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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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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赶忙跑上去扶她,“怎么了这是?”

辛六抓紧余舒的手臂,满眼惊恐地看着她,表情几近扭曲,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石屋,哭声变了调:

“里。。。里、里面。”

余舒皱起眉头,看向她指的方向,但那石屋外面隔着一道竹帘,里面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什么。

余舒到底是胆大,拍拍辛六的后背示意她放开自己,站起身走上前,一把拨开竹帘,屋门口地上掉落的灯笼还在烧着,她眯了一下眼睛才适应屋内的昏暗,乍然入目是一双悬空的绣鞋!

再往上看,竟是一张青白僵硬的脸——死人!

余舒骇然后退了两步,手中竹帘“啪嗒”一声落下,遮住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她瞬间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接着就听到辛六的哭声断断续续:

“莲房。。。怎、怎么办,她、她,那个,是、好像是曹幼龄啊。”

余舒猛提了一口凉气,强自镇定,好歹她是从死人堆里逃出来过,虽然也觉得恐惧,却没有被刚才那一幕吓破了胆。

曹幼龄?那不是她们到太史书苑报名的头一天,和辛六吵架的那位小姐吗!

余舒咽下吃惊,伸手去拽辛六:

“出人命了,我们赶紧去喊人过来,这附近有没有守院的护卫?你快起来,我们走。”

辛六两腿发软,一个劲儿地打颤,被余舒强行从地上拉起来,虽然没力,更害怕待在这里,强忍着挪动双腿,踉踉跄跄地走到楼梯处,害怕地死死抱住余舒的手臂,不肯撒开,几次差点踩空楼梯,都被余舒拉了回来。

两人跑下楼,辛六再没力走动,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余舒焦急不安,又拖不动她,只好扯着嗓子呐喊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呼喊声一起,很快响彻这宁静的夜空,今夜不知多少人会从梦中惊醒。

。。。。。。

余舒的喊声招来了在附近值守的两名护卫,匆匆赶到,听罢余舒描述,跑上楼查看,确认是有一名女院生缢死,当即留下一人照看她们,一个跑去喊人手。

不过多久,陆陆续续有人半夜被吵醒,闻风来到观星台下。

寅时左右,官府得知消息,捕快们飞快赶到了地方,问清楚情况,驱散走附近的围观的学生,留下了最先发现尸体的余舒和辛六,还有那两名最先跑到的护卫。

四月里的一天夜晚,太史书苑又添一桩命案,死者为十二府世家之一的曹家小姐,曹幼龄。

第四百零一章你猜

(开新卷啦~)

早晨,薛睿像往常一样乘着轿子来到大理寺,在门前遇上同僚,寒暄几句,进了衙门。

前日才结了一宗案子,薛睿今日清闲,准备到架阁库找几本卷宗来读,刚刚走到东苑,就被身后赶上来的一名仆役唤住:

“薛大人、薛大人——上卿请您速速过去。”

薛睿于是掉过头,一边跟着那仆役同行去见大理寺卿郭槐安,一边问道:“出了何事?”

“似是说太史书苑出了命案。”

薛睿一惊,心说余舒正在那里修学,莫再有什么牵扯,担忧之下,赶忙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来到主事厅楼前,就见到一袭朝服,待要离去的郭槐安。

“大人。”

“成碧啊,你来得正好,”郭槐安一见薛睿,松了口气,招他上前说话:“刚刚本府接到下面府衙通报,太史书苑昨夜有人缢死,你现在就前去查看一番,本府急要上朝,回来再听你禀报。”

说罢,便急匆匆地撩着朝服离开。

薛睿刻不容缓,叫上两名侍卫,换乘马匹赶去了太史书苑。

***

太史书苑,离观星台不远处的小楼中,余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撑着发酸的额头,乏倦地扫了一眼站在门口把守的衙役。

昨晚辛六与她在观星台上的小屋里发现了曹幼龄的尸首,闻风赶到的守院人前去报官,不久顺天府便派了捕快前来,二话不说将她和辛六请到这小楼里问话,这一问就到了天亮。

期间曹家闻讯来人,哭哭闹闹了一场,没能领回曹幼龄尸首,被安排到别处去等了。

辛六因为过度惊吓,半截子就晕了过去。被人送回女舍,倒是她身子骨好,被留了下来,人命关天。她还算配合,没有坚持离开。

“大人,这边请。”

余舒闻声抬头,就见门外有一名身穿官袍的身体发福的中年人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捕快。

余舒认不得人,看这人架势,以为来的是府尹大人。便站起身来,却听那捕快相互道:

“大人,这就是昨夜发现曹小姐尸身的余姑娘。余姑娘,此乃顺天府常知,姜大人。”

顺天府,直接掌管着安陵城大小案件的调查及审理,除却皇城内外,一般情况下。京城民间发生的各种案情,最先接手的便是顺天府,而后论及刑法。才会转由上一级的刑部处理,再者牵扯到重刑,必要通过大理寺复核。

顺天府常知,乃是府尹之下一名属官,位列五品,亦是个要职了。

余舒清楚来人身份,没有托大,施礼道:“姜大人。”

那位姜常知朝她点点头,虎着一张脸在她对面坐下,张口便问道:“昨夜你是何时发现曹小姐尸体的?”

这一句话天亮前余舒被问过不下十几遍。又听到,不禁皱眉,但还是如实答话:

“是在子时过后,大约有两刻吧。”

姜常知冷声道:“三更半夜,你不睡觉,跑到观星台上做什么。还不实话招来!”

余舒一听这口气,差点气乐了,她在这里干坐了几个时辰,都没一句抱怨,这位常知大人倒好,一来就给她摆脸色,这跟谁摆官架子呢。

当即余舒也没了好气,沉下脸来:“你来之前难道就没有问一问吗,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几个捕快了,你要是没别的话问,恕我不奉陪了。”

说罢,便站起身,要往外走,姜常知见状,脸色更差,拍桌喝道:

“本官话还没有问完,你往哪走,给我拦下。”

守门的两名衙役立马伸出手来,将余舒挡在门里。

余舒脚步一顿,扭过头看向姜常知,面无表情问道:“你这是拿我当犯人审吗?”

她是两榜三甲的女算子,有四等的功名在身,见到五品以下的官员连礼都不用行,一个五品的常知,她要不要看他脸色,那还要看她的心情。

姜常知待要说话,身后那名捕快急忙弯下身,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瞬间变了神情,想来是总算知道了余舒的身份,不无尴尬地看着她,软语不是,冷言不成,一时下不来台,堵了片刻,才怪声怪气地说道:

“让她走。”

见到衙役放行,余舒面露冷笑,反倒是不走了,转过身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撑着脑袋,阖上眼皮假寐起来。

姜常知看的一愣,表情抽搐了两下,不得已拉下脸,“本官刚才是一时心急,多有冒犯,还请女算子包涵。”

余舒掀了下眼皮,便又阖上,懒声道:“姜大人不是要问话吗,你请说吧,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大人顿时郁闷了,心想他昨夜被新纳的九姨娘缠了一个晚上,天刚亮才睡过去,突然就接到府尹的指派,慌慌张张赶到太史书苑,心情不好发个火吧,还遇到个不好惹的。

这女算子他是前日才耳闻过的,瞅着年纪虽轻,据说却是个胆敢和韩老爷子硬碰硬都不吃亏的狠角色,又似乎颇有来路,谁知今天就叫他犯着了。

余舒不知眼前这位姜大人正在暗呼倒霉,她心里倒有别的打算,并非是为了置气才坐在这里不走:

曹幼龄死的蹊跷,尽管捕快们不曾告诉她,她也猜到人不是自杀,八成是死于非命。

之前她见过这位曹小姐一面,印象里是个心直口快又泼辣之人,身为世家小姐,能被挑选送进太史书苑,必然是受重视的,为何会突然想不开寻死呢。

可若是他杀,为何会死在观星台上,还将尸首伪装成自缢,凶手目的何在?

曹幼龄的死,不禁让她联想到半年前发生在太史书苑的另一桩凶案——夏江盈之死。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她满心疑问,故想留下看一看有什么进展。

就在姜常知头疼怎么请走余舒之时,楼外传来一声通报:

“启禀大人,大理寺少卿,薛大人到了。”

余舒和姜常知同时抬头朝外看,但见一身朱红官府头戴雁帽,丰神俊朗的薛睿带着人走进来,前者表情古怪,后者忙不迭站起身迎上去:

“薛大人。”

同是当朝五品,大理寺却要比顺天府高上一级,直接受皇命,是故姜大人见到薛睿要客客气气的,更别说薛睿还有别的身份。

“姜大人,”薛睿和姜常知打了个照面,没给对方张口寒暄的机会,便转过脸看着一脸疲乏的余舒,毫不意外看到她,而是皱眉说道:

“你先回去休息,事情经过我已知晓。”

余舒一听这话,便猜到薛睿是在来的路上便问明情况了,又瞥一眼那位一脸迷糊完全不在状况的姜大人,不由暗叹一声这就是精英和杂鱼的区别。

薛睿出面,应该是大理寺要介入查案了,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硬撑在这里,回头再向薛睿打听消息就是。

“嗯,那我睡一觉,过后再找你。”余舒站起身,对薛睿点点头。应该说是那一筒茶叶让她看开,时隔一日,她再见到他,已能坦然相视。

薛睿在她走过身边时,才看清楚她嘴角起了一层干皮,回头看到桌上连壶茶都没有,心知她在这里坐了一整晚,不免着恼,只是面上不显,等她离开后,便板起脸,对着一旁正在好奇他和余舒关系的姜常知道:

“姜大人是几时来的,我听说顺天府两个时辰前便接到报案,为何到现在都没理出个章程,只找着这么一个人证,其余人呢?昨晚事发前到过观星台的人呢,为何一个不见?尸首停放在哪里,可曾检验过了?死者亲属又在何处?”

姜常知被薛睿一连串质询问的头蒙,结结巴巴回答道:“我、我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问。”

“哼,”薛睿一记冷眼,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外走,一面肃声吩咐两旁:

“去将昨晚到过观星台的人都找来,一个不许落下。叫仵作,同本官去检尸体。”

***

余舒一沾枕头,便昏昏睡了过去,然而因为惊吓,并没能好眠,做了一场噩梦,梦语呓呓,最终喘着粗气惊醒过来。

“呼,”余舒坐直身体,摸摸头上冷汗,半晌后才平复下来,而后便觉得口干舌燥,端起床头的茶壶,对着茶嘴猛灌了几口。

阳光透着纱窗照进来,明晃晃的刺眼,看时辰已是中午,余舒下床洗了把脸,换上衣裳,到隔壁去敲辛六的房门,无人应答,心想她应该是被人接回了家。

她转身待要回房,却正好看见了从不远处夹着书册走过来的一道人影,眯了下眼睛,走上前两步。

纪星璇显然也看到了余舒,却只瞟了她一眼,便径自走到自己房门前拿出钥匙开门。

“曹世家的那位小姐你认得吗?”余舒冷不丁地开口,“她昨晚上在观星台缢死了。”

纪星璇动作一滞,没有理会她,打开锁,推门进屋之前,却余舒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我刚刚做梦,梦到了夏江家的四小姐,就是先前住在我房间的那一位,你猜,她和我说什么?”

第四百零二章阿舒,你怎么看?

“你猜,她和我说什么?”

纪星璇慢慢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余舒,日光明烈,将她额头角落细小的绒发都看的一清二楚,微微淤青的眼袋,滞纳的眼神,让她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纪星璇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锁头,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呵呵,”余舒突然低笑声,似如看穿般地盯了她一眼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影消失于半开的房门,竟无下文。

纪星璇沉下脸,站在原地好一阵子,才抬手将门重新锁上,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女舍。

余舒立在窗口,望着纪星璇飞快地走远了,目露沉思。

***

太史书苑又出人命,这消息白天就走漏了风声,余舒坐在书苑附近的一家食肆吃饭,一边听着旁边喝酒人的议论声,一边吃着清淡无味的阳春面,昨晚才见过死人,若不是肚子饿的咕咕叫,她连一口面汤都喝不下去。

丢下一角银子,余舒站起身出了食肆,步行回到书苑中,直接往观星台的方向走去。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人,窃窃私语的都是昨夜死人的事,有人害怕,有人唏嘘,书苑里的气氛一夜之间便低迷起来。

会造成这种混乱,也是太史书苑的弊制所在,十八位院士只管理教学,再不然就是发现有违规的学生需要出面逐出,除此之外,他们并不涉足其余事务,就连出了凶案,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平息骚动。

余舒走过长长的东煌照壁,一个闲杂人都没有见到,却在观星台院门外被两名官兵拦下。

“站住,此处禁止进出。”

余舒看着对方身上差服,不同于她之前见到的顺天府的衙役打扮,猜是大理寺的人手。于是停下道:

“我要见薛大人,请帮忙通报一声,我是昨晚最先发现尸首的人。”

两名官兵对视一眼,一人让余舒稍等。入内请示,不一会儿,便小跑回来:

“姑娘请随我来。”

一名官兵带路,将余舒领入院中。白天的观星楼四周更见空旷,余舒环顾四周,见到几名官差分散在宽阔的草坪上,正弯腰低头寻找什么。

抬头望。灰墙白壁的观星台上有人影走动,余舒爬上盘桓的台阶,就见到薛睿抱臂站在昨晚发现尸体的小屋门口,似乎正在思索什么。

“大人,那位姑娘带到了。”官兵的话打断了薛睿的思路,他扭过头,见到余舒,紧皱的眉头散开。朝她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休息好了吗?”

“嗯,”余舒望了那死人的小屋一眼。又环扫平台四周正在翻找线索的人手,道:

“曹小姐是被谁下了杀手对吧。”

薛睿自然听出这不是一个问句,点点头,并不隐瞒她实情:“死者是被人用绳子勒断气后,再吊在屋梁上的,附近并无尸体拖动的痕迹,显然案发点就在那间小屋。死亡时辰在亥时过后到子时之间,但是经过盘查,这段时间里,并无其余人来过观星台。凶手很可能是半夜潜入太史书苑行凶,可惜这观星台四周都铺有石板路,平时打扫的也干净,没有尘土,连串可疑的脚印都未留下,我推断。凶手应该是习武之人,且是一名男子。”

余舒迟疑道:“光是知道这些,很难找出凶手,没有别的线索吗?”

薛睿点头,笃定道:“死者一个女孩子,这么晚避开旁人,一个人悄悄跑到观星台来,肯定大有问题,不知是被人引诱,还是另有缘由。我已派人去征录知情者口供,搜找死者住处,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两人正在说话,一名官差从楼梯处疾步跑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书,翻到一页呈递给薛睿:

“大人,这是在书苑女学生的住处,死者房里找到的,您请过目。”

余舒偏头一看,只见那两页书中间夹着一张字条,因为角度,看不清写的什么,却见薛睿脸色微变,抬头看她一眼,神情古怪。

“怎么了?”余舒好奇地问。

薛睿没说什么,只是将那本书倒过来递到她眼前,让她看清楚字条上写的什么——

今夜子时,观星台上,赏风赏月,莫语旁人。

余舒霎时间愣在那里,不只是因为这张字条的落款处写着“景尘”二字,更因为这上面短短十八字同景尘如出一辙的笔迹!

“你们进到死者房间时,可有发现异常。”薛睿首先问起搜到这张字条的官差。

这名官差立刻就明白他不放心什么,答道:“回禀大人,死者房门上锁,属下几人是破门而入的,屋里门窗紧闭,并无人暗中潜入的痕迹,这张字条应该是死者亲手夹入书中的。”

薛睿求证后,才回头对余舒道:“你应该认得他的字,看得出是他写的吗?”

余舒沉住了气,拿起那张字条仔细辨认了一番,奈何她不精通书法,看不出什么猫腻,只好坦言告诉薛睿:

“极似是他的字。”

薛睿面容一整,立刻吩咐一旁的属下:“找到道子,将人请来。”

今天早上盘查时,他才耳闻景尘到太史书苑做院士的消息,在此之前,一点风声都未听到,凶案当前,他倒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担心景尘近水楼台。

派人去后,薛睿留下两人继续在观星台顶守着,带余舒下楼,走在前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阿舒,你怎么看?”

他原以为余舒会为景尘辩解什么,谁知她语气却是冷淡:

“等人来了,大哥问一问就是,我又不是捕快,能有什么看法。”

薛睿意外地回头看了看她,见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突然想起几天前忘机楼酒宴散后,他去找她,却在她家门口撞见景尘送她回来,隔着一段距离,也不知他们两个说了什么,会让她那样伤心。

存下疑惑,薛睿当时没有问,现在更不会主动去提,总之他已对余舒表明心迹,若再见她与景尘有何牵扯,却不会再置之不理。

***

余舒和薛睿坐在观星台附近的小楼里,手边放着香茶,未等多久,外面就有通秉声传来:

“大人,道子来了。”

听到门外脚步声,余舒低头喝着茶,坐在那里,头都没抬。

一袭黄裳白衫头挽玉簪的景尘文静儒雅,颇有师表,他一进门便看见了在座的两人,目光从余舒身上一掠而过,神情不变,转而落在站起身的薛睿身上,道:

“薛大人找我何故?”

薛睿抬手示意他入座,景尘在他和余舒对面坐下,看着薛睿,并未旁移一眼。

薛睿眼中疑窦一闪,将两人视而不见的样子尽收眼底,不难看出他们两个眼下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僵硬。

“是这样,”他开口道,“昨夜有一名女学生在观星台上缢死,道子是否已有耳闻。”

景尘道:“今早来时便听说。”

“那你是否认得死者曹幼龄?”薛睿并未直接提起那张字条,而是先从别处问起。

“认得,我任院士之后,今年共有三十七名院生拜我入门,曹姑娘便是其中之一。”景尘并不避讳谈起她和曹幼龄有过交集。

薛睿思索片刻,又问:“你昨日是否同她有过接触。”

“我白日在观星台上讲学,她便在。”

“那你可知道,她昨晚为何半夜一人前往观星台?”

景尘不假思索道:“我不知。”

薛睿拿起手边书册,抽出当中的字条,递给一旁候命的官差,让他递到景尘手上,话锋一转,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这难道不是道子亲笔所写吗?”

薛睿身为一年连破十数起重案疑案的大理寺少卿,观察敏锐,思维细微,最关键是他查案时候从来都不感情用事,是故尽管他相信景尘人品,却在白纸黑字之下,并不排除他的嫌疑。

景尘盯着手中字条,面露一丝惊讶,抬头看向薛睿,反问道:“这是从何处得来的,与我字迹竟然如此形似?”

薛睿冷声道:“这是在曹小姐房里找到的,证实为死者生前所留,她应该是因为这张字条,才会在观星台遭人杀害。现下我怀疑是你以字条将死者引到观星台,你说这字条不是你所写,空口白话,可有什么凭据?”

景尘被他咄咄相逼,并不急恼,低头又将那字条看了一遍,回忆须臾,正色道:

“这上头写着‘今夜’,按照时间来看,便是说曹姑娘昨日拿到的字条。我昨日在观星台讲学,虽然她在场,但一起另有别的学生,我若当面给她字条,或收受何物,应该为人所见,你可以将那几名学生找来问一问明白。”

薛睿凝眉道:“有几人在场看到,都有谁。”

景尘想了想,他记性十分好,堪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短短几日便将拜过他的学生全部记住,这便慢慢说出几个名字:“昨日是讲测仪,来的人不多,有秦世家的小姐秦月柔,崔世家的小姐。。。。。。”

余舒在一旁听着薛睿接连发问,一杯茶喝道底,都没有插一句嘴,更没有出言帮腔,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直到景尘最后说出一个名字,她才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还有秀元纪姑娘。”

第四百零三章懂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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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景尘说出的六个人记下,薛睿当即派出官差一个个去传见,前来和景尘对证。

他们就在小楼里坐等,余舒和景尘相互无视,薛睿倒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余舒交谈,景尘静坐,看着门外,缄口沉默。

日头落到半空时,陆陆续续有人被带来,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子,想必是因为凶案的缘故,都有些拘谨,有的认得薛睿,上前行礼后,都自觉地站到了景尘身边,因为还有人没到,薛睿不急发问,她们便围着景尘打听,一时间叽叽喳喳声盈耳,难为景尘安定地坐在那里,一句一句回答。

余舒瞧着这一幕,无端觉得可笑,就在数月之前,景尘还是那个生人莫近的景尘,此时却学的平易近人了。

她暗自寻味:景尘如今身怀那大安至宝“万寿祭文”,能够压制住那计都星的发作,只要道心不动,便不会祸累旁人,不然的话,这一群小姑娘有的苦头要吃。

说话间,最后两个人也一起到了,余舒看到纪星璇和秦月柔一前一后走进来,挑了挑眉头。

纪星璇环顾楼中众人,见到余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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