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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7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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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皇后闻言,面色微变,正要说话,一旁董锋却插口道:“姑母,姑丈如今都没了,您何苦还倔着不肯松口?
不管如何,您都是太后,我董家都是后族,您……”
“啪!”
董皇后伸手一耳光,狠狠的扇在董锋脸上,厉声道:“将这无耻之徒与本宫……与哀家,赶出去!!
哀家没有这样的亲戚!”
赢遈叹息了声,对一旁的内监点了点头。
两个黄门上前,将唬的瘫软,犹自大喊“姑姑”的董锋拖出了慈宁宫。
董皇后看着赢遈,道:“五皇儿何在?”
赢遈淡淡道:“在孝陵守着,皇嫂放心就是,陛下仁厚,不会杀他的。”
董皇后冰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
可是,再讥讽又能如何?
她眼神凄苦的看着这座坤宁宫,悲声道:“大行皇帝,遗体何在?”
赢遈闻言,微微皱了皱修眉,道:“听说是被人掳了去……”
见董皇后眼睛一亮,赢遈摇头叹息道:“皇嫂不要多想了,天下已在陛下手中,百官奉其为明主。
京畿之地,皆为陛下所有。
待今日登基大典后,传檄天下,社稷也就稳妥了。
纵然……也不过苟延残喘,又有何用?
你若再延迟,苦的,只有小五和小六他们。
何苦呢?”
董皇后眼睛又黯淡了下去,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她缓缓点点头道:“只要,他不杀五皇儿和六皇儿,哀家即便答允了,又何妨……”
面上,两行清泪落下。
陛下,只盼有勤王保驾的大军来救您……
……
咸福宫。
赢历看着垂头丧气的傅安,细眉微微皱起,道:“怎会让她们跑了?一家子老弱妇孺……”
傅安面色愧疚,将那两个天雷之事说起。
赢历闻言,面色隐隐难看,道:“天雷?”
他心中隐隐有不妙感。
傅安强忍羞辱,道:“陛下,臣不敢期满。事后臣才发现,上了那伙人的当。
那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天雷,就是声音响些,唬人一些的铁西瓜。
那般大的动静,连五十人也没杀死。
臣……臣是被唬住了。
臣请陛下治罪!”
说罢,垂头跪地道。
赢历闻言,却放下心来,笑道:“起来吧,谁能想到,贾家会有那样的东西?不过,他家惯会用奇淫巧技。
只是,只要他家不会真的召唤天雷,撒豆成兵,些许小伎俩,终究上不得台面。
两个加起来都没死一百人,就算有一百个,都死不了两千人,呵呵……
跑了就跑了吧,待朕登基之后,便传檄天下,告诉世人贾家弑君谋逆之罪。
毕竟是太平盛世,没有哪个会跟他一起谋反的。
他也不能直接调动西北大军,只要看好秦家就是。
到时候,太尉派人接掌西北诸军,大事可定。
贾家一家妇孺,跑不掉的。”
傅安闻言,松了口气,抬眼看向赢历,道:“臣只怕坏了陛下大事,若如此,臣粉身碎骨,也不能偿还万一!”
赢历闻言,细眸中清寒的目光柔和了许多,道:“爱卿平身吧,爱卿之忠义,朕深知之。日后,自有爱卿重用之时。”
“谢陛下!”
傅安大喜,再叩首后,方站起身来。
看到一旁方冲、李武等人微微异样的眼神,脸色顿时一沉。
赢历却没有继续关注他,而是看向方南天,道:“太尉,重立军机阁之事,还望太尉尽早办成。
另外,最好招降城外秦梁、牛继宗等人。
可让他们在军机阁中再待一段时日,待完成八大军团重整后,再做计较。
朕以为,若非逼到极致,他们也不会轻易生出起兵造反之心。
大行皇帝之前,对他们可并不友善。
太尉可告诉他们,朕与大行皇帝不同。
朕自幼受皇祖教导,绝不会行狡兔死走狗烹之事。
皇祖曾言,唯有自身无能之昏君,才会行此等昏事。
只要他们忠于朕,忠于大秦,过往之事,朕可海涵之。
此言,也赐予诸位爱卿。”
“吾皇圣明!”
方南天、方冲并李武、傅安等人,纷纷跪拜。
继而,方南天出外,总理军机要务。
方冲、李武、傅安等人,则去接掌宫城防卫,分守皇宫四门。
一切封赏,都要等过了明日之后再进行。
但这天地,终究变了!
方冲等人,大步行走在宫城内,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他们仿佛感受到了,当年贾环身上的惬意。
果然极爽!
……
而此时,距离神京南城数里外,两万西域大军悄然出现。
封锁官道,放出斥候。
而后,静静的等候着安化门的信号……
天空上,夜色已经过了最黑暗之时。
静悄悄的黎明,即将到来。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见君
隆正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九。
卯时初刻。
赢历身着明黄龙袍,腰系孝巾,亲扶大行皇帝皇舆,缓缓出了大明宫。
百官中,不知是何人带了头,痛哭声陡然而起。
哭声震天。
但任谁都知道,他们哭的,并不是大行皇帝皇舆中的衣冠冢,而是他们所信奉的孝道。
君父宾天,若是不哭,便为不孝,不孝即为无德。
这是他们自己定的规矩,也严厉遵守。
莫说他们,连赢历此刻都双目含泪,扶着大行皇帝皇舆,徒步随行,亲自扶至宫门。
身后的宗室王公们,嚎叫连连,如丧考妣。
皇舆最终,停在了奉先殿。
哭灵大戏,暂歇一个阶段……
而后,于大行皇帝皇舆前,新君接受太后册封,名正言顺,登基为帝。
董皇后面色苍白,眼神木然的看着被御林侍卫抬进奉先殿的先皇棺木。
纵然知道里面装的,不是真人,只是衣冠,依旧泪如雨下。
旁边宗室诰命,纷纷劝她节哀。
待赢历在礼部官员的引领下,缓缓跪于其面前时,董皇后真真想不顾一切,当着天下的面,斥责此弑君弑父的逆贼。
可是……
为了赢昼,为了赢福,她不敢。
只想想已经不行了的赢惠,和已经疯了的成妃,董皇后就忍不住心寒。
她要给大行皇帝,保下一丝血脉……
礼乐起,钟鼓齐鸣。
两旁,两位大太监紧紧盯着董皇后。
但凡她想“胡言乱语”分毫,都会被迅速拿下,以思念先帝太盛,昏迷过去为由,送回后宫软禁。
还好,董皇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面色僵硬木然,将册立金书,交到了赢历手中……
赢历接过金书之后,面色忍不住浮起一抹激荡。
过了这一关,再去天坛祷告上天和列祖列宗后,就正式君临天下了。
终于,终于走到了这一日!!
……
安化门上,数十名方南天旧部及其亲兵,面色惊恐的看着从天而降,夺其兵权的岳钟琪。
待其被蓝田大营的兵卒团团围住后,其中一人色厉内荏地喊道:“岳钟琪,你疯了?你敢谋反?”
喊罢,又朝周遭士卒道:“你们想明白了,跟着他这个疯子造反,是抄家灭族,诛灭满门的大罪!!”
岳钟琪淡淡道:“黄良,谋反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本将,奉陛下之命,平除叛乱!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说罢,岳钟琪举起从贾环手中得到的御命金牌。
黄良等人见到金牌上“如朕亲临”四个字后,无不惊恐欲绝,狂喊道:“不可能!!皇帝已经驾崩了,你这是假的……”
岳钟琪眼眸微微明亮起来,第一次露出笑脸,道:“谁告诉你,陛下驾崩了?自寻死路!”
说罢,不等黄良再说什么,轻轻一挥手。
蓝田大营的士卒,一拥而上,将黄良等人拿下,捆紧。
岳钟琪不知贾环为何叮嘱,要留下此人一命,还有用处。
他期冀的往城内看了眼后,沉声道:“大开城门,迎勤王大军入城!”
“喏!!”
周遭士卒面色激荡,齐声一应!
岳钟琪站于高高城门楼上,看着两万浩荡精骑,不费一兵一卒,狂飙而入此天下第一雄城。
不由对那个往日时,恨之入骨的少年,产生了钦佩之心。
在面临天崩之局时,他都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只能坐以待毙。
然而这个曾让他鄙夷的少年,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不仅从北疆顺利回归,还招来了两万勤王大军!
并设计,轻易的打开了城门,也奠定了最后的胜局。
只看他挑选入城之门,岳钟琪就心生敬佩。
原本,神京西城才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城门。
可贾环却料定,神京九门中,数西城的防备最为森严,也最不易得手。
因为西城多勋贵,赢历和方南天不会不考虑到这一点。
所以必然会布置下忠诚于他们的重兵。
倒不是不能突破,只是会打草惊蛇,让赢历等人惊觉,伤害了宫里人。
而南城,多为普通百姓居地,防备也必然松弛许多。
突袭得当,必可轻而易举的拿下!
事实,果然没出其所料。
看着潮水般涌入安化门,并迅速接掌城防的西域大军,岳钟琪心情忍不住激荡。
大步走下城门楼,与秦风等人汇合,浩浩荡荡的朝皇城进军。
……
神京城,清虚观。
贾环带着十数人,先大军一步,再次潜回神京城,来到了清虚观内。
战战兢兢,连眼都不敢合一下的张真人,在看到贾环到来后,险些没掉下眼泪来。
贾环阻止了他大礼参拜,径自问道:“陛下安在?”
张真人此刻也顾不得言多口杂了,忙道:“宁侯请随小道来,圣上就在静室,他已经醒了……”
贾环闻言大喜,带人跟随张真人急步进了后堂静室。
推门而入,率先入目的,却是静静坐在床榻边读经文的赢祥。
赢祥面色苍白,气息虚弱,看到贾环后,眼眸一亮,想起身,却没能起来,他放下经书,惊喜道:“贾环,你回来了?”
贾环看了他两眼后,点点头,道:“王爷,臣回来了。”
说罢,阔步走到床榻边,看向之上躺着的人。
隆正帝面上带伤未愈,细眸微睁,目光不复往日的犀利森冷,黯淡无光,隐隐木然……
看着贾环一步步到来,他嘴唇轻轻张合了下,却说不出话来。
忽地,眼角滑下两道泪来……
看到这一幕,贾环眼睛瞬时变红,他却笑了下,跪在床榻边,拉起隆正帝僵硬的手,道:“陛下,您瞧您这……
臣这不是带兵回来了吗?别担心了!
臣什么人啊?天生富贵!
怎么打都赢!
您还担心臣?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多亏了您之前对臣发展西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纵了臣,臣今儿才能带兵回来……”
见隆正帝目光隐隐焦急,知道他担心宫里的形势。
贾环却偏不说,反而继续拍着胸口自卖自夸吹嘘道:“您放心,厄罗斯五十万大军已经被臣尽数击溃。
击杀四十万,俘获溃兵十万,牛羊以千万计。
连厄罗斯女皇,就是那个索菲亚那个臭娘们儿,也一并被臣俘虏了。
还抓了他们一个国公,如今就在城外,您若想见她,一会儿臣让人送他们过来……
不过陛下,这次咱说好了。
臣立下这样大的功,您不给臣封王就算了,可日后臣的儿子,可得一人一个国公。
封侯爵都不行……”
隆正帝苍白的脸色渐渐铁青,目光喷火,嘴唇张合的大了些,似乎在说……
你娘希匹!
一旁赢祥见贾环归来,就料定大局将反复,这会儿见他如此无赖,气笑道:“贾环,陛下毕竟还未好,你再气他,仔细气出个好歹来。
等皇上龙体大安后,你的好多着呢。”
贾环闻言,哈哈一笑,看着隆正帝凄惨的模样,眼角到底挤出了点泪水,帮他掩了掩被,埋怨道:“谁让您先前不听臣的建议,让你早早杀了那个王八羔子,你就是不听。
这会儿遭了这么大的罪,舒坦了吧?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您也不怕真有个好歹!”
话虽如此,可看着连动也不能动一下的隆正帝,贾环还是宽慰道:“陛下尽放心就是,大军这会儿已经入城,不费吹灰之力。文官中也就罢了,可在军方,没有他们说话的地方。
臣下了令,一会儿取了宫门后,先救宫里的娘娘、皇子们。
然后再去拿那个鳖孙!
咱们就要在他最志得意满时,将他打落尘埃。
您看解气不解气?
就他这种角色,魑魅魍魉,竟施阴毒伎俩,怎么可能上得了台面,成得了大事?”
隆正帝闻言,面色却没变好,眼睛依旧焦虑,嘴巴轻轻张合着。
可他张合的幅度太小,贾环着实看不出他想说什么。
他看不出,赢祥却看得出,赢祥担忧道:“皇上不行啊,您这身子,动弹不得!龙体重要!”
隆正帝却不理这好心,眼神死死的盯着赢祥……
赢祥无奈,只能对贾环道:“贾环,想个法子,皇上想亲自送那个孽畜一程。”
贾环闻言,登时急了,对隆正帝道:“陛下您开什么玩笑?安心养伤才是正道!”
隆正帝虽说不出话来,眼神却无比坚定。
贾环见之,还想反对,可看到隆正帝变得隐隐哀求的目光,到底心软了。
也多少理解隆正帝的心思。
他被这个儿子一辈子瞧不起,到头来,还真的险些被他给翻盘。
如今,他要在赢历最志得意满时,去看他摔落天坛。
告诉他,朕不给你的,你永远抢不走!
或者,这就是一个帝王,和一个父亲的心思吧。
贾环想了想,对张真人道:“可能寻一轮椅来?”
张真人闻言,忙道:“正巧,小道这里有一个上好的,是原先……”
话没说完,见贾环眼睛刀子一般看来,赶紧闭上嘴去寻。
这会儿也的确不是卖乖的时候……
未几,张真人带着两个道童,推了一个宽大的轮椅。
实木制成的车辕椅身,椅背上,铺着锦被。
贾环将隆正帝抱起,放置在轮椅上后,对闲云道:“保护好陛下。”
闲云点点头。
贾环又看向赢祥,道:“王爷,您如何了?”
赢祥轻笑一声,道:“虽然武功废了大半,腰下还有几条经脉不通,不良于行,不过也快好了。
连之前的暗伤,也一并都好了,再不用受日日凌迟之苦。
贾环,不必理我,你自去做你的大事吧。
照顾好皇上就是。
对了,仔细赢历手中有一种力道极其惊人的手弩。
虽为小弩,但劲道堪比八牛弩,杀伤威力极大。
短距离内,武宗都难抵御。”
贾环闻言点点头,又看了赢祥一眼后,道:“那王爷保重,待平定乱局后,臣再来接您。”
说罢,对身边人沉声道:“出发,护送陛下回宫还朝!”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大哭
“咚!”
“咚!”
“咚!”
“呜……”
巨鼓隆隆,角号鸣鸣。
大明宫西,奉先殿南,皇城至西侧,设一巨大的祭天神庙。
即天坛也。
帝王,天之子。
登基之日,当祭祷上天。
自奉先殿得太后金书,正名顺位后,赢历便由宗室王公,文武大臣相护,来至天坛祭天。
在祷天文书上,会书明帝号,即年号。
譬如太上皇的贞元,譬如大行皇帝的隆正。
赢历定的年号,为乾元。
天地之大,乾为首。
众生之始,谓之元。
可见其气魄之大……
除了帝号外,还有皇太后之名,皇后之名,皇太子之名……
当然,他目前还没子嗣,就只能空着。
等日后册封太子时,还需祭天。
皇太后有两位,一为圣母皇太后,便是董皇后。
一为生母皇太后,便是其生母,在宫里被冷落多年的皇妃,熹妃。
除此之外,皇后之名空缺。
因为太子妃甄氏,有与五皇子赢昼私通的嫌疑,不能定为国母。
时至今日,赢历再不会委屈自己分毫。
在宗室诸王及内阁阁臣的陪同下,赢历踩着通天御道,一步步迈上了神庙……
……
大明宫北,天牢。
遥遥听闻天坛处传来的祭天礼乐声,本就阴森压抑的天牢内,气氛愈发悲伤。
事情,似乎正在往无可挽回的地步发展。
分管户部的前内阁阁臣胡炜,面色悲戚,目光沮丧,对牢房对面的张廷玉道:“衡臣啊,难道这天,真的就这么变了?”
张廷玉面沉如水,听着遥遥传进天牢的声音,素来坚毅的眼中,也不禁隐隐泛起一抹颓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样?
谁能想到,方南天会活过来?
实在是忘了这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人了。
若非如此,也不会将长城军团那些将校指挥使,全都调到蓝田大营去。
陛下太急了些,太想彻底掌控京畿所有的力量。
蓝田大营内原本的将校指挥使,终于摆脱不了荣国一脉的影子。
索性,就全部换掉。
原本计划中,会将灞上大营的力量渐渐疏散。
最终由蓝田大营与灞上大营的力量达到平衡,甚至超过灞上大营。
如此一来,京畿重地,从内而外,就将全部掌控在陛下手中。
若不出意外,这不能不说是高招。
可偏偏,就让方南天给活了过来。
长城军团那些将校,大多出自其麾下。
实际上,连岳钟琪都为方南天一手提拔而起。
若没有这等能为,方南天当初也入不了太上皇的眼,对他寄予重望,平衡荣国一脉。
他的复苏,轻而易举的从岳钟琪手中拿走了蓝田大营。
陛下的种种辛劳,反倒为人做了嫁衣。
兵权一旦丧失,京畿之地也就落到了赢历手中。
再加上文官的支持,宗室的支持。
张廷玉想不出,谁还能站出来重挽天倾。
到了这个地步,纵然隆正帝复生,都难再夺权。
另一间牢房内,陈西樵忽然道:“张相,宁侯,不知能否归来?”
张廷玉闻言,摇摇头,缓缓道:“逆党行事,布局缜密。
他们算死了宁侯的性子,绝不会置镇国公世子于不管,必然会奔赴草原。
草原上,至少目前为止,罗刹鬼大军还占有绝对优势。
逆党既然能说动罗刹鬼南侵,就必然没有放过宁侯的道理。
要知道,罗刹鬼现在这个女皇,对宁侯的仇恨,不比逆党少多少。
对方又有人质在手……
凶多吉少。
就算回来了,又能如何?”
张廷玉眼中,闪过一抹迷茫。
胡炜咬牙道:“贾环若是知道陛下被害,一定会起兵造反!
他是荣国亲孙,这些年与武勋将门的关系,一年近似一年。
连陛下想要削藩夺兵权,都要靠他在中间打缓和。
他又不缺银子……”
张廷玉苦笑道:“没用的,陛下不在了,那位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就好像……当初太上皇驾崩一样。
宁侯若反,一则失了大义。
二来,那位必然会宣扬,陛下宾天,为宁侯所害。
天下文官在逆党那边,宁侯名声本就不佳……
他也就没有民心。
士林不支持,百姓受欺骗也不支持,文官不支持,宗室也不支持。
如此一来,怕是连武勋都未必支持……”
陈西樵沉默了稍许,道:“张相所言,皆在规矩中。若无意外,必会如此。
但纵观宁侯行事,从来不在规矩之内。
或许这一次,还能带来不同。”
张廷玉连苦笑都没了力气,国朝气运,竟只能寄托在这个异数身上,他苦涩的点点头,道:“希望如此……”
“砰!!”
话没说完,就听不远处天牢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道爆响声。
继而几声惊叫惨呼声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看见来人后,以张廷玉的沉稳,都不禁猛然站起身,抓住栏杆,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
……
皇城东门。
宫门将李武率两千兵马,守在这里。
他背对城门而立,神色一如既往的落寞。
眼中带着忧郁。
方冲等人常劝他,让他放开心结,以大事为重。
李武却总是沉默以对。
自从方静死后,几年来,他一直这样。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怀念方静,还是在怀念其他。
他只是总忘不掉那道千军万马中的身影,还有那句:
“武哥哥,杀!”
但是,自西域归来后,方静再也不见他,再也不找他,也再不叫他武哥哥了……
她成了太子侧妃,然后,死了……
他没能再见她一面。
傅安说,他这只是因为求不得,所以才放不下。
李武觉得,不是这样。
他没有想过得到方静,他其实并不喜欢方静的容貌,那并不美。
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忘不了,满心满脑,都是她……
他多想,再见方静一面。
多想再听她,唤一声“武哥哥”……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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