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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入心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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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五年前褚暖就该死了,只可惜上天让她活了下来。
女佣应声,随后便出门去找人。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窗外,那黑毫无预境地席卷而来,似是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
白薇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她和傅臻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绝对不会的……
只是,当真不会吗?
……
半个月以后,邑洲下了一场大雪。
整整两天两夜,这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她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被大雪覆盖的邑洲,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了。
最近的天气很冷,她便也没带两个孩子出门,只是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她便只能靠着电视机和各种书打发时间。
她与方淮,自那一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见过,记得有一次跟傅臻出去吃饭,在一间餐厅里有过那么的一瞥,只是因为各自不同的包厢,那一瞥,也是极为短暂的。
她不知道当时方淮有没有见到她,那时候,他是背对着她的,而她的身边有傅臻在,她也就没敢看得太久。
再次知道有关于他的消息,是在报纸头条上。
他与丁莹莹被拍到一起走出一栋楼房,而后就被传开,这两个人早就在不久前已然同居了。
那照片上,举止亲昵的两抹身影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到底,方淮还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也是由于这事,傅臻有一段时间脸色不是很好看。
正想得出神,没想,一双长臂从后头伸了过来,把她圈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那熟悉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她还未回过头,男人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
“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微仰着脸,傅臻的侧脸就这么地印入了眼帘。
她不漏痕迹地把他推开,指着外头的雪地。
“我想出去。”
听见她的话,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行,外面很冷。”
可她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会儿两个孩子在楼上,她干脆就推开窗门走了出去,那冷得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吹在脸上难免有些疼。
她穿着拖鞋踩在雪地上,每一步脚下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抬起头,伸出手垂在半空,不久,便有雪花掉落在她的掌心内。
那雪花在她的掌心内很快就融成了冰水,她难免有些恍惚,盯着自己的手心。
外头真的很冷,不过才站了一会儿,她就不禁受不了。
男人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怕她还会觉得冷,便伸出手抱住她的腰。
“你才病愈没多久,不要呆在外面太久。”
她也没多在意,只是声音很轻。
“傅臻,我已经病愈半个多月了。”
她又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根本就不用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
可对傅臻来说,唯有将她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才能确定她仍在。
其实,在她刚才站在雪地的一瞬间,他有她快要像这纷飞的雪花一样消失在他的面前了,唯有像现在这样触碰到她,她身上传来的温度才能让他安心。
他陪她站了半晌,而后两人才转身返入屋内。
翌日,傅臻很早就出门回公司去了,据说,有一件案子要他亲自审核处理。
褚暖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佣人就来告诉她可以吃午饭了。
桌子上的菜很多,满满的差不多摆了一桌,她向来饭间将一杯水放到手边的习惯,以供她吃到半途了,会想喝一喝水。
花花似乎很饿,即使她都一再叮嘱了,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噎住了,她连忙把她的那个小水杯递给她让她喝下去,花花把一杯水都喝光了,似乎还不够,就微仰着头看着母亲。
“妈妈,我还想喝。”
褚暖本来想让佣人再去倒一杯,可想了想有些麻烦,便干脆拿起自己的那杯,小心翼翼地让她喝。
花花又喝了半杯,这才感觉舒服点,继续捧着小碗继续吃饭。
她向来都不许孩子饭后立即去睡觉的,因此,在午睡前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看书。当然,花花他们看的是少字多画的小人书。
两个孩子都很安分地趴在茶几上,她也就放心下来,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书。
看得正入神,傅昕突然惊呼出声,她抬起头,便看见花花倒在了地毯上,动也不动。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把女儿抱起来,可是她连连喊了好几声,花花却仍然紧闭着双眸,没有半点的反应。
她叫来月嫂,月嫂过来一看满眼的惊诧,忙不迭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傅臻是在公司开会时,接到月嫂打来的电话。
月嫂在电话中急促地说着什么,他的脸色顷刻变了,也顾不得进行到一半的会议,起身就冲出了会议室。
司机载着她去医院,月嫂则在家里照料着傅昕。
后座内,褚暖让女女枕着自己的大腿,她一再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可她不但没有反应,那嘴角甚至开始溢出血丝。
这血丝,如同一道闷雷劈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立即抱着女儿下车,走了几步差点被地上的小石头绊到,眼看着快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手臂连忙将她扶住。
她抬起头,傅臻满布着急的脸就这么地晃进了视线范围内。
他像是匆忙之间赶来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她见到他的瞬间,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攥住他,带着明显的哭腔开口:“傅……傅臻,花花,花花她……”
“不急,有我在。”
他把女儿从她怀中抱过,随后,大步地跑进了医院。
这会儿医生都在,傅臻带着孩子直接就冲进了急诊室,他又找了许多权威的各方面的医生,与花花一起进入了抢救室。
两人就站在抢救室门口,那盏红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褚暖就蹲在边上,她的身子在不住地发抖,怎么都止不住。花花突然倒下的画面对她来说刺激太大了,她甚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五年前,那个孩子在自己怀里逐渐变得冰冷的画面,她怕,她怕花花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再也不会喊她一声妈妈了。
男人走了过来,在她的旁边蹲下,伸出手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把她抱得很紧,她的手从后头绕过抱住,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可怕的等待中,他的一个怀抱却能让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这么的一句承诺,虽然她知道不过是一个安慰,她却想选择相信。
她咬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微地点头。
☆、第二百四十章 求求你救救她(精彩,不容错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那抢救室的门被人推开。
两人立即走了过去,褚暖的脸上满布着急色,来不得等医生说些什么,她就率先开了口。
“医生,我女儿她……我女儿她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眉头深锁。
“情况不是很好。偿”
仅此一句,就让她整张脸都刷白了,若不是有傅臻在旁边扶着,恐怕是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
“不是很好……这……这是什么意思?”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她带着几分哀求地扯着医生的袖子。
“求求你救救她,我求求你……”
医生有些为难,只能说尽力,而后又说了些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
直到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带到病房附设的休息间,这过程中,花花被送到了病房来,说是仍要密切地观察情况,这已经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傅臻把她安顿在休息室后就走了出去,门也没有关拢,隐约地能听见外头传来的声音。
她起身走近,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她的手就放在了门把上,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打开。
一会儿以后,男人跟医生说完话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她就站在门边,不禁蹙起了眉头。
“你怎么站在这?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下吗?”
她没有动,只是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瞅着他。
“刚刚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他似是不打算多谈,她说什么都不肯罢休。
“傅臻,你告诉我,我能承受得起。”
即便她都这么说了,可他仍是缄默着不肯言语,她知道他是怕她会承受不住,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她是我的女儿啊,我有权知道。”
他垂眸看她,她仍然固执地仰着头看他,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妥协了。
“医生说,花花是中毒了,他们已经用了解毒剂,但由于无法得知是怎样的毒,后面会变成怎样谁都不知道,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她的手在不断地发抖,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谓的“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话中的另一个词,却是教她极为吃惊。
“中毒?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花一直都呆在爵园,最近也没有到外面吃过饭,又怎么可能会中毒了呢?
她咬着下唇,心里难免慌乱。
“傅臻,花花她……花花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医生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她啊……”
如果那五年间,不是有花花陪在她的身边,她根本就熬不过。
而如今,若是让她面对那样残酷的事情,她做不到啊!
男人用手捧住了她的脸,让她对上他的双眼。
“暖暖,你看着我,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我不会让花花有事的,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知道花花对她的重要性,不管要他做些什么,他都会去做,只要能保住孩子的命。
“你告诉我,花花她接触过什么?你仔细想一想,一点都不要遗漏。”
她仰着泪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她碰过的东西我都碰过啊……早上起来,一起吃早餐,一起吃午餐……”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一些小细节是你忘记的?”
她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
“吃饭的时候她噎到了,喝了水……她把她的那杯水喝光了,还不够,我就把我自己的水给她喝了……”
听见她的话,他的眉头蹙得死紧。
“那杯水,你碰过没?”
她摇头。
“因为今天午饭有汤,我就只喝了汤,剩下的那半杯水想给花花留着,就没碰过了……直到吃饱,那半杯水都是剩在那的……”
男人的眉头深皱,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看着他这个模样,忍不住问了出口。
“是那杯水出了问题吗?可是,爵园里的人,都是熟悉的啊……”
傅臻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牵着她走进了病房里,那过分静谧的房间内,花花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
她见到女儿,再也忍不住跑了过去,俯在了床前。
“花花……花花……你别吓妈妈,你快醒醒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花花都没睁开眼睛,就好像根本听不见她的话一样。
褚暖控制不住那眼泪不断地夺眶而去,她抬起手去擦,却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傅臻来到她的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暖暖,你在这陪着她,我回去爵园给花花收拾点换洗的衣物,一会儿再回来。”
她颌首,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尽是女儿的事,其他的事她早就管不得了。
他又叮嘱了几句,而后才转身离开医院。
Lamborghini驶出医院,向着爵园而去,他开得很快,因此无须多久,便到了爵园的门口。
他打开车门下车,大步地朝里头走进去。
午饭时间早就过去了,那些午饭时用的餐具,自然而然也被清理干净,没留下半点的痕迹。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把屋子里的佣人都召集。
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爵园的佣人也就十来个,要从这十来个人里面找出有问题的一个,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无法想象,那样的事情发生在爵园里,这里的佣人都是从五年前就留在这,一直没有换过的,与褚暖也是无比的熟悉的。
可偏偏,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他的薄唇紧抿,双腿叠起,这些佣人不明所以地站着,大伙面面相觑,始终不敢出声。
良久,他抬眸一扫,定在了几抹身影上。
“今天中午是谁负责太太的饮食?现在站出来,不然的话,等我查出了,谁都别想有活路!”
这简直就是挑衅他忍耐的一件事。
在他的家,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发生这种事。褚暖所说的那杯水,肯定是有问题的,或许一开始目标就是褚暖,只是那么凑巧,花花噎到了,褚暖便把自己的水给了女儿喝。
如果不是这么的一个巧合,恐怕,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褚暖了。
他的话,让那些佣人间难免低声地议论了起来,可到了最后,始终没人站出来承认。
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男人眯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好几个守卫走了进来。
他的手在空中虚点几下,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温度。
“给我搜!不仅只是搜身,连房间都要给我搜干净!”
他就不信,当真一点痕迹都没有。
十分钟,半个钟头……
他就坐在沙发上,指间的烟在忽明忽暗地闪着。
白色的烟圈氤氲住他眼前的视线,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就连那浓黑如墨的双眸也深得犹如见不到底。
整整一个钟头,爵园上下人心惶惶。
一个守卫从佣人的房间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找到了一样可疑的物品!”
男人伸出手接过,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玻璃瓶子,里头装着只剩一般的白色粉末,似乎,是还没用完。
他沉着脸,横眼一扫。
“这是从谁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守卫过去把其中的一个佣人给扯了出来,他一看,那是一直都侍候在褚暖身边的一个女佣人,年纪跟褚暖也差不多。
那女佣一看那瓶子,双腿都吓软了,被拽出来以后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全身不住地发抖。
“我……我……”
她目光闪烁,自知躲不掉了,便开口求饶。
“先生,你……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傅臻冷笑,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小瓶子。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女佣连忙摇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是有人来找我,让我找机会让太太服下,还保证说,不会有什么事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恩情与爱情(对白薇放手,精彩,必看)上
她垂下头,满脸的悔意。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家最近出了点问题,我弟弟……我弟弟撞了人,对方要很大的一笔钱,我爸妈拿不出来,就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我,说可以给我一笔钱,只要我去做一件很简单的事就行了……我……我也怕会出事,太太对我很好,所以……所以我就只下了一半,没敢放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男人的面色阴冷,怎么会这么凑巧,发生这一连串的事?
他并不笨,因此,在她说出那番话以后,他便隐约想到了什么。
“那个人是谁?怎样跟你联系的?”
那女佣人不敢再隐瞒,一一地说了出来偿。
他静静地听着,越往下听,脸容便越是难看。
最后,他指向了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便起身上楼去。
回到医院时,褚暖仍然守在床边。
他没有推开门走进去,只是开了一点点的空隙,再透过那空隙看着她坐在床前的身影。
终究,还是没有立即进入,而是靠着墙,眉宇间难掩疲惫。
会那样恨不得褚暖死的,似乎,就只有一个人。
其实很多时候,无须去猜就能想到,但是他却始终不愿意去承认,更不愿意去面对,深怕那些美好,会被击溃得一败涂地。
或许,早该在五年前,他就认清了,又或许是在更久之前。
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攥成拳头。
傅臻先去把那取来的小瓶子交给医生,医生允诺会很快就研出解毒剂,而后,他才重新回到病房。
他推开门走进去,褚暖并没有发现,他把衣物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肩膀。
“暖暖,我请了看护,一会儿就过来了,你现在先跟我去吃饭,已经挺晚的了。”
她这才发现他回来了,再看看窗外,夜幕早就在不知不觉间降临了。
她现在的心思全在女儿的身上,因此,她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不饿。”
男人蹙起了眉头,把她扶了起来。
“你不吃点东西怎么行?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花花着想吧?你这样不吃不喝,怎么照顾她?”
褚暖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些什么,见看护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又想起了他的话,到底,还是妥协了。
医院附近就有不少的餐厅,傅臻也没走远,带着她就在附近的餐厅坐了下来。
这里肯定是不能跟那些大餐馆相比的,只是几张桌子摆在大厅,还好是在室内,门一合上,不至于冷得直哆嗦。
他点了几样菜,这会儿刚到晚饭时间,人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幸好他们来得早,所以也没等多久,点的菜都送上来了。
他夹了一筷子的牛肉放到她的碗里,“我知道你现在没什么胃口,但好歹吃一点,别饿着。”
她形如嚼蜡,吃了几口就搁下了筷子,怎么都吃不下了。
她多少也吃了些,不至于空着肚子,因此,他便也没说些什么了。
“花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去见过医生了,他们说会有法子的。”
褚暖咬着下唇,从出事到现在,她是整个人都乱了套。
“傅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是不是那杯水真有问题?除了那杯水,我根本就想不出其他……”
他看了她半晌。
“是,是那杯水出了问题。”
她猛地抬起头,他的身子往后靠。
“已经查过了,是那个负责侍候你的女佣人偷偷在你那杯子里下了东西,本来是打算让你喝的,没想到花花会噎到。”
也就是说,当真从一开始,那个目标是她吗?
褚暖坐在那,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一瞬间传至了四肢百骇。
“是谁……”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他说了这么的一句,转眸看着她。
“这事我会处理好,也会给你一个交代,这是在爵园发生的,我也有责任。你守在花花的身边就好,其他的事,由我来做。”
吃过饭后,他便带着她回到医院。
女儿出了事,褚暖是肯定不愿意离开的,他也没有勉强,只是在离开前,深怕她还会饿着,便先到楼下去买了粥拿上来,随后才驱车驶离医院。
傅臻并没有回去爵园,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Lamborghini开了半个钟头,最后在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他打开车门下车,抬步走了过去。
他进来的时候,白薇正好吃完了饭从饭厅里走出来,见到他先是一怔,而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
“阿臻,你终于来了!”
她快步地走过去,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已经好久没过来看我了,我好想你……最近很忙吗?你有没有记得按时吃饭?有没有……”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掰开了她的手,向着沙发走过去坐下。
她的手垂在半空之中,好半晌都没有收回来。
她总觉得,他这趟过来,并非如她所希望的那么简单。
白薇勉强扯起一抹笑,在他的身旁坐下后,忙不迭让佣人去准备茶水。
还没转过头,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白薇,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这样唤她的名字,她的心逐渐浮现出不安,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阿臻,你为什么忽然这样问起?”
他也不期待她会回答,只是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凑到嘴边吸了一口。
“从十岁那年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吐出白色的烟圈,透过那白烟,他半眯着眼瞅着她。
“十岁那年,我被绑架,我的家人对我置之不理,是你为了救我,亲手杀死了你的父亲,我才终于得救……虽然,你是那个绑匪的女儿,可你为了我杀死你的父亲的事并不假,而这么久以来,我也念在那段恩情,把你留在身边照顾,对于你的要求,我也尽可能地去迎合……我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没有你,当年的我不可能会活下来,但是,我也在想,到底这么多年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是对还是错。”
听到这里,白薇的脸色丕变。
那手不断地在发抖,有些话,他还未说出口,她却似乎已经猜到一二。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抿着唇,她有些慌了,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可能会是错呢?阿臻,我们从十岁那年开始就在一起了啊!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犹如打了她的脸。
“我对你的,不是爱。”
“什么?!”
她愣在那里,脸色惨白,他又吸了一口烟,面色波澜不惊。
他早就知道,他对她的,不是爱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遇见叶暖开始的吧?是叶暖的出现,让他懂得了什么才是爱,也是因为叶暖,让他看清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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