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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啸西风同人)流星杀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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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他十几岁,是他的师傅,长辈。
姐姐是青龙会的龙头,是千万人的领袖。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
而且就如姐姐说的那样:“我们这样难道不好吗?”
孟星魂说不出哪里不好,但他就是觉得不好。
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最后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
自从明月心带他参加过那个婚礼后,他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他的内心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渴望,一种蛰伏在身体深处的躁动。
从那天的婚礼回来后,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悄悄地种进了他的心里。
现在他感到它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破土而出,势不可挡。
他的眼前经常出现幻象,他仿佛看到他和姐姐都穿着大红的喜袍,一条同样鲜红的彩带一头连着他,一头连着姐姐。
他和姐姐在高照的红烛下接受众人的礼赞。
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大多数人他都不认识。
他只认识一个明月心,他看到她在向他笑,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也笑了,咧着嘴一个劲地傻傻地笑。
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把姐姐牵进洞房。
姐姐蒙着红头巾,羞羞答答地,从宽大的喜服中探出白嫩的手,有些紧张地拽着彩带的一头。
他牵着姐姐,走过众人面前,身体轻飘飘地,好似要飞起来。
他得意地仰着头,一步一步地把姐姐牵进他们两人的世界。
在世人的注视下,他走得气定神闲,走得理直气壮。
他突然发现自己那双握惯了流星剑的手,在拽着红彩带的时候,竟会变的那么温柔。
因为彩带那头,牵的是他最亲最爱的姐姐,牵的是他一生一世的幸福。
他要把姐姐牵进望星楼里,印刻着俩人爱情誓言的望星楼,便是他们的花烛暖洞房。
他不敢停下脚步,也不敢看身后的姐姐,他怕自己一犹豫,到手的幸福便会灰飞烟灭。
所以他只能一个劲地走着,却越走越慢。
他想走快点,可是手中的彩带却是越来越沉,把他的手拽得生疼。
他步履维艰,整个身体摇摇晃晃。
到最后,他只能屏足了一口气,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平衡。
他不知道身后的姐姐为什么会变得那么重,重到他想向前跨一步,都变得那么艰难。
望星楼就在眼前了,灯火通明的望星楼在夜色下美得令人心眩。
可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走不动了,连再向前跨一步,都做不到。
真的只差一点点,这令人万般不甘的一点点。
他绝望地放手,彩带从他的虎口间如流质般滑过,可却无情地擦出一条暗红的印迹。
幸福,就这样从他的手掌间溜走,轻轻柔柔的,竟还有一种酥|痒的感觉。
掌心空空洞洞的,藏着一种无法填补的虚脱。
他回头,发觉身后空无一人,穿着艳丽红服的姐姐已经不在了。
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不再有拍手,不再有礼赞。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息。
他绝望地跪在地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知道,今生今世,他都没有办法把幸福带进望星楼里。
阳光——
永远照不到望星楼。
清水湖边。
她挽起缟袖绡裳,掬起一手微凉的湖水,洗去脸上的尘埃。
连日的奔波,有些憔悴了,但清丽却丝毫未减。
宋林把一头高头骏马拴在树边,然后有些爱怜地拍了拍马背。
“辛苦了。”他笑道。
“穆大哥,还要多久我们才能到长安,”屿瑶抬头问道。
他抬眼边望前方边道:“快了,我们已经过了三个城镇了,往这条路笔直前去,翻过那个山头,再穿过两个村落,应该就到了。”
“可是……”他面露难色,“不过今晚只怕找不到合适的落脚地了。”
他抬头望望天,天色渐暗。
“屿瑶,我们快走吧,好象要下雨了。”
两人翻身上马,果真没过多久,天昏地暗,一场大雨瓢泼而至。
雨路泥泞,马也跑得不甚快,两人皆是浑身尽湿。
“屿瑶,你看前边……”宋林拥着她,忽然出声道。
只见不远处隐约似有一物在雨中矗立。
“是屋子,我们有救了……”屿瑶的声音,有些模糊,在雨中听得不甚真切。
两人欣喜若狂,策马狂鞭,立时赶至屋前。
他把马拴在屋檐下,然后进了这所残破的小木屋。
他们并不是慌乱中未及敲门,而是这幢屋子,根本就没有门。
这是一座荒弃已久的房子。
宋林在屋中用一些发霉的干草勉强生起火来,火光辉映,照亮他英俊的脸容。
“屿瑶,你过来,”他招呼她坐在火边,“把衣服脱下来烘一下,不然会着凉的。”
屿瑶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她咬着嘴唇不出声。
一路上同行,除了同坐一马,难免有些身体接触外,他也从未逾礼而行,对她有过任何非分之举。
而现在这种情形……
他也有些尴尬,但随即站起身来,走到屋子另一边,然后背过身。
“你脱吧,把衣服烘干了然后再穿上,好了叫我便是。”
屿瑶望着他熟悉的背影,有些犹豫地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屋外仍是雨声大作,偶尔可闻一声惊雷。
宋林独自一人站在墙边,冷得直哆嗦。
他闭上眼睛,只感到心乱如麻,隐约间似传来屿瑶身上淡淡的香气。
“穆大哥……”是屿瑶轻柔的声音。
他转身,看到近在咫尺的她,衣服已近半干,但发上还沾着些雨露,流至脖颈间,慢慢地一同汇至衣服内那私隐处。
他觉得很不自在,慌忙别过脸去。
这样的屿瑶,仿佛能唤醒他心中罪恶的心魔。
他强至隐忍,脱去外衣,坐到火边。
火光明灭不定,正如他的心,独自儿跳跃。
他不敢看她,生怕自己道行不够,仓惶间泥足深陷。
可屿瑶她……
她从背后伸出一双柔软的双臂,环至他腰间。
她的身体在瑟瑟地发抖,象风中的落叶。
她轻轻道:“我很冷……”
他闭上眼,没有用,她终是他的心魔,逃不过的诱惑。
他吸一口气,转身抱住她,她在他怀中,柔软如羔羊。
陡然间屋内一阵白光耀眼,屿瑶清秀的容颜,被闪电照得苍白。
他看到她眼中温柔似水,波光流动。
他不想等了,慢慢解开她的衣服,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雨越下越大,偶尔被夜风带进的雨尘,扑灭了外围的火苗。
零星的几点火苗,尚在强自挣扎。
他已经顾不上了。
屿瑶星眸半张,看到眼前的男人解下腰间的佩带。
她脸一红,连忙闭上双眼,可隐约地,她觉得心头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瞪大了双眼,身体渐渐僵硬。
“不,不要,不可以……”她恍然惊醒,欲奋力推开他,竟有鱼死网破之势。
他自然不会给她机会,他只道女孩子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却也别有风情。
她挣不脱,任他摆布,只恨自己作茧自缚,此刻又怎能逃出生天。
她闭眼,强忍痛楚,一滴清泪滑过脸颊。
一声惊雷滚过,好似天崩地裂,破旧的木屋在风中颤抖。
屿瑶徒劳无用的呼喊,被淹没在苍茫凄凉的夜雨中。
第13章 婚礼突变
细雨如丝。
明月心着浅绿色笼纱长裙,打一顶酱紫色油纸小伞,一路破雨穿雾而来。
风乱,雨飘,油纸伞晃啊晃,仍是遮不住。
身上已有些濡湿,脸面上也沾上几粒雨尘,凉凉的。
她走进林子里,雨小些,路却变得泥泞。
裙边儿扫过地,便蒙一层泥,她不管。
远远地,她看到他。
他没打伞,一袭白衣裹身,站在雨雾中,越发显得清瘦。
“流星……”她叫他。
他不答话,只是看她。
她突然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异样,因为他没有笑。
只要是看见她,他总会笑,她也很喜欢看着他对她笑。
可今天,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流星……”她再叫他。
他仍是不应她,可是他笑了。
仍是那甜甜的笑容,弯弯的月牙眼,熟悉又亲切。
明月心的心落下了,不知怎的,刚才的他,竟让她有些害怕。
“流星,你手里拿着什幺,干吗不给我看?”
孟星魂的手,背在后面,偷偷摸摸地揣着,不明就里。
明月心说:“是不是好吃的,快,拿出来我看。”
他不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急了,凑过去看。他侧过身,藏得更紧。
“藏不住的,我看到了……”她一用劲,便把他的手扳过来了。
孟星魂的脸色刹那间变了。
……
亮晃晃的一屡白光破空,流星剑在雨中呼啸。
明月心的脸色白得象纸。
孟星魂的脸,比她更白。
“流星……”她惊呼。“星”字犹在喉间打转时,剑已入胸膛。
浅绿色的衣服,鲜红色的血,如绿叶红花,花在胸前怒放。
孟星魂把剑拔|出来,剑光凌厉,剑尖滴血,被风吹得四散飘摇。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没有一刻等待的迟疑,他出手了,干净,利落。
快到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真的出手了。
有雨吹至他脸上,顺着腮边流落,如江河丛流,一并儿汇至下额,痒酥酥的。他不堪,用手抹去,手背上,印现淡淡的粉红。
明月心的人,在风雨中颤抖。
她是不甘的,她又怎会甘心。
她咬牙,她等他给她答案。
孟星魂突然笑了,笑得很奇怪。他淡淡道:“走吧。”
他放过她。
他没有杀她。
她将会成为流星剑下唯一的活口。
可她不领情,她偏不走,她定要他的答案。
雨转急,风更猛。伞扔在一边,人困在泥中,她作殊死之斗,她要听他说真话。
……
他低着头,半晌。
“姐姐要我杀你。”
他冷冷地看着她,象是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
“姐姐说,杀了你,就跟我成亲。”
明月心的伞,凄楚地挨在一边,雨狂势虐,它经不了,已是奄奄,若一匹揉皱了的布。
人如伞,同样不堪。
她甚至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睁不开眼,雨太大。
他抬起流星剑,剑身薄软,在雨中弹跳,“叮叮咚咚”,若清泉流过。
“可是,它却不让我杀你,所以我放你走。”
“流星……”她有气无力地唤他。
伤口仍在滴血。伤不深,可却很痛。
豁出去了,她垂死挣扎,“我只问你一句话,”她把嘴唇咬出血,“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生死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心。
雨打在树叶上,飒飒地响,纷乱又整齐。
他垂下胳膊,流星剑光芒一闪,继而消隐。他背过手,藏起流星剑,也藏起他的脸。
他低头,雨水顺着眉棱滴落,看不清面目。
“我是个杀手,我杀过很多人,你只是其中的一个。”
他文不达意,支吾含糊,是答案,亦不是答案。
她已明白。
谈不上感情,不过被利用的角色。是她想得天真,是她看错人。
他约她,不过想杀她;他杀她,不过是为了和另一个女人成亲;他不杀她,只是因为他的剑不让他杀。
听上去真是可笑。
明月心笑了,低着头痴痴地笑。
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真的可以走了。
她摇摇晃晃,如一片绿叶,飘在雨中,孤独无助。
她一步一步走远。
在风雨中一步一步走远。
他背过身,不是不想看,是看不得。
……
雨似小些,天也似亮些,乌云渐去,风头转弱。他的白色袍子,紧紧地贴在身上。
袍子上落下印子,斑迹连绵,若远山,影影绰绰。
遭了泥了,回头又得让姐姐洗洗了,他想。
他抬头,忽然觉得眼眶湿湿的,挥手抹掉,又如前。
这雨都快停了,脸上却尽是水。
一个劲地,拼命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
明月心并没有走出这片林子,她静静地躺在地上。
她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胸口,插着一支泛着银光的小箭,吐着若墨汁般漆黑的血。
远处,烟雨濛濛。
粉色的衣,粉色的裙,粉色的伞。
伞在风中晃,人在雨中笑。
纤巧的嘴角微扬,似弯月,在伞下欲隐还现。
她转身,袅袅婷婷地走开去。
长发横扫腰间,若蘸墨画笔。粉色衣裙正贴身,窄袖,收腰,妖娆有姿。
她渐走远。
雨已停。
青龙会。
高玉寒挥着袖子,在大堂上焦急地走着。
她的神情,仿若罩上了冰霜。
她转眼,看到面前三具尸体。
三个都是她的亲信,青龙会中她最信得过的人。
他们都在同一个晚上死了。
一个死在自家花园,胸口着了暗器。
一个死在赤龙坛,酒菜中竟被人下了毒。
一个更奇,竟是在半夜起身解手时被人摘掉了头颅。
死法各不相同,但又似被同一个人所杀。
高玉寒深深吸一口气,她把头仰得高高的,继而轻蔑地抿嘴一笑:“来了,终于来了。”
她一拂袖,坐上龙头宝座。
“来人,传下去,贴英雄榜,三个月内青龙会招贤纳才,不问身分,能者居之。”
孟星魂接连几天都睡不着。
他很兴奋,他觉得自己即将成为这望星楼真正的男主人。
他在这里住了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他每天都在想。他总觉得这幢楼象是缺少了什么,但偏偏又想不出。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姐姐托人送来喜袍,大红料子,裁剪精细,正合身。
他偷偷穿过几次,跑到楼前水池边照,红衣红袍红裤,从里到外都是红的,连发带,也是红通通的。
他喜笑颜开,脱了又穿,穿了又脱,反复折腾。
“姐姐,”他问,“婚礼当天该请些什么人?”
高玉寒不语。
“姐姐是龙头,青龙会的人理该来观礼。”
她摇头,“当初你去卧龙坛卧底,只怕已是面熟,不妥。”
“那,请些街坊百姓吧,没人认得我,不打紧。”
她又摇头,“青龙会龙头大婚,怎可请无关市井小民?
“那……”
她打断他。“谁都别请了,就我们两人,不必热闹,简单就好。”
“可是……”他不情愿,“无人证婚,又怎算是成婚?”
高玉寒皱眉,“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他不思想,脱口即出,“明月心这样说的。”
高玉寒的面色微微一变。
他自觉失言,惶惶切切,再不敢言语。
她眉一挑,掩去愠色,莞尔轻言:“明月心的事,你可怪姐姐?”
他摇头。
她敛上笑意,突然正色道:“她死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伤心呢?”
他一楞。猜不透她话中之意,难道她知道他放走了明月心?
她抿了抿嘴,凑过身去,悄悄攀上他的肩。
“她是个好姑娘,而且她对你那么好。”
他猛力推开她。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说过,姐姐要我杀的人,那个人就该死。”
他急着抢白,表明心迹。义正词严,凛凛洌洌。
她偷眼去瞧他,她看见他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
她温柔一笑,淡淡道:“我会为她立碑,闲暇时你可去祭拜。”
还未等他言语,她便转身飘然而去。
日光倾照在她肩头,她的眼神如霜般冰冷。
他望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以手抚脸。
额头,湿漉漉的一大片。
青龙会。
高玉寒一身红衣,坐在龙头宝座上。
几位分舵主一一上报。
一位青衣瘦脸的中年人出列。
“九月初八自神龙坛运往金鹏山庄的十五万两银子被人劫了。”
她笃地站起来。然后又缓缓坐下。
她眼神深远,沉声道:“查出是何许人所为?”
青衣人摇头,“还未查出。”
她放在雕花椅柄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暗自沉吟。
青衣人小心翼翼地说:“龙头……”
她一挥手,止住他。
她回过神,不失风仪地一笑,“这些天儿青龙会大大小小的事儿可真多啊,哈哈……”
“龙头……”青衣人紧张地望着她,“这事,可要查清楚?”
她突然止住了笑容,肃颜正色道:“查,当然要查,这事就交由你办吧。”
青衣人领命下去了。
又一位白须老者出列。
“龙头,据属下获得可靠消息,现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红缨帮,集众上万人。好象他们要对付的对象,”他顿一顿,“就是咱们青龙会……”
高玉寒听着,不动声色地隐然一笑。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白须老者再报:“龙头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眉毛轻轻一挑,“你说吧。”
白须老者道:“那红缨帮的首领,可是咱们青龙会的熟人啊……”
她眼皮微微一跳。
“你是说……”
白须老者沉身道:“叶开。”
她一下子从椅上站起,惊天动地。
阶下众人群呼:“龙头……”
她看了看他们,又缓缓坐下。面容,渐渐恢复了平静。
众人议论纷纷:“原来当初叶开退出青龙会,就为了东山再起,好跟咱们作对。”
“当初他自咎其过,龙头也不再计较,没想到他不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
“就是,说不定这几天青龙会碰到的麻烦事,都是他做的好事。”
“乱了,乱了,青龙会从此风波难平啊……”
高玉寒看着阶下乱成一团的众人,渐渐陷入了沉思。
夜晚,红烛高照。
门前悬方形大彩灯,壁上附艳红喜字贴。
回廊间纱帐宫灯高挑,倚栏处点点烛火通明。
望星楼内一派喜乐融融。
他早就着好了喜服,戴上了官帽,他在等吉时。
他望着案上的两盏红烛,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他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他成功地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真正的家。
二十年来,姐姐不曾给他的,二十年来望星楼不曾拥有的东西。
从今晚开始,他将彻底地拥有。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从今晚起,他要让姐姐知道,他不再是她眼中少不更事的小弟弟了,他已经长大了。
“姑爷,吉时到了,您该和龙头拜天地了。”
小玉一直陪在他身边。她是姐姐带来的丫环,也是他们婚姻唯一的见证人。
他惊醒,神魂甫收。
“您等着,我上去接龙头。”小玉恭恭敬敬的说。
姐姐在二楼,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等得心焦呢?
他想象着姐姐一身红衣的样子。
就在此时,他听到小玉的惊呼声。
“龙头不见了!”
他猛地心惊,刚想冲向二楼。却听到小玉又是一阵惊呼。
“姑爷,有人……”
他一抬头,便见得望星楼外,隐约似有人影。
他追出去。
回廊的尽头,高照的宫灯下,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
他走近了看。
纤瘦的身段,明亮的眼睛。
他惊骇。
明月心。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流动着一种近似灰色的微光。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感到血气上涌,头重脚轻。
她终于还是找来了,她终究不会放过他。
“姑爷……”小玉追出来。
他看到明月心的身影晃了晃,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指了指二楼的方向,然后怪异地一笑,转身离去。
他觉得喉头痒痒的,似有暗流喷涌欲出。
他注意到,她的身上,竟穿着一件异样鲜红的衣服,红得象血。
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红。
“啊……”小玉捂住了嘴巴。
她颤颤地伸出手指,指着明月心离去的背影道:“那是……那是……龙头的喜服!”
他张嘴,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盼盼把袖子捋起来,露出扁圆白嫩的一截手臂。
隐隐约约,还可见血脉蜿蜒,瘦得不成人形。
握一柄短剑在手,手却在抖,剑锋一闪一闪。
一狠心,划下去,只一会儿痛,她忍得住。
血自腕间流出,落在地板上,有声音,滴答,滴答。
她闭上眼,想着西门吹雪对她说的话。
他曾对她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终究是故事,真假莫辩,还经过加工渲染,难免夸张,可她却总是忘不了。
故事很简单,不过四个字,男人,女人。
背景是荒凉的村庄,流淌的溪水,曲曲弯弯,不知通向何方。
男人与女人相爱,没有原因,只因天地之大,唯吾二人。
男人并不英俊,女人也不漂亮,但他们始终两情相悦,卿卿我我。
女人很满足,男人却不满足。
一日,男人提出要走,女人留不住。
他答应她会回来,要她等他。
她自是答应,别无选择。
没有约束,没有期限,她只说:“你沿着这溪边走,这溪水变红时,务必要回来看看。”
男人不解个中之意,只唯唯,背上行囊,便起身。
女人坐在溪边等,日日年年。
山中岁月难把度,不知人间几何天。
女人等白了头发,男人始终没回来。
女人已无嗟叹意,借把短刀,划破手腕,她把血滴进溪水里,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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