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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啸西风同人)流星杀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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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与她一同虔诚地观望,似一对新人,在向天空许下一生一世的彼此间的承诺。
一颗星星,与一轮明月,彼此相守,相依,相恋。
没有其它,只有彼此,永不分离,永不背弃。
孟星魂的眼睛,有些迷离。
他突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的感觉。
他低头,闻到一阵芬芳的香气。
湖水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明月心挨着身边的这个男孩,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
柔软幽黑的头发,垂在孟星魂的肩膀上,手臂上,象缕缕黑线,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无声无息地将他牵绊。
他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月光映照着她的脸,她的脸上,是温柔如水的笑容。
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偷偷伸出手去,轻轻揽她入怀。
她不作声,似早已陶醉其中。
“明月心……”他在心中轻轻地唤。
她闭上眼睛,一切都看不见了,只有他,他身上淡淡的纯净的药草香气。
他看到她的脸,有一层桃红色醉人的光彩。忍不住把手滑过她的脸庞,有些惶恐,有些爱怜。
在这一刻,孟星魂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忘了自己是个杀手,忘了自己危在旦夕的生命,忘了自己还有个姐姐。
他真希望能这样抱着她,直到永远。
可是……
一阵若有若无的独特气味。
断断续续的轻微的呻|吟声。
他猛吸一口气,神智渐渐清晰。
他自意乱情迷中恍然惊醒。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太熟悉这种气味和声音了。
“明月心……”他低头唤她,渐渐松开手。
“流星……”她双眼迷蒙,还在梦中独自沉沦。
他正正身,作势站起,明月心彻底醒了。
“怎么了,流星?”她惶恐,他为何突然这般?
他站起身,背着她,望着远方,清瘦的身姿,被风带起的长袍,在月色下飘逸飞舞。
她不解地望着他,有些失落。
他偷偷地握紧了拳头。
没错,不会错。
他应该不会料错。
“明月心,”他非常谨慎又小心地说:“我们附近有人。”
明月心掩住了嘴巴,怎会?她一点没有察觉。
“你跟我来……”他显得异常镇定。
她有些害怕,流星这样严肃,只怕来者非善。
她犹疑地看着他。
他笑笑,女孩子的胆量总是比较小,特别是到了晚上。
他伸出手去,把她的手牵住。他带着她,一步一步,突然觉得保护她,是很开心的事。
他向冷月湖的另一方向走去,山林深处,月光也照不到,黑黝黝的一片。
乱石路不甚好走,他放慢脚步,让她亦步亦趋,紧紧跟着。
四周一片死寂,不闻任何声响。
孟星魂吸一口气。
不错,他还在。
“流星……”她再也忍不住了,“我们要去哪里?”
他不语,沉默半晌说:“快到了。”
他们来到一个山洞前,洞很幽深,看不清内里。洞外杂草丛生,似荒芜野地。
他停住脚步,望望她,“你留在这儿等我吧。”
她摇摇头,“我跟你一起进去。”握他的手更紧。
他笑了,她不想离开他,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想丢下她。
“走吧。”他低声说。
两人一起进了山洞。
洞里只有一线微光,仍是看不清脚下的路,他自肩上抽出流星剑。
流星剑的光芒,隐隐约约照亮了前路。这是一条蜿蜒向下的路,看不到尽头,回转着绕向不知名的深处。
明月心紧紧抓着他的手,手心不知不觉沁出了冷汗。
孟星魂很镇定,他执着地向下走去。
就在那里,他坚信。
那隐隐约约飘来的气味越来越浓,孟星魂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忍不住又想咳嗽,他咬牙,勉强忍住。
没错,他越来越近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这再也熟悉不过的味道。
他再跨一步。明月心猛地拽住他。“流星,你听……”
他侧耳,听到一阵孱孱的水流声。
“走吧,没事。”他淡淡道。
俩人摸索着走了十几步后,孟星魂突然间停住了脚步,明月心差点撞在他身上。
眼前豁然开朗。
古老的石洞,幽深的水潭,自天顶泄下的幽蓝的光芒。
石洞不算开阔,但却怪石嶙峋,一时如入异境。水潭彼彼相连,深不见底。
借着山顶石缝中透下的几缕微光,他们看到了……
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他一身白衣,上半身已被鲜血染红。
身旁亦有血迹,隐约可见挣扎痕迹。暗红色的血沿着石缝缓缓渗入。
孟星魂皱起了眉毛。
明月心轻呼一声,作势便要过去,孟星魂一把拉住她。
她看着他:“他好象受伤了。”
他摇摇头,正要说什么,明月心已经挣脱他,奔到了那人面前。
明月心有着医者的本能,他没有办法阻止她治病救人的理念。
他收起手中的流星剑,突然之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那人……
明月心已经把他扶了起来,孟星魂看清了他的脸。
他在一瞬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再次地把流星剑拔|出来。
那人……
早就该死了。
他是姐姐要他杀的人——
华山剑客莫聪。
跟以往一样,他没有问姐姐要杀他的理由,但是他却清楚地记得,两天前他就把流星剑送进了他的胸膛。
可是,他却没有死。还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出现了。
是他疏忽了,现在该怎么办?
他后悔自己带明月心进来,可又庆幸自己再次找到他。
他暗暗下决心,流星剑下,决不能有活口。
“流星,你快过来!”
孟星魂应声走到她跟前,她自背后托着他,他看到他双目紧闭,脸色灰白。
“他好象被人用剑刺在心口,不过很奇怪……”明月心皱起了眉头。
她擎起他的手,“他的脉象很奇怪,好象跟常人的不一样。”
孟星魂紧紧盯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头暗暗抽紧。
明月心微微颔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在练一种能让心脉移位的功夫。而当敌人来袭的时候,他正好在运功,所以歪打正着,反而保住了一条命。”
孟星魂心中暗暗叫苦。
她解开他的衣服,看到他胸前那细细长长独特的伤口。
明月心的脸色突然间变了。
孟星魂留意到她奇怪的神情,她的嘴唇似乎在微微地颤抖。
她怎么了?
“明月心?”他轻唤她。
她恍然回过神来,神情已经回复正常,只是眼中隐隐约约似纠缠着前仇旧恨。
“难道她……”孟星魂不敢想下去。
明月心紧盯着那个伤口许久,“还好我们发现了他,可是他伤口流血太多,只怕也撑不了多久,流星,你先看着他,我到附近找找止血的药草,先帮他止住血,再想办法救他出去医治。”
明月心在这个时候,充分表现出她作为一个医者特有的理智和冷静。
孟星魂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明月心转头离去,孟星魂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
她回头,看到他抽出肩上的剑,绚目的光芒,照得洞中一片明亮。
他把剑丢给她,“带上这个,小心点。”
明月心笑了,她没有看错他,他是一个好男孩。
她转身走远。
洞里又恢复了死寂。
孟星魂的脸上,突然一片阴鹜。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和他胸口尖细的伤口。伤口正在向外渗血,缓缓的。
他气若游丝,濒临绝境。
他突然间血往上涌。
没有流星剑,我一样杀你。
“滴答……滴答……”他惊觉,猛地抬头,是岩上石壁渗出的水,滴在墨绿色的深潭里。
潭水|很|深,象是可以吞噬一切。
他看着潭水中倒映着的自己扭曲的面容,默默地脱下身上的外衣。
该死的人,终究该死,没有人能够救你。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半蹲下身,把衣服团成一堆。他犹疑片刻,然后把那团衣服猛地罩在他脸上。
他动也不动,已经无力挣扎。
无论弱者强者,在杀手面前,都是一样的,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滴答……滴答……”,单调的声音在洞中回荡。
洞中的气氛诡异而可怕。
孟星魂的眼睛里,闪着兴奋又恐怖的光芒。
良久,直到他的手有些发酸,他才慢慢移开衣服。
同时,他看到了他的眼睛,刚才一直紧闭的双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睁开了。
他是想看清楚他吧,这个杀他的人真正的样子。
他瞪大着眼,眼珠向外突出。怨恨,不甘,惊恐,生命最后一刻的眼神,留给了杀死他的那个人。
孟星魂皱皱眉,他看到他的样子,突然觉得很难受,跌跌撞撞倒退几步。
他很惊讶,这样的眼神,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剑下,他早已司空见惯,可是为什么,最近的他,突然变得非常害怕,他害怕看到他们临死前的眼神。他发觉,自从他碰见了明月心,什么事都变得有些不对了。
明月心一心想救他,而他却杀了他。
斩草除根,这是姐姐教的道理,有什么不对呢?
可是,为什么,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象是做了一件错事,杀人,难道还有对错之分吗?
孟星魂感到胸口一阵发闷,他又闻到那另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靠在石壁上,颤颤颠颠穿上衣服,只感觉膝盖一软,整个人坐陷下去……
等到明月心回来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还好端端的流星,现在已经咳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流星!”她飞奔过去。
“咳……咳……,我……他……”他语不成句。
明月心急道:“发生了什么,流星?”
“我救……咳咳……不了……他……,他……他……死……咳咳……”孟星魂觉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看到明月心眼中关切又惋惜的神情。
惋惜,是因为她没有来得及救活他吧。
而关切,是因为他吗?
第7章 杯中往事
听完四个分坛,十八个分舵主的报告后,高玉寒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粘在了椅子上。
她勉强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裙边儿不知何时悄悄地竟被一只椅脚压住。
她站立不稳,一个踉跄,人往前冲。
宽大的袖子横扫而过,桌上的东西一并儿被她甩落。
“叮叮珰珰”一阵脆响,只剩一个茶杯摇摇晃晃,还在桌缘边作殊死之斗。
她伸手,想抓住它。
像是溺水人想抓住唯一的希望。
可它还是掉下去了。
从她的指缝里滑落。
冰冷的触感,一直凉到心里去。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它从她的手中逃走。
茶杯上泼染的山水画,迅速地扭曲,变形。
然后便是“哐”地一声,水光飞溅,人神共惊。
她的心口被狠狠地一撞。
四周猛然响起赞叹的掌声,她窘地呆立当场。
茶液泼在她的莲花裙上,污了一大片。
叶开礼貌地向她拱拱手,“高坛主,承让了,”随即潇洒地收起手中的飞刀。
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高坛主也太小看叶开了吧,居然只用一只茶杯去接他的飞刀,”
“接得住才怪,人家可是小李飞刀的传人啊。”
“高玉寒毕竟只是个女人嘛,有什么用。”
“龙头让她去跟叶开比试,分明是存心要她出丑嘛。”
“就是,我看她的坛主之位难保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裙子上的茶渍,就象看着自己的眼泪。
羞愤,无可抑制。
可是她不哭,她恨恨地用力扯下身上被泼污的一块裙子,镇定,决绝,如同撕掉心中的一块腐肉。
痛,也只能忍。
她眼睁睁地看着叶开走上去,走向龙头。
他才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去,脚步轻快又沉稳。
上官龙头站在最高的台阶上。
离她很远,她看的到,却无法接近。
她只能看着叶开一步步地走近他。
叶开每跨一步,她的心就痛一次。
嘴唇都咬出了血,她猛吸一口,吞下一口的腥咸。
上官伯一直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叶开,一边温和地笑。
以前这种笑容,都是给她一个人的。
她也始终记得她当上赤龙坛坛主时,他眼里欣赏的喜悦。
现在,他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只看到叶开。
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周围的人也都在看着叶开,看着上官龙头,没有一个人看她。
她摇摇头,人往后退。
匆匆忙忙地,生怕给人看到。
一不小心,足底踩上碎杯屑,她一个趔趄,身体往前倾。
人还是倒在了桌子上。
上官伯用过的紫楠琉璃桌,可现在,倒在上面的却是她。
四周静得出奇,她听到自己惊魂未定的呼吸声。
喧闹声和赞赏声都消失了。
上官伯和叶开也不复存在。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忽然之间很想哭,可她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哭。
权利,地位,她统统都有了。
她也如愿以偿地拥有了她所想要的一切,成了人们注目的焦点。
可她还是不开心。
为什么呢?
她把脸伏在桌子上,如镜的桌面澄亮,映出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她把眼睛闭上,用手遮住脸。
烛影摇晃,明明灭灭。
紫楠琉璃桌上,慢慢地溢出一汪清亮亮的水。
从她的脸庞下一壁儿蔓延开去,泛滥成灾。
如一碧清泓,不断膨胀……
无休无止……
宋林带着屿瑶,从宋家庄的后门偷偷地溜出去。
屿瑶觉得有些疑惑,问他道:“穆公子,怎么这里你那么熟悉?”
宋林尴尬地笑笑:“以前常来宋家庄玩儿的,自然熟悉。”
门外早有一辆马车等候在外,两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正是初春季节,草长莺飞,花红柳绿。触眼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不仅让人心神愉快。
屿瑶时不时掀起马车的帘子,探头看着车外的景色,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那么地新鲜和美好。
他微笑着看着她明艳的笑容,觉得再美的春景,也不及她的笑颜。只是他能给她的快乐,又能到几时?
马车停在城郊外。
两人闲庭信步,沿着山石小径,慢慢爬上山去。
屿瑶提着裙摆,一步一晃,颤颤悠悠,走得极不稳。
他看不过去,伸手去扶她,却被她甩开了手。
他无奈地摇摇头。
山间多野花,层层叠叠,漫山遍野,肆意生长,几乎铺满了整个山坡。
她时不时停下来,采摘各种不知名的花朵,转眼手上已是一大片五颜六色。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两人已是气喘不止。
山顶也是一番郁郁葱葱的景色,各色野花点缀其中,若彩色织毯,无边无际延伸开去。
放眼望去,周边群山重峦叠嶂,山高谷深,视野开阔,不仅让人心旷神怡。
她高兴极了,在群花间跳跃,肩头的秀发随着身形此起彼伏,卷起一阵阵黑浪。浅蓝色长裙被山风吹起,整个人似绽放着的空谷幽兰。
看着她婀娜的身姿,他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化了,伸手想去触碰这令他心动的美丽,却迟迟不敢。
她回过头来看他,一缕黑发拂过脸庞,被吹得有些许凌乱。在这醉人的山风里,她的声音也是无限地惹人沉醉。
“穆公子,谢谢你带我来这儿,今天是我从小到大渡过的最快乐的一天。”
他一怔,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一直带你来。”
她笑了,瞬间山野的群花黯然失色。
他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在心中默默道:屿瑶,如果你愿意,我想守候你一辈子。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决定,将带给她一辈子的伤害。而她,也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第8章 清明烟雨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明月心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裙,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中缓缓前行。
三月的雨,总是显得有些欺人般地清冷。
而这座矗立在江边的山头,也是如此地幽静而寂寥。
孟星魂不知道明月心为什么要带他来这个地方。
这个荒无人烟而鬼气森森的小山坡。
他忍不住微抬雨伞问她:“明月心,以前这里可有人住?”
前边的明月心就象是聋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声响。
一阵山风带过处,潮湿的雨雾罩了他满脸。
隐隐约约地,听到水浪翻滚咆哮的怒吼声。
明月心像是对此非常地熟悉,在每一个岔道前都毫无犹疑的选择了该走的路。
这是一条通向山顶的路。
转眼间,他们便到了。
明月心停住身形,孟星魂绕过她,看到了眼前惊人的景象。
这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其实不能算空地。
因为大大小小上百块形状不一的墓碑几乎占据了每一块地方。
它们密集而立,错落有致,使得原本就不大的一块平地,已经没有任何空处。
孟星魂惊呆了,“这里是哪里?”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被潮腥的山风吹得支离破碎。
明月心没有回答他。她一言不发地穿过墓与墓之间仅有的一些空隙,来到了一座墓碑前。
这座墓与其它的没有任何区别,而墓上的字也已被山风侵蚀地难以辨认。
明月心放下肩头的挎篮,从篮中拿出了香炉,祭果和纸钱。
这墓中之人,究竟是谁呢?
而为何,要在这等荒无人烟之处立下墓塚呢?
香烟袅袅,时不时被风吹得四散飘摇。
明月心焚起了纸钱,孟星魂上前帮她,他猛然发觉,明月心苍白失神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他再也忍不住大声问道:“明月心,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这墓塚里的人,到底是谁?”
一阵冷风吹过,孟星魂的伞颤颤悠悠地晃着,像随时会溶化在无尽的烟雨中。
明月心低下头,过了好久,才幽幽道:“这墓塚里的人,是我的父亲。”
孟星魂看着她的脸,她的神情哀怨,无限凄楚。
他正想发问,就听得明月心缓缓道来:“我的父亲是被人杀害的,就在这里,两年前。”
孟星魂道:“令尊?”
明月心低头半晌,突然问道。“流星,你是否听说过天星门?”
“天星门,你是说两年前惨遭灭门的天星门血案?”
“不错。”她缓缓道。
“这件事轰动武林,我曾听我姐姐说过。天星门虽不及青龙会势力浩大,但在武林中也颇有些威望,可在一夜之间,门下两百多人,全被一名不知名的杀手一个不剩地全部杀死。”
“一夜之间,两百多条人命,可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一手造就了这场惨无人寰的血案。”
孟星魂蹙眉,突然猛地抬头,“难道说令尊?”
“不,我爹不是天星门的人,”明月心接过他的话,“但他是个大夫。”
“大夫?”
“不错。”
“也许你会问,一个苗族医师又怎会和天星门的灭门血案扯上关系?”
“可是事实上,正因为我爹是一个苗族的大夫,所以他们才会找上我们。”
孟星魂不解地摇摇头。
明月心继续说道:“很早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我爹因在中原有相熟的朋友,所以便不远千里,带我来到这里。然后又在那个朋友的帮助下,开了一家药店,卖一些苗疆特有的药材,日子不算富裕,但也平凡快乐。”
“可是两年前……”明月心的神情渐渐痛苦,她猛吸一口气,似乎要有很大的勇气,才能继续现在的叙述。
孟星魂静静地等着她。
“我爹是在那天晚上被请去的,来请他的,是天星门的总管。”
“天星门的总管?”孟星魂忍不住问道。
“不错。”明月心应道。
“当时我在睡梦中被惊醒,我偷偷来到院落中,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起初我并不知来人是谁,隐约间看见似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当时只听得来人说道,我家小姐只怕熬不过今晚了,求您无论如何都去看一看吧。那人声音急促,像是真有什么大事发生。”
“当时就听得我爹道,苗族蛊术,虽然我族之人都有习之,但其繁复诡异之程度,不似普通法术。也就是说,你家姑娘若是真被我族之人下蛊作咒,那可解之人只有那为她下蛊的人,其他人不但无能为力,在不知其解法的情形下冒然施术,只怕还有性命之忧。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若不知姑娘当时是如何被蛊咒的,自然也没办法帮她解开这个咒。”
“当时我听到这里,心下就明白了,来人是天星门的人,因为当时我曾听爹说过天星门门主女儿被人下蛊毒害的事。而天星门的人也曾几次三番欲请我爹去为那女孩儿医治,可爹每次都拒绝了。我知道爹并不是害怕卷入江湖纷争,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咒。”
孟星魂听到这里,暗暗叹口气道:“当时我也曾听姐姐说过,天星门门主之女,无缘无故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不但身体逐渐虚弱,性情也变得凶顽无比。据说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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