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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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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皇上,微臣派了人正在查,只是梅庄之人已死,至今未查出是何人下的毒。”
    “来人,带五儿过来,朕要亲自审问他。”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有些哀伤,还是有些无奈,问怕也只是白问,既然下的了毒手,又怎会轻易被查出?
    “来人,赐御医黄金百两。”
    “微臣恭谢圣恩,只是微臣受之有愧。”御医低着头,有些惶恐。
    “此话怎讲?”皇上挑了挑眉,有丝不解。
    “回皇上,这药是三王妃为皇上配的,请恕微臣才疏学浅,未能找出法子解这毒。”
    “三王妃?”似是没听清楚,又似有些疑问,难道她也会些医术,想到这些,忽然微微笑了笑,是了,既然她的母妃医术如此高超,想必她也不赖。
    众人见皇上龙颜微悦,有些不解,却也颇为欣喜。
    “回父皇,儿臣见御医束手无策,未能解此毒,因此才有些着急,儿臣听闻三王妃会些医术,这才派人请了三王妃入宫,为父皇治病。”
    “来人,请三王妃进宫,朕要重重赏赐她。”心情有些高兴,身体也似乎好转了些。只是为何这后宫之中,竟没有此等人才。
    “回皇上,微臣有一事不解,不知当说不当说?”容相见皇上似乎很高兴,感觉似乎有些事自己并不知晓,怕不要出来什么差错才好。
    “容爱卿但说无妨。”
    “微臣听闻这毒连御医也查不出是何毒,为何三王妃竟然能解此毒?”此话一出,连站在一旁的南怀贤也愣了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三王妃会医术,这朕是知道的,她的母妃也是一位医术高超之人。”不愧是她的女儿,颇得她的真传。
    容墨阳愣了一下,皇上认识苏惜诺,还知道她会医术,难道皇上知晓惜诺的身份?“皇上识得耶律曜辰的妃子络妃?”
    “萍水相逢,她也曾救过朕一命,朕欠她一个人情啊,你问这些又有何用?”回想起当年,思绪有些飘渺,当年,她一身白衣翩然而至时,他真以为是仙女下凡。
    若是萍水相逢,皇上怕是不会知晓惜诺的身份,若是知道了,怕是也不会有几天这个局面,“皇上可知这毒是何人所配?”
    “你知道?“猛地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看了容相一眼,一丝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容相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不做声。太子一脸高深地看着容相。南怀贤沉着脸看着容相,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个老狐狸究竟要做什么?
    “全都退下吧,扶朕起来,去御书房。”
    厚重华丽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割断了视线,也阻隔了想象。亦如初时的宁静,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似乎从未曾停过一样,苍白的冷。
    踏着那积雪一路走出来,神色恍惚,多久了,未曾走过这样远的路程,为何看到那白色的雪,心中就有一丝隐隐的痛。伸手接过几片雪花,在掌心慢慢的融化,初时的微凉全化作了刺骨的冷。
    前方,亦有人如同他一样,孤寂的立在雪中。
    “你到底对皇上说了些什么?”冰冷的声音有丝愠怒。
    “三王爷何必动怒,此事与三王爷无关,外面雪大,三王爷还是回府吧。”踏着那层层飘落的雪,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远远的风中,传来冰冷冷的话语:“你若伤害了瑾儿,本王定不会饶你。”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第81章 空梦洛都
           寂静的茫茫荒原上,只有风在呼呼地吼着,疯狂而又嘶哑。
    一骑骏马从远远的天边,疾驰而来,那嗒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这松软的雪地上,也听得格外分明。是什么人,走得如此的急,像那掠过的一阵风,卷起了漫天的雪花。不曾回头,看一眼那远远落在后面的随从,看一眼那青山卧雪百媚生。
    走了几天了,未曾记得,只知道穿过了那苍翠的密林,越过了那奔放的河流,踩过了那皑皑的白雪,一路行来,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厚,重的有些像累赘。索性脱了它,任由那一衫单衣在风中作响,只是额上却凝着细细的汗珠。
    马儿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一路狂奔而来,累坏了多少匹马,未曾数过。放眼四顾,只有那一片耀眼的白色。哪里又有客栈,可令他在寻好马一匹。翻过前面的山头,就近了,近了。疲惫的马,亦如他一样的疲惫。不经意间,吸进了几口冷风,一阵剧烈的咳嗽颤抖了整个身躯,那匹马似是通人性,步伐缓了下来,未走几步,不料一记鞭子抽在了背上,无辜的大眼睛中露出一丝不解与哀伤,却仍是拼尽了全力,向着前方驰骋而去。
    近了,近了,站在那一方高土上,已经能看到前面那条宽阔的大道,远处那密集的屋舍,还有更远处那巍峨的宫墙。马儿扬起了前蹄,欢快地嘶鸣了几声,不等吩咐,已撒足向下奔去,似是知道了只要把主人送到前方,就有美味的饲料等着自己。
    “客官,里面请,客官,要写什么…。”百无聊赖的店小二缩在门内,打着瞌睡,猛地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门前停下,忙站了起来,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这雪天,生意不好做,难得有人肯上门来。
    “给我换匹好马。”冰冷冷的声音有一丝焦灼,匆匆打断了店小二的问话。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去给你泡壶好茶。”店小二偷偷瞄了那人几眼,那身衣料虽是单薄,却也是上好的料子。再看他气度不凡,想必定是达观显赫之人,只是这脸色也有点太过苍白了,怕是冻着了。这年头,穷人挨饿受冻,有钱人也受冻。摇了摇头,颇为不解,却仍是高声唤了一个小僮去牵几匹马来。这店开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怪人没见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提着一壶热茶走出来,正要唤站在外面的客官进去,却又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奔来,不过多时,已有几人翻身下马,朝店里走来。今个可是遇到什么好日子了,来了这般多客人。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殷勤地上前打着招呼。
    却见为首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向站在屋檐下之人,“爷的骑术是越来约好了,这也快到洛城了,不如在此休息片刻如何?身子骨这般折腾,若是被五爷知道了,定该怪罪卑职了。”
    南怀修神色微微动了动,终于快要到京城了。瞥见一角上沾着的几滴泥点,眉头皱了皱。无何是那般的想要回来,到了这里,此刻却有点犹疑不决,甚至还微微有些害怕。
    动了几下筷子,却是有些食不知味。只是望着外面,愣愣地出神。
    赵侍卫见王爷此般神情,也猜到了几分,唉,终究是忘不掉,这次回来,怕是又会惹出多少辛酸。
    一步步接近那熟悉的城墙,心里莫名的悸动就又增添了几分。穿过那高大的宫门,手竟有些颤抖,汗湿了握在掌中的缰绳。
    茫然四顾,不见那熟悉的身影,暗暗有些自嘲,她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越接近这里,恍惚间,就觉得这四周充满了熟悉的香气。
    “九王爷回来了。”向来寂静的王府,有丝热闹,却仍是有些沉寂。
    穿过那片寂寂的庭院,推开屋门,熟悉的味道,却没有丝毫的欣喜。拿出怀中暖的热热的匣子,小心翼翼地轻拭了几下,这可是他精心为她挑选的礼物,不知她会不会喜欢?只是以什么样的借口去看她为好,何时去?
    一晚上辗转反侧,借着那银白色的光,思绪飞去了很远很远。还记得她那如花的笑颜,多少个夜晚,在那样美好的记忆中睡去,无论何等的艰辛,只要想起她,心里便是暖暖的。只是如今她过得可好?若是过得很好,就很好,若是…。只是为何,好与不好,都惹得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就这样,恍惚间,已是曙光渐明。在榻上躺了片刻,握着胸前暖暖的玉,微微露出些许笑意。
    头有些沉沉的,这又是怎么了,忽然有些焦躁起来。这等神色,怎能去见她?
    “王爷,该喝药了。”赵侍卫端着一碗汤药,立在一旁。
    “不喝。”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这药是三王妃配的,三王妃嘱咐过要王爷按时服下这些药。身子骨才会好些。”
    “拿药不是喝完了吗?”南怀修看着那一碗药汁,有些疑惑。
    “昨个回来,卑职按着三王妃的药方又去拿了些药,这是刚煎好的…。”话未说完,却见王爷已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缓缓地溜进身体内,寒冷的身子有了丝丝的暖意,冰冷的目光也稍稍有些温和。“备车,去三王府。”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侍卫有些吞吞吐吐,这事究竟该不该告诉王爷?若是告诉了王爷,王爷这身子骨这般孱弱,可是若是不说,日后王爷知道了,后果更加不堪设想,这真是…
    “什么事,快说。”还未融化的笑容僵化在了脸上,可是瑾儿出了什么事?
    “五王爷出事了,被关进了大牢。”
    咔嚓一声,手中的碗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五哥,怎会出事?父皇可是最宠爱五哥…。走时还嘱咐五哥照顾瑾儿,难道是因为瑾儿出了什么事?
    “瑾儿出事了吗?”忽然觉得有些失言,忙转过头去,“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来。”
    良久,南怀修才缓过神来,“可有查到是谁人下的毒手?”
    赵侍卫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雪已经停了,有丝湿湿的冷。是瑾儿救了父皇,五哥应该是无事了。只是为何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眼皮也跳个不停。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心头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想早点见到她,见着她无事或许就安心了。外面轿子已停,恐是到了三王府了。莫名的有些紧张,这里来了多少次了,许是很久不来,有些陌生了吧。
    “九王爷前来拜见三王爷,三王爷可有在府内?”
    “三王爷进宫了。”
    刚要掀开帘子走出来,却听闻,“三王妃可有在府上?”
    “三王府也奉旨进宫了。”伸出的手就那样僵在那里,瑾儿,也进宫了。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无边的寒气慢慢袭来,让人喘不过气来,她进宫了,难道注定就会这样错过,连见她一面都成了奢望?为何这时进宫,难道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第82章 猜忌丛生
           天色微微放晴,接连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下来。没有风的低吼,没有雪的细喃,冰肌玉骨的四野静悄悄的,让人不忍心唤醒它。
    落尽了叶子的枝桠,寂寥地站着,打着苍凉的手势。
    那一片翠竹,似是也有点憔悴,风霜的打磨,在它的额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浅紫色的广散裙上,绣着朵朵漂亮的华印,衣角翻起的褶子上,是一圈圈复杂的祥纹。腰间漂亮的罗带优雅地在一旁打了个结,上面坠着一个翠青色的香囊。乌黑的秀发被高高绾起,插着几支玉簪,衔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玉珠。轻移莲步,走上那高高的台阶,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是那满头的珠玉太过沉重了吗?倒不如一根丝带随意束起来舒服。
    “不舒服吗?”南怀贤关切地望着瑾儿。
    瑾儿摇了摇头,每次走进这宫中,就有一种深深的抵触,很是不舒服。
    “三王爷,三王妃,请随卑职进去。”
    浓浓的香味,让人有点头晕晕的,任是谁,呆在这里,久了怕是也会生病吧。
    “儿臣参见父皇。”“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都平身吧,一家人,不比那么多礼。”端坐在龙椅上人,露出了一丝笑容。
    “谢父皇。”“谢皇上。”
    “到中都这么久,还习惯吗?三王府住的可好?”皇上和颜悦色地看着瑾儿,似是颇为关心。
    “回皇上,一切安好。”瑾儿垂首立在一旁,心底暗暗有些疑惑。
    “你们都先退下吧,朕有些事要问问三王妃。”
    身后之人迈着碎碎的步子,轻轻地退了出去。
    “朕听闻你和三儿闹了些不愉快,可是为何?”皇上拿起放在手边的书卷,翻了几页,又放下了。
    瑾儿抬头望了皇上一眼,并未出声。只是为何会问起这些事?
    “你不喜欢三儿,可是因为五儿,你可是在怨恨朕?”苍老的声音中似是有一丝愧疚。
    “我和五王爷仅是普通朋友。”瑾儿有些不悦。
    “朕不是打算将你赐婚与五儿,只是五儿生性风流不羁,朕怕你受委屈,这才将你嫁与三皇儿。”
    “皇上,我的五王爷只是普通朋友。并非皇上想的那样。”
    皇上盯着瑾儿,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究竟。这才转了话题,“朕的毒是你解,你可知朕中的是什么毒?”
    “是眼儿媚。”瑾儿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许是一阵沉寂,抬头才发现皇上正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忽而觉得额一阵不妙。
    “哦,你是如何识得这种毒的,这毒连朕的御医都治不了。”柔和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生冷,让人有些不适。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御医治不了的病多了,若是什么都能治的了,这个位置怕也不会是你的。”瑾儿忽然觉得有些气恼,抬头不甘示弱地看着皇上。
    “放肆,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看着她那桀骜不驯的眼神,想起她高深的武功,似是也有些忌惮。声音缓了下来,“你可会配这种毒?”
    瑾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冷地看着皇上,他在怀疑自己。真是好笑,要想他死,早在皇宫中就下手了,何必出去绕了一圈,又牵连了那么多人。若是那样,又怎会出手救他。
    “你可是苏门的少主?”
    “苏门,什么少主?”瑾儿有些不解。
    “哼,若不是苏门少主,怎会命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灭掉梅庄之人?”微怒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瑾儿,她竟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懂皇上在说什么。”瑾儿愤怒地站了起来,自己好心救了他一命,竟会遭此怀疑。
    “你,你想做什么?来人…。”皇上往后缩了缩,惊慌地叫着侍卫,躲在屏风后面的侍卫迅速跑了出来,将瑾儿团团围住。
    瑾儿看着那锋利的刀剑,冷冷地笑了,原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不该救他一命吗?若是不救他,南怀玉岂不是会冤死狱中。
    “皇上,容相求见。”一阵尖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皇上摆了摆手,一干侍卫迅速退到了一旁。
    “快宣。”
    “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都平身。”皇上揉了揉额头,似是有些疲惫。
    “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容相故作惊讶地望着四周。
    “无妨,容爱卿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回皇上,九王爷从南夷凯旋而归,微臣前来恭贺皇上。九王爷正在殿外侯着呢。”
    冷木头回来了,这么快?瑾儿有些惊讶,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吗?
    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凯旋而归,很好,这南夷终究还是归入了中都的疆域。
    “宣九王爷觐见。”洪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传递,穿过那厚厚的宫门,一直传到了好远的地方。
第83章 孰轻孰重
           不知怎么的,离那朱红的殿门近一步,心跳就加快几分。再远的相思,到了尽头,忽而化作了绵绵无声。
    那冰冷的地上,只有轻轻的脚步声。眼睛飘过站在一旁的紫色身影,只是一眼,便听到了莲花初绽的声音,那样的纯净而美妙,亦如那日在青水阁一样。恍惚间,一切都不复存在,那密林中的生死搏斗,那山之巅的默默遥望…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他不曾离开过她。
    瞥见那金碧辉煌的竹子上张牙舞爪的龙,忽而清醒过来。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只是梦醒后,还能到那刺骨的痛。
    “儿臣参见父皇。”多久了,未曾离父皇这么近,进的可以看清他鬓上的白发,额间的皱纹。一瞬间,有些诧异,这便是他的父皇,那英迈的气概,何时换成了满脸的沧桑。
    “平身,来人,赐坐。”苍老的声音中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欣喜。
    怎会不欣喜,他的宏愿便是看着地图上的尺寸一点点被纳入中都的疆域,如今,南夷已被圈了进来,怎会不欣喜。
    “儿臣惶恐。”只是他怎能?若是以前,早已会落落的坐下,甚至感到莫大的荣幸。如今,他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那份荣耀与他,无疑与莫大的讽刺。她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吧!甚至比他再殿外等候的还要久。她定定的立在那里,就像那青水阁中的睡莲,驻足便是一种风景,垂首却是另一种风情。
    “九儿辛苦了,这次平定南夷有功,朕要好好奖赏你。”
    “儿臣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分。”落落寒暄了几句,却是毕恭毕敬地重复着早已印在脑海深处的回话,虽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身后那人冷冷的目光在殿内游离,还有那深深的不悦。
    “南卫军可有随同回来,让陆离来见朕,朕定要好好犒赏军士。”似是漫不经心地问起,皇上殷切地看着南怀玉。
    “回父皇,儿臣命了陆离带军在城外侯着。”果然是问起了,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酸楚,再怎么样出生入死,终究还是信不过他。
    “那虎符呢,可有随身带着。”那挂在脸上的笑容猝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急迫。
    “回父皇,儿臣命人带着虎符一同侯在城外,听从父皇旨意。”当日,派他去南夷,带走的是父皇手中一半的精兵。当然,那块虎符也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交与主帅陆离,一半交与他这个亲王。虽说陆离要听从他的调遣,可是,也只有两块虎符合二为一,才能调动整个精兵。
    若是此刻半块虎符带与身上,父皇定会收了回去。再找机会收回那半块。只是那悄悄伫立在一边的侍卫,袖下掩盖不住的点点寒光刺的人眼痛。父皇,可是在疑她?
    那半块虎符贴在身上,冰冷冷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不用抬头,已知对上的是怎样的一种目光,那目光中定有一些疑惑,还有一些震怒。
    “宣陆离来见朕,你们都退下吧。”苍老的声音中夹杂着几针咳嗽声,在这寂寞的宫殿里听得格外分明。
    看着那款款走出的衣角,他提着的心此刻才放得下来。无论如何,只要她没事就好。
    走出殿外,明亮的白耀的头有点晕,许是黑暗里呆的太久了吧。容相微微欠身,从旁边走过,瞥见他那嘴角一丝若有如无的笑,蹙起了眉头。这人,亦正非正,亦邪非邪,那挂在脸上一成不变的笑,永远都令人猜不透,
    推开那一扇窗,一阵冷风吹过,望着外面盎然的绿意,心情似是好了许多。提笔不假思索,轻轻在宣纸上勾勒出来。那纤巧的叶子,笔挺的干,柔弱的骨,婉转的在笔尖流出。似是一切都熟稔与心。
    “相爷,三王爷来了。”搁下画笔,摇了摇头,他还是沉不住气,只这一点,就差了太子半分。只是,若自己是他,也未必能如此刻这般气定神闲。
    “你下去吧,请三王爷到书房,我这就过去。”缓缓落下最后一笔,一枝青翠欲滴的竹子跃然纸上,缀着团团白雪,更显得清新可人。
    “微臣参见三王爷,有失远迎,还请三王爷见谅。”
    南怀贤看着他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无端地升起了一股怒火,这个老狐狸。“你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为什么会留下瑾儿?究竟所为何事?”
    “三王爷难道不知吗?”容相微笑着反问南怀贤。
    “本王说过,你若胆敢伤害瑾儿,本王定不会放过你。”南怀贤看着容相,这个人,能稳居相位十年不倒,还能在父皇眼皮下开了那么多酒楼,钱庄…也许太小看他了。
    “王爷不是也在查王妃吗?若非如此,怎会在新婚之夜就抛下王妃一人?”
    “你,本王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曾想伤害她,只是,你不一样。”是啊,在查她又怎样,可是终究也没查到什么。
    “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好奇吗?难道皇上,太子就不好奇?”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睡莲图,忽而感到一阵悲哀,不停地为自己的过错作辩解,只是,终究为了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
    “你说什么?”南怀贤愣了一下,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只是让你助本王一臂之力,这和瑾儿有什么关系?”
    “那个愚蠢的奴婢只会告诉你,王妃也姓苏,至于到底是不是苏府的人,她也不知,她岂会知王妃是苏门的少主,怕是王妃自己都不知道吧。”
    “瑾儿,当真是苏府的人?”苦涩的语气里有一丝不确定,未曾想到,有些事终究不会随了人愿。
    “你若不下手,怕是下手的就会另有他人。”忌惮苏门的人岂是少数,终有一日,苏门的人会被陷害,只是到了那时候,怕是…。,“若不是你和三王妃不和,皇上又怎能容得了你,路是你自己选的。”
    是呵,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这条不归路,就不曾想到要回头,只是要怎样才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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