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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入心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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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该去方淮那边取回来,但是这会儿,她却无法鼓起勇气。
她坐在角落里,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把脸埋在了双膝间。
很多关于她与方淮的回忆,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以倒带的方式在她脑子里回放。
她和方淮,一起走过了很多风风雨雨。
这五年来,若不是有他在身旁,她根本就跨不过五年前的那道坎,这五年间,方淮和女儿,就是她生命中的重心,是她赖以生存下去的氧气。
如今傅臻强行将方淮从她的生命中赶出来,等同于,就是拿掉了供以她存活的氧气。
她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
方淮的笑,方淮的隐忍,方淮的宠爱。
他知道花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却待花花犹如亲生,很多时候,她看着他时,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她总觉得,他就是花花的亲生爸爸,而她,就是花花的亲生妈妈。
他扮演着她生活中,缺失的角色;
他会在她的身边,担心她是否累着,担心她是否强撑着;
他每一次都能首先看穿她的脆弱,保护住她仅有的自尊心……
太多太多与他有关的回忆,如果可以,她当真不愿意舍弃。
三天,三天的时间,对她来说既短暂又漫长。
纵使她再怎么不想面对,时间到底还是残酷地以防不胜防的姿态袭来。
她去了方父方母暂住的酒店,把花花接了回来,临走前,方父问起了方淮的情况,她强迫自己扯起一抹笑,不让他们看出分毫。
“方淮的伤势并不重,明天,就能出院了。”
得知终于可以见到儿子,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离开前,方母拉住了她的手。
“婚礼上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是傅家的人吧?你跟他之间难不成还有关联?”
褚暖张了张嘴,到了这个节骨眼,被留下来的人,是最痛苦的。
她不愿意让方淮痛苦为难,因此,她宁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下来。
“伯母,是我对不起方淮。”
她这才知道,原来说起谎言来,她也可以一眼不眨。
“就算过去了五年,我发现我仍然忘不了傅臻……对不起,我不能跟方淮结婚了,等他回来以后,你跟他说让他别等我了,像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她不等方母回过神来,就率先转身离开。
回到家,她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人也跌坐在地上。
小小的花花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突然抬起手,摸向了她的脸。
“妈妈,你怎么了?”
她赶紧擦掉眼泪,勉强一笑。
“没什么。”
花花不明所以,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她根本就不懂,她只知道,她的妈妈要和方叔叔结婚了,方叔叔要成为她的爸爸了,可是这会儿,方叔叔却不见了。
“妈妈,方叔叔在哪里?他不跟我们一起回来吗?”
褚暖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悲戚,伸出手将女儿抱在怀里。
“花花,我们一起回去邑洲好不好?那是妈妈出生的城市……”
可是没等她把话说完,花花就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那方叔叔呢?方叔叔是不是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去?”
她感觉喉咙好像有什么卡在了里面,上不去,也下不来。
直到好半晌以后,她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会,他不会跟我们一起回去,就我们两个人……”
听见她的话,花花难免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咧开嘴一笑。
“没关系,我们先回去,然后再叫方叔叔也回去,那样的话,我们就能都在一起了!”
她看着女儿的脸,怎么都无法告诉她,以后她是再也见不到她的方叔叔了。
为了方淮的安全,她从此不再相见,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如同这一次,她为了方淮,心甘情愿回到傅臻的身边一样。
幼儿园那边,她早就通过电话给花花办理了退学手续。
第三天一早,她将东西通通都收进行李箱内,然后与花花一起下楼。
房子已经退租,房东听闻她连保证金也不拿,实在有些意外,但不管怎么说,也没有强留。
花花走在前头,她在后面拉着行李箱子,才刚走离大楼没几步,一台黑色的轿车从远而近地过来,最后,停在了她们的面前。
司机下车,先是朝她点了点头,随后便拿过她的行李,打开车后盖将箱子放进去。
花花走到她的身旁拉住她的手,满眼的茫然。
她抬眸望去,虽然后座那玻璃窗是关着的,但她却清楚地知道,里头究竟坐着什么人。
司机放好行李箱以后,便走过来给她们开门。
她没有动弹,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见男人修长的腿。
只要一步,只要一步她就能迈上车了,但是这一步,却是异常的困难。
双腿就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开,时间一久,就连花花都不禁有些疑惑。
“妈妈,我们是不是要上车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她垂下眼帘,女儿带着几分童稚的脸就印在瞳孔中。
她的嘴唇微抖,到底,还是弯下腰坐进去。
车厢内,傅臻目视前方,仅仅是在她坐进来时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第二百一十三章 属于他和她的回忆
或许是车厢内的气氛使然,就连平时顽皮的花花此刻也不敢胡闹,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身旁的这位陌生的叔叔。
褚暖转眸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线,良久都没有吭声。
轿车直然地向着机场而去。
眼看着快要到达机场,男人的身子稍微动了一下,那沉稳的男声在狭仄的空间中回荡。
“暖暖,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撄”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菱唇抿紧,全当听不见。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她带着花花下车,傅臻走到她的身边,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偿。
“这一次,我定会待你好。”
她挣脱,而后牵着女儿往机场里走,他顿在那里,抬起头看着她的身影,眸光渐浓。
这只是一个开始,往后,他还有大把的时间能向她证明,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傅臻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他不会再做五年前,那些会伤害她的事了,不会了。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懂,伤害一旦造成,不是尽可能地弥补就能让伤害复原。那些伤口,就算过去五年十年,也依然会在。
伤口结了疤,每一次,都残忍地提醒着曾经发生过的事。
登机手续办理得很快,当她坐上机舱时,还不禁有些恍惚。
这是花花第一次坐飞机,正凑在窗前一脸的惊奇。
飞机缓缓起飞,离开地面,她看着窗外那越来越远的城市,最终,阖上了眼。
另一边,方淮步伐蹒跚地走在街上。
他手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是那一日在医院,他却被一群人给带走了,之后一直都被困在一间酒店的房间内。
他唯一能想到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来的人,就只有一个。
这三天,对他来说极为漫长。
他甚至不敢去想,这三天,那个男人是不是对褚暖有了过分的要求。
今天一早,他就被放了出去,虽然那些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慌乱。
他被放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赶往了褚暖租住的家。
当他推开那一扇门,印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将整个家都翻了一遍,始终都没能找到褚暖母女俩的身影,他便去找了房东,在房东的嘴里他才听闻,于今天早晨褚暖已经搬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最后,房东还说了句,褚暖离开时,似乎有一台黑色的轿车过来接她。
走下阶梯,方淮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艳阳,突然之间,他觉得这艳阳是过分的刺眼,让他差点就睁不开眼来。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一种悲凉感在顷刻袭上了心头。
他早该猜到,从傅臻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那个男人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只是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其实,无须去想,他就能知道褚暖会离开的原因。
这是头一回,他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五年前,傅臻从他的身边将叶暖给抢走了,五年后,傅臻再一次以他做要挟,逼着褚暖跟着他离开。
他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他会从傅臻的手中把褚暖给抢回来的,他不会再让那个男人伤害褚暖了!
……
邑洲机场。
出口处,一行人从里头走出来,乍看之下,仿如一家三口,长相俊美的爸爸,温柔美丽的妈妈,还有可爱的女儿。
然而,若是仔细望去,会发现这三人之中的氛围不似寻常的一家。
男人的手插在口袋内,褚暖带着女儿一直都走在他的旁边,只是,却是连一眼都没有看他,仿佛身边的这个人,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从俞城飞回来邑洲的时间并不算长,可就是这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内,她却是连半句话都不愿意跟他交谈,反倒是女儿的每一个问题,她都认真回答了。
这样的差别待遇,让他的心很不是滋味。
机场外,早就有人在等候,三人上了车,便迅速地离开了机场。
进入市区,车子一直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折腾了这么久,花花难免有些累了,便趴在她的腿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垂眸看着女儿的睡脸,半晌以后,她抬起头,看着窗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不由得一怔。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条路是去……
褚暖的脸色隐隐有些苍白,当车子停在了爵园的门口,她望着外头似乎跟五年前没有丝毫改变的地方,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当真没有想过,他会把她带回来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在五年前曾经是她最美好的港湾,也曾经是她最可怕的一个恶梦,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回来这里。
司机给她打开了车门,她却没有动弹。
男人直接就弯下腰,将花花抱起下了车,她回过神来,连忙下去追上他的步伐。
然而,他却大步地迈进了屋里,甚至是直接就上了二楼。
她追上去,他踢开其中的一间房间走了进去,她却猛地在门前止步。
旧时的记忆鲜活,她不可能会忘记,这间房间在五年前曾经是他们女儿的房间……
心底有一道伤痕,慢慢地咧开,再次汩汩地流出血来。
傅臻将花花放在了小床上,然后帮她盖好了被子。
直起身转头,她仍然站在门口,那张苍白的脸上溢出了几分无助。
仅仅一眼,他就看穿了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不进来吗?”
他的声音让她猛地一颤,她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花花在床上睡得很沉,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着站在旁边的男人。
“为什么不把这房间拆掉?”
那毕竟是五年前的事,她本来以为,在那件事以后,他会把这房间拆了,眼不见为净。
可是她今天才发现,这房间的每一个摆设,都与记忆中的没有丝毫的区别,甚至就连这五年间没有入住,周遭也打扫得很干净,半点都不像隔了五年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重回了旧地,很多关于以前的记忆,就这么地以猝不及防的姿态袭来。
傅臻靠在墙边,这个房间,在她怀孕期间,所有的装潢都是她亲自挑选的,而那些小物品跟家私,是他空出时间跟她一起去买的。
这个房间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属于他和她的回忆。
五年前,孩子被检查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时,他真的有想过要把这房间给拆掉的,可是到头来,他却没有那么做。
那时候,当他站在这房间之中时,更多的,是他和她的那些回忆。
受到那些回忆驱使,他终究还是把这房间给留了下来,那就犹如,留住了与她的回忆一样。
他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嘴角勾起了一道向上扬起的弧度。
“你终于愿意对我说话了。”
她的后背微僵,不再言语。
他也不勉强她,因为他知道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月嫂就在楼下,你有什么事就跟她说,我要出一趟门。”
他迈步正要走出去,她却喊住了他。
“我不想呆在这里。”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有关于五年前的点点滴滴,呆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个煎熬。
他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传了过来。
“放心呆在这吧,你担心的人和事,都不会出现。”
他仅仅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她伫立在那,耳边嗡嗡作响。
他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不会出现吗……
褚暖垂下眼帘,到底,还是在小床边坐下,伸出手帮女儿掖了掖被子。
现在的处境,根本就由不得她再多说些什么了,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也只能被迫承受。
只是……
良久后,她抬起头,看着没有半点变动的摆设,心里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住,疼痛越来越大地泛开。
他努力地想要回到五年前,她努力地抛弃五年前的那些曾经。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段爱情是由她开始的
有生之年,褚暖都不曾想过,自己还会回来这个地方。
整个爵园仍如记忆中的一般,没有半点的区别,就连佣人也是她熟悉的,很多时候,总会让她有一种仍然置身在五年前的感觉。
可是她却明白,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在那之后,傅臻便极少回来。
这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每一天,便是与花花在一起,花花对这个新地方是格外的喜欢,一个星期下来,是玩得不亦乐乎撄。
WOIN顶楼。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外头,天色逐渐地被黑暗所吞噬,继而,五彩的霓虹开始占据夜空偿。
忙了一个星期,总算将累积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
这一个星期他都是直接就住在公司里,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怎么样了。
他转身走到桌前,拽起西装外套就想离开。
此时此刻,他是从来未有过的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然而,才走了几步,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拿出一眼,屏幕上闪烁不定的号码,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按下接听键,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轻声地“恩”了一句,随后便将手机给挂断了。
Lamborghini离开公司,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二十多分钟以后,Lamborghini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他按响门铃,佣人过来给他开门,他大步地走入内,直接就上了二楼。
白薇就半坐在床上,看见他走进门来,脸上流露出一丝的喜色。
“阿臻,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见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他的眉头不禁一蹙。
“身体又不舒服了?医生不是定期都会过来给你检查?”
她苦笑,垂下了眼帘。
“我这样的身子骨你也知道,要想彻底好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她说着,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阿臻,对不起,一直以来都给你添麻烦了。”
他抿着唇,抬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说什么胡话?你于我而言,不是麻烦。”
白薇却怎么都不肯松开,苍白的面靥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做恶梦,我总会梦见你离我而去了……醒过来以后,我就在想,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有恩于你,大概,你根本就不会留我在你身边吧?”
说着,她迫切地仰起脸看着他,似是在求证些什么。
“阿臻,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他只是摸了摸她的脸,嘴角噙着笑。
“不要总是想些有的没的,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要多休息,知道吗?”
随后,他就转过头,吩咐旁边的佣人。
“我会让人带些补品过来,你们给小姐好好地补一补身子,另外,也要照顾好小姐,最近天气开始冷了,记得小心一些。”
“是。”
佣人连连应声,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薇,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薇便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鼻翼内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她紧紧地抱住他,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阿臻,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五年来,他都不曾跟她提起过,那么现在,就由她来提起。
她已经三十了,在年纪上耗不起了,她想要嫁给他,当他的妻子,想要名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
不再是以现在的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只能在旁边看着他。
其实,她一直都在等他开口。
只是如今,她等不了了。
男人的身子一僵,没有吭声,她自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哀求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妈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是,我还是想要嫁给你……还是说,你嫌弃我的身子?”
她的眼眸之中带着痛苦,她的身子她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因为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如今的她,根本就无法为他孕育孩子,恐怕,往后的日子也只能这么躺在床上度过。
但是这一些,都无碍于她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决心。
“我们从十岁那年开始,一直到现在,都那么久的时间了……阿臻,我心里总会有着不安,这些年来,你对我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你会将我想要的东西通通都给我,可你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我不是你深爱的人……阿臻,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因为,我在十岁那年为了你而亲手杀了我爸,你觉得对我抱有愧疚,才会这么多年来都呆在我身边努力地待我好想要弥补我?”
这些话,她以前都不曾说过。
她不敢说,毕竟有一些话,在他和她之间,是禁忌,她怕一旦说出口,他们的很多事情都会因此而改变。
然,这一刻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知道,他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将那个女人给接了回来,甚至是安顿在爵园里。爵园对那个女人乃至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会不知道,更何况,这五年间,傅臻也是一直都住在爵园里面的。
五年里没有改变的摆设装饰,就连她都动不得的地方,是她的一块心病。
这块心病,从那个女人重新踏上邑洲,重新入住爵园,变得愈发地严重。
她不可能还处之安泰。
即便是戳破那些禁忌也好,即便是逼他回忆起那年的事也好,她的初衷也只不过是把他留下来。
她爱他,十岁那年,她就爱上了他。
他不会知道,她到底爱他爱了有多久。
男人看着她,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白薇注视着他的脸,这个男人,她爱得太久,爱得太深,爱到什么都可以舍弃,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会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是现在,真的是这样吗?
她突然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薇,我……”
她赶在他说出口的前头,用手捂住了嘴。
随即,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移开了目光。
“不要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你是爱我的……如果你不爱我,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在五年前赶走那个女人?倘若这不是爱,还会是什么?”
她也是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的。
傅臻爱她,傅臻是爱她的,傅臻不可能会不爱她,傅臻必须爱她。
白薇垂下眼帘,自己抓着他的手,竟在不知觉地发抖。
“阿臻,前些天是我爸的忌日,我想,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会作恶梦吧……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他仍是不言语,她缩回手,躺平后拉高被子。
“我困了,想睡觉了。”
她阖上眼假寐,他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别想太多,我曾经答应过你,我会永远呆在你身边的。”
而后,他便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窗。
从落地窗往外看,可以看见那一台Lamborghini渐渐地驶离,在拐弯处彻底消失不见。
他总是这般来去匆匆,每一次过来,都只是看看她是否过得安好。
似乎,除此之外,他和她就没有其他的共同语言。
白薇扶着墙的手一紧,自十岁那年开始,她就呆在他的身边,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傅臻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失去,也输不起。
是她首先开口,告诉他她爱他,并要求他回报相同的爱情的,因此,这段爱情是由她开始的,这些年,他都会满足她想要的所有事,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也不曾拒绝过她的要求。
他待她真的很好,有时候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若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摘下来送给她。
她本来可以像五年前那样开口,要他将褚暖赶走。
可是这一次,她却有强烈的预感,他不可能会把褚暖赶走了……
白薇咬着下唇,转身走到床头柜前将抽屉拉开,从中拿起了一包拇指大小的药瓶。
她紧紧地将药瓶握在手中,眼底溢出几分阴鸷。
☆、第二百一十五章 她的左手,能复吗?
给花花掖好了被子,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褚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随即,她便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关灯,顺势将房门合上。
肩膀难免有些酸痛,她抬高手腕揉了揉,走下楼梯到饭厅去喝水。
夜已深。
佣人都已经入睡了,她喝完水以后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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