点齐孩儿,与咱家一同捉拿辜负皇恩的逆贼!”
  “喏!”
  ……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听风水榭(中)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紫宸书房内,隆正帝暴跳如雷,一盏白皙如玉的茶盏,被他狠狠的掼在地上,砸个粉碎。
  他细眸泛红,眼神激荡。
  那杜伦因为为人清正,不为忠顺王一脉所喜,在翰林院坐了十数年的冷板凳,只是苦熬。
  却为他所喜。
  待到他刚掌一分大权时,就开始栽培他,提拔他。
  如今,更是升他为执掌翰林院的翰林学士,下一步便是要入阁。
  一个受他皇恩如此之重的人,竟然会背叛他。
  这不异于在天下人面前,狠狠的往隆正帝脸上打了一百个耳光!
  这让如今权势日盛一日的人间至尊,如何能忍?
  这也是朱正杰能够请来,将所有人一同拿下关押旨意的原因。
  “皇上……”
  忠怡亲王赢祥有些担忧的看着隆正帝,眉头微蹙,唤了声,却连他也不知该怎样劝解。
  中车府呈上来的证据很齐整,绝不是造假出来的。
  有杜伦、郭聪等人的亲笔书信,他们却是……太上皇的死忠?
  还有,要为皇太后报仇。
  他们自认为儒教子弟,实在无法认一弑君父,谋国母的奸贼为主。
  这种作死的风骨,着实让人头疼。
  只是……
  没等赢祥想着措辞劝解,就听隆正帝继续咆哮道:“不怪那个混账总是鄙夷文臣,果然都是喂不饱的狼崽子!
  他们只想着他们自己的狗屁大道,却不想想,因为他们的道,天下已经被弄成了什么模样!
  是朕,是朕挽天倾,救了亿万黎民。
  可是,他们竟敢如此诽谤朕!
  此类不当人子之贼臣,朕当诛其十族!!”
  赢祥闻言面色骤变,这是准备效仿前明永乐诛方孝孺之例。
  这个口子若开了,国朝文官将永无宁日。
  杀人,是会杀习惯的。
  赢祥却不能直接这般劝说,他深知隆正帝的心性有多偏执,认定了的事,若有人直接违逆他,反而更会激起他的孤拐之心。
  随着大秦国内渐安,隆正帝的权势愈重,这种孤拐自我之心,也就越重。
  但却又不能不劝……
  赢祥想了想,看着面色黑红的隆正帝,道:“皇上,杜伦等人辜负皇恩,百死莫赎。可是杏儿……”
  “哼!”
  隆正帝又怒哼一声,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以为她手下积聚的那些人,朕不知道吗?
  梅花内卫,好大的名头!
  武则天手下的暗卫,便为梅花内卫。
  她想做武则天吗?”
  赢祥苦笑道:“皇上,杏儿如何会做武则天?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她虽然资质甚高,但却也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如今哪有心思谋反?
  何况,当初为了不让她入冷宫,贾环甚至不惜血溅光明殿,绝不与太后妥协。
  若是皇上将杏儿也打入黑冰台暗牢里,那小子回来后,又有得闹了。
  最重要的是,神京城内大势刚才平稳。
  杜伦几人不过迂腐书生,处置了也就处置了。
  可杏儿……却是父皇生前最重的孙女。
  宗室及文武百官中,与她交好的不知凡几。
  动静太大了……”
  隆正帝闻言,面色连连变幻,最后,终于呼出了口恶气,沉声道:“十三弟所言有理,此时西域正在恶战,前途未明,厄罗斯不可以等闲视之……
  也罢,朕先让明珠回府闭门思过。
  待讯问清楚杜伦谋反案后,再做处置。
  她若真的有异心,参与其中……
  哼!”
  赢祥闻言,暗自松了口气,笑道:“还是臣亲自去一趟吧,去晚了怕迟了。那朱正杰……”
  隆正帝闻言,干咳了声,他知道许多人都对飞扬跋扈的朱正杰不爽。
  朱正杰不是贾环那种飞扬跋扈,贾环的飞扬跋扈,只有在旁人招惹他的时候,他才会张扬。
  而朱正杰,却如同一条疯狗一般,饱含攻击性,见谁咬谁。
  他最放肆时,敢见赢祥而不跪……
  虽然被隆正帝教训了一通,却依旧没多大收敛。
  此刻隆正帝听出赢祥话中之意,他先看了看左右,见只有远处殿门处才有一小黄门在,连苏培盛都出去办事了,才道:“十三弟,朱正杰不过是朕养的一条恶犬,等咬完该咬的人,这条恶犬也就无用了。到时候,杀了安抚人心便是。
  这是帝王之道,历代君主,无不以此清理朝纲。
  十三弟且再忍忍吧……”
  ……
  “今古山河无定据。
  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
  满目荒凉谁可语。
  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
  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
  深山夕照深秋雨。”
  听风水榭内,静谧无声。
  众女子痴痴的望着林黛玉笔下那张纸笺,好似那不是一张纸笺,而是一位……多情公子。
  唯有赢杏儿的面色古怪,趁着其余人都出神之际,她悄声问林黛玉道:“这真是他写的?”
  林黛玉断然否定道:“不是。”
  赢杏儿嘴角抽了抽,眼神嗔视着林黛玉。
  林黛玉小眼神比赢杏儿灵动多了,眨了眨后,俏皮一笑。
  那些人虽然没甚恶意,可她也不愿别人笑话贾环粗鄙不文。
  “一往情深深几许。
  深山夕照深秋雨。”
  杜真喃喃自语,念了一遍又一遍。
  脑海中,却已是勾勒出一偏偏浊玉公子,身着白袍,腰悬宝剑,眼若星辰,眸色忧郁。
  龙蟠凤逸,倚立星辰下。
  他允文允武,洒脱不羁。
  他重情重义,且从不倚红偎翠……
  这世上,竟有此等郎君。
  一旁处,林黛玉和赢杏儿见靠在跟前的杜真,面若桃红,眼若秋波,呼吸急促,眼神迷离,两人将将是“过来人”,岂有不明白这丫头动情之理?
  偏两人都受了某三孙子的影响,性子里都带着促狭气,两人你看我一眼,我抛你一眼,暗自偷乐。
  杜真毕竟不是傻子,没有完全沉迷。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后,先是俏脸一红,随即正色道:“林兄,这两首词,当真是宁侯所作?”
  林黛玉反问道:“杜兄,你定是饱读诗词的,你可曾在前人的诗集词卷中,看过这二首词?”
  杜真缓缓摇了摇头,看着林黛玉几上的纸笺,真心爱到骨子里去了,叹息道:“这样好的词,自宋以来,又见过几首?若是前人所为,又岂能默默于世……
  真真想不到,宁侯竟然……如此才华。”
  别人虽有疑惑的,但却不好当着林黛玉的面说出。
  刚才林黛玉写下这二首词,本就是为了贾环张目。
  她们又找不出证据,说见过这二首词,所以也只能咬牙认了……
  却不想,她们忍得住,林黛玉自己却咯咯笑起来,道:“诸位兄台切莫当真……”
  “嗯?”
  杜真等人闻言一怔,疑惑道:“莫当真?”
  林黛玉笑道:“我也不知这词到底是不是环儿所作,他自己却从不承认,只说是家里牧场上放牧的鞑子,族里出了个了不得的人才,作了这些好词。”
  “什么?鞑子,怎么可能?”
  一群姑娘惊的纷纷站起身来,满脸不信的齐声问道。
  林黛玉道:“他只是这样说,可我们府上的姊妹们,后来寻了好些婆子去庄子上问,也没问出有过这样一个人……”
  “啊!我知道了!”
  杜真忽然叫了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去。
  她一脸肯定道:“我听我爹爹说,贾……宁侯最不喜文官,也看不起读书人。所以,他才将这样好的词,托名为骚鞑子所作。”
  “哎呀!杜兄说的定然没错!我也听我爹爹说过,当初,宁侯还在金殿上脱了靴子,丢在兰台寺御史大夫庄宁发的脸上,嘻嘻!”
  一个模样娇笑的“公子”乐不可支的捂嘴笑道。
  另一个亦十分激动道:“这不算什么,你们忘了前会儿那事,就是今科状元李梦飞……”
  “噗嗤!”
  这位还没说完,众人早已笑成一团。
  杜真见林黛玉还在懵懂,便笑着解释道:“金科状元李梦飞皇榜提名后,御街夸功。
  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好不得意。
  偏偏路过东来顺时,一根……哈哈……一根油乎乎的鸡腿从天而降,摔在了李状元的脸上。
  而这支鸡腿,便为宁侯所丢……哈哈哈!”
  这些平日里行不带风、笑不露齿的闺阁女子,到了这处,换上男装,是真的放松了起来。
  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钗散鬓乱也不顾。
  想想贾环做的那些大胆刺激的事,就让她们激动的面色潮红……
  男不坏女不爱,这是自古不变的至理。
  哪个人心底没有邪恶因子?
  越是被拘束的很了,越是向往。
  林黛玉也在乐,她还真没听贾环说起过这事。
  唯有赢杏儿,本也在笑。
  可遥遥看到一嬷嬷面色苍白的站在不远处假山后冲她招手,她心里一沉,便先告辞诸人,出了水榭。
  “公主快走,杜伦谋反案发,那条疯狗请了旨意,正带着番子来抓人。凡是杜府的人,全都要捉拿。”
  那嬷嬷是赢杏儿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平日里不苟言笑,从无今日这般慌张过。
  赢杏儿闻言,面色变了变,却没有像那嬷嬷一般张慌,她沉声道:“中车府的番子还有多远?”
  嬷嬷急道:“消息封锁的太死,他们出了宫,我们的人才得到准信儿。这会儿,怕已经到了前门。公主,快走吧,先从后门躲开这一茬再说。那条疯狗,特意从紫宸书房请来了旨意,他是专门冲公主而来的!”
  赢杏儿闻言,大眼睛明亮的骇人。
  她缓缓的摇摇头,道:“不能走,走了,反而显得心虚,落了下乘……”
  嬷嬷急道:“可是公主,那条疯狗带了那位的旨意啊!”
  忽然,前院里传来的一阵暴起的哭叫声。
  赢杏儿附耳对嬷嬷急速说了几句后,折身回到听风水榭。
  此刻,众人哪里还有之前的快意玩笑,无不面色惨白。
  都中清洗了数月,真真是灭门无数,她们能够出来游走,就证明她们不是寻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懵懂小姐。
  所以,她们明白前院的哭喊声,代表着什么。
  杜真面色煞白的看着赢杏儿,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然而,赢杏儿却只是叹息一声……
  她没有办法救杜家,也不愿骗她。
  赢杏儿走到有些紧张的林黛玉身边,轻声道:“林妹妹,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
  就在都中风云乍起时,西域,齐尔齐斯河畔,两方钢铁洪流,也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风!”
  “风!”
  “大风!!”
  此为秦军口号,似后世美帝呼叫远程轰炸一般,随着口号响起,当真平地生风。
  黑风骤起!
  五千重甲铁骑,每人都手持一柄重装手弩。
  瞄准的对象,却不是哥萨克马上的骑士,而是敌方的战马。
  若是对上寻常重甲铁骑,这般战法显然不靠谱。
  因为重甲甲具,是连人带马一起装备的。
  整匹战马,除了马腿和马尾,就连马面都被甲具遮掩,唯露出两眼。
  这种情况下,想要射杀战马,需要极高的水准和极大的代价。
  往往得不偿失。
  但目前的情况,却又不同。
  因为对方是用铁链,将战马相连。
  形成铜墙铁壁。
  所以,这五千柄重装强弩,哪怕只有五十只箭奏效。
  那么当先的链子铁甲阵,就会不攻自破。
  也的确是如此。
  当第一匹链甲战马因不幸被射穿马眼,哀鸣倒地时,不可一世的铜墙铁壁,便慢了下来。
  当第十匹链甲战马倒地时,厄罗斯哥萨克的冲锋速度,便陷入了泥沼。
  对于重甲铁骑而言,速度,便意味着生命。
  失去了速度,便象征着死亡。
  大秦御林重甲凭借着速度的优势和绝大的冲力,用长枪轻易刺破了敌人的铁甲,完成了屠杀。
  叶道星,磨剑二十年,初次亮相,确实光彩。
  只是,第一列链甲马,也只有一千五百人。
  即使击败这一前锋,后续,还有足足七千重甲铁骑,在等着叶道星。
  叶道星浑然不惧,铁戟向前,怒声咆哮:“大丈夫建功立业,马踏河山,便在今朝!儿郎们,随我杀!!”
  “风!”
  “大风!”
  大风起兮云飞扬!
  ……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听风水榭(下)
  战争,在纸面上,只是很简单的两个字。
  即使幻想,也多是万马奔腾,波澜壮阔,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人人皆可指点江山。
  可是唯有身临其境,方能真实的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
  那其实毫无美感。
  头颅与血肉横飞,嘶吼与哀嚎齐鸣。
  也唯有真正的经历过战争,才会明白,这二字之下,隐藏的是怎样的斑斑血泪!
  薛宝琴随其父,自幼便去过许多名山大川,今古战场。
  听着其父吟诵那些名传千古的怀古佳作,每每让其无比神往。
  因此,方想亲眼目睹一番,战争的壮观,是否有如诗作那般传神。
  更想见证见证,大江东去,浪沙淘尽后,能够名传千古的风流人物……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即使相隔很远也能瞧得清楚的头颅飞舞,看清血莲绽放,薛宝琴的梦终于醒了。
  腹内一阵翻腾,面色煞白。
  瑟瑟发抖……
  别说是她,就连董明月,也算是在江湖中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老江湖。
  可是目睹这上万人的厮杀,都忍不住变了颜色。
  与真正的战场相比,所谓的江湖风雨,和稚子戏无二。
  “明月,带她下去。”
  董千海对董明月沉声道。
  董明月看了眼摇摇欲坠的薛宝琴,却有些犹豫道:“爹,可是……”
  见识了战场的残酷,董明月如何敢让贾环一人上战场?
  即使是她,面对上万骑重甲冲锋,都没有一丝自保的把握。
  这个时候……
  董千海却道:“你上了战场,贾小子反而要保护你。快去吧,有爹在。”
  董明月对董千海的实力还是信得过的,不过还是叮嘱道:“爹,那你可看好环郎啊……”
  董千海闻言,一瞪眼!
  董明月见好就收,忙带着已经坚持不住的薛宝琴,退出了阵地,往后方大营回去。
  身后,传来乌远等人呵呵的笑声……
  “董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路上,呕吐过两回的薛宝琴已经不能独自骑马了,倚靠在董明月怀里,软软的道。
  董明月呵呵笑着体谅道:“其实我也有些受不住了,那场面实在是太……怪道他之前总是说,战争是男人的游戏。”
  “游戏?”
  薛宝琴苦涩一笑,想起临走前,周遭那些人,无不眼神冒着红光,兴奋不已,她叹息一声,道:“的确是他们的游戏,只是却不想,竟这么残酷……”
  忽地,她面色再一变,声音都有些颤抖,道:“董姐姐,他……他不会也要上阵吧?”
  董明月嘴角抽了下,道:“他自然也要上阵,不过他武道高深,又身披宝甲,还有我爹护着,自然万无一失,不会伤着他的,你就放心吧……”
  薛宝琴听出董明月的戏谑,却不强词夺理,雪白的俏脸上一红,岔开话道:“听他说,与他谈判的,是厄罗斯一位公主,金发碧眼的。
  我想起八岁时节,跟我父亲到西海沿子上买洋货,谁知有个真真国的女孩子,才十五岁,那脸面就和那西洋画上的美人一样,也披着黄头发,打着联垂,满头带的都是珊瑚,猫儿眼,祖母绿这些宝石,身上穿着金丝织的锁子甲洋锦袄袖,带着倭刀,也是镶金嵌宝的,实在画儿上的也没他好看。
  有人说他通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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