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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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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梅香暗浮
过了一段时间，络妃允许小公主在桩上走动，绿琴胆战心惊地看着小公主在颤颤巍巍的走动。眼看要跌下来，却被络妃用软绸缠起放了上去，小公主知道母妃会保护她，就放心地在上面走来走去，日复一日，小公主可以顺利的在上面走来走去。络妃命人放宽了木桩的距离，让她试着从一根木桩跳到另一根上面。每次要掉下的时候，就会被络妃救了上去。渐渐地，小公主可以轻松地从一根木桩跃到另一根上面。一边跳跃，一边背诵络妃教她的诗词。一日，小公主从桩上跳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络妃在一边看着她掉了下来，却没有去接，绿琴急忙冲过去，心疼地叫着：“小公主，小公主。”又急忙扭头对着络妃到：“络妃娘娘，小公主摔下来了，流血了，怎么办呢？”络妃看了一眼，吩咐到，抱回宫去。绿琴抱了小公主回去，又赶忙遣了小桃去请御医。王御医过来细细诊断了一番，说到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了而已。
汗王过来络宫，看到王御医也在，忙问：“怎么回事？”御医和宫女们见汗王进来，忙退了出去。
“从桩上摔了下来。”络妃淡淡地答道。
汗王看着她漠不关心的态度，一时气急，“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她。”络妃看着汗王发怒却也不辩解，汗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了一眼络妃，没再说话。转身拂袖离去。
晚上，汗王过来时，绿琴已经给小公主上好了药，哄着睡下了。汗王没看到络妃，连忙问到：“络妃人呢？”绿琴小声地答道：“娘娘在寝宫。”
汗王走了进去，看见络妃正在那里弹琴，孤单的身影看着他一阵心疼。汗王快步走上前去，抱她入怀，柔声到：“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她受罪，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我们的女儿又能怎样呢？”络妃反问到。
“我可以保护她不受任何人的伤害，我不会让人欺负她的。”汗王一愣。
“是吗，这样她就可以不受容妃的巴掌吗？”汗王不语。“保护得她一时，却保护不了她一世。她终究是个女儿家，学点功夫令她自保而已。”络妃说到。
汗王搂紧了络妃，辩到：“我可以派人保护她的。”
“天下之大，高手辈出，我不磨了她的脾性，总有一天她会吃亏的。她的身世，她的容颜，迟早会为她带来麻烦的。”
汗王不语，过了一会说到：“可是她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了。”
“不经一番彻骨寒，哪得梅花扑鼻香。不从小练习，怎会有深厚的根基。现在受点小伤，总好过以后被人伤害。若要对她好，就要先对她狠。”顿了一顿，又说到：“我自小习武，站在冰天雪地里，没有人陪着，也没有食物，只有雪水，也那样熬过来了。”
汗王一惊，心疼地看了一眼，怎么会这样，她小时候是怎么渡过的，密信中从没提起这些啊。想要问起，却又怕引起她伤心，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像是抱住了一块珍宝，小心翼翼。
络宫外，那些妃子看着大批的草药运往络宫，都暗暗开心。却也不敢明确表现出来。王后随有些担心，却也不敢冒险去探望，倒是小王子天天囔着要去找伊人。王后怕他出什么事，命人看着他，不让他接近络宫。小王子虽是吵闹，却也无可奈何。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小公主已经适应了在桩上走走跳跳，络妃让人慢慢地加大木桩的距离，她也能顺利完成。络妃教她的诗词也都记下了。可以一边在桩上跳动，一边顺利地背出诗词。小公主白天在木桩上走跳，晚上泡络妃为她特制的药水，到也不觉得辛苦。绿琴天天在边侯着，到有点吃不消。却也忍着，不敢丝毫疏忽。
又过了几个月，络妃命人找来乐府最好的舞娘，跳一些轻盈的舞蹈，命小公主在屏风后细细地看着，然后试着在木桩上跳出。小公主无论在上面怎么努力，也不能跳出。络妃命她先练一些基本的动作，后试着连到一起。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有明显的效果，绿琴也暗暗替小公主心急，一边也暗自猜测到，木桩上跳舞，怎么可能办的到。然而络妃却依旧让小公主继续练习。
梅花再赐盛开的时候，小公主已经可以轻松地跃上矮小的梅树，汗王看着她在梅林里快乐的钻来钻去，也开心的笑了。络妃甚是严厉，每天规定的必须完成，丝毫不留情面。一个冬天，小公主都没停止练习，雪中，绿琴看着小公主冻的通红的脸蛋，心疼地直掉泪，却也别无它法，只在每次小公主练习完后，赶快抱回室内，泡进早已准备好的药汤内。
冬去春来，桃花再次盛开的时候，小公主已经可以完成简单的舞蹈，一日，瑾儿看到母妃走过来，兴奋地说到：“母妃，瞧，瑾儿已经学会了。”说着在上面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络妃不语，看她跳了一会，飞身上了木桩，舞动手中的软绸，缓缓地跳了起来。瑾儿仰起头，呆呆地看着母妃的舞姿，只觉得美极了。汗王站在宫门口，看见络妃跳舞，顿时呆住了。一招一式，是如此的优雅，翩翩惊鸿。汗王不禁低低地赞道：
“南国有佳人，
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
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
婉如游龙举。
……………。”
络妃舞完一曲，从木桩上下来，淡淡地对小公主说到：“继续接着练，练完就去歇着吧。”
此后瑾儿愈加用功的练习着，除了再木桩上练习外，络妃还命绿琴带来各种草药给她辨认，有的还让她尝过仔细的体味味道如何。
梅花再一次开放的时候，络妃命人撤去了梅林的木桩。瑾儿已经在桩上站了两年，走起路来，觉得格外的轻松。络妃已经不再让她练舞，把软剑给了她，转而教她练习剑术。每天早上起来，络妃让瑾儿先静坐，练习内功心法，继而练习剑术，辨认草药。琴棋书画却任有她。好在瑾儿天资聪慧，没费多长时间，就已经学会琴艺和棋艺，对于书画却不怎么上心。
一日，瑾儿的拿了一幅画进来，高兴地对汗王说到：“父汗，快看瑾儿画的画。”汗王接过一看，细细地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是谁。瑾儿不乐意了，嘟着小嘴说到：“这不是柳侍卫吗，你看这不是他的剑吗？”汗王哈哈大笑，把画递给柳侍卫，柳侍卫接过画，脸色一黑，默然不语。那哪是他啊，柳侍卫摸了摸脸，谁知这个动作更惹得周围的宫女捂嘴偷笑，柳侍卫讪讪地缩回手，木木地站在汗王身后。
第11章 深宫墙外
柳侍卫最怕每次来络宫。自从那次他飞身接住从树上掉下来的小公主，小公主便缠住他比武。他不能还手，却也不能逃走，只得不停地躲闪。汗王想要阻止，怕小公主受伤，看到络妃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后，顿时明白了。小公主见连柳侍卫的一角也碰不到，愈加卖力的练习了。日复一日，瑾儿的功夫越来越精进，轻功也越来越好。
一日，趁绿琴不注意，瑾儿跃上墙头，翻出了络宫。络宫外是花园，已经两年多没有走出来了，瑾儿好奇地看着后花园的花开的如此烂漫。一边走，一边细细的欣赏。抬头看见前面一株娇艳的花朵，兴奋的冲了过去去。突然，拐角处冲出一个人，瑾儿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眸，还有和父汗相似的面容，小心翼翼地问到：“楚英哥哥？”
耶律楚英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儿，微微惊诧。
“楚英哥哥，我是瑾儿啊。”
“瑾儿，真的是你。”耶律楚英惊喜地问到。
两年多不见，原先的小不点已经长高了，也更加漂亮了。两人见面以后，很是开心。瑾儿说了这两年在络宫里面的种种经历，耶律楚英听她并没有生病，而是在练习武功，颇为惊讶。那么小就要不停的练习，很是心疼她。此后，每次练习完功课，瑾儿都会偷偷溜出来，跟耶律楚英在后花园见面，耶律楚英会给她带来一些小点心，或者一些小玩意。
一日，耶律楚英带瑾儿偷偷溜出了王宫。第一次出王宫，什么都特别新奇，云城的一切都深深吸引了她。有她不曾见过的小玩意，还有人在玩杂耍。瑾儿好奇地四下张望，圆圆的眼睛转个不停。路上的行人也纷纷侧目看着这两个一身华服，粉雕玉琢的孩子。
瑾儿听着前面有人叫：“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忙问到：“楚英哥哥，那个可以吃吗？”
耶律楚英笑着点了点头。瑾儿赶忙跑过去，耶律楚英见状，忙上前牵着她的手，生恐她跑丢了。
瑾儿伸手指了指成串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小贩赶紧笑盈盈地递过来一串，瑾儿喜滋滋的接过，对小贩一笑，拉着耶律楚英就走。过了好久，小贩才懊恼地叫道：“小姑娘，小姑娘，还没给钱呢。”再一看，早已没了人影。两人在街上不停的乱逛，落日西下，直到楚英一再规劝并答应下次再带她出来，瑾儿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楚英回了王宫。
络宫内，绿琴早已快急死了。络妃虽是担忧，却不准她们把小公主走失的消息泄露出去。只是暗自命她们在宫中寻找。眼看天色已晚，小公主还没回来，络妃急了，吩咐了几句，正要出宫去。忽听外面一个小宫女到；“小公主回来了。”
瑾儿走进内殿，看见跪在地上的绿琴和小桃，知道闯祸了，忙跟着跪下。
络妃吩咐到：“你们两个先下去。”绿琴起身，担忧地看了小公主一眼，退了下去。
络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地问到：“今天到哪去了？”
瑾儿不敢抬头看母妃的脸色，小声地答道：“出宫了。”
络妃一听她出宫了，忙厉声问到：“谁带你出去的？”见瑾儿不回答，又缓缓地接到：“是耶律楚英？”瑾儿一听，忙低了头。络妃又到：“平常你出络宫找他玩，我也不怪你，可如今你竟敢私自跑出王宫，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
络妃见她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又厉声到：“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你私自出去。”
瑾儿点了点头，安静了几天，不再出去，每天安心地在络宫里面练习剑术和辨认草药，绿琴甚是欣喜，小公主能乖乖地呆在宫里让她很安心。只是小公主突然变得太过安静了，整日也默默不语，让绿琴很是担忧。
满园春色关不住，瑾儿虽然练着剑，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外面。繁华的云城早已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影子。好奇终究抵不过诱惑，一旦打开便更加无法收拾。瑾儿忍不住偷偷跑出去找耶律楚英，央求他再次带她出去。耶律楚英虽有担心，却经不住她苦苦哀求，看着她仰着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耶律楚英的心便瞬时软了下来，答应她过几天就带她出去。
瑾儿很是欣喜，雀跃地回到络宫。往日的笑颜又浮上她那漂亮的小脸上，绿琴甚为欣喜。渐渐地放松了对小公主的看管，由着她在梅林里自在地玩。
络妃天天都会命人带来一些草药教她熟识，重要的，难认的草药更是细细的教她辨别。这几日，络妃命人带来一些特殊的药草。告诉她这些都是有毒的药草却也能治病，一定要谨记在心。瑾儿虽然答应，却并不在意，也不上心地学。她的心早已经飘出了络宫。
一日，络妃拿来两株草药给她辨认，瑾儿记着与耶律楚英的约定，匆匆看了一眼，指着左边的说到：“这个是三分三，能清热解毒，消肿止痛，还可以医治毒蛇咬伤。”又指着右边的草药道：“这个是三角草，可以当作麻醉药，能镇痛，祛风除湿…”。络妃见她辨认完，也不说话，淡淡地说到：“下去吧。”瑾儿忙低下头，跑了出去。络妃看着她出去，轻声说了句：“什么时候三分三能清热解痛。”瑾儿唤来绿琴，说要在梅林练剑，吩咐外人不要打扰。见四周没人，忙跃过了络宫墙头。
第12章 三分三毒（上）
耶律楚英带着她从后面溜了出去。瑾儿欣喜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如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兴奋地在街上窜来窜去。瑾儿看到卖糖葫芦的，想起上次酸酸甜甜的味道，忙冲了过去。
卖糖葫芦的小贩看着她过来，喜笑颜开，一边递给她，一边说到：“小姑娘，三文钱一串。”
“三文钱一串？”瑾儿不解的问道。
那个小贩以为她嫌贵，忙道：“不贵不贵，别人可是卖五文钱呢。”
瑾儿看着他，愣愣地问到：“三文钱是何物？五文钱又是何物？”
小贩吃惊地看着她：“小姑娘，你不会是连银子也不认识吧？”
瑾儿更加不解了，又接到：“银子是什么啊？”
小贩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块碎银在她眼前晃了晃，瑾儿伸手想要去拿，小贩却快速地缩回手却，忙把银子放进怀中，不屑地说到：“瞧穿着挺漂亮的，竟也是个没钱的主，走开走开，别挡我做生意。”
耶律楚英走过来，刚好听到小贩对瑾儿说的话。随手扔了一块银子在他脚下，冷冷地到：“这些钱够不够”。小贩被耶律楚英的气势吓到，忙捡起银子，谄媚地说到：“够了，够了。”说着就要把全部的糖葫芦给耶律楚英。耶律楚英也不接过，拉着瑾儿离开了。
“楚英哥哥，什么是银子啊？”瑾儿还在为刚刚小贩的话感到不解。
耶律楚英拿出随身的荷包，掏出一块银子细细的说到。瑾儿听耶律楚英解释完，忙吵着也要银子。耶律楚英把荷包给了她，她也不接过，只拿出一锭银子握在手中。旁边一人看见耶律楚英装着银子的荷包，不禁露出贪婪的神色，紧紧跟在了他们身后。瑾儿看见一个小摊上在卖泥人，赶忙凑了上去。卖泥人的看着她手中的银子，连忙热情地招呼着。
尾行在后面的人看到耶律楚英只顾着帮那个小丫头挑看泥人，慢慢地凑到他身后，快速地拽下他腰间的荷包，转身就跑。耶律楚英感觉到腰间一松，却不见了荷包，看到那个人跑了想要去追，却担心瑾儿，忙高声叫道：“抓小偷”。瑾儿猛地抬头，看见荷包不见了，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忙纵身向那个人追去。几个起身便站在了那个人前，娇声喝道：“把我哥哥的银子给我。”那人不语，见是个黄毛丫头，却也不放在心上，转身挥掌向瑾儿逼来。瑾儿忙抽出软剑，向那个人挥去。瑾儿仗着身法灵活，那个人也奈何不了她，想走却也走不了，围观的人见他被黄毛丫头欺负，都哄笑起来，那个人越发恼羞成怒，招式也越来越狠毒。到底是年纪小，又没有经验，瑾儿渐渐支撑不了。旁边一名剑客见状，忙过来帮忙。那个贼人见有人出手，忙扔了荷包，转身就逃了。瑾儿捡了钱包笑盈盈地递给赶过来的耶律楚英。耶律楚英接过，面色阴沉。刚刚出手相助的人见瑾儿小小年纪功夫如此了得，问她是谁家的孩童。瑾儿刚要出声，却被耶律楚英捂住了嘴，急急地拉出了人群，匆匆离开了。
瑾儿看着耶律楚英不高兴，不解地问到怎么了。耶律楚英也不回答。拉着她就往前走。瑾儿见他不理委屈地跟着他，终于忍不住了，哭道：“楚英哥哥，我走不动了。”耶律楚英停住了，看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终于缓了脸色，柔声到：“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那我们回去可好。”瑾儿止住哭泣，抽了抽鼻子，低声到：“可是我饿了。”耶律楚英微微笑了笑，轻声说到：“我带你去酒楼。”瑾儿自是不甚明白，耶律楚英细细地给她解释，瑾儿欣喜地听着，从不知道外面竟是如此的精彩。耶律楚英见她什么都不懂，越发的觉得心疼，暗自后悔这两年没有去见她，她过的竟是如此的单调与苍白。
岚风阁，云城最大的酒楼。瑾儿跟着耶律楚英走了进去，酒楼内的人见两个孩童走进来，都微微侧目，这个酒楼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耶律楚英帮着瑾儿点了菜，店小二看两人气势不凡，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千金，忙命人送上了菜。瑾儿对着其中的一道招牌菜，明珠蒸蟹吃的不亦乐乎。耶律楚英只是微微笑着看她吃饭，并不时地帮她夹菜。瑾儿咬着龙虾，含糊不清地对着耶律楚英说到：“楚英哥哥，你怎么不吃啊。”耶律楚英笑了笑到：“我不饿。”
吃完饭，耶律楚英唤来小二，结了帐。小二笑盈盈的接过，随后送来了上好的茶水，说是小店附赠的。瑾儿闻着甚是清香，就缓缓喝了几杯。瑾儿趴在窗台上，好奇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瑾儿张口叫道：“柳叔叔…”，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心砰砰地越跳越快，扶着墙蹲了下来。耶律楚英看着她面颊潮红，忙惊声问到：“瑾儿，怎么回事？”
瑾儿捂住胸口，哀声到：“楚英哥哥，我好难受。”
耶律楚英扶着她，急道：“瑾儿，瑾儿，到底怎么了？”瑾儿只觉得一阵眩晕，身子软软地倒在了耶律楚英的怀中。
柳侍卫上楼，看到小公主倒了下去，忙奔过来，只见小公主双目紧闭，忙抱起了她，又夹起耶律楚英，飞身跃下窗户，牵了匹马，朝王宫方向奔去。柳侍卫一边催马快跑，一边暗暗的祈祷小公主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到了王宫，抱了小公主，朝络宫匆匆掠来。
绿琴见柳侍卫抱了小公主进来，低低的惊呼，忙问怎么回事。待看到小公主双目紧闭，脸色霎时一片苍白，凄声唤到：“小公主，小公主。”络妃闻声，也匆匆走了出来，看到小公主这个样子，忙派了人去请王御医。
王御医赶来，仔细的把了脉，微微变了脸色，转身一脸凝重地对络妃说到：“公主中了三分三的毒。”
“什么，中毒了，怎么可能，谁人下的毒手。”绿琴一听小公主中毒了，忙惊叫起来。
王御医为小公主施了几针，瑾儿缓缓醒来，艰难地对络妃说到：“母妃，我好难受。”绿琴见小公主难受的样子，忙哭着对络妃哀求到：“娘娘，你快救救小公主吧，你一定要救救小公主。”络妃看了一眼绿琴，吩咐到：“你们都下去吧。”小桃赶忙扯了扯绿琴，匆匆走了出去。
绿琴出了内殿，身子一歪，软软地依着外面的梅树，倒了下来，低声啜泣到。小公主虽不是她的孩子，但这七年以来，她早已经把小公主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疼她，宠她，小公主是她亲手带大的，她是她留在这座寂寞的宫殿里唯一的原因，如今小公主因着她的疏忽中了毒，她怎能不难受，她多希望中毒的是自己，能代小公主受这个罪，小公主还那么小，她怎么受得了啊。
第13章 三分三毒（下）
络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小脸因着疼痛略微扭曲，缓声问到：“觉得难受吗？”瑾儿无力地点了点头。
“知道你中了什么毒吗？”络妃看着瑾儿，淡淡地问到。
瑾儿迟疑地摇了摇头，不解地盯着络妃。“你中了三分三的毒。”
瑾儿只觉得名字很是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络妃转身，拿出两颗草药，问到：“这两棵草药你可认得？”瑾儿呆呆地望着络妃手中的草药，怔怔不语。络妃见她不说话，又缓缓说到：“可认出哪棵草是三分三。”瑾儿泪眼盈盈地看着络妃，摇了摇头。络妃轻声到：“辨认不出吗？学它又有何用？外面世道凶险，就凭你的功夫，竟敢偷出去玩，如果不是柳侍卫恰巧赶到，你今天岂不是死在外面？”瑾儿听母妃如此说来，委屈的哭起来，疼痛慢慢的袭来，瑾儿缩紧了身子，恐惧地抓着络妃的衣衫。络妃拿着草药放到她眼前，冷冷地盯着她：“告诉我，哪棵是三分三？”瑾儿越发的觉得难受，无边的疼痛袭来，紧紧地缠着她，缠着她…“你给我记好了，没有人能时时护着你，若不想死，就给我好好地学着。”瑾儿艰难地点了点头，晕了过去。络妃见状，收起了草药，走出去吩咐绿琴端一碗冷粥给她喂下。绿琴心疼小公主，端了一碗热粥进来，络妃见状，一挥手打翻了绿琴手中的粥，冷冷地说到：“我要冷粥给她解毒，你可是要害死她？”绿琴一惊，赶忙跪下，“还不快去。”自是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
汗王听闻小公主中毒以后，异常震怒。匆匆赶到络宫，看到小公主躺在床上，心疼不已，听闻是耶律楚英带他出去，更是愤恨不已，怒声到：“把他给我带过来。”月韵宫内，皇后也已听闻，急急地走来走去，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柳侍卫过来，王后一惊，忙颤声问到：“出了什么事？”柳侍卫低声到：“回王后，汗王让王子去络宫。”王后怔怔的流泪，看着柳侍卫带走了王子，忙跟了上去，柳侍卫却也不阻止。
汗王看见耶律楚英进来，厉声到：“跪下，谁让你带瑾儿出去的？”耶律楚英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默然不语，心上却是一阵刺痛。汗王见他不语，却是更加震怒，伸手就要打他，却被络妃出手握住了。王后从外面冲进来，看见汗王冷冷的眼神，忙跪下来，低声哀求到：“汗王，你饶过楚英吧，他是无心的啊。”“无心，身为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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