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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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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不懂事吧,你不也一样,我哥难道就很风趣?”
念安想了想点头,也没了胃口,放下刀叉,“脑子抽了吧。”
两人都不说话了,今夏放下刀叉,往外看了几眼,天空仍旧阴霾,屋子里暖气很足,她额头冒着些许汗。念安走到庭院的落地窗前,隔着厚重的玻璃,有几只鸟儿飞落在冬青枝桠上,泛起一阵阵雪碎片。
今夏裹上一件披肩,走过去。念安说:“记得08年大雪,我们在山区里,你说你最大的愿望不是嫁给章怀远,你说你要去非洲,那时候我笑你傻。后来,你嫁给章怀远,我也是高兴的,只是没有想到一年后的变故。我以为你可以打动他,在铁石心肠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今夏,我真没有想过会是……”
“不知者无畏,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今夏怔怔地看着冬青,一株株在风雪里傲然挺立着,“年轻真很勇敢,什么都不怕,长大了反而是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然后不断的妥协生活。”
念安眼角掀起一波骇浪,在逐渐的岁月里,慢慢的变得圆滑,变得再也认不出曾经的自己。
每一个年少都一样,在他们怀揣梦想时,他们都是最勇敢的,无忌无畏可以摔得头破血流,就连流泪了也可以大喊着我痛我也快乐着。
长大了,反而胆怯了,在遇事时先是权衡利益,今夏戚戚的怀念起来。
中午时,念安离开了,今夏和她一起走,车子驶过人民路时,透过车流,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盛时今,身边跟着身着时髦的李双双。盛时今紧绷着一张脸,李双双浅笑吟吟,时不时用手指去戳盛时今的脸。
今夏下意识去看念安,她的目光只是落了片刻就移开了,微扬着头,怔怔地看着街道。今夏心尖上也涌上来一阵悲凉,就像这隆冬的寒冷,找不到一丁点温度。他们都是怕疼的人,偏偏摔得最惨也是他们。
拥堵的车流前行了,那一对男女渐渐的离开视线,今夏不知要说点什么,不说点什么又觉得太安静,令人窒息的感觉很不好。
“走吧。”念安出声。
今夏把她送到目的地,念安又问:“这样也好,门当户对,况且李双双也爱他,这样就好了。”
“念安。”
“今夏,放心吧,我只是差一点就相信了,没关系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地老天荒。只是差一点,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
今夏心疼她,又没办法去安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今夏在车里发了会儿呆,也不知要想什么,脑子里浮动着一些光影,直到交警来敲车窗她才晃过神来,对着交警歉意地笑,慢慢的把车开出去。
到章家时,只有章夫人在家,见今夏顶着风进来,催保姆去给她沏热茶暖暖身子。她坐下来,章夫人问:“搬回来住好不好?你们在外面我不放心。”
今夏知道章夫人忧虑什么,也知道章夫人想说什么,她不想听,也不能听,慢慢地扯出一抹笑,“阿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章夫人握紧她的手,“今夏,是我们章家对不起你。”
“阿姨今天找我过来有什么事?”今夏不想在章家呆,不伦不类很尴尬很别扭,她想尽快的离开,就算一个人呆在大屋子里,也好比在这里自在。
“朝朝大伯今天回来。”
今夏想,还真是隆重,不过她不想继续参合,“今晚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大哥吧,阿姨,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朋友等着我呢。”
“今夏,我很抱歉。”
今夏想说没关系,她只是木然的看着章夫人,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她真不想伤害章夫人,只有自己把伤痛一寸一寸的吞咽下去。
从章家出来,今夏茫然的不知上哪去,突然间被冰寒紧紧的包裹着。今夏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峭壁,她随时都有可能坠下去。
无处可去,也无从逃离,这样的两难境地,今夏无所适从,只能这样一步步地走下去。
她又想起了代价,爱上章怀远的代价,可,是不是真只有这一条路了。
“今夏,你还好吧。”
今夏茫然地抬起头,就看到盛时今担忧的眼神,他扶着自己的手也是冰冷的。今夏不由打了个寒颤,几时起,她最景仰的哥哥,掌心的温度也渐渐失去了?
她抿了下干燥的唇,这才发觉有些冷,牙齿轻轻打颤,“我没事,有些头晕,吹一下风。”
“来,先进去。”盛时今扶着她往里走。
“不用了,我还是不进去了。”她站着不动,眼光往里瞟了瞟,“你也别告诉爸爸我来过。”
“你还在生爸爸的气?”
“没有,没有的,我没有生气,只是,哥你别问了。”她虚弱地说。她只是不知怎么去原谅,她一直选择逃避,不肯去面对,尤其是婚变后,她避开一切以前有关联的人和事,似只有这样,就可以暂时忽略斑驳不堪的记忆。
“你委屈你跟我说,我会想办法的。”时今拽着她手的力道重了一些,嵌得她生疼。
“我不委屈,哥,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哥,听到没有?”今夏有些急了,又因冻了,脸色绯红。
“我听不到,今夏,我今天就要讲清楚,你不能这样委屈自己。”时今也很激动,他的妹妹,就这样站在风雪中发怔,这不该是她,他看得心痛。
“哥,这条路,没人能代替我,你也知道我爱章怀远,你不是还说要我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吗。我会的,哥,你不要管我的事,知道吗,什么都别问,别问好不好?”今夏就这样望着时今,脸上均是倔强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地瞅着他,唇紧抿着。即便这样,还是漂亮得如一颗樱桃。
时今慢慢松开手,只是问:“真想好了?”
今夏认真地点头,她不想时今担心,只能点头郑重承诺。因为眼下的境况,谁也帮不到她,她也不能放弃朝朝,所以只能逼着自己走下去。
“我们进去吧,怀远说今天会过来。”时今叹了口气,他的妹妹,他怎会不了解,越是懂她越心疼,心想她怎么这样傻呢。
今夏颤了颤,想了下,既然都在门口了,那就进去吧。点头说好,不过她要吃他亲手做的面条,时今用他略粗粝的指腹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尽是宠溺,“好。”
时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耳边莺莺地飘过一些陈旧的味道,可她想要仔细看,突然一晃什么都看不到了,影影绰绰。
还没踏进,就听身后车子轰鸣,再就是时今的声音,“这么早,还以为会很晚。”
“事情忙完就过来。”章怀远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地段更低沉。
今夏微微绕了绕眉心,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没有回头去打招呼,挣脱时今宽厚的掌心,蹭蹭地跑进去。
时今哑然地看着妹妹,无奈的对章怀远笑笑。章怀远也望着今夏,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呢。他微眯着眼,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墙的另一端才知道这不对劲在哪,今天她穿了一套粉色裙装,及膝靴子,像极了大学时代的那个她。
思及此,章怀远笑了下,不顾时今哑然的表情,慢慢敛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某菲来了,感谢给某菲投地雷的同学以及不霸王某菲的同学!
看文愉快!
☆、差一点就信了地老天荒2
饭桌上,今夏埋着头认真对付吃食,其余的几个人,绕开敏感话题,聊侃他们的世界。
今夏昏昏然然地听着,口中品不出味儿来,只是麻木的往嘴里送,最后章怀远问:“不舒服?”
今夏淡淡地摇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用汤碗给章怀远盛了一碗汤。章怀远愣了下,用勺子舀了一勺,然后有些意外,这烫的味道浓而不腻,很像小时候外婆熬出来的味道。
盛父笑:“这可是今夏拿手汤料,味道还成吧?”
“我吃好了。”今夏突然站起来,差点撞翻椅子,匆匆地就走出去了。
一家人不知所以,盛父只说:“性子还是这样毛毛躁躁,怀远你要多担待。”
章怀远只是笑笑,低头看到汤碗里倒映着自己的眉目。突然就记起了商瑗说,盛今夏是众人的宠儿,要什么有什么,那时他只是轻轻拍着商瑗的背安抚她,他也是这样认为,今夏要什么有什么,可刚才那一眼是错觉吗,她眼睛湿了。
这个发现,章怀远的心久久不能释怀,就像是窥探了别人的秘密。饭桌上没了她,下口的食物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只是附和着盛父的话。
在外透气的今夏,混沌的思绪渐渐明朗,拍着额头懊恼,觉得自己太糊涂了。
他说过讨厌她做的汤料,尤其是这一道。他说,她这样更让人看不起。今夏被自己的行为郁闷到了,难为他没有当众发火,不过在朋友长辈前,他一直是儒雅的谦谦君子不是吗,只要不触碰他底线,她就是安全的。所以,他一切超乎寻常的行为,就是她碰到他的底线。
“今天你过去了?朝朝还好吧。”章怀远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看她站在一株竹树下,摇摇欲坠的枝叶簌簌作响,偶尔一片雪掉落下来,她也不避不让。
乍听他声音,今夏还是抖了一下,慢慢低下头,她一直刻意去疏离朝朝,想要剥离这一份情感,所以即便有机会接近了,她也没有去。说她冷情也好,无心也罢,她就这样做了,结果还是狠不下心,还是把自己置在这个境地上,进退维谷。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去坐了一小会,没见着朝朝。”
“盛今夏你真是,有你这样的母亲吗,朝朝有没有生病,你都不去关心一下吗。”章怀远火气上来,真想掐死身前的女子。
“你希望我去关心吗。”
“我为当初的话道歉。”
今夏微笑了一下。对于他的道歉还是很惊讶的,章怀远是谁呢,岂会为了这点小事记挂心上。
“我不接受,章怀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她转过身,眼睛亮亮的,眉睫都在颤抖,伴着身后的银色光泽,她整个人包裹在一片光晕中。
章怀远微怔了下,浓密的眉一沉,不在看她,转身就走了。
他们是八点离开盛家,在车上,今夏想起章生,“你大哥今天回来,你不过去看看?”
“你不累?”章怀远古怪地看她一眼。
“我打车回去。”
章怀远不说话了,也不再看她,只是安静的开着车,今夏还想说点什么,看他沉着一张脸也就没有开口的欲望。她靠着椅背,头有点疼,大概是今天吹风太多的缘故。
车子开得很慢,不过很平稳,她就这样,安静地想着事。她的、章怀远的、盛时今的,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模糊的幻影。
开进玫瑰园时,他开口道:“商瑗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昨天在医院挂点滴。”
今夏揉揉额头,拿起包准备下车,“嗯,那你去看她吧。”
“盛今夏,我是想说今晚的烫煲得很好。”
今夏差点没被雷死,手推着车门就这样僵着,慢慢地转过头去,很想问章怀远你没病吧。
“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今夏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商瑗生病和她煲汤及无聊没有什么关联/□,如果她回答是,他会不会说你去照顾一下生病的商瑗?今夏脑子飞快地转动,“也就一年时间,对了,你会开我工资的吧,不然我可是要坐吃空山了。”
兴许是没料到今夏会这样讲,章怀远一愣,接着笑了,“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样抠门,这样可不行盛今夏,小心成了守财奴。”
气氛难得轻松活跃,今夏心想,你有家财万贯你当然不在乎了,她又没有,只有精打细算。
看她微微地嘟起嘴,红润的唇泛着散碎的光芒,敛动着他的心。章怀远只觉喉咙发紧,突然就一把将她拉扯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去吮那花一样的唇瓣。
今夏被这突来的动作惊了下,在章怀远怀里挣了挣,他箍得越紧,弄得她都不好呼吸了。她在他怀中,不安的‘嘤’了声,用手抵着他,“章怀远,这是车里。”
她不排斥和他亲热,是的,不排斥,这个她爱了也痛了更是哭了的男人,她不排斥他。
章怀远眸色沉暗,紧紧地瞅着她,他从不知道,她的唇这样甜美,在那一瞬,他快要失去控制了。
他握紧她的手,哑哑地说:“回家。”
章怀远想,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像是刚开荤的毛头小伙,这样的失去控制。他疾步在前,紧紧地拽着她,要不是有管家在,他想,自己肯定会在一踏进大门就要了她。
今夏被他的行为吓着了,想要挣开他又无能为力,被他扯着上楼,一打开卧室门,就被他按住了,热烙的唇印下来,熟练的剥下她的外套,将裙子的拉链弄开,干燥的指腹一捻一挑,裙子顺下脱落,她穿得少,里面只有一件紫色文胸,紧紧地兜裹在胸间。
章怀远眼神微微晃动,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拢在一起,用力去撕扯她的裤袜,扯不下来,眉拧得更紧。
今夏制止他,“章怀远,商瑗生病了,你真不去看她吗,其实我们不需要每天都……”
章怀远愠怒,这女人也太舌燥了,以前他怎么就没发觉?还有,还有就是太多管闲事。他把她死死地抵着,微伏着身恶狠狠的堵上她的嘴,吞下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吻激烈了,她气息不顺,章怀远停了停,她就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她脸憋得红成什么似的,心荡起了异样的涟漪。她不懂接吻,是的,不懂,一点都不懂,甚至不知道换气。
她一点也不像商瑗,不像,一点不像。装得那么神气兮兮,只不过什么都不懂。
章怀远微微抿了抿唇,放柔了力道轻轻覆上去,蛊着她,“不知道换气吗,要憋死自己是不是。”
今夏猛地睁开眼,看着他,突然就落泪了。
吻到咸咸的泪泽,章怀远愣了下,抬眼去看她。他不知道,原来她也会哭,性感的唇被他吻得红肿,两鬓染了嫣红的云彩,就连呼吸也是不稳的。
他想吼你别哭了,哭什么,可是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诧异,他温柔地说:“不哭,我不会弄疼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他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可就这样做了,他低头去吻她的泪,手伸进她的腿间,揉捏着她芳草萋萋的沼泽地。
“章怀远,我只是不想伤害商瑗。”其实是,她更害怕他的报复,那样,她的世界在被摧毁一次的话,这个世上就不会有盛今夏了吧。
他却不再回答,只是低头,深吻她……
“章怀远……”
她真的很烦很烦,章怀远眉尖蹙了蹙,推着她紧贴着墙,拨开她柔软的双腿侧挂在他腰两侧,昂首在她趾骨上逗弄,感受着轻轻颤动的花蕊散发出来的清香。
她在喘气,他知道她已经忍到了极限,他也是忍得极辛苦,眉心已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他想告诉她,告诉她说,你知不知道这一刻你有多迷人,这样的妖娆,是我不曾见过的。
章怀远不在隐忍,用力地贯穿她。
今夏也察觉今晚他不对劲,到底是没有意识更没有立场去关心,也在他激烈地动作中,渐渐放松自己。
章怀远从她身上下来,不是餍足而是疲惫,他脑里一片空茫。他没有看今夏,起身走进洗浴间,今夏也想冲洗干净身上的汗水,可她不能,她不能白费力气浪费时间。尽管,她不排斥和他做,但是每天都要顶着良心的煎熬,这不是说她想和李泽昊复合,她只是想早一点摆脱不能掌控的命运还有每日恐慌的日子。
她清楚,只要她有风吹草动,定会起连锁反应。一年前,不,两年前她已经有痛切心扉的教训,得出的唯一结论便是在章怀远的世界里,要么臣服要么反抗,而反抗的前提如果不是你比他强大,等待你的结局是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在他动手开始,她就不妄想做无谓的斗争,损敌不至一百自损两千,她很识时务。
又想起那些人对她的评价,虚伪。她笑,是啊,虚伪,可谁又不是戴着面具独活?
她想得睡不着,坐起来看电视,无意翻到一个法制节目,关于丈夫出轨的话题。今夏看得心惊肉跳,又无聊的预测,商瑗会不会上门‘捉奸’?很有这个可能,就算要那什么,也不需要这样卖力吧,可章怀远说什么?噢,为了保险起见。
她没有反对,心里也是早早盼望这一天到来。
在忍几天吧,再过几天就知道结果。若是结果不尽人意呢?今夏不由打了个激灵,额头冒出汗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如果某菲说,某菲也不觉得楠竹渣,你们会不会拍飞我啊?
于是,接下来,接下来先看文愉快!
你们一定将霸王进行到底么?某菲是不是也得将渣冲到最后?嘤嘤。。。
据说,这是一个曲终了,人不散的故事,点击穿越!
☆、差一点就信了地老天荒3
章怀远靠着浴缸,一直在思索今晚失常行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正常推算,今夏在性感,他在寂寞,也不会失去控制,然今天他的行为确实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章怀远一直为自己的失常找理由,一定是今晚喝了一小杯酒,情绪不受控制。这样想,又不由想起昨夜,商瑗肯定地说:“怀远你有心事。”
他摇头,只是拢了拢她有些零乱的头发,怀中的女子,因为他,从女孩变成女人。曾经的话,他一件件为她实现,只有一件,他一直办不到,一直在妥协。结婚离婚,就像一场闹剧,曲终人散,她还留在灯火阑珊处。
因为亏欠,他想要好好珍惜她,现在,他愈感无力。
这维持着的平静假象,刻意营造的温馨,其实在得知朝朝病情时就已白热化。即使他想补偿,想更好的待她,等着他的只有力不从心。因为在生活里,他不止一次放弃过她,这一次更甚。他甚至不知要怎么开口,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逼得他喘不过气。
商瑗慢慢地敛了笑,感伤地说:“怀远,我还能给你快乐吗,怀远怀远……”
她一遍又一遍喊着他名字,柔润的唇,一点点地亲吻他。在和他几年里,她知道怎么吻能激发他的热情,而不像今夏,生涩完全无技巧可言。
是的,今夏,这个名字越来越频繁敲击他的心脏。
她一边吻着他一面在流泪,以前章怀远不懂,商瑗怎么那么多泪,水做的么。记得有一次,盛时今开玩笑道:“你家商瑗可真柔嫩,整天水汪汪。”
他是极少开玩笑的人,被他那么打趣,她登时红着一张脸,娇羞的模样,他恨不得把她藏起来,只能供他一个人观赏。
又是几时起,她不在是当年的模样?
而又是几时起,他们的心渐渐地藏在迷雾里,凭着各自的猜测任那爱歇斯底里,眼睁睁看着它一寸寸将自己吞噬。
他又想起他新婚之夜,她在朋友的酒吧买醉,他不顾章夫人苛骂,也不顾新婚妻子的颜面,去把她带回他们的‘家’。她醉了,醉得厉害,在他怀里哭成泪人,一直游刃有余的他彻底束手无策,只有任两人沉沦。
第二天,他以为今夏会责问,不管他们有没有感情,她有立场。可她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章夫人握着她的手问她有没有休息好时,她微微红脸轻轻点头。
娇羞欲语,逗得章夫人眼角笑纹都挤到了一块。那样的和乐,章怀远气闷,更是不明白,这样一张虚假得令人恶心的嘴脸,是怎样博得他家人欢喜?
他对她是不在乎的,既然要嫁给他,就得有承担的心理。
她好像也没抱怨什么,对他不冷也不热,不过就算他不关心,对她的细微变化还是有一丁点察觉,她对自己没往昔的热情,是被他的冷漠打击到了?
章怀远觉得自己应该再接再厉,总有一天她会主动放弃他,是的,放弃他。他不怕打击她,更不怕伤害,谁让她来招惹自己?
后来,后来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竟然敢……
咚咚,轻轻的叩门声,以及她的声音,“喂,那什么,你没事吧?”
章怀远微微愣怔,微微动了动身,才发觉身下的水已经冷了,身体有些僵硬。他站起来,带起一波波哗啦啦水声,微凉的空气沁骨,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今夏已经推门进来,看到赤身裸/体的他,微微一愣,随即不自在地别过脸,“你手机响了好几次,我,我看了一眼,商瑗的电话,你快给她回一个吧。”
最后一个字是消失在门后的,章怀远甚至怀疑,她是慌不折路。待她出去,他才淡淡地‘嗯’了声,也不见得有什么表示,慢慢地擦干,裹上浴巾跨出去。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屏幕不停地换着频道。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微晃了下头,头发的水泽甩给她。她微微侧了侧身,也不知在想什么,蹭地站起来,一阵暗影晃动,没一会她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浴袍,还有一条毛巾。
“换上吧,生病不好受。”说着将浴袍递给过来,“头发需要我帮你擦一下吗。”
章怀远微微眯眼,慢慢地对上她的眼睛,突然就笑了,“你这是在讨好我?”
兴许是不知道他会这样讲,脸色渐渐的僵起来,“你爱这么想也行,我不在乎。”然后把浴袍一扔,没有在多看他一眼,“章怀远,不管你怎么想,你放心,我不会在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你不需要处处提防我,我不会对商瑗怎样,更不会对她构成威胁,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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