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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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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变成了私怨。
忘了这位也是开青楼的,采蘩不禁说道·“你楼里生意要不好做,要不要跟我合作?”她有认真学生意,但她比童芷没出息,只想偷懒,所以喜欢找能干得力的帮手。
“开青楼是为了气死我爹。他还没死,我不转行。”尉迟觉想都不想,拒绝她。
“你们一个个都挺有目标的。”一个要等娶了媳妇才不挨揍,一个要老爹气死才要转行。
不知道独孤棠的目标是什么?想到这个人,采蘩就听南北一片叫好声,原来第一批帕球已经抛出。
余峰快速拿起长弓·本来对准了落下的帕球,却因为独孤棠干净利落的拉箭动作而怕他射中,于是借弓上那些宝石,映了日光就往独孤棠的眼睛上一照。独孤棠的箭出去,一只红帕球,离绿帕球不过方寸。
叹息声此起彼伏·不过也没人去指责余峰。这是一场游戏,只重结果不重方法。如尉迟觉所说,战术运用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斗得是多面的本事。
“余峰的弓够贵重的,镶了这么多宝石。”采蘩这时才注意到那张弓。
“贵重有什么用?他这张弓还是最好的制弓师傅所造,但那位师傅不太情愿承认,只道一生造好弓无数,心血制一张漂亮的,就像美人一样,好看可以,打猎就不要上场了。”尉迟觉眯起细眼,“说起来,你似乎不紧张老大输赢。”
身旁无回应,尉迟觉看向采蘩,见她怔怔盯着场中,以为她终于担忧起来,不由自主劝慰道,“你不用担心,男子在外逢场作戏也是无奈,心还在你这儿就好。”
采蘩却好似灵魂出窍,唇轻启轻合,一句极小声,“贵重有什么用?”
“呃?”轮到尉迟觉怔住了。
采蘩突然笑了,真心欢喜,所以眼睛也有光芒,“尉迟,你帮了我大忙了。贵重有什么用?”轻呵开怀,“贵重确实没有用。弓是如此,纸也是如此,一通百通。”
“呃——”他刚才说了些什么?有说到纸吗?怎么跟不上这位姑娘的思路啊?
“而且,我不担心。”即便是出神,该听到的,一字不漏,他若无心,也就罢了。若对我真心实意,别的女人是绝对丕能沾的。”她不勉强他,但看他自己的选择。
“逢场作戏也不行?”该替老大庆幸吗?还好这姑娘比老大小了好几岁,老大年少轻狂时,她还是小女孩呢。
“既然是做戏,没必要贡献身心。输赢都要和烟雨阁的姑娘共度良宵这种事,对我而言是不可能发生的。哪怕娶回家当菩萨供起来,他没钱,我有钱,我来养着。后院三妻四妾也好,他搏个倜傥的潇洒名,我则是让人称颂的贤良有德,好事。”家门里的真相外人能有几个看得清的,都是人云亦云。她这会儿都不怕人对自己的容貌指指点点,关起门来就更不怕了。
“姑娘话里似有允嫁之意,看来我该恭喜老大,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貌美,富有,还聪明,但尉迟觉为独孤棠感觉乌云压顶。自家老娘常教,娶什么女人当老婆都行,最重要就是他得心甘情愿。乌云压顶,也是老大心甘情愿的吧。
“央呢?”看着第二批帕球落下,似乎有两个绿的,采蘩问得漫不经心。
“他——会相好的去了。”尉迟觉答得漫不经心。
余峰故计重施,可惜同样的招数对独孤棠是没用的。嗖嗖两箭,一气而出,皆中绿球。众女娇语莺莺,频送秋波,将军少帅喊到男人们心窝里的酥麻。独孤-棠却沉稳,神情不动,收弓拎马,到一边等第三拨,但那傲然的姿态仿佛在告诉每个人,他赢定了。
第三拨又落双绿,余峰不敢再耍花招,老实射箭,和独孤棠各中一球。如此,三比一。还有五帕。
“会有老鹰飞进来么?”寒风吹乱了头发,采蘩将双手拢入袖中,但场下赤着上身的两人,还有一群穿单衣的男子们,如源源不断的热流,蒸高着那些居高临下的春色目光。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哪位是叶姬?”
尉迟觉看着南面,“就在那个尖角屋顶下的窗前。她是烟雨阁头牌,住着视野最好的屋子,享受诸多姑娘得不到的优待。”
临窗一美,看不清五官,但身姿纤细,鹅黄绿的双袖在风中飘摆,仿佛燕尾迎春。
单单只是剪影,已令人浮想联翩。采蘩只道,“所有的优待都要付出代价的,别人看着羡慕,也许她心里一点都不想要。”
尉迟觉的视线立刻落在采蘩身上,“姑娘睿智,外表越是华丽,内心越是疲惫痛苦。但愿那位叶姬也如姑娘这般,早点明白过来。”
“如今我倒希望独孤棠赢了。”果然,独孤棠闹这一出有目的,“赢了至少能办成事,输了得白养一人。咦?”采蘩眼睛一亮。
尉迟觉也看见了,正中下怀的笑意,“就知道他按耐不住。想靠余峰那三脚猫的骑射功夫,他就等着花落旁人吧。”
“那是谁?”采蘩看驱马进场的男子身材硕长,气魄不输独孤棠。
“黄炜。这次对齐作战,在北线立了赫赫战功,也是余相新近极力提拔的人,所以很自然和余家人走到一起。”尉迟觉告诉她。
“他也是四方将之一,与他的上司独孤棠争,不要紧吗?”四方将中,尉迟和央不用说,但黄炜和李鹤是余相那边的人。
“得罪他的上司,总比让他的后台丢脸得好。再者,他是叶姬前些日子唯一的入幕之宾,据闻两人如同一对恩爱夫妻,黄炜日日留在烟雨阁,霸着美人不放。大概得罪的人太多了,或者情转淡,黄炜已有几日不来,倒是余峰开始讨好叶姬。”贵族子弟为了女子而争风吃醋,尉迟觉嚼来索然无味。
“黄炜多半也有想成全余峰的意思。却不知他这么飞进来,到底是为了余峰,还是出于私心,有些耐人寻味。”第四拨,单绿球,黄炜的动作竟比独孤棠快,一球归他。余峰在一旁观望,是不分薄同伴得球数的策略。“平手当如何?”
“平手就计双方总得球数。”刚才忘了提。
“也就是说,黄炜拿到四球以上就稳赢了。”采蘩心算比打算盘出色,“上来就给独孤棠一个下马威,我就说你们的老大功夫实在马马虎虎。”
尉迟觉张嘴半天,一句话未说。
而就在这半天里,黄炜射下四个球,独孤棠射下一个。
这叫——事实胜于雄辩!
第321章掠婚
“老大竟然输给了那只猴子?”央神出鬼没,突然乍现。
“别吓到小孩。”采蘩看看一旁长吁短叹的两个小独孤党姬钥和小混蛋。
“能跟着你到这种地方来的孩子,我吓得了吗?”央大喇喇坐下,张嘴吐气,好像刚刚快跑过一样。
“黄炜被称为鹰眼,千军万马当前,眨眼取敌方大将首级可不是一回两回。而射术也非老大长项,输在情理之中。”见弯转舵,尉迟觉本想为独孤棠伸张正义的慷慨陈词已成为过去,这会儿滴溜溜得猾,“倒是接下来棘手,不知他们会射哪个姑娘的帕球?”要他说,射谁的,谁倒霉。因为老大将来的老婆是完全不能容人的妒妇。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往丑里挑。技不如人,咱也没辙。”把手当帽沿,央眺望南北两边,“好在烟雨阁做这行买卖,姑娘不至于丑到不能看,吹灯后瞎里摸”
“不愧是兄弟,说话都一个调。”这种话听一遍也就够了,采蘩毫不留情掐断。
“我跟谁说话一个调?”偏有没心眼的,央还问出口。
尉迟觉干咳两声,神情有笑,点醒央,“我俩。”又使眼色,“当着采蘩姑娘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大是那种人吗?”
“可这是规矩”立刻遭受无出处的白眼,央一个机灵,“啊!没错,老大绝对不是那种薄幸人。他心里有人了,就算送个天仙给他,那也是白搭。大不了带回家当个丫头使唤。”
采蘩好笑,却看那边小厮正举起各色帕球。每举一色,就有个姑娘站前让余峰黄炜等人认脸。独孤棠看都不看,走进帐中。差不多快认完,小厮举起最后一个墨黑球。他才披了件大风袍出来。
“采蘩姑娘。”他对采蘩高喊一声,全场皆随他看过来。
尉迟觉突兀地拉了采蘩一把,用劲还不小。一下子把她带到栏杆前了。
采蘩皱眉,心中并不似面上平静,让尉迟觉这么一拽,出口有气。“干吗?”
两人之间隔了几十丈远,采蘩却轻而易举看到独孤棠弯起的嘴角,不禁愣住。立刻问旁边和后面的,他的兄弟们,“摆什么心思呢?”
央耸耸肩,“别问我,我出出进进,话都没跟老大说。”
尉迟觉也无辜,“老大不是叫你吗?我好心拉你一把。”
而此时。黄炜他们压根没注意到,采蘩一开口,小厮就放下了手里的球。
很快,球分发到众小厮手中。妈妈一声令,他们高抛了出去。
黄炜只有一次机会让自己的少帅蒙羞。因此专注非常,单凭眼角余光就下了判断。对准!出手!快如闪电!
箭羽颤,箭头入木板,一只墨色球被射穿,露出球中棉花绒。
几乎同时,北面一个女子发出惊喜的呼声,跳出来转圈。她身材矮小,微胖,上了浓妆却不显得好看,按照一般的标准不能说丑,但在烟雨阁肯定是最次的了。
采蘩斜睨。并不是她瞧不起那姑娘的长相,而是基于和她抢男人的,不可妥协的理由,她没办法正眼看对方。
“也好。”尉迟觉了解女子心态,“这么普通,能进老大他爹的家门肯定就不挑剔了,安安份份,哪天她想开了,自愿求老大安排一个好归宿,那就万事大吉。”这个妾带回去,正妻不能卖不能阴,但妾可以主动要求离开。只不过,一般而言,好不容易能跳到米缸里,不熬个六七载人老珠黄,还真很难死心。更何况,如今这个还是定国公的独子,少元帅,长得令人流口水。
高栏后的姑娘们纷纷发出失望的叹息,而场中余峰等人笑得极坏。大主宰
“独孤棠,等会儿多吃点好的补一补,瞧那位胖姑娘已久,今晚怕不抽干你。你可别只玩一半就没了雄风,传出去连我们这群一块儿跟你长大的也丢脸。”余峰这群中另一个出挑的就是李鹤,和采蘩yiyang,一双放电桃花眼,说话有色,站相漂浮。
“独孤兄,不好意思,没下准心,射偏了。”黄炜却是正经面色空敷衍。
余峰压轴,“独孤棠,消受胖美人恩之前,是不是去安抚一下那位漂亮的姑娘?不要因此生了你的气,不肯答应嫁给你。不过,你倒也不用担心她。以她的姿色,咱长安城里的名门公子可以尽挑,我给她介绍。”
独孤棠一声不响,直到他们一个个说完,才道,“是那个胖姑娘么?墨色的巾子也不止她一个在用,我看上去都差不多,还是拿下来验清楚得好。”伸手招来一旁伺候的童子,嘱咐他把球摘了送到妈妈那儿。
他这么一说,李鹤笑起半面,“独孤兄,眼神不好怎么领着我们上阵杀敌啊?分明只有一个墨帕”球字还未说出口,脸色就变了。
只见独孤棠在五颜六色的球中走了几步,然后站定回看他们。他脚下,正是一只墨球。
“是我眼神不好吗?这两只球看起来真得挺像。”足尖一踢,墨球滚动。
风向就这么变了,和人多没有一点关系。
独孤棠也不去捡,这时候要撇清任何动手脚的嫌疑,照例叫来一个小童,拾了去问妈妈。
采蘩远远看着,听不到男人们在说什么,只见连着跑上去两个小童,手里都拿了墨球。再看烟雨阁的妈妈皱眉看了半天,转头对那位胖姑娘说了两句话。胖姑娘顿时收起笑容,快步走到妈妈身边,一手拿起一个球看,然后神情沮丧下来,捂着脸跑开了。接着,那个被射破的球从姑娘们中间传过去,一个个都是摇头。她是雾里看花,糊里糊涂,却听小混蛋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好像弄错姑娘了,射中的球不是那个胖姑的。”
采蘩恍然大悟,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墨帕?墨帕!她立刻去瞪央。
央正等着,“别瞪我,我是个跑腿听吩咐的,很无辜。你要找的始作俑者在那儿,小心,这时候的他,你我都不会是对手。顺其自然就最好了。”
“你的手不是折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她竟然毫无所觉。“我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想当他的对手,所以就找你。”
“左手折了,右手完好,说咱俩住一起的缘分时,有没有觉得我靠你特别近?”央笑看采蘩睁眼明白的模样,“没错,就是那时候。”
一旁静立的尉迟觉开口道,“采蘩姑娘最好准备了。”
诧异之后,采蘩感叹,“他到底什么时候想到的这个主意?我居然一点没看出来。”
“应该是看到姑娘平安的刹那。”不是很清楚吗?这姑娘善妒,他看得出老大喜而乐见,简直享受得要命。不过,就像采蘩在乎老大,老大也十分在意她。本来就是因为她失踪,老大不惜把胡黎揭穿了,又对烟雨阁深挖剖底。如今人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输赢那么吃亏的事,老大肯定要撇清。
“可是,拿一球认一人”采蘩又想通一个环节,“所以你拉我起身。”
“当时小厮手里的正是姑娘的帕球,射箭的黄炜也看到了你,全部符合规则。”尉迟觉这时才说出实情。
妈妈在那儿尖嗓子喊一声,“这是谁的帕子?好事儿都不来认啊?”
“采蘩姑娘。”尉迟觉再催她一声,“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你若不出声,妈妈会帮老大选一个陪夜姑娘。”大主宰
采蘩不再犹豫,往栏前一站,连声音都妖娆了,“是我的帕子。”
独孤棠直望着她,嘴角抿成一道线,不怎么弯,却实在高兴得无比张扬。
余峰嘿了一声,“她不是烟雨阁的姑娘,不能算。”
“规则里从没这条,而刚才最后一球拿出来时,采蘩姑娘就站了起来,你们都看到了人。既然那会儿谁也没说不行,到这会儿说不算,九公子不觉得勉强了些?”有备而来的独孤棠哪是余峰一句话能打发的。
“别的不说,这本是烟花地人玩儿的,可刚才九哥说你想娶那姑娘吧。”余峰的帮手都是一顶一,李鹤笑得歪里邪气,“你和烟雨阁里的姑娘共度春宵,谁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就姑娘的名节指三道四。赌约必行,你若坚持她的话,她明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长安城很小,不出三日,人人都会说她的不是。一个大小姐就从天上掉下来,成为大家纷踩的烂泥了。”
“李鹤,你好像忘了,我还有一个选择。”那个选择,能让他称心如意。
李鹤哑然,迄今他没见过会那么选择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就没往那儿去想。
也许是因为太吃惊,余峰脱口大声,“你想掠婚?”
满场寂静。
“是又如何?”独孤棠吹声口哨,墨驹驰来。
他轻纵上马,再次驱至采蘩面前,“采蘩姑娘,我姓独孤,单名棠字,今年刚过二十四,略有薄产,亦有养家糊口之能,诚心求你为我独妻,相伴一生。你可允我?”
第322章临渊。彼岸。
墨马扬鬃,健蹄踏热尘。
风雪袍,蓝天色,白云纹,君子稳重如山,眸深深,流露切切情
只觉身后排山倒海推着自己,她临渊而站,差一步似会粉身碎骨。但,眼中有他,所以隔渊便是姹紫嫣红的山谷,百花芬芳,是与前生再不同的风景。从此,一路有陪伴,不会在这个不安稳的世道中苦苦飘零而不知方向。
她也知道,跨渊不易,到达两人的彼岸,必还有激荡起伏。可如果她迟迟不踏出第一步,那芬芳地就会离得越来越远,直至从视野里消失,用余生痛悔。目光不由高抬,那座漂亮的楼阁窗前绿色的燕尾翦翦,却脚上挂链,终脱不出樊笼。有多少女子能有她此时的幸运,一个重诺如命的天地男儿允她独妻,还偏偏是自己心上的人。
“蘩儿,有朝一日,你会遇到一个男子,不用你费尽心机,不用你强颜欢笑,只是远远看着他,你就怦然心动。那么,他求之,你当勇敢。奋不顾身,爹也不阻。”想起来了,那日得东葛青云许她为妾,她挺开心跟爹说了,最后却以大吵一架告终而愤然跑出去,爹的声音追来,正是这句话。
眸光炽热,双手握紧扶栏,大风吹扬,她欢笑,媚颜展开而美不胜收,音似银铃,“独孤棠,答你之前,我得先问个清楚明白。”
“采蘩姑娘请问。”他看似自信张扬,无人知道他紧张得出手汗,缰绳难抓。
“我若嫁你,你今生不可再娶。诺否?”第一问。
“诺。”第一答。
“我若嫁你,必清你内宅。诺否?”第二问。
“诺。”第二答。
“我若嫁你,吃我的,穿我的,你归我养。诺否?”第三问。
“…···”刚才的干脆不复,他神情不变手捉放数回,“采蘩姑娘,恕我不诺。独孤棠有手有脚,不做靠妻的懒汉可以养自己。”
“好,你不能全诺,我也不能立时应允,再试你一回——”话音才落,她单手撑栏,身姿轻盈从扶栏后跃出。
惊呼声群起。观台虽不高,离地面也有七八丈一个纤弱女子跳下来,不死也伤。
央也吓呆了,起身要救。
尉迟觉拦住,面上微微笑,“轮不到你。”
美人似蝶,自有海棠花来迎,毫无意外惊喜,但相抱满怀互诺不离不弃。
采蘩道,“独孤棠,我允你一生。”
这是青楼女子卖笑,男子买欢,绝非正经求亲的地方。但采蘩和独孤棠,一个妩媚入骨,天生妖娆,不知背负了多少谣言和误解,另一个亲妈不在亲爹不爱,出身贵胄却如浪客行走江湖,都不惧他人目光,极具自我。因此反过来看,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也没有比此时更合适的机会,互相把对方逼急了。
央恍然大悟,抓抓脑袋,“又是这招也不来点新鲜的,每次吓得是别人,却让老大次次得逞,最终抱得美人归。”
“采蘩姑娘若不想让老大得逞,自然会来新鲜的。既然早已认定,偏心他又有何妨。”尉迟觉闻脂粉香长大,最懂女人心,“不过,即便招式老套,能飞身下去,对采蘩姑娘也十分不易。因从此没有回头路,允了自己一生给人,同福同难,同生同死,无论多艰难都会走下去。”
央也并不傻,“从此老大的难处也会是采蘩的难处,多个人伤脑筋罢。可就算如此,两人一块儿,是苦也甜。”
“而且,别看这会儿掠婚是一股脑就成的事,国公府那边还指不定阄出什么来呢。”老大在定国公心里的地位相当微妙-,采蘩富是富,身世仍是单薄了点,未必是符合定国公理想儿媳妇的人选。
“得了,这么些年老大我行我素,到今天也不会突然当回乖儿子去,那边闹也没用。”自己是挨老娘打的货,但央看好老大。老大是榜样。感觉旁边有人挤,低头看到姬钥,遂亲昵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你托姐姐的福,多一群罩着你的大兄了。”
姬钥为采蘩高兴,但央的话又让他迷惑不解,“不是只多了一个姐夫么?”
央扯嘴露白牙,嘿嘿一笑,不解释。
再说采蘩整个人依在独孤棠的怀里,面颊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大袍下的热温,熨得她全身都快烧起来了。
她喃喃道,“一步落渊,死也无憾。原来喜欢一个人,真得可以奋不顾身。
独孤棠,你是我的命数也。”
独孤棠一掌搂着采蘩的,一手拽缰调马头,却是急奔出四方阁,“我倒觉得你是我的劫数,躲也躲不过,放也放不得,压在心里越来越沉,一日看不见就方寸大乱。采蘩,多谢你,与我这第三次接住你的机会。”
他曾说过,如果他能接到●‘三次,就抵了他的两次无情。她的第三问,恐怕是故意让诺,好实践他当初之愿,从此两人都不必再介怀。
“不用谢我,我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是非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一般女子此时即便快活,也是只会表现娇羞,可采蘩笑声成串,却不在意听者会否以为她轻浮,“独孤棠,你真是狡猾。我来兴师问罪的,不见你仓惶失措,反而借机逼婚。我想不应,却又实在见不得你和别人相好。我这会儿应了,高兴之余总有那么点不甘心。你说,如何是好?”
“那是采蘩你心疼我,我感激不尽。”独孤棠铮铮铁骨,还练一手“化绵”,真正的深藏不露。
“呀呀,不得了。看着此时的独孤大公子,谁想得到与那时的斗笠孤客会是同一个人。我心疼你,可谁来心疼我?”问了,采蘩却又自答,“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别人。”
“那是自然。若别人心疼你,我不会愿意。”采蘩迟迟不表态,令他心里难以安定。如今终于得她允了求亲,他可正大光明说些亲热话。
“嗯,心疼我就好。”采蘩哪能让他那么得意,光是想到他已有两个妾,气就顺不过来,“我不讲究排场,也不,既然点了头,咱俩今日这就算定亲了。不过你们鲜卑掠婚之后的习俗,什么即时入帐,我可适应不了。我是汉家女子,重视天地行礼拜见高堂,无媒无聘绝不洞房。你尽快跟你爹说了,找媒人走过场,一切等我成了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再说。”
“成亲好说,我爹——”独孤棠觉得国公爷会利用这个机会狠狠整他,“我自小到今日有爹等于没爹,不能当我孤儿?”
采蘩好笑,“我当你孤儿容易,可别人呢?尤其你独孤大公子名满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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