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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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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半是蒙,一半纯属吓掰扯。

谁知朱青珏闻言,竟配合地点了点头,道:“然也,这词不像是十公主作的,我那时听说了薛睿不少风流事情,就觉得会是他的手笔,今日也是来求证的。”

余舒看朱青珏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薛睿就是个会偷偷摸摸写情诗给小姑娘的风流痞子,心中不爽,顿时冷声道:

“我大哥最守礼节一个人,怎么会行这鬼祟。”

就算薛睿不在这儿,余舒也见不得他被人冤枉。

朱青珏见她板起脸,剑眉挑起,道:“你倒是相信他的人品,万一真是他写的呢?”

“真是他写的,我就把这张纸吃了。”余舒眉头不皱一下,抖了抖手里质地坚脆的纸张。

“。。。。。。”

“这首词就留在我这儿了,等到我大哥回来,我会把你的话转告他,朱公子没别的事情,就先请回吧。”

问完了该问的,又看他不顺眼,余舒张口送客,一反先前留人时的好脸。

朱青珏突然觉得后槽牙痒痒,忍了忍,心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不和她一般计较。

他这时哪里知道,小人女子,眼前这人两样全占了。

“不急,我还有一件事,要请女算子帮忙。”

朱青珏忍住蠢动的脾气,因为有求于人,硬是朝着余舒挤出了一个笑脸,刚才站了半天不动,这会儿却走到她对面坐下了。

余舒有心回楼上去卜两卦,看他赖着不走,就有些不耐:

“我人微力薄,恐怕没什么帮得上朱公子的。”

帮得上她也不想帮,这朱青珏一来和薛睿不对盘,二来还是撺掇着景尘与她成亲生子的大提点的儿子,怎么想都不是一路人,她没必要交好。

“女算子何须妄自轻言,如今满京城有几个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也不是白请你帮忙,这件事如果成了,朱某定有重谢,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因为他最后一句话,余舒好歹是听进去了,又想起他身份,脑筋一动,掀起嘴角,问道:

“你先说说看,你有什么事求我?”

前儿个在辛雅那老狐狸跟前没能讨到多大便宜,这回遇到一头肥羊,看上去就不怎么聪明,不拔下他一层毛来,都对不起人家顶级官二代的身份。

第五百三十八章黑心老道士

朱青珏乃是十二府朱家的二公子,他父亲是现任司天监大提点,母亲出嫁前是靖国公府的嫡小姐,排行最幼,论辈分,他要问现在的靖国公喊一声大伯父。

而他的外祖母,也就是靖国公的生母,姚老太君,现年高龄七十八岁。

朱青珏要请余舒帮的忙,不是他们朱家的,而是这姚家。

事儿就出在这位姚老太君身上。

几年前老靖国公去世,朱青珏的大伯身为长子承爵,他的夫人是十二府世家的孔氏,这位靖国公夫人,余舒在芙蓉君子宴上是见过的,就是差点把她从宴会上撵出去的那一位。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姚老太君虽然年迈,但身子骨一向健朗,能吃能睡,就有一天晚上,做梦梦见了一位白胡子神仙,神仙说,她的重孙子,乃是天伤星转世,最忌阴邪,十二岁之前,不得遇见死人,不然就要夭寿。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整件事的男主角——靖国公有三个儿子,长子次子都是嫡出,但大房连生了五个女儿,二房生了三个女儿,八位小姐下来,愣是没能有一个男丁。就在府中上下一筹莫展,姚老太太担心这把年纪见不着重孙之际,二房夫人又怀了一胎,十月生下的,就是要说的这一位心肝儿姚小少爷了。

这姚小少爷生下来倒也健康,渐渐长到五岁,粉嫩可爱的,一大家子都当成是月亮捧着,尤其姚老太太爱的不行。

姚老太太做了那样一个噩梦,还能睡上安稳觉吗,就整天提心吊胆的,更是让人看牢了姚小少爷,不许他沾上一星半点的不干净。

谁知道,还是出了事。

两个月前,靖国公六十大寿,府上大宴。人来人往,热闹极了,就是这一天晚上,酒尽宴散,后半夜里,姚小少爷无端就癔症了,哭哭闹闹,发起热来。

这么一病。就是大半个月,等到这小孩儿好起来,人就大不如从前精神了,病怏怏的,一天比一天瘦弱,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

这就让姚老太君惦记起那个梦了,于是先请了几位大易师上门来看,要么是说姚小少爷有祸缠身,要么是说屋子里的风水不吉利,但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不见好。

姚老太君无奈,就和靖国公夫人商量了一下,去请了城外升云观的观主,鼎鼎大名的澄云道长来看。

这澄云道长见了姚小公子。就直摇头,告诉姚老夫人说:你家小公子,乃是天罡星将托生,要到十二岁才能定神,这之前恐怕是见了什么阴邪之物,冲撞了元神,这一下,大限不过今年中元了。

这说法,竟和老太太的梦境一般无二。姚老太君一面深信不疑。一面就恐慌起来。

千求万请的,澄云道长才肯给指了一条补救之路——割六亲之血。夺天寿,炼一味定元丹,每日给姚小少爷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或许有救。

姚家小少爷夭损的事,肯定是瞒着外面,割血炼丹的事,更是人人禁言。

朱青珏开始并不知道这么多内情,只是姚小少爷刚刚生病那几天,请他去开过方子,后来还是二房夫人,他那个同他母亲差不多年纪的表嫂,来找他母亲哭泣,他才知道了详细。

“那些道士丹鼎炉药,半掺金石,怎么是能胡乱吃的,尤其是小孩子,吃不好更是要命。”朱青珏说到此处,脸上厉色一显。

余舒就记起来眼前这人的事迹——南苗药王的弟子,街头行医,美其名曰“小药王”,年纪轻轻,便被皇上亲自提拔到太医院供职。

言归正传,朱青珏受了母亲嘱托,去了一趟靖国公府,问明情况,先是去给姚小少爷诊脉,才发现这小外甥竟比他上一回来开方子时候还要虚弱,只是脸上气色好看一些。

他再要到那“定元丹”查看,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六亲割血是虚的,这丹里头混的血三阳才是真的,因为炼制手法高明,一般的大夫,根本就瞧不出厉害。

“血三阳?”余舒打岔。

朱青珏脸色很差:“就是公鸡血、公狗血与公鹿血,三者入药,成大补方,短日里服用,可解虚症,实则是在掏人底子,拆了东墙补西墙,大人姑且受不住,我那外甥吃了半个月,再不停药,早有一日要猝死。”

“嘶——那老道不是在害人吗?”余舒惊讶,“他就这么胆大包天,不怕闹出人命?”

“他怕什么,”朱青珏冷笑:“升云观是先皇亲旨修造的,澄云真人是龙虎山正一教派出来的道士,辈分不低,自云是仙家子弟,就连我父亲都要给一些薄面,真要是我那外甥儿死了,他大可以推脱到那虚无缥缈的天命上,说是命该如此,如何埋怨到他头上。”

余舒正在吃惊升云观道士的地位,倒没注意他话里的不以为然。

“一粒定元丹,就要百两金,我外甥儿多吃上一日,澄云就多得一笔,等到人不行了,他也该餍足了。”

“。。。。。。”余舒瞪着眼,默默算了个数,不得不承认,比起这黑心肝的老道士,她真差得远呢!

“你没有如实告诉国公大人吗,好歹先把药停了。”

朱青珏摇摇头,“我该说的都说了,也劝了大伯和老太太,不要再给照哥儿吃丹,但是老太太不听,还把我撵出去了,我母亲登门劝说,也被老太太教训了一通,现在他们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一心相信那澄云道人,要给照哥儿吃够四十九天丹药。”

余舒把整件事听明白了,便狐疑起来,斜眼瞅着朱青珏,道:

“你找我帮忙,该不是想让我和那升云观的观主打擂台吧?”

澄云道士说姚小少爷吃丹药能活,可实际上服丹就是死路一条,人人都知道她通晓断死奇术,朱青珏八成是要她扛着大旗,去扯破澄云道士的谎话呢。

果然。就听朱青珏说道:

“我带你去国公府见我外婆,你到她面前,再给我外甥儿算上一卦,用你那断死奇术。”

“朱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我的断死奇术,三十日方能施展一回,前几天才在芙蓉宴上用过,不能再用了。”

这话是她拿来堵人嘴的。自己当然不会忘记,敢在朱青珏这儿开了一回先例,以后麻烦事更多。

谁知朱青珏竟不在意,道:“无事,你到了那里,就装模作样卜算一番。就说我外甥儿命还长,无需要服用丹药,之后的事,我会处理好。只要老太太不让照哥儿再吃丹药,我就有办法将他的身子补救回来。”

余舒犹豫了一下,道:“这事儿,你怎么不去请大提点出面呢,由他来说,应该比我的话管用吧。”

朱青珏神情微变。声音淡淡:“父亲大人,向来是不理会这些闲事的。”

余舒看他脸色不对,识趣地没有多问。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让我去骗人,”她皱起眉,实话实说:“况且成与不成,都要得罪那澄云道人。”

道士这种职业,很邪门的,何况那升云观的观主。还是个脸极大的人物。她帮着朱青珏打了人家的脸,人家不记恨她才怪。

倒不是她怕了事。只是她与朱青珏不过点头之交,为了他得罪人,不大值。

“事成之后,我会好好答谢你,你想要什么报酬,只管提,但凡我给不出你,也不敢找你帮忙。”朱青珏一早就想到她会犹豫,很是干脆地承诺道。

说一个谎话,就能换来一笔横财,怎么看,都是余舒赚了。

余舒摇头:“不是报酬多少的问题。”

是人的问题。

就拿辛雅和她那一笔交易来说,如果不是有辛六这个中间人在,就是辛雅开出的条件再诱人,她都不会就范。

朱青珏尚有几分眼力,看得出余舒不是想要坐地起价,而是真的不愿帮他这个忙。

沉默片刻,他低声说起:

“几年前,我还是个飞扬跋扈的官家子弟,遵从长辈教导,只道将来子继父业,做个风风光光的大易师,我满以为学好了易术,就能知人不知,安享太平,岂料有一日,小我六岁的妹妹染了病,竟无药可医,最后夭折了,那时父亲大人对我说,人各有命。”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卜出妹妹活不过九岁,当时我便灰了心,既然学易无用,该死的人注定要死,那我学它作甚?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流浪到了南苗,遇见恩师,见识了他起死人肉白骨的本事,我才又有了决心,自拜师那一日起,便发下誓言,但凡我所遇,能救之人,该救之人,我绝不会让命数夺了他们性命。”

这一席话,让余舒微微失神,朱青珏的某一些话,莫名地触动了她。

“余算子如果愿意帮我的忙,便是我朱某人欠下你一个人情,我真心谢你,若是真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再另想办法就是。”

朱青珏看着余舒走神的样子,暗暗自哂,今日是怎么了,对一个外人说起这些话来。

“谁说我不愿帮你,”余舒抬头冲他一笑,脸上恢复了精明:

“只不过,咱们得换个法子,变通变通,我给你支一招,保管那老太君信了我,不再给你外甥吃丹。”

朱青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答应了,面上郁色一扫,顾不上去想她怎么又改了主意,抬手示意余舒:

“余算子请讲。”

“我们得这样。。。。。。”

***

朱青珏高高兴兴地走了,余舒独自坐了一会儿,想了些心事,便也出了门。

带上一坛子忘机楼特色的酒水,去了城南找辛沥山。

大中午的,扇子铺里没什么人,余舒一进去,就看见辛沥山四平八稳地躺在一张摇椅上,一摇一摇,脸上盖了一柄蒲扇,正在打瞌睡。

听到门声动静,他就懒洋洋地出了声:

“要什么自己墙上挑,看好了过来付钱,弄坏了赔两倍,偷东西送官。”

余舒“呵呵”两声,走过去将酒放在柜面上。

辛沥山一听见笑声,就发现不对,坐起来一看来人,眼睛“嗖”地就亮了。

“哟,来了啊。”

余舒睨他一眼,从来没见他待客这么热情过,不用想,肯定是听说了“断死奇术”的事。

辛沥山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坐起来:“正想说你再不来,我就把扇子给你送过去呐。”

余舒闻言一喜:“这么快就做好啦?”

“可不是,等着啊,我进去给你拿,”辛沥山一边点头,一边起身,心说:老子连夜赶了三天工,能不快吗?

辛沥山一头钻进了后院,不一会儿,便抱了一只细长的木匣出来。

余舒知道那柄造价不菲的扇子就在里头,不免盯着看。

“喏,你验验货。”辛沥山将匣子摆在柜台上,放在两人之间,揭了盖子,推到她面前。

余舒睁大眼睛去看,但见那垫了皮子的木匣里,横躺着一柄乌金色的折扇,她小心翼翼拿起来,慢慢打开来看——

黛青有如远山的绢面,流动着丝质的光泽,包裹着十六档骨质坚硬的百年桃木根,将那抛了光的乌金色半遮半掩,藏不住的是文儒风骨,盖不住的是阳刚气质。

余舒看一眼,便喜欢上这柄精心打造的扇子,只觉得这扇子同人一样,是个活物,配极了薛睿。

“怎么样,满意吗?”辛沥山明知故问。

“满意,”余舒这回没有口是心非,脸上的笑容就说明了一切,她不是一般的满意,是很满意。

“你的百年桃木根为扇骨,加上我的寒蚕玄蛹绢做扇面,再经过我打磨制作,这柄扇子,足以克阴辟邪,挂在上房,院子小些的,差不多都能镇宅了。要给谁随身带上,哪里去不得,就是大半夜去那荒坟地里睡上一觉,也绝不打一个哆嗦,第二天起来,不沾一点霉气。”

辛沥山如此夸口。

余舒眉开眼笑,爱不释手地摸着手里扇子,阖上又打开。

辛沥山等了一会儿,见她只顾稀罕扇子,没了下文,便伸手敲敲柜台,引起她注意:

“那个什么,扇子做好了,你是不是还欠我几条水晶串子。”

余舒头也不抬,道:“知道的,我出来没带,一会儿就回去取了给你送来。”

得了这样的好宝贝,她也不肉疼那几块水晶了。

“咳,那什么,”辛沥山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养那么几条水晶石头不容易,剩下的,我就不要了,但我也不能给你白做工是吧,你看,要不给我折换成别的?”

余舒手上一停,掀起眼皮,看到辛沥山露出奸商痕迹,瞬间提了小心,笑容还是挂在脸上:

“五叔想要换成什么?”

“你那断死奇术,就帮我卜两个人,如何?”

第五百三十九章又有人找上门了

辛沥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余舒并不意外,她这会儿心情正好,本来答应了他也没什么,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五叔,我一个月方能施展上一回断死奇术,前两天刚刚答应了别人,你要问卜的话,得等上一阵子了。还有,我有话要跟你说明白,未免做了坏事,我只算死过的人,不算活着的人。”

辛沥山见她不是想要拒绝,便咧嘴笑了:“不碍不碍,我就是要问两个死者,才找的你。迟个一两月不打紧,你答应了就好,那咱们就说定了,你给我排上个号儿,可别忘了。”

余舒道:“哪能,我到现在也只答应了两个人问卜,至于那些没什么关系的,就是捧了金山银山上门求我,我都懒得搭理。”

“哈哈。”辛沥山明知道余舒是在扯皮,还是被她哄乐了,半个身子靠在柜台上,摇摆着蒲扇,随口就问道:

“那排在我前头的是什么人?”

余舒心想:辛沥山是被他老子从辛家逐出来的,要是告诉他自己接了辛雅的买卖,没准他会犯嘀咕。

于是她就含糊道:

“这可不好告诉你,我答应了人家要守口如瓶,回头你找我问卜,我也绝不会告诉外人。”

辛沥山立马板正脸色:“是这样,那我不问了。”

做易师这一行,有个忌讳,那就是碎嘴,像湛雪元那天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随口就把余舒的底子捅了出来,绝对是一件令人不齿的行为。

十年不出一个的女算子是个“狗屎命”,这本来是个大爆料,好在有断死奇术这个更惊人的新闻压过风头,夺去人注意力。所以这么些日子,余舒倒是没听见有谁说三道四的。

余舒又和辛沥山聊起别的,不一会儿,这奸商便露出了十分八卦的一面:

“我听说你在芙蓉君子宴上抢到了一朵金玉芙蓉,没送人?”

“自己留着了。”那紫玉芙蓉花雕的甚是精美,她原本打算拿给薛睿,后来想想,还是自己收藏了起来,免得有人在薛睿那里看见,再猜出他们两个的好事。

“那你扇子做好了是打算送给谁。难道不是你的心上人?”辛沥山朝她挤挤眼睛。

余舒见他顶着一张和辛雅十分想象的脸做这怪表情,嘴角抽了抽,道:

“瞎猜什么。我送我大哥的,下个月是他生辰。”

“唉哟,是大哥哥呢,还是情哥哥呢?”

“。。。。。。。”这老不休。

辛沥山瞧瞧余舒手里的乌金扇子,方流露些许的不舍。道:“我做了十几个年头的扇子,这一柄是最出色的,就这么独一无二的一柄宝扇,也不知最后落到什么人手里头,你送礼的时候可跟人家说一说,要他好好爱惜。”

又一说:“不如我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这扇子有了灵气儿,不该当成是一般的死物。”

余舒白眼道:“您省省吧,要取名也该让主人取。您瞎凑什么热闹呢。”

辛沥山拍了拍脑袋,“是这个理。”

又千叮万嘱余舒,莫叫她忘了给扇子取名一事。

“好了我知道了。”余舒很不能听人唠叨,打住他的话,把扇子放进盒子里。道:

“我这就走啊,你把要算的人生辰八字写下。还有他们离世的日子,要是不清楚具体哪一年哪一月人死的,就记个大概,我自会分辨。”

辛沥山却摆摆手,道:“不急,你先帮人家算好,等你方便了,再来寻我一趟吧,我那宝贝不是还在你那儿养着呢,回头日子差不多了,一起给我带过来。”

“好吧。”余舒告辞后,就揣着扇子走了。

铺子里又清静下来,辛沥山抱着余舒留下的那一坛子老酒,坐回躺椅上,拆了封,仰头慢慢灌了一嘴,长出一口气,闭着眼睛喃声道:

“云兄,是我辛老五对不住你。。。。”

***

薛睿这两天在外头办案,余舒一个人宿在忘机楼,晚上早早的就睡了,天一亮起来,才吃过早饭,辛六就兴匆匆地找过来了。

“莲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事,瞧把你乐的。”

“昨儿我回家,晚饭时候听我祖父说起,湛雪元那个七品的瓒记,叫人给捋了。”

余舒立马坐正了身子,打听道:“怎么回事?”

辛六扬扬下巴,幸灾乐祸道:

“还不是她自找的,芙蓉宴上她落井下石,抖落了你的八字不好,那天在场多少家千金,亲眼瞧着呢,都道她是个嘴上不把门儿的,谁不怕她占着这个官职,背后捅人一刀呢。就有几个人回家去告了状,结果昨天早朝上,便有人上奏弹劾她这个女官,还不只一本,说她玩忽职守、不堪此任,圣上听说了原委,一句话就罢了她的职位,嘿,她这回可是露脸了。”

这种结果,倒是有些出乎余舒的预料,她以为湛雪元被上头选中当了靶子引蛇出洞,看在这份上,她这个官职一时半会儿丢不了的。

皇上是怎么想的?

辛六没发现余舒跑了神,自顾自地牢骚道:

“按说这个空缺就不该由她来补,她才在京城待了几天,只一个九等的女易师,太史书苑一抓一大把呢,就是排队,也轮不到她。当时我满以为你会上任,倒叫她占了便宜,一天到晚耀武扬威的,又爱挑事,真真叫人看不顺眼。”

余舒淡淡一笑,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想揽这瓷器活儿。司天监的官位,那么多人盯着呢,是谁想坐就坐的住吗?”

“是这么个理。”辛六摸摸鼻子,“好像我,就没想过有一天进得了司天监,我知道我不是那块材料。”

刚开始司天监空出来那个缺,辛雅就找过辛六说话,有意思帮她活动活动,把这个职位拿下了,却叫她一口拒绝了,说什么都不干,辛雅只好打消了念头。

“莲房,”辛六向余舒挪了挪,嘻嘻笑道:“你现在了不得了,又是女算子,又懂得断死奇术,现在外头到处都在议论你,我看你早晚都会被司天监提拔了。”

余舒抬手捏了捏她下巴,道:“托你吉言,等我做了官,就请你吃酒。”

“诶,酒我不爱喝,你那水晶石还有多的吗,再寻给我一块儿吧。”辛六摇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余舒恍然大悟:“我说你一大早上就跑来了,还打了个幌子,合着是惦记我的东西呢。”

“哪里是。”辛六矢口否认,脸却有点儿红。

余舒不再逗她,“你坐着吧,我上楼去给你拿,下回有什么事甭和我拐弯抹角的,你脑子又不聪明,多转个几圈,小心抽了筋了。”

“呿。”辛六遭她挤兑,也不生气,推了她一把,“快去,多拿几个来,让我挑一挑。”

。。。。。。

辛六留下吃了午饭,忘机楼的菜点实在是美味,这姑娘一顿饭下来,就吃撑着了,大中午的,烈日炎炎,不好往外面跑,余舒就让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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