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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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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位任夫人一讲,余舒几乎成了一个势力忘本的小人,这话传出去,要她往后怎么谈婚论嫁?

赵慧是个性情中人,回过味来,瞬间气红了脸,想要反驳任瑞氏,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有紧巴巴地回了一句:“我竟不知还有这一回事。”

任瑞氏将要说话,就被抢白。

“尹侍郎府上的三公子?少监夫人莫不是听错了吧,”辛六快人快语,不见辛二太太朝她使眼色,瞪着一双圆眼道:“莲房哪里看得上他。”

就那么个寻花问柳不学无术声名狼藉的玩意儿,呸!

有她这一打岔,大家这才想起尹家三公子具体是哪一号人物,一个个狐疑起来。

任瑞氏不妨被个小姑娘噎着了,皱眉看向说话的辛六,辛二太太一面暗骂这死丫头不省心,一面堆起笑脸,对任瑞氏道:“这丫头都被长辈们惯坏了,说话没个遮拦的,淑人切莫怪罪她个小孩子。”

都说是个小孩子了,任瑞氏不好与辛六计较,转头对赵慧笑道:“瞧我无心多说了几句,惹了人嫌,贺夫人若不知情,只当个笑话听了罢。”

伸手不打笑脸人,赵慧固然生气,却记得今日喜庆,总不能非要与人家三品的淑人太太争论是非,闹大了反而更糟。

见状,诸家夫人们一阵哈哈跳过了这个话题,有眼人都看得出,任夫人是故意找茬儿,就不知余女使是哪里得罪了她,用得着她专程上门揭人老底,给人难堪。

任瑞氏看到赵慧不敢和她较真,端起面前茶杯,掩住嘴角冷笑,心想:不是为了给紫珠妹妹出一口气,今日她根本不会露面,管她什么女算子、淼灵使者,竟敢在芙蓉君子宴上当众指摘她们瑞家的小姐,坏了妹妹的婚事,真该教训。

辛六还想要插嘴,被辛二太太摁住了大腿,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辛六郁闷无比,找了个由头出去透气了。

。……

余舒在前院招待客人,被一群人捧着恭维,偶尔有人留意到跟在余舒身后端盘子斟酒的一名侍女,不过是因为她生的白皙可人,多看两眼,哪怕是有人觉得她眼熟,也很难联想到水陆大会上从东瀛远来的那个少年阴阳师。

酒喝了几巡,余舒借口头晕,把摊子丢给薛睿他们,退到花厅里喝了一碗醒酒汤,换下领子汗湿的外罩,曲腿坐在屏风底下向蹲在她身前给她揉脚的安倍葵问话。

“葵子,刚才你跟着我见了那么多人,是否看到谁人身上露有将死的迹象?”

今晚上人多,来者非富即贵,余舒将安倍葵带在身边,有意试一试她的灵通。

“主人,葵子没有发现客人们有异常,不见谁身上冒有鬼光。”安倍葵跟着鑫儿林儿姐妹学习规矩,大安话说的字正腔圆,一天比一天利索。

“那似我这样,眉心处有光的人有吗?”余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起今晚来的客人里有没有人将近死期,她更在意周围有没有和她一样两世为人的异类。

安倍葵摇摇头,仰脸看着余舒,一脸认真地恭敬道:“主人这样的奇人,万中无一。”

余舒见她这样乖巧地拍马屁,笑着拍了拍她头顶,这个时候,辛六找了过来。

坐有半盏茶,余舒听辛六把后院待客的情形学了一遍,讲到任瑞氏她才抬了下眼皮。

“……任夫人那样说你,分明是有意抹黑你,我都听出来了,旁人会怎么想你,真当你差点搭给了尹志聪那个烂柿饼,而今你有了前途,就瞧不上人家了。你快想想等下到了后头怎么解释清楚,别让大家误会了。”辛六专爱抱打不平。

余舒听了任夫人对她的非议,倒没忙着恼火,而是先回想了一下她和人家有什么过节。

想来想去,倒真叫她想起来一件挂钩的事来,能让人家专程上门寻她晦气的——两个月前定波馆的芙蓉君子宴上,伯爵府家的瑞小姐伙同息雯郡主她们给她泼脏水,反被她骂了一通。

这位少监夫人,娘家正是伯爵府,嫁人前是瑞家的大小姐,也就是瑞紫珠的亲姐姐。

这是姐姐找机会替妹妹出气来了?

余舒觉得可笑,脸上就真笑了出来。

“你还笑,当是好事么,”辛六替她干着急,伸手打了她一下。

余舒道:“不是好事,但也不是多大的事,不用替我发愁,清者自清,让她们说去吧。”

那位任夫人真是不清楚她余舒的底细,以为在婚姻大事上编排她两句,让人质疑她的人品,这样就能给她添堵了。

不是说她不在乎名声好坏,但是要看这名声干系什么,好比芙蓉宴上息雯郡主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指责她不义与不孝,真坐实了要影响她前程,她肯定不会答应。

至于任夫人暗指她势力又悔婚,顶多影响到她找婆家,这种污蔑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她根本懒得理会。

这就是一个后宅妇人的见识,与一个在朝为官的女子的差距。

“你不担心就算了,当我多事。”辛六见她不当一回事,总不好硬要蹿倒她去和任瑞氏争论,再说多就是她挑拨是非了。

两人坐着歇了阵子,余舒除掉宽袍大衫,换上褙子长裙,先叫辛六回去,她迟了一会儿才到。

后院待客的地方摆在花园东角的轩楼里,余舒走到门口,扑面就是一股各种女子薰香混合起来的郁气,熏得她低头打了个响响的喷嚏。

就听里面本来乱嗡嗡的说笑声戛然一止,轩厅中的一众女客都朝门口看过来。

余舒掩了下鼻子,抬头一笑,冲众人抬手作礼:“有劳诸位夫人今日来给小女子道贺,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说话间,看了看坐在主宾位置上的中年贵妇,认了认哪一位是任夫人。

第六百三十三章谣言

余舒只在后院待了小片刻,与女眷们打了个照面,就回前面去了,这让有准备与她有一场口舌之争的任瑞氏打了空算盘。

早听说这女算子是个不肯吃亏的,就连息雯郡主都敢骂,任瑞氏心说有人要去和余舒学话,那她肯定不依不饶,到时候闹得越大她名声上越不好瞧,不想余舒匆匆来了,又匆匆走了,就像压根不知道有人背后嚼她舌根一样。

辛二太太看到余舒笑眯眯地与在座凡有品级的命妇们一一见礼,然后没事人一样走了,暗松一口气,然后辛六后脚回来,连忙把女儿拉到走廊上悄悄叮嘱:“你这丫头刚才跑哪儿去了,娘跟你说你给我记着,任夫人适才说道余姑娘的话,你可不许到她面前学嘴。”

这话只能让人自家人告诉当事人听,旁人多说半句,就是存心挑事。

辛六大咧咧道:“您不早说,我都告诉罢她了。”

辛二太太噎气,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叫你嘴快!

辛六吃痛地呲起牙,还不敢大声嚷嚷,委委屈屈地瞅着她娘,不服气:“我与莲房最是要好,有人背后说她坏话,我怎么不告诉她?”

辛二太太拿她没辙,在人家里不好教育她,只能等回去再收拾这死丫头,想想刚才余舒神色如常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对辛六道:“多学学人家的心眼,一天到晚就记着玩。”

***

余舒大办乔迁宴后,京中又多了些议论她这位女大人的声音,人们关注的重点明显不一,有人夸余大人性格爽朗,不拘一格,也有人暗损她行为不够端庄,毫无女子修为;有人羡慕余女使年纪轻轻就官居要职,巾帼不让须眉,也有人嘲讽她城府过深,墓中无人。

总之是好坏参半。

这中间还夹杂了几句闲言碎语——据说余女使的亲娘早先在尹相家里做丫鬟,与现在的户部尹侍郎家夫人是主仆,重逢后尹夫人不嫌余女使身世可怜,给小儿子定下婚事,一开始余女使贪慕权贵答应了,谁想短短数月出入朝堂,得了皇上青眼,便瞧不上不学无术的尹家公子,出言反悔。

这闲话还没有传到余舒耳朵里,倒是先把听到风声的尹夫人给气了个够呛。

余舒乔迁宴没有邀请尹侍郎,尹夫人自然也就没有过去,但这不妨有那好事的人跑到她跟前求证。

尹夫人一听,自个的宝贝儿子叫人跟那下流胚子生的闺女摆在一块儿,还被说成了是他们家硬巴着那丫头不放,到最后被人嫌弃,明知不是真相,还是气的够呛,一时口不择言道:“就那种抛头露面的下流货色,给我儿子当个妾都嫌她出身不够!”

当时她真是昏了头,才想着给儿子找个既有能耐能管束住他,又好拿捏的媳妇!

尹夫人后悔的牙痒痒,好事者见她变脸,连忙找由头告辞了。

尹夫人却不解气,她那小儿子再不好,也是她亲生的,哪里轮得到别人看不上,尤其还是一个丫鬟未婚先孕偷生的。

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怪,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就好比你们家街口上有个乞丐,十来年拿着一口破碗讨吃食,然后有一天,他衣鲜光亮地骑着高头大马从你家门口路过和你问好,甭管你面上再怎么笑着与他打招呼,心里想的一定是:哼,不过是个臭要饭的出身,有什么好炫耀的。

曾经给尹夫人当过丫鬟的翠姨娘,在她心目中就是这个臭要饭的,甭管她有个多么争气的女儿,在尹夫人心里,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优越感。

所以,听说了谣言的尹夫人选择性地忽略了拿她一家做话筏子的任瑞氏,反倒怪上饿不知好歹的余舒母女。

将近中秋,尹侍郎在户部脱不开身两天没有回府,尹夫人打听到了余府的住址,没和他商量一声,就趁着一股邪气,一面派人去宝昌街上找翠姨娘过府叙旧,一面邀请了几位关系好的太太夫人来家喝茶。

。……

话说翠姨娘没能在余府大摆宴席这天出来,摆一摆大官人亲娘的威风,心里头就憋了一口气,私底下逮住余小修抱怨了一通——

“什么怕我认生,在客人面前出丑,我看你姐姐就是嫌弃我这个亲娘,不想我出来见人,她倒是实话和我说了,我好回我那小院子去,不叫她为难。”

当然这话只是说说罢了,能住在这大宅子里做正经夫人,享受过被人前簇后拥的待遇,翠姨娘是一万个不肯回到从前的,只有一点不好,余小修每天要上学,去找赵慧人家又总是在看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平时连个说闲话的人都没。

于是,等到尹夫人的家奴找到余府门房,请人进去通报,翠姨娘接到邀请,几乎是欢天喜地地让人回话去。

翠姨娘梳洗一新,派小丫鬟香穗去前头找人,就在前院当管事的周虎听说夫人要出门,不敢怠慢,立马让人栓了一辆稳当的骡车,选了一个机灵的小厮跟着去了。

翠姨娘喜滋滋地坐在车上对香穗道:“你们姑娘光嫌我丢人,侍郎夫人都找我喝茶呢。”

她哪里晓得,尹夫人在家等着寻她出气呢。

第六百三十四章没安好心

翠姨娘最先到了侍郎府,尹夫人正等着她呢,听到禀报,连忙让人请到内院喝茶。

翠姨娘再来之前还有些忐忑,上回她与尹夫人商量儿女婚事,余舒上门闹了一场,结果不欢而散,她还在人家府上小住了几日,最后等于是叫人撵出去的。

不曾想今日一见,尹夫人却比先时多了三分热情,好茶好水地招待,言行亲近,这让翠姨娘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才听了几句好话,就暗自得意起来,她是没许个如意的郎君,但是生了个争气的女儿,现在她可是正经的夫人了。

尹夫人先夸了翠姨娘今天这身金钗绸衣衬头,又感慨了几声物是人非,接着就提起余舒来:“令嫒实非寻常人等,就连圣上都赞誉有加,授以殊荣,你这一个女孩儿,真真旁人十个儿子都比不上。当日我有心结缘,与你做个儿女亲家,如今看来真是我高攀了,你那女儿,恐怕就是王公宰相家里的公子哥,才好配上一配。”

翠姨娘听完这话,一愣一喜,愣是她没想到自己那个不孝女配个侍郎公子还嫌低了?喜是她难道能有个王孙子弟做女婿?!

“姐姐这话、这话,”翠姨娘兴奋地脸红结巴:“莫不是在寻我开心吧。”

尹夫人快眼闪过一抹不屑,笑嗔她道:“我是那信口开河的人么,说了你不信,等等我有几位客人来聊茶,你若信我,我就帮你打听一下,看这安陵城哪家的贵公子尚未婚配,叫你挑个好的。”

翠姨娘面露迟疑。

尹夫人有些不悦道:“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吗?”

翠姨娘连忙摇头,有些委屈道:“夫人不晓得,那丫头是个主意大的,不爱我替她做主,上回就与我生了一场闷气,我怕这回我再自作主张,又惹了她气性,不如等我回去,问问她的意思?”

尹夫人一声笑道:“看你心急的,不过是帮你打听打听,倒像是今儿就要你领个女婿回家似的。姑娘家脸皮都薄,哪有自个找婆家的,不如你先替她预备着,等事情有个眉目,再问她不迟。”

翠姨娘一听是这个道理,当下就兴匆匆地答应了。

。……

余舒吃过晚饭,就听说翠姨娘白天出门了一趟,叫来前院管事的周虎一问,知道是去了东门街尹侍郎家,眉头就皱起来。

暂推后了今晚检查余小修的功课,先去翠姨娘那儿。

翠姨娘被接过来这些日子,母女两个也不是天天见得,平日吃饭都不在一处,就是余小修遵守孝道,每晚下学或从医馆回来,都会来她这儿一趟。

翠姨娘正在屋里试穿新衣裳,前天府里宴会没让她露面,余舒送了一盒价值不菲的簪子珠串给她,这会儿她捧着一条长长的绿玉珠串往身上比划,冷不丁听到香穗朝她背后喊了一声“姑娘”,扭头看到余舒站在门口打望她,一阵心虚差点把手里东西摔地上。

“娘今天出门去了?”余舒没有质问的语气,她有意维持和生母之间相安无事的状况,对于头脑简单的翠姨娘,她最低要求只是要她不要给她惹事罢了。

“啊,嗯,”翠姨娘扭头去将珠串放回首饰盒里,不叫她看到她脸上不自在。

“哪儿去了,上街有没有买什么玩意儿,钱若使完了,等下我让林儿送来。”

翠姨娘不会傻到以为能瞒住余舒她白天去了哪儿,挤了个笑对她道:“侍郎夫人请我去喝茶,我在她府上留了会儿就赶紧回来了。”

余舒故作惊讶:“是尹侍郎家?我当上回娘叫人家赶出来,同人翻了脸呢,怎么还有来往?”

翠姨娘不高兴道:“我哪有叫人赶出来,还不是都怪你——”看见对面余舒皱眉不喜,她没敢继续埋怨她,更不敢提尹夫人给她出谋划策的事。

余舒又问了几句,翠姨娘只说尹夫人叫她过去喝茶,夸她衣裳首饰什么的,至于她与后来的那几位夫人见面说话的经过,一句没对余舒提起。

余舒看出翠姨娘有所隐瞒,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个实话,扫了一眼躲在角落明显怕她的小丫鬟,便带人走了。

翠姨娘以为逃过了她审问,暗自庆幸,谁道夜里她刚刚睡下,守门的香穗就被人喊走了。

东上房里,香穗战战兢兢地低头立在余舒跟前,小声把翠姨娘白天到侍郎府的事卖了一通:“夫人先是见了尹夫人,两人一块儿喝茶,奴婢被支到门外头去了,不过多久,又来了几位太太,不知说的些什么,待了大概半个时辰,太阳落山,夫人才被尹夫人送出来。”

余舒谅这丫头上回挨了打,不敢哄她,见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让人带她出去了。

心想这回或许是她多心了,那尹夫人大概是存心和翠姨娘修复关系,所以摆了个茶局请她。

翠姨娘再蠢,倒不至于和别人合伙害她。

余舒暗笑自己多疑,扭头就把这件事搁在脑后,到隔壁院儿去检查余小修的功课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公主墓

八月十五,中秋宫宴,朝中三品以上大员皆可携家眷进宫飨宴,余舒凭着御赐的封号,有幸也在其列开宫门前,城门口一条道上排满了车马软轿,余舒早早来了,却识相地落在后头,没同人挤道戌时才能开宴,大家都是提前一个时辰就在宫外等候,坐在轿子里一等就是半天,坐闷了就下来站站,找熟人聊上半刻不同朝拜,中秋进宫的大臣们全是一身便服,没有补子识别,好在这群人都是余舒在水陆大会上见过面的,认得人脸有几顶轿子路过余舒身边,停下来与她寒暄,遇上不熟的,她倒不至于错认冷超总能搭上两句话有一辆车乘从南边过来,一路上都有人让道,动静不鞋余舒看到薛睿骑马跟在后头,就知道车里坐的是谁薛相的马车从余舒脸前经过,顿都没顿一下,薛睿却停下马,翻身下来,四周这么多双眼睛,两人没有腻歪,简单说了几句话,薛睿便牵马朝前走了余舒站在原地望着,直到那一队马车不见,目测了一下位置,大概有半条街那么远,这就是她现在的地位,和当朝一等权臣的差距“真让人没个盼头啊”余舒嘀咕了一声“什么没盼头?”

余舒闻声回头,目光落在停靠一旁的马车上,假笑道:“我说站了好半天,tui都麻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嗯”景尘的身影在窗前一晃,接着人从车上下来,站到路边,大有和她一起等候的打算余舒没有撵人,转身回到轿子里,把他晾在那儿景尘没有回车上,背手站在她轿子旁边,低头传声:“我母亲的公主墓建在安县”

轿中没有动静,景尘又道:“三日后我yu前往,一探究竟”

片刻后,帘子揭开,余舒探出半个脑袋,左顾右盼确定附近没人留意他们,略显急躁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父亲是孤儿,死后与母合葬一室”

如果云华没有死,那与麓月公主合葬在安县公主墓的会是谁,或者说,墓中只有安县公主一个人不管云华究竟什么来历,他与麓月公主夫妻一超并且育有一子,这么多年过去,不可能一次都没有去过那里景尘又丢下一记重磅:“二十年前的八月十九,是他们大婚之日”

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是其一,任谁都不会轻易忘记这样的日子,除非云华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辈他是否会悄悄去公主墓悼念

“介时你可否与我一同前往?”

余舒目中思索,点头道:“我去”

云华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能够找到他,探清楚《玄女六壬书》,她就能尽快找到一条出路,不会这么被动地待人宰割余舒对于能够参加宫里举办的中秋宴,远不比封建皇权社会下土生土长的官员感受深刻宴会一开始,兆庆帝发表了一番过节感言,重点说一说大安朝的国富民强,含蓄地进行自我肯定以及自我表扬,又赏赐了几位老臣,鼓励了一下各个部门的工作,环绕四周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无不表lu出与有荣焉,群情ji昂余舒未免显得异类,只好炯炯有神地望着龙椅上的皇帝,保证万一他扫到她这个角落,能接触到她饱含热情的目光然后,在一轮敬酒之后,兆庆帝宣布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薛贵妃诊出怀孕了,一件是他决定要在三个月之内,举兵征讨东瀛人们尚不及为前一则消息生出想法,就被后一则强占了头脑这让之前为了是否渡海攻打东瀛的两派人都ji动起来,薛相一面是顺遂了,尹相一面的脸se就不好瞧了,有人坐不赚正要劝谏,刚站起来,就被兆庆帝一个眼神钉在座位上——

“东瀛岛国野心勃勃,觊觎我朝疆土,绝不能姑息,水陆大会上诸国使节亲见倭人愚弄于朕,若不给之教训,将我大安威严何存!”

两派争执多日,兆庆帝并未偏帮哪一方,此时坚决地表明了态度,叫人不敢质疑“陛下英明,乃我大安之福,臣昨日占星,东方亢金龙昂首,可见此战必会大捷”大提点率先起身附和有他带头,宴上顿时立起过半数人,高呼陛下圣明当场多位将军与曾经领兵的老臣当即表示愿意领兵出征,为皇上分忧,一副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样子余舒揣测这些人的心理,八成是觉得以安朝的兵力,出动攻打东瀛一个弹丸小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样白捡功勋的好事,必须要抢着上,谁不上谁傻缺哦,除了个别晕船的不行

兆庆帝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假装没看见尹相yu言又止的神情,宣告说:“今日节庆,暂时不谈国事,明日过后,再来商议出兵事体”

然后,宴上很快就又恢复了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余舒游神去想几日后公主墓一行,不妨邻座有人拿筷子戳了戳她手臂,低声提醒:“余大人,圣上喊你话呢”

余舒一扭脸看到远处兆庆帝笑吟吟的脸庞,赶紧站起身,没留神刚才皇帝问了她什么,就lu了个羞赧的表情兆庆帝倒是不怪她跑神,只当离的太远,说话她听不清楚,便吩咐大太监:“怎么给朕的淼灵使者排了那么远的座位,来人,在近处给余卿加一把椅子”

余舒一个五品官儿,扎堆在满是一二三品大员的宴席上,排的靠门边儿些再正常不过,但是兆庆帝高兴抬举她,谁也不能说声不妥于是余舒一下子就从末位坐到了殿头起,巧的是兆庆帝随手一指,就将她插在了任奇鸣座位前头,转个头就能看见那位背后损她的任夫人余舒分明看到任瑞氏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这是水陆大会结束之后,余舒头一回亲圣,五品朝臣是可以上朝听政,瞻仰天子容颜,但是像她这样的新官上任,都会有一段试用期,通常要到一两个月后,上司审核过她的总体工作情况,察明没有渎职与纰漏,才能正式进入朝堂参议兆庆帝既然注意到余舒,不免与她多说了几句,也就是关心了一下她的日常,这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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