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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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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瞥薛睿一眼,道:“你几时下水?再等下去,真有人瞎猫碰到死耗子,觅得了金芯,你与那位朱二爷,岂不成了笑话。”

薛睿见她已经知道了他与朱青珏打赌的事,笑了笑,眼神向着朱青珏的方向一瞟,对她道:

“敌不动,我不动,大不了一个平手,我怕什么。”

余舒见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也就不替他担心,正要继续观察息雯那边动静,余光一闪,却见到刚才一直停留在水榭外面的景尘,一个转身着湖岸去了。

他走到岸边,先折了一段柳条,就近打捞了几只花灯,拿在手中掂量,摆弄了片刻,便放回水里。

他在做什么?

余舒刚冒出一个疑问,然而下一刻,便张目结舌。

只见景尘后退一丈,接着一个纵身,足点水上花灯,一盏接着一盏宽大的白色袖袍被风鼓张,竟如一只展翅的鸿雁,横跃在那水面!

“快看呐!道子在水上飞起来了!”这是文臣家的小姐。

“哇!好俊的轻功!”这是武将家的姑娘。

很快的,便无人关心正在表演画工的少女全将注意力转移到正飞驰在湖面,如履平地的景尘身上。

“这是闹得哪一出?”水榭里的贵人们相互疑问。

余舒皱着眉,开始担心景尘会不真是受了何人怂恿,要夺了这金玉芙蓉。

薛睿仔细望着景尘动作,眼中精光一闪,微微沉下脸,道:“好个便宜法子。”

余舒扭头问:“怎么说?”

“这湖上的花灯都是宫廷设造,一模一样的大小。然而真金贵重,制成的花灯,肯定要比一般的花灯容易沉水,他只要把握好脚下力道,路过不沉的花灯,便不需理会,但有一盏与众不同是必定会被他踩沉的。”

薛睿会说这是便宜法子,是因为这种办法,只有景尘这种轻功极佳的武人能够用得上别人就算看懂他的意图,也无法效仿,只能干瞪眼。

余舒经薛睿这么一说,眉头皱的快能夹死蚊子了。

“啪”,额头被敲了一记,她回神看到薛睿收回的折扇,还有他翘起的嘴角:

“担心什么,有我在,今晚谁也别想讨了便宜。”

说罢,他便转了身大步走向远处桥廊。

余舒摸着额头,看着他信然离去的背影,心中蓦然一股冲动,小跑着追了上去。

“大哥等等。”

薛睿转头停下,就见余舒跑到他面前,背对着人多的方向伸手在袖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三角的香袋,塞进他手里。

“这是?”薛睿一摸,便觉里头藏有物件,似是玉质。

“这是好运。”余舒抬头冲他眨眼,两眼亮晶晶地说道:

“本来是预备送给你的生辰礼物,现在我改了主意,先送你一半,另一半,要你拿了那一朵金玉芙蓉来与我交换。”

他们的关系如今成了秘密,金玉芙蓉的作用,对他们两个来说,全无用处,即便得到,也不能正大光明地相赠。

然而,没有用处,不代表它就没有意义—金玉芙蓉,天赐良缘,不被人认可又何妨?

看那与凡人相恋的芙蓉仙女,不也是遭到了天帝阻隔,到那最后一刻,还是修成正果。

她不要那金玉芙蓉的用处,只要它背后美好的意愿——若有一人,宁愿痴心守候,纵有千难万险,怎抵人心?

被她眼中光彩夺目,薛睿怔忡片刻,一瞬间好像通晓了读心术似的,竟能从她眼神中,看懂她心意。

千言万语,怎比一句知心意。

薛睿这一刻有满腔的欢喜,却不能诉,只得握紧了手中香袋,两眼脉脉含情,低头承许她:

“你等着,我定抢了那金玉芙蓉讨你欢心。”

今夜之争,不为仇怨,即为情爱。

薛睿一走,朱青珏也不耐再等,紧随其后,上了桥。

余舒走回到水榭外,扫了一圈四周,刘翼不知几时不见了人影。这一下,水榭外面便没了一个男宾,全成了竞技的女子。

“你刚同薛大表哥说什么呢?”辛六歪着头,好奇地打听。

余舒随口笑道:“我教了他一个法子,好让他找到那一盏真芯。”

辛六信以为真,挽住她追问,余舒却一句不肯多讲,任由她缠哄。

刚刚有一位小姐在半柱香的时间里画好了一幅丹青,水榭里的贵人们点评了几句,也有称赞,但是摆明了兴致不高的样子。

那小姐没有讨了好,自知是没了希望,便失望地退到一旁。

薛贵妃一手缠着帕子,轻摁眼角,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同两旁说话,也让外面的人听到:

“看来看去,还是最开始那一个有意思,别人不是不好,只是没多少新意,少了几分惊奇,叫人提不起精神。”

淑妃轻咳一声,有不同的意见:“崔家的‘灵言术,是巧妙-,但本宫看来,赵家小姐那一手双笔贯字的工夫同样是自小勤学苦练修来的,书中境界少有,新意不足,心意却足。”

薛贵妃看她一眼笑道:“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先不定论,都看完再说罢。”

淑妃柔柔道了一声“好”。

朝堂上,尹家势力或许盖过薛家一头,但在后宫之中,却是薛贵妃位在尹淑妃之上。

“对了,”薛贵妃想起什么把头转向外面,点名道:

“雯雯呢,不是说你精心准备了吗,这半晌不见你动静,是不是看了前头这些好的,露了怯了?”

“娘娘就笑话人家吧,”息雯娇嗔一声,站了出来一双美目平扫四下,挑起下巴,神情骄傲道:

“只怕您看了我的再说不出她们好了呢。”

一句话便让之前表现过的女孩子们脸露了尴尬。

湘王妃眉头轻锁,转头去看薛贵妃脸色。

“哦?”薛贵妃朝她甩了甩帕子,好奇道:“本宫且瞧瞧,你敢这么夸口,是凭的什么。”

“是,娘娘稍等,”息雯盈盈一拜,起身时对水榭外面的丫鬟吩咐道:

“去,取我的琴来。”

弹琴奏曲,并不新鲜想要以此取胜,有些勉强了。

余舒见息雯一副势在必得样子,便知道这里头另有文章。

果不其然,息雯拿到了琴,并非急着表现,而是先开了腔:

“我今日弹这一曲名作《寒蝉》,声到极处,可动蝉鸣。”

说着,她便坐在布置好的软席上,一手慢慢拂过琴弦,曲调缓缓。

正值夏夜,后花园中蝉鸣不断,知了知了,无意它还好,刻意去听,难免觉得耳朵里嗡嗡的一团乱。

息雯的琴声却恰到好处地给这单调的蝉鸣声,贯注了音节,两相配衬,居然十分地悦耳。

半盏茶后,有人窃窃私语,就连并不通晓音律的余舒都听出来了,满园子里的蝉鸣,竟好似有了人指挥,忽高忽低,或长或短,一时间忽然有了韵律!

这还不算,随着琴声的**迭起,到最后,息雯一曲拂落,琴声断处,本来嘶亢的蝉鸣声,有如断弦一般,霎时安静下来!

约有数息,后花园中静悄悄的,万籁俱静,就连一声蝉鸣,都听不见!

“知——了——”

一直到喧喧的蝉鸣声再一次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你看我,我看你,啧啧称奇起来。

“好一首《寒颤》,曲难得,意难得,息雯郡主用心了,本宫对你刮目相看。”寡言少语的淑妃,最先出声赞赏,少女般白皙的脸庞上微微泛着红润,是见到了喜欢的事物才难得流露的情态。

靖国公夫人还有点迷糊,只见她倾身问道:“刚才是我耳背了不成,这满园子的知了怎么忽然不叫了?”

边上有人说笑:“老夫人没有耳背,刚才那知了啊,是没叫了,咱们都有听见。”

息雯看到众人反应,翘起了眼尾,藏不住的得意,先朝崔芯那里,送去一个眼神。

余舒见这情形,不得不在心里称赞息雯用心良苦——

首先叫崔芯出面,使出了家传绝学,镇住场面,使得后来的人都无法逾越,等到座上的人都乏味了,她再站出来,刚刚好一扫颓势,让人耳目一新。

若是不出意外,再下来没人能够盖过息雯这一曲《寒蝉》的表演,那今晚一朵金玉芙蓉,就非她莫属了。

余舒尽管确定息雯拿了金玉芙蓉也是一场空念,可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觉得不爽。

心里隐隐有个声音跑出来——

薛睿是她相中的人,却有别的女子为了向她示好,这般处心积虑,让她情何以堪。

余舒自问,真让息雯争取到金玉芙蓉,大庭广众之下捧到薛睿眼前,她咽得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

辛六忽然听到余舒自言自语了一句,扭头看她:“你说什么?”

余舒目光闪动,脑中连过数个念头,一手搭住辛六肩膀,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人都出来一半了,你不是也有准备,什么时候上去?”

辛六挠挠头,郁闷道:“我那点斤两,还是不去凑热闹了大不了回去被我娘念叨一顿。”

似辛六这样,本来就无意争抢金玉芙蓉,见了前面有人出彩,就更不愿意露头的女宾大有人在。

所以息雯过罢,众人还在那一场蝉鸣声势的余韵中,半晌竟没人敢站出来,与之争锋。

见此景,水榭里一群贵人交换几眼,便做起商量,讨论之前哪一个最好。

耳尖的都听到属那崔芯与息雯被提到的次数最多,又以息雯多得赞扬。

“目前来看,雯雯是略胜崔家小姐一筹,”薛贵妃目光向外一扫,落回湘王妃身上,追忆道:

“看到这孩子,我就想起五妹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生气勃勃顽皮机灵,招人喜欢。”

湘王妃捧茶的手一顿,回望她试图从薛贵妃那张艳丽无双的脸上看出什么,片刻后,微微苦笑:

“年轻时,我是不懂事,没少让大哥费心。”

听她话里提到了早年过世的薛家大爷,在场人刚嗅到这对姐妹之间有些不寻常,就听到薛贵妃一声清脆的娇笑:

“呵呵,是本宫扯远了,言归正传,还有谁想上来试一试若无人,那本宫便要将手里这一朵金玉芙蓉许出去了。”

闻声,息雯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一步,兴奋地抿不住嘴角。

旁的人却是情绪低落。

余舒见状,暗自冷笑,顾不得细想一脚踏出去——

“我还——”

然而不等她出头,一直暗中盯着她动作的崔芯,一看到她举动,就推了一把站在她前面的瑞紫珠。

瑞紫珠条件反射,朝前走了两步,一下子便跃于人前,一抬头看见了对面正要站出来的余舒,急忙抢声道:

“还有我!”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她,一阵窃窃私语。

息雯看向崔芯,面有询问,后者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很快地,息雯脸上便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看看瑞紫珠,又瞧瞧余舒,嘴角平添一丝诡笑

瑞紫珠瞬间红了脸,飞快地看了一眼身披雾光,叫人不敢直视的的余舒,用力咬了下舌尖,稳定了心神,才向水榭里请示道:

“臣女也有准备,请两位娘娘容许。”

在场少有人不认得这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

薛贵妃眯了下眼睛,余光瞥了一下半脚踏出来的某个人,勾唇道:

“瑞家的丫头,你有何所长,说来本宫听一听。”

“臣女有一段书文要讲,”瑞紫珠两手垂在身侧,并拢的脚尖,泄露出她少许的紧张。

“你要说书?”薛贵妃意外地多看了她两眼,“有趣吗?”

“有、有趣的。”

“哈哈,”靖国公夫人乐了,“我身临过十多年的芙蓉君子宴,还没见过哪一个人到这儿来说书的,娘娘,不妨一听?”

薛贵妃点点头,朝美人榻上歪了歪身子,抬手示意四下:

“你们都安静些,听她讲的什么段子。”

瑞紫珠毕竟是出身公爵府的千金,因为背对着余舒,一开始的紧张过去,便做出该有的仪态,整了整裙摆,半举螓首,两眼微垂,凝思了片刻,先将今晚息雯教给她的那些话整理了一遍,才出声道:

“这话说,南方有一座城,城里住有一户富足人家,这富人家里有一位老爷,正室离丧后,自主纳了几房妾室,当中有一位姨娘,进门前乃是个寡妇,含辛茹苦养育了一儿一女,改嫁之后,因那老爷心善,便一起带进了富人家中,好叫他们衣食无忧。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位寡妇如何,而是她带到富人家去的那个女儿。”

瑞紫珠不是正经的说书人,开场平淡了,但胜在她声音娇嫩,脆脆动听,让人入耳,于是站着的,坐着的,都听了进去,没人走神。

余舒只听这个开头,便知是冲着她来的,她盯了瑞紫珠一会儿,视线一偏,便对上了息雯笑眯眯的脸,眼底一沉。

“..那女孩儿生来命便轻贱,生父猝死,母亲辛苦,幼弟病弱,好不容易进了一户富人家里,她又不肯老实,常常做那些偷偷摸摸的碎事,被人抓住不只一回,渐渐的,便遭了冷眼。”

四周小声议论着,大多都是说这书文里的女孩儿不懂事。

“有一回她偷了贵重之物,被下人逮到,送到那家老夫人面前,被当众责罚,挨了一顿家法,她竟不想自己有错在先,对那富人一家怀恨在心,有一次得了机会,竟在外面污蔑起这养育她的一户人家名声.到后来,富人家好心不得好报,看那女孩儿顽固不化,便狠狠心将她撵了出去。”

听到这里,水榭里便有人忍不住斥骂,却是好憎分明的靖国公夫

“撵的好,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薛贵妃不咸不淡地劝道:“老夫人接着听,还没讲完不是。”

瑞紫珠舔了舔嘴唇,续道:

“娘娘远见,这故事到这里还没结束,你们谁能想到,那女孩儿被逐出家门之后,竟交起好运来,一路顺风顺水,结交了贵人,到如今,在外却是风风光光。而那一户富人,或多或少因这女孩儿之故,从此家门连衰,最后落得个骨肉失离,破败潦倒的下场——都说善恶终有报,谁想老天也有合眼的时候呢。”

众人听她这么一讲,都听出古怪来,还是靖国公夫人最先询问:

“嘶,紫珠丫头,听你说的煞有其事,难不成这不是编撰的书文,还是真人真事不成?”

“这确是真事,不瞒老夫人,就那恩将仇报的女孩儿,现就在京城里安身。”瑞紫珠一口气说了下来,额上虚汗,口干舌燥。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人作惊。唯有薛贵妃玩着赤金的香帕,面不改色。

“胡闹,”淑妃皱着眉,严声问道:“你是信口开河,还是故弄玄虚,真有其人,你现在就说个明白,不然本宫就问你一个谎口之罪。”

瑞紫珠一手攥住了衣袖,有片刻的迟疑,忍不住回头,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恰碰上余舒冷冷的眼神,一下心惊肉跳,硬是抬不起手去指认,只好躲避了视线,低头讷讷道:

“我只知道,那女孩儿命格轻贱,千百人里不出一个,俗称叫做¨狗屎命。”

“噗嗤”一声,有人失笑,为这“狗屎命”三个字太过粗鄙。

气氛稍有缓和,就听一声惊讶——

“你说狗屎命?”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少女,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这人,却是与余舒过节不小的湛雪元,现如今的太承司七品瓒记。

淑妃不悦,道:“你喊什么?”

湛雪元遂慌张上前说话,“娘娘恕罪,小臣湛氏,方才失仪了,实在是我初任司天监小官,前几日核查文册,正巧也看到一个命格轻贱的女子,就是瑞小姐所说那狗屎命了。小臣惊讶,只因为此人,今晚就在场呢。”

淑妃神情一凌,冷声道:“是谁,你指认出来。”

余舒两手抄袖,平视前方,乌亮的眼底酝酿着一团风暴,蓄势待发。

“就¨就是今年大衍女算子,余舒。”

第五百一十六章芙蓉君子宴(九)

瑞紫珠一段书文讲述了一个以怨报德,善无善报的故事使得宴—会上不少人都义愤填膺,可谁也没想到,这故事里有个“狗屎命”的主人公,今晚就在当场。

“这个人就是就是今年大衍女算子,余舒。”

湛雪元凭据着“狗屎命”这一说,将余舒给指了出来。

下一刻,余舒就变成了众人焦点,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这是巧了,还是本来故事里讲的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就是她?

站在余舒身边的辛六与宁小姐都愣住了。

“余算子是吗?”淑妃面色不佳,审视了余舒两眼,冷声道:“你自己来说,方才讲那段书文里面说的人,是不是你?”

辛六悄悄抓了余舒的手,声音里尽是紧张:“莲房。”

余舒朝辛六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轻推开她,站了出来。她几步走到了人群中间。

她也不看那出面指认她的湛雪元,就在编排了她半天的瑞紫珠身侧站好,低头回话:

“回淑妃娘娘,我也不知道瑞小姐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她这一回答,可叫人小声议论了,照这情况,要么就是弄错了,要么就是不承认,怎么还说不知道了?

“什么话,你自己的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吗,老实点说,”靖国公夫人拉下脸来,严厉道:

“君子芙蓉宴容不下品性低劣的女子,果真你曾做过那等狼心狗肺的事情·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在座的,除了两位妃主,就以靖国公夫互份最高她一出口群女孩子们看着余舒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在君子芙蓉宴上被撵出去,传了出去,往后还有脸见人吗?

息雯拿团扇遮挡了半边笑脸,歪头与崔芯低声道:

“还是你有办法·这臭丫头爱记仇,瑞紫珠这回算是把她得罪了,两个人今天谁都讨不了好。星璇被这丫头害的家破人亡,最后死在牢中,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好过。”

崔芯看着余舒,轻轻摇头,却没她那么乐观:

“我看事情没那么顺利,她不像是会乖乖就范的人,说不定等下还要我出面。郡主切记,待会儿不管有什么变局·你都不要强出头,只等着最后拿那一朵金玉芙蓉吧。

息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再说余舒被靖国公夫人逼问,却不见慌张,也没被吓唬住,就见她朝水榭里躬身一拜,道:

“还请贵妃娘娘明鉴,瑞小姐说她讲的这段书文乃是真人真事,我倒有几个疑问,想向她问个清楚·不然我实在不知,她说的是不是我

薛贵妃瞧她一眼,扭头对气怒的靖国公夫人道:“这是是非非呀·总要对证,不能全听一面之词,我们听听她怎么说。”

这满园子里,说到底还是薛贵妃最大,谁的话,都不抵妯管用。

余舒瞅准了这一点,也不管靖国公夫人是不是看她不顺眼。

“谢娘娘恩准。”

余舒起身,侧过身·与瑞紫珠面对着面·先将这个同她无冤无仇,却突然跳出来咬她的小姑娘打量了一遍。

瑞紫珠知道余舒在看她·心慌的厉害,又怕过于回避·会被人瞧出来她心虚,只得硬着头皮抬起脸,与她对视。

余舒看到瑞紫珠的小动作,心里冷笑:找这么一只小绵羊出来当枪使,那背后的人真不怕她这白眼狼把人啃的骨头不剩一块。

“瑞小姐敢肯定说,你刚才所讲那一段书文,是有真人真事吗?”

“是你亲眼所见?”

“这¨.我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面对余舒咄咄逼问,瑞紫珠招架不住,忍不住扭过头,看向某个方向。

见她失措,余舒声音猛地一沉:

“我问瑞小姐话呢,你为何不答,出在南方的事,都能传到你这住在京城的小姐耳朵里,我真想瞧瞧,到底是有人长了一根长舌,还是你生了一对顺风耳。”

瑞紫珠憋红了脸,结巴起来:“我、我是一¨”两人对峙·分明瑞紫珠气短,在场众人眼见,顿生出几分狐疑来。

水榭里,薛贵妃纤长的指甲划过丝帕,美目轻闪。

崔芯见状,暗叹一声,对息雯道:“就猜她不好诈唬,换做旁人,身陷囹圄,只想着如何脱身洗白,先乱了阵脚,她可好,反要想着把人给揪出来——罢了,我来。”

说罢,不等瑞紫珠供出她来,她便从人后走向人前。

“那个故事,是我告诉瑞小姐的。”

息雯看到崔芯站出去,脸上笑容一下子不见。

余舒见到崔芯露头,飞快地眯了一下眼睛,越过她,扫了一眼站在边角上的息雯,顿时心中了然。

“原来你就那长舌之人。”余舒毫不客气,迎面就是一声嘲讽。芯皱眉道:“余算子说话还是客气些,同为易师,我敬是四—等,但今晚有贵人在场,你不要失礼了。”

余舒冷笑:“我对贵人,不曾有过失敬之心,可对某些长舌小人,却懒于虚伪。”

说着,她不等崔芯抢白,又朝水榭里一拜,扬声请示道:

“启禀贵妃娘娘,我问完了。既然知道话是从崔小姐口中传出去的,不如就由她来说明,方才那一段书文里讲的那个‘狗屎命,,究竟是不是我余某人。”

余舒到现在,没替她自己辩解半句,偏是这种镇定的反应,让人对她的疑心消除了大半。

薛贵妃懒洋洋地指了下崔芯,“那就你来说吧。”

崔芯本来准备好要和余舒有一场辩驳·孰料会是这么个情形,踟蹰了片刻,才正色答话:

“回娘娘的话,刚才紫珠小姐所说的一段书文,应是我半个月前对她讲的,故事里的人和事都是真的,而那忘恩负义的女孩子,说的正是眼前这位余算子。”

薛贵妃挑了挑眉毛,一旁淑妃板着脸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

崔芯沉了口气,不去看余舒此时何种表情,道:

“娘娘明察,我事先也不知道,紫珠小姐会把这件事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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