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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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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蘩看看独孤棠,独孤棠便帮她回答,“没什么,庄王负责采蘩案子时曾对她用刑,难免有些芥蒂。”

“那也该是庄王亏欠了采蘩。”央一句直言,“怎么反倒让她作诱饵?”他是倾老大派。

“因为大嫂是最合适的人选。”丑奴相对不偏不倚。“不是她造出传世帝王书,不是她认出那个人来,不知向老爷子还会藏多久。”

“你怎么不说庄王明知那人是谁,却不肯自己站出来,非要绕这么一大圈?”沙沙有声,颇不以为然。

过了惊讶的劲儿,但对师父的做法不认同的相当不少。一共三十九人,麦子很难摈弃对师父的尊重,丑奴嫁了人之后心态平稳,另三十七名被利用了之后均表示很难没有芥蒂。同时对独孤棠一人背负了重责而钦佩。成为牢固的独孤党。可以这么说,被独孤棠解散的蛟盟处于谨遵师嘱的个归个时期,而此时无更胜有的蛟盟已经是谨遵大兄号令的同心力时期。

“男人重诺。”独孤棠公允,“还有。要记住。庄王是庄王。师父是师父。”师父死了,庄王活着,两者没有关联。

众蛟点头后。出了主帐。老大曰等,那就是豁了命也会死守的。

唯采蘩敢疑,“生死关头你信庄王?”

独孤棠道,“来时他说必为我护航,让我放心,我不信我师父,但庄王——我还不曾打过交道。”说着揉眉心而笑,“庄王和师父明明是一个人,却又不像一个人。我这么想的话,你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在成为你师父之前的庄王很假,蒙起面来当向老爷子的走卒是为了宣泄傲气,当你师父之后是为了弥补过去,最后弃了所有回归庄王的却是脱胎换骨的庄王了。”自己也觉得拗口,但采蘩认为庄王和向老爷子就是一类人,深谙舍和得的平衡。

“所以,我可以信这个庄王一次吧?”得到老婆的支持,原来那么重要。

“信归信,别全押在上面,因为命是我们自己的。”采蘩对独孤棠眨眨眼,“咱们自救吧。”

独孤棠好笑,“采蘩姑娘的心眼一如既往得小啊。”

“那是最深刻的回忆了,怎么能忘掉呢?我打算时不时要拿出来晒晒太阳,保持新鲜,讲给子孙后代听。”采蘩比独孤棠笑得还欢。

突然里帐的门幔掀开,走出来一个人。

连独孤棠都怔了怔,因为他竟丝毫未察觉里面有人。

采蘩看清那人,却神情轻松了,“老兵,你能把神出鬼没的秘诀告诉我么?穿梭于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

邢老兵嘿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只熟用了脚下功夫,像我这样不起眼的小兵又好混过关。我来告诉你们,西穆王今夜要出兵灭假扮北牧的匪类,然后就轮到拜访北周独孤少帅。”

“老兵,向琚有没有怀疑你?”独孤棠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消息。

“应该没有,不然还能有命?”邢老兵拍拍胸脯,“放心,我见势不妙就会跑的,到时候可不跟你和女大人道别了。”

“不,不用等到不妙的时候,你今晚就跑。不过跑之前,帮我做件事。”独孤棠嘱咐完了,又道,“老兵你要没地方去,等我和采蘩要离开长安时,可以跟我们一道走。”

采蘩咦了一声,“你跟我要离开长安?去哪儿?为什么?”

“两位还没回到长安呢,现在说这些还很遥远。”邢老兵感觉自己得当这个和事老,“总之,少帅的话我听进去了,到时候怎么样就看缘份吧。”

采蘩叫住邢老兵,“老兵,是你帮我解了毒吗?”

邢老兵摇头,“没有,我哪里懂那个。”

采蘩想了想,“可你那天既然送了一大碗粥,后来怎么又送来水呢?”

“不是你想喝水吗?”老兵神情不解,“你让人传话说渴的时候,我还纳闷了一下。”

她没让任何人传过话。采蘩忙问,“那人是谁?你认不认识?”

“呃——没瞧见那人的脸,听到声音回头看,人已经不见了,我还特地追出帐外,结果也瞧不出什么来。让女大人这么一问,好像确实有奇怪的地方。”老兵想起一处细节,“煮开了的净水都放在大缸里,但那天缸里空了,只能用储备坛子里的水。那些坛子平常放得很高,当时却有一坛就在我眼皮底下。”

“似乎是有人刻意拿下来的,为了让你顺手。是不是有这样的感觉?”采蘩的敏锐从造纸延伸到别处。

老兵连连点头,道不错。

采蘩也不再留他,目送他走了之后,对同样若有所思的独孤棠道,“除了你和老兵之外,还有人混在向琚那边,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独孤棠想不出来,“向琚阵营的人或者十分忠心,或者被控制得极严,由上到下有一套用人的制度,为防细作从内部着手。如果不是阿布奇异寡言,还有乌睿那种不管别事的人,我恐怕很难混入。至于邢老兵,他一直在使团待着,多半建了直线关系,又是帮厨,容易遭人忽略。”

“而且望山才对我动手,邢老兵就来了,显然那人早知道望山的打算。如果不是近身获得望山信任的人——”采蘩苦笑,“虽然向老爷子也露面了,但其实我们对他们的实力了解很少。吴姬姐姐说老爷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绝处逢生,我认为他越是险境越有能力生存。他隐姓埋名的这些年不会只造造纸养养孙而已。周帝衰弱拉拢太子这些动作,胜古纸坊烟雨阁这些地方,和西穆王联姻,将萧公主送给北牧,与高丽做交易,到底形成多大的势力,已经不是我能想像的了。所以真希望能知道帮我们的是谁,也好多两分顺利离开的把握。”会是谁?

“时候到了那人肯定现身。连我们都不知道他身份的话,向琚他们也不会察觉,而且你说得不错,那人可能处于比较重要的地位,为向琚或望山信任。他能隐藏得越久,对我们似乎也越有利。”和采蘩的想法不同,独孤棠更希望这是一颗决胜棋,“现在就用掉的话,有些可惜。”

采蘩道,“你对庄王的信心不止一点点啊。”

“不止庄王,还有肃公。”而且独孤棠隐隐感觉还不到和向琚分出最终胜负的时刻,“今晚到明晨如果没有任何消息,那就得搏运气了。数百人对数万人,你跟我赌一盘如何?”

“我赌你输。”采蘩想都没想,“赌注是--”赌什么才能刺激他呢?

“我要是赢了,你帮我养活一百个左右的孩子吧。以前说好婚后你养我的,现在多出一些来,不过采蘩你那么富裕,只敲金山一角。”独孤棠笑。

采蘩半张着嘴,“独孤棠,你已经收养了--”她竟然忘了那个数字!不是记忆力衰退,而是潜意识不想去记。小孩子啊小孩子,会令她的心在善恶间摇摆,凭心情决定哪一边。

“三十四个了。前些日子接到婶子的信,家里那几个大的也学了我,将无依无靠的孤儿带回家。”提到康城那个小院,独孤棠心中便很温暖。

“请问,没有你当掌柜赚钱,三十几口人靠谁吃饱穿暖?别跟我说是你那几个大一点的弟弟,他们自己养活自己还勉强。”采蘩觉得光好心是不能给孩子幸福的。

“不是靠你吗?”独孤棠眼角含笑,“做了这么大的善事却不居功,我得夸夸你。”

采蘩忙道,“别夸我,你一夸,一百个还得继续往上加。我离开康城时留了一笔嫁妆银子给婶子,没有别的了。”

“婶子说那笔数太大,家里孩子虽然很多,也够用上好几年的。我现在想的就是几年后。”高瞻远瞩用在这儿,是独孤棠的独特魅力。

但采蘩觉得不对呀——

第432章仗,也可以用谈的。

“独孤棠,你不穷了。”采蘩想起来,“我跟你一起掉进了银子地里,那才是真正的金山银山,富可敌国就是用来形容你这种人的。”一个国库落在他手里。

独孤棠却道,“我这辈子和富可敌国是沾不上边了,靠你或者可能。”

采蘩一转念,“你把那么多银子都分给兄弟了,自己却一份也不要?如果是这样,我得问分到银子的那些人要回你那份。谁也不会嫌钱多,你不要我要,正好拿来养你和一百口人。”

“嫁给我之前,采蘩姑娘好像巴不得养我,昨晚才洞房,今天就开始嫌弃我拖你的后腿了么?”独孤棠边说边笑,“我让兄弟们分了,但蛟盟谁也不要。因为它们,我们手上累着无辜者的性命。知道师父还活着,我曾有一度将所有的错都归在他身上,然而深想之后,这又何尝不是我们自以为是造成的?蛟盟每个人都有故事,多数是在家里受尽委屈,或者怀才不遇,性子上多少有些狂妄,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师父选的那些任务恰恰能满足我们,把自己当成除暴安良的英雄。一次次积累下来,对师父布置的事连想都不会想,只觉得又能过英雄的瘾,仗剑行侠。所以最后一次行动时,即便感觉不对的人不在少数,大家还是毫不犹豫地下手了。明明稍微冷静就能察觉圈套。”

蛟盟不但理清了庄王和师父的关系,也检讨了劫银案中他们充当刽子手的事实。认定这银子他们没有资格分。

“那你们怎么打算?”横竖是群怪人凑在一起,不能当成大义。

“分开藏了,制成藏宝图,再找找看那些被害人的家属后代,有缘人得之。”独孤棠好不轻描淡写。

采蘩愕然,“你在说笑?”

“有人出了这个主意,大家都觉得挺好,所以通过了,但操作的人不是我。”再认真不过。

“早知如此,还不如我一人独吞。”当初自己是撞邪了吧?竟然分文不要。

“你若真觉得懊恼。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你心里好过些。”独孤棠这时想起要宠老婆来了。“我偷拿几份藏宝图给你,你那么聪明,与银子的缘份跑不了。”

采蘩没好气,“施舍给我的。我不要。”但黛眉俏上。另有妙思。“要说劫银案受害者的后代,我家钥弟和雅雅也算吧,还有语姑娘。不用你偷拿。光明正大问你兄弟要去。三张。合情合理。这么一来,我家里人不用我负担,转用到你那儿,嗯——我便愿赌服输。”

谁能从这姑娘手里占到便宜?独孤棠点头,但笑着,“如果我们安然离开西穆,今后就请夫人养家糊口了。”借这个半真半玩的赌约,给他和她明日的希望。

“一百个。”采蘩是当真的,“我的老天,干脆自己就别生了。”这是天理循环?她因为讨厌小孩子,所以受报应了。

“都要照顾那么多孩子了,多照顾一个也无妨。”别的没什么,他想要一个像采蘩的女娃子。

“先说好——”不知道独孤棠的小小私心,采蘩听到照顾二字,头皮都麻了。

“我知道,只给银子,不负责。”独孤棠有觉悟。

两人打赌完毕,采蘩睡回笼觉去,独孤棠当然要继续撑着天,为将来靠老婆养而“发奋图强”。

夜幕降临草原,独孤棠没有等到庄王肃公的消息,也没有等到西穆出兵的消息,却等来了向老爷子的传讯。和众人商量,都说不行。

睡饱的采蘩一出来,听说对面有信,就问对了,“是向老爷子要见我么?”

“你怎么知道?”央奇怪。

“老爷子欠我一个交待,我本以为他会赖,却真是守信的人。”采蘩笑了笑,“让我去吧。你们若不来救我,我是想跟老爷子好好谈一谈的,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了。”

“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的自信,但如果怀疑,到最后肯定又是我错。”央早学乖了,第一个投降。

采蘩看着独孤棠,见他神情不松,便知不想她去,“你说等,我同意。可是等着什么都不做,我就闲得慌。当我出去透个气,很快回来,行吗?”

“就怕你透气变没气。”三人组来了。

“我要是没气了,你们老大——”采蘩纠正说法,“你们所有人都会没气的,因为对方会大开杀戒。但如果我去,说不定能做些事。”

独孤棠深望入采蘩眼中,“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采蘩答应。

独孤棠送采蘩出帐,看着她和送信来的笑面走向气氛已是肃杀的西穆营帐。

“老大,我是说不过她,你怎么也降了呢?”央吐气皱眉,“羊入虎口还能完整回来吗?”

“因为大嫂说得有道理。她要是不能活着回来,就说明他们一定会要我们每一条命。不去是两眼一摸黑,去了好歹探个吉凶。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数万人马那么干瞪着我们。但愿大嫂够机敏,帮我们争取一日半日也是好的。”沙沙沙,军师说道。

独孤棠不说话,只是目送采蘩的身影,双手渐渐握了起来。

采蘩跟笑面走着,看到大会那边仍很热闹,“还能进行得下去么?”西穆王调了重兵把守自己的王帐,明眼人一看就知有异。

“为什么进行不下去?”笑面撇嘴直乐,“春日大会有万骑勇士保卫,区区混入的几百小贼能造反吗?”

这时来到一顶很不起眼的灰布帐前,笑面掀帘,“请吧,少帅夫人。”说着,却往采蘩身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

采蘩回头,见不远处一个大火堆,男子们围坐着喝酒谈笑,女子们跳舞唱歌。她几乎一眼便瞧见了向琚,还有那位如花似玉的三公主。不知是向琚搂着三公主,还是三公主偎依着向琚,看似十分亲密。

“少帅夫人觉得可惜么?”笑面道。

“庆幸才是。”采蘩道。

突然,向琚喝口酒,抬了三公主的下巴,对嘴哺之。三公主娇羞贴着向琚的耳畔说了什么,且站起身来。向琚温笑如常,也起身,将三公主横抱起来,在一片笑声中进了身后的大帐。

笑面道,“莫非五公子瞧见你了?”

“那我得跟老爷子再邀一功。”采蘩转回来,笑得清冷带甜——

第433章活不能选,死不能挑

采蘩说庆幸时,一只脚已踏进去,所以被人听见了。

“我虽反对烨儿娶你,却不是因为讨厌你这个人。”仍是土地公的脸,土地公的衣装,但眼神已经很不同,“听丫头没心没肺,真想替烨儿抱不平。”

“我知道,江山美人可以兼得,但君王只爱一个美人就麻烦了。”采蘩不但没心没肺得说,还没心没肺得笑,“老人家喜欢我的小聪明,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孙儿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心里也是矛盾得很。”

“你可不止是小聪明。”向老爷子道,“看到你就会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你们相当像呢。”

“谁?”当他夸自己,采蘩从容。

“一个我曾以为可用可控却反而让我吃了亏的人。”向老爷子眼中有些怀想的远色,“也许你会认为我是卑鄙无耻之人,但我还是很尊重旗鼓相当的对手的。”

“我没有把老人家认为成那样,倒是老人家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他说的那人是庄王吧,无意有意的,采蘩没有牵扯入庄王,“天大地大人心大,老人家志在天下,又得了五公子那么聪颖的后代,想扶他当皇帝怎么会是卑鄙无耻。”

“好听话谁不会说。”笑面在一旁插嘴。

“我可不是客套。”采蘩不谄媚,“撇开五公子和我之间,撇开我义父义母的死,我和老人家其实无仇无怨,只是一路走着就同您的路交叉到一块儿去了,冲撞纯属偶然。我想老人家您也肯定也是这么觉得吧?有些怎么又是这丫头的无可奈何之感。”

“要不是我差你两辈--啧啧,我跟烨儿会成情敌的。”不知怎么搞的,那张脸俗美得要命,但那颗心那个脑袋瓜儿真是罕见得讨他喜欢啊。

“我正为自己人见人爱烦恼,老人家就别添乱了。”此时的采蘩,刻意放大在外表的清冷越来越浅,灵气逼人自然外露。淡笑也有可爱之处。

“哈哈,采蘩丫头,真不考虑我一下?”向老爷子顿了顿,见采蘩不捧场他的幽默,把话说全,“助我们一臂之力,待大事成,你想成就的我都帮你成就。名匠。名官,名商,我当捧你为古今女子第一人,为你采蘩单开一支盛世书香名门,奉你为祖,代代相传。今后,以你为效法,女子自强会少很多阻碍,将来有更多如你一般能干的姑娘同男子争辉。”

采蘩握拳,放在心口。“老人家,我总算见识你的了得。一番成就说将来说让我心潮澎湃。从我到子孙。再到女子们,您给我一个壮阔的梦。我动心,很动心,若我很早就遇到您,我会跟着您,和乌睿笑面他们一样誓死相随。”命运差一刻都会截然不同,“我曾为了一个姓氏。磕得头破血流,连自尊都几乎舍弃。可惜--”

“可惜现在的你没出息了吗?”向老爷子微微一笑。

“胸无大志,只想长命百岁。”说没出息就没出息吧。采蘩回以微笑,直接说出心里话,“老爷子,请放我们走。”

笑面嗤笑,“从姑娘到夫人,什么都没变,就胆子是没底得往深里长。”

乌睿也在,但他此刻就是帐中的一件物什,没有一丝存在感。

“那就看你怎么跟我谈了。”向老爷子指着一套烹茶用具,“吴姬赞你煮得一手好茶,也让我见识一下吧。”

采蘩不端架子,跪坐上席,闻茶叶就知是铁观音,笑道,“五公子孝顺您得很,您一定欣慰。”

“还好吧。我老了,还能活几年?都是为了他打算,却因为丫头你,我活转过来他也不怎么高兴就是。要不,我还是让步?我拿手的本事就是让人死了转生,干脆满足了烨儿的心思,等过几年没那么纠缠你了,我再让你悄声无息走了。”向老爷子看采蘩挑茶叶,心道享受。

“老人家,依我看,五公子已经放下了。他是何等高贵的人,要对他人之妻念念不忘?就算还有一丝怨,也不过是心高气傲罢了。老人家也最好放下,耿耿于怀反而动摇下定的决心。我们不说这个了,行吗?”采蘩说完,专注着将茶叶挑完。

向老爷子点点头,“好,再不把你和他放一起。知道我为何找你吗?”

“老人家欠着我的好处,找我来是要还的。”泥壶沉叶,以石磨香,再浸渐了绿,要稍等,让壶吃了茶味,“越老的茶壶越能泡出好茶,但要保养得宜。老人家这把茶壶应该不是五公子的,许久没养过了吧,要裂不裂的皮因为突然浸了好茶,呜呜直哭呢。”

“哭什么?高兴才是。”向老爷子道。

“茶叶是顶级的,茶壶也曾是最好的,只是现在配不到一起了。老人家不挑剔的话,解渴还是可以的。”虽然这么说,采蘩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马虎。

“丫头刚才说不提的,自己却暗示什么?”向老爷子觉得采蘩指她自己和他孙儿。

“老人家想太多,我真说茶壶而已。”除造纸之外,烹茶也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所以为保养不当的茶壶惋惜确实发自内心。

向老爷子相信她,于是说回来,“你说我欠你?”

“我照您说的,帮乌睿,造帝王书,还找出了您,好处应该有二。”采蘩将浸茶末后的茶壶冲三遍,放入茶叶和水,炖上炭火小铜炉,“一,我不用嫁给五公子。二,我不用死。这第一个好处不管是我自己解决的,还是独孤棠帮我解决的,跟老人家好像关系不大。所以,我换一个。”

向老爷子要笑不笑,“说下去。”

“让我这边所有人都安然离开。”一个明知会被笑的交换,但采蘩必须提出来。

笑面哈哈地说,“少帅夫人,这种时候你能保住自己的命就该偷笑了,还想保其他人?你们是不是觉得鸠占鹊巢这招让公子败没了面子,就能大大咧咧走出草原?别做梦了,这叫在虎窝里羊叫唤,要被狼拆骨剥皮。”

“阿笑,你再多嘴,就到外面去等吧。”向老爷子喝止笑面。

笑面抿嘴歪了歪,低头蹭靴子。

向老爷子盯瞧了采蘩好一会儿,“阿笑说错,你保不住自己的命。丫头,我实在不想那么做,可留着你让我觉得不能安心。”

采蘩挺惊奇,“老人家,我只会造纸。就算到处都离不开这东西,我能因此毁了您的统一大业么?”太瞧得起她了吧。

“说不准。”向老爷子转目看着开始冒汽的壶嘴,“虽然你说过我和你的路时有交叉,然而每与你碰撞一次,我这儿就地动山摇。总有一天,会因为你坍塌了。曾为这种想法好笑,如今却不得不正视起来,或许你的八字天生克我。吴姬说我不是坏人吧?”

“您很了解她。”采蘩在等水温恰到好处,“不过看来是她不了解您。您不是坏人,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我以为您至少守信。八字克谁这种事,我最明白了。我夫君被说成克这个克那个的命,从小就不受待见,所以我反而觉得是无稽之谈。我遇到他之后,交上了今生最大的好运。”

向老爷子眯起眸中冷光,“你还真是好运,霉气明明紧跟着你,却一次次能安然无恙,原来是找了个好相公。只不知这次,他能不能再给你带来好运气?”

“学您一句,说不准。”壶盖悄悄一跳,采蘩将茶壶提起,倒了一套小杯满,指尖缓缓推到向老爷子面前,“偏偏老人家不能留我之心,我在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了。”

老爷子一杯茶在手,但转温了,啜饮,“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不配?我看是你太挑剔,所以当个奴婢也不安份。你那位大小姐对付你,应该也是察觉了你和普通惦记男主子的丫鬟不一样,真要是只图银子那些的女人,根本不用设圈套害你。说到底,是你自己藏不住骨子里的傲,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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