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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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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今天换了一辆马车,外头看着很是花哨,里面的地方也大,足够坐七八个人的,只坐三个人,实在有些空荡,哦,这需要提一下,薛睿今天带了小厮出门,就坐在车口角的地方打帘子,模样生得机灵,十五六岁的样子。余舒没见过薛睿身边这个人,眼生就多看了下,一个下人,薛睿自然没有介绍名字,他打量着一身胡服束发,英气葱葱的余舒,抚了抚额头,后悔前天没提醒她梳妆打扮一下,今晚这可是正宴,皇上金口指派的,道子头一次公开露面,说不得还有圣旨下来,女客们恐怕没一个穿的这么“随便”。
“怎么了?”余舒瞅着薛睿瞧她的眼神有点怪。
“没什么,小修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薛睿看她毫不自觉,暗自摇头,心想算了,不说她也罢,反正这宴会的主会,又不是别人。
余舒笑笑:“恢复的挺好的,干爹说,再过个七八日,就能去上学了。”
“那就好,”薛睿准备和余舒说些正事,这也是为何他绕路来接她的主要目的。
“今晚上公主府去的人多,平辈里,该来的都来了,到时候少不了有人提问起道子进京之事,皇上前头封赏过你,动静不小,这里面知道你护送道子有功的人不少,宴上遇到有人向你搭话,你客客气气地就行,不需要和他们多说,尤其是道子路上被害的事情——切记不要多讲,免得有心人打你的主意。”
余舒早有想过这宴会上不轻松,说不定那些对景尘心怀不轨的人就混在里头,听完薛睿叮嘱,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应付。”
薛睿看她表情过于严肃,勾起眼角笑了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也不至于小心翼翼的,有我跟着你呢。”
第三百二十一章桌上
余舒还记得她刚到安朝时,身在纪家的祖宅,曾觉得那亭台楼阁修的十分气派,后来同薛睿一起溜达过湘王那座风雅别致的定波馆,纪家老宅便不能入眼,今天再来了一趟长公主府,纪家的老宅子干脆就成了一座破院子。
假如用女子形容,纪家老宅子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那定波馆便是一名风姿绰约的佳人,这独占皇郭脚下一条长街的长公主府,确实打实地是一位贵气逼人的美妇人。
余舒手拿着请帖,紧跟在薛睿身后进了不久前才重新漆过金的公主府大门,趁他同熟人寒暄的空闲,狠狠地盯了几眼前院花坛周围栽的那一排两丈来高的大树,头顶相连的树冠,茂盛的不顾季节,被园子上空数不尽的花翅金吊灯照着,仿佛一条条成形的蛟龙盘旋在空中。
她是跟过青铮道人,才听说过有这么一株宝树,扎生在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不开花,不落叶,可其树叶能招三财,聚四宝,枝干能镇五邪,挡六厄,传言就算是遇到天灾,躲在这宝树下面,也能逢凶化吉,因为树冠稀罕地生成龙形,前人便唤这宝树“龙庭木”,谁家里若能有这么一棵宝贝,做梦都能笑醒,只怕要天天守着这树睡。
余舒断定花坛边上那一排树八成就是青铮口中的龙庭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叫了一声好乖乖,这等稀珍,竟被摆在这里守大门了。
薛睿和人说完话,回头看余舒正盯着一个方向,他看过去,没见什么人,就问道:“怎么了?”
余舒抬手指了指那一排树,问他:“认得那是什么树吗?”
薛睿抬头望了望那大片的树冠,脸上露出一丝赞叹。开口便让余舒惊讶:“是龙庭木吧。”
“咦,伱认得?”
薛睿只是笑着看她一眼,抬腿跟着引路的侍婢往园中走,余舒摸着下巴跟上去,想问问他怎么认得这宝贝,再一想,薛家乃是京城豪门,人薛大公子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识过。兴许人家里也有呢。
“睿哥!”
后面有人叫喊,薛睿背着手停下步子,余舒扭过头就看冯兆苗提着下摆一溜儿小跑追上他们,见到余舒在这儿,并不惊讶,冲她咧嘴道:
“好一阵子没见了。最近怎么样,听睿哥说伱受了伤,养好了吗?”
这将军府的小公子,倒是和余舒有几分私交,待她比常人亲近。
余舒看到他,也挺高兴,抬了抬手,露出包着药的小手指给他瞧,道:“还没好利索呢。”
冯兆苗并不知道余舒被司天监的人硬生生地扭断了一根手指。从外头看只当她是破了皮肉,便没有多询问,心里还嘀咕,姑娘家就是皮儿薄娇气。
三个人有说有聊,一起走到了宴厅门口,将压了薰香的帖子递给门前躬身迎人的太监,顺着他的高诵声,进了门。
“大理寺少卿,薛大人到。”
太监只诵了薛睿一张帖子。这又是规矩。冯兆苗一个公子哥,没有官职在身。不必诵,余舒这草根就更别提了,那大衍试考生的身份,只能拿出去糊弄糊弄老百姓,在这里头,屁都不算一个。
余舒被里面的金碧辉煌闪地眯了眯眼睛,扫了一圈四周环境,一眼就瞅着了坐在最前头,被一桌人围着的主角儿——一袭白玉藻衫,风华濯濯的景尘,后又飞快地打量了其余桌上的客人,不意外没一个眼熟的。
景尘在的那一桌大,能坐下十一二个人,还有几个空位,不出余舒意料,她和薛睿被侍者领着,走向那一桌去。
快到跟前,余舒才把桌上其他人看清楚了,这里倒有几个认识的,七皇子刘灏和九皇子刘昙就不用说了,另外两个头盘着金丝发璇的年轻人,必然也是皇字辈的。
湘王小世子刘炯和息雯郡主兄妹两个坐在一起,一个正同景尘搭话,一个正拉着景尘身边儿的小师妹,摊着巴掌,约莫是在看手相什么的。
从宴会开始,景尘便这么坐着,听着他们说话,时不时看向门口,一看到余舒进门,脸上这才露出一点高兴的颜色,正要站起来,忽又想起刘昙昨日叮咛,劝他不要在人前对余舒表现的太过亲近,便坐着没动,等人走近了。
“薛睿来迟,贺喜道子迁居。”薛睿先朝景尘施了一礼,接着才见过在座几位皇子。
他的确是因公事耽搁,来晚了。好在在座没人打算为难他,没提罚酒,一个个点了头,再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身后的余舒一眼,没见过余舒的,也能大概猜到这面生的姑娘是谁。
余舒和那息雯郡主倒是有些有过节,元宵那晚上扯了回脸,今天见到,一个照面,息雯见她只是冷眼瞥了一记,余舒假装没看见。
刘昙身边还有俩空儿,薛睿带着余舒去坐了,冯兆苗挠挠头,左看右看,就息雯左手边还空着,便挪过去坐了。
余舒老老实实地坐下,一抬头就能看到景尘,两人正巧坐了个对脸儿,隔着一张大圆桌子,景尘见她抬了头,温润的目光投过去,余舒朝他抿嘴笑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没有同他多做视线交流。
公主府的筵席,比余舒想象中的还要铺张,桌上摆着的一盘盘珍馐菜肴,琼浆玉液,如不是余舒在忘机楼见过世面,恐怕一道都认不出来。
用餐的小碟子小碗儿,通是白玉雕的,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心弄脏,余舒捏着沉甸甸的玉箸子,就怕一个不小心摔碎了,身后有专门负责布菜的侍婢,倒不用她伸手夹菜,便一样样给她添了一小碗,可惜每道菜只夹一口,还不够尝味儿的。
宴厅里七七八八的交谈声没有断过,客人们趁着酒席,把盏拎杯,相互打听一些消息,眼神儿都盯着东边主桌动静,等着机会讨好,混个脸熟。如今安陵城里,在朝的,有几个人不知道皇上正宠着刚刚寻回来的这亲外甥,就连空了十多年的长公主府,都破了规矩赐给人住。
这位道子爷,出身确也不容小觑,皇亲也就罢了,偏偏人家还是易子的后人,自幼在山中修道,不知学了多大的本事。
景尘这边一桌人也好奇,张口闭口,多是询问景尘在道门生活,余舒也很好奇,就竖着耳朵听。
第三百二十二章邀约
景尘还是奶娃娃的时候就被皇家送到龙虎山,一去十八年,待在那深山老林子里,从有记性起,就被师叔师伯们教导课业,文武兼修,粗活重活没有做过一件,但也没有玩乐的时间,再年少一些,就开始在山林游走,比起人,更常和花草鸟兽打交道。
听着景尘平铺直叙的回答,一桌人起先还兴致满满的在听,后来着实索然无味,就渐渐转移了话题,引到了景尘进京路上的事。
“表兄,我听说,伱进京的路上遇到点危险,还受了伤,是真的吗?”问这话的是刘鸠,这位皇子位列第八,排在刘灏刘昙中间,生母乃是宫里一个不得宠的贵人,同十一皇子一样,整日跟同刘灏进进出出。
薛睿听这问话,转目瞥了一记刘灏,心里了然。景尘路上遭人陷害,凶手未知,皇上下令封口,却将调查之事交给了刘灏,外面没几个知情人,这刘鸠又打哪儿“听说”的,无非是受了刘灏指使。
景尘是在宫里待了一阵子,但天天见的都是皇上,这些个表兄表弟,多数只在一起吃过一次宫宴,还很陌生。
他看着一脸关心的刘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到底还是不习惯说谎。
景尘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桌上众人一个个面露惊色,纷纷用着关怀担忧的眼神望着他,七嘴八舌地问道:
“出了什么事儿啊?”
“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是天灾还是**?”
余舒冷眼瞧着这一桌人献殷勤,偷偷观察他们的表情,暗自分析这里面有没有人同伤害景尘的那伙混蛋有关联,这才是她今天来赴宴的主要目的。
余舒这么一观察,还真让她发现出点奇怪的地方,薛睿、刘昙、刘灏,这几个知情人坐着喝酒,不为所动就算了,怎么那息雯小郡主还在拉着水筠小师妹研究手相?
息雯仿佛察觉的余舒的视线。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对上,又是一个冷笑,随即扭脸同身旁的水筠轻声说了什么,水筠抬头看了一眼余舒,端详了一会儿,而后侧头同息雯说了几句话,息雯“噗”地一声笑了。余舒看她脸上开了朵花儿似的,不知道水筠说了什么,让她这么高兴。
如果余舒再坐的近点儿,就能听到两人刚才对话:
“水姐姐,对面那位姑娘伱看见没,伱帮我瞧瞧她的面相。将来是富是贵?”
“。。。余姑娘面相中和,命里并无富贵。”
“哦?那是姐姐伱刚才同我说的十等人里,算得上第几等?”
“应是第九等。”
“噗。。。那不就是个下等人。”
水筠皱了下眉头,没有接话,但是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息雯的手,息雯光顾着高兴,没有发现她眼里的不赞同。
***
桌上这些人,都是会看脸色的,关怀了半天。看出景尘不愿多吐露,多是安分下来,但也有不识相的。
“对了,我还听说一件事,”刘鸠挠挠头,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余舒的方向:“宫里前阵子赐了赏,给一位据说是护送表兄进京有宫的姑娘,有这回事吗?”
景尘最喜清静,被这群人围了半天。吵吵的有些头疼。但听有人问到余舒,便集中了精神回答:
“嗯。我途中遇险,是多亏了一位朋友照顾,才能平安抵达京城。”
“哦?是哪一位姑娘,今天来了吗?”刘鸠左顾右盼,揣着明白当糊涂,而其他人,则将目光投向余舒,事情很明摆的,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姑娘,无非是因为护送了道子,才有资格坐在这里,与他们同席。
“嗯,来了。”景尘没有介绍的打算,但这不妨大家心中有数。
余舒发现自己成了这桌上焦点,便老老实实放下那双沉甸甸的白玉箸子,冲人笑笑,因为嘴角上沾了一点芝麻粒子,显得有点傻气。
“敢问姑娘姓名?”有人问到。
“回殿下的话,学生姓余,单名一个舒,无字。”余舒见问话的是位皇子,不敢冒犯,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作答。
坐在她边上的薛睿安逸地喝着小酒,看她自己应付。
“哦?伱自称学生,莫不是今年考生,唔,科举不收女子,那伱是大衍试的考生了?”
“学生不才,正是今岁大衍试上一名考子。”
“哦?”刘灏端着酒杯,半晌没有吱声的他,突然插了句话,“不知余姑娘是何地人士,出自哪一世家门下?”
余舒听薛睿提起过刘灏同纪星璇的关系,对这宁王心存忌惮,一边留意他话里的陷阱,一边小心作答:
“王爷见笑,学生并非世家子弟,家乡在南方湿地,仅有一位师父指点过,后来也无缘分散了。”
“是吗,”刘灏眯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道:“那余姑娘的师父,也真是有大本事了,教出来的徒弟,却比太史书苑的学生都要了得。”
刘灏一句话,惹得一桌原本意兴阑珊的人纷纷亮起眼睛,薛睿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抬头盯着刘灏,目光莫测。
这就有人兴冲冲地问道:“七哥这话是打哪儿来的,难道这位余姑娘,比太史书苑的人都能耐吗?”
刘灏点了点头,余舒眼皮一跳,差不多是他开口的同时,就猜到了他要讲什么:
“去年有一次,我到皇叔的定波馆,同刘炯他们几个约好了赌易,随行带的是前任司天监右判纪家的四小姐,想必伱们多少听过她名声的,三年前便通过一回大衍试,今年又复考,便是瞄准了大易师的头衔。结果呢,却败在这位余姑娘手下,不信伱们问问世子爷,可有这回事?”
刘炯无辜被波及,看看笑容可掬的宁王,再瞅瞅面沉如水的薛睿,干巴巴地回答:“呃,是有这么一回。”
有人作证,证明了确有其事,这宴席上顿时就热闹起来,一双双眼睛又唰唰地转移到余舒身上,目光热切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一位她今天头一回见过的年轻皇子抢先开了口:
“余姑娘,本王邀伱同赴今年的双阳节,伱意下如何?”
第三百二十三章乾坤两席
“余姑娘,本王邀你同赴下个月的双阳会,你意下如何?”
这最先出声问话的人,是余舒今儿个第一次照面的四皇子,嘉王刘思,也是今晚这一桌人当中,论辈分最高的一位。
不是薛睿先前小声介绍,单看长相,余舒还真看不出来这个面白肉嫩的小青年比七皇子刘灏要大上五岁。
“双阳会?”余舒并不掩饰脸上困惑,冲着刘露歉然一笑,而后扭头去看薛睿,眼里投出讯号:这是怎么了?
双阳会她知道,不就是二月二开始,七七四十九日,安陵城里头要办一场大型“人才选拔会”么,可这四皇子邀请她去是个什么意思?
薛睿见余舒一脸无知状,暗拧了下眉头,刚要说什么,就有人夹话:“不如何。”
余舒侧过眼,看着坐在刘灏身边那个十四五岁大点的俊秀少年,满脸不悦地撅起嘴巴,冲刘思:“凭什么要跟四哥你去,我还没找着合适的人呢,今年双阳会,我也要去的——到时候你就跟我同席吧。”
最一句话,是挑着下巴冲余舒说的,那眼神傲的,就像是赏了余舒多大脸似的,由不得她答应不答应。
余舒还是一头雾水,薛睿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他转头面向刘灏,正瞧见这挑事的人神情惬意地在看热闹,而不远处和薛睿关系亲近的刘昙,也面露了一丝担忧。
桌上剩下几个打算邀约余舒的,一听这小祖宗开了口,犹豫了一下,都识相地闭起了嘴巴,而被呛了一句的嘉王刘思则是面露尴尬,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示弱,只得硬着头皮干笑道:“十一弟。你今年是头一回参加双阳会,去瞧瞧热闹就行了,就算带着人,也未必用得着。
一声十一弟。也让余舒猜到这不大点的少年身份,十一皇子刘翼。
听完刘思的话,刘翼的脸“嗖”地就阴下了,眯着细长的眼睛,阴阳怪气地对刘思道:“我用不着,你就用的着么?”
不知是否错觉,余舒觉得整个宴厅里的说话声都低了下去。扭头看看,十几桌人都齐刷刷地盯着他们这边。
刘思脸上挂不住了,似是想发怒,但余光瞟到刘翼身边的刘灏,又忍了回去,一张脸很快就憋红了。
此处僵持不下,景尘突然出声:“双阳会怎么了,为何你们要邀小鱼同行?”
景尘的话。正问出余舒的疑惑,桌上众人面面相觑,才想到这位在京城露面不久的道子。此前一直在山中居住,应该是不晓得这里面的关键。
“是这样,”众人看向声音来源,见到开腔的是世子刘炯,便等他讲:“双阳会想必道子是已听说了。这三年一次的集会,正逢科举和大衍双试,安陵城中齐聚了天南地北的俊杰人物,常有生不逢时,不得志的,百年前贤宗怜才。下旨朝廷办下双阳擂台,不论学文习武或是向易者,都能在此一较长短,凡每项拔得头筹者,皆可摘彩披红。”
刘炯看着景尘,见他正色在听。便继续说道:“我大安朝,皇子们凡到适年,都要在双阳会上露面,观赏擂台,在落幕之前,从参比擂台的众人中选出最后可能摘彩的几人,如是猜中,便可直接将此人招入幕中,若不巧有两位皇子都猜中彩头,则要将此人招至跟前,询问志向。是故皇子们观赏擂台时,多会随同易师出席,助其相人,以便博得好彩头。”
说到这里,刘炯似是口干,执起酒杯,身后小厮赶忙斟酒,在他润喉时候,席上有一人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题:“也是因此缘故,历来皇子们出席双阳会,常常前呼后拥,随行许多易客出谋划策,两朝之前,曾有一位王爷,请来四位大易师指点,双阳会中一人独揽八彩,使得其余人败兴而归。先帝以此风不正为由,下令双阳会期间,皇子陪座,仅允两席,一乾一坤。”
薛睿声音顿了顿,有意地侧目看了余舒一眼,紧接着道:“这乾席,只许男子入座,这坤席,则只许女子,且居此两席者,不得为司天监中官员,不得为朝中文臣。”
闻言,余舒恍然大悟,总算是知道为何刘思刘翼邀她同去双阳,这是听了刚才刘灏说法,以为她比纪星璇那丫头强,所以打主意让她去坐那坤席,帮他们看脸去了。
这也难怪,乾席坤席,只能带俩人,加上限制多多,男的倒还好说,女的符合条件的,若要易客,还真不好找。
“原来如此,那你们是要请她坐席,是吗?”景尘听完刘炯薛睿两人解释,点点头,去问刘思和刘翼两个。
刘思和刘翼正在大眼瞪小眼,前者最先反应,扭头冲景尘笑道,“正是如此,景尘放心,余姑娘曾在途中护你,我自然不会怠慢她。”
刘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景尘没接刘思的话,而是转头去问余舒:“你要去吗?”
余舒当然是不想去,不为别的,单看薛睿刚才脸色,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好事儿,早有人争着抢着去了,哪儿轮得到她一个无名小辈。
“我——”
“双阳会三年一次,能就近观看擂台的机会,少之又少,余姑娘不妨去见识见识,”刘灏好像是掐着时间说话,将余舒到嘴边的婉拒堵了回去,摇着手中酒杯,似笑非笑对刘思道:“四哥不是已经请到了太史书苑的诸葛小姐坐镇了吗,就别同小十一抢了,就让余姑娘与他同席吧。”
刘思面色一僵,很快掩饰过去,他可以拿兄长的身份去压刘翼,却不敢公然去和刘灏唱反调,纵是心有不甘,还是勉强笑笑,故作大方地点了点头。
刘翼见状,得意一笑,转头对余舒道:“你明日一早,到我府上来。”
余舒抿了抿嘴唇,没等身旁的男人出声,便率先站起身,向刘翼拱手,低头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不才,唯恐耽误殿下正事,还请您另寻他人吧。”
一瞬间,桌上又静下来,就见刘翼脸上得色迅速褪去,转而阴寒起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解围(新年好~)
“多谢殿下抬爱,只是学生不才,唯恐耽误殿下正事,还请您另寻他人吧。”
宴席上,余舒面对刘翼同赴双阳会的邀约,因察觉当中水深,当即出言婉拒,尽管态度恭谦,但她不假思索地当众拒绝,还是伤到了那位年少娇纵的十一皇子颜面,多数人见到刘翼面露不善,都坐正了身体,等着看好戏。
今晚能来公主府赴宴的,谁心里没个数,自幼避世的道子兀然归京,便倍受圣上厚爱,少不了日后几分权势。照理说应是几位足年出宫开府的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然而据闻九皇子刘昙这几年因病在深山道门中修行,正是与这景尘道子同在一门,又有人打听到景尘住在宫里伴君这几日,每每出宫,多与刘昙同行,便知传闻不假,这两人已然相交匪浅。
原本有心拉拢景尘的几位皇子虽是扼腕,但多没放弃和景尘交好的打算,在来之前都详细打探过这位道子其人,想要投其所好,奈何知之甚少,正愁着无处下手,适才宁王一提及余舒曾在易术上胜过那太史书苑纪星璇之事,便引得他们纷纷出言邀约,皆因看重余舒和景尘之间的关系,欲借她和景尘套近乎。
不然仅凭余舒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即便加上宁王刘灏几句“美言”,也不至于这些心怀城府的天之骄子们另眼相看。
刚才被刘翼抢了个先,席间几人纵有不满,却因一些忌惮,不便言语,谁曾想这小小一介考生竟敢不买刘翼的账,一开口就撂了刘翼的面子,若换了别人,许就看在宴会主人的面子上,不与余舒计较了。可偏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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