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万事如易-第2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他现在只知道,如果放她离开,他一定会后悔。

“阿舒不要怕,大哥与你一同想办法。”

余舒向薛睿和盘托出了大安祸子的秘密,再看薛睿明确的态度,她心中的重担如同卸去一半,顿觉轻松,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甜蜜的心安—总算,他没有让她失望。

看着薛睿近在眼前的俊颜,她心思一动,便攀着他的手臂,仰起头,轻咬在他薄厚适中的嘴唇上。

薛睿眼神一晃,只觉得嘴唇被她虎齿尖尖咬着,亲昵中带着一点点讨好,说不出的痒麻,就好像怀里抱着一只收起了利爪的野猫,叫他忍不住怜惜。下一刻,他便反客为主,托住了余舒纤长的后颈,低头反咬住她的嘴巴,灵活的舌头扫过她的两颗尖牙,摩挲她香软的口齿,不急不躁,却又不容她退缩,感觉到她呼吸紧张,就用拇指轻揉她的颈骨,一下一下,让她放松下来。

长长的一吻罢,余舒埋头在薛睿肩头,两手圈住他精瘦的腰背,轻轻气喘,舔了下被他亲咬的酸痛的嘴片,也没空儿去想他哪儿学来这般挑弄人的手段。

薛睿抚着她后背,平复了身体里的躁动,清了清嗓子,道:“先吃午饭我们再来商量应对之法。”

“嗯,好。”

午后,两人来到三楼天井上。

薛睿站在露台一角的风水池边上,低头看着池子底的五光十色饶是他见过珍宝千百,也不禁赞叹出声:“你这一手,真是奇了。”

余舒摇摇头:“我也是头一次造这风水池,便胆大改动了许多的地方,谁知歪打正着了,前日还与裴舅舅商量着出手这些水晶石,都被他包揽过去了。”

薛睿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凉榻上坐下抖平了衣摆,言归正传:“照你的说法,目前圣上与大提点那里并不打算暴露你,所以就在太史书苑找了个替身,意图引蛇出洞,将之前暗中针对景尘的那一伙人一网打尽。”

余舒点点头,冷笑道:“之前曹幼龄恐怕也是这么做了枉死鬼,在江上截杀景尘之人和在太史书苑行凶之人,是同一伙的。他们不知从哪里知晓了大安祸子的存在,妄想从此下手破坏这一国之气运,图谋不轨,其心可诛,今上若不能将这一伙人连根拔起,如何敢把我这个正主暴露出去。”

她可不是景尘,武功高强,道行高深,住在铜墙铁壁的公主府,不怕被人暗算。

在皇帝和大提点的眼里,她现在就是一个不知情的“弱女子”。

“也就是说在伏诛那一伙人之前,谁也奈何不了你。”薛睿清楚了个中关节,很快便发现了余舒眼下这一时的安然无事。

“不错,这一段期间,不但没人会勉强我去为景尘破命,也没人动得了我毕竟我可是在当今皇上眼里挂了名号的。”

余舒扭头看着薛睿,欲言又止道:

“其实,我没不打算一直瞒你下去,早晚都要和你通气,毕竟你与我现在的关系,可不是能传到上头人耳朵里的,若不多加留意,你我都会有麻烦。”

作为破命人要与祸子成亲生子,修秦晋之好,这才是当国者眼中的正道,哪里容许她心里去和另外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薛睿要一意要和她共同面对,那么两人之间的感情就不能让外人知晓,说直白些——就是要薛睿和她偷偷摸摸地做一对有情人。

薛睿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但一转眼看到余舒脸上的愧疚和无奈,他心便软下来,牵过她的手放在膝上,眯着眼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欲娶你为妻,不是嘴上说说,你早晚都要是我的人,我不会急于这一时。”三年在外,从云端跌落谷底,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余舒被他一句话抚平了心忧,心里也越发觉得亏欠,她自问没有对薛睿付出过几多,两人相识至今,他对她的好细细可数,她却总是疑心他出身富贵,不能专情。

然而薛睿每每超出她的预期,倒显得她像是一个庸人自扰的傻瓜,平白误了他。

接下来,余舒就将她的算盘一五一十告诉了薛睿,包括她如何向景尘套话,挑起他的疑心,让他去打探《玄女六壬书》的消息。

“我觉得关键还是在那一本书上,大安祸子一说,甚有蹊跷,为何一个人的命数能动摇到这天下太平,弄清楚这里面的文章,说不定就有解决的办法。”余舒道。“《玄女六壬书》么,”薛睿默默念道,将他所知的几件事联系到一起,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若有所思了一阵,眼中突然精光闪现“我倒是觉得,还可以从长公主与云华易子当年殉情一事上查一查。”

“嗯?”余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纪星璇在狱中时,你对我说遇到过的那个说书人吗?”

薛睿这么一提,余舒就想起来上个月她在北街一家茶楼里听到一个说书人讲了云华易子与麓月公主相识的段子,她还记得清楚,那个说书人讲到一件鲜为人知的事

云沐枫在麓月公主之前,有一元配夫人。

这不免让人觉得云华易子是一个抛弃糟糠之妻,择取富贵的陈世美,大有污蔑之意。

云华人都死了这么多年,如今却有人翻起这一桩旧事,不论是真是假,其心可疑。

薛睿道:“我派人去街口那一家茶楼问过,掌柜的说那个自称老葛的说书人偶尔会到他茶楼里讲段子,但那一次讲过云华易子的段子后,就再没见他人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云华当年死的蹊跷。”

余舒一愣,整个安陵城的人都知道云华是在长公主病逝后,为她殉情而死的,薛睿却说不是?

“你想,二十余年前大衍试星象一题与今年如出一撤,三千易客当中,就只有云华易子一人正解,而这个“大安祸子”恰恰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景尘是祸子这一点不可改,那有问题的就是云华易子。”

薛睿越是分析,脑中的一些思路越是清晰,眼前的重重迷障,将他的探知欲全被勾动起来。

“你猜,他会不会一早就知道大安祸子一说,然而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才进京参加大衍试,并且接近长公主,如此精心策划,最后事情败露,才不得不为公主‘殉情,。听到薛睿的猜测,余舒的眼皮突突直跳,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异样,让她不禁去想——如果薛睿的推测是真,那么云华是为了什么进京,又为什么抛弃妻子做了公主驸马?

会不会同她一样一.他也是冲着那一本《玄女六壬书》去的?

薛睿倒不知余舒被人委托毁掉《玄女六壬书》,所以见她眼神不停闪烁,只当她是惊讶所致。

“总之,大安祸子一说,绝不会像景尘告诉你的那么简单,我与你分头行事,你且继续套他的话,我去调查一下二十年前的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余舒点点头,又不放心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打听,此事重大,暗中眼线不少,莫叫有心人盯上你。”两人一番交心定计,因余舒眼下处境微妙-,还没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他们下意识都没有为最坏的情况去做打算

比如,将来有一日,要与高高在上的皇权作对。余舒自从知道那一晚和景尘在观星台对峙,为她破命人的身份困扰,连日来都没能睡个好觉。

被薛睿分担去一些,便有倦意上涌,在他面前,接连打了个几个哈欠。“下午不必去哪儿,就在这儿睡一觉吧,”薛睿将凉榻上的枕头摆好,起身让出地方,叫她躺下。

余舒确有困劲儿,揉了揉额头,便顺势歪倒,见他转身要走,想也没想就拽住了他的衣摆。

“大哥,陪我一会儿。”

薛睿低头看她,“我去拿一条毯子,去去就回来。”

余舒这才放开他,又掩嘴打了个哈欠,眼里挤出水光。

不多时,薛睿从楼下上来,还没靠近,就听到她轻轻的鼾声,走到榻边,见她微微张嘴,睡相不雅,她不由地一笑,弯腰将她鞋子褪下,抖开薄毯盖到她肚子上。

然后就在她榻侧默默坐下,十指交握,侧过头专注地盯着她的睡脸,眼中是一片冷静的沉思。

第四百九十七章薛家母子

余舒熟睡后,薛睿悄悄离去,在后街乘上轿子,回了薛府。

正在二门和几个小厮掰扯的宝德见到人进了院子,忙把手里的半把瓜子丢回盘子里,拍拍手小跑上前去,抽出后腰上的大扇子,一边给薛睿扇凉,一边腆着脸道:“少爷怎半下午回来了,外头多晒啊。”

薛睿瞥他一眼,没计较他这会儿不守在内院,跑出来玩耍。

“祖父可是回来了?”

宝德身为薛睿的近身小厮,在薛府一干下人里头混的人缘极好,又是个爱跑动的,不出门也知道这尚书府四门八院儿里的大小事。

就连薛凌南的行踪,宝德也是清清楚楚:

“太爷被宋大学士请去琉风馆喝茶了,这会儿不在府里。”

薛睿点点头,又随口问道:“我母亲那里,今日周郎中来过了吗?”

薛凌南一向不主张薛睿多往西院走动,所以薛夫人病了这些日子,他连到后院看过都没有。

“夫人这两天似乎好些了,没见周郎中上门问诊。”宝德小心翼翼看着薛睿脸色,打量四周没人,便讨好地凑上去道:“太爷不在府里,少爷不如去看看夫人,小的给您把风。”

“多事。”薛睿在他后脑上拍了一下,眼底无波,仿佛不为所动,径直穿过东廊回了他的住处半个时辰后,西院祠堂旁的小院儿门外,薛睿一袭刚才换上的松绿长衫,头发整齐地缠在四方巾中,露出方俊儒的五官,文质彬彬的样子,让守院的丫鬟看红了脸去,待回神,他人已进了门里。

薛夫人在祠堂边上一住就是十余年。院子里的一株梧桐树从树苗长到高过了墙楼,薛睿还记得他小时候每每有机会来探望母亲,薛夫人都会带他在院子里给这棵树浇水,哄他说等树长大了,就可以每天看到她。

而今这树长到他要仰望,可母亲的许诺,早在三年前就毁了。

被他亲手毁了。

“少爷!”正坐在门厅里打盹儿的侍婢一听到门帘响动,惊醒抬头。见到来人是薛睿,惊讶地呼了一声。

“母亲醒着吗?”

“这少爷稍等。”侍婢忙不迭扯了扯裙子站起来,轻手轻脚进了内室。

薛睿就站在门口,听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不一会儿,那侍婢便退出来。抿嘴朝他笑笑:“少爷进来吧,夫人醒着呢。”

说罢,又自觉走向门外,“奴婢在外面守着。”

薛睿点点头,进了屋。

室内不大,一张床,一张榻,一面妆台,一只柜子。简素的一点不像是堂堂薛府大房夫人居住的地方。

薛夫人正从榻上坐起来,膝上盖着一条薄毯,两眼微微张着,没有焦距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略显病态的面容上挂着一丝笑容,慢慢伸出手:“睿儿。”

薛睿脚步一滞,目光一扫她面容,暗松了一口气,而后快步走到她身边。紧握住她的手。顺势在她身旁坐下,脸上扬起了明朗的笑容。也不管薛夫人根本看不到。

“母亲,儿子这几日忙于公务,没能来看望您,可是想您了。”

“不碍,你能过来就好。”薛夫人拍拍他的手背,又顺着向上捏了捏他的手臂,微微蹙眉,道:“又瘦了,你用功是用功,饭也要老实吃才好,别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

薛睿应了一声,却没说,上次他来看她,天气还凉,身上穿得厚,这会儿天热减了衣裳,摸起来当然显得瘦。

薛夫人就像是寻常做娘的人,拉着他唠叨了一阵,讲的大多是薛父的事情。

“那时候你爹在义阳做知府,也是一天忙到晚,好像做不完的正事,头一年就瘦了一大圈,不过人倒是精神了,等到他任满归京,反而睡不着觉,每天卯时上早朝,他寅时就醒了。”

薛睿仿佛不经意地插嘴道:“爹是在我两岁那年回的京吧,娘那时听说过云华易子和麓月长公主的事情吗?”

薛夫人侧了侧头,闭着眼睛回想道:“听是听说过,不过我们回京时,这对佳偶已是双双离世了,倒无缘见得。”

那年薛睿的父亲薛皂还在世,夫妻两个恩爱和睦,薛夫人身体还没垮下去,薛老尚书并不像现在这样将她禁足在西院中。

薛睿算着年份也知道他父母同云华不曾见过,倒不觉得失望,而是追问:“那母亲可曾听说,这云华易子早先在家乡是有一位元配夫人的?”

十几年前的事,薛夫人似乎记不大清楚,皱着眉毛想了好半天,才用力抓了下薛睿的手,道:“是了,我年轻时候隐约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这位易子曾经公然违抵圣上的指婚,不肯做那驸马,好像是说他已娶妻了。”

薛睿精神一振,心说他娘清醒时候记性很好,不会有错,那么茶楼里的说书人所讲的段子,八成是确有其事了。

“那后来呢,他为何又尚了公主?”

“谁知道呢,兴许是他贪图王权富贵,又兴许是他见异思迁,书文上不是有句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薛夫人凉凉一笑,苍白的容貌依稀可辨年轻时的清丽,只是她眼盲,倒看不出那双眼早十年究竟是个怎样的风姿。

薛睿看她面带感伤,也不敢再问下去,恐揪起她伤心事,再发起癔症,于是话题一扯,道:“母亲儿子有了心仪之人。”

薛夫人一愣,随即脸上便露出欣喜和好奇,推了推他的手,促问道:“几时的事,是哪一家的小姐,可曾告诉你祖父,叫人去提亲?”

幽居十余年,薛夫人早早就没了为人母亲的权利和自觉,就连儿子的婚姻大事,都没敢想过能做主。

薛睿眼神闪闪,轻笑道:“她是义阳人士,并非是世家出身的女易师,去年才考了大衍,是榜上有名的女算子,她人聪慧又知事,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为人最是扶老怜幼。我还没有同祖父提,先与母亲说说。”

薛夫人听得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愁,“女儿家,知书达理最好,我是个没主意的,你若看好了,尽快告诉你祖父,免得错过了好姻缘。”

“嗯,儿子上心着呢。”

薛夫人又拍拍他手背,低叹道:“我与你爹几年夫妻,到头来只你这么一个孩子,你爹去了,我留着一口气在,也要看你成家立业,抱上孙子,才好安心合眼。”

闻言,薛睿脸色一暗,紧抿了一下嘴角,小心翼翼地握起了薛夫人冰凉的手,按在他额头上,轻声道:“是儿子不孝。”

薛夫人好似没听见他这一声,眨眨空洞的眼睛,依旧对他温柔地笑。

薛睿看着她,只觉心中一阵酸痛,三年前,她疯病一场,醒神便不再记得瑾寻,只晓得有他这一个儿子,更不能见到瑾寻,否则又要犯病。

他尚且一年能到这里来个几回,瑾寻却从三年前就没能见过一次生母。

这是他造下的孽,却不知在她们有生之年,他还不还得了。

余舒一觉睡醒,已是黄昏日落,她一个人躺在阴凉通风的天井底下,睁了几次眼睛,还觉得有些不切实――她竟一口气全都告诉薛睿了。

揉揉发胀的脑门,她盘腿坐了起来,慢慢回想了细节,突然吃吃一笑。

“呵,白让我苦恼了几日,还是说出来轻松。”

她伸了个懒腰,踩着鞋子,刚下榻,在外面守着的小晴小蝶便闻声而入。

“姑娘醒来了,先喝口茶,洗把脸吧。”

余舒打理的清爽了,回到二楼她的房间,换下睡皱的衣服,就问道:“我大哥可说了晚上回来吗?”

小晴蹲在身前给她抚平腰带,答道:“公子说晚上不来了,让姑娘吃过饭再走。”

余舒也不是爱粘人的,听这话,只是失望了一下,便该做什么做什么。

晚饭后,余舒回到家,问了门房,知道贺芳芝今天提早回来了,便想起前日答应余小修的事,于是屋都没回,直接上了赵慧院子里。

贺芳芝和赵慧正在房里逗弄儿子,余舒进来坐下,抱过了贺小川,就提起了想让余小修也认他们夫妇做干亲爹娘的事情。

最先点头应好的却是贺芳芝:

“你不说我也正想和你提这件事,你们姐弟两个,一个唤我爹,一个叫我叔叔,平日里拗口不说,无端疏远了几步。”

为人父母的都有偏心,若说是赵慧更疼余舒一些,那贺芳芝无疑更喜欢带着余小修。

赵慧在一旁犹豫道:“好是好事,只是这事你问过了你们娘亲了吗?”

“自然是问过了才来同爹娘说,小修也高兴能给你们做干儿子呢,我娘那人不顶事,将来小修长大成人,真上面没个教导的长辈,就连亲事都难说,这点道理,我娘是明白的。”

余舒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天下第一,也就薛睿揪得住她的小辫子,似赵慧夫妇这样的老实人还看不出真假来,当时便信了他,欣喜地同意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大师兄!?

辰时,胥水堂早课罢,余舒和司徒晴岚一同向外走,又说到了芙蓉君子宴,原来是司徒晴岚昨日收到了宴贴。

余舒从她手上接过一柄巴掌大小的袖珍香扇,打开来看,但见素净雅白的扇面上几行梅花小篆,写明了下个月初六将在定波馆行宴,落款是一方余舒从未见过的宫章。

“这请柬倒是做得别致。”余舒阖上扇子,还给她。

司徒晴岚看她面上不慌不忙的,似乎不担急这时还没收到宴贴,想了想,还是告诉她:“今年的芙蓉君子宴,乃是薛贵妃亲自主持,所以借用了湘王的定波馆,介时湘王妃也一定会到场,按照往年惯例,发帖是从一圈贵女开始,再来是名门,最后才轮到我们世家,你是白身出第,这两日应该就有人拿请柬给你了。”

余舒眉头一挑,是因听到薛贵妃乃为这次宴会的主持,而非皇后。

“这宴会上,大概能有多少人入得了场?”

“大体上是男二十六,女二十六,凡请者,皆是这安陵城中有头有脸有名有号,又适龄婚嫁的男女,不过去年我头一回拜宴,宴上见到却不止这个数,其实人多人少都不关什么紧要,金玉芙蓉仅有那么两朵,谁能拿得到,各凭本事罢了。”

余舒点点头,两人正说话,走到花园转角,就见迎面匆匆跑过来一道娇小的人影,差点和她们冲撞到一起。

“哎呦!”

余舒一把手扶住了对面的人,定睛一瞧,竟是辛六。

“跑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狼追你?”余舒一面扶她站稳,一面取笑。

辛六看到她,把嘴一撇。喘着气从衣袖里掏出一样物事塞到她手里,道:“还不是给你跑腿来了,喏,这是你的。”

她拿给余舒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这次芙蓉君子宴的扇帖。

余舒接去看了,倒没什么意外欣喜,她是今年大衍试上最出风头的人物,若这号称云集了京城最出色的年轻一辈的宴席少请了她。未免说不过去。

“怎么是你拿给我?”

“你还说呢,前日宫中就派人到你家去送宴贴,只是没找着地方,你住的也太偏,然后兜兜折折,就到了我手里。还不是――”

辛六说着话,看了看站在余舒身旁的司徒晴岚,目光一闪,一眼就瞧到了她腰上用金丝红线缠挂起的一只白水晶葫芦,虽不如她手上现在戴的那一整串珠子宝贝,却显然也是余舒所赠。

“还不是不少人都晓得,你与我关系要好,才打听到我这里。”

辛六上前一步,亲热地挽住余舒的手臂。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的一团白光,又冲司徒晴岚甜甜一笑,道:“司徒小姐也收到宴贴了吗?”

司徒晴岚看辛六动作,心知她是有意炫耀,她自认比辛六年长三两岁,自然不会与她计较,遂和气道:“收了的,不过不如你们早,昨日才见着宴贴。”

辛六看她谦和。便觉得没趣。讪讪一笑,道:“既然都要去。不如到那天一起同行?我还有两个好姐妹,咱们凑一凑好了。”

“好啊,”司徒晴岚顺势应下,需知这场宴会上的女孩子最是势利,一个人落单,定要招人嘲笑,反而是三五成群,气势才足。

余舒听她们决定,未有异议,收了宴贴,对二女道:“我晌午还有事,先行一步,你们慢聊。”

说罢,就拍拍辛六,一个人朝南行去了。

留下辛六与司徒晴岚,你看我,我看你,最先是辛六示好道:“久闻司徒姐姐大名,一直没机会亲近,今日可好,你中午若无事,我们两个不如同去喝杯茶,聊聊闲话?”

“呵呵,六姑娘高抬了,我们走吧,我知道这附近一带有一间茶社,口味最是香醇,点心也做的可口。”

余舒着急走,是因为薛睿说要三天打探十公主的生辰,今日刚好。她也不知薛睿是否打听到了,总之是先去了忘机楼等他。

快到正午时分,薛睿果然来了。余舒就在楼下坐着,一见他便问:“大哥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薛睿坐在她旁边椅子上,轻出了一口气,手在衣襟一侧掏了掏,夹出一张字条。

“这便是,你看一看。”

余舒忙接了过去,剥开来看,上面潦草写着一行生辰八字,生月生日,她打眼一看,便觉得富贵不凡,这般女儿身,非是金枝玉叶不能有的。

只可惜红颜薄命,人都死了,再富贵的八字,也是无用。

“看得出来什么?”薛睿歇了片刻,问她道。

余舒摇摇头,“还得细算一番,只这么打量不出来,你耐心等一等,我这就上楼去算一算是非。”

她惦记这事儿,昨日就将《生死薄》和《祸时手札》带到了忘机楼,以便进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