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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鲁杂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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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羽并没有考虑太久,因为想到林望之的时候,他已经毫不犹豫的以手中剑画完最后一笔。寒澈眯了眯眼,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她退到一旁,指尖摩挲着手中的“情丝”,似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赞叹一句:“果真后生可畏。”然后直接转头问向阵中的尸怪:“你是何人?”她后一句语气很急,带着迫切,便让人觉得之前那句夸奖甚是敷衍,只是藏在紫色银绣蝴蝶广袖中的左手狠狠的攥着拳头,似是拼命压抑着什么。
因死去太久,虽尸身保存很好,却浑身僵硬,口不能言,十指坚如钢铁,而寒澈已经撤去了“情丝”,那尸魁便趴在了地上,寒澈随手挑起一块大石扔进去,那尸魁手弯成诡异的弧度,便在石上歪歪斜斜的开始写字,因为力气过大,肢体也太过僵直,他写的很不顺畅,有很多多余的刻痕,还将石头弄碎了。
只是寒澈却也不急,又抛进去一块巨石,只是这回的石头上,贴了一张咒符,那尸魁费心尽力写了半天,石头竟没碎,而那刻痕也终于让人辩出些眉目来,那隐于众多废笔下的不过二字:周庭。
这个名字也许大多人早已忘却,但对柳林江三家的人来说却并不陌生。虽然时隔百年,但周庭这个名字曾经亦如现在的林岚之一般响彻修仙界,只是身为一名散修,他手中一杆破劫戟让当时所有世家记住了周庭这个名字。
只是这人的评价一向褒贬不一,他为人随性,亦无党无派,也无视世家们的示好邀请,他是传闻里为女子伸张正义的侠客,也是夜幕里独自一人凭好恶残害一家五口的修罗。
这个人在两百多年前大放异彩,却忽然消失不见,世间都盛传的,无非是逃不过寻仇暗杀,只是不曾料想,原来这般厉害的人物,却只埋在了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无人知晓,亦无人缅怀上香。
林岚之皱眉想了想,问:“那和你们打起来的那些呢?”
周庭将石头磨平,慢慢写道:谭家。
滕羽看向林望之,看来他说的一点没错,可是林望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林岚之看起来并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从一开始,林望之就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他事先就知道江家想极力隐瞒的丑闻,在江家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前赶到,甚至林岚之和寒澈所提到的有人指引,林望之是不是也是事先知道的呢?
江家明明极力隐瞒这里的事情,却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传到云州,又恰好给林岚之和寒澈知道?
滕羽想着这些,而林望之也并不关心周庭所写如何,亦往滕羽这处看来,他人皆聚心于阵中尸魁,而唯独他俩人似全然不在意。
只是心境却全然不同,一人是当真毫不在乎,一人却是一切按所想进行的放任。
不过片刻功夫,滕羽扯嘴吐了吐舌头,又冲他笑了一下,林望之的脸上终于出现些许松动,原来这人当真如此爱笑。也许从头到尾,设计也好,诱骗也罢,却至始至终不愿瞒骗一人,那人其实不傻,却至始至终在一点上显得极为执拗——凡是对他好的,他必穷尽所能相待。
林岚之并未主意那两人的互动,此时得了答案,便问的更急:“你们为何被埋在一起,又为何打起来?”
这个问题就复杂了,因为周庭顿了顿没有立即动手写出来,他似乎歪了歪脑袋,没有瞳仁的眼珠翻了翻,然后在石上显出了几个根本构不成句子的词:江离灭门仇。
这几个词对少年少女们似乎还不够说明什么,但对于林岚之和寒澈来说却是够了,江离是江家的首任家主,他的发家就是建立在谭家之上,在谭家无故消失之后,接替了谭家的地位,而原本依附谭家的势力也纷纷投靠,再加上,江家展现的包容力,使它在百年内成功跃为能媲美柳林二家的世家大族。
周庭所写的词很明显的告诉人们,谭家灭门并非如此简单,江家与其大有关联。试想如果真是单纯的周庭等人灭了谭家的门,那么原因又是什么?江家何苦隐瞒消息,还把他们埋在了一起,这样一想,寒澈及林岚之都面色凝重,很可能,江离就是当年幕后主导,联想起周庭刚见到孙婷婷时明显的敌意,这个有可能就不只是“可能”了。
林岚之和寒澈都没有说话,脸色也不似开始般轻松,秦笙等人不会开口,但孙婷婷却再也忍不住了,她叫道:“它这是什么意思?!它为什么写了我太外公的名字?我……太外公与他……没有关联对吧?与谭家灭门也没有关联对吧?”
孙婷婷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却没有人回答她,沉默了半晌,林岚之叹了口气道:“婷婷,这与你无关……”
“上上辈人的事情,她就不需要知道么?”寒澈打断林岚之的话,脸上是少有的认真神色,“你以为,什么都不告诉是对她好么?她总是要知道的……”
“可她还是个孩子!”
“江未眠上飞云台的时候,也和她差不多大。”寒澈看了看露出坚定神色的女孩,道,“你该相信她的,阿岚,你当年是为了什么送出的赤炎鞭?”
林岚之一窒,继而露出不忍神色,却终究没有再说出反对的话,他虽不很了解寒澈,寒澈却真的很了解他。
寒澈问孙婷婷:“你真的想知道么?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有勇气承担么?”
这样的问题对一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来说还太过沉重,可是孙婷婷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寒澈又露出了笑容,说话也柔和了些:“你该知道谭家两百年前无故失踪,却又突然出现在此,你刚刚也见到了周庭几个同他们打架,你不如去问一问,周庭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孙婷婷咬了咬牙,她走近周庭,周庭虽被困在阵中,却忽然暴躁了起来,白色的瞳孔“瞪”着孙婷婷,发出嘶吼,孙婷婷后退了一小步,脸色苍白,甚至声音都是不稳的,但是她努力的提高声音问:“你,是……你们杀了谭家的人么?”
虽不情愿,但是周庭上下晃了晃身子。
孙婷婷定了定神,第二个问题的声音又大了些:“是……我太外公杀了你们么?”
周庭仍旧上下晃了晃身子。
“我太外公杀了你们,是……报仇?”
周庭左右晃了晃。
“怎么不是?你们是谭家的仇人,那你们也就是我太外公的仇人啊!怎么不是报仇!”孙婷婷语气急促,她这连串的诘问,也不过不想听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周庭先是上下晃了晃,然后左右摇摆着逐渐发怒了起来,他用手砸在地上,寒澈连忙用真气维护阵法,周庭又吼了一声,他用手又刻了一个字:仇,只是他这下并未完,想了一会,他又缓缓的补了一个字:骗。
“什么意思?”石上写的词并不相干,孙婷婷明显不能理解。
周庭在石上又写:江离指示灭谭。
“什么?!这不可能!”孙婷婷脸色复又惨白,颤抖着身子,她其实大可以指着周庭痛斥他说谎,可是她没有——这样太难看了。从懂事起,娘亲就告诉她,很多事情,也许和她所知道的并不相同,因为不愿接受而拒绝承认是极其懦弱的。
孙婷婷记得,自幼时起,所听到的,关于江家的始祖的传闻,总是很好的,他侠义,不受约束,是白手起家创立了江家的大英雄,有包容万道的心胸。可这个人却在告诉她,一个不一样的外太公,这个外太公,指使别人灭了自己妻子的亲族,然后又杀了那些人灭了口,到底哪个才是她的外太公?
依稀记起,自幼时懂事起,母亲拉过她,问过她一个问题:“婷婷,这世上,即便修仙者也与凡人无二,甚至诸多事上还不如凡人,也会嘴脸丑恶,因一己私欲残害他人,而修道者的本事比凡人高,这也显得他们远比凡人来的更加可怕,所以这之后的路,是否修仙,都由你自己选。”
母亲于诸多事上,看来总有些冷漠,即便对于哥哥江未寒,也多见冷嘲热讽,母亲说,这便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不……不是的……”孙婷婷抬头看向寒澈,希望从寒澈那里听到同样的否定,可是寒澈不说话,林岚之把头偏向了另一边,说到底,这样一个不能思考的死物,为什么要骗他们。孙婷婷很难过,她觉得一直以来她所知道的江家和真正的江家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她的眼睛涌出泪水,因为还是个孩子,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被谁握了起来,她抬眼看到柳子渔牵着她的手,努力对她扯着笑容,虽然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一直大胆的祁瑶也站在她旁边,却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犹豫着想要抱抱她,秦笙摸了摸她的头,林念宇抿了抿唇,嘴里嘀咕着“真丑”,却也站到了她的边上。
“哇呜”一声,孙婷婷哭的更凶了,比起这四个小辈的无措,滕羽就显得镇定许多,他靠近周庭,见他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抽出佩剑,他问:“即便江离已经死了,你们对他的怨念也很难消退吧?”周庭爬起来,以蛮力摧毁着法阵的束缚,滕羽面目冷然,他认真而慎重的,一张张在剑上贴满符咒,然后毫不拖沓的往周庭身上刺去。
滕羽自母亲死后,就怀着一定的觉悟活下去,他珍爱生命,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心软,什么时候却必须下狠心,他前生虽只活了十八年,但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他不是为了江家,只是为了当年那个心思纯净坚强勇敢的女孩,而孙婷婷,他也很喜欢,也所幸,林望之没有阻止他。
“不要!”稚嫩的声音响起,孙婷婷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眼睛也肿肿的,因为之前哭得太凶,她仍然一抽一抽的,眼泪也没有止住,可是她仍然走向周庭,眼里是下定了决心的坚定。
那时候,她对母亲说,她要学术法,她要修炼,她要变得同母亲一样厉害、威风,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是江家……对不起……你,你怨、你恨,我都会记得。”孙婷婷断断续续的说着,小小的个子直视着对于她来说是庞然大物的尸魁,她取下缠在小臂上的赤炎鞭,她偷跑出来的时候悄悄带走了这柄灵鞭,而现在,她气力灌输下,灵鞭变大绷直,赤红的鞭身上灵气流转如同火焰。
孙婷婷努力止住泪水,一字一句道:“这是江家的债,你的死,我孙婷婷来背负!”她仍然是个孩子,所以她的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性,而现在,她终于明白她所选之路的分量,无论未来何种情形,她都需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她也会,咬紧牙关,为自己所为负责。
女孩双手高举过头顶,拼尽全力刺向阵中的僵尸,周庭挣扎着,因为死前是位了不起的修士,他死后尸变的身躯也尤为坚硬,孙婷婷奋力下也只能扎入半寸。
这时,笛声响起,吹响的赫然是一首“安魂”,而和着笛音,很快,一个哨音也加入进来,安抚着阵中僵尸的怨气,孙婷婷大喊一声,在周庭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一鼓作气的刺了进去,并催动起江家斩尸安魂的法门,周庭的身躯慢慢软化腐败成灰,而女孩也瘫坐在了地上。
第16章 鬼画符
滕羽有些失神,继而摇头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收起一个翠绿小哨的秦笙,他拉了拉身边林望之的袖子,悄声道:“这几个孩子倒是被教的很好,念宇……也很好。”
这边滕羽同林望之讲着话,那边寒澈也笑容满面的站到林岚之身边道:“不愧是‘碧海岚声’的灵隐君,刚刚那一曲,真是让人神魂倾慕,只是什么时候,阿岚你能再给我单独吹一次呢。”不管言语神情,这位魔尊调戏勾引的意图展露无遗。
然而灵隐君似乎早已习惯,淡然不理会。
“呵……”寒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瞥见那边林念宇和滕羽似乎有开溜的迹象,莲步微移,便到了滕羽身边,“我们似乎还有些事没有说清楚哪,溪风你怎么就准备走了。”她满脸嗔怪,可滕羽没来由的头皮发麻。
滕羽尴尬的笑了笑,就听寒澈问:“不如你来解释一下,‘审魂’此阵,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滕羽笑不出了,脑内飞速思考着,如果说自己是灵光一现猜到的,能不能蒙混过去,这时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的林望之淡然开口:“流芳尊似乎忘了,你有样东西放在了我这里。”
寒澈眯了眯眼睛,看了林望之许久,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只是那本鬼画符想来你也用不到了吧?”
林望之看了滕羽一眼,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沾满油墨的册子,抛给寒澈,然后不顾滕羽惊讶的目光,拉着他就走。
“这是怎么回事?”林岚之皱眉。
“这个啊,是滕羽当年的阵法笔记。”寒澈满脸嫌弃的拿着这本册子,却小心的将它包好放进怀里,继而道,“看什么,我虽然连命都愿意给你,但是这个却不行。”
寒澈看着林岚之一副说不出来话的无语表情,笑弯了腰,也掩去了眼角泪水,她衣衫轻拂,转过身去,仰头望着天边高高的云彩:“想来,溪风是从这鬼画符上学到的吧。”这话她本不需要说出来,但还是讲出来解释给林岚之听。
紫衣女子看向不远处,滕羽正蹦蹦跳跳在林望之身边问着话,明明这两人在一起本该是很奇异的景象,此刻却是说不出的和谐般配。
看过那笔记的人,滕羽、林望之,包括她自己都该知道,“审魂”并不曾出现在那本笔记的任何地方,只因这个阵法是最开始滕羽和寒澈无意间捣鼓出来的,而滕羽专心研究阵法则是在此之后,这个阵法从来只有她和滕羽知道,而刚刚同林望之的对话,她的想法终得以确认,她不由的又笑了笑。
寒澈转头,情绪皆被隐去,只余绝代风华。身后白衣翠冠的男子仍皱着眉思忖着她刚刚的话,她喃喃低语:“真好……”
滕羽与寒澈初见的时候,他是被正道追杀被逼上太平山的亡命之人,她是魔修中新晋的资质出众之辈,他们年岁相近,可自他们合作伊始,却从没有拿“朋友”一词称呼过对方。
寒澈当时虽有能耐,但根基尚浅,有些势力,却并不足够,别人认同她,却绝不是她过人的资质,而是她背后的黄泉。只是她前途无量,不过二八年华,就创出了“聚灵伞”,精于招灵咒杀之道。
滕羽找上她的时候,她说:“即便金丹没了,以我之能耐,说不得还可以想法子给你造一颗,可你气海已碎,连气都不能聚,你凭什么对抗仙盟世家,凭什么让我助你?”
于是滕羽在她面前创出了“审魂”,并同她做了个交易——以阵法之道换庇护之所。
他们俩都是天资卓绝之辈,于诸多事上也都很有默契,但他们从不过问对方过去,也从不提及未来,有那个时间,不如打上一架。
滕羽虽修为尽毁,然他天纵奇才,身法奇绝,寒澈见过那么多人,却从没别人能把阵符之术在作战时用的这般好。
然他们彼此都知道,寒澈不会为了一个“滕羽”,对抗正道,滕羽也不可能要求她这么做。
好几次举杯共饮,他们也都默契的绝口不提,甚至最后的一面,也没有告别。滕羽只是掏出一本满是油墨涂鸦的书册,交给了寒澈:“遇到阵法天赋卓绝的,便传给他吧……”这是他们彼此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寒澈目送滕羽离开。
那日,无酒无泪亦无折柳。
第17章 随你
滕羽林望之走的时候,又去刘婆婆家告了别,老人家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感激,听滕羽说不久那些尸怪便可消灭殆尽,非要送滕羽他们点东西,最后,让滕羽他们带走了一只小公鸡,老人家说:“多亏了你们,我们家二牛能早些回来啦。”
滕羽抿了抿唇,眼中终有一丝不忍,忽然笑开来道:“老人家,我们来的时候,山里不太平,我之后想了想,我们没见到二牛他们,可能是他们跑下山避难去啦。您可千万别着急。”
告别了刘奶奶,滕羽在村口遇到了赵兴,只是这次,滕羽连场面话也不肯多说,绕道就走,赵兴倒是不以为意道:“听说你们要走,我不过来确认一下罢了,对你们并没有恶意。”
“确认什么,看我们会不会将食尸鸟的事情说出去?” 滕羽冷冷道,“你亏心事做得太多,不躲在田边,现在倒是有胆子出现在村子里了?”其实修仙者大抵如是,凡人生死似乎从不需要放在心上,就连寒澈林岚之,也只是不痛不痒说上“十具尸体”,却丝毫不会生出一丝悲戚。
赵兴听滕羽拐着弯的指责,又见林望之全权放任的姿态,道:“听说这一次陈家的赏兵会出了位极其了不得的少年英才。”他又打量了一番滕羽,冷笑道,“果然不错,你现在这样的眼神,必也曾经化身修罗。”
适才滕羽开口,懒散之势忽变为凛冽杀气,让他怀中的公鸡吓得动都不敢,真真正正成了“呆若木鸡”。
滕羽却没再说话,直接往村外头走去,听赵兴森然道:“那你该是理解的,我们不过是同样的人,只是所求不同罢了。”
滕羽似没听见一般,步履不停,可林望之在路过赵兴的时候,向来寡言的他终于说了一句话,他说:“你们是不同的。”
赵兴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毛,于他而言,并没有不同。为了所维护之物,即便双手染上鲜血,即便坠入无间地狱,也该有这样的觉悟,从头至尾,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牺牲他人来换取有何不可,不过是那些人的觉悟太过脆弱罢了。
凭借身法和修为,滕羽与林望之飞速的下了山,踏上山脚下黄土路的时候,滕羽也终于放松下李,大摇大摆的走了起来,他拿绳子拴住了公鸡的一条腿,把它放到了地上,十分认真的出言询问:“我们要怎么吃掉你呢?”
那公鸡竟是个极有灵气的,明明毛色锃亮,听完滕羽的话,突然任何征兆没有的往地上一躺,开始抽搐,发出痛苦的“咯咯”声。
“呀,看来是生了病的。”滕羽惊讶道,“那还是早点杀了以免祸害别鸡。”
于是这只公鸡立马扑腾着站了起来,大踏步的绕着滕羽转了几转。
“哦,看来没啥病……”公鸡立马叫了两嗓子表示同意,于是滕羽看向林望之,“这么棒的一只鸡……我们清蒸了吧?”
到底滕羽还是没有把公鸡清蒸了,但他觉得,抱着一只鸡走在路上?实在很没有他以往潇洒从容的样子;拴在地上走?又太慢了;交给林岚之?看他一脸冷酷的样子,成何体统。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滕羽提议道:“不如,我们买匹马吧?”
说是买匹马,就真的只买了一匹马,滕羽把公鸡绑在了马身上,林望之牵着马,而他,牵着林望之,滕羽觉着自己果然是英明神武,连看着树上蓝翅膀的鸟都觉得亲切了许多。
新买的马通身漆黑,滕羽第一眼就相中了它,任凭卖马人将其他马吹得天花乱坠也不为所动,这匹马很安静,独自呆在一旁,其他马见生人靠近,总是会甩甩脖子或是叫几嗓子,可它就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安静的吃草,这般态度反应,像极了某人。
滕羽戳了戳黑马,问林望之:“不如我们给它们起个名字?”
“随你。”
“太随意了吧……”滕羽摸了摸下巴,但还是点头道,“行吧,从今以后,你们就叫大随和黑尼了。”
“咯咯咯!”大随叫道。
“……”黑妮沉默。
滕羽点头宽慰:“看来它们都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大随和黑妮的关系一日千里,滕羽后来找了只布袋挂到黑尼身上,把大随放进去,而黑尼也会注意着行走间不让枝条或者墙壁撞到大随。
而自打某次滕羽喂了大随花生米,这只鸡几乎就认准了这个食物,别的根本不吃,完全没有生为一只鸡的觉悟,幸而黑妮没有被带坏,还如同往常一样不挑食,勤勤恳恳的啃草皮。
有一次大随跟着叼了一杆子草,努力吞咽了半天,最后还是吐了出来,望向黑妮的目光满满的同情,然后他把自己的花生米分了一粒出来,给了黑妮。
“这小气鬼!”滕羽笑骂,这鸡自己面前的花生米可是一大把,可黑妮没有抱怨,他认真的把这粒花生米含在了嘴里,然后之后的路上,也就更小心了。
滕羽林望之休息的时候,黑妮总是十分听大随的话,任命的驮着他乱跑,而晚饭后滕羽也总能十分放心的交给黑妮带大随遛弯——虽然一鸡一马共同遛弯的样子惊到了过路的所有人。
第18章 林家酒厂(一)
两人一路晃晃悠悠,逗逗大随,溜溜黑妮,和谐轻松,走了好些天,也走到了林家的地盘上,滕羽便吵着要喝春宵醉。
春宵醉是林家名产,也只有大酒家有,甚至即便有钱,也不一定喝的到,他前世跟着林岚之喝过,便不能忘怀,现在身边有林望之,肯定能喝的称心如意。
滕羽打着这样的算盘,将大随和黑妮交托给酒楼的看护人员,也不顾人看到大随时一脸的惊诧,兴高采烈的跟着林望之踏进锦安城内最大的酒楼。
林望之果不负他所望的拿来了酒,却只有一小壶,就在滕羽安慰自己肯定还能又下一壶之后,林望之问小二要了壶白水,堂而皇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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