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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摇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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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岩忙道:“该到了,我去向父亲传陛下口谕时,父亲还分派了一千人来公主府……说是以防万一。”
郁连城点点头:“老侯爷一向周到,岳岩,你去领那一千人,将驸马府、公主府围严实了,没寡人的命令,这两府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了。”
岳岩虽然担心长公主,也知陛下这命令此刻万不能违拗,不然真走脱了哪个关键人物,自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忙肃容道:“臣遵旨!也请陛下、郁世子小心,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是……”
郁连城冷哼道:“谅他也没那个本事!”
岳岩一叠声称是,末了颇有些忧心地看看死党郁景生,后者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于是岳世子领皇命围堵大宅门去也。
郁景生道:“陛下,岳世子的担心不无道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毕竟长公主体弱,万一逼急了驸马爷,他挟持长公主,就不好了。”
郁连城强压下心头的各种情绪,沉声道:“你随寡人悄悄过去。”
语调沉稳,却只有小皇帝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
陆嘉,陆嘉,你怎么敢!
陆驸马米有千里眼,也米有顺风耳,更米有金手指,自然听不到小皇帝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质问。
此时他正面无表情坐在长公主卧榻之畔,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产后虚弱的妻子。
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情形呢?
相看,却未执手;无语,也无凝噎。
终于,倚坐着的长公主打破了沉默。
“驸马,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究竟是为了什么,能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不管家族的兴衰,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于死地?”
“即便不念你我夫妻情分,可是,我肚子里的难道就不是你的骨肉吗?你怎么下得去手!”
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连珠炮。
陆嘉面部依旧瘫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郁银屏苦笑道:“那一次流产之后吧,我让辛醉去查过,你的人虽然手脚干净,还是影影绰绰查到了一些,虽不确定是你,却大概知道是驸马府的人做的。可笑我那时还以为你是怨恨我骄横,自那以后愈发收敛脾气性情,我都已经改了,你怎么还……”
陆嘉终于不再面瘫,换上了冷冰冰的嘲讽:“殿下,您原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可恨在哪里啊。”
郁银屏咬了咬下唇,问:“你恨我什么?”
陆嘉道:“殿下可知道本朝的那位何晏驸马?”
郁银屏一愣,咬着嘴唇,半响无语,最后低声道:“……我对你……我并没有……”
她的声音很细,几不可闻。
陆嘉冷笑道:“殿下,我不瞎,也不傻,更不想做第二个何晏。”
郁银屏沉默,看着陆嘉,他脸上依旧是那疏离冷漠的讽刺笑意,仿佛在说:殿下,您就是个笑话。
陆嘉提到的那个何晏,也是位驸马爷,出身将门,其父乃是明域孝贤帝在位时的大将军何西宜。何晏尚的那位公主,按辈分来说是郁银屏的姑奶奶郁楚,身份地位脾性的牛叉之处比郁银屏有过之而无不及。
郁楚姑奶奶是孝贤帝的长女,封为会稽长公主,据说是那个时候的皇族第一美女。孝贤帝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宠爱这个女儿,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为她选了一位才貌双全的驸马爷,即大将军何西宜的嫡子何晏。
何晏能在万千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其出色之处可见一斑,他与郁楚婚后,倒也和美了一段日子。然而,在众人都纷纷夸着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当儿,会稽长公主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儿,令一众京城权贵百姓滚落眼球无数。
郁楚公然找小三了,嗯,不不不,严格来讲,应该是小N才对。
平素妒忌郁楚的一众姐妹弟兄叔伯姑婶们联合起来将此事告到了孝贤帝处,孝贤帝虽然宠爱长女,但也没到了能容忍自己的女儿不顾皇家颜面婚姻出轨的地步,更何况那驸马还是他自己选的,女儿这么做,不是打他脸瞎他眼么!
恼羞成怒的孝贤帝立刻召来女儿女婿问罪,指责郁楚不该给何晏戴那么多顶绿帽子,就差指着女儿的鼻尖骂老子平素教你做事要低调你特么全忘光了吗?
郁楚当着亲族的面儿,指着自己的乌龟老公,反问她父皇说:“您知道何晏背着我找了多少女人寻欢作乐吗?是我房中面首的十倍!既然是他先背叛了我,那就别怪我给他戴绿帽子。”
孝贤帝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男人和女人怎能一样!”
郁楚梗着脖子说:“我偏要一样!”
孝贤帝被最疼爱的女儿削了面子,怒气更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再加上旁边一众小人落井下石煽风点火,郁楚被盛怒中的父皇下旨关入宫廷小黑屋反省一日。
会稽长公主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当堂从红袖中薅出一把金剪刀,咔嚓咔嚓剪断三尺青丝,惊呆了满堂观众。
“反省一日怎么够,女儿生性鲁钝,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了,请父皇念在我那死去母后的份儿,赐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循环往复
顶着蘑菇头的郁楚冲自己的父亲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霎时间血溅五步,吓昏了不少娇弱女眷。
孝贤帝两眼一黑,几欲便当,抖着龙爪吐出三个字:“你——你——你——”最终大袖一甩:“孽障!有你后悔的日子!”
自明域建国以来,这一桩惊天动地夫妻双双把轨出的案子,以会稽长公主落发出家为大结局,暂且落下帷幕。
之所以说暂且,是因为此案还有后续。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孝贤帝渐渐平息了愤怒,开始心疼起大女儿来,一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最终落了个常伴释迦牟尼的凄凉结局,真是有气无处发有力无人打。于是相对的,当初那些嘲讽讥笑郁楚的人,十之八九都被孝贤帝寻了错狠狠惩戒一番,这其中,数前长公主驸马何晏为最。
老谋深算的孝贤帝以补偿何晏为名,殚精竭虑地为前女婿何晏另选了一门亲事,新娘子是当朝内阁首辅张铮还未发迹时遗落在民间的女儿张珍珠。为了匹配何晏的家世,孝贤帝还封了张珍珠一个郡主的称号,然后,何晏由前驸马成为了现郡马,也开始了他悲惨的下半生/身。
张珍珠从娘胎里到二十岁,都生长在民风淳朴且彪悍的市井之间,与她荏弱的娘亲不同,珍珠姑娘的脾气和她的体格一样强大,没被他爹接走享福之前,那真是每天必要骂街的一把茶壶。就算后来在大宅门里束缚了四年,也改变不了她内心的狂野属性,从那四年来从未有人敢上门提亲,愁白了她便宜老爹千丈胡子头发,就可见一斑。
珍珠郡主风光出嫁以后,张铮对孝贤帝的忠心,那真是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何氏父子对皇帝,那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比黄连树下种苦瓜,苦逼得不能再苦逼。
何晏家有母老虎,每日郁郁寡欢,他爹何西宜毕竟是块老姜,给儿子纳了几个小妾,叮嘱儿子万不可在外面惹事。何晏开始还安分了一段日子,后来见珍珠郡主对自己倒也温顺,慢慢地就放心了,自命风流的何才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渐渐又开始流连青楼楚馆,呼朋引伴听听小曲儿喝喝花酒,有时也大着胆子夜不归宿。
惨案就发生在何晏第三次留宿花楼那天,珍珠郡主拎着一把菜刀,单枪匹马闯进勾栏院,一刀劈开何郡马眠花宿柳处的两扇门,霎时惊散一对交颈缠绵中的鸳鸯。
当天夜里,何晏就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被动地再次红遍京城,而他的名声也藉着这件风月案冲出长平风靡全国,最后甚至在列国都有了不俗的名望,果然是绯闻无国界的说。
这件事对广大看客群众的冲击性,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都远远超过了先前的会稽长公主夫妻双双出轨案。偏偏两件风月案的男猪脚还都是同一个人,如果说会稽长公主使何晏在风月界一炮而红的话,那珍珠郡主则巩固了何晏风月界天皇巨星的地位,并使其在后来的漫长岁月里,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当时正在边关巡防的大将军何西宜听说了自己儿子的“捉奸门”事件之后,一个没站稳撞到了界碑上,偏偏当天夜里胡人还来了个偷袭,屠杀掳掠一番后扔下几句嘲笑何氏父子的话就跑了个没影。
何西宜外伤在身,内伤在心,郁结了一段日子之后,在边关病逝。孝贤帝趁机收回了何氏的兵权,交予自己的心腹季兴,即季轩的父亲。
发迹于军功,兴盛了数代的何氏,以何西宜之死为转折,开始没落。
何晏失去父族的庇护,更加郁郁不得志,而且那次珍珠郡主的上门捉奸案,对他的心理和生理都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别说流连花丛了,家中几个小妾都被他陆续遣散,战战兢兢浑浑噩噩过了两三年便病死了。
有些人说何郡马那是慑于珍珠郡主淫威,得了女性恐惧症;而一些不厚道的猜测则表示,何郡马在那啥啥正入港时被母老虎提着菜刀打断,嗯哼,八成是被刺激得不能人道了……
无论八卦如何,风光了近百年的何氏,最终和无数大家族一样,泯然众人。就好比那旧时王谢堂前燕,终须飞入寻常百姓家。
后来有人说,何晏成为会稽长公主驸马那一天,也许就已经影射了这个结局。因为,当一个家族兴旺到需要帝国长公主来联姻以稳固君臣关系时,本身就昭示着一种危险。在那个兴盛的量变已经达到质变的紧要关头,家族要想继续发展,或者选择吞噬别人,或者选择吞噬国家,但最经常的,还是被国家吞噬。这个恶性循环,也许可以避免,但实践起来太难了。就好比一个人在汹涌的人流中,他不走,别人也会挤着推着他走,一味停滞不前换来的只会是踩踏,倒不如放手一搏,成者王,败者寇。
抛开这些家族啊、国家的怪现象不谈,自何晏之后,本来行情就不怎么好的明域驸马爷,几乎成了苦逼小白菜的代名词。
于是,陆嘉作为银屏长公主的驸马,表面也许风光,然而私下里,不少人都在揣测陆氏什么时候会被皇族的公主克成零蛋。不要怪围观群众不看好长公主夫妇,不要以为人家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实在是,嗳,郁银屏很有发展成郁楚的潜力啊,看看那谁辛醉,那谁岳岩,那谁……
大家一致认为,只要青云公子出一点错,长公主能立马送他一大摞高帽子,颜色翠绿欲滴,使他当仁不让变身绿毛龟。
“殿下,我不想做第二个何晏,也不想陆氏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步上何氏、季氏后尘,所以,这一切也是你逼我的。”
陆嘉一直低着头,瞧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嘴角一抹讽刺笑容,看得郁银屏心里瓦凉瓦凉。
“您知不知道,从陛下赐婚那天开始,我父亲就开始担心,他虽然不对我说,做儿子的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再看看您平日驾驭那群或大或小或老或少的权臣的手段,您说,我心里怎么能不怕呢?还有,您嫁过来之前我房中收的那两人,虽说低贱,却也服侍我多年,我的母亲已经将人遣走了,您怎么就不能高抬贵手呢?说杀就杀,即便其中一个已经怀了陆氏的子孙。您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真叫人害怕呀,我那时候就相信,如果有一天我让您不满意了,您一定会让我变得比何晏还要凄惨,而我背后的陆氏一族,也会想何氏、季氏那样,被皇族吞灭。”
“陆氏虽然日渐式微,但也是愿意一搏的,反正最终都逃不过一个衰落,那就在衰落前赌一把,起码不会没落得那么窝囊,成为后世的笑柄,您说对不对?我主意定下之后,就从民间找来一位异人,从您下嫁陆嘉那天开始,你我夫妻之间,便开始博弈。我最先给您下了一味药,让你日渐变得偏激残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智,所以您才会疑神疑鬼,不断地鞭笞府内侍女,成为京城有名的毒妇;第二回用的药,本来是可以要您的性命的,没想到您那时候怀了孕,那个孩子替您死了;第三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是一味让您一尸两命的药,可您真是贵人命大,都折腾成那样了,还能度过一劫,也许,真是天亡陆氏。”
“事不过三,我认输了,听凭您处置吧。”
郁银屏咬着嘴唇,努力往回憋着眼泪,缓缓道:“给我接生的那位春秋姑娘说,孩子在产道停留的时间太长,于心智损伤极大,很可能是个痴儿。”
陆嘉叹息道:“活下来做什么呢?还是夭折了的好。”
郁银屏咬牙道:“他也是你的骨血啊!”
陆嘉道:“我觉得,他还是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你我这样的父母为好。”
郁银屏怔住,低声道:“驸马,我从今往后,都不可能再下床行走了。”
“是吗?看来我也不是白忙一场,起码我死后,您不能像那样迎来送往。”
郁楚落发后,倒也在自建的庵堂里吃斋,何晏二婚后,她的人生便进入了化学的某个状态:出家≒还俗。换句话说,她进了庵堂是尼姑,出了庵堂就还俗,所以,她不论是出家的次数,还是还俗次数,都足以破掉后世的某个吉×斯世界纪录。
不过郁楚虽然频繁地还俗,却并没有再婚,只是传说那时候京城半数以上的贵族青年都主动/被动地做过郁楚的入幕之宾,那时候要是哪个年轻公子没去过会稽长公主府,出门都不大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所以陆嘉才有“会稽长公主迎来送往”一说。
郁银屏终于败给了自己失控的泪腺:“我不是她,我对你,我对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牺牲陆氏。”
“您怎么想的,其实并不重要,我想郁楚长公主,在最初也没想过要牺牲何氏的吧。您掌权多年,应该明白,有些时候,我们自己怎么想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各自代表的利益想怎么分配。”
郁银屏泪眼中的神采渐渐暗淡:“说明白了还真是可笑,你从来都没把我当做妻子来看待,可我,却一直以你的妻子自居。”
陆嘉从梳妆台上取过一方绣帕,恭恭敬敬呈给郁银屏,道:“谁让您是这个国家的长公主呢?请不要再悲伤了,擦擦眼泪吧。”
郁银屏看着自己的丈夫,心中一片冰凉:“陆嘉,你真可怕!”
陆嘉淡然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有选择,我宁愿自己一直是青云公子,这劳什子的长公主驸马,谁爱做谁做,可是,谁让您当初选了我呢?您不知道我有多恨您,天下那么多男人,仰慕您的才俊也数之不尽,您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我啊!”
郁银屏捧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滚落在花团锦簇的鸳鸯合欢被上,瞬间失了痕迹。
“咣当”一声,卧房的门被踹开了。
陆嘉回身看着来人,笑道:“陛下,您还是那么沉不住气,比起您的姐姐,您真是差太多了。”
小皇帝的脸啊,那扭曲的,已经脱离了人脸的概念了。其实要不是郁景生拉着他,说什么打扰人家夫妻谈心是不对滴,他早冲进来了。
“皇姐对你情深意重,你,你,你,你真是禽兽不如!”
陆嘉背着手,缓缓道:“情深意重,怎么从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要呢?”
郁连城真是气得脑仁疼,作为一个男人,他毕竟年纪还小,米来得及变态,自然不能明白陆嘉那扭曲复杂的心理,这边还要替长姐分辩,那边郁银屏已经开口:“陛下,这件事,请您交给我处置吧。”
郁连城在外面听了半天,对“您”这个尊称的深恶痛绝可以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偏偏此时他姐姐还这般称呼自己,真是一口鲜血喷到喉咙口:“皇姐!”
他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对陆嘉道:“寡人已经命令定春侯去陆府了。”
陆嘉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仍是一副淡定模样,“哦”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也是,当初放手一搏的时候,自然也是做过最坏的打算,想过最差的局面。如今,继季氏之后,是他陆氏,下一个,又会是谁呢?他忽然有些想笑。
帝语芳华
反倒是郁银屏,面色波动,对弟弟道:“陛下,驸马做的这些事情,侯爷他们是不知道的,还请您念在陆氏一门忠烈,从轻发落。”
郁连城道:“皇姐,陆嘉此番作为,可是拿着整个陆氏家族在搏,陆源怎么可能不知道!如若不是有那老头子纵容,有陆氏一族助力,陆嘉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可能瞒着寡人对皇姐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勾当!他陆氏一族狂妄至此,寡人如何能轻饶!”
郁银屏张了张口,欲再求情,他弟弟已经袍袖一挥:“看在皇姐的份儿上,寡人可以不杀他们,就将陆氏族人流放岭南,至于陆嘉——就交给皇姐处置。”
陆嘉谋害长公主,连城帝这番处置,其实已经算是轻的了,流放虽然苦,毕竟还有命在不是。
郁银屏微微倾了倾上身:“多谢陛下。”
小皇帝斜了陆嘉一眼,对郁银屏道:“皇姐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了,再作打算不迟,寡人定不会委屈了你。驸马,就暂时收押在你府内吧……” 转头对一直充背景的郁景生道:“让岳岩抽派人手看好了他。”
郁景生道:“是!”心中则暗想:让山石老弟看管陆嘉这个情敌,嗯嗯,确实比较合适。看管期间顺便探望探望长公主啥的,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山石不比陆嘉这般心黑,确实更适合长公主啊,而且那厮为了长公主,直到现在都不曾娶正妻,啧啧,陛下果真英明得紧。
可惜的是,理想虽然丰满,现实毕竟骨感,因为就在当天夜里,陆嘉他——
他越狱了。
负责看管陆嘉的岳岩向连城帝报告说,救走陆嘉的人中有一个年轻女子,从衣饰打扮以及兵器上看,似乎可能仿佛很像是季摇光。
郁连城听了岳岩的报告以后,瞬间只想抓住谁海扁一顿,以抒发他此时愤怒郁闷纠结的心情。
小皇帝抖了抖龙爪,最终生生憋住心口那团无明业火,冰着脸挥退岳岩,命令他带兵常驻公主府,保护长公主和小世子。
岳岩喜滋滋领命护花去也,小皇帝捧住额头放任自己烦恼了片刻,恢复深沉冰山状召来辛醉,问他可有季摇光的消息。
辛醉道:“季城主的消息没有,不过先前陛下吩咐查的那个春秋,倒是有些线索。”
郁连城淡淡应了一声。
辛醉悄悄看了皇帝陛下一眼,小心翼翼续道:“他是芳华歌舍主人静水的仆役,那静水,来自苗疆。”
郁连城一惊:“苗疆?”
辛醉面色有些古怪,迟疑道:“那静水,据说,曾是——曾是——”
小皇帝心知有异,道:“但说无妨。”
“曾是季轩的红颜。”
小皇帝爪子一抖:“季轩?你确定是季轩,不是他儿子季休?”
辛醉点点头,斟酌着用词:“确定是季轩,这个静水似乎,驻颜有道,听探子回报,她现如今也就是二十多岁模样。不过因为不常露面,所以知道她的人并不多,臣目前也没能见到。”
小皇帝出了会儿神,吩咐辛醉:“你准备一下,寡人要去一趟芳华歌舍。”
辛醉犹豫道:“陛下,那芳华歌舍,乃是一间……勾栏院,您……”
小皇帝道:“寡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且去准备。”
您是皇帝您最大,可那花街柳巷三教九流汇集之地,实在是不适合天子去微服私访啊。
辛醉立刻道:“是!臣这就去准备。”
月光光,心慌慌,歌舍芳华凉,皇帝来私访。
季摇光瞪圆了一双秋水眼,瞧着眼前作富/官二代打扮的连城帝,呆了,或者说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小皇帝颇有成就感地看着鲜少愣神的季摇光,邪魅一笑(终于用到这个神级词汇鸟):这小狐狸呆呆的模样,还挺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自亲眼目睹季摇光那招烟雨夺魂①以后,小皇帝就将季摇光等同于××精了,介于季摇光那狡猾无比的性子以及毛团状的狐狸比较符合小皇帝的胃口,这个××精又等同于狐狸精了。
季摇光怒视静水:“他怎么来了!”
苍苍也从午饭桌上抬起头同怒:“对啊,他怎么来了?”呃,嘴角还沾着米粒,有损威严。
小皇帝哼了一声表示轻蔑。
静水笑吟吟道:“虽然是老朋友,可你们好意思在这儿白吃白住吗?偶尔的,可以接一回客的嘛,何况这位小公子长得俊俏,出手又大方。虽说歌舍有白天歇业的规矩,可谁会跟金子过不去?女儿啊,你就赏一回脸吧,这位小公子可是一来就翻了你的牌子哟!”
季摇光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还翻牌子?当这里是他的后宫啊!”
静水暧昧地眨眨眼,瞧了一眼饭桌边的春秋,笑道:“不是他的后宫,是你的后宫总行了吧,我其实也是不反对双飞的。”
季摇光真想打自己俩嘴巴子,再拿筷子自插双目;郁连城的精简版包子脸也有向焦炭叉烧包发展的趋势;只有苍苍,迷茫了一会儿,瞅瞅淡定的春秋,然后选择继续刨饭。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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