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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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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要求他带她去见云华了。

景尘和余舒大眼瞪小眼,不多时,他突然转头,看向门外,轻声道:“有人来了。”

余舒会意地闭上嘴巴,过了片刻,她才听到门外脚步声,有人在外面禀报,说是太曦楼来人传话,大提点要见余舒。

余舒转头看着景尘,双目瞪圆,心说不会这么快吧,真叫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景尘却对她摇摇头,用口型告诉她:不要紧,去吧。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余舒将信将疑地走了,一路揣着小心到了太曦楼,等她见了大提点的面,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大提点找她,不是要赶鸭子上架,而是针对昨日的三司会审。

“宁王昨天进宫回禀了审案的经过,我在一旁听了,”大提点不掩赞赏地对她道:“你应对的很好,对待心怀不轨之人,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自食恶果。”

余舒觉得他这两句话的潜台词是:尹周嵘和王礁这两个孬货,居然敢和我司天监作对,你能狠狠扇了他们的耳光,本座甚是欣慰。

她低头做腼腆状,又听他说:“圣上知道这回是你受了委屈,尹周嵘实在太过,本该严加惩处,但是碍于尹相情面,只好私下训斥他,至于你,圣上另有补偿,希望你不要再做追究。”

话里有话,她一听就知,兆庆帝应该是看穿了尹周嵘的脱身之计,心生恼怒。不管尹周嵘构陷她的目的是什么,都影响到了水陆大会之后兆庆帝精心营造的明君声势,不恼他才怪。

而余舒保全了她自己的名声,就是维护了兆庆帝的声名,所以尹周嵘该罚,余舒当赏。

“圣上英明,”余舒对着皇宫方向虚虚一躬,又对大提点道:“下官谨遵圣命。”

不追究就不追究吧,反正有这一笔旧账,尹周嵘别想在仕途上再有寸进了;尹邓氏受了鞭刑,丢尽了脸面,后半辈子别想再抬头做人;尹元波做了太监,对于一个贪欢恋色之人,这是再悲惨不过的下场。总而言之,这一家人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身外之物,你应是不缺,有什么想要的不妨提出来,本座稍晚进宫可以为你在圣上面前提一提。”大提点又一次向余舒展示了他对她的另眼相待。

余舒略一迟疑,倒是没有装蒜婉拒,相反郑重其事地说:“我倒真有一事相求,就不知合不合时宜,求您指教。”

“说说看。”

余舒道:“我娘出身卑微,哪怕我这个女儿做了官,封号加身,还是有人瞧不起她,拿她的出身做文章。并非是我嫌弃母亲,而是我有一个弟弟,日渐大了,将来或是考取功名,或是娶妻生子,我不想让他受此困扰,抬不起头,圣上若是赏我,敢求赐我娘一个诰命夫人,让她从此不再受人白眼,也叫我弟弟堂堂正正地做人。”

翠姨娘是其次,她主要是为余小修考量,男孩子的自尊心总要强上一些,她是因为并非原主,对翠姨娘毫无感情,才能坦然面对生母做过下人以及父母属于无媒苟且的事实,但对余小修来说,就难多了。

大提点看着她的目光愈发温和:“我先前才在圣上面前说过,余女御乃是纯孝之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且放心回去等着好消息吧,这个恩典,本座替你讨了。”

余舒欣然拜谢,告退离去。

她前脚一走,就从不远处的帷幔后头走出一个人,却是司天监少监,任奇鸣。

“您又何必逗她,圣上不是本来就有意封她母亲诰命,好让她名正言顺吗?”任奇鸣道。

“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她是否真的孝顺。”

“那她是吗?”任奇鸣若有所觉地扭头望了一眼门外。

“不只孝道,她还是个好姐姐。”大提点笑道,神情愉悦。

有在乎的人就好,只怕她是个铁石心肠,油盐不进呢。

第七百二十七章日久见人心

余小修一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夫子在上头讲解经文,他就盯着课本发呆,白冉在一旁看着他,暗暗摇头,悄悄拿了笔在白纸上记下注解,等到回家再让他抄到书上。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课,夫子收齐前两日的功课就走了,课堂里一扫方才的静悄,变得人声喧哗,白冉帮着余小修把笔墨课本都放进书箱,推了推他的肩膀,叫道:

“少爷,咱们走吧。”

“哦。”余小修这才回过神,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站起来往外走。

胡天儿正和前面一个同学打闹,见他们主仆收拾了东西就要走,连忙拽住了余小修,奇怪道:

“怎么这会儿就走啦,你逃学啊?”

百川书院一个月五十两银子的学费不是白交的,上午下午两堂课,中间午休书院管饭,有米有肉,虽不算丰盛,可是管你吃饱,大部分学生晌午都是留下来吃一顿饭,下午接着听课。

“我、我家中有事,要先回去。”余小修有些支吾。其实是余舒说好了下午要带他去大理寺探监。

“有什么事啊?”胡天儿是个没眼色的,拽住余小修不放,缠着他道:“我今天带了新买的蛐蛐儿想和你玩呢。”

余小修搪塞不了他,又不愿意告人说他娘住了大牢,白冉见他为难,便出来打岔:“胡公子,我们家姑娘今个儿沐休,下午要带少爷去见客,明日来了再与你斗蛐蛐儿。”

余小修忙不迭地点头,胡天儿只好放了他。两人一走,就有人到胡天儿跟前咬耳朵——

“你往后别跟余修走得太近了,我娘说他娘做过奴才,还同人私奔呢,可不要脸了。”

胡天儿听完,一巴掌就盖人脸上了。低声骂道:“你才不要脸呢,再胡说我就揍你信不信?”

那人冷不丁挨了打,也怒了,捂着脸大喊大嚷:“我才没胡说。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爹你娘,余修他娘亲是不是在侍郎府上做过奴婢,是不是和人私奔了,要她不是,我就把头拧了!”

这一声喊,教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纷纷扭头看向他们俩,胡天儿气地脸都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就把那人压到在地上。挥拳就砸:

“你再放屁,我揍不死你!”

余小修娘亲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外公可是大理寺卿郭槐安,就连昨个儿审案的事他都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了,他就爱和小修玩,谁也管不着!

两人扭打到一起,桌子椅子都撞翻了,教室里两个女孩子尖叫起来,却没谁敢上前劝架,生怕被他们误伤。

有个男孩子机灵。挤出人群就想去找夫子,一扭头却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后门的余小修,再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只当是看花了呢。

。。。。。。

余小修走地飞快,下了长廊,看到书院的大门。他几乎是跑了起来,白冉抱着书箱紧追在他身后,不敢大声喊他,还好出了书院的大门,他就停了下来。

“少爷。”白冉跑到他身边,看到他咬着腮帮子红着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便忍不住安慰道:

“那人信口开河,你不要往心里去,你看胡少爷不是教训他了吗?你消消气,千万别哭啊,一会儿姑娘来接你,看到你这样子,肯定要问的,让她知道书院里有人欺负你,还不得大发雷霆。”

余小修用力地抽了下鼻子,闷声道:“你放心,我才不哭呢,又不是小姑娘。”他低头看着脚尖,又道:“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跑掉的,我就是、就是怕胡天儿知道了我娘的事,会瞧不起我。”那是他长这么大交的第一个朋友,他不希望失去这份友谊。

这种事白冉就不好再劝了,路遥才能知马力,日久方可见人心。

***

余舒上午到司天监露了个面就走了,先到忘机楼打包了两份酒菜,一份带给薛睿,一份带给翠姨娘,换乘了马车,再到百川书院去接上余小修,去大理寺探监。

薛睿搁了手头上的案子,亲自带他们姐弟俩去了大牢,翠姨娘犯的不是什么大事,就被关在女号,从牢头到狱卒都是女差。

值得一提的是翠姨娘和尹邓氏就住在隔壁间,昔日的夫人和丫鬟今日就隔着一道土墙,同样的灰头土脸,看不出谁比谁高贵,甚至于受了刑的尹邓氏死气沉沉地趴在木板床上,比翠姨娘更要显得狼狈。

薛睿叫来牢头给余舒带路,就在外面等着,并没有跟着他们入内。

翠姨娘一看见跟在余舒身后的余小修,就从墙角爬了起来,她的身上还裹着一床棉被,哭得是两眼泪,抓着牢门期期艾艾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跑来了?”

余小修伸手给她握着,涩声道:“娘,您没事吧?”

翠姨娘边哭边笑:“没事,能有什么事,有你姐姐的面子,住在牢里头也没人敢欺负娘。”

这话听着顺耳,余舒挑挑眉,看着蓬头垢面的翠姨娘,多少觉出来点儿不同以往。她没有深究,让牢头把门打开,拎了酒菜进去,等到翠姨娘和余小修说完话,她也摆好了吃喝,招呼他们坐下。

牢房里多得是干草,余舒不嫌脏,拉着余小修席地而坐,给翠姨娘倒了一杯辣酒,道:

“喝吧,暖暖身子,夜里好睡。”

简单一句话,却不知触动了翠姨娘哪根神经,竟又掉了泪,一边哭,一边说:“我想了一夜,是我对不住那死鬼。”

余舒盘着腿,不接话,就听她在那儿自言自语:“你爹是个好人,他生前没有亏待过我,就是他死,做鬼也没忘记保佑我平安,我是个糊涂人,分不清好坏,这些年一直记恨他。他死我没能替他守寡,也没替他照顾好儿子闺女,幸亏你们两个争气,不然等我也死了。真没脸到地底下见他。”

说罢,就捧着那杯酒一口气儿喝了。

余小修不知说什么好,就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余舒自顾自地斟酒小酌,想到余父,也是满心感慨,却没有和翠姨娘谈心的兴致。

酒足饭饱,余舒就带着余小修离开,路过尹邓氏的牢房,朝里看了一眼。和他们来时一样,她躺在简陋的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是睡死了。

余舒嗤笑一声,便不回头地出了牢房。

。。。。。。

薛睿公务在身离不开大理寺,就将姐弟两个送到了大门外。余舒让余小修先上马车等她,她和薛睿走远了几步,站在街边说话:

“今天早上王御史上门来赔礼道歉,被我骂了一顿。”

薛睿一笑,问她:“那你出气了吗?”

看到余舒笑嘻嘻地点头,他就满意了。本来他威逼王礁去向余舒赔罪,就是为了让她出一口气。压根没想着她会原谅人家。

“我上午在坤翎局见到景尘,”她一手掩口,生怕叫人听见,凑近了他悄声道:“听他的口气,皇上搁置你们薛家不办,是要先收拾了东菁王。先前姜嬅不是求你送她们出京吗。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她?”

薛睿面不改色,点头道:“我已应下。”

余舒叹了口气,心说要是薛睿没答应还好,实在不行就推了,可是知道他一言九鼎。从不食言,这下势必要铤而走险了。

“那你都安排好了吗,几时动身,需不需要我帮忙?”她忍不住打听,算一算日子,东菁王应该接到派兵的圣旨了,他从是不从,就要看姜家母女逃不逃得出去了。

薛睿接触到她跃跃欲试的眼神,失笑道:“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余舒撇嘴道:“不说算了,我还不想听呢,走了。”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薛睿会瞒着她,不是因为不相信她,而是不想她也被卷进来。

薛睿目送她坐着马车离开,这才换上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转身进了大理寺,遇见相识的同僚,却不像以往那样笑语寒暄,只是矜持地点点头,擦身而过。

。。。。。。

回到府上,余舒看出余小修有心事,问了他两句,见他不肯说,就放他去医馆找贺芳芝做学徒了。

时辰尚早,余舒就让人烧了满满一大桶热水洗澡,洗完出来太阳还没下山,她有些犯困,就草草擦干了头发,躺在榻上打盹,睡的迷迷糊糊时候,感觉到有人给她盖被子,一睁眼,就看见了轻手轻脚扯着棉被两角的安倍葵。

“葵子啊,”她打个哈欠,侧身支起一只手臂,枕着脑袋看了一眼窗外暮色,问她:“你今天没去找白冉识字吗?”

安倍葵声音软软地答道:“去过了,刚刚回来。您不再睡会儿吗?”自从余舒派了她去跟白冉识字念书,她汉话说的愈发精准,就连儿化音都听着都不差什么。

余舒笑笑道:“不睡了,待会儿吃晚饭呢,你陪我说说话。今天都学什么了?”

安倍葵就在脚踏上曲膝坐下,仰着红扑扑的小脸道:“学了好几个节庆日子,有端午节、重阳节、腊八节,还有元宵节。”

“你们倭国不是也有这样的节日吗?”据她所知,东瀛岛国的历法传自中土,大安应有的节日,倭国也都照搬照学。

“有是有的,就是不大一样,”安倍葵细数道:“白小哥说,端午节要吃粽子,重阳节要喝雄黄酒,腊八节要熬腊八粥,元宵节要滚汤圆儿,这些点心葵子都没吃过呢。”

余舒哈哈一笑,“原来是你馋了。”

安倍葵腼腆地说:“姑娘,后天就是腊八节了,白小哥还告诉葵子,富人家里往往都会施粥给穷人喝,我们府上也会在外面施粥吗?”

余舒被她问住了,之前没人在她面前提过这回事,她也压根没想起来,这种行善积德的好事,倒是可以做一做。

就不知她现在让人去准备施粥的事,还赶不赶得及,今儿个都初六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施粥

晚饭后,余舒把白冉叫到北大厢问话:“小葵说,你和她讲了腊八节,说到施粥的事是吗?”

白冉略显拘谨地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答话:“是提了那么几句,家祖获罪被抄家之前,祖母为人乐善好施,从我记事起,每年腊八节她都会在城外搭建粥棚济贫。我因为听说今年北方多地旱收,京畿一带迁来不少流民,想必会有不少富贵人家布施,就一时多嘴在小葵面前说起了此事,姑娘勿怪。”

他祖父白炜原是江洲节度使,因两年前西北战事失利,被兆庆帝一怒之下赐死,他则身为罪臣之后,辗转被卖进供人院。

“唔,”余舒点点头,不加评论,她在心里认定他和她一样,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她本人是没有丝毫原主的记忆,就算他说他记得小时候的事,充其量只能说明他比她来的“早”。

“这么说你对施粥的事宜应该是有所了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银两,给你人手,你去安排,就在城外设个粥棚接济附近的流民,可行?”

白冉没有一口赢下,余舒看他有些踟蹰,就问:“你做不来吗?”

“并非,只是今日初六,要我安排下来,最快要三日过后,也就是初十那天才能开粥棚,这就错过腊八节了。”

余舒挑眉道:“错过就错过了,是谁规定非要腊八当天才能施粥,何况不是只施一天两天,你只管拿出个章程,合计一下每天需花多少银两,到我这儿领钱便是。记得别办的太小气,怎么不得做个十日八日的,才不枉我出一回血。”

她懂得白冉的意思,选在腊八这天施粥的富贵人家,不光是为了行善积德。更重要的是能博个好名声,别看只是迟了两三天,就显得没什么诚意了。

不过她不在乎,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的主意。单纯就想做点儿好事,散一散财,这几个月她没少搂钱,一手拿出个千八百两的,只是小意思。

白冉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应承下来。

“你回去吧,记得跟小修说一声,这几天不用陪他到书院去了。”余舒早觉得让白冉给余小修当个书童纯属浪费人才。逮着机会就派给他事做,有安倍葵这个小奸细每日盯着他,不怕他翻了天。

白冉领了差事,却没忙着走,犹犹豫豫地将白天在百川书院发生的事对余舒说了一遍。不是他想搬弄是非,而是担心余小修在书院受人排挤,日子长了会影响到他的学业。

余舒皱着眉头听完,想了一下,说:“你觉得我不让小修去书院,给他聘个先生回家如何?”

白冉没想到她会询问他的意见,一时答不上话。

余舒就自顾自地说道:“我送他去读书。就是想让他多交几个朋友,他一门心思学医,写诗做文章亦不擅长,我并不指望他将来考取功名,让他读书,只为通文晓理罢了。听你这么一说。他在书院并不开心,朋友没交上几个,尽让人戳脊梁骨了,倒不如让他回家,单独请个先生教学。他还能自在一些。”

她不是封建大家长,非要孩子读死书,余小修不喜欢学易她都没有勉强他,何况是去上学。说白了让他上学就是给他找个寓教于乐的地方,可不是让他去吃苦受气的。

“小修和你谈得来,你给我问问他,是想继续上学,还是回家请先生,回头再来告诉我。”

白冉听到这里算是懂了,余舒压根没有要问他的意见,只是让他回去学个话罢了,他打心眼儿里羡慕余小修,有这样一个开明的长姐事事为他做主,可以不必为前途烦恼。

白冉走了,余舒就对鑫儿交待:“明天一早开了库房,我记得上回乔迁宴请有人送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还有一盒怀庆斋的桐油烟,你都取了送去给白冉,他书法极好,这东西给他用不算浪费。”

自从发现了白冉和她是一路人,她就没法子再当他是个下人使唤,既不能相认,却不妨给他些优待。

***

白冉第二天就合计出了搭棚施粥的用度,余舒大概看了一下,按一个棚子设三口锅,早晚两次烧灶,熬十五锅的分量,米面食材占大头,加上杂七杂八的项目,划下来一日就要耗费二百两纹银。

钱是小事,关键是缺人手,粥可以在家熬好再送到城外,可施粥当天少说要有十个人在场,才能顾得过来。

余舒想了想,就把周虎也找了过来,让他给护院们排一排班,五人一轮,隔天一换到城外粥棚帮忙,加上鑫儿和安倍葵给白冉搭把手,再从前院挑上两三个杂役,这就够数了。

余舒给了白冉一叠银票,外加一小箱银锭子,这就有两千两之多,竟是直接算了十日的用度给他,这比当初他的二百两银子卖身钱,还要多出十倍来。

白冉惊讶于她的信任,内心不免有些疑窦,今天早上他才得了赏,那一套笔墨纸砚连同品相极佳的桐油烟,怎么看都不该是打赏给下人的玩意儿,倒像是特地挑选出来送人的。

从前倒是不觉得,似乎从小葵跟着他识字起,姑娘就对他另眼相待起来,难不成是小葵那孩子在姑娘面前说了他的好话?

白冉只能这样解释余舒对他突如其来的重视。

“每日花销,你且记个明细,三日一回拿给我看。”余舒出了钱,给了他人手,便不打算再管。

傍晚,赵慧得知了余舒要在城外施粥的事,就将她叫到房里,拿了二百两银子的体己,对她道:

“这是老太太和我的份子,趁你这趟顺风船做个善事,你别嫌少了。我到了这把年纪还能嫁人生子,实在是天可怜见,看着小川一天天长大,我就想为他多积点德。”

贺芳芝的医馆有皇上御赐的牌匾,虽然看病抓药都是平价,但胜在稳当。一个月能有二百两的利润算是多的,现今赵慧同贺老夫人掏出这么多私房钱添份子,也是诚心了。

余舒没有推拒,一本正经道:“要我说。干爹治病救人,不知攒了多少善报,才能娶到您这样的贤妻。”

赵慧轻轻拧了她脸蛋一下,笑嗔道:“那我不知前世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遇见你这救星呢。”

当天晚上,余舒又让安倍葵给白冉送去二百两银子,告诉他是老太太和夫人捐的,要他多买些红枣花生熬进粥里,不要吝啬。

。。。。。。

腊八这天,整个司天监沐休。三司两局只留看门的。

余舒起的比平时迟上一刻,随意梳洗后,就披着一条新做的大氅,到前头饭厅吃早点。昨儿赵慧特意叮嘱她,今天早上要一家人一起喝粥。

早点准备的相当丰盛。单是一碗腊八粥,就有二十多种食材,除了必不可缺的白米、胡萝卜和青菜,另外添加了莲子、香芋、红苕、银耳等等,熬的是黏软香浓,舀一勺还连着丝,闻着香味就馋人。

另有炸春卷。猪油糕和香葱牛肉包做主食,再搭上赵慧自家腌的红白萝卜条和蜜汁凤爪,余舒喝了三小碗粥才停下来,撑得她直打嗝,贺芳芝和余小修不遑多让。

赵慧看着高兴,饭了。就对余舒道:“我让厨房多做了一份,待会儿你趁热带去看看你娘。”

“明天就能接人回家,不用麻烦了吧。”总共就关了三天,初五进去,那半日不算。到初九就能出来了。

赵慧不赞同地说:“有什么麻烦,今个儿过节呢,她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肯定不好受,你就多跑一趟值什么。”

余舒实在不想去:“今天不是要祭拜么,哪儿有空。鑫儿,你到前头看看,陆鸿和徐青吃过了没有,让他们喂好马,一会儿就走。”

腊八要祭祖先,余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翠姨娘改嫁后就没再给余秀才的坟头烧过纸,余舒和余小修离开义阳城的时候,根本没带祖先牌位,还是后来赵慧提醒,才重新刻写了几块往生牌,寄放在升云观享用香火,是以逢着祭拜的日子,余舒和余小修都会到道观去烧香。

“先去看你娘,回来再到道观去也一样。”赵慧摆出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势,余舒只好认输,扭过头对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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